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王者归来 三十四 胜负谁知晓

  “10亿7000万第一次!”拍卖师已经开始读数了。

  “我的妈,五千万没有了!”志伟难过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去这“残忍”的一幕。

  与此同时,苏凝的手机又响了,她的助手一看到号码,问都不用问马上紧张地把电话交给苏凝。

  “10亿7000万第二次!”每一个的心都提起来,这幅广州有史以来最昂贵的土地终于要成交了!但卓越的心却放松了,因为他看到了苏凝脸上的表情从失望变成了振奋。

  “10亿7000万第三次!”拍卖师三次读之后,高举起拍卖锤准备要一锤定音的落下。

  “10亿8000万!”苏凝在最后一刻报出了更高的价格,阻止了拍卖锤的落下。

  “哗!”人群又是一阵哄动,那些已经站了起来准备离场的人又马上坐了下来,这一场好戏原来还没有落幕哩!

  “10亿9000万!”卓越毫不犹豫地让芝兰举牌,“宜将剩勇追穷寇”,既然云柏祈已经落入了陷阱,这一场仗就要打出一个彻底胜利来。

  “11亿”苏凝毫不犹豫地报出了11亿的天价,她刚才已经得到了云柏祈的首肯,让她在自己觉得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进行最大限度的报价。而按照她的计算,只要地价在11亿2000万以内,这块土地的开发仍然是有利可图的,也就是说她的底价就是11亿2000万,超过一分钱她都会坚决放弃。

  “11亿!”卓越内心的压力就象是开闸泄洪的洪水,一下子降了下来。经过了一场斗智斗勇的角力,他的既定目标终于达成了!

  “芝兰,最后一次报价,11亿零100万!”卓越指示芝兰作出了最后一次举牌。从每次跳价1000万降到跳价100万元,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卓越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让在场地每一个人都记得瑶兰也曾经叫价在11亿以上。虽然瑶兰在这次竟标中失败了,但是他不花一文就已经在广州的地产界中竖立起瑶兰“实力在11亿以上”品牌形象。

  卓越在指示报价的同时,也把自己灌注在芝兰身上的念力回收了,苏凝与此同时感觉到压力骤减。她意识到对手要放弃了。

  “11亿零200万”苏凝也作出了最后的叫价。

  卓越心中暗叹,女人毕竟是女人,如果是他就绝对不会只加100万那么少,因为明天地报纸上绝对会出现“神秘地产公司与地产巨擎云尚连场激战。云尚以100万之微险胜!”。11亿都花出去了,就因为省了这几百万,结果给别人的感觉却是瑶兰和云尚的实力只有100万之差。

  云柏祈用了整整11亿要战胜卓越,但结果却是帮瑶兰打了个效果其佳的免费广告。

  “11亿零200万第三次”拍卖师曾经数次举起地木炊终于重重地敲击案上。

  全场登时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其他地产公司的代表纷纷向苏凝表示祝贺。一直都被禁止摄影的记者终于等到开禁了,“咔嚓、咔嚓”的闪光灯闪个不停。

  “走吧!”卓越和志伟戴起了墨镜,“保护”着芝兰离开了拍卖会场。

  果然不出卓越的所料,第二天的各大媒体都以头版头条报导了这一次史无前例的拍卖会。

  两美女角逐南沙地王 云尚以百万之差险胜!

  11.02亿元!昨日。南沙地铁新线邻近的一块商住两用地竟拍上演了广州土地拍卖史上最激动人心的一幕:经过8家房地产企业多达204次的角逐,该地块最终以高出起拍价2.48亿成交,创出了广州土地拍卖史上多项新记录:竟买时间最长,举牌次数最多,地块面积最大,起拍价成交价最高,升值最多,楼面地价最贵。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进入到这次拍卖最后角逐的并不是合生创展、恒大等老牌地产大户,而是近来发展势头强劲的云尚集团和一家没有任何名气的瑶兰地产。而云尚在报价到11亿以上时,才以100万的微弱差距险胜对手。

  不过这次拍卖会最令人瞩目的并非只有破记录地成交价,参加拍卖的云尚、瑶兰两位代表均是容貌出众的美女。两位美女地激烈角逐成为了此次拍卖会的最大亮点!

  卓越和志伟、芝兰上了车,趁记者还没有来得及追上来,一踩油门就消失在车流之中了。

  “卓越,你小子老实告诉我!”志伟刚才吓地够戗了,他回过气来后第一时间就追问卓越:“你是不是事先知道,在‘历史上’云尚是以11亿零200万拍下了这块地皮!”如果不是预先知道了结果,卓越怎敢在薄冰上跳舞?

  “不是!”卓越却出乎意料地摇摇头:“在上一次的历史上,云尚只用10亿2800万就获得了这块地皮!”

  “不是吧!”志伟不敢置信地怪叫着说:“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云尚一定会追到11亿以上。”这一着实在是比诸葛亮的“空城计”还要拼命,如果卓越估计错了怎么办?

  “我回来的目的就是要改变历史!不是吗?”卓越平静地说。

  “历史从我回来的那一刻起已经改变了,如果我只是依靠来自‘前生’的记忆,那么重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从现在开始,历史就要由我们的实力来创造!这一仗也许很艰苦,但是相比起来我们未来要打的仗来说,也许根本不算什么?”

  此刻在胜利的一方,苏凝兴奋地打电话向云柏祈和华衣报告了喜讯。然后她想起也许还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另外一个人,她诧异地发现,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把他当成了可以分享快乐的人了?

  “你好!”苏凝拨通了马朝阳的电话。“你现在忙吗?”

  “不,不忙!”马朝阳慌忙地说,现在期市已经收市。就算正在交易,他也会丢下期货来接听这个电话的。

  “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苏凝说到这里,不自觉地有点扭捏:“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第一次主持的土地竟拍刚刚结束了,我们赢了!”

  “啊!”马朝阳地惊愕并不在于苏凝的胜利,而是她说的“我们”两个字。这意味着苏凝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恭喜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的!”马朝阳高兴地说。

  “今天晚上,我们的部门有一个小小的庆祝会,你有时间一起参加吗?”

  “有。有!”马朝阳连不迭地点头,生怕苏凝在下一秒钟后悔。

  “好,今晚8点,我到你楼下来接你!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马朝阳放下电话,“Yeah!”一声激动跳了起来,把整个证券部地人都吓了一跳。谁也想不到,一向象石佛一样冷静的马朝阳竟然也会有激动忘形的一刻。

  这一个晚上,苏凝真的玩的很高兴。这种高兴并不是以往放纵时象是吃了迷幻药一般地兴奋,而是一种来自心灵与心灵之间的交流。

  马朝阳不喜欢说话,但却是一个非常好的倾听者,他可以很有耐心地听着苏凝眉飞色舞的描述,而且在关键的地方恰倒好处地提问,然后在兴奋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和苏凝碰杯。

  他也发现苏凝根本不象是一个冷静而高傲的女强人,而更象是一个在幼儿园得到了大红花,正在向同伴夸耀的小女孩。其实无论多强地女人都只是一个女人,在坚强的背后她更需要别人的倾听和呵护。

  这个发现。让马朝阳突然增添了无穷的信心。“也许在云尚的三月欺瞒后,自己就不用再孤独地离开了。”他乐观地想。

  当然。感情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期货,很快他就知道,为了这场爱情,他必须付出更多的勇气和坚持!

  庆祝会在12点后尽欢而散了,苏凝和马朝阳因为结帐最后才离开KTV包房。

  “我送你回去吧!”苏凝对马朝阳说,马朝阳突然发觉自己没有买车真是一个绝对明智的决定。

  两人一起走出酒点的大堂,就要走出酒店地大门时,在酒店地门外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士正门外走进来。

  “远!”苏凝失声叫了起来,站在那里一步都不能动了。

  “凝!”那个男人也惊讶地望着苏凝,同时也以疑惑地目光打量着站在苏凝旁边的马朝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凝呐呐地问,鼻子不由得有点发酸。

  怎么会是他!那个让他望穿秋水、相思断肠的男人,怎么在她终于决定要放弃的时候,偏偏又再次在她面前出现。

  “我刚刚从美国回来!”男人干涩地笑笑说。“这位是你的?”他指指马朝阳说。

  “不!”苏凝慌忙解释说:“他是我的同事,云尚的证券操盘手马朝阳。”

  “你好!”男人眼中闪过了一丝光芒,主动地向马朝阳伸出了手。

  “我叫周远!”

  “马朝阳。”马朝阳礼貌地和周远握了一下手,但脸上再也装不出客套的笑容了。傻瓜也看得出,苏凝和周远的关系远不寻常。虽然他并不认识周远,但他从对方举止定若、锋芒内敛的气质来看已经知道这个周远绝非平庸之辈。如果论到外形的高大英俊,更是足以令马朝阳自惭形秽。

  “苏凝,我可以单独和你谈一谈吗?”周远撇开马朝阳直接问苏凝发出邀请。

  “唔……”苏凝沉吟间望了马朝阳一眼,但马朝阳却故意不看苏凝的眼睛。他希望看到苏凝发自内心的决定,而不是因为受到了他的影响。

  “朝阳,你自己先回去好吗?周远是我的老朋友,我们有点事情要聊一下。”苏凝终于作出了决定,在经历了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再见到了周远,他确实有很多话要问他,也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

  马朝阳的心就象从一个涨停板跌到了跌停板。他竭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失望,礼貌地点点头,“好,再见!”转身就走出了酒店大门。

  “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爱情,就这样地斩仓了!”马朝阳望着星光闪烁的天空,难道陪伴自己的就该只有星星。

  “我的房间就在楼上。不如上去坐坐好吗?”周远用充满磁性地声音发出邀请。

  “好吧!”苏凝明知道房间其实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不能拒绝。

  一进房间的门,周远就一把抱住苏凝,象饿狼一样很很地吻在她的樱唇上。

  苏凝地抵抗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然后就彻底地被融化了,这么多年的思念之苦终于在一吻中得到了补偿。

  周远的舌尖非常技巧地和苏凝的香舌交缠着,挑逗起她压抑已久的情欲。他的手已经开始直截了当地伸向他曾经非常熟悉的敏感部位。

  “不要!”苏凝惊叫一声,推开了周远。虽然他们的关系曾经非常地“密切”,但她还是不能接受周远在一见面地时候就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当我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应召女郎?这么多年没见,你难道一句问好都不想说吗?”苏凝幽怨地说,她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在见面的时候,不是关心自己的近况,而是首先挂念她的肉体。

  “你还在怪我,对不对?”周远自信地笑了一下,只要这个女人还恨他,就说明了她没有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你说呢?”苏凝愤愤地说:“去了美国后。突然间就音讯全无。为什么你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

  “我在国外,经历了许多事、跑了许多地方。所以无法和你保持联络。等我安定下来,你全家却搬离了原来的地方,我想找你也找不到。”周远解释说。

  “那你回来后,为什么不找我?”苏凝又问。

  “我其实也是刚刚从国外回来,我也正想着要去找你的。”周远平静地望着苏凝,他是经过测谎机训练的,在说真话和假话地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哼,你忙来忙去,还不是为了你们那个害人的大法宗!”苏凝冷冷地说,忙不是可以抛弃爱人的理由,这几年苏凝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海外关系来寻找周远的下落,甚至彻底失望为止。但周远也为她做过这些吗?

  “不许你这样说!”一直都保持着温柔的周远突然大叫起来,苏凝一说到大法宗就象是点中了他的死穴一样。“大法宗是具有最崇高理想的宗教!宏扬大法是我们毕生的目标!”

  “算了吧!”苏凝突然间感觉非常失望,几年时间过去了,周远却没有任何改变,仍然是象从前一样执著痴迷。

  “别跟我说什么崇高的理想,这只是你们对那些弱智者进行洗脑的言辞,难道你也想对我进行洗脑吗?”

  “好吧,我们不说这些?”周远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确实时刻把这些“崇高理想”挂在嘴边,连他自己都觉得很累。

  “周远,你现在真的还跟那些骗子混在一起吗?”苏凝心痛地问。“不要在执迷了,大法宗已经被宣布为邪教,你再和他们混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会的,”周远终于忍不住恼怒起来,“你想象不到我们所拥有的力量,我们可以改变整个世界!”

  “改变整个世界?”苏凝“嗤”地一声笑起来:“我听说你们的教主还自称是释迦牟尼的转世,你也相信吗?”

  “凝!”周远正色地望着苏凝说:“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是迷惘的,他们需要一个代表真理的宗教来引导他们。如果说大法宗是邪教,蛊惑人心,那么在历史上天主教、佛教、伊斯兰教又何尝不是如此。天主教说人类是上帝创造出来的,有多少个信奉天主教的教徒相信这一句话。但是,他们却仍然愿意相信上帝。”

  “上帝和佛都只是一个口号,既然他们可以相信上帝,为什么不让他们相信大法宗呢?既然罗马教廷曾经统治过整个欧洲、佛教也曾是所有东方国家的国教,为什么将天主教和佛教两大教义融为一体的大法宗不可以统治全世界呢?”

  “凝,我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共同创造这个美好的未来!”周远热切地抓着苏凝的肩膀说。

  “不要碰我!”苏凝用力地推开周远的双手,她突然感觉面前的周远非常的陌生。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可爱吗?”苏凝凝视着周远说:“就是你还在大学做足球队长的时候,打一场球,汗流浃背、浑身泥巴,那时候的你很单纯,但是却可以很开心!你还记得吗?”

  “而你现在呢?充满了野心,总是做着一些不着边际的梦,难道你现在就开心吗?”

  “凝,你知道我非常爱你的!”周远知道再争辩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他只需要用少许柔情就可以征服这个女人了。

  苏凝的心突然很矛盾,周远温柔的眼神已经不能象以前一样令她怦然心动,而且在这一刻,她心里却突然想起了马朝阳那纯真而无助的眼神。

  “自己和周远一起,马朝阳会怎样想呢?”苏凝的心突然一痛。

  “凝,我好想你!今晚让我好好补偿你好吗?”周远又轻轻地吻上了苏凝的耳垂,把她搂进怀里。

  “不!”苏凝再一次推开了周远的拥抱。

  “为什么?”周远不敢置信地望着苏凝:“是为了刚才那个人吗?”刚才那个土豆可以取代自己在苏凝心中的地位吗?

  “不是?”苏凝摇摇头:“我的心很乱,我需要冷静一下。”

  “凝!你是我的,谁也多不走!”周远紧紧抓住苏凝的手,他知道这时候绝对不可以让苏凝走,女人就象坚硬的贝壳一样,只要不顾一切地敲碎她的硬壳,就可以得到她柔弱的内心。虽然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但只要今晚把她摆平在自己的床上,她仍然还会是自己的奴隶。

  “你别忘了,在你身上还有着我留下的印记!你永远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