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跟着苏柳离开教室后,苏柳忽然贴了过来,问我:“刚刚来找你的那个漂亮女生是谁啊?”
我被她贴的一愣,虽然说我是她的学生,在她眼里或许还是小孩子,但是,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十六岁的男孩了,更何况因为练功的缘故,我长的很是高大,已经算是一个成熟的男子汉了,她这样毫无顾忌的亲近我,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摇摇头,阻止自己往下想,那样的梦还是不要做的好,免得死得凄惨无比。
努力摇头甩开不该有的心思,忽略鼻间若隐若现的幽香,笑着道:“还会是谁,是学生会学习部的花想容,说起来她会来找我,都是托你的福。”
看着我的笑容,苏柳眼中飞快的掠过一抹失落,快到我还来不及辨别真假就消失了,随即漾出一个美丽灿烂的笑脸,道:“那就好好感谢我吧!”我无奈一笑,拒绝接话,怕被她吃得连骨头都没了。
“小气鬼!”苏柳轻嗔,眼神复杂。我被她说的一怔。
“好了,赵祈有事情找你呢,快去吧,再不去,她会杀了我的,我批准你的假。”苏柳打断我的思考,娇俏的笑道,还皱了皱可爱的鼻子。我看得眼前一花,叹道:“说实在的,你一点都不像我的老师。”
“那像什么?”苏柳追问,语气中竟然是若有所待。
“像姐姐吧,我想象中的姐姐。”我笑着说,忽略心中忽然涌起的失落,是姐姐吧,也就只有是姐姐,才会对我无所顾忌的亲近,是的,姐姐!我在心中再次告诉自己。我笑着离开,耳边传来苏柳淡淡的低语:“笨蛋!”我疑惑的转头看她,却看到她来不及藏起的失落与悲伤,为什么?她想要什么?
远远地看见赵祈在对我招手,我抛开心中的疑惑,笑着迎了上去,道:“怎么了?有什么事要你来学校找我?”
“快快!”性急的赵祈拉着我急急的向她的车走去,上车后,才兴奋的道:“你知道吗?我用你教我的中医方法,做成功了好几例从理论上来说,西医无法成功的案例,然后我就写了论文,投到《科学杂志》,反响很强烈呢,今天国际医学会的要来听我的演讲和示范。”
赵祈滔滔不绝的说着,我微笑以对,这个时候的她,实在是无法与做手术时那个冷静理智的女医生联系起来。
赵祈说了半天,也不见我有什么反应,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只好笑着道:“那很好啊,有机会大出风头了,所以来拉我这个可怜的人,去当陪衬美女的绿叶,55!!我好惨啊!遇人不淑!”我嘻嘻哈哈地逗她。
“去!就会吃我豆腐!”赵祈美丽的脸庞一片通红。我故意砸砸嘴:“豆腐?!什么味儿??我怎么尝不出?!”接着我脸一青:“该不会我年纪轻轻味觉就退化了吧?555555!好姐姐,你要救救我啊!”赵祈被我耍宝的表现逗得娇笑连连,要不是在开车,估计她会把我一顿好打,谁让我在她最不能开怀大笑到爬下的时候逗她的,所以结果就是我可怜又英勇的大腿牺牲了——被掐了一大把!
看着我痛得脸皱成一团,嘶嘶抽气,赵祈得意的一笑,小嘴一撇:“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苦笑着装出害怕的样子,回道:“知道知道,小人早就领教过了,以后如果你要搬家的时候要记得告诉我一声,省得我意外。”
“搬家?!我没有啊!”赵祈疑惑不解,一头的雾水。我尽量往车门靠,离她远一点后,才拿出最大的勇气道:“怎么没有?你刚刚不是才搬到小河东边的吗?”
“小河东边??!!什么意思?……”
见赵祈还是不明白,我唱起了电影《河东狮吼》里古天乐唱的歌:“来来!我是一颗菠菜!菜菜菜菜菜菜……”
“啊!……”赵祈惊叫一声反映过来,伸过手狠狠扭了我一把,美脸通红——不要误会,不是羞红的,是气红的!!对我发出住在河东居民才有的怒吼:“你这该死的小鬼!居然说我是河东狮!!”
“我没有!我只是说你是住在河东,没说你是狮子啊……”我连忙申辩,可惜事实再一次告诉我——女人是随时会搬家的!
我们就这样一路笑闹着到了赵祈工作的医院,赵祈硬拉着我坐在第一排,才开始安心的讲演示范,间中不时送来个动人的眼神,接受到我鼓励肯定的眼神时,美目更是迸发出更加多彩的眼神。
看着台上冷静犀利的赵祈,我精神恍惚,娇俏的她,柔美的她,微笑的她,狠狠掐我后露出调皮笑容的她,不停在我眼前晃过,这样的一个女子,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呢,不经意的我想起方舟的一句话:“女人是全宇宙最难懂,也是最可爱的生物。”真是心有戚戚焉。可是,我是只能欣赏,不能靠近的,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太美好和遥远,就像一个梦,我怕靠近了,不小心的碰触一下,就全部碎了,比起失去,我更宁愿远远的看着,最起码还能看到,这就是不能形容的幸福了。
我淡淡的笑了开来,迎上赵祈不安的眼神,给她一个打气加油的手势,示意她安心。赵祈这才放心的一笑,恢复她冷静犀利的样子。我听着她滔滔不绝的演讲,果然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医术还是要让内行人来运用,才能做到学以致用。
到自由问答时,我旁边一个红发鹰沟鼻的男子问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根据这么多年的发展经验,中医最大的用途就是内科,对外科只能起到辅助调理的作用,所以赵小姐的结论,是不是只是一种中医辅助西医的新手法,而不是你所说的起主要作用的医学发现呢?”
赵祈被问的一愣,我运起内功,用“传音入密”的手法早她耳边道:“你告诉他华陀给曹操治病的故事。”
赵祈一愣,向我望来,我又道:“我跟你说的话,别人听不到,回去后我再告诉你原因,先驳倒他!”
赵祈信任的冲我一笑,侃侃而谈:“史密斯博士,您这话就错了,先不说别的,在中国遥远的古代,三国时期,有位叫华陀的名医就已经具备做开颅手术的能力,这个例子是有文献记载的。至于在近代没有出现过,那是因为这种医术已经失传了,但是,这也证明我的方法是有依据的,并不是我凭空捏造,我这个并不算是创新,我只是重现了这种技术。说起来,在那个时候,西方的医学是停留在什么样的阶段呢?请博士告诉我好吗?”
面对赵祈幽雅自信的话语,那个叫什么史密斯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话可说,赵祈微微一笑,话风一转道:“当然,中国有句话叫闻道不分先后,西医有西医的先进和不足,我们不能光从发展历史上就否决了它的伟大,同样的,中医也有中医的缺点,所以我才会结合中医和西医,以达到互相取长补短的用途,而不是单方面的偏重哪一方,在一个医学技术中,究竟是中医应该占大的比重还是西医占大的比重,我认为应该看情况而言,什么方法对病人好,就用什么方法,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您认为呢?”
史密斯博士被说的心服口服,带头热烈的鼓掌。面对热烈的掌声,赵祈露出自信的微笑,我对着她比比大拇指,赵祈冲我甜蜜一笑,那迷人的样子,差点让我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下来后,史密斯博士提出让赵祈去美国继续修学,继续加深西医的学习,以做到和中医的更好融合,赵祈毫不考虑的拒绝了,说是要留在中国好好学习中医,毕竟中国才是她的故乡,但是等她的中医学的更好了,还是会再去学习西医的。
当赵祈说这些话时,眼睛却看着我,美丽的眼中洋溢着迷人光彩,那光彩,让我神颠倒,不得不再次感叹:方舟说的对啊!女人啊,最迷人也是最难懂的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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