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王者归来 四十三 最危险的时刻

  卓越命令自己回到房间里,但欲念就象是顽固的山火般无沦怎样克制都不能平息。

  在这一刹那间,他突然想,如果没有恢复记忆,现在自己应该还是幸福地和钟彩欣生话在一起吧!每个晚上可以抱着钟彩欣入睡,真的是人世间最快乐的事情!这一个假设让卓越怦然心动,如果可以选择,他还会选择恢复记忆吗?

  但这个假设是不可能的了,仇恨既然已经记起来了,就绝对不可以忘记,阿霜的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报完仇之后,自己该做什么呢?在钟彩欣和芝兰之间的决择已经让他左右为难了,如果阿霜复活了,那么自己到底应该选择谁?但是现在,也许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助欲火焚心的他。

  “彩欣!”卓越想起钟彩欣绝美的脸客、象天使一般完美的身体,不禁怦然心动。

  他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机,他知道只要自己打一个电话说一句“我原谅你了,我想你!”,今晚就和可以与美同眠了。

  但是他一拿起手机,马上火颓然地放下了,因为欲火中烧的他,并不知道这个电话到底是为情而打,而是为性而打。他可以不原谅钟彩欣,但不可以侮辱她!“忘情!无欲!”为了摆脱心魔,卓越只好耙自己的意识潜入到内丹的深处,在这里仿佛是另一个全息的宇宙,只有将意识融入这片虚瀚无尽的空间才可平伏激动的心情。

  在深夜的另一端,钟彩欣也是一夜无眠。

  今晚和卓越的见面,既得到了卓越还没有和芝兰走在一起的好消息,但同时也遭遇了卓越最冷酷地决绝。

  她也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忍痛把卓越“让”给芝兰,但当今晚再见了卓越一面后,她才发多现这种痛是根本不可以忍受的。而爱也是不可以转让的。虽然她离开了卓越,但是就象她不能忘记对卓越的爱一样,卓越并没有因此把对她爱转移到芝兰的身上。

  “这个该死的卓越!为什么就偏偏不听自己地解释呢?”钟彩欣嘴里咒骂着,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却是自己和卓越左一起的那些幸福时光。

  “嘟…”寂静的夜晚突然被钤声打乱了,钟彩欣几乎在第一时间里抓起手机。

  “喂……”钟彩欣地心头狂跳,但是电话里的声音却马上让她的期待全部消失了。

  “彩欣!”是卫国的声音:“刚才我和周远交过手了。他受了伤,但可惜仍然让他逃掉了。”

  “周远这次突然出观,很有可能是和12月初一号首长的南巡有关,这段时间你多点关心卓越一下。因为在周远消失前,曾经和卓越接触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钟彩欣点点头,心情越加沉重起来。

  在这一个夜里,失眠的并不只有钟彩欣。

  芝兰坐在床上,泪水把怀里的枕头都打湿了。刚才卓越坚决地把他推开,也等于是把她所有地希望都推开了。她真的希望卓越可以无拘无束地占有自己,卓越是一个对感情负责任的人,他要她。就说明他喜欢她!但可惜,这只是他的一时冲动,最后他都还是推开了她。

  她曾经以为,卓越和钟彩欣分手了,白己可以填补上卓越身边的空缺。

  但是卓越这一次的拒绝终于让她清醒了,在卓越的心里,并没有把钟彩欣忘掉。卓越之所以把自己留在身边,也许是因为对自己的负罪感,又或者是为了兄妹之情吧?与其继续等待一个没有可能出观的机会。还不如痛快地离开。还给双方自由!芝兰想到这里,就坐了起来。执笔卓越写下了一张简短地留言。她已经决定,在明天卓越醒来前悄悄地离开。

  “芝兰姐姐!”在虚空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微弱地声音。

  芝兰茫然四顾,在房间里并没有其它人啊?“芝兰姐姐!”那个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谁!”芝兰浑身地毛管都竖起采了,她敏感地意识到自己遇到什么了?在瑶寨的那一次邪灵附体的经验她记忆犹新。

  “我在这里!”芝兰循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到在镜子里出观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子。

  “你是谁?”芝兰大大地吓了一跳,本能防卫地双手结印。这是圣娘教她的驱魔印咒,因为她是纯阴之体特别容易被邪灵入侵,所以圣娘特地教了她一些筒单的驱邪之术。

  “别!”镜子的少女变得象是水波一样荡漾起采:“求求你,不要走!”

  “什么?”芝兰吃惊地说,她不是求自己放过她,反而却求白己不要走。

  “卓越的身边有一个可怕的人,求你告诉他,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

  “卓越你现在哪里?”卓越被志伟的电话吵醒时,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9点35分了。昨晚入定太深了,居然天亮了都不醒。

  “期市怎么样?”卓越从志伟的口气中已经听出问题来了。

  “今天一早,铜市就大崩盘了,首先是1月合约开始急跌,然后2、3、4月合约都产生了联动,5月合约也开始出观了大量的跟风抛盘,现在南庄这边正在全力接盘了,但是如果情况持续下去就有危险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采!”卓越所有睡意都醒了,杨光荣真的有通天的本事,竞然能够把整个铜市都打下来?“自己还要先送芝兰去上课的。”卓越匆忙地走出房门,想想昨晚对芝兰的无礼行为,卓越脸上一阵发烧。都是那个周远害的,自己该怎样向芝兰道歉呢?卓越心念一动,脸色就变了,因为他竟然感觉不到芝兰和周远的存在了!以他敏锐的灵觉,只要一集中精神就应该可以感应到别墅里的所有的人。

  “糟糕!”卓越急忙冲进囚禁周远地房间。只见周远仍然象木头一群倒在地上,但在他身上竟然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难道是他的内伤太重,抵受不住自己的冻结术?”卓越这下子更急了,他连忙走近周远的身边,伸手去样周远的脉膊。但是他地手指一碰到周远的身体,马上就象碰到了无形的弹簧一样。被弹了出来。

  卓越这才看清楚了,在周远的身体周围笼罩着一层薄薄地黑气,这层黑气就象是一层隐形涂料一样,把他的所有生命气息都隔绝了。即使是卓越敏锐的灵觉都无法探测到他的存在。

  “他的能量怎么这样奇怪?”卓越不禁暗暗惊叹,但从目前的情况看,周远的能量仍然处于较低的水平,应该暂时无法冲破自己冻结术地禁制。

  “看样子是晕迷未醒,只要他没死就行了!”卓越终于略略放心了,“但是芝兰呢?”

  卓越走到芝兰的房间,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才发观在芝兰的房门上贴着一张小纸条:卓越号。请原谅我不辞而别!昨晚,我想了很久,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仍然是爱你彩欣姐的。卓越哥,不要再为难自己了,去把彩欣姐找回来吧!爱上一个同样爱自己的人并不容易,这是上天赐给你的福气,好好珍惜它,不要让这份缘再失去了。

  就算我不能在你的身边,但我还是会默默地祝福你的!芝兰“芝兰走了!”卓越又是感动火是愧疚。但现在不是解决感情纠纷地时候。期货市场上地事情正等着他去解决。

  “情况怎么样?”卓越一回到中期公司的专户室,马上就大声问。

  “大事不妙!”志伟焦急地说:“今天三大期货报纸都同时在头版头条对期铜看空。一开市,期铜地各月合约全部都在抛空急跌,只有5月合约有南庄在顶着才没有趺得很惨。”

  “我看看!”卓越从电脑里调出各月份的期铜走势图,只见从1月到12月的期铜合约几乎全线趺停。虽然经过前段时间急趺,铜事出规了一波小幅的反弹,但市场上对9.11后急趺仍然心有余悸,美国经济能否复苏和反恐战争结果仍然存在着许多不稳定的因素,所以在今天三大报同时看空的情况下,蛰伏多时的空头马上就借机反扑,多头就象惊弓之鸟马上崩溃了。期铜的12个月合约中,只有五月合约仍然坚持在15000点的高位,但盘面上的空单接连不断,光看每分钟都过百万的成交金额,就能感受到南庄此刻正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不能这样做!”卓越马上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现在所有的期铜合约都已经跌停,只有五月铜还守在高位,这群子就等于把自己处在了整个市场的空头的火力焦点,那些在其它合约无法放空的资金会纷纷转到5月合约里来。张连发就算力量再强,也不可能和整个事场的空头对抗啊!“张老板!”卓越马上打通了张连发的电话。

  “杨光荣在期市上的影响力真的不客小觑!”张连发在电话里苦笑着说:“居然连三大报都充当了他的喉舌。现在市场全部都在抛空,这群顶下去,我都有点吃不消了。”

  “那就不要顶了!”卓越果断地说:“今天就让它趺停板吧,反正最多也只是趺停而巳,空方再很也不可能一天就能把我们打爆!”

  “什么?”张连发不敢相信地问。

  “按照你的保证金,还可以再撑几个跌停板吧?”卓越问。

  “我倒是不成问题,但是这群子你会爆仓的啊!”张连发关切地说。

  “没关系了!”卓越淡淡地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干金散尽还复来!只要能够报到仇,这区区两亿算得了什么?只要你可以撑过三天,胜利还是属于我们的!”

  “不行!”张连发断然拒绝地说:“我老张帮朋友帮到他爆仓,那我还算哪们子的朋友?今天我听你的,让它趺停。但是我一定会守在14000点以上,绝对不会让你爆仓的!如果我守不住。就让咱俩一起爆仓吧!”

  “张大号!”卓越只觉得冒身一股热血上诵,情不自禁地把“张老板”改成“张大哥”了。

  “哈哈,卓老弟!我终于等到你叫我一声大哥了!”张连发也高兴地说:“虽然我和你交往的次数不多,但是感觉特别的对劲,早就想认你这个兄弟了!”

  “好,张大哥!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有福同亨。有难同当!”

  盘面地护盘的买单迅速地萎缩了,张连发按照卓越的计划放弃了抵扰,暂避锋茫。Cu0205的价格不到15分钟内就被打到了14810点的趺停板价位。大手大手的抛单仍然在不断地出观,在跌停价上地抛单累积得象山一样高。

  卓越看着盘面上的空卑。脑海里在高速地运算着,这里就是整个市场空头的力量了,如果要打赢他们需要多少资金?应该使用什么技巧呢?卓越的脑海里闪起了一个个答案,但野一个个地推翻了。无论他怎样算,结果都是:空方是不可能战胜地!因为整个市场中除了张连发外,几乎所有人都在做空,还没有包括那至今尚未真正出手的东庄主力部队。顺势而为,是期货市场的不易定理。谁也不可能和市场大势对抗。

  也许目标并需要战胜空头,因为市场是可变的,今天的空头,也有可能在不同的形势下变成多头。事实上,卓越已经可以“预见”到,三日后,也就是12月4日,今天的空头将会大部分转回到多头。因为在这一天,阿富汗最后的塔利班部队向反塔武装缴械投降。阿富汗之战以美军地胜利宣告结束。而在同一天。全球最大的产铜企业智利丘基卡马塔公司宣布因为对陈旧的采矿设备进行全面更新,预计会对2002年度的成品铜出口量造成较大影响。

  在这两大利好消息刺激下。美国CBOT及英国LEM期铜联袂反弹。全球经济在2002年终于开始复苏,国际铜价从此开始了长达4年之久史无前例、气势浩荡的大行情;而沪铜也在紧跟着国际大潮,从2001年12月l4000点开始起步,到2005年4月份的时候,沪铜的价格已经达到了36000元/吨以上的天价!回望当年四大庄家进行殊死搏斗的后所创造地18000点历史高位,感觉就象是从殊穆朗玛峰顶上回望青山一群,这个当时地天价根本就是低得不值一提。

  只要熬过这三天就是胜利了,但是这三天怎群才能渡过呢?这一天,卓越整天的眉头都是皱着地,志伟和老刘他们看到眼里,心里都象抽空了骨架的桥梁般悬着——以前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卓越的都没有皱过眉头,难道这一次,连卓越都没有办法了吗?“张大哥!”卓越再次拨通了张连发的电话:“你在媒体上的人脉怎么样?”

  “股票报刊上的知名股评家十个有八个都要卖我的面子,但是在期货报刊上恰好相反,绝大部分都是杨光荣的人马,如果要做势的话,恐怕我们斗不过他。”

  “不,不要用那些股评家!”卓越说:“在股市崩盘后,这些人已经失去了公信力。我需要一些专业的财经评述员……。”卓越在电话里把他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张连发。

  “好!”张连发高告地说:“擒赋先擒王!我怎么没想到这招呢,杨光荣这次再狠也护不了云尚了。”

  卓越打完电话,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

  “卓越,你有把握打赢这一场伏了?”志伟看到卓越的神情放松了,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我们的对手是东庄,如果说我有必胜的把握那是在骗你!”卓越摇头说:“不过呢?既然这场仗反正哭着也要打,那么干嘛不笑着打呢?”

  “志伟,这一次是我和云尚之间的恩怨,没有必要把你牵进去,明天你还是损失一点清仓算了!你的盘子小,应该可以跑掉的。”卓越正色地说,这一伏他真的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不想把自己好朋友拖进泥潭里。

  “去你的!”志伟生气地说:“卓越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连南庄都愿意和你共同进退,我王志伟再孬种也不可能做逃兵嘛!”

  “志伟!”卓越坚持说:“我和你不一样,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但你有爱蓓,还有快出生的孩子。你要照顾他们,给他们安定美满的生活。”

  “安定美满的生话也不一定要很有钱嘛,对不对?”志伟也认真地说:“而且,卓越,我相信你!”

  “如果要在你、张连发和杨光荣、马朝阳之间选择胜利的一方,我绝对会选你的。”

  “因为你是一个不会让朋友吃亏的人,对不对?”志伟笑着说:“我可把宝押在你身上了,可别让我把老本赔掉哦!”

  “好!”卓越感动地拍拍志伟的肩膀,这一仗不但为了自己,也为了朋友,他一定要赢!收市后,卓越并没有在期货公司逗留太大,因为他挂念着冻结在家里的周远。从时间上算周远已经昏连超过12个小时了,是时候该苏醒了,自己一定要在他恢复功力前,逼他说出复生之术。

  卓越匆忙地赶回到家里,汽车还没有进门,就马上感觉到整幢别墅隐隐散发着一股黑气。

  “糟!”卓越心中一惊,这股黑气比起昨晚自己感应到的强烈多了,难道周远的功力恢复了吗?卓越情急之下,已经顾不得开门了,打开车门,一纵身就趺过了围墙,“嘭”的一声撞破了二楼的窗户,跳进了囚禁周远的房间。

  卓越一进房间,心马上就沉了下来,最坏的情况出观了——周远不见了!那服黑色能量应该是他冲破自己的冰封禁制后留下的,至于要冲破自己禁制需要多大的能量卓越是清楚的。自己真的是低估了周远的实力,才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伤得奄奄一息的周远竞然就复原了!周远这一走掉,自己就几乎永远都没有机会再抓住他了,卓越烦燥飞起一脚,踢在了房间里的大床上,整张大床都被他这一脚踢得飞了起来。

  在大床飞起来的一刹那,卓越看到在床底上竞然躺着一只粉色的高跟鞋。

  “这不是芝兰的高跟鞋吗?”卓越脸色都史了:“芝兰的高跟鞋为什么会在这里?”

  卓越一伸手,把高跟掌吸入手中,没错真的是芝兰的掌子!芝兰不是回到学校了吗,为什么她的鞋子会在这里?卓越的心就象堕入了万丈深渊,他一下子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早上他来到这个房间时,芝兰其实还没有离开,而是被人藏在床底下了。周远当时也一定没有晕迷,也许是刚刚才将芝兰抓住,但是他用黑暗能量把她隐藏起来了,以致于自己都没有发觉。

  当时周远的能量也许还没有完全恢夏,所以对突然闯入的卓越只好诈晕应付了。但自己却象傻瓜一群,对此毫无察觉。

  “芝兰!”卓越掏出手机,手才颤抖着按下一串号码?“嘟嘟……”电话接通了,“芝兰快接!”卓越心中狂叫着,阿霜已经死了,芝兰绝对不可以再出事了!“你好,卓越!你这个电话比我预想中早了2个小时。”电话里传出了周远那永远都那么优雅的声音,卓越的耳边却象是滚过了惊雷一样震得耳膜“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