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生死关头,旁边忽然响起了“啪啪”的鼓掌声。
阮氏珠大吃一惊,房间里怎么还有其它人?
她出生在一个战乱不断的国家,为了填补兵源的不足,阮氏珠从七岁起就和其它小孩一起接受了正规的军事训练。她能够熟练使用从美制的柯尔特手枪到苏制的AK47自动步枪的各种常用枪械,她也能够仅仅使用一根竹签就割破敌人的颈侧大动脉。
她第一次杀人是在十六岁的时候,那个对她垂涎已久的村干部,把她诱骗到树林里强奸了她。她却是在他进入最高潮的时候,拨出了他的佩枪一枪打穿了他的心脏。
通过这次杀人体验,她得到了两个重要的经验教训:一就是,最强壮的男人在性高潮的时候会也会变得麻痹而软弱;二就是,在高潮的时候杀人,可以带来更强烈的快感。
八十年代后,越南的战火逐渐平息了,但她从小就被训练出来的杀人技巧并没有忘记。来到中国后,她就发现这里可以是她的第二战场,她逐渐喜欢上了这项既可发挥专长,又可给她强烈的感觉刺激的工作了。
虽然对手不是职业军人,工作起来基本没有难度,但是阮氏珠还是保持着战争时的警觉状态,所以如果房间里还有其它人,她是可能会不知道的!
阮氏珠的冷汗马上出来了,在战场上只要疏忽一秒钟,就是生与死之间的区别。
她猛地回头,只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带着可恶微笑的年轻男人。
“好!果然够专业。杀手电影上见到多了,被杀的人都是痛死的、难看死的、恶心死的,象你这样让别人爽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卓越由衷地说。
阮氏珠只需一秒钟就已经判别出,该男子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她马上就放心了,中国这些在和平年代长大的男人,她眼里根本不是可以构成威胁的对手。她的刀仍然毫不犹豫地向志伟扎下去,先解决了眼前这个,再去杀沙发上的哪个也不迟。
“铛“地一声清响,原本应该刺入了志伟心脏的水果刀,却扎在了一块坚硬的事物上——原来是茶几上的铜制镀金的托盘,它就象是变魔术一样突然挡在了志伟的胸前。
阮氏珠大吃一惊,知道遇上棘手的人,她的手一挥,尖刀象闪电一般朝卓越飞过去,她不用瞄准就可以保证刀尖一定准确地射向卓越的喉咙。她在甩出刀的同时,腰一挺,一个后滚翻就想站起来。
但她还没有站起来,一只坚定有力的手已经掐着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按回餐桌上。“笃”的一声,原来应该插在卓越喉咙上的尖刀擦着她的脖子扎在餐桌上。
刀锋的冰凉让阮氏珠全身的毛管都竖起来了,只要刀锋偏斜一个厘米,就会割破她的颈侧大动脉,而她就会在三秒钟内因大量失血而昏迷,一分钟内完全死亡。
“乖乖地不要动,否则下一刀就会扎错地方了。”卓越冷冷地说。
阮氏珠马上就乖乖地全身僵硬、一动不动,
“你知道我等你了多久了吗?整整五年了。”卓越如愿以偿地说。
阮氏珠没有听明白他的话,连忙说:“如果你想要我的话,我是很乐意为你服务的。”
“我只是想要你的一句话,是谁派你来的?”卓越厉声说。
阮氏珠咬着牙,却没有说。
“这臭娘们可真够狠,老子摆她不平,还差点给她摆平了!”志伟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忿忿地说:“一定要给她点厉害看看!”
“你刚才不是还挺享受的吗?”卓越没好气地说:“我千叮万嘱,叫你别让陌生人进来。没想到你这小子一看到美女就丢了魂。幸好你还算聪明,把门匙先交给我手里,否则你现在真的已经爽死了!”
“那还不是因为我战斗力持久,”志伟没有感谢卓越的救命之恩,反而自吹自擂起来:“如果我不是坚持了一个小时之久,你赶得及救我吗?”
“好啊!那我再回避一个小时,让你再坚持一回。”卓越笑着说,装作要松手。
“别!”志伟慌忙叫起来:“卓越,我看这娘们嘴挺硬的,我看一些报导,知道越战时美军是怎样对付被俘的女越共的。要不,我们试一下。”
“好啊!”卓越和他一唱一和,伸手拨起尖刀,在她赤裸的身躯上比划起来。“你说我们该从哪里下刀好呢?”
“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的?”一直沉默着的阮氏珠突然问。
“我怎么不知道?”卓越晒然一笑:“我还知道,你杀了他之后。还会再到我的房间里来如法炮制,对不对?”
“我认栽了!”阮氏珠无力地垂下头,她还没有遇到过象卓越这样了解他的人。
“我可以说,但希望你们可以放过我。”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卓越捏着她的手紧了一紧,阮氏珠马上就感觉要窒息了。
卓越的手一松,她就马上急促地咳嗽起来,半天才把喘息平定下来。
“是刘文革!”阮氏珠绝望地说,她知道她今天完了,就象是当年女越共被美军俘虏了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完了”。
“我们报警吧!”志伟说。
卓越摇摇头,现在杀手并没有伤到人,报警最多只能告她买淫而已,她绝对不可能在警察面前承认意图谋杀,甚至还可能反咬一口,说志伟对她实施性暴力,她被压迫自卫。对付这种人,就要用特殊的手段。
“老刘出了多少钱?”卓越问。
“一个五万,两个八万。”阮氏珠老老实实地说。
“原来还有批发价啊!”卓越哑然失笑,他的手又紧了一下:“你想不想活命?”
阮氏珠拼命地点头。
“好,我不但给你活命,而且还指一条财路给你。”卓越说。
“在老马身边有三百万现金,这本来是他要还给我的赌债,没想到这老小子不仅不还钱,还来这样一招狠的。这三百万我就不要了,就当作送给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听你的?”阮氏珠问。
“平时你也许不敢得罪他,但现在你杀不了我们,已经坏了规矩,得罪了他们。反正都得跑路,光着身子跑路和带着三百万跑路那个好,你应该是清楚的。”
“你连人都敢杀了,钱还不敢抢吗?听说在越南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你拿着三百万回越南,就可以娶四人男人作老公了。”
“我怎么知道他身上真的有三百万?”阮氏珠又问。
“你可以用你的方法去查,反正我给你这个信息,做不做随便你。”
卓越说完后,就把手松开了,说:“你走吧!”
阮氏珠本来躺在餐桌上象僵硬的木偶一样,卓越一松手她就马上弹了起来,飞快地拿起衣服就往门边走,直不愧是受过正式的军事训练,从餐桌走到门边只有八秒钟,她就已经把衣服穿好了。
阮氏珠出去后,志伟用力地把门锁上,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的妈呀,真是是比警匪片还刺激!早知道那么惊险,不要说一个美女,就算有八个美女,我都不来了。”
“没事。”卓越轻松地笑着说:“我对你的持久力有信心,我保证她伤不了你。”
“只是这样轻易就放过她,太便宜她了!”志伟心有不甘地说。
“真正的背后黑手是老刘,我要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卓越说出了答案。
“哧!这招确实很绝。”志伟赞叹说:“但是你怎么知道这女人一定会回去抢这三百万?”
“人为财死!反正她都没有退路了,肯定会赌一把的。为了免除后患,这杀手狠起来可能会连老刘都干掉。但是老刘的钱又哪有这么容易抢,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
“好计谋,不用我们动手就把什么仇都报了。”志伟高兴地说。
“接下来,还有更难对付的人在后面。”卓越看着遥远的南方说:“看样子,我们等不及明天了,马上订机票,我们今晚就杀回广州去!”
卓越乘坐夜机回到广州时,只是晚上九点三十分。今天早上才从广州出发,晚上就又回来了,这个世界变化真是太快了。
他们没有回家,而是打的直奔云氏。晚上十点钟,云氏只剩下看门的保安了。
保安看到卓越和志伟匆匆忙忙地回来,诧异地问:“卓经理怎么这么晚回来,不是说到你们到上海出差了吗?”
“是的,因为有点急事要处理,所以又赶回来了。郑总和云特助下班了吗?”
“他们早下班了,他们从来都没有这么晚下班的。”保安回答说。
“那就算了,我们明天再向他们汇报了。”卓越装作婉惜的样子,实际心里暗暗高兴。
回到办公室,卓越将手提电脑接入网线,先用自己的帐号进入系统,然后将在本机硬盘上的Password Recovery(密码破解程序)打开。然后再注消帐号,回到登录界面。
卓越在“请输入帐号:”栏上,输入zhengtl,这是郑同文的名字的拼音缩写。卓越虽然不知道郑同文的帐号,但是云尚的系统管理员是个纯粹的懒鬼,他分配给每一个用户的帐号都是以他们姓名拼音缩写(比如卓越的帐号就是:zuoy),所以毫不费劲的就可以猜到郑同文的帐号了。
云尚内部电脑系统与外部的接口虽然有安装防火墙,但是内部的安全防范实在是太差了,简直是没有任何备战意识。也许系统管理员以为公司里的人都是菜鸟,只会用用EXCEL什么的,根本没有想过如果稍有黑客经验的人接触到其中一台终端机,就可以轻易地入侵整个系统。
恰好,卓越就是这样了一个稍有经验的黑客。
卓越以前并没有利用利用这些技术窥探过任何公司的秘密,但这次不一样了,他需要找到郑同文的确切罪证。
卓越点击破解程序,事实证明他猜测的帐号是对的,密码很快就破开了,卓越以郑同文的身份登陆了系统。
“好!”一直都屏住呼吸的志伟忍不住叫了出来。
在郑同文帐号下的所有文件都打开了,卓越调出了他以前想看又看不到了2000年操作记录。
“你看,”志伟指着资料说:“ST天虹”、“金大厦”、这两只股票全部是在2000年5月21、22两天吃进的,而“万安科技”、“推土重机”则是在11月25、26两天吃进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同一价位上吃进大量的股票,而股价却没有产生波动,这不是事先约定的分仓还是什么?”
“对”卓越点点头说:“但这样还不够,再查一下这些股票同期的十大股东名单。”
志伟马上在另外一台电脑上查询起来,很快他就叫起来:“有了,这些股票的2000年年报的十大股东上都有安鼎证券的名字。”
“好!把这此资料打印出来。”卓越自己也把郑同文帐目中的2000年持仓记录打印了下来,有了这些资料,就足够扳倒郑同文了。虽然还没有直接威胁到云早成,但是扳到了郑同文也算是自己回敬云早成的第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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