城西郊外,圈出了一块五十里方圆的土地,巡抚司的士兵以及禁军四分之一的人,全部移到了里头。
神仁皇公开宣布我不用早朝,我乐得每天和那些手头直属的士兵们混在一起,整天督促他们刺杀砍劈,扛了重物飞跑等等。每天早朝一过,戚将军等一个个就有空没空的溜过来,对着那些士兵痛骂一顿,然后一个个极品武将脱掉了朝服随手一扔,扛起石锁等就开始舞弄花招了。而他们对于战阵的经验,对于战争的感悟,也在不知不觉的,轻轻的传授给了这些士兵们。
我把巡抚司的大军分成了两队,每队五万,一队的军旗是漆黑的底子,上面张牙舞爪的一个血红的“虎”字,另外一队是一样的旗子,不过上面的字换成了血红色的“狼”字。
巡抚司的士兵们私下无比自豪的叫嚣:“虎狼大军,我们每个人就是猛如老虎,团结如狼。壮如猛虎,狡诈奸恶如狼。”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九月十五日
早朝,神仁皇突然召集了所有的文武大臣前去。
神仁皇手里拿着一份帛书慢慢的翻动,懒洋洋的说:“秦爱卿,你给诸位读一下。”
秦学士连忙上前,恭敬的接过了帛书,神气万分的咳嗽了一声,大声颂读起来。
一份文笔极其不通顺,不过起码还能让我们理解其中含义的国书。东边的那几个小岛上征战了两百多年,终于涌现的一个最大的藩国国主,叫做什么斋藤龙兴的家伙派了一队大概三百人的使臣队伍,来给天朝上贡来了。
我冷兮兮的,丝毫没有君臣礼仪的说:“龙兴,龙兴,天下除了天朝,哪里还有其他的龙,就凭他这个名字,就要诛灭整个使臣大队,然后派雄兵清剿东瀛各国。”
神仁皇不断点头,但是一个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家里有什么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的学士连忙上前,恭声说:“启禀陛下,天朝向来以仁义道德服人,妄加征伐,恐怕于天朝名声有损。即使其国主的名号冒犯了天朝,我们也要以德行服人,好好招待他们的使臣队伍,方才显示天朝泱泱风范。”
宁王皮笑肉不笑的说:“张学士,您的意思,就是他们踏到了我们鼻子上,我们也要先讲究礼仪是不是?最近百年,东瀛各岛各国无端袭击我天朝渔民,强行占领我天朝的领土,至今已有三个小岛被他们占据,难道我们还要好好的接待他们派出来的使臣么?”
张学士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两国相交,和为贵,为了不影响两国邦交,我们稍微显示一点仁义,又有何不可?天朝传统,就是……”
神仁皇猛的抓起了桌上的紫金镇纸,恶狠狠的砸了出去,当场砸碎了张学士满口雪白大牙,怒骂到:“天朝传统,以武立国,就是你这样的酸腐文人,让天朝积弱千年,滚……”
众文官目瞪口呆,殿前武士哪管你这么多,飞快的摘下了张学士的顶戴,撕破了他的朝服,倒拖了双腿就走。
我出班,诡笑起来:“启禀陛下,那个张学士虽然说的话不是为臣应说的,顾念他糊涂了一辈子,饶了他也不为过。微臣以为,如果就因为那些岛上的细憔小民,就大动干戈,也的确不值得。不如请陛下把迎接东瀛使臣的任务交给微臣,微臣绝对不会落了天朝威名就是。”
神仁皇连连点头:“好,好,朕就把这项任务交给杨卿家了。杨卿家紧记,天朝天威,从不轻许于人。”
我深深的点头,退回了班列。
武将这边,人人扬眉吐气,文官那边,仅仅秦学士等几个善于逢迎上意的大奸大恶之臣眉开眼笑,其他的都是一脸的气愤神气,物伤其类,也难怪他们不舒服。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九月十九日晌午
我带了三青,冰火,三掌,七剑,九煞星,以及四大邪神,五方接引使,十三人魔等顶尖高手在圣京南门外五百丈肃立。
身后,是身着红色锦衣的千名高手,一个个杀气腾腾,目露凶光。
再后,则是万名巡抚司的精锐,一个个身着神仁皇特许的金色盔甲,一个个彷佛神兵天降,气势凌人。
慢吞吞的,前方出现了稀稀拉拉的一溜车队,一通个子矮小的人,吼着莫名其妙的歌曲,驱马驾车缓缓前来,这就是东瀛各岛现在最强大的藩王派来的使节队伍了。
我冷冰冰的说:“大家看看,什么德行,身为使节,如此纪律松弛,猥琐不堪,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众人连连点头,魔煞星闷声闷气的说:“大人,等下让老子好好的教训他们,非捏碎他们卵蛋不可。”
天煞星急急忙忙的说:“斯文,斯文,哪里这么说话的。捏卵蛋就捏卵蛋,什么老子不老子的,你当他们老子,很威风么?”
天煞星一番话,弄得我们哭笑不得。
那稀稀拉拉的车队马队走近了,一个带头的家伙看到我们的队伍,猛的下马,火辣辣的招呼了几声,带了十几个人急冲冲的走了上来。
那个头上绑了一只小辫子的家伙嘿嘿笑到:“诸位就是中原天朝的大臣吧?我们是斋藤国主最亲信的武士,这一位,就是我们现在二十九藩国中最强大的不败将军,草山君。”
一个身高比旁边的杂碎高了一个头,偏偏还比我们矮了半个脑袋的,满脸横肉的家伙趾高气扬的伸出了手,双眼望天,哼了一声。其他几个杂碎在一边虚伪的假笑不已。
我异常失礼的打了个呵欠,轻飘飘的说:“哦,是么?”
脑袋一偏,天煞星的大手伸了过去,紧紧的握住了那个草山的手。
双方同时用力。
渐渐的,草山的脸色变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慢慢的从额头流了下来。
天煞星一副喜洋洋的神色,笑嘻嘻的说:“这位朋友,真是幸会啊,太荣幸了,哈哈,老子能和你握手,真是老子的光彩啊。”
丝毫不肯放松自己毛茸茸的大手,拼命的施展力道。
那个草山惨叫了起来,我用手抚了一下额头掉下了一缕长发,慢吞吞的说:“这位,不用太高兴啊,我们天朝向来讲究礼仪,虽然用大礼来迎接你们,我们也是应该的,不用如此激动。”
天煞星真够狠的,狂暴无匹的内力到处,那个所谓的东瀛数岛最强大的不败战将,浑身骨骼碎裂,当场惨死。
使臣队的人变了眼色,一个个抽出了长刀,就想动手。
我轻轻的弹了一下手指头,后面万名精兵狂吼一声,大刀抽出,在空中虚虚的劈了三下,飞快的围了上来。
我冷冰冰的说:“乖乖的听着。你们是使臣,就不要做一副民族英雄的样子。在我们看来,你们不过是一堆垃圾,随便派个人出来就收拾了你们。大爷我是天朝三品巡抚司总巡抚使,让大爷我来接待你们,大爷自己都感到委屈。老老实实的朝拜天朝皇帝,你们如果敢有什么动作,哼……”
青梅狞笑几声,一掌拍出,前方十丈外的大道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宽三丈,深达五丈的坑。
我非常不满的假意责怪青梅说:“您怎么这样呢?能为了几头猪就这样浪费天朝的土地么?起码也是我们的道路,是不是?您要出气,对着他们杀就是了。”
青梅连连点头:“倒是老夫想错了。”
双指一弹,三十丈外一匹骏马的脑袋瞬间炸裂了开来。
东瀛的使臣各个目瞪口呆,一下子就老实了起来,丝毫不管自己的同伴刚刚惨死在天煞星的手上,一个个露出了谄笑,对着我们鞠躬不已。
我不耐烦的回头就走,吩咐到:“按照普通商队的惯例,随便安排一个客栈休息了就是。派几个人监视他们,敢乱来就全部杀了,天下清净了。”
众人领命去了,才懒得管你所谓的礼节礼仪,就和呼唤奴隶一般的把那些使节叫来叫去的,谁也不肯给他们一点点面子。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九月二十日
皇宫之外,密布金盔金甲的雄壮武士,一个个杀气腾腾,进入到了皇宫大门,更加是那些特选出来的身躯高大的熊罴壮士,那些使节不过到他们胸口而已,一个个小心翼翼,大声都不敢出的跟着我走入了皇宫大内。
我慢悠悠的吩咐他们说:“不要怪大爷我派人杀了你们那个狗屁第一武将,是他无礼在先,不能怪大爷我。知道么?”
几个矮子连连点头,眼睛里头透出了一丝恶毒的神色,我却丝毫不在乎,慢吞吞的带着他们二十个代表上了大殿。
神仁皇精神抖擞的上了宝座,众人叩拜过后,那些矮子才交上了国书。
神仁皇看后,勃然大怒,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秦学士连忙凑了上去,捡起国书,大声读到:“字奉中原天朝皇帝,本王斋藤龙兴,字谕天朝皇帝:我们东瀛各国,有雄兵十万,已经占据了贵国三岛,如今本王有一统天下的军威,希望贵国正式割让十个岛屿给东瀛,否则,立刻兴起刀兵,不要怪我们预先不以告知……”
秦学士不敢读下去了。
神仁皇凝视着殿上那些世界,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们要我们割让土地给你们?”
带头的那个满脸乱七八糟胡子的使节连忙说:“我们国主就是这个意思,那些岛屿,既然贵国从来没人上去,不如给了我们,还好交个朋友。”
神仁皇额头青筋暴跳:“就凭你们,敢叫我们割让土地?”
那个使节丝毫没有觉悟的说:“那些岛屿我们已经占到了手里,你们给不给都是一样,等我们的百姓上去生儿育女,百年以后,也就是我们的了。”
神仁皇简直气疯了:“来人,拖下去,砍了。”
那些矮子使节这才变色,一个个脸色惨白,浑身哆嗦不已。
一个文官连忙出列,高声说到:“启禀陛下,万万不可动怒,天朝以仁义立国,纵使夷人不懂礼节,妄自尊大,却也要用礼仪感化才是,方才不影响两国邦交。如果斩杀来使,一是于礼不合,二是马上兴起刀兵,于国不利啊。”
神仁皇冷冰冰说:“来人,连同这个家伙,一起拖下去砍了。”
殿前武士飞快的跑了上来,拖了人就跑,瞬间二十一个人头献于殿前。
神仁皇大声说:“即刻兴兵,攻打东瀛各岛,灭其族,断其苗裔,为天朝消弭后日之患。”
诸将飞快的跪倒在地,大声称诺,唯独那些文官,一个个委委屈屈,伤心无比的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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