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那位于西大陆西北角的拉文那半岛上,1882年的时候它是个有八十万人口的中等城市(现在的拉文那拥有一百二十万人口,是当地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那里是北部海寒流和大西洋暖流的交汇处,渔业资源十分丰富,整个城市也是以渔业经济为主。拉文那原来有罗马海军的一个基地,但是在罗马战争以后就被废弃了。罗马战争的时候我也曾经到过拉文那,当时它被作为一个为北上部队提供给养的补给点,为在罗马北部作战的部队提供物资,当时它留给我的印象是异常的整洁和干净(罗马在拉文那的驻军在我军的进攻下只在城外进行了微弱的抵抗,因此整个市区基本没受破坏,而其他的罗马城市几乎都遭到了相当严重的破坏)。
1882年重返拉文那的旅程是相当愉快的。中部集群每一个官兵都为能够回到本土感到高兴,尤其是我宣布回西大陆后将轮次放各部队人员回家探亲,更使他们简直是处于群情激奋的状态。9月2日中部集群的部队开始撤离萨马拉,主要是搭乘空军的巨型运输机直接回国,第一个上飞机的是第55主战坦克师,以奖励他们在萨马拉战役中的优异表现。该师官兵在登机时每人胸口都带着一朵萨马拉著名的球绒花,人人兴高采烈。9月4日,第55主战坦克师全体人员到达拉文那。
我是10月3日离开萨马拉的,三架描画了大大的中部集群“白虎”标志的运输机搭载了我司令部的所有人员和配备,同日启程的还有“霹雳”特种作战大队。当我们飞越萨马拉港口时,可以看到下面的第二集团军的士兵正在港口上往几艘大船上吊装装备:坦克、装甲车、运输车辆、各种轻武器……码头上人头攒动,其中还夹杂着许多巴比伦工人,他们是被雇佣来搬运物资的。码头上的中国士兵们看到飞机飞过,纷纷抬头张望,还有人挥手致意。
初回西大陆,感觉非常之好。从1880年9月以来,两年间我一直在东大陆作战,整天都闻着硝烟的辛辣味道,听着或远或近的枪炮声,每天看不完的战报布置不完的指挥计划……猛然间回到国内,拉文那湛蓝的天空、海边清新的空气和整洁繁荣的城市面貌,对照萨马拉的那充斥着臭味的污浊空气和破败的废墟、成群呻吟呼号的难民,简直是天堂与地狱之比。
10月底中部集群所有部队都已经抵达拉文那,一时间这个不算很大的城市到处可见军人的身影。这时军委的命令也已经下了,命令要求中部集群在明年3月左右进攻西丹岛,一举粉碎巴比伦人的最后堡垒(本来军委是想将攻击时间放在11月,但是西丹岛地处寒带,在冬季进行登陆作战非常困难,于是在国防部和我一再陈说利害之下,将作战时间推后到1883年3月)。
从11月到3月有4个月时间,于是我兑现之前的诺言,在12月底以前,基本上整个集群的官兵都享受了一次10天的探亲假期。同时我联系了钱遥,请她帮忙为各部队安排了多次慰劳演出,有尹颖参演,这些演出都大受欢迎,沈海在那些日子整天都在为演出的事张罗,忙得不可开交,不过只要每天可以看到尹颖,他就觉得一切辛苦都无所谓了。我和苏娜也曾去看过演出,节目相当丰富,看得出Ayooyoo文化传播公司的实力相当的强。这样到12月底整个集群都从上半年连续作战的疲劳中恢复过来,士气饱满,于是我开始着手安排进一步的作战训练。
当中部集群在拉文那看演出的时候,东大陆的战斗还在持续。我把我们在萨马拉的库存物资全部留给了朱良国——那可真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目,朱良国后勤无忧,顿时振作起来,他在10月组织部队向西发起了一次猛攻,又一次穿过巴比伦森林,意图攻击希腊的克诺索斯。希腊人不甘示弱,就在巴比伦森林里展开了反击。双方在森林里展开激战,拉锯战前后持续达一个月之久,结果是谁也没有赚到便宜,也始终没有分出胜负。朱良国多次派飞机轰炸位于克诺索斯的希腊军事基地,也是收效不大。
另一方面,钱隆在墨比河以北的战斗中取得了胜利,希腊人吃了大败仗,损失惨重。于是钱隆向西一路推进,1882年9月13日,钱隆攻占希腊亚述,这是继马拉松之后被占领的第二个希腊城市,而且亚述之前是希腊大东洋海军基地所在,素来有重兵把守,它的陷落给希腊人在士气和战略部署上造成的沉重打击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希腊人的顽强防守也使一向以精锐著称的中央集团军遭受了严重的伤亡,这个伤亡大到使钱隆在攻下亚述以后无力再继续他一贯的大规模攻势,而是停下来等待补充。在他的侧翼给他担任掩护的柳平在1882年中顶住了希腊人三次大规模攻击,他的北部集群受创也不小。但是他的顽强防守给希腊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作为中国军队中对防御战的组织和实施最有心得的将领,他在1882年指挥的战斗中有很多战例被选入军事院校的教材,作为组织防御的范本。(根据我自身的经验,我认为在整个东大陆战争中,在防御作战上最富天才的人应该是巴比伦的“乌龟”拉托德•米力克亚德将军,他常常是以一个师力敌我们四、五个师的全力进攻而丝毫不落下风。但是他最后力战阵亡,而他所参与的战斗都已经处于巴比伦后期的作战,巴比伦内部混乱不堪,作战档案均已丢失。因此我们如今已经无法探究他当时做出了怎样的全盘部署,只有在与他交手的我军战报中还可以约略看出他当时作战布置的巧妙。)
易洛魁人在7、8月的战斗乏善可陈,只能说他们伤亡不小成果不大。但是他们吸住了美国的不少兵力,对我方的形势也不无小补。易洛魁军队在9月间加大了投入,曾一度攻入哥梅市区,但随即又被美国人赶了出来,双方的僵持态势就这么一直拖延着。易洛魁政府多次向我国发出协同作战请求,都被中国国防部以“兵力紧张”为由推辞了。
中部集群在1882年12月底开始的寒带作战训练是以我在罗马北部作战时的经验推行的。罗马战争时,我曾在罗马北部的寒冷地带作战。当时由于对寒冷地带气候的不适应,造成部队的战斗能力大大下降,曾一度达到威胁继续战斗行动的程度。而西丹岛更在西大陆最北端之北,气候比罗马北部更加寒冷。中部集群长期以来一直在东大陆的热带和亚热带气候下作战,对于寒冷气候中怎样作战不甚了了(事实上,到达拉文那以后,天气日渐寒冷,已经有许多士兵出现了不适应寒冷气候的状况),因此学会在高寒地带如何生存和作战,是各部队的当务之急。我当时特地从驻防罗马北方的部队里调来一些有作战经验的军官(罗马北方的驻防军队中有很多人都参加过罗马战争,并在战争结束后就驻防在当地),同时从“霹雳”作战大队中挑选了几个寒带作战专家,专门组织各级军官轮训,而军官在回到驻地后再在部队里推开寒带作战训练。我又组织了一个检查团,对各部队的寒带作战训练情况进行抽查。这样到1882年2月底的时候,整个集群95%以上的部队已经完成了寒带作战训练,这时离军委给我们发起攻击的期限已经不远,我们进攻西丹岛的时机终于到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