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格分裂

  「我讨厌这张床。」恩莱科小声说道。

  莲娜小姐将恩莱科搂得更紧了一些,双腿交缠用力勾住恩莱科的腰部,使得他们俩之间没有一丝空隙。

  「是为了那些镜子吗?」莲娜小姐笑着问道,能够和从来不愿意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公主殿下相处如此之久,能够让公主殿下将她当作唯一能够吐露一丝内心想法的闺房密友,可见莲娜小姐并不简单,她能够从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中,了解那个人内心的思想。

  恩莱科有的时候并不是一个善于掩饰自己的人,因此他的心思一下子就被莲娜猜测出来了。

  「是啊,没事干什么安这么多面镜子。」恩莱科抱怨的说道。

  莲娜看到恩莱科这副模样差一点笑出来,她现在绝对可以肯定,作为女性身分的费纳希雅小姐人格,在恩莱科的内心深处越来越显得鲜明而又独立了。

  恩莱科自己并不知道,刚才他说话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女生在跟人撒娇一样。

  「这只是你的看法,要知道,大多数漂亮小姐们都很想拥有这样一张床,在镜子里面,她们能够尽情得欣赏自己的美貌。」莲娜小姐解释道。

  「可我不是一位小姐。」

  莲娜看着恩莱科那张脸,看着这个拥有比大多数女孩子,更近乎于一个完美女孩的容貌和神态的少年,如果在从前,即便不至于嘲讽一番,至少也会说几句玩笑话戏弄他一番。

  不过现在有所不同,莲娜并没有回答恩莱科的话,她是个十分高明的按摩师,当然也多少懂得一些特殊的按摩技巧,她那灵巧的双手,在恩莱科的背部和腰眼上按摩了起来。

  和米琳达小姐的手法完全不同,她的按摩给恩莱科带来阵阵酸麻的感觉,同时又有一道热气从背部一直流淌到小腹那里。

  莲娜用力的按摩着,不过她并不知道这一招会不会有效,因为她以前服侍的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是绝对用不着这种按摩的。

  不过,很快的她的疑虑便打消了,因为她清楚的感觉到,她和恩莱科紧紧贴在一起的腹部之间,有一样东西在慢慢的膨胀延伸,莲娜不怀好意的把双腿紧紧缠绕在恩莱科的腰上。

  这并不是按摩的手法,不过莲娜知道,这可以给恩莱科带来强烈的刺激。

  果然,她看见恩莱科浑身颤抖,原本就胀得通红的脸,这下子就更红得像是要滴血了一般。

  「你当然不是一位小姐,你是男的,现在不是有一个最好的证明了吗?」莲娜温柔的轻声安慰道:「不要在意你的外表,我知道的你内心仍旧是那个温柔体贴、从来不抛弃同伴的恩莱科,你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如果你对此还有疑问的话,你可以去询问那些皇家骑士,询问那些在荒漠中得到你拯救的骑士们,他们会证明我所说的话的。」

  莲娜尽管嘴上这样说,她心里明白,那都是违心之言,如果说恩莱科也能够算一个男子汉的话,那么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男子汉了。

  听到莲娜如此一说,恩莱科果然相当高兴,原本绷直了身体的他,不敢有丝毫乱动,现在他伸出双手将莲娜小姐环抱住。

  不知道为什么,恩莱科突然间想起以前米琳达小姐曾经给予自己的那种刺激。

  米琳达小姐虽然是女人,但是她的手法绝对可以肯定是用来对付女人的。

  恩莱科凭着记忆,生涩的学着当初米琳达小姐的样子,轻轻舔舐着莲娜小姐的耳垂,用手指轻轻搔着莲娜耳根后面和脑后丘的部位。

  这些手法虽然生涩,但是那位传授这种手法的家伙,是卡敖奇王国数一数二的花花公子女色狼,毁在她这种手法之下的女孩子不计其数,这种手法还会有差吗?

  果然,没过多少时间,便听到莲娜声声娇吟起来。

  那犹如九天仙乐一般悦耳动听的声音,让恩莱科感到无比充实,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海格埃洛和米琳达会成为花花公子,能够欣赏到如此美妙的一幕,花花公子的生活倒是相当不错。

  在恩莱科的灵魂深处,莫斯特这个邪恶的魔物,实在是兴奋极了,这一次可不是它在暗中操纵着恩莱科的一举一动,但是小家伙却开始往它希望的样子变化了。

  但对于恩莱科将这种什么都算不上的事情,当作人生最高的享受,莫斯特心中颇为鄙夷,这些算什么?如果进一步继续下去,有更强烈的刺激和更美好的享受在等着他呢。偏偏这个小子就是不再往下进行,这让莫斯特恨得牙痒痒的。

  不过莫斯特并不打算控制着恩莱科做那些它喜欢看到的事情,如果是它强迫的话,那就不有趣了。

  莫斯特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是仍旧耐心的等待着,顶多在不知不觉中给恩莱科一点暗示,就像白天跳舞时那样,让恩莱科以为自己在这方面拥有与众不同的天赋。

  「这是什么?」恩莱科摸着莲娜小姐胸前扣住乳房的那两个碗一样的东西。

  「胸罩。」莲娜小姐迷迷糊糊的一边娇吟着一边回答道。

  「别的女孩子也会戴吗?」恩莱科好奇的问道,不知不觉中他停下了所有亲昵的动作。

  莲娜小姐显然有些清醒过来,她说道:「不,只有我们按摩师戴这个,这是我们的标志。」突然间,莲娜小姐盯着恩莱科的双眼,目光中充满了笑意,轻声问道:「再问你一次,想要我脱掉吗?」

  莲娜小姐引着恩莱科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和臀部。

  恩莱科红着脸点了点头。

  莲娜小姐在恩莱科的脸颊吻了一下之后,伸手解开胸罩和皮裤上的钮扣,并把它们扔到床边的地板上。两个人再一次紧紧拥抱在一起,这一次他们之间没有了任何阻挡。

  恩莱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莲娜小姐那尖翘而又富于弹性的乳房,紧紧压迫着自己的胸膛,那个感觉实在是好极了。

  「要继续吗?」

  「什么继续?」恩莱科感到莫名其妙。

  「你这个傻瓜。」莲娜笑着用手指戳了一下恩莱科的额头说道:「你想不想和我有进一步的关系?」

  听到莲娜这么一说,恩莱科有些犹豫起来,他想了想说道:「我不是一个花花公子。」

  「我明白了。」莲娜小姐点了点头,显然,她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她又眉开眼笑起来,她凑到恩莱科耳边神秘兮兮的问道:「你能够忍受得住诱惑吗?」

  说完这些,莲娜又一次用身体紧紧缠住恩莱科,这一次和刚才不同,她有意无意的挑逗着恩莱科。

  对于恩莱科来说,这实在是太过于刺激了一点,他不得不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恩莱科向四周张望,他总算发现了足以让他不再被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兴奋和冲动所淹没的事情。

  在四周的镜子里面映出了一幅令他瞠目结舌的景象。

  床上的被子早已掀落到地上,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正紧紧纠缠在一起。

  柔嫩尖翘的乳房,挺整平滑的腹部交迭成一块,缠在腰际的雪白纤足,衬托着另外一双修长粉嫩的玉腿,所有的一切都充满着强烈的刺激。

  这种刺激,远比莲娜小姐的身体给自己带来的刺激,更加深刻更加厉害。

  而在所有得刺激当中,最令恩莱科感到难以承受的就是,镜子中那娇婉辗转,享受着这人间至高的快乐,以至于几乎完全失去了自我的那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子,正是他自己。

  如果要挑出景象中哪个更像女孩子的人,想必没有人会选择主动攻击着、亲昵挑逗着的莲娜小姐。

  那个楚楚可怜,脸上泛着红潮,躲避着承受着忍耐着莲娜小姐的挑逗,那个费纳希雅小姐,显然更拥有无穷的女性魅力。

  更糟糕的是,恩莱科清楚的感觉到,镜子中的自己和躺在床上的自己,好像完全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人。

  一个是享受着女性的温柔和爱抚,并且时时产生一股冲动,想要得到进一步快乐的,对女性身体充满了好奇和欲望的男孩恩莱科。

  另一个是苦苦忍受着挑逗的快感,挣扎着想要守住最后一片阵地的娇弱稚嫩的女孩费纳希雅。

  每一次令恩莱科感觉到晕眩的快感,都好像被放大了一倍,而且伴随着这种极其强烈的欢愉感受,男性的满足和女性的羞怯同时涌上心头,这四重刺激让恩莱科完全崩溃了。

  更该死的是,迷迷糊糊之中,恩莱科好像完全感觉不到莲娜小姐的存在了一般,躺在这张大床上,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是身为男性的他(索菲恩王国的魔法学徒恩莱科)和身为女性的她(令世人深深着迷的费纳希雅)。

  恩莱科绝对不愿意承认,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好极了。

  他极力想要挣脱这种令他无法忍受的奇异感觉,但是根本就做不到。

  这种感觉就如同是一个不见底的深渊,拉扯着他、她、他们俩,向那无尽的深处坠落。

  这种感觉又如同一道强力无比的漩涡,带着他们俩不停旋转,将他们从一个浪尖抛到另一个浪尖。

  恩莱科终于放弃了无谓的艰难抵抗,他和她抛弃了一切,让这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感觉所彻底吞噬。

  ……

  当他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恩莱科发现自己仍旧紧紧的抱住莲娜小姐,他的左手贴在莲娜小姐柔软的乳房上,右手则滑落到莲娜小姐两腿之间的部位,指尖所触摸的地方,绵软柔嫩而且毛茸茸的,手掌之间好像糊着一些粘液,滑腻腻的,那种感觉奇怪极了。

  莲娜小姐早已经醒了,她睁着双眼有趣的瞧着自己的脸。

  恩莱科有些记不清,昨天晚上他们俩到底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他忐忑不安的问道:「莲娜小姐,我们──我们有没有──我有没有真正伤害到你?」

  莲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含住恩莱科的嘴唇亲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我感到很遗憾,就差那么一点,不过,按照索菲恩的传统习俗,虽然,我仍旧是个处女,但是,我已经嫁不出去了。」

  看到恩莱科愁眉苦脸的样子,莲娜感到极为有趣,她又亲了恩莱科一口,安慰道:「放心吧,我昨天就告诉过你,我不会后悔的,我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后悔,除非你爱我,要不然,我不会纠缠你的。」

  说着,她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赤身裸体端着床头那盆水走到外面去。

  恩莱科独自一个人仰天躺在床上,他楞楞看着镜子中那个满脸春意的羞涩女孩,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并没有感到尴尬和难堪。

  有的只是一丝羞涩和一种冲动。

  正当他回味着这奇怪的感觉的时候,莲娜又端着水和毛巾走了进来。

  将面盆放在床头原来的地方后,莲娜小姐用毛巾沾着水擦拭起自己的身体来,她的动作轻柔而又缓慢。

  恩莱科当然知道,莲娜是故意表演给他看的,这绝对是一种诱惑和挑逗。

  擦完自己的身子,莲娜将毛巾在水里清洗干净之后,微笑着问道:「你介意用我洗过的水,来清理身体吗?」

  恩莱科伸过头来一看,脸盆里面的水稍微有些脏了。

  「能换一盆水吗?」

  莲娜显然有些愠怒,她端着水走出了卧室。

  恩莱科这时才想起,按照索菲恩王国的传统,邀请别人用同一盆水清洗身体,是一种含蓄而又肯定的求爱标志。

  想起昨天晚上,莲娜就用自己清洗下来的脏水擦抹身体,看来莲娜早已经将自己当作拥有她一切的人。

  自己无知的拒绝,想必令莲娜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等到莲娜端着一盆干净的热水回到卧室的时候,恩莱科惴惴不安的问道:「莲娜小姐,刚才你生气了吗?」

  「有一点,」莲娜笑了笑安慰道:「不过,现在没关系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说着,莲娜爬到床上开始为恩莱科清洗起来。

  恩莱科再一次享受到了莲娜的温柔和体贴,也享受到了她高明的按摩手法。

  当恩莱科神清气爽的从床上爬起来,在莲娜小姐的帮助下,穿上宫廷侍女们送来的长裙之后,一切都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理智之心」的魔力早已经被巧妙而又悄悄的撤去,暗中窥探的人所能够看到的,只有费纳希雅小姐醒来之后,在侍女的服侍下穿衣打扮。

  不过,恩莱科至少清楚一件事情,一件对于他来说很重大的事情。

  昨晚和莲娜小姐的亲昵举动,不但没有证明他男性的身分,更让属于女性的费纳希雅小姐的那一部分觉醒了。

  现在,在他心中那位费纳希雅小姐不再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改扮之后的形象,而是一个独立的、拥有完整人格的存在。

  有了这种认知之后,恩莱科反而不感到困惑和迷茫了。

  这倒也不错,至少在面对那些贵妇人和海格埃洛公爵,以及米琳达小姐时,用不着再这样忐忑不安,用不着再感到羞愧和难堪了。

  让属于费纳希雅的那一部分去面对这一切,甚至去享受这一切,也许是一种明智的选择。这样一来,作为恩莱科的那一部分,也用不着感到痛苦和不安了。

  想明白这些事情,恩莱科心中属于男性的小魔法学徒恩莱科的那一部分,暂时退缩到一边休息去了,而控制着这美丽动人身体的,是作为女性的费纳希雅小姐的那一部分。

  她现在是真正的费纳希雅小姐,她正跃跃欲试的想要去享受舞蹈的快乐,享受女性生活的快乐。

  那些五大三粗的宫廷侍女按时到寝宫,来押解费妮小姐去舞会厅。

  贵妇人和年轻贵族们早已等候在那里,只不过海格埃洛公爵并没有出现在人群之中,米琳达小姐脸上堆满了胜利者的微笑,傲然的站立在舞厅中央。

  这种微笑,费纳希雅小姐实在是太熟悉了,米琳达小姐每一次诡计得逞的时候,总是露出这种特别的微笑。

  按照规矩,费纳希雅小姐向皇太后和皇太姑陛下毕恭毕敬行过了礼。

  「费妮,昨天是不是很劳累?」皇太后和蔼的问道。

  「是的。」

  「你一定记住这次教训了吧。」

  「是的。」费纳希雅当然知道,现在显得越乖对她越有利。

  「我和姐姐商量过了,对你的惩罚仍旧要继续,不过,这一次会给你充足的休息,你如果累了就告诉我们。」皇太后陛下和善的说道。

  「如果,你想挑选舞伴的话,任何一位先生都会愿意和你共舞的。」皇太姑陛下插嘴道,对于女色狼米琳达小姐,她心中颇有微词:「可惜,海格埃洛被皇帝陛下召唤去了,今天,不能够赶来和你共舞。」

  说完这些,皇太姑瞟了站在那里洋洋得意微笑着的米琳达小姐一眼。

  对于米琳达的为人早已熟知的费纳希雅当然清楚,所谓的皇帝陛下的召唤,肯定是米琳达暗中布置的。

  以皇帝陛下和她的关系,那位至尊绝对不可能违拗这个古怪之极的卡敖奇王国未来的皇后。

  费纳希雅当然不会没事找事另外寻找一个舞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同样混杂着男性和女性魅力的米琳达小姐,是她最好的舞伴。

  乐师们开始演奏起优美的音乐。

  在舞厅正中,两位同样迷人同样充满魅力的绝世美女,正翩翩起舞。

  已经熟悉这些事情,并且懂得从中找到乐趣,再也不会抗拒这一切的费纳希雅小姐,再一次沉浸在舞蹈的欢乐之中。

  而且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的她暂时抛弃了男性的那一部分,作为一个女孩,她正享受着女孩子喜欢的一切。

  舞蹈,音乐和舞伴温柔的抚摸。

  在她的眼中,米琳达小姐已经成为了一个抽象的存在,好像已经不是一个特定的人,只是一个舞伴,一个共舞的对象。

  米琳达小姐的影像变得越来越模糊,好像和莲娜小姐交织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了妖精森林酒吧中,曾和自己在梦境中一起享受疯狂的那两个小妖精。

  费纳希雅小姐不知疲倦的欢乐的跳着舞,那完美的舞姿,深深吸引住了周围所有的人的注意力。

  「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教导这位小姐了。」那位美妇人一边瞧着,一边向两位陛下说道。

  「对于这个学生,你还满意吗?」皇太后问道。

  「满意极了,她甚至已经超越了我鼎盛时期的水准。」那个美妇人说道:「我已经教不了她什么东西了。只可惜,以这位小姐的身分,不可能参加演出。」美妇人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遗憾:「在我编排的新的舞剧中,她肯定是最合适的表演人选。」

  「很遗憾,我想这是不可能的,费妮不是一个平民,埋没她在这方面的天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皇太后陛下缓缓说道。

  对于周围观看着的人们来说,费纳希雅小姐的舞蹈是完美而又令人赞叹的。

  但是,对于一起共舞的米琳达小姐来说,却是令她相当迷惑不解的。

  在她印象中,费纳希雅小姐始终对她感到畏惧,自从胜利日祭奠那天,对这个小美人出手失败,以至于引起了她强烈的戒心以来,这位小姐和自己在一起时,总是小心翼翼,随时准备逃离自己身边,更别说,对自己表示任何意思了。

  可是现在,和自己共舞着的费妮,完全是另外一种模样。

  她的神情完全称得上是脉脉含情,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慑人心魂的魅意。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也说不出的妩媚。

  单单是这些的话,还能够解释为这位小姐沉浸在舞蹈的欢乐之中。

  但是,那有意无意刮过自己腰肢,在自己乳房下面轻轻划过,就显然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挑逗了,难道这个丫头和自己一样,有相同的喜好?

  米琳达小姐感到异常的疑惑与不解,她打定主意,等到休息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弄个明白。

  沉浸在舞蹈的欢乐中的费妮小姐根本就不知道疲倦,而米琳达小姐身为圣骑士,她当然更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因此,当那位芳汀小姐宣布大家休息的时候,早已经是中午时分。

  「费妮,我和姐姐两个老太婆有睡午觉的习惯,你们就用不着等我们了,下午,如果你休息够了,就继续下去吧,舞伴,这里有的是。」皇太后陛下说着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将两位陛下送走之后,费纳希雅在那些粗壮侍女的陪同和押送下回到寝宫。

  午餐早已经准备好了,莲娜在一旁伺候着。

  也许是因为自己吃相的关系,曾经给海格埃洛的母亲和那些贵妇人们,留下太过于强烈的冲击,因此自从进了宫之后,一日三餐顶多称得上精致,和丰盛总是相差甚远,而且分量在恩莱科看来根本不足,顶多能够让自己不感到饥饿,甚至连填饱肚子都算不上。

  更讨厌的是,吃饭的时候,总有一个司仪女官紧紧盯着,这些两三口就能够全部吃干净的东西,也要斯斯文文的用刀叉,小心翼翼的吃下去。

  恩莱科一边斜着眼睛不满的瞟着那个司仪女官,一边用最文雅的姿态,将眼前三盘食物一点一点慢慢吃掉。

  还没有等她吃完这顿午餐,便看到米琳达小姐从寝宫外面走了进来。

  自从进了宫之后,这位未来的皇后就住在御花园另一角的一座寝宫之中,不过她还一次也没有来看望过自己。

  米琳达挥了挥手,让那些五大三粗的侍女和那个司仪女官退出了寝宫,她的身分和费纳希雅小姐可完全不同,没有人敢违背她的命令。

  「亲爱的费妮,你今天有些不一样噢!」米琳达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说道。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

  「你忘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注意?」米琳达走到费纳希雅身边,将头凑近费纳希雅的脸说道:「刚才跳舞的时候,你对我做过些什么?你已经记不得了吗?」

  「做过些什么?」费纳希雅感到不安起来,刚才迷迷糊糊之间,她将米琳达当作了莲娜,后来又当作了那两个小妖精,如果说她做过些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的。

  米琳达邪邪的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在费妮小姐的胸部、腹部飞快的画了两下,在她的感觉中,这个小丫头的胸脯比预想之中的还要平坦,那里简直一点都没有发育起来,米琳达嘴角满是那招牌式的嘲讽问道:「刚才跳舞的时候,你老是对我这样动手动脚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费纳希雅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这下子完了,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她的脑子飞速的运转了起来,突然之间,一个计策跳了出来,她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米琳达小姐,我不想嫁给海格埃洛,你能不能帮我……」

  「想让我放你逃跑?」米琳达嘴角邪邪的笑意更浓了:「这可是绝对不行的,不但如此,我还要想皇太后陛下告发你,这一次,你等着接受双倍的惩罚吧。」

  「不要!」

  费纳希雅惊叫道,她的神情显得极为慌张。

  「不要?可以,完全可以。」

  米琳达将嘴唇凑到费纳希雅的耳边,轻轻舔舐起来。

  阵阵麻痒的感觉,让费纳希雅浑身酸软,和她昨天晚上那半吊子的功夫比起来,米琳达实在是高明多了。

  莲娜站在一边羞得满脸通红,现在她总算知道,恩莱科昨天晚上在床上所施展的调情手法,到底是什么人教的了。

  得寸进尺的米琳达将手慢慢往下滑,直向费妮的胸部而去。

  费纳希雅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全身酸软的感觉,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胸口,并且夹紧双腿。

  「没有用的,你那个小情人恩莱科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圣骑士吗?」米琳达微笑着说道。

  显然这是再明确不过的威胁。

  「我不许你碰我的胸脯和……和……」

  费纳希雅不知道女孩子那个部位叫什么名字,一时之间说不上来了。

  不过,米琳达显然当作费妮小姐不敢说出口是因为羞涩,确实对于一位淑女来说,那个名词是绝对的禁忌。

  但是,米琳达从费妮小姐的这番话中,听出了其他的一些意思:「你刚才是说,除了那两个部位不能够碰之外,别的地方我可以随便触摸,是吗?」

  米琳达显然不是太清楚,这个小丫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这不像她原本的为人啊。

  「我想给一个人留下美好的回忆,也想给自己留下美好的回忆,但是,我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懂,而你是专家,我想……」费纳希雅诺诺的说道。

  米琳达听懂了她的意思,事实上,米琳达也曾经听宫女们说起过,这是皇太后和皇太姑这两位陛下给小丫头出的主意。

  米琳达并不完全相信费妮小姐所说的一切,但是,这倒是也不失为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么,我能够得到些什么?」米琳达问道:「这笔交易里面,我好像得不到任何好处。」

  「我可以用你教我的办法来让你感到快乐,直到你觉得满意为止。」

  米琳达听到费妮小姐如此一说,这样一来,她们俩的立场好像完全对调过来了,变成费妮小姐在玩弄自己的身体了。

  事实上,米琳达一向以来是作为征服者,来让别的女孩子享受女性的快乐的,偶尔才让别的女孩子为自己服务一次。

  不过和这个小美人之间,稍微通融一下,调换一次角色倒也不错,让这个丫头好好为自己服务一番,也是一种享受,更何况这个丫头既然开了先例,将来总有机会,换成自己来为这个丫头服务的,到了那个时候,以自己的手段,想要征服这个小丫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想到这里,米琳达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吧,你说的,直到我满意为止,可不许半途而废噢,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而且,你这次可不能推三阻四的,还不时的逃开。」

  「一言为定,不过你不许碰我的胸口和下边。」费纳希雅再一次坚持道:「不然,协议取消。」

  「好吧,真是麻烦。」说完这些,米琳达立刻含住费妮小姐的嘴唇吻了上去。她的手指飞快的轻轻挑弄着费纳希雅身上每一处敏感的部位。然后让费妮小姐在自己身上进行练习。

  不过,一旦遇到胸脯和阴部这些事先说好的部位,这个小丫头就不让自己碰触了,这让米琳达感到极为不满。

  虽然稍微有点遗憾,但是对于米琳达来说,这倒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是她从来没有玩过的游戏。

  而且,在她看来,费妮小姐无疑是最聪明的学生,不管学什么都一学就会,和跳舞一样,只要稍加指点,这个小女孩就能够做得和自己一样出色,完全没有生涩稚嫩的感觉。

  米琳达再也不敢夸口自己有多么不容易满足了,因为她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上试验过自己的那些手段。

  现在尝过之后,她总算清楚以前落到自己手中的那些女孩子们,为什么一个都逃不了,连她自己也忍受不住这种厉害手段,一波接着一波的强烈刺激冲击着她的神经,根本难以抵挡。

  米琳达现在深深后悔,刚才不应该教得那么仔细彻底,至少那些最厉害的手段不应该教的。

  米琳达的意识,早已经迷失在费纳希雅舌头灵活的舔动和手指的轻轻划动、按压、揉搓之下,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圣骑士,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体力和忍耐力,恐怕,她早已经承受不住那身体和心灵上的一次又一次彻底崩溃。

  「满意了吗?」

  费纳希雅朝着床上赤裸着身体,躺在那里的米琳达小姐问道,她的目光中闪现着狡诈的神色。

  床上一片浪迹。

  米琳达稍微喘了口气,便完全恢复了过来,身为圣骑士,实力当然不是吹的,迅速从疲劳中恢复过来,原本就是这些家伙的拿手好戏。

  米琳达用力拧了一把费妮小姐的脸颊,说道:「好一个小丫头,刚才那样恶整我,现在来说风凉话。」

  「那都是你教我的手法啊,我学得不错吧!」费纳希雅知道米琳达并没有真的生气,因此笑嘻嘻的说道。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皇太后陛下的午睡快要结束了,让你的侍女打盆水来,我要洗洗干净。」

  费纳希雅招呼着莲娜进来,她兴致勃勃的站在一边,欣赏着米琳达擦抹干净身体,并且在莲娜的帮助下穿上长裙的样子。

  一切收拾妥当,两个人走出寝宫,这一次费纳希雅并没有拒绝米琳达小姐搂住她腰的亲昵举动。

  当费纳希雅和米琳达回到舞会厅的时候,皇太后陛下她们早就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显然她们早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因此皇太后陛下和皇太姑陛下脸上微微有些不满,而那些贵族们,正兴致勃勃的瞧着这一对关系非同寻常的绝世佳人。

  不过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和想象中完全不同,那位费妮小姐好像并没有被闻名卡敖奇王国的女色狼给吃了。

  被吃的好像反而是女色狼自己。

  这倒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在众位贵族们和贵妇人各种千奇百怪的猜测之中,整个下午过去了。

  因为有了「不正常」的关系,米琳达小姐和费妮小姐的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的舞蹈,让所有人叹为观止。不过,这也同样加深了众人心中的臆测。

  各种传闻一下子在宫廷里面流传了开来。

  费妮小姐并不在乎这些,她甚至没有想到过这些。

  临结束的时候,海格埃洛公爵也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皇帝陛下。

  他们俩显然也听到了谣传,因此海格埃洛一副紧张焦急的模样,他唯恐心上人落到米琳达这头女色狼手里。

  至于清楚恩莱科底细的皇帝陛下,反倒并不怎么在意,他只不过感到奇怪,在这件事情上,吃亏的明显是自己的未婚妻米琳达小姐,但是,米琳达显然没有识破恩莱科的身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荷科尔斯三世越来越感到恩莱科这个家伙神通广大的程度了。

  回到寝宫,吃完晚餐,费纳希雅便回到二楼的卧室里面。莲娜小姐当然十分清楚,费纳希雅小姐心中在想些什么了。

  莲娜小姐绝对可以肯定,今天和米琳达小姐在一起的时候,那个费纳希雅小姐实际上换成了身为男性的恩莱科,现在,想必他迫不及待的想在她身上温习今天所学到的东西。

  回到卧室之后,恩莱科便取出那颗祖母绿,将寝宫和外边完全隔绝了起来。布置完一切之后,他静静躺在床上,等待着莲娜小姐的到来。

  时间过去了很久,莲娜仍旧没有进自己的卧室。

  恩莱科感到有些失落,又有些惭愧,也许自己实在太一厢情愿,也许自己太不考虑莲娜小姐的感受了。

  自己将莲娜小姐当成了什么?一个任意玩弄的女仆,还是一个妓女?

  想到这些,恩莱科羞愧难当,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对不起莲娜小姐了。

  正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打开了。

  莲娜小姐仍旧是昨天晚上的那一身相同装束,在她手中,仍旧捧着一个盛满热水的面盆。

  「莲娜小姐,对不起,我刚才……」恩莱科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起:「刚才我清醒了过来,如果你不愿意……」恩莱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莲娜瞟了恩莱科一眼,她很清楚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莲娜安慰道:「你忘了我昨天说过的话了吗?我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后悔的,现在不会后悔,将来也不会后悔。」

  说完这些,她将手中的银盆往床头一放,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微笑着问道:「今天,让我先洗,你不介意吧?」

  听到这无比明确的暗示,恩莱科的脸变得通红,他点了点头。

  莲娜笑嘻嘻得将自己的身体擦抹干净后,又将那条油绸铺在了床上。

  她轻轻躺倒在油绸中,微笑着说道:「刚才有米琳达小姐在,可以把事情算在她的头上,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俩,别把床和被褥弄脏了,要不然就蒙混不过去了。」说完这些,莲娜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恩莱科看到莲娜一副「任君随意」的样子,怜爱之情从心底腾然升起。

  恩莱科的嘴唇慢慢凑到了莲娜的唇边,他深情的吻了下去。这是他第一次发自真心地吻一个女孩。

  莲娜显然回味出了这个吻中所含的真意,她也同样深情的吻着恩莱科,吻着这个比她整整小四岁的少年。

  在那一瞬间,她感到自己好像爱上了这个少年。那种感觉已经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爱。

  不过,莲娜却很清楚,这个吻对于恩莱科来说,只是一时的冲动,感激和歉意的成分,要远比对自己的爱意要多得多。

  「恩莱科,你还没有吻够吗?你将人家的胃口高高吊起来,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这有点过分哦。」莲娜在恩莱科耳边笑着说道。

  她嘴上虽然说得如此轻松,实际上,她害怕的是恩莱科再这样继续吻下去,她胸中的爱,将会进一步增加,而当恩莱科离开她而去的时候,这份爱意也将会深深的折磨着她。

  莲娜十分清楚,恩莱科绝对不会跟着大家回到索菲恩王国去的。至于其中的原因,只能说是女人的直觉。

  莲娜相信自己的直觉是绝对不会有错误的。因此,和恩莱科的分离,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莲娜默默的等待着,等待着恩莱科进一步的举动。

  如果恩莱科心中也对她有一丝爱意的话,以恩莱科的性格,他绝对不会伤害他爱着的人,他将会给她更深更热切的热吻。

  莲娜并没有等来深情的热吻,而是狂风骤雨般的快感。

  强烈的刺激好像要将她撕碎了一样,一阵又一阵波涛汹涌般的快感,将她彻底的淹没。

  莲娜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完全不属于她了,恩莱科用他的舌头轻轻舔弄,用他的嘴有力的吮吸,用他的牙齿小心翼翼的噬咬,用他的手指灵巧的弹挑撩拨,用米琳达小姐教给他的高明而又该死的手法,控制着她的身体,控制着她的情感,控制着她的一切。

  所有的感觉都是莲娜从来没有品尝过的,但是,她心中的伤痕,却伴随着这难以承受的强烈快感变得越来越宽,越来越深。

  她的心却在淌血。

  莲娜从来没有想过,爱上一个人会如此欢乐,但是知道那个人不爱自己之后,又会是那么的痛苦。

  莲娜现在才真正体会到,那个让大多数人痛恨的海格埃洛公爵,在遇见费纳希雅小姐之后,为什么会变得那样忧郁。

  为什么当初在海格埃洛公爵府邸的时候,当费纳希雅小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的时候,那位太阳之子的神情中除了深深的爱意之外,更多的是哀伤,无尽的哀伤。

  为什么每天早上,海格埃洛公爵捧着整个维德斯克最漂亮的鲜花,走进费纳希雅小姐的卧室的时候,就像是春天阳光最灿烂的那个时刻,但是当他在几分钟后,被费纳希雅小姐礼貌的打发出去的时候,灿烂的春光一下子全部熄灭了。

  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无论对于一位威武勇猛的将军,还是对于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女,都是一件痛苦万分的事情。

  不过,对于海格埃洛公爵,对于他的痴情,几乎所有人都充满了同情。

  但是,又有谁会同情自己这个侍女呢?

  莲娜心中的痛苦正如她肉体上的欢愉一样,令人难以承受。而肉体上的欢愉总会过去的,一切结束之后,留下的就只有内心深处的痛苦。

  一浪接着一浪的欢愉冲击,让莲娜从一个高潮推向另外一个高潮。

  莲娜并不是米琳达,她没有米琳达那样高超的实力,她更没有米琳达那几乎近于无限的恢复能力。

  每一次崩溃,都将她身体中的精力抽去一部分。弄到最后,体力早已经大大透支。

  看到莲娜神情异常,恩莱科连忙停了下来,他手忙脚乱得用那毛巾给莲娜擦抹起身体来,等到一切都清理干净之后,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莲娜,将她轻轻放进柔软的被窝里面。

  这个时候,莲娜已经清醒过来,不过因为受创太重,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够迷离的睁开眼睛看着恩莱科。

  恩莱科将床上铺着的油绸揭掉。他看了一眼脸盆里面早已经没有什么温度的水。

  给莲娜擦抹身体之后的水真够脏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厚厚的泡沫,那条毛巾也粘呼呼的,令人感到很不舒服。

  「你介意我用你洗过的水,来清理身体吗?」恩莱科问道,这句话是早晨莲娜曾经问过他的,但是那时,他愚蠢的伤害了莲娜小姐的心。

  现在这句话如同一阵暖流流淌过莲娜疲惫的身躯,再加上她看到那盆水已经脏成那样子,而那些脏东西无疑都是从自己身体里面出来的。

  因此伴随着阵阵暖意温情的是无比的羞愧,莲娜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她现在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恩莱科拿过毛巾,沾着那些实在是脏得不象话的水,胡乱的抹了两把。

  看到恩莱科所做的一切,莲娜很清楚,恩莱科的含情脉脉是出于怜爱和歉意,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却是极为致命的。

  自己再也不能够摆脱这种温情的纠缠。

  恩莱科钻进被窝,将莲娜轻轻抱在怀里,细心呵护着。

  莲娜并没有因为恩莱科的温情而感到高兴,两行热泪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凭着女人的直觉,莲娜很清楚,对于恩莱科来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也许,明天晚上,这个刚刚品尝到人生美好滋味的少年会再一次和她缠绵一番,但是,他们的缘分也仅仅到此为止了。

  恩莱科却并不知道莲娜在想些什么,因为他根本不懂得莲娜的心意。他不知道莲娜为什么而流泪,只是以为刚才那番疯狂对于莲娜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承受。

  恩莱科用舌头将莲娜脸颊上的泪水舔干净,然后将莲娜紧紧拥抱在怀里,这是他唯一能够做的。

  寝宫之中,一时之间春意盎然,床顶上的镜子里面,两位少女交颈而眠。

  ……

  当第二天清晨,恩莱科醒来的时候,他看到莲娜小姐还沉沉睡在他的臂弯之中。

  恩莱科并不想吵醒莲娜,他悄悄爬下了床,端着那个银盆自己打水去了,毕竟身上粘呼呼的实在不舒服。

  把身上洗干净之后,恩莱科又自己穿上了那条长裙,只要不用穿紧身衣,他还是能够对付女孩子的衣服的。

  穿上长裙,作为男性的恩莱科暂时又退缩到内心深处去休息了。

  费纳希雅坐在梳妆台前面打扮起来。

  虽然平时一切都是莲娜替自己打理的,但是,费纳希雅早已经学会了如何装扮自己。

  更何况,梳妆打扮原本就是每一个女孩子最喜欢的事情,就连米琳达小姐这样不能够算是女人的女人,也很在意自己的外表。

  拥有了独立个性的费纳希雅当然也是如此。

  曾经受到过公主殿下的教导,再加上和莲娜小姐这位「包装专家」相处了这么久,费纳希雅对于穿着打扮,颇有一番见解,只不过平常没有发挥的机会。

  「要不要我帮忙?」不知道什么时候,莲娜醒了过来,但是,看样子她还没有完全恢复。

  「用不着,我已经弄完了。」

  「你能够扶我下床吗?我身上没有力气。」

  「你有什么需要吗?」费纳希雅以为莲娜想要解决一下生理上的问题,比如上厕所什么的。

  「我躺在你的床上不太合适,容易被人看出破绽来。还有地上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收拾。」毕竟是完完全全的女孩子,莲娜的心思要细密得多。

  费纳希雅想了想,确实如此,她走到床前将莲娜抱出房间。

  莲娜的卧室就在旁边。

  将莲娜放在她自己的床上之后,费纳希雅回到卧室收拾起地上的那些东西来。

  躺在床上,莲娜感到极为迷茫,她甚至感到相当好笑,昨天,她和恩莱科那样疯狂,那样极尽缠绵,但是,那个傻瓜居然仍旧没有跨越过那最后的一步,令她感到深深遗憾的是,自己仍旧是一个处女。

  莲娜感到很愚蠢,同时也感到很苦闷,当她的心灵,她的灵魂以及她的一切,都被那个傻瓜无意之间夺走了的时候,莲娜已经不在乎那薄薄的一层处女的证明了,这个傻瓜如果胆子再大一些,脸皮再厚一些,也许对于他们俩都更好,至少她能够有所安慰。

  费纳希雅并不知道这些,等到她将一切都收拾妥当,时间也差不多了。

  费纳希雅顺手将屏蔽魔法解除掉。她独自一人走到大厅,等待着那些五大三粗的侍女的到来。

  对于她来说,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但是,和往常不同,今天她并不孤独,因为,有个人等待着她的回来。

  自从离开塞维纳,自从离开家乡,自从离开父亲的身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