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力大侠。

  我叫做乔峰。

  但我既不是丐帮帮主,也不会降龙十八掌,更没有深厚内力。最令人烦恼的问题是那时正值血气方刚的我,居然连一个红粉知己也没有。更别说像小说里,有自己送上门的可爱妹妹。因为这个名字,从小到大让我受尽耻辱。称得上有交情的人都叫我“大侠”,但却是……肉脚大侠,且那时我就有江湖混名——“无力帮主”。

  悲惨的经历,让让我暗自立誓,且坚定了改名的信念

  那是一段难以忘怀的惨淡历史,在过去不知名某一天,某个恐龙胖妹叫出了我的本名之后,笑到气喘发作不支倒地。身为始作俑者的在下,却只能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以我当时的年纪,就算闭关参悟,再加上想破头,但是始终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好笑?

  虽然说往事已矣,但那时从正常人的眼光来看,一个成绩一般、相貌平凡、拿着显微镜去照都很难找到优点的少年,若勉强要说有长处,大概就跟多拉A梦里的大雄一样,只有“善良”了吧。不难预料想象,人生在无奈中度过的机率趋近于百分之百,面对着每天枯燥乏味的课程,迎接着接二连三的考试,唯一能够得到些许的成就满足感,就只剩下虚幻的网络游戏。

  每当打开计算机,所作第一件事就是连上网络,登入游戏服务器。化身成一名真正的大侠,手拿倚天剑、腿跨赤兔马、行侠仗义、斩妖除魔。俨然跟现实生活之中,有着截然不同的面貌,在虚拟世界里,展现出惊人耐心以及无比毅力,同时也投入了所有的时间,当然……也花了不少新台币。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付出,所能换来的竟是难以言喻的快感。渐渐地,我沈迷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

  不过命运,令我人生的路途上,有了一条新的分岔。

  这天,无预警的网络断线。

  打电话跟客服人员抱怨的漫长路途,听了将近一个小时客服小姐录制的优美嗓音,依旧没有达到最主要目的:恢复网络联机。我愤怒地用力挂下电话,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凄厉叫骂声……

  “阿峰,你在干嘛!电话要是坏了,你这个礼拜就别想拿零用钱了!”,让我连忙闪回房间,轻声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免得又再度得罪家里的霸主——我的母亲。

  无奈兼无聊之下,一股脑的往床上一躺,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顿时感到像陷入了五哩雾之中,失去了方向。

  抓了抓头发,像是要把脑细胞的功能,用按摩的方法稍稍恢复一点,经过贫乏的逻辑推演之后,面前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继续听客服语音,让中X电信再多赚一点电话费。

  第二:就是“上、网、咖”。

  在红尘里打滚的这十几个年头里,最基本一件事;那就是移动力的重要(以我来换算,一格移动力等于台币五十元),简单说,没有钱哪都去不了。掏了掏口袋里的零钱钞票摊在手上,约略的点算了一下。将近十格的移动力,要去网咖是绰绰有余。

  此时的我,有如换了一个人似的,眼中精芒一闪,立马翻身而起,摆脱了守卫家门的盖世霸主及狗头军师之后,回荡在门内的声音……

  “记得好好念书,别太晚回来啊。”

  不过,这早已被抛在脑后,且丝毫没有半点犹豫迟疑,向着网咖飞奔而去。

  我穿着洗到微略变白的牛仔裤,廉价轻便但有着名牌标示的T恤,稍长却未经整理的毛燥发型,从任何一个角度看来,“平凡”是种很贴切的形容。不过在马路上不要命的狂奔,且接连以行人的身份,闯了好几个红灯,却是相当有种。

  被惊吓到的无辜驾驶,反射性的狂念三字经。但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如此兴奋的真正原因,其实也是蛮无聊的;短暂脱离传统包袱之下,功利主义挂帅的小康家庭。其所用的方法也是相当一般,传说中的一百零一招老招;去同学家看书。虽然招式老了点,却比如来神掌最强杀招“万佛朝宗”还有用,既不用百年内力,也不用过人天赋。附带一提,这招的使用年龄层是越来越低。

  终于,我来到了江湖。

  来到了网络星球。推开了玻璃门,刺耳高分贝的枪击声响,以及刀刃相交的金属碰撞音,直接灌入双耳。从眼里看去,里面的生物个个是凶神恶煞,且每个都手持一个类方形的小盒子在到处杀戮,眼看着即将被同化,我笑了,面临着血腥悲壮的死斗,毫不畏惧且迫不及待想要就战斗位子。

  不料,在此有着同样想法,且已在浴血奋战的人不在少数,在我巨细靡遗的搜索之下,终于找到了角落的一个空位。而后,移山倒海排除万难坐上了位子,随即发出十成功力的正宗少林狮子吼。

  “小姐!开台。”当说话的同时手也没闲着,为免宵小偷记,熟练飞快地键入账号密码,在等待登入的短短几秒内,从我睁大的双眼以及兴奋的神情之中,不难发现,我已被同化了。

  赤兔马依旧在跨下,安稳忠实的等着被驱使。这种怀念的感觉,让心里浮现了一个“爽”字。

  当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上角色飞快的移动的同时,却有一股“浩然正气”将我拉回了现实。没放在鼠标上的左手被用来掩鼻,但是气味依旧猛烈的刺激嗅觉。

  我不禁打量着身旁的老头,有如丐帮洪七公再世。像是几年没洗过的衣服,以及浑身散发出来的男子气概,的确是让人肃然起敬,不过……是敬而远之的“敬”。

  但这里已没有其它位子,无奈之中,我偷瞄了老头正在玩的游戏。若不看也罢,一看就让心里着实吓了一大跳:“挖勒!跟我玩的游戏一样,连昵称都叫洪七公,等级高到吓死人,跨下坐骑居然是龙!”此刻表情顿时时凝结,我丝毫没料到眼前这名令人难以忍受的糟老头,居然是个高人。

  七公也察觉到身旁的异样,但只不过用眼角瞄了我一眼,继续骑着龙到处打怪,丝毫没把我这个眼神呆滞的小毛头放在眼里。

  经过了一分钟回神,我硬顶着脸皮鼓起勇气,对着七公说:“阿……这位前辈,可否让小的看一下你的装备?让我瞻仰一下前辈的风范。”

  七公虽然有着不悦的表情,但是还是移动光标将道具栏打开,让有着好奇心,但却十分失礼的我一探究竟。

  当看到七公所拥有的装备,剎时之间有如五雷轰顶般,眼前一片恍惚,惊讶的张大了口,受局部反物理之相对重力影响,我的下颚重量彷佛增加了十倍。

  我心中正不停吶喊着:“天啊!全部都是加九的道具!……钱是我的一百倍多,滚动条密笈全部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高档货!”

  “看够了没有?”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一切非常态的异象恢复原样。

  “嗯啊。”但我依旧还在失神状态之中,还是只能像个低智商的生物般,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

  观看别人所拥有的道具之后,必须也将自己的道具展示出来,这是网络玩家的基本礼节,但是在还没恢复正常之前,七公只好自己动手,当约略浏览之后,七公摇头说道:“少年ㄟ,真逊。”

  就在这个时刻,在网络上自命风流、高人一等的我,居然连半点耻辱感都没有,悲伤无奈叹了一口气,心里想:“技不如人,技不如人阿!”

  看着我一脸颓丧的表情,七公拍了大腿一下后说到:“小子,来城门前。让我赏你个痛快。”

  高人有命,哪敢不从。连忙施放了传送术,没命似的来到了城门,七公已经在城门前丢下了一些装备。

  “快捡吧,不然被其它的小白捡走,我可不负责。”七公神态自若的说道,像是丢在地上的道具像是垃圾一般。

  一听此言,我急转鼠标,也没来得及细看,就只有手指在按键上不停的狂点。

  而后当清查所得到的施舍,则让我既惊又喜:“挖靠!全部都是加七的道具。”甚至眼眶之中,还有泛出些许的闪烁泪光。

  但毕竟身为一个老手,我还是勉为其难故作清高地说:“嗯ㄟ阿。这些先借我就好了,等我打到同样的东西,我就会还你。”

  七公一听完话,不禁咧嘴大笑:“照你的练法。小朋友阿,等你打到这些,不知道要到民国几年喔。”

  最后七公干脆好人作到底,带着我在网络上到处练功,也讲解了不少秘诀。单单这两三个小时,我所练就的角色等级加了十级,钱也爆增许多。

  这就是我与师父的第一次见面。

  从此之后,每当经过网络星球的时候,就能发现一老一少像是爷孙的两人,正在不停的斗嘴,以及研究各种不断推陈出新的网络游戏攻略。

  再说说我的学校生涯,可说是有数不清的痛苦回忆以及耻辱。在还有记忆的过去里,好像没有啥好成绩,也没有啥可以值得感到骄傲的事情,在日积月累之下,念书这件事,对我来说就像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事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学校的时候,总是在脑海中编造着一些奇异的冒险。虽然在老师们眼里还是跟智障没两样,但是在我看来彷佛呆滞的表情之中,总是充满了幻想。

  虽说是读到了高中,但是人呀,跳脱不出那壁垒分明的界线,在一个班级里有着一个个的小团体,每一个人都有他们所属的空间。看着他们的举动,只是心中暗暗觉得好笑。观察他人快变成是我的一种习惯了,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虚伪,但是却又享受那一种感觉,就如同看电影一样,在幽暗的自我空间之中,体会着不同的人生。

  只不过,这是真实世界。

  虽然,我对于搞小团体很感冒,但是通常到了下课时间,我还是会跟几个算是志同道合的同学们,一起讨论网络游戏的心得。跟七公练遍所有大小ON-LINEGAME之后,也渐渐有了口碑,肉脚大侠已经不再是以前肉脚大侠了,那时的我俨然是个网络游戏“名嘴”。各种大小疑难杂症,我都略知一二。虽说有时会觉得很烦,差点连小白都想骂出口。但是懦弱的我,除了在网络游戏上有点厉害之外,我也想不出来我有啥优点值得他们与我相交。(前后句不连贯)

  在班上同学中,有玩网络游戏的人真的不少,这算是一种时代趋势吧。目前班上那些人有玩哪些网络游戏、昵称是啥、在那个服务器,我早已可以倒背如流。令我意外的是,原来班上女生有在玩的也不在少数。

  时代真是变了,想当初我开始碰网络游戏的时候,遇到十个女的,有八个是人妖(另外两个可能是恐龙)。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可能遇到十个男的,就可能有两个是女的。就连我们班上的班花,都有在玩。

  说到班花方晴雪,她是我第一个看到过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生。

  虽然每个同学都自认自己目测是最准的,但以我当时自称“移动SCAN机”的眼中来看:身高一六三,体重四十六,三围是三十三B、二十四、三十(相对误差百分之五),清纯可爱,有着飘逸细柔长发,大眼睛像似在挑战水的表面张力一样,随时都可能有泪水会溢满出来,全身上下散发出“发育!完全。”的诱人讯息,唯一可惜在于那两道剑眉,向上一挑所散发出的“生人勿进”的讯息,对于胆小如鼠,或是心中有邪念的人们,有着实质的杀伤力。

  我曾经有极短暂的一段时间曾暗恋过她,不过在第一次段考之后,现实无情的打击,让我彻底死心,倒数第三的低等生物,怎么配得上正数第二资优生;智障的人权在大部分女孩眼中,大概比路上的流浪动物还不值。

  唉,真是难受。第一时间,我已经失恋了。这种感觉虽然说是比被当面拒绝来的好,但是一样是有着一定程度的破坏力。但相信我;想吃天鹅肉的癞虾蟆,绝对不会孤单!各年级各班,前仆后继来送死的人不少,相信班花在这学期收到的情书,全部加起来,可能比一本古文观止还来的有份量。

  我有没有提到班上正数第一名?他的名字是任天翔,长相我不想形容,而我都叫他“任天堂”,我对他专属的挑衅技,就是在他的面前模仿马利欧跳跃,但这个人只能用八面玲珑衣观禽兽来形容他,跟送情书被留下来存证的人比起来,他的手段高多了。假借着各种名义来接近班花,总是贴心的嘘寒问暖,却也总是不表态,虽然他从无知、空虚、苦闷、以貌取人的无知少女们手中所收到情书,就算不比古文观止,但也有少年快报一样厚了吧。我相信在他毕业之前若没女朋友,光打着学长身份,成就必定超越古文观止。我佩服他的耐心以及毅力,或许这就是我所最缺乏的东西。

  虽然,我欠缺的东西还多着呢。

  打了上课钟。

  在数学老处女一进入教室里第一句话劈头就骂:“再过两个礼拜就要期中考了,你们还不好好努力用功。下课还不好好温习功课……”

  “期中考”,这东西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但是身为一个学生,一个台湾的学生。要证明自己,除了成绩、还是成绩。看着大部分的同学,才高一就忙着补习做题库,除了被抹煞的无知童年之外,就连少年时光都要被消磨殆尽。

  想想自己过去的日子,国中时期天天在补习以及辅导课中度过,当兵是数馒头,当学生则是数鸡排。每天晚餐鸡排加泡沫红茶的苦闷日子,我也不是没经历过。国中补习班老师常说:“上了高中,日子就轻松了。可以放心的交男女朋友,也可以参加社团活动,高中生活是多采多姿的,但你要先考上,考不上一切都是白说。”曾经,无知兼愚昧的我被骗过。直到上了高中才知道,这不过是另一个苦难的开始,只是高中替换成大学而已。而我就要再继续痛苦三年,而且势必要接受。现在的我,单单仅是在无奈挣扎。

  “大侠,今天晚上要不要去火龙窟屠龙阿?”

  说这句话的是我上高中以来第一个朋友,他叫做林耀前——“宁要钱”,他是个死要钱的家伙。请客这世界通用的感情交流方式,对他来说是比不可能的任务还要不可能;但他也不让别人请,这一点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不过这也只在现实生活上。在网络游戏里,他的抠门可以想见。他最大的乐趣是装女生,跟别的玩家要装备要钱,为了这个什么恶心的话都打的出来。

  为了辩解他的行为,他有一连串似是而非的歪理:“这不是单纯的乞讨,这应该说是一种买卖,出卖时间安慰没马子的弱小心灵,收取一些报酬也不为过吧。”

  “屠龙?你行吗?去了你也只是仆街吧?”我摊手摇头,总是有人爱去送死。

  “不要紧。有人会帮我复活啦。”耀前晃动着食指,得意的笑道。

  “你又要去装可爱,跟别人乞求复活喔?”对于他的老招,我不予置评。

  “说乞求那么难听,我是去让空虚寂寞的男性有成为英雄的机会。”耀前一本正经,且脸上带着充满使命感的微笑。

  “挖勒。这么神圣的工作,你自己去吧。”我捕了他一个中指。

  “吼……真没义气。”耀前立刻用双枪响应。

  小心!夺命粉笔!

  出自老处女之手,以她二十几年教书的经验,发出的粉笔,有如杀人利器一般,从讲台上居高临下飞射而来,完美的弧形划过天际,沿着弧形速移呈现着不规则的旋转,有如变化魔球一般让人难以捉摸,以只能用快、准、狠形容的破空之势,夹着杀意,朝着我的面门如迅雷疾风一般直扑而来。

  “趴!”这一声所发出的震荡,完全被我的手掌吸收。

  我摊开握紧的手,被捏成两节的白色粉笔,从手掌掉落到地面。

  “靠!大侠你太猛了。”

  我连忙坐正,把头埋在书本后面,乘隙对耀前指了指前面讲台。

  老处女青筋暴露,凶狠的目光活像是夜叉附身,若不是顾及到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或许明年的今日就是我两的死忌。

  教书教二十几年,这应该是老处女唯一一次被接杀吧?

  “到后面半蹲!”老处女用着要干掉玛丽亚凯莉的高音,歇斯底里地狂吼。

  我乖乖的到后面垃圾桶旁边,伸直双手,扎稳马步。

  我可不想再度刺激一个处于狂暴状态中的女人,搞不好再继续刺激她,最后让她发挥女人的执念,练成了百发百中的小李飞刀,到时有十条命都不够死。

  “什么?我也要吗?”耀前像似依旧没搞清楚状况,对看着老处女愤恨眼神,没来由地冒出这一句。

  这句话让我开始想帮他写墓志铭。

  当他在旁边蹲好的同时,脸上也多了一个三色板擦印。

  “你要不要考虑去唱国剧?”我忍住笑问他。

  “不要,会变成同性恋。”

  自从霸王别姬电影受到全世界瞩目那一刻起,在耀前的心目之中,国剧已经跟GAY划上等号,“霸王别姬”已经变成了霸王别“鸡”。

  才一打完下课钟。

  台上老处女闷哼一声,放下狠话:“哼!我记住你们两个了!下次再这样,有你们好受的。”虽然这是她第二十八次记住我们,但是她总是不厌其烦地强调。

  老处女前脚一走,耀前后脚飞也似坐回位子,整个人摊在椅子上。

  “呼……好久没有这样运动了。”耀前用书本边搧风边说道。

  “这还不是要托你的福。”我正用着双手按摩着大腿,这是过来人的经验,若是不乘着现在好好处理,到时酸痛真的会让人想把腿剁掉。

  “其实是你太臭屁了,敢把夺命必中断魂粉笔徒手接起来。太不给那老处女面子了。不过谁叫我们是好兄弟呢?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耀前露出一副宽宏大量的表情,像是在赦免我的过错一般。

  果然人一死要钱,就会推卸责任。

  “最好是,我正在专心上课,是你过来找我说话的。”我把他用来搧风的课本夺走,毫不客气的往他的脑袋敲下去。

  “别干够了,专心上课?看你的眼神一直往窗外看,天知道是不是在想那个女人?”耀前果然是天淫地贱,最后一句还特地放大音量尾音拉长,想陷我于不义。

  八卦帮门人疑道:“真的吗?大侠?难怪你最近,看起来不太一样。”

  八卦帮首徒逼问道:“说啦!是谁阿?”

  “一定是在网络上遇到的不知名美少女,让我们的大侠陷入爱的漩涡里了。”

  该死的耀前!居然还在我面前煞有其事说的跟真的一样。

  “等等!没有的事,别听他乱说。”我站起来严正否认流言。

  苦闷处男甲:“长的如何阿?改天介绍一下啦。”

  自私处男乙:“你想太多,大侠自己享用都不够了,还介绍给你?”

  无知处男丙:“大侠大侠,教一下在网络上如何把马子?”

  越是否认,也只不过是越描越黑,而身旁关心八卦的人也越多。

  天阿!索性干脆来个相应不理。

  但~经过不到五秒的沉默……

  “大侠默认了!”卑弊小人耀前,再度捅我一刀。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我倔强的将头一撇,一个正巧跟方晴雪四目相接,她正对这里的吵乱不悦,但现在是下课,就算她是风纪股长,也不能说些什么。

  她甩动长发,不屑地回过头。

  这很明显的是一种轻视。

  在她的心目中,我可能从来没有被看得起过。

  毕竟有时,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只不过是一个眼神,又能代表些什么呢?

  虽然如此,但是我却还是感到心中一把无名火,正熊熊燃烧着

  “够了吧!”我用力拍桌面怒斥道。

  我的爆发的怒气,不过只让人群散开,当他们离开了我的座位四周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回到座位上的窃窃私语暗自窃笑。

  “要说你们就去说吧!我不在乎。”我催眠似的不断告诉自己。

  上课下课,时间总是会戏弄着你。下课时间快点,上课时间慢点。对我来说,上课只不过是另一个下课前的准备工作。

  但我忘不了那个眼神:轻蔑的眼神。

  放学之后。

  今天被陷害的事情,让我一直心情很差。

  回家的路途之中还不断想着报复计划,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可行的方案。毕竟,要打穿耀前的超厚脸皮力场,进而羞辱到他不是一件容易事。

  在回家的路上,一群抽着烟的小流氓们,正在虐待一只可怜的流浪狗。狗不停的低鸣,这是一种无力的嘶吼。

  我不禁露出了反感的表情,欺负小动物,这是我国小时才会干的幼稚举动。

  我还记得以前我曾跟三五好友组织了一个“虐待动物协会”。回想到此,我不禁笑了出来,但这一笑,却造成我相当大的痛苦。

  我连吭都不敢吭一声,更别说是求救了。

  结论是;当流浪狗的感觉很不好。

  他们每个人打了我几拳,踢了我几脚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这个念头是支持我的最大动力,但是潜意识告诉我——我……想太多了。

  不可免俗的,我一定要听一遍:“今天的事敢说出去,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打到你满地找牙。”

  一般而言我一定会照著作,这才是悲哀。

  而且我要说给谁听?这世界上还有主持正义的人吗?

  我认同九把刀的名言:有一种东西,叫正义,正义需要高强功夫。

  没有高强功夫的正义,只能趴在地上,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