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两人又在另一个地方吆喝着。
“严大哥,就是那两个小子打了我们的人。”在一个不惹人注意的拐角处,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小伙子,对另一个穿着蓝衣的人道。
“我知道了,我会收拾他们的。”那人脸上有着阴冷之意,眼中的凌厉眼神小心的打量着两个目标:“事成之后,你们可要说话算话。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下手狠辣。”
“放心,我们在外混的最讲的就是‘义’与‘信用’。”站在两人后面的一人道,脸由于在黑暗中,看不清长得什么样。
就在我和丹尼尔斯喊得正欢时,又有一群人过来了。
“你们就是这个摊位的摊主吗?”一个穿着青色衣衫、戴着红袖标的人对我们道,脸上神情有些倨傲,就像是普天下的人都欠了他钱似的。
“不错,我们就是,请问你们是?”我小心的道,看他们这副打扮,就知道是官府的。现在是民不与官斗,不管有理没理,真要闹起来,倒霉的一定是我们。
“我们是联合执法队的。”穿青衫的人指了指红袖标,对我们道,红袖标上绣着“联合执法队”五个字。
“联合执法队?”我和丹尼尔斯疑惑的看了几眼。
“就是税收部门、卫生部门、纪检部门、捕快部门、打击仿冒部门,五家组成的联合执法队。”那人昂着头傲然道,嘴脸看起来有些可恶。
“那找我们有什么事?”
“你们税单办了吗?地摊费交了吗?卫生检疫做了吗?质量检查查了吗?……”那人问了一连串的话。
那人说一句,我们两人就摇一次头,我们什么也没办。
“这些都没有做,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们缴纳十五个金币的委托费就行了,我们会为你们做的。”那人看我们什么也没有,很流利的又说出一番话,很体贴、关心我们,知道我们做小买卖的也不容易。
“交十五个银币行不行?”丹尼尔斯还想讨价还价。
“罗兄。”另一人焦急的捅了捅那穿青衫的人。
穿青衫的人这才醒悟过来这不是平常敲竹杠,脸一沉,厉声喝道:“好啊!你们还想贿赂官员,罪加一等。”
“等会。”我手向前一伸,阻止他们的冲动,多一事不如少事,现在何苦起争斗,大可以在办手续的路上逃跑:“我们这就去将所有的手续办妥,还请各位官爷通融一下。”我点头哈腰的道,丝毫没有想到我还是一个皇上。好像当我与超脑融合后,就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想当皇帝的野心似乎并不仅仅为了自己,性格随着时间的蔓延而不断发生着某种奇异的变化。
“这才对。”青衫人满意的道。
“办个手续要多长时间?”丹尼尔斯多问了一句。
“也就三个小时吧!”
“三个小时?能不能短点?”
“时间短一些不是不可能,但花费要多一些。”
“怎么,还要花钱?”我惊问道。
“当然,你以为办个手续没有成本啊!”青衫人瞪了我们一眼。
“需要多少钱?”丹尼尔斯担心的问。
“每项手续不一样,一般不会太多。”青衫人道:“一项也就十个银币左右,如果有特殊要求,就要再加两个银币。”
两人稍微松了一口气,不太想与官府惹事的两人,以为只要交了这一点皮毛钱就行了。
“那节省多少时间?”
“平均每道手续节省半个小时左右。”青衫人道。
“那还行。”不就半个小时嘛!我刚点了一下头,但紧接着就惊叫起来:“你说什么?每个手续两个半小时?那不是得过一天才能办完?”
“你以为办个手续那么容易啊?”青衫人脸上倨傲的神情再现:“你不过就是一个摆地摊的,要是开个酒楼、饭店什么的,两、三个月也下不来。对了,顺便和你说一声,每过三个月,手续要重办一次。”
“这不可能,你们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公开抢钱。”一股热血直冲我的脑门,面红如血,怒发冲冠。
三个月就要办一次,这还能让人做买卖吗?我马上叫了起来,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在这里摆一天罢了!现在我正为所有的劳苦大众、平民百姓而争。
“你说什么?”脸色本是和蔼的青衫人,嘴脸马上就发生了变化,阴森森的面目出现,阴森冷厉的气势从身上溢出。
“我们说了,不可能!”丹尼尔斯强硬的道。现在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去办这个,就算是有,我们也不愿意花这个钱。
不过对方其实也没有意思让我们去交钱。
“头。”一个在刚才一直蹲在地摊前,戴着帽子的人走到青衫人旁,一脸郑重的道:“我们刚才详细检查了一遍,初步断定这是一批假货,我们需要将这批货带到实验室再详细检查一遍。”
“小子,听到了吧!你们的货有问题,货我们扣下了,要是有问题,到衙门来找我们。”青衫人丝毫没管我们的感受,将手一挥道:“来人,给我将东西拿走。”
周围人群中突然钻出几十个捕快,四方一围。我们两人一惊,看这架势,方才明白过来,这一群人是有备而来。
我俩忙拿出了兵器,做好了应战准备。周围人群再次喧哗起来,纷纷退去,脚下狂奔,脱离险地。
“小子,你们最好乖一点,放下兵器跟我们走一趟。不然,别怪我以妨碍公务罪名,将你们抓起来。”
有人在青衫人耳边又说了几句话,青衫人不断的点头。
“你们两人。”青衫人指着我们俩道:“由于你们贩卖数量庞大的假货,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与境外某犯罪集团有关,所以你们必须与我们走一趟衙门。如果你们是清白无辜的,七天左右我们就会查明,将你们放出;至于你们的货,如果没有问题,过上十天八天的,我们也会还给你们。”
等过了十天八天,货也就不值钱了,毛皮必定全毁。
“好你们一群知法犯法的捕快。”丹尼尔斯醒悟对方是在打魔兽皮的主意,愤怒的道:“竟然敢打我们魔兽皮的主意,你们是不想活了?哥们我可是在军队监狱里混过的,和我玩这一手,你们还嫩了些。”
“你们难道还想拒捕不成?”青衫人丝毫不惧丹尼尔斯,很镇定的道:“来人。”
周围的人群在刚才捕快出现时就已经散去,脚步声响起,在我们四周,出现一群捕快,灰巾包头,灰衣罩身,双手拿着弓箭出现在大街上,镞尖在阳光下发出令人心寒的灿光。
这一次我和丹尼尔斯变了脸色,弓箭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挂了。
“向那青衫人方向突围。”我低声道,丹尼尔斯点点头。
“你们两人怎……”
话音未落,我们两人飞跃而起,身化流光,跃至青衫人前。
丹尼尔斯手中狼牙棒虎啸成风,怒卷而到,闪炫出一圈孤环,寒人心神;棒上更是飞出三道小闪电,裂空怪响,击向后方弓箭手。
一声虎吼,青衫人旁边有两人挥刀而上,火辣辣的劈出六刀,拦下了丹尼尔斯。
身形乍隐乍现,我右手向前一递,标枪直击青衫人,殷殷雷鸣之声连震不已,晶莹的十三道精芒以可怖的奇速,排山倒海般及体。
“嚓”的一声,青衫人的长剑于瞬间出鞘,剑上圣光隐现,沁人心神。
青衫人大喝一声,右脚猛的向下一顿,剑气飞腾,长剑从空中大力斩下,带起一声音爆,于电光火石斩在我的标枪前端。
能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找到枪的真体,眼力绝对是高人一等。
“砰”的一声,枪剑相击而退,圣光横飞,如箭射出,却被我的身前一阵隐风吹飞。
“圣骑士!该死的,你们怎么可能当捕快?”我心中讶然,不禁叫了出来。
嘴上叫喊,手下可是丝毫未停,标枪怒刺翻飞。“七连魔击飞雪落”,标枪幻成七根玉柱,如雪花般飘然成群,落向青衫人,枪气迸发,风吼雷鸣。
“你懂的倒是不少。”青衫人眼中精光一闪,手中长剑一路狂飙,连环劈出一十七剑。
剑虹破空疾飞,剑剑从标枪旁劈过,剑上迸发出神奇的剑气,奇异、雄浑,硬是逼得我的标枪无功而返。
青衫人脚下一动,已是欺近我的身边,手中长剑当胸直落,落下的瞬间,徒然冒出一道光龙,临空飞到,有如来自地狱的怒蟒,甚是阴沉威猛。
盾牌在左手幻现,又突兀的出现在光龙飞来的路线上。盾上寒石真气发出淡淡的寒芒,轻易的就击溃光龙,接着盾牌一个斜劈,以令人目眩的奇速斩向青衫人右肩。
同时间,标枪向回一缩一旋,左脚向外急跨,我的身体向右强力一扭,借助腰部的力量,标枪如影附形,以惊涛骇浪般的无穷威力,凶狠的扫向青衫人的腰部。
真要挨上这一下,青衫人日后恐怕就只能在床上渡过了。
青衣人被迫掏出了压箱底的本领,一声低叱,招发“青山绕虹”,一匝银虹绕体而起,怒旋狂奔,锋刃闪飞。
两人进退如电,冲刺切入交错。
“铮铮铮……”兵器交错声不绝,令人闻之头皮发麻。
长剑再次冒出一道圣光,击中盾牌。盾牌顿了一顿,接着长剑闪出一朵白莲点中盾牌,青衫人借力而飞,向左横移三尺,避开了扫来的标枪。
“都给我住手!”一声犹如沉雷般的娇吒声在后方响起,穿云裂石,声震全场。
青衫人一听,心头一震,本是准备欺前的身形,反向后退去。
我听到这个声音则是心中大喜,救星终于来了,忙收枪后跃,盾牌仍挡在身前,以防有人用箭。
林芳苞与诸葛云两人正站在街上,拿弓箭的捕快手都垂了下来,脸上多了慌张迟疑的神情。再没见识,他们还是知道眼前的人是红粉骑士团成员,光看两女衣服上的标志,就知道她们在红粉骑士团中的地位不低。
正是慑于红粉骑士团的威名,捕快这才在两女的命令下,不情不愿的将弓箭放下,他们知道就算是城主,也惹不起这些人。
“你可终于来了,林千骑。”丹尼尔斯就像是见了再生父母似的嚷道:“你可得为我们作主啊!这些人想抢我们的魔兽皮。”
青衫人看到林芳苞与诸葛云两人,心头也是一惊,暗道事情不妙。原以为不过是普通的两个浪人,却没想到还有如此强硬的后台。
青衫人心中有些焦急,今天这事不成也就罢了,回去上头的人也不会说什么,但要是让红粉骑士团的人察觉出有什么不对,那他可就要毁了。
“在下是南之风城的捕头齐寒,不知两位如何称呼?”齐寒很客气的道,脸上却皱起了眉头。这两个摆地摊的不知与红粉骑士团有什么关系?没听说红粉骑士团还有男性。
“我们俩是红粉骑士团的人。”林芳苞板着脸道,平凡无奇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与旁边脸色不算好看的诸葛云有的比。这番话惹得齐寒等一众人,在心里暗骂一句废话。
不过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出在团里的身份,齐寒也没有勉强。再看到对方好像也没有往下追究的意思,心里更是一宽,巴不得快点闪人。
“这些人与我们有些关系,你们先走吧!”林千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架势甚大。
齐寒忍着一肚子的气与疑虑,打了一连串手势,示意捕快们收队,再也不理旁边那个一直向他使眼色的人,带人离开。
看着这一群捕快,我的眼里一直有着异色,那是愤怒、不解与震惊。
“你们在这做什么?”林芳苞走过来,脸上出现寒霜,不悦的意味比刚才浓了一千倍。
“我们正在卖魔兽皮。”丹尼尔斯很平静的道,丝毫没有在意林芳苞眼里要杀人的目光。
可这是因为他并没有看到,他正低着头收拾魔兽皮,要是看到了,他可能就不会那么镇定了。
“我们带在身上不卖掉的话,过不了几天,魔兽皮就要烂了,到时那种臭气我担心你们受不了。”
林芳苞瞪了我们一眼,丹尼尔斯“关心”的话语丝毫没有平息她的怒气。连她自己都暗暗奇怪,怎么每回见到我们总要生一次气?
旁边的诸葛云微笑着轻拉了林芳苞一下,林芳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正忙着捡魔兽皮的我们俩道:“别忘了,中午十六点准点发船。”
“知道!”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我们走吧!”诸葛云拉着仍在生闷气的林芳苞退去。
我们俩同时抬起头来,目送两女离去,同时吁着气。看到林芳苞,我们俩谁也不舒服,有一种压抑感。这女的,太狠、太辣,还不好看。
“我们还是再换一个地方。”丹尼尔斯将手里的魔兽皮抖动了几下,将上面的灰尘抖掉,兽皮脏了,价钱会打折扣的:“这里的人气可能不行了。”
周围的人群像上次一样,早已散去,没人肯得罪当地官府,也生怕自己被无辜卷入纠纷之中。看来,这里是不可能再有生意做了。
“对,不如我们就到码头去卖,等船要开时,我们就上船,甚至我们还可以在船上卖。”我两眼放光,提了一个好意见。
“对,对,对。”丹尼尔斯点着熊头,但又顿了一顿,道:“但我们伟大的理想怎么办?”
“那就先放一放好了。”我也很无奈的道。这事又不急,等哪天有时间了再去办也行。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想到那头该死的赤炎龙,哪天非带上十万大军,将这家伙抓到皇宫里给我做宠物。不过这事也只是想想罢了,那里好像不止一头赤炎龙,两头赤炎龙合力,一万最精锐的士兵也会死得光光,十万大军合围也没有用,只要赤炎龙想跑,还没等我们见到龙影,两龙恐怕就不见了。
不过我的判断只是基于人类的想法,丝毫没有从龙的角度去看问题。
半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码头,再次摆起了地摊。
“现在不是春天吗?怎么大太阳那么毒。”在太阳底下坐了五个多小时的丹尼尔斯,挥洒着汗水说道。
“能将魔兽皮给卖掉就不错了,还管什么太阳毒不毒的。”我喝着刚取来的井水道。
“可惜还有一半左右没卖出去。”丹尼尔斯看着身前的魔兽皮,有些痛苦的道。
“这已经是不错的了。一共卖出去二百五十六张魔兽皮,我还有近二百张,看来我们要亏本了。”
“就这已经是亏本了,二百多张魔兽皮只卖了四百个金币。”丹尼尔斯痛心疾首的道:“这可都是四阶以上的魔兽皮。”他好像忘了还有狼皮的存在。
“你们这魔兽皮怎么卖?”在我们地摊前出现了五女,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道。
丹尼尔斯忙站了起来,对五女道:“大家好,这里有不同的魔兽皮,你看这是长臂猿的,这是大狗熊的,每一种价格都不一样,我们现在是亏本大拍卖,一张五阶魔兽皮只卖你们一个金币,熊皮等六阶魔兽皮是三个金币。”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那个好像是主人的女子。她带着一个淡青色的面纱,雾蒙蒙的,不是凡品,普通的眼神无法穿透;棕绿色的春衫,镶着白花边;墨绿色的长裤,两条裤丝似刀削一样,就像是绿色莲荷一般,亭亭玉立于微风之中。
我眯起了眼睛,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风姿,我觉得对她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印象不深,不自觉的又看了她好一阵。
蒙面纱女的眼中冷电一亮,横扫了我一眼。我惊了惊,收回来了在外人看来色咪咪的目光,但我还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她。
“你们还有几张熊皮?”蒙面纱女轻吐樱唇,问了一句。
“还有十张,如果各位都要的话,我们可以便宜一些,只要你们二十九金币就行。”丹尼尔斯心神一振,抬起熊屁股,从地上站起道。
“春香,给他们二十九个金币。”蒙面纱女打量了我们两眼,我觉得她注视我的时间好像长一点。
“是。”叫春香的丫鬟从怀里掏出一个皮袋,从中数出二十九个金币,扔给了我们。
我和丹尼尔斯贪婪的看着那个钱袋,要是这个钱袋是我们的多好啊!
“各位请收好。”我将十张熊皮包好送给她们,道:“还请各位自行处理熊皮,我们实在是货太多人手太少,不然我们就自己动手做了。”
五女对我的话理也未理,直接就迈步上了船,令我和丹尼尔斯很没有面子。
轮船发出一阵长鸣,缓缓的开动,宽阔的河面在阳光下闪出鳞光,随着涟漪的荡漾,光芒细碎起来。硕大的轮船迎着金光,缓缓驶向它的目的地。
我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丹尼尔斯拉我去卖魔兽皮,我是死活也不肯动,虽然我的一身功力世上罕有,甚至是根本无人可比,但强大的功力对晕船这种事还是无能为力,现在的我正用超脑进行分析,看能不能消除这一状况,但这是需要时间的。
“由于体内的染色体上有一种特殊的碱基对,它构成了晕船基因,对这种状况,超脑无能为力。”超脑在我脑中报告道。
“那能不能减轻这一状况?”
“可以调节体内的腺体分泌,这可以将症状减轻一半多,但这只是治标不冶本。”
“别管是治标还是治本,你先给我减轻状况。”我发出了指令,赚钱大事还等着我呢!我又怎能不在?这要是被丹尼尔斯给贪污了,那我不是亏了嘛!
半个小时后,我出现在甲板上,虽然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明显好多了。
“大家快来看啊!这可是十万大山土产……”丹尼尔斯在甲板上叫着,一眼看到了我,忙叫道:“雷兄,快过来,我在这。”
我赶了两步,走到地摊前,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卖出去多少了?”
“唉,这里可都是穷鬼,只卖出去十张,我看剩下的货是完了。”丹尼尔斯惨道。
“卖不掉就扔到河里吧!”我故意大声的道,整个船头倒有一半的人能听到。
“干嘛要扔掉?不如我们再减价卖。”丹尼尔斯惊道,一脸不解的望着我,两手护着魔兽皮,就像是老母鸡护着鸡蛋一般。
“你懂什么,你没看见别人正等着我们减价吗?”我推了一下丹尼尔斯,这家伙也不怕丢人现眼,怒道:“不懂就不要乱说话,现在我们面对的需求量就这么大,我们在船上处于垄断地位,现在的商品价格正好,正是让利润最大化的价格,如果降价,卖是卖得多了,得到利润却是少了。”
“不对啊!我们现在只要往外卖,就能拿钱啊!”丹尼尔斯疑惑的道。
“唉!和你说不明白,你只要将货放着好了,过两天货存不住时,那帮等着减价的人就会心急如焚,到时他们自然会来买。”我不耐烦的道。
“好的,我听你的,谁叫你是老大。”丹尼尔斯无奈的道,双手放开,不再护着。
轮船上突然拉起了警报声,声音极为尖锐,撼动脑门。
“怎么了,难道有水贼?”我从地上一蹦而起,惊问道。
“这么快!”丹尼尔斯也有些惊讶,但神情则比较镇定,从地上站起,开始收拾魔兽皮,边收拾边一脸惊讶的问道:“老大,难道你从来没坐过船?”
旁边的众人也是一脸不屑,正用看土包子的眼光看着我。众人开始纷纷回到船舱里。
看着四周射来的异样目光,我浑身不自在的勉强道:“怎么,没坐过船不行吗?”
“好了,不要废话了,先收拾东西,我们赶快进舱。”丹尼尔斯手下加速地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帮丹尼尔斯收拾魔兽皮,问道。
“船就要进传送门了,所以船长才拉起这种警报声,让大家进入舱中暂避一时。不然,进传送门出了什么事,船长可是不负责任的,如果在这种状况下出事,保险公司也是不负责赔偿的。”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淡淡的黄色光芒笼罩着整艘船,那是船上的法器正放出土系能量保护着船体。没有这种法器的船是通不过这道传送门的,可能刚进门,就会被巨大的传送能量撕扯成碎片。
闪烁着淡淡光芒的传送门在江上出现,面积非常大,足够并排进入两艘大船。
之所以说面积大而不讲体积,是因为传送门只像一个面,非常薄,就像是没有厚度一般。黄色的光芒闪耀,轮船缓缓驶入。
眼前一下子暗了下来,大概有一个小时,眼前突然两次大亮,船已经跃出了传送门,重新出现在河道中。
解除警报的声音响起,人们又纷纷涌出,重新站在甲板上。
“这是在哪了?”我转头问朱骋东。
“这已经在南之风城的一百二十公里外了,再过半天左右时间,我们会再经过一个传送门,到时我们会出现在金坛城附近,那里离这可足有五百公里。”朱骋东口齿清晰的道,看来她对这很熟悉。
“你常坐这船吗?”我讶然问道。还从没坐过船的我,对这个很新奇。
“是啊!每年我都得坐几次。”朱骋东很得意的道,看着我的眼光里也多了几分神气。
“东儿每年可都是要去河南玩的。”钱玉珊轻笑着道。
“这么说,你还对河南很熟悉喽?”我兴奋的道:“那你到时就当我的导游好了,我正想去河南玩玩。”
“但那得要我有空才行。你也知道,现在我有任务在身,忙得很。”朱骋东有点为难的道,好歹她还知道自己有任务在身。
“没问题,我会帮你们的。”我拍着胸脯保证着。
我眼睛微微一转,买我们熊皮的五女就从船舱里出来了。她们走到船舷旁看着河水,五女都是一式的披肩秀发,随着河上吹来的轻风舞动不止,看起来分外迷人,尤其是那四个俏丽的侍女。
“你在看什么?”就在我一时分神时,朱骋东发现了,拧了我一下。也不知道她的眼怎么那么毒,我还特别小心在意了,她竟然也能知道我分神了。
虽然我练得铜筋铁骨,但是没有运功的皮肤对此还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我疼得龇牙咧嘴的道:“我只是看看风景。”
“我怎么不觉得?”钱玉珊在旁边笑嘻嘻的道,眼睛扫过了五女。
“东,你可要将他看紧点,我怕你一没看紧,就会出什么事?”钱玉珊继续笑道。
“他敢?”丹皇丝突然冷冷的道,也不知道我又哪里得罪她了。
朱骋东脸一红,不再理众人,将头扭了过去。
五女仍是静静的看着河水,好像没有听到附近的吵杂声。
三天后,我们到达了青河以北的最后一城,坛夺城。过了此城,轮船将不在青河以北停靠,直接就将越过青河而到达楚之十四州。
轮船发出长长的汽笛声,缓缓的靠在岸边,船上不断的走下乘客。过了半个多小时,从岸边又上来不少人。
我正站在甲板上,看得心里不由出现了好奇。因为上来的这批人当中,有不少的好手,这种情形显得有些不寻常。虽然看不出来身手到底有多高,但这些成群结队的人,并没有完全掩饰自己的底细,因此仍能看出他们部分的身手。
“林婆子呢?”我问道。每次林芳苞不在时,我都会叫上几句林婆子。
“她有事去了。”钱玉珊看着船下涌上来的人道:“好像是去接人了。”
“这里也有你们团里的人?”
“好像不是我们团里的人,是另外一些人,不过这些事可不是我们现在就该知道的,该我们知道时,会有人告诉我们的。”钱玉珊眼里突然闪过冷芒:“不知道最好不要乱打听,那会惹人误会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
“你们魔兽皮卖完了?”朱骋东好奇的问。
“在毁了八十张魔兽皮后,剩下的全部都卖掉了。”我有些黯然的道。魔兽皮当然没有毁,我岂会做那种事,只是用了一个障眼法,给藏了起来。
只不过,这魔兽皮也差不多是不行了,再过几天还没出手就毁定了。
“那你不是大赚了一笔吗?”丹皇丝也破天荒的对我表示了一下关怀。
“对,请客。”朱骋东高兴的道。
“哪啊!”我叹了口气道:“我在城里买了大量的兵器,那笔钱到现在还没有补上,等赚足了再说吧!”
“你买了多少兵器?”三女吓了一跳。
“也就上百把!”我摊着双手,很无辜的道。
“你没生病吧?”朱骋东很担心的看着我。
我没理他们,头一扭,望向旁边,却正好看见那五女也站在我们旁边不远处,正望向下面涌上船的人群,眼里有着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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