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至府中,罗瑶青就迎面走来:“我刚来找你,却听说吕娘娘将你叫去了,又是为了何事?”
我将她带到偏静处,才小声道:“楚南要对外用兵了,只是还未定下攻打哪处?”
“我早就听说了。”罗瑶青白了我一眼:“东方的兵马正不断的调动,向边界处移动。只要是有心人,都会知道要对外用兵了。”
我也横了她一眼:“笨笨罗,要是攻打奉国,我还用得着跟妳这么神秘吗?算了,不与妳聊了。”我转身向大厅里走去,罗瑶青追了上来询问。
“这样好了,妳让我抱抱,我就告诉妳。”我突发奇想,返身开心的道,还用手有意无意的接触着她的胸部。
“去你的!一天到晚胡言乱语,没有一个正经的时候。”罗瑶青脸色酡红,不轻不重的打了我一下,小鹿般的逃出了大厅。
我遗憾的摇着头。我是挺正经的对她说的,怎么她不了解呢?
刚想转身去找凯茵,继续早上还未曾尽兴的运动时,下人来报,蔡河侯有请。
吴怀庄将我引入一处雅致却戒备森严的小轩。他的贴身护卫除了冷电玄弓庄南强外,就是那洞宫绛仙了。
此时的她不再是赤煞豹女的形态,全身披着怪异的红色软甲,红发披舞,满身的妖异。
“雷将军勿惧这绛仙,她非是魔物赤艳妖女,只是身习魔族秘法,方变成这样。”吴怀庄若无其事的道,似是不知我与观海剑阁的关系。
我先收起脸上假装的惊容,接着色眯眯的将这洞宫绛仙又看了一眼,盯着她的胸腹大腿打转:“侯爷的护卫一个比一个艳丽。妙,妙,妙!”
吴怀庄笑道:“本侯别的不多,女人有的是。将军若喜欢,过两日再送上一批。”我满口答应,来者不拒。
“听说,我国将要出兵东方,攻打奉国,秋将军可知此事?”吴怀庄话题一转,呈关心之色。
我缓缓的向两名护卫看了一眼。吴怀庄会意,笑道:“秋将军但说无妨,这两人皆是我的心腹,不会泄露半字。”
“呵呵,此事非同小可,末将怎会不知?今日晨间,吕娘娘曾邀我东宫一行,甚至告诉我,任我为右路领军。”
“本侯今日邀秋将军来此,也是为了此事。”吴怀庄笑道。
“哦!侯爷有何吩咐?但请直言,末将若能做到,定不相辞。”我抱着拳,一脸的豪气。
“不是大事,不是大事。”吴怀庄笑容久久不绝:“本侯有一亲戚,名唤吴信宏,现任千骑长,带兵也有三年了。不知将军能不能安排一个职位,让他发挥一下他的能力?将军莫要误会我,我与将军相交甚是得心,绝不敢败坏将军名声。他的能力相当出众,但一直在越牧风的压制下,无法突出,这千骑长还是在与青龙军团的交战中,浴血打拼而来的,将军只要一试即知。”
我终于明白他的心思了,不仅仅是为了提拔这位亲戚,而是为了在军中争得更多的势力。
我一声大笑:“侯爷的事就是我的事,这区区小事,绝无问题。只是侯爷怎知这位吴信宏就一定排在我的手下?”我一脸的疑惑,看着吴怀庄。
“呵呵,这件事本侯还是能做得到的。前几日,我与吕娘娘商讨,吕娘娘本意让贝炯担任右路领军,是我力争才为将军讨来这一美差。”吴怀庄看着我,眼里闪着奇光。
我一怔,接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拱手恳切的道:“我说,为何我年纪轻轻,又无多少战功,怎能成为右路领军,原来是有侯爷在后为我撑腰。此恩此德,末将没齿难忘。”
“将军何必如此客气,帮你也是在帮我。”
“侯爷对我如此的推心置腹,末将也有一事相告。”我的脸上浮起了郑重神色,再次看了两名护卫一眼。
吴怀庄犹豫了一阵,挥手让两人退下,我也示意穗子退出。
“将军有话但讲无妨,此处已为隔音结界笼罩,无人可知内里动静。”
“今日晨间,我向吕娘娘力陈,不应出兵奉国,而应攻陷淮水。”我小声的道,故示神秘。
吴怀庄大大的一怔,眼里闪过奇异的光芒,口吃了起来:“这,这!雷将军,你这是何用意?你不是一直赞成攻打东方的吗?”
废话,最近青龙军团战事不利,有一部份与喜合军打了两场,由于兵力不及,被杀得大败,我当然不能坐视。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讲的。
我定了定心,将上午发生的事,众人所说的话和自己的分析一一道来,只遗漏了对吴怀庄不利之言。
最后我还加了一句:“侯爷,吕娘娘幕后必定还有一名精通军事之人助她,切不可大意。”
吴怀庄缓缓点头,先应了一句:“确实是有人助她,很可能是兵部的人,但我一直还没有找出来。这件事,恐怕还有劳秋将军帮帮忙。”
“放心好了。”我拍着胸脯,慨然道:“这人躲于幕后,不论是对我还是他人,皆有威胁,我会将他揪出来的。我最讨厌的就是鬼鬼崇崇的人。”
“至于出兵淮水之事,容我直言,并不好。”沉吟了半晌,吴怀庄用淡淡的语气道:“青龙军团战力非同小可,若将他们放出,那真是猛虎出柙,蛟龙归海,到时再无人可制。”
我知他只是因为他已经盘算妥当。吴州在奉国利益甚厚,如能拿下奉国,对吴州、对他自己,皆大有好处。
我神秘的凑至吴怀庄的耳际,轻轻的道:“侯爷,此计之出,倒有一半是为了侯爷考虑。”
“为我考虑?”吴怀庄一怔,大为不解,拿着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另一边却在沉吟,攻打淮水对自己有多大的好处?
我坐直身,从容不迫的道:“侯爷,吴州在西,越州在东,而奉国也在东。如若奉国被兼并,谁得利最大?”
吴怀庄皱起了浓眉,脸皮不断的抽搐。
从目前来看,自然是他吴府得利最大,每年从奉国得利至少翻一翻,并可在奉国安排一支军队,前后夹击越州。
吴怀庄缓缓的道:“秋将军此话可指越牧风老贼,或者吕娘娘可于这场战争中大得好处?”
“这是自然。首先,吕娘娘旗下的兵工厂必定会因此事而赚得大笔金币,这个可暂时不考虑,因为战事一起,她就一定能得到好处。”
说到这里,我的眼里全是金光与贪婪,看得吴怀庄微微一笑,嘴角掀起。
“而越牧风老贼占得地利,可将他的势力范围扩大至奉国。侯爷纵然在奉国有着强大的地下势力,但在越牧风的大军之下,也无多大的作用。只要越牧风狠下心,必可令侯爷的不少势力冰消瓦解。”
吴怀庄冷哼了一声,想是有些不以为然,却没有接话,暗暗思索。
“他如果使出狠招,将奉国税率提高,却发放减税单:那时节,奉国的商人们恐怕会争相讨好越牧风了。”我淡淡的道,悠然的喝了一口酒,再暗中小心的观察着吴怀庄。
吴怀庄悚然一惊,眼里突然闪出凶狠的神光,胸前不断的起伏,好半晌后才稳定下来:“幸得秋将军提醒,否则必为越牧风老贼所算。怪不得昨日他如此积极赞同吕娘娘出兵奉国的建议。”
“是啊!侯爷兵力不及其厚,主将也不可能是侯爷的人,在越州以东,哪能争得过他?但将情形换到吴州以西,那就正好反了过来。”我笑嘻嘻的道:“淮水千里之内本就是吴州商贾的传统势力范围,侯爷将自己的势力渗透至淮水,轻而易举。”
吴怀庄略微兴奋了起来:“在淮水交战,必当重用我吴州之人,盖因我吴州人熟悉地形。妙,妙!秋将军才智果然过人。”
“只要除掉了两淮军,吴州即不再受到骚扰,吴州势力将会大盛。如能收容战败的贼军,侯爷的兵力上也可大为发展。”我再下一起猛药,势要诱得他同意出兵淮水。
“嗯!大兵过境,虽对当地经济有影响,但所有日常用品却都须从吴州供应,对我大有好处。”吴怀庄兴奋的站了起来,走动了两步,接着一把按住我的双肩:“雷将军,你这建议来的真是时候。要不然,我真要被这越牧风给害死了。”
“我只是提了一个小建议,还是侯爷英明,一眼就洞穿了越牧风的奸谋。”我马上就送上一顶大帽子。
吴怀庄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不断的走动。我见他如此举动,就知他正在考虑此事,并要详加研究,以判厉害得失,但既有我这先入为主的意见,其他的人建议功效必定大打折扣;再者,我这意见在客观上,确实是对他吴怀庄大有好处,不容他不赞成。
我立起身来,诚恳的对吴怀庄道:“侯爷,此事非同小可,也不能光听末将一人的意见,还请侯爷与他人再详加研究。末将还有事在身,这就告辞。”
吴怀庄脸上浮起了笑容:“雷将军莫要误会,我已经有了决定,只是正想着如何与另两人详谈,令其放弃攻打奉国的计划。将军既是有事,本侯也不便相拦,还请先行一步。此事一旦有了结果,我必在最快的时间里通知秋将军。”
我精神一震:“有侯爷此话,即不负我传讯之举。末将告退!”本来是吴怀庄叫我来的,我却说成是自己特意来传讯的。
坐着我的马车,我得意洋洋的喝着红酒,鲜红的名酒在水晶杯里流动,随着马车的颠簸,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吴、吕二人如果全部同意,就算越牧风再不愿意,也毫无办法。”我惬意的喝了一口红酒,还咂了两下:“吴怀庄送的这红酒应是珠江以南出产的贡品,滋味绝佳,真难得他能弄得到手。”
“虎符可以说一半控制在吴怀庄的手里,但是雍南皇为了不让吴怀庄坐大,必定不肯让吴怀庄的人拿走虎符。”阴暗中的穗子道:“虎符最终必定是落在越牧风处,如果他不同意西进,恐怕形势仍是不妙。”
我一怔,倒是忘了越牧风才是军中最有发言权的老将,若不将他说动,西进困难仍是不小。
“这位老将军曾流露出要招揽我的意思,后来却再无下文了。”我沉思着。
“可能是你与吴怀庄走得太近了,你所露出的贪财外表,令他对你有了疑虑。”穗子冷静的分析着:“就表面上来看,越牧风此人风评极佳,正直勇敢,兵法谋略过人,而且他的脾气很倔,认定的理,不易为他人说服。”
“嗯!这么说来,好像我们有必要往越府去一趟。”我长叹了一声:“我可不想因为他而功败垂成。”我探首出车窗:“札德,传令下去,往越牧风大将军府上一行。”
札德一声吆喝,百余人战形一变,马车开始向右侧驶去。
“越牧风一直都很沉静,不急不躁,很可能就是想要攻打奉国。这一着相当的实用,只要他领兵,就可能多掌握军权,也可对奉国进行实质上的控制。事实上,越州北部倒有一大半是控制在他的手里。”穗子的声音继续在马车里响起。
“楚南内乱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对青龙军团的威胁将大减。”我也分析着:“不过,眼下我还要用他们去对付两淮军,牵制惠珠国与喜合帝。这两国熟悉地形,若与另三国联手,对我们的威胁太大。”
“公子如能找出越牧风此人的真正用心,或可对症下药,说服越牧风。”
“我猜想,他可能是个对吕娘娘看不惯的忠臣。”我淡淡的道。
我的来到,显然出乎越牧风的预料,当他迎出来时,我甚至能看到发际的一丝丝混乱。越牧风含笑将我迎入大厅中,两人分坐。
“今天不知刮的什么风,将秋将军这大忙人刮至我越府来了。”越牧风笑容不减,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脸上露出了诚恳的神色:“末将此来,是为了攻打奉国之事,想必越大将军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
我的单刀直入明显让越牧风怔住,脸上阴晴变化不定,继之哈哈大笑起来:“秋将军谈话有如奇兵突出,令人不知如何往下接。”
我嘿嘿笑了几声。我猜到他应该从吕娘娘处能听得一些风声,所以也不隐瞒。
“不错!我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越牧风脸上笑容一收:“听说秋将军不赞成东征,可有此事?”
“将军所说无差。”我一口应下。越牧风脸上露出了淡淡不悦,拿起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小饮半口:“不知将军有何理由,认为不该出兵奉国?”
于是我将上午一番话语,择其精要再讲了一遍。
“将军固然勇猛,但也应顺势而为,不可逆动。”我总结性的道。此话虽不好听,但我对越牧风为人略知一二,知他对有道理的话即使再不好听,也会往心里去。
“秋将军讲的很有道理,分析精辟。”越牧风脸上有动容的神色:“只是我大军已精练月余,一切皆做好了向奉国开战的准备,如此说改变计划就改,岂非形同玩笑。”
“将军,争战乃关系国计民生之大事,不可轻启,一定要择最有利的时机方可。”我也是一脸的沉静,说话间充满了自信:“最重要的是,我楚南忧不在外,而在内。将军向外进军,如果久攻不下,吴怀庄在此时突然发难。将军,后果可曾想明?”
越牧风一怔,脸上露出淡淡的讶色:“据我所知,你与吴怀庄走得相当近,为何你这样说他。”
我淡然的笑着:“我对哪一方皆无成见,只是不愿楚南就此没落罢了!”
“此话何意?”越牧风更是讶然。
我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老底”揭出:“我娘乃越州人士,说来倒与将军是老乡了。”
越牧风目光上上下下扫视,最后凝视在我的眉毛处:“嗯!眉宽而浓,却略带秀气,确实有我越州人的气质。”
“我与吴怀庄接近,也只是怕他突然动手,破坏了楚南的大局,因此与他多加走动,巩固大家之间的感情。”
越牧风轻笑着,显然并没有往心里去,但看来对我的好感多了一些,眼里多了欣赏的神色:“你刚才所提的大是有理,我竟一时计不及此,幸得你提醒。”
“现喜合、原惠皆对我楚南虎视眈眈,北方更有青龙军团威逼。如果我楚南大乱,必惹来滔天大祸。将军要将吴怀庄拔除,那么就须防他逃至吴州,以防引起大乱。将军有几分把握能不容吴怀庄余众逃出京城?”
越牧风苦笑着摇摇头:“这是不可能的,吴怀庄手下亲信镇守吴州各处要地,一旦有事,必将骚动。”
“正是如此!”我击案立起,振声而言:“只要动手,就必定要引起我楚南的大乱,引发外敌的窥伺,稍加不慎,即有亡国之祸。因此,这场混乱一定要控制在一定的程度,时间不可太长。”
“这与出兵奉国有何关系?”越老将军皱起了浓眉。
“与出兵奉国无关,但与攻打淮水有关。老将军,但请试想,如能在吴州西方布下一路精兵,一旦起事,可迅速的插入吴州内脏,那时吴州在军心动荡下,又怎能禁得起老将军的攻势。”
越牧风眼中神光一闪,微微沉吟着。我也不再做声,一掀衣衫,再次坐下。
“秋将军所说大有道理。”越牧风脸色再次沉静下来:“但此事非同小可,我仍须再考虑一阵。”
“将军但请考虑。”
越牧风眼中再次射出异光:“秋将军确实是一代奇才,如用于军中,当会大放异彩。”
我凝视着越牧风的双眸,以极其诚恳的态度对越牧风道:“末将如有可能,愿在越大将军麾下效力。”
当我出了越府时,即知出兵淮水之事几成定局。心情之畅快,几欲仰天长啸。
出兵淮水,将可令与两淮军交战的青龙军团解放出来,至少也多三万可用之军,往西南方一卷,打击三国联军暴露出来的右翼,便可阻止目前青龙军团退败的局面。
回去之后,找了凯茵,得意洋洋的将我的丰功伟绩向她述说了一番,听得凯茵笑个不停。
“你嘴皮子上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死人都能被你说成活的。我只是不明白,这些人难道看不出进军淮水对他们的坏处?”
“这就是先入为主的重要性。”我翘着二郎腿,不断的晃着:“我先跟他们说了好处,对于坏处,他们就不易听进耳了。再者,利欲熏心之下,他们哪会反对。”
“莫忘了眼下城中还有两股势力可能影响到这一决策,楚兵锋与楚笑嫣。此二人对三方皆有着强大的影响力,又与吴、越、吕三人各有关系。”
被凯茵这一说,我又犹豫起来,好像是有些不妥,但我又找到了理由:“两淮军的素质怎堪与楚南国相比,楚南调兵北拒青龙军团南下,他们更加放心才是正理。我看,很可能他们会加以通过,牺牲两淮军,以换取楚南出兵北方,阻止青龙军团向南的反突击。”
“我刚刚接到一个消息,楚笑嫣进入皇宫了,可能正与吕娘娘长谈。”凯茵道。
“楚兵锋呢?他也应该活动活动了。”
“他的手下确实是在满城乱跑,接触朝中各方大员,而他本人却在府中不动。可能他本人还未得到这个消息,此时仍是进行出兵东方的调解,他不希望我们出兵东方。”
凯茵似乎将自己真的当成楚南国人了,竟然说了一句“我们出兵”。
“楚笑嫣也应当不知此事才是正理。他们三人如果未曾协调好,是不会轻易与外人进行交谈的。”我怀疑起楚笑嫣进宫之事,很可能另有蹊跷。
“楚笑嫣与吕娘娘关系匪浅,很可能吕娘娘会先和楚笑嫣详谈,与她达成协定后,让其对另两人施压。啊!你又在做什么?”凯茵蓦然惊叫了一声,死盯着正在无礼的我。
“哎呀!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摸两下打什么紧?”我笑嘻嘻的在她的身上来回移动,将怀里的俏佳人挑动得脸如焚火,气息灼热。
“你尽想着这种事!”凯茵气呼呼的道,但却任我的双手乱动,伏在我的身上轻喘着气。
我突然直起了腰:“让楚笑嫣与吕娘娘详谈,可能会坏事。据我所知,喜合帝是不愿见到楚南一统东方,以免为其东征带来困难。如果我派人伏袭这两人中的一个,势必引起这两人暗中猜疑与斗法。那时,这两人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管闲事了。喂!茵茵,妳认为怎么样?”
喜合帝与原惠女王一直就在明争暗斗,双方有一次在文华府出兵共达十五万,厮杀了半年方才退兵。
尔后双方各派使臣,游说各方,争夺盟友,抢占势力范围。两方结下的仇怨不小,如果我在暗中加以挑拨,则京城中的两人有可能公开决裂。
“你尽想一些鬼鬼崇崇的事。”凯茵咬着我的耳朵,轻笑着。
“别光笑啊!这件事还要妳派人去做呢!”
“咦!这应该是穗子的工作才对,她的黑手至少也来了二十个,足够用了。”凯茵敲了我一下脑袋:“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哪里玩花样了?”我收回作怪的小手,摸着挨打的头:“穗子的二十多人只能顾着一方,另一方不就得妳动手了吗?”
“可是为什么你不去?”
“我怎么能去,妳们都走了,我得坐镇府里,以免有人来找我。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先……”
就在我想要好好亲热一阵时,下人来报,刘飞想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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