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一般正常的情况,时间又不知不觉的很快到了中午。
我趴在位子上,一点也不想动,现在我的一举一动很受瞩目。
“唷~今天不去午餐的约会喔。”耀前用手指像是在戳尸体一样戳我。
拍掉他的手说道:“她EMAIL上说,她最近很忙啦。”
耀前到我耳边低声说:“呵呵,原来妳们私底下的感情有这么好喔。”。
我一把将他的贱脸推开:“你管好你的‘心慈’吧。”
“从那一天之后,我就没跟她联络了阿。”耀前又贴过来在我耳边说话。
“是这样的喔,我、不、相、信。”我相信,耀前绝对不是善男信女。
他晃动着食指,用着外国腔说:“NO!NO!NO!ILIKE热情辣妹。”
我抬起头,叹了一口气。猛然站立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难道你漫画是看假的吗!”耀前退了半步,身体也矮了半截,一脸无辜的样子。
“一般说来,在漫画之中,越是冷淡的女主角,内心越是澎湃,就像是即将要决提的河流一样,只要一个小小缺口,立刻就可以泛滥成灾、哀嚎遍野。根据研究指出,女性在这个年纪之时,身体发育刚好是在完全的状态,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并由女性主义的观点来探讨,在女性生命发展成长到一个阶段的过程中,于旧有的权力支配与父权体系以及目前所谓性别平权意识高涨之下所带来的冲击与影响,也就是一般所称为的叛逆期的年轻女性,自然需要非固有情感交流的途径,也就是一般所称的——谈恋爱。只要突破这个关卡,一切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了啦。”我快速的一口气说完,这真是爽。
“可是……那……这……。”面对着我突如其来的心理攻势,以及乍听之下虽有毛病但相当合理的推论之后,耀前只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这次我终于把整个情势逆转过来了啦!哈哈哈!
我正在得意的同时,方晴雪从她的位子走了过来,途中还停下转身了几次,彷佛正在犹豫些什么,不过他还是到了走到了耀前身后。
方晴雪问道:“乔同学,林同学,你们有时间吗?”
耀前一转头,抢先一步回答:“有有,当然有。”
“我现在没空,我想睡觉。”我丝毫不给面子趴在桌上。
“你上课还睡的不够喔。”耀前用力的拍了我的背。
我几乎是跳起来对着耀前破口大骂:“很痛的ㄟ!”
“既然是这样,那……”方晴雪迟疑一会,没有继续说下去。
耀前拍者着胸脯说道:“妳不要在意,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关于上个礼拜,那个……”方晴雪为难的不知该如何问。
“嘘!”耀前左右张望,深怕有旁人听到。
“你搞啥阿。”解耀前的举动,真的很难理解。
耀前突然把声调放大,像是要昭告天下一般,说道:“是这样的阿,要帮忙搬东西喔,你早说嘛,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体力过剩拉。”
耀前低声说着:“还不走,小心隔墙有耳。”拉着我走出教室。
我不烦耐兼没好气的说道:“这又有啥关系阿,被听到又不会少一块肉。”
“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到人家阿!”耀前用眼神往方晴雪那边示意。
我在女士面前,我只好小声的骂道:“靠,事情都嘛被你吹牛皮吹出去了。”
耀前低声辩解着:“我只有说我们两个的事情啊,关于她,我一个字都没提到ㄟ。况且我说的那么唬烂,有人会相信才有鬼呢!”
听起来“没人会相信他”,这个理由实在是合理到极点啊!实在让我不得不同意,要是真的会相信耀前狗嘴里吐出来的东西,那个人不是白痴就是智障。
我们三人走出了教室,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去。
我问耀前:“我们要去哪里啊?”
“走就对了啦。”耀前并不回答,只是一股脑的催促着我往前走。
学校很大,但是一个挤满沙丁鱼的罐头,就算是再大,里面还是拥挤。
穿过了走廊,走下了楼梯,转了个弯。最后走到停放脚踏车的地方。
这里,在此时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来的。
旁边上面二楼就是训导处,也不会有人想要逃课但选择用骑脚踏车突破校门。
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可能会有某个吃饱饭无聊的老师,想要呼吸新鲜空气,而打开窗户伸懒腰,所以,我们三个就站靠着墙边,正上方就是训导处的冷气。
我当下就不给面子,开门见山直接淡淡的问道:“有何贵干?”
我心想:“既然那么讨厌我,干嘛没事又找我出来聊天?”
方晴雪十指不断的交互相迭,有点退缩的说道:“那天……多谢你救了我。”
“喔,那没事了,我先走一步。”听完之后,我扭头就想走。
我为何要如此冷漠,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当在决定抛弃妄想的时候,就已经体会到了。要说是有误会嘛,到也没有,毕竟她至始而终对我的态度,都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我相信要是角色互换,我可能会表现的更令人厌恶。
或许这就是大男人心态作祟吧。
耀前出来打圆场,拉住我说道:“不要这样说嘛!”
我甩了甩手,说道:“不然呢?难道还要来个痛哭流涕,再以身相许喔。”
我话才一说出口,我就知道我说错话了。
方晴雪两颊一红。我跟耀前互相对望了一眼,我们都不知道如何接话。
直到方晴雪开口,这里才有声音:“那个……天翔说,后来你们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只好静静的等我醒过来,再送我回家。”
我是不是听错了?她说:“天翔”?
我气的一甩头,故作不在意的说道。“那很好阿,那妳应该找他道谢才对。”
现成的便宜被那个家伙抢走了,这真是不值。
“事情才不是这样呢!”耀前立刻跳出来否定。
耀前把口袋中的小型数字相机拿了出来,简单的按了几个钮之后,再把小小的显示屏幕放到方晴雪的面前。
耀前指着屏幕说:“妳看,这就是任小弟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情况。”。
我没看,但是屏幕上应该就是耀前拍下的那张“五体投地大礼图”。
方晴雪出现了相当惊讶表情,连忙问:“那后来呢?”。
“后来那个新来的老师,就帮我们收拾残局,任小弟自告奋勇要照顾昏倒的妳啊。”这跟事实有点不太一样,不过却是相当合理。
“不好意思,我有点混乱。”她不自主的咬着指甲想要尝试着镇定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任天翔编故事的功力绝对不亚于耀前。
根据那个杂碎的说词,最后我们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方晴雪一个人在教室,而他只是“刚好路过”见义勇为一下而已。
还有一个问题,这件事情应该是会闹的很大,不过在场的所有人却是三缄其口,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本来我还想说是任天翔干的漂亮。
没想到,他是真的干的“很漂亮”。
“卑弊!”方晴雪一巴掌打在任天翔的脸上。
这是她回到教室后做的第一件事。
留下来的后遗症,虽然与我无关,但我也不会像耀前一样只想着看着好戏。
“ㄟ,他们到底在搞啥阿。”耀前贼头贼脑的偷偷问我。
事情发展到此,我还是完全不明白到底内幕是啥。不过很明显的,任天翔应该是把所有的功劳揽在身上,罪过都叫我们担。
要不是方晴雪来追根究底。我们只有默默的当着冤大头。
我必须为此负责,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负责。
或许这还是大男人心态作祟吧。
我不了解女人,至今还是一样。
传说,弗罗伊德在临死之前还念念不忘的问:“到底女人要的是什么?”
当然,后世的学者们也不断的想要探讨这个话题。
很遗憾的是,还是没有办法分析的客观透彻。
俗话说:“女人是水作的。”
那只好找个容器来装,放在种形状的容器里,就是哪种形状。
一相情愿的想法,也算是个答案吧。
后来,我站在方晴雪放学必经的路上,这条路距离学校有一定的距离,但距离她家也不会太近。我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详细?毕竟她还是我的初恋情人。有一点我要说明一下,我不是一个跟踪狂。这些情报,几乎都来自于跟方晴雪告白男孩的惨痛经验,这条路是许多情场失意男的滑铁卢。好在,我不是拿破仑。
小时候,我们对女孩子一点都也不感兴趣,但是接下来却是片刻也忘不了,眼中都是女孩子,她们的胸部开始发育,而我们想……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想要什么。
不过,时代变了,不是吗?
大部分的人早在国中就已经觉醒了,也有少部分的奇葩是超龄的敏感早熟,但也有另一小小部份的怪胎是低等的迟钝晚熟,而我……属于后者。
我刻意的站在显眼的地方,仅管我一点都不显眼,但是若是方晴雪无视于我的存在,不论心理上的无视,或是感官上的无视。哪也好,这样我可以心安理得当作没我的事。或许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说法,但是我又能怎样呢?
课本上有句话说的好,要感谢的人太多了,只好感谢天。
或许,以现代人的眼光看来,要怪的人太多了,只好怪天。
“这什么鬼天气啊!”我咒骂着老天,为何要让冬天这么冷。
我插在外套口袋里的双手,正不停的搓弄着,想要硬挤出一点热量。
我是个白痴,难道我不知道电话是拿来干嘛用的吗?经过了三十分钟的极地体验后,我才发现到,其实有更轻松的解决方案。
在我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我看到了她。
很巧,不是吗?这通常是三流编剧乱写出来的九流剧情。
我没有看着她,但是我知道她再看着我。
好吧,我承认那时我有偷瞄一下,只是眼角的余光刚好对到。
“乔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方晴雪走过来客气的问。
我言不及义心虚的说道:“是啊,好巧。”
是啊,好糗。我好想打开个水沟盖跳下去,台北市可能会缺水,但是绝对不会缺水沟盖。还有,毕竟在柏油路上挖个洞钻下去,一般人应该绝对做不到。
我说不出其它的话来,只好左看看右看看。
“恩,有事吗?”方晴雪客气的问道。
恩,有事吗?——这句台词,在这条路上,不知道她说过了几次?
我开始翻阅脑海中的数据,十次告白之中,以这一句开头的女性角色,通常有九成的机率会在结尾补一句:“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不是为了这种目的而来的!
“今天中午的事,很抱歉。”我此时只想要快点搞定我的良心。
她的表情很不自然,但还很有礼貌的说道:“是我造成你的困扰,对不起。”
“那天任天翔……对妳……”我虽然想完成来这里的目的,但是我问不出口。
方晴雪脸色一沈,撇头说:“可以不要谈这个吗?”
“他对妳作了什么!”此刻我真的急了,追根究底其实都是我的责任,找麻烦的人也是针对我,而把她卷了进去。将昏迷的她,交在一个衣冠禽兽的手上,也是我的愚蠢。而我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我真不是东西!
“这不关你的事,很抱歉,我现在没空,我想睡觉。”
说完,她就离开了。而我还留在原地。
“我现在没空,我想睡觉。”
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我现在才知道,是同样的伤人。
而后在学校的时光,我没有再问,只是一股脑的想让彼此之间的接触减少。
我和她本来就像是两条并行线,只不过现在是把距离无限的拉远。
这世界上最痛苦的自责,就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自责些什么。
“你朋友好笨。”小月笑着回答。
我把这个故事转换了一个背景,角色也换成了“我朋友”,借着中午的时间征求小月的意见,从女性的观点来分析,绝对比我这个笨脑袋来的有用。
“是啊,他是个白痴。”这是恳切的自我批判。
“我想那个女孩一定对妳的朋友本来就有好感。”
我悻悻然的说道:“这不太可能吧……”这绝对不可能发生。
“我用女性的第六感来判断,一定是这样子没错。”小月自信满满。
我接着问:“哪我该怎么作呢?”
小月俏皮的佯作老气横秋的说:“好好安慰你的朋友,别让他在做傻事了。”
“那我……”我连忙住口,不小心在角色转换上出了一点纰漏,所以停了一下后又再问:“那我该给我朋友一些什么样的建议呢?”
此刻的我,实在是真的非常需要一点指引。
小月丝毫没有犹豫的说:“我是建议你朋友找一个可以信任而且知道前因后果的人,最好这个人也认识这个女孩,从别人的口中跟那个女孩说明,应该会好很多。”看来每个女人,对于别人的感情大概都是PRO等级的高手。
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我去哪里找这个人?耀前?找他那还不如先杀了我。
小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那个人,就是乔大哥你啊。”
“这个……我尽力而为,尽力而为。”看来这个问题是无解了。
小月转变话题高兴的问:“对了,乔大哥你耶诞夜晚上有空吗?”
说到耶诞夜,这个永远跟我无关的邪恶日子,即商业化又不考虑孤家寡人的心态的节日,最近因为争吵着到底要不要放假而沸沸扬扬。以我的立场来说,最好是二十五号不但不能放假,而且还要提早上班上课,用奋发的心,庆祝耶稣的诞生,这才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而不是让全身红色的白毛邪恶老头满街跑。
“那天晚上你要不要来我家吃耶诞大餐?”
“我?”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月。
“对啊,刚好我爸也说要找个时间教你轻功。”
“喔,那没问题啊。”回答的时候,我心中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是有轻功可以学,忧的是我只是“顺便”的角色。
在走回教室的途中,我还是不断的想,难道最后只好拜托耀前?
“大侠大侠,我跟你说喔,可是你不能跟别人说喔。”
才刚一回到教室,我就被一脸神秘的耀前拉住。
“喔,我不保证我会不会说溜嘴。”我给了个“要说不说随便”的回应。
“我表哥问我说,耶诞夜那天要不要去‘转大人’,怎样?你有兴趣吗?”
我真的想要一拳灌下去,这个色胚是八成是“精虫上脑”了。
“没空啦,我有事。”我拍掉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
耀前一脸下流贱格的笑着说:“是不是小月啊,呵呵呵……”
我当下毫不留情面,撇开他狠狠的说:“闪啦,没空跟你啰唆。”
下午的课,也是十分无聊,生物以及地理,标准的“贝多芬”科。
天气冷的个半死,想要睡个觉,搞不好会一觉不起。
我看着我的双手,尤其是中指。
“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吧,不过我还没法体会运劲的法门啊!”我心想。
我用拇指捏着中指试弹了看看,感觉也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力道。
“又是一个唬烂的家伙。”我心中不断的干瞧MIB。
熟话说的好;熟能生巧。我将卫生纸撕一小角,揉成一小陀圆球。
就这样无聊的一直往窗外的遮阳板弹,还不断的转换不同擦板技巧。
这虽是小学生的课余活动,但是还蛮有趣的。
咚!在我弹到第十张卫生纸的同时,突然窗户的遮阳板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不过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心中大喜,看来这其中果然有些门道。
我越弹越多,越弹越快。而“咚”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
我不愧是个天才!只花了几张卫生纸的代价,就练成了弹指神功。要不是现在是上课中,我还想要起身仰头大笑呢。
“喂,不要一直敲啦。”前面的同学转头过来抱怨。
我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来我必须换个方式练习。
往右一看,耀前正在偷偷的打瞌睡,一直有规律的点头。
看来他就是人体实验第一号的不二人选了。
为了这次的实验,我特地准备了大陀一点的卫生纸团,还用力的将它压实,这个大小,差不多有如外面卖的养肝丸。
毕竟,我跟耀前是好朋友,所以我有点不忍心。
但话虽如此,我还是准备了十颗乔峰特制的绝世暗器。
我只能说:“耀前,你安心的去吧!”
学着电视上的方法,我用口水沾湿食指测风向。很好,完全无风状态。
有如狙击手那种完全融入整个环境之中的专注,我小心翼翼的瞄准,用感情体会耀前点头的摆动规律,静静的等待完美的时机。
“就是现在!”我的心,是这样的怒吼着。暗器直往耀前的太阳穴而去。
不用一秒钟的时间,耀前脑袋一歪,惨呼一声:“唉呀!”
我连忙将其它的九发独门暗器盖在课本下,装作啥事都没发生。
“刚刚是谁在叫阿?”地理老头推了推眼镜。
我指着耀前对着台上说:“老师,有人睡迷糊了,在作梦。”
耀前摸着头迷迷糊糊的说道:“我怎么感觉刚刚有人打我?”
“想睡觉的去洗把脸。我们继续上课。”地理老头用一贯的无为态度响应。
我一脚横跨了出去,踩住证据。
“你刚刚一定是作了春梦。”我想要转移耀前的注意力,趁这个时间把脚踩着的卫生纸团拉回自己的座位底下。
“是真的有人打我啊,好痛喔。现在脑袋还嗡嗡的响着耶。”
我提供合理的解释说:“你想太多了啦,有时我睡觉起来也会头痛啊。”
“是喔。”耀前扭动着脖子,按摩着肩膀,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
“是啦,是啦。”我忍着笑意附和着。
这一次的实验成果非常成功,我想要是换成发射重一点的东西,一定效果更棒,但到时就真的不能找人乱试了。毕竟,MIB手中发出的一块钱,还卡在前门上。
不过,关于运劲的法门,我还是一知半解。
很多事情,并没有想象中得那么简单。
我总是在知道最后答案的同时,会有这样的感叹。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在放学之前的最后一节的打扫时间找耀前商量。
耀前将垃圾往垃圾堆上一甩之后骂道:“你怎么这么笨啊。”
“方晴雪那边问不出来,你不会去问任天翔喔!”他一针见血的解答问题。
他说的对,我真的是很笨,居然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好!现在就去。”我心念一转,立刻想要行动。
“你怎么还是那么笨啊!用点脑袋吧,难道你问,他就会回答吗?”
我非常不爽的骂了回去:“问也是你说的,现在又说不问!”。
“那要看你用什么问啊!我们还有秘密武器耶。”耀前将数字相机拿了出来,在手上轻抛着,脸上还露出狡狯的表情。
后来回到了教室上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耀前从他崭新的笔记本上撕下了一页,草草的写了几行字,折好后还在上面画了一个爱心,叫前面的人传给任天翔。收到纸条的任天翔,回头瞪着耀前,但是耀前却给他一个飞吻。
这真是冷到南极去了,我感到有点恶心。
“嘿嘿,他不上钩也不行啦。”耀前眨着眼得意说道。
放学之后,耀前和我一起到了体育馆的后面。
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之后,我怀疑的问耀前:“ㄟ,你确定他真的会来吗?”
“有耐心一点。他有弱点在我们的手上,不怕他不就范。”
我问:“对了,你干嘛约在这里,你不会是想要用暴力让他屈服吧。”
“有必要的话。”耀前咬牙狠狠的说道。
没开玩笑,耀前的这种表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没多久,任天翔出现了。他毫不客气的伸手出来,说道:“东西在哪!”
“你到底对方晴雪作了什么?”我跨出一步,站在任天翔的面前。
“我什么都没作,就算有作,也是她自愿的。”任天翔一副屌而啷当目中无人的样子,跟以往在师长同学面前的他,有着两极化的形象。
“你最好老实说!”我抓住他的领子逼问。
现在,我可以体会耀前话中所谓的“必要”。
耀前抓住了我的手腕,摇头说道:“大侠,放开他。”。
虽然不能理解耀前的举动,但是我还是照着他的话做。
“我想大家都是文明人,不需要动手动脚的。不过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说吧,只要你照实说,我会把所有的照片档案删除。”耀前冷冷的说。
任天翔得意的播弄头发,说道:“哼!我还以为他有多清纯呢,接起吻来还不是跟那些骚货一样,亏我还弄了这么多的花样去追求这个闷骚的婊子。现在老子不要了,你想要的话老子可以免费送给你们。”
“很好。”耀前将从口袋掏出了数位相机,随意的丢在地上。
耀前平静的对着任天翔说:“这是我答应你的东西。”
我看着耀前,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样轻易的把东西交了出去。
正当任天翔弯身想要检起相机的时候,耀前直接一脚往他的头踢了过去。
看着任天翔摀着鼻子低鸣,我丝毫没法感到快意。而是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这是耀前吗?那个每天嘻嘻哈哈的白烂耀前吗?
“ㄟ,你搞什么啊!想闹出人命喔。”我推开耀前,俯身去看任天翔的伤势。
“你少来假好心!”任天翔伸手一甩,沾在他手上的鼻血就这样喷在我脸上。
狗咬吕洞宾,这让我真的很想再补给他一脚。
“大侠,你不要出手。这样你会惹祸上身的。”耀前把我拉到一旁。
“你们以为我会一个人来赴约吗?”任天翔起身狂笑道。
他话才一说完,隐藏在后面的喽啰随即就跑了出来。
这些人就是上次来找麻烦的“猪脑人”一伙,但这次多了几个生面孔。
而且他们抓住了方晴雪,摀住了她的嘴巴,而她正不停扭动身体挣扎着。
“老大你没事吧。”猪脑人走道任天翔的身边对他说道。
“你们是废物啊,看到我被打还不快点出来。”此时任天翔丑态尽现。
耀前一副理所当然,摊手笑道:“我就知道,这些人是你搞来的。”
在这种情况之中还笑得出来,我真的佩服这家伙。
任天翔命令着喽啰,硬狠狠的吼道:“给我上!”
耀前生出手掌阻止:“慢着!他给了你们多少钱?”而后他拿出了皮夹,将十几张的千元大钞往空中一甩,说道:“这些够不够。”
情势完全逆转,而我根本就是在一旁看戏。
“谁能帮我好好修理他,我再付五十万。”耀前又再度发言。
以耀前他家的财力,我想这不是办不到的事情,但是一出手就是五十万。只是为了教训一个杂碎,我想有钱人的价值观绝对跟一般人完全不同。
“还不放手。”称这个机会,我连忙把被挟持的方晴雪救了出来。
“我说话算话,记得,带点证据给我。”耀前又指着地上的数位相机说。
猪脑人一伙人,你看看你我看看我,不要一分钟,他们就做出了结论。
“你们要干什么……”任天翔不断的往后退。
听着任天翔的哀嚎惨叫声,我们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妳还好吧?”耀前轻声的向方晴雪询问。
“恩,我没事。”方晴雪点了点头。
而后耀前叫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就在校门口目送着方晴雪离去。
只剩下我跟耀前这里吹冷风。他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晚上一起上网练功啊。”最后我轻松的说道。
“这有什么问题!”耀前笑道。
我知道,耀前尝试着隐瞒真实的自己。
但我没有问,有些问题不是该用问的,这才是朋友。
后续的发展,任天翔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耀前后来也偷偷秀了几张光溜溜十八禁的图片给我看。
这照片,我不想形容,对于我讨厌的人,我一如此。
而方晴雪也有想要向我们道谢,而耀前只是微笑着摇头。
那时候的耀前,真的像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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