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血红的夕阳下几匹快马往各地飞驰而去。
换马不换人,千里不留行,当朝最高信使,千里加急秘报:皇上病危。
一个时辰后又是几匹快马飞出,各地各个势利和联盟在最短的时间内闻风而动。
一处深宅大院里,妩媚的女人正端了酒朝了座上一人举杯祝愿:来,我们祝小水马到功成!
微微一笑,顺了那妩媚女人的意思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眉头微蹙道“可我心神不安……我的预感从不出错。”
“教主尽可放心!小水最得意的一点情可是百发百中,从没失过手,再说了……那也不是毒药,怎么试都试不出来的!”
还是展不开眉头,一身紫细纱的高贵男人慢慢磨撮着杯子,感叹道“是啊,小水确是天才……那一点情如放一滴至湖泊中,湖中鱼草皆欣欣向荣,但那一滴如放如井里,却能毒杀千人!”
“所以啊,教主你就放心吧!那一滴放在小小的一壶酒里,就是天神也死了好几遍了呢……”娇媚一笑,那女子一口干了杯中之酒。
“说的不错……只是我怕算漏了什么。到底漏掉了什么呢……啊,对了,我让你和的人偶呢?”
“恩,我已经派人到总教取回了千年紫丹木,就等教主您取血附身了。”
“好,这才是最稳妥的。我们的三重咒没人防的住,没人解的开。丝淼,记住,多算胜,少算败。万事立与不败之地然后可以成功。”
“多谢教主的提点。那么是不是今天晚上就把那脐带磨粉取血呢?”妩媚女子娇懒的问道,眼神却的犀利至极。
“那到不用,你今天才到,不如好好休息,明天再合血人偶吧。”高贵男人随意放下玉竹筷子,微微示意,走了出去。
“人家……人家在哪里休息嘛……”喃喃的自说自话,眼光一直跟随了那人的身影转过圆门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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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滕灵脚一扭跌在楼梯上。
“小姐!”赶紧冲过去,傲海和剌甲一人一边搀了滕灵进了房间“我给你揉揉,我这功夫拿手!”隐约的传来剌甲的大嗓门。
“纪颜,你给我坐下!”
一股不明气体就要冲出手臂,滕广按捺住敲头的冲动,只是在桌子上轻敲一拳。
“这位姑娘,别生气。我这位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外国来的,刚学我们国家的语言……他的意思是你太美了。”
滕广尴尬的解释。
“把人家姑娘的手给放了……象什么样子,不是告诉过你不能随便抱女人的吗。”
扁着嘴,不知道自己又出了什么问题。
这女子的味道真的和自己的师傅师叔很象嘛……那么温暖,全身上下洋溢着熟悉的气息,女的长辈不就是叫娘吗?
委屈的看了滕广一眼,坐下。怀里紧紧抱酒壶。
“啊……对不起,我,我怎么能打客人呢……这……这样吧,酒钱就算我的好了。来,让奴家为您满上。”懊恼的收回左手,那姑娘随即展颜一笑。
水水的杏眼一瞟,去拿抱在纪颜怀里的酒壶。
“姑娘,让你见笑了。你先去忙吧,客房准备好了通知我们一声。这里我们自己来就好,谢谢姑娘的好意。”看了纪颜就是不松手,只好客气的对那女子说道。
“那……客官慢用,有什么事再叫伙计帮忙好了。”
那妹子一次见了几位英俊不凡的男人,心里想接近,但也只好依依不舍地退下。
目送那姑娘走进厨房,滕广侧头看了纪颜好一会。
怎么和他解释呢……女人的称呼有很多种啊,算了,先吃饭,以后到了京城专门请老师吧。
“好了,吃饭,吃饭。”筷子一点就要开动。
傲海独自一人霸了另一桌,怔怔的不知怎么下筷。
“海大哥,和我们一桌吧,那桌等会搬上去给他们。”纪颜扯了傲海坐到一起。
滕广把酒壶拿了过来,深吸一口。
桌上放的是碧绿的酒杯,给自己满上酒,莹莹一绿非常可爱。
凑在鼻端闻了闻香气,腾广端了杯子道:“好醇的竹叶青啊,闻着就沁人心脾了。没想到这小店里有这等好酒”就待一口干了。
“说的这么好?我先尝!”呼的一下,这酒就进了纪颜的嘴里。
“你……哎!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吧?”傲海笑着对纪颜说道:“慢点喝,山里很苦吧,这有的是,别这么急嘛。”
咂吧咂吧嘴“恩,好辣……不过我喜欢。”抢过酒壶对了壶嘴就喝。
“放肆!”傲海低喝一声。其他人动过的食具殿下如何还能用?
“算了……反正还有一壶。”滕广修养到家,抬手把傲海压回座位。
把筷子放在自己嘴里津津有味的吮吸了一会,纪颜站了起来,翻江倒海般把所有的菜都翻了一遍,不停的挑着好菜塞进嘴里。
楞楞的瞅着纪颜,虾米不安的发现滕广的额头暴起一道道筋。
这还怎么吃呐。
也不是说看不起山里人,可这样让自己去吃纪颜的口水……太恶心了……
滕广不动声色放下筷子“小二,把另一桌送到房里。”站起身朝滕灵的房间走去。幸亏保住一桌饭菜。
虾米倒是不嫌弃纪颜的口水,看了滕广和傲海离开,开心的竖起筷子抢上前来。
“虾米,我们也到楼上去吃……”一牵虾米的手,纪颜拖了虾米就上了楼。
房间里滕灵滕广正要落座安生吃上一顿,看了纪颜闯了进来,脸色微微一变。
糟糕,难道他还要吃?
纪颜轻手轻脚掩上门,低声说道“这酒菜你们不能动!”
“怎么,楼下抢了还不够,还上来抢啊?你也太放肆了!”傲海上前一步,推纪颜一个踉跄。
“这店有问题。马上收拾东西,从窗户走,快!”被傲海这么一推,纪颜脸色有一些青白,
“他们动手了,我们很危险,附近的高手围过来就麻烦了。”
“……”傲龙将信将疑。
窗外天已经全黑了,除了这家店整个村子看不到一线灯火。
诡异!
一丝异样爬上心头。滕灵不自觉靠进三哥怀里。
“从窗户出去,傲龙傲海,你们去牵马,记住包上蹄子。”滕广迅速简短的发出指令。
正是月黑风高。
无声的几个影子往苏杭方向急奔。
没有人出声,只有马匹粗粗的喘气声和几个人隐约的呼吸声。
西南的矮马本是脚力极佳,只是一般都是指走山路,作搬运。
象这般急驰,一时半会尚可,时间久了也支持不住。更何况背负了两个人。
抱着虾米的手越来越紧,身体似乎沉重起来,整个人渐渐往虾米身上压了过去。
纪颜咬了牙不顾经脉里翻腾的异样感觉,只是拼了命身体里的灵力不住往矮马身上灌去,只有逃的越远,生机才能越大。
风呼啸着往耳后掠过,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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