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角落里躲避着窗外射进的阳光的生勿近突然开口说:“那我们怎么会遭到伏击的。”
雷声撇撇嘴,不屑的说:“长天组的人可能略微知道一点我们的能力,他们怕山日组东京分部的人真被我们给制服了,会破坏他们的计划,所以事先透露了一点信息给山日组东京分部,让他们有一个准备,遇见我们就直接火拼,根本就不给我们一点交流的机会。”
听了雷声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各自点头,这种分析确实合情合理,而且很多迹象表明,有能力布局的人也只有长天组了,哪怕这个长天组并不是偷窃佛骨的人,可也必然与毁尸灭迹消除证据脱不开关系。
方成突然啪的拍了下掌,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华灵心头一颤,她转头恼怒的看着方成,正要骂他几句,没想到正好看到方成因为肌肉牵动伤口而痛的龇牙咧嘴,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方成腿上打了下说:“看你还敢乱动。”
方成嘶嘶的吸着冷气,可还是勉力问道:“说了半天,你还没说何秋水怎么样呢?”
这时,雷声正忙着偷偷低下头,闻着小雨发梢边的香味呢,他被方成这么一打扰,只好放弃了悄悄的耳磨厮鬓一下的打算,无奈的抬头回答道:“这个女人如果是长天组内部的人,她就决不会说出类似‘控制涩谷少女卖淫’这样的话来。”
“为什么?”华灵更加搞不明白了,“她对长天组这么熟悉,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怎么会没关系呢?”
雷声耐心解释道:“一个黑帮内部的人绝对不会认为他们做的事情是错误的,所以正常情况下他们只会说管理少女交际这样的话,而不会用上控制这样的词语,何秋水越是脱口而出,越说明她讲的话是发自内心的。”
华灵噘起嘴,似乎觉得雷声的话有道理,可她还是有点疑虑的问:“那她为什么会这么熟悉长天组呢?”
雷声神情犹豫了下,叹口气说:“一个漂亮女人初到东京,什么都不会的情况下她会用什么方法糊口呢?”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了,这个何秋水刚到东京立足未稳的时候,肯定在长天组的控制下做过交际女,所以才会对这个那么熟悉。
雷声看大家的脸色都沉寂下来,他却话语一转道:“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对她掉以轻心,派一个国内调来的修真去跟着她,看她会不会跟我们玩什么猫腻。至于长天组的资料,秦家也要搜集出一份来。”雷声轻叹口气,“在这里我们确实人生地不熟,对谁都不能太相信啊,只能多使用家族内部的力量了。”
小雨抬头看了雷声一眼,她忽然觉得,最近的雷声又与以前不同了,以前的他性格直率爽朗,可如今,却学会了对人反复琢磨,没有那么轻率了。秦小雨知道,雷声实在遇到太多隐藏在身边的对手了,弄的现在,已经没办法去相信不熟悉的人。
雷声并不知道小雨在想些什么,他从小雨身后绕了一下,站在窗台口,凝望着远处涩谷街头繁忙的景象,又问道:“这次我们从国内调了多少人过来。”
这个事情是秦小雨在做的,她心算了下说:“连明天会到的人算进,大约有50个左右,全部都是一些家族的新生代,能力还算不错。”
天雷社成立后,虽然各大家族都允许雷声可以随时请求调动家族实力,可雷声却认为这种控制在别人手里的力量并不牢靠,所以他想尽办法,利用友情、荣誉、经验、财富等各种方法笼络到一大批新生代高手,作为天雷社内部的支柱实力。
雷声点点头,用手指轻轻扣击着大理石的窗台,目光依旧辽远的望着远处,他看着外面繁杂的街道和人气鼎沸的各种营业机构,语气带着点阴霾的说:“我要尽快展开一次行动,不管是那个援助交际的女孩,还是长天组,我都要逼他们出来。”
外面的天空,阳光分外明媚,金黄色的光线照耀着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在玻璃窗间四下折射着,把整个天地都弄的很亮堂。
但雷声眼里看到的,外面涩谷的街道,却每一寸都暗的象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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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满意的看着自己面前,那碗热气腾腾的拉面,先捧起来咂了几口汤,然后用筷子挑起面,唆的一下,滋滋的吸到嘴里。连吃了大半碗,他才停下手来,擦擦满头的大汗,又奇怪的看着坐在对面,愁眉不展的何秋水。
雷声轻笑了下,对何秋水说:“何小姐,这里的拉面相当不错呢,你怎么不吃啊,这家九州拉面可是你介绍给我的哦。”
何秋水蹙了下眉,小巧的鼻子稍稍皱着,她表情忧虑的说:“雷社长,现在这种情况,你怎么能到处乱跑呢,要知道山日组的势力很大的,他们随时都能找到你。”她真的有点搞不懂面前的这个人,有时候看上去心机很深,可更多的时候却象个玩世不恭的孩子一样率性而为。
雷声把何秋水的面碗向着她推了下,又双手合在一起,轻松的说:“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这么帮我们的原因,只是因为不想失去工作么?要是一般的人,遇到这种危险的事情,早就吓跑了。”
何秋水刚刚才挑起一筷面,放到嘴里,心不在焉的吸了进去,她红红的嘴唇被油浸染了,显得很闪亮,她听着雷声的问题,白净的面孔阴郁起来,勉强的笑笑说:“我知道你们在找什么,别忘了,我和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也希望能做一点事情。”
雷声倒是有一点诧异,记得刚到东京的时候,方成就告诉过他,何秋水是来钓金龟婿,一般来说,这种人只恨别人认为她不是人,向来不愿意承认自己从哪里来。
或许是看到雷声那惊讶的目光,何秋水的美目瞟着雷声,无奈的说:“你觉得以我的条件,找一个中等程度的男人结婚,是难事情么?”
雷声听她这么说,特别留心的观察了何秋水一下。平心而论,这个女人确实算是有几分姿色的,她白嫩的皮肤非常细腻,粉面桃腮,眼睛大大的,眼角微微往上翘起就象含了一汪春水,眉毛淡而雅致,嘴唇总是红红的,抿在那里显得很有些忧郁。
今天的何秋水穿着套淡蓝色的正装,里面是白色单薄的毛衣,在收紧的毛衣紧裹下,两个丰满的乳房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着。她短裙下笔直浑圆的腿套着肉色的丝袜,一双小巧的脚被白色高跟鞋裹住。
雷声观察了一会,忽然发现自己这么紧盯着别人似乎有点失礼,于是收回眼神,点头说道:“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条件出色的男人。”
“不是找不到,而是我不愿意。”何秋水放下筷子,捧起茶杯,小小的喝了口茶。
这下雷声可真的是一头雾水了,她不是来找金龟婿的么?怎么会不愿意呢?
何秋水微笑起来,她薄薄的嘴唇稍稍向上翘起,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我原本是国内一家名牌大学的研究生,专业是学历史的,历史这门学问,真是会让人穷首皓经。以前的我就是在象牙塔中,根本不知道外面社会的复杂和艰难,以为做学问就是生活的唯一。”她那本来清亮的眼眸瞬间笼罩上了一层薄雾,“可惜生活很快就给我上了一课。我的家里出了事情,而且以那时候,我们家的经济能力根本没有办法解决,我们全家很快就被逼入走投无路的境地。要说家里唯一还有价值的,只有我而已。”
雷声的神情有些黯然,他没想到,随口聊几句却会让何秋水想起那么多不愉快的往事。
何秋水又咬了下嘴唇,她的笑容越来越惨淡:“那时的我什么都不懂,只好让婚介的人帮我找一个能够直接付给我们家一大笔钱的老公,谁想到,我找的那个婚介却是个国际婚托,他们倒是让我家度过了危机,可却把我给嫁到了。”她的眼眶里开始充满泪水,但显然她努力支撑着,不让泪水滚落下来,“我嫁的那人,是农村的一个农民,家里也并不富裕,买下我的钱几乎是他们的所有积蓄了。我嫁过去不到两年,我丈夫就因病死了,婆婆和他们家的其他亲戚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遗产,就把我赶了出来……”
“所以你再也不愿意嫁给人了?”雷声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面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无奈而为的事情,这是一种很大的苦难。
雷声叹口气,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国呢?你家人应该都在国内吧?”
何秋水低下头,沉默了一会,突然抬头微笑着说:“他们不知道我的境遇,我想如果能多赚点钱,也许回去能让他们过上更好的日子。”她掩饰着内心的凄楚,又捧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抹抹嘴唇说,“又扯远了,你还没说为什么今天要到处乱跑呢。”
雷声呵呵笑了两声,他用面纸擦了擦手上的汗,意味深长的说:“听说在发面纸的人都是黑帮手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何秋水怔了一下,她愣愣的看着雷声手边的面纸,这都是刚才他在外面免费取的,何秋水皱眉想了下,这才回过神来:“你……你是故意让山日组发现你的?”
“是发现我们两个人。”雷声伸了个懒腰,舒服摊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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