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年初的旅行之后,我跟耀前以及方晴雪三人之间的互动也越来越多。以前在我眼里的她,就是哪种标准的大家闺秀,永远是一副温柔的样子,始终用着有条理的态度面对着所有人、事、物。但是现在,我却觉得她像是突然有活力了起来,虽然这是很好的一件事,但是我倒觉得……就课业上的事,她实在是蛮啰唆的。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读书计划”。
不用说,每个人在求学过程之中,少说也订立了百八十遍,自然我也不例外,但是呢!对我来说,就施行度而言,我订立的越是详细,执行度也越低。从分时间,到分科目,甚至安排写习题的进度,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达到过半次。自然而然的,我的方针,也是越来越言简意赅。毕竟,贵在精,而不在多。
目前我最新版的读书计划,更是精简到了极点,只有短短的五字真言。
“不、要、考、倒、数。”
但方晴雪热心的帮我跟耀前,准备了一套循序渐进,完美且妥善的读书计划。
但!这个计划真的很邪恶,根本就是要将我跟耀前这种有幽默感,有想象力的热血少年,洗脑成戴着眼镜一脸痴呆,每天对着教科书猛啃的“K书之王”。
这天,耀前丢了一堆图案草稿在我的面前。
“这是什么?”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他摸着鼻子,自信满满说道:“这是我呕心沥血生出来的划时代伟大设计。”
我随手翻阅了一下,越看越是觉得好笑,这根本就是一堆漫画人物的设定嘛!
我说道:“你要去当漫画家喔。”不过,还真没想到耀前居然有这种天分。
耀前拍着我的肩膀,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叹息,道:“NO、NO、NO,这是我们踏出正义的道路之前的前置准备工作。”
从他的的说法,跟这一些怪怪的设计图看来,该不会……
“你不会……想要当蝙蝠侠吧?”我尴尬的苦笑了起来。
他慎重的又说:“这个名字太旧了,我们必须要想一个新的名号。”
我确信他疯了,百分之两百的疯了。这就是所谓的“有钱人的变态嗜好”吗?
“你们在看什么?”方晴雪突然从后面出现。
“这家伙,他说他要当蝙……”我话还没说完,耀前就呜住我的嘴。
他连忙跟方晴雪解释道;“没有啦,只是上课无聊画了一些图。”
“真的吗?我看看耶。”她拿起了桌上的那几张草稿,专心的审视过之后,又问:“这个超人英雄画得很好耶,还有其它的吗?”
面对着询问,耀前一本正经的说道:“无可奉告,这是最高机密。”然后又低声的像小偷一般细语道:“万一,妳知道了太多,会被外星人抓去改造喔。”
要是真的有外星人,我希望可以叫它们,把耀前爱说冷笑话的个性改掉。
突然,方晴雪像是想到了什么,鼓着双颊气呼呼的说道:“原来你们上课都没在专心!难怪成绩一直不好。”
我耸耸肩说:“那是他,跟我完全没关系。”立刻划清界线,省得被念。
“这个……这个……”在耀前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的时候,上课钟响了起来。
耀前如负重释,就差没欢呼着说:“终于上课了,我又可以被知识熏陶了。”
方晴雪白了耀前一眼,又摊手笑了一下,然后才回自己的位子上。
我跟耀前的平时成绩,在方晴雪的全场紧迫盯人之下,渐渐的有了起色。虽然我还是常到耀前在学校附近的家,一起跟他研究七公所留下来的“VR快打”,但是我偶尔还是会翻翻方晴雪印给我的笔记,看看里面到底再说些啥?
而小月总算是获得了师兄的认可,正朝自己的梦想迈进。虽然还是有空会通EMAIL,虽然次数是越来越少,但是每次收到她寄来的信,我都感觉到一阵窝心,而且看着她述说着种种的辛苦以及趣事,我相信她是乐在其中。
而耀前举办的第二届“考前猜题大会”,就在缺少小月的情况之下举行了。
这次上台讲解的人,换成了方晴雪,而我与耀前跟心慈三人在台下听讲。
但我真的觉得,有点怪寂寞的。
直到期末考当天,在考完最后一科之后,就要面临讨厌的结业式,以及与我无关的毕业典礼。另人欣慰的事,只要发呆度过这段时间,就可以几个礼拜不用看到讨厌的老师们了。我在草草把桌子里的东西收了一下之后,留下来的垃圾,就让哪些不用参加结业式,但是要留下来打扫死家伙收吧。
我们随着人潮向礼堂方向移动。在还没进入礼堂之前,我看到了上次被耀前买通的那群混混,穿着毕业生的服装,在礼堂外不知道在张望些什么。他们一看到我们,就马上闪到礼堂里面,没想到,这几个看来没啥大脑的混混,居然也可以毕业,我想一定是那个倒霉的好学生,被强迫一定要罩他们。
算了,少了他们至少让校园里安宁一点。
来到了班级所在的定点之后,从左到右数过来是:烂跩班长、低能副班长、无聊学艺、悲哀总务、风纪方晴雪、以及倒霉签王——我跟耀前还有其它五人。
典礼的一开始,校长老头一定要废话一大堆,然后是家长会长,还有训导主任,然后才要开始发毕业证书、颁奖、闪人。当校长老头还在废话的同时,我的心里已经早早跳到了最后一步。
我暗暗的骂道:“真是有够无聊。”我真的很想装头昏,赶快落跑。不过我想应该没有人会相信我的吧。
突然,铁门被重重的关上的声音,打断了校长老头的废话。
我回头一看,十几个手上拿着刀、铁链以及球棒看来就是小混混的家伙,从左右的出入口进来礼堂,进来之后,还“碰”的一声用力的关上铁门。
“太屌了,毕业典礼来报仇!”耀前惊奇道:“这种场面,百年难得一见,今天我们赚到啦。”耀前幸灾乐祸的样子,看来真是贱。
这时场中骚动不已,在场的老师们,连忙压制住学生的不安。
体育老师,以及训导主任,还有几个比较壮的老师们赶紧跑到流氓前面去沟通阻止。但是人家都有种找上门来了,就是天皇老子大概也没有面子可讲吧。
不料,为首的流氓二话不说,一棒狠狠的就从训导主任的头敲下去。
瞬时!训导主任到了下去,其它的老师根本就是吓坏了一动也不敢动,就放着训导主任倒在地上鲜血直流,其实我早就想要这么干了,上次跟小月的流言误会,就是被他害的惨兮兮的,这笔帐有人帮我报仇,还真是蛮爽的。
这时大部分的学生,慌的慌,呆的呆,一片混乱之中,还有几个女的就这样昏过去了,也有互相抱起就开始哭的,真是禁不起大场面。
为首的混混,穿着HIPPOP的服装,耳朵嘴巴上还挂了不少金属饰品,手臂上刺满了龙凤,就像是电影里面的古惑仔的那一种。
他站上讲台,拿起麦克风就说:“你们不想受伤的,就给我乖乖靠墙站好。不要妄想可以离开,也不要妄想用手机报警,就算你报了警,在警察来之前,我们还是会有很多时间‘照顾’你们的。”
“你们谁是乔峰?谁是林耀前?给我站出来!”在扩音器的帮忙之下,古惑仔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礼堂。
“靠,找我们的……”耀前惊讶的看着我。
我略沈思了一会,站了出去。
我相信,不到三分钟之内,我们就会被同班同学,或者是隔壁班的人出卖。
方晴雪拉住了我的手臂,想要劝阻我道:“不要去。”
该来的躲不掉,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我甩开了她的手,大声叫道:“林耀前不在,我就是乔峰!”耀前一点功夫都不懂,我不能让他冒着个险,就算是他老子再有钱,但是这次人家可是有备而来,想要花钱消灾,应该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从台上一跃而下,走到我面前来,痞样般的说:“你就是乔峰,名字很屌喔。”
我尝试着不要示弱,凶狠的响应道:“你想怎样!”
“就是这样!”木制的球棒就这样敲过来。
我头一闪,无情的风声,就从我脸上传入我的耳朵里。
“你玩真的!”在他的球棒还没来得及再挥下去之时。我抓住了他的手。一拳就狠狠的重他的脸上打了下去,还顺便把他的球棒摸了过来。
他连忙退了好几步,然后对着其它混混大喊道:“靠!兄弟们上。”
他擦了擦嘴角,看着他的啰喽们一个一个不怀好意的慢慢靠近我。
我想要是一个不小心,我可能就要挂在这里。
我的内力维持不久,虽然是学到了一些运劲的法门,但是现在这么多人,我没把握能解决所有的人,况且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根本也没办法自己逃命,这样实在是太丢脸了,又万一抓不到我,而伤害到其它人,那就是罪过了。
再想也是浪费时间。我一个使劲,使球棒往当中拿开山刀的笔直的飞了过去。
“咚”的一声之下,结结实实的命中了他的胸口。我连忙一个箭步冲过去,灌注了十二分的功力,补了他一脚,把他手上的刀抢过来。吃了我这两招毫不留情的攻击,他痛的连忙在地上打滚。
只要先把拿刀的制服,这样我的胜算会大的多。
我假装要将手中的刀再一次的投出去。结果我面前的混混立刻把手护住头。
我体育老师的方向,大喊道:“赶快去报警!”
还有两把刀,我不能让他们靠近我,擒贼先擒王,我看准了在最后面的古惑仔就往那个方向冲,在被我抢走球棒的他,是最弱的一个。
在冲过去的途中,我挥动开山刀。像摩西分红海一样,我把他们冲散成两边。但是我还是被球棒击中我的背后。还有被武士刀划了手臂一痕。
随着我奋不顾身的冲过去,混混们接连的大叫道:“干!厚依死。”
古惑仔看到我冲过去,他先倒退了几步,然后想要转身的时候。我抓住他的衣服。我手上流出来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我一把把他揽在我身上,用着开山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我大喊着:“别过来!”
但是他们还是慢慢的靠近着我。我紧抓着手上的人质,这是我最后的护身符了。但没想到古惑仔用头往后从我的面门撞了过来。
我一吃痛,稍微放松了手,眼看着就要被挣脱了。
我连忙运气,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头锤往他后脑杓撞去。一击奏效!他像是全身瘫软一般要昏过去的样子,我发狠般的怒吼道:“没这么容易放过你!”接着用力的把他嘴唇上面的环给拉了下来。
他惨叫了一声,全身像抽筋一般抖动,而全部的喽啰们都停了下来。
我对着围着我的混混们大吼:“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虽然没有人回答我,但流氓都集中到我这里来了,所以其它的学生们正偷偷的从后面的门溜走,看到有人偷跑,渐渐的变成了人挤人想要离开这里。
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担心再有别人受伤了。
而耀前跟方晴雪,他们并没有离开,渐渐在人群之中显现了出来。
我用着眼神示意着他们快走,而耀前像是了解我的意思般,拉住了方晴雪想要随着人群离开,但是方晴雪却是争札着死命不肯。
而我怪异的举动,也被流氓们看了出来,其中几个人也回过头去看着方晴雪以及耀前。我心里直叫道:“快走啊!笨女人,难道妳想要害死我吗!”
该死,我一种气滞的感觉让我有点呼吸不过来,时间到了吗?
刚用了全力头锤,现在额头所滴下来的血痕,缓缓滑进了我的双眼,令我的眼眶不停的分泌泪水。混着血液的泪,让我的视线泛着鲜红。我有点想就这样把眼睛就这样闭上。让命运来判断我的结束。但我却不能这么做,至少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必须要好好保护耀前以及方晴雪。
我大吼着,也不怕被人知道我有武功的这件事了!我一把将古惑仔提了起来往前一扔,这足足飞了五公尺远,砸到了其中两个人的身上。
我用足了劲一跃,近身快速的挥拳击倒了一个,那种击中肉体的触感传回手上直到脑袋里,转换成了一种快意、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而这让我发狂似的继续攻击着那个人,到他倒下我也还是不断的敲击他的胸腔,他不断的咳嗽,喷出来的不是口水,而是一滩血,直接的就吐到了我的脸上。
我站了起来,转过头,找寻新的目标。
全身上下鼓动的感觉,触动了我内心之中的狂热。
被指甲插入而渗出血的拳头紧握着,一个从脑海发出的声音,正在叫我继续!继续挥动着双拳,把所有该死的人打倒!
突然之间,我的胸腹受到了重击。
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连抬起头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看着我染着血的双手,无力的摊开。
一滴一滴掉落在礼堂地板上的血珠,就像在提醒我时间过的如此缓慢。
我的视线,由红渐渐的转成深黑。
每一个熟悉的微笑,渐渐转变成狰狞,我不停的逃避狂奔,但是笑声始终在我的耳畔扩展,我任何的呼唤都无法得到响应。我在颤抖的视线下发现自己正在一片片剥落着,我整个人蜷曲如新生儿般,极欲想要克制这种恐惧,喉咙发出尖锐的悲鸣,那样的悲鸣是抗拒,又像是发泄。
张开眼睛的时候,我的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丝毫没有半点光明。
我瞎了?我死了?唯一值得称慰的是;至少忌日还算称头,不是四月一号。
“你醒了。”从黑暗之中传来的声音,不带着一丝情感。
虽眼前一片黑暗,但我还是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探视。
一阵刺眼的光芒,随着厚重的窗帘拉开,一举充斥着房间的个个角落。
这里是哪里?我用手遮住阳光,尽力想看清周围。
没有任何摆设,只有我坐着的皮制单人沙发,还有一个人。
在肉眼渐渐习惯之后,我看到了MIB。
我从沙发上撑起了身子,强忍着全身撕裂的感觉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太弱。”MIB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是却指出了事实。
他在保护我!每次看到这个男人,都是在我出现危机的时候。
原来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一个影子在后面跟随着,虽然看来他并没有恶意,但是冷汗还是不禁从我的眉稍冒了出来。
我站了起来,直接就问:“你一直在保护我?”
“可以这么说。”冷淡的表情,简短精炼的语气,始终如一。
受到他的影响,我也不拐弯抹角,继续又问:“为什么?”
“你师父。”他回答。
我没有再问之前问过的问题,虽然我真的想要再问;七公师父到底去哪了?
但我隐约知道,我会再得到一次相同的答案。
我必须厘清一下事情,所以我又问:“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走火入魔。”
“来找我麻烦的那些人呢?”
他并没有说话,但是他却给了我一个更有力的答案。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抛在我的手上,我慌乱的接了下来。
那是一把枪,黑色的独特枪身,这是小马哥爱用的贝雷塔92F。
“你拿着。”MIB点了一支烟,背靠着窗户旁的墙壁,就像是吸血鬼不愿意受到光线的直射一样,隐身在阴影之中。
“你……杀了他们?”我不自主双手抓紧了手上的枪,惊恐的问道。
“不需要。”语气依旧,但是有着令人惧怕的感受,就像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死神,一切的生死,就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这就是“强”,令人恐骇到骨子里的“强”。
我走近他的面前,把枪转过枪口递了回去。
“我不要枪,我要学武功。”我说。
他,有我要的正义,此时我是如此深信着。
“你可以叫我‘慕容’。”他说。
回想起跟慕容练功的这段日子,让我了解到人类的脆弱,他所传授的一招一式,都让我亲身体验过那种痛不欲生的感受,我不是练招,而是试招。
胆汁很苦,融合了胃酸之后的味道,麻木了我的味觉嗅觉,
打在我身上每一击,让我的反应更加的快速,出拳也更加的精准。
除了练招的时间之外,他不曾说多余的话。
“动作多余。”每当慕容说话的时候,也代表他的力道,贯穿了我的肉体。
我也让他知道我有受到内伤,内力称不过十分钟。
“杀一个人,不用十分钟。”这就是他的回答。
说到慕容教我的功夫,又是另一个不同的练功哲学。
他的话很少,基本上,都是靠着我自己领悟。
攻击,是不需要感情的,双方动手之时,不能气馁、气燥、气散。在狂怒之下或是心中掺杂了各种念头,则容易气燥、气散,此时必败无疑。
扰敌,欺敌,杀敌。
有足够的实力胜过对手,就直接杀敌,不需要花巧功夫。
当实力相当之时,则必须欺敌,让对手以为你强过他,自然胜卷在握。
当实力不足之时,则必须扰敌,让对手不敢轻易的出手,一来可以趁隙制对方于死地,二来有机会可以全身而退。
还有关于人体的弱点,他也是让我亲身体会过了。
除了眉心至鼠奚部一直线的要害部位之外,还包含了打击不同穴道的个个功用,敲击麻筋,可让人手脚短暂无力,攻击胁下可让人无法呼吸,攻击侧腹则让人瞬间无法提气,攻击锁骨可以瘫痪整只手臂……等。
但他却从不教我防御,因为他说:“知道该攻哪,就该知道守哪。”
同时,我也跟慕容学习到了兵器的用法,但也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来,主要练习的是匕首以及长短棍,根据他的说法,匕首容易携带,而长短棍随手可得,只练这两种,可以有最大的效益,以及容易精通。
使用匕首的方式,不只是单纯的挥动刺击,就算是成功的刺入对方的体内,但同时也露出了极大的破绽,所以必须极度专注,务求一击则退。
而长短棍的用法,就仅教了我简单的套路,但是却相当要求我刺击的准度,大开大阖的挥动,只是让人来破,唯一能够制敌先机的就是刺击,只要刺对地方,既可拉开与对手的距离,并且可以以逸待劳。
而射击,有学跟没学其实是一样的,握紧、对准、射击,就这么简单。但是重要的是在于提防别人,况且传统武术并没有应对的方法,唯一的就是比快。
我就这样在社会上消失了一个月,当我再一次回到家的时候,老妈激动的哭了出来,就连警察也来找我作了笔录,但是我只是一昧的装作完全不知道。
后来我才发现到,原来我上了社会版的头条。
标题则是:血腥的毕业典礼,一少年遭绑架失踪。
除此之外,回到家里之后,每天晚上我就像发狂般阅读着从师兄那里得到的书籍,依照着上面的记载,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实验着。
每晚我在撕烈肉体般的疼痛之中煎熬着。或许,这是一种自残。
而后。我,开始伪装,扮演着两个我。
原来的我,真实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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