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瀚醒过来,感到头痛欲裂。他胸口压着一对女人的大腿。每次喘息吸进丝丝少女体香,嗅觉得到满足,气闷的感觉很难受。他嘟囔道:“莹儿,压死我了。”眼也不伸睁,凭感觉伸手去推。
“别碰我,我还要睡。”小女生娇滴滴的撒娇。
“小莹儿,压我一夜,还睡!”岳瀚埋怨着,感到右手正放在一对小屁股上,想也不想,轻打一下那屁股,“叫你不老实。”
啪!手臀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打我屁股?什么压死人了?”
岳瀚听到不同的女生娇声,心下诧异,猛得想到左手摸着的大腿在胸口上面,右手抓着的屁股似乎在他身下。他瞬间惊骇莫名。
林凤儿梦中被打醒,朦胧中觉察有东西紧紧压着双腿。她使劲活动,抽不出来,侧起身眯缝着睁开眼,“啊!...”她失声大叫起来。
床上四个人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绞缠在一起。岳瀚身子压住她的双腿,手正调皮的揉捏她的屁股。明芬横躺着,两条大腿压在岳瀚胸口,脑袋枕着邓莹玉峰。
高达一百八十分贝的杀人吼声击破众人耳膜,四人都醒了。
“怎么回事?”明芬睁开眼:“啊!...”又是不逊于林凤儿的叫声。邓莹睁开眼,同样大叫不停。
岳瀚已察觉不对,收回怪手。他俊脸通红,埋在毯子中:“怎么回事?她们怎么在床上?死了!死了!”
三女叫了半响,发泄掉那股震惊,方察觉尴尬状况。同去扯毯子,试图盖住走光的身子。毯子的大部被岳瀚蒙到头上。她们使劲拽,岳瀚更加劲守。他真没脸见人三女。
三女争夺毯子不得,四顾寻找其他遮羞物。岳瀚和邓莹向来搂在一个被窝里睡觉,没有第二条毯子。她们看到床边地上散落的衣物,纷纷探身去抓。
邓莹还好,只是纵欲过渡,身体虚弱,有点头重脚轻。林凤儿和明芬苦多了。下身火辣辣的痛感限制住行动。她们总算明白那天邓莹的经历。破身的当夜即连番大战,能下床真是奇迹。
三女俏脸通红,绻起双腿掩住下体,双手扯着衣服,遮挡住胸部。邓莹使劲给了蜗牛般缩着的岳瀚一下,斥道:“混蛋,快出去!”
岳瀚爬起来,不敢看三女,灰溜溜下床,离开卧室。
三女一阵沉默,没有岳瀚,身体掩饰不再必要,都是女人,没什么尴尬的。她们默契的并排靠坐床头。床单上满是一片一片的污迹,几乎没有干净之地。两朵猩红血花沾染其上,颇为刺眼。
邓莹幽幽道:“对不起。”这种事情,她无话可说。一边是她的爱人,准老公,一边是她的朋友。一男三女居然居然睡到一张床上!
那血花正是岳瀚夺取她们贞操的明证。她们移动时的蹙眉咬唇,与她第一次何其相像。她们能把处子之身保留到现在,本身证明很重视“第一次”,不是随便的人。如果不是处女,或许可以当作羞事,搁置一边。四人昨天都醉了,谁都不知道怎么睡到一个床上的,都有责任。现在一个大男人平平白白占有了人家清白之身,难道还能搁置一边?她真后悔,明知他不能喝,却不劝住。
林凤儿和明芬同样六神无主。她们昨天刚刚放弃岳瀚,今天又被他占有身子。她们同样醉了,又怨不得岳瀚。守身如玉到现在,为得是把第一次献给厮守一生的男人。她们该怎么办?邓莹的道歉有什么用?三人脑中千转百回,说不出一句话,傻坐那里。
嘭嘭!敲门声响起,惊回发呆的三女。
岳瀚轻声轻语的探询:“我可以进来吗?”声音一顿,又道:“我买了点饭,你们出来吃吧。”
他被赶出卧室之后,一头扎进浴室。冰冷的凉水浇头而下,刺骨的寒意深入脑髓,杂乱的心绪迅速平复下来。他昨夜干了林凤儿和明芬,已经确认无疑。离开时,床单上的血花提醒他,那还是两个处子。尽管四人都醉了,他还是要负责的。
娶她们三个?做梦吧?不说法律、道德和其他,单说她们三人,谁会愿意和别人共享一个老公。只娶一个?娶谁?莹儿?难道当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娶凤儿和小芬之一?莹儿怎么办?另一个怎么办?
他是深深爱着莹儿的。自妹妹小颖离开,他心无所依,只是为小颖的愿望活着。莹儿给了他新生,给了他希望和动力。抛弃莹儿,另结新欢,他做不到。每晚看着莹儿幸福的偎在怀中入睡,他做梦都是笑的。
妹妹小颖重新开启他沉闭的心灵,使他踏入人世间。莹儿又接下去这个角色。他同样看得出莹儿对他的迷恋。两人眼神相传,就可以了解对方心意。伤害最爱的人,他不做。
他对凤儿和小芬很有好感。一则是天性对美的渴望,欣赏和拥有。她们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是男人见了就动心的那种。岳瀚曾经臆想过拥有这两个美人儿。男人谁不曾有过这种美艳的幻想。现实使这只能存于大脑中,不可能翻出来。即使凤儿几次大胆的引诱,他同样忍住了。
另一则凤儿和小芬真正有吸引他的地方。几个月一起工作,彼此很熟悉。凤儿外松内紧,果断大胆的性格很让人佩服。小芬不服输的眼神常常吸引他的目光。她们都能成为好伴侣,好帮手。放在家里能养眼,放在外面能撑得起。
他是个感情敏锐的人,早觉察到凤儿和小芬对他的意思。不同一般的关注,别样的眼神,都提醒他。他本想让萌芽逝于时间的大河。二女昨夜深情的祝福,似乎已经放下包袱。
他无计可施。冷水能抚平杂乱的思绪,不能带来决定。他走出浴室,发现已经下午二点多,方感到肚中饥饿万分。他料到屋里三人肯定好不了多少,立刻到饭店订了外卖。事情不管如何解决,何时解决,人总要吃饭。
三女又手忙脚乱忙活起来。不管其它,穿上衣服先!你拿了我文胸,我拿了你内裤,加上不良于动的林凤儿和明芬,倒是折腾了一番。坚冰般的气氛被打破。
岳瀚一说,三女感到饿意。那种前胸贴后背的感觉不好受,尤其昨夜耗尽了体力。
门被打开。邓莹一左一右搀着林凤儿和明芬走出来。三女小脸红扑扑的。客厅气氛瞬时无比尴尬。
“先吃东西吧。”岳瀚不敢多言,为三女拉开椅子。
餐桌上,汤菜丰盛,三女座位前,各有一大碗补汤。她们无言落座,默默进食。彼此间的爱与友情,令谁都拿不出解决办法。
岳瀚暂时只有公平的为三女夹菜。她们和他的关系是相等的。他筷子飞舞,夹这夹那,把三女面前小碗堆得满满的。三女闷头大吃。她们是真饿。岳瀚的服务唯有无言接受。
风卷残云过后,三女汤足饭饱。这一顿吃掉的肉,恐怕抵得上一年的。
邓莹小肚溜圆的放下筷子,真的吃饱了。她看到林凤儿和明芬一样撂下筷子,对岳瀚道:“阿瀚,你吃吧。我们吃饱了。”林凤儿和明芬望着岳瀚点点头。
岳瀚忙着服务三女,没吃多少东西,见三女放手,道:“那我不客气了。”他耍起速度,大口大口的吞咽食物,仿佛那超强的胃很喜欢消化未经咀嚼的食物。三女反过来,含蓄的为岳瀚服务。这个送菜,那个送汤。岳瀚把三女喝剩的汤汇到一起,一干而尽。又是一个杯钵罄尽。
饱暖思淫欲。岳瀚是不敢思淫欲了,规规矩矩坐到沙发上。事情总要解决。
怎么办?众人互视的目光探询彼此之意,到该表态的时候。事情谁都有责任,谁都不能怨,只有老老实实解决。
“我会负责的。”岳瀚身为男子汉,首先表明态度。至于怎么负责,他没说,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负责!”本质是急性子的明芬首先发话,“我们是三个人,你能负责的了吗?”她心中幻想过无数回“第一次”的情形,怎么也想不到会醉中,被有女人的男人夺去。她心中卡过无数次线,一定把“第一次”留给伴侣。她诘问道:“难道你要我们三女同侍一夫吗?这是现代社会,不是古代大男子主义时,三妻四妾任你定。”
“如果莹儿不反对,我愿意跟她一起照顾岳瀚。”林凤儿平静的声音掀起巨大波澜。三人诧异的望着她。
她又肯定的重复一遍,“我跟阿瀚。”
“你疯了,还是花痴?两女一夫?”明芬大声道:“这是现代社会!”
“国外有合法的一夫多妻制度。国内有数不清的二奶、三奶,甚至四奶。还有小蜜、情人一大串,和一夫多妻有什么区别。”林凤儿话语仍是不紧不慢。
“我们这是中国,合法的只有一夫一妻!”
“不结婚一样过日子。”
“你就这么自甘堕落,死抱住他不放。他有什么好?天下男人千千万,你就钓他这一个?”
“谁知道能不能再碰上比他好的。我只要他。”
两人间话语越来越尖锐。邓莹忽然发现事情出乎意料,罪魁祸首岳瀚成了局外人。她只要点头,林凤儿毫无疑问会进入新家庭。她知道岳瀚的性格,对占有伤害的人肯定说不出拒绝。他同样好色,平常眼睛没少瞄凤儿的大波。大美人凤儿送上门,他不可能不要,说不定心中正得意。
邓莹突然对岳瀚道:“你先出去吧,晚饭前别回来。”言下之意,让他到时候听宣判。
岳瀚明白暂时离开是最好选择,“还是先让她们之间谈谈比较好。”他乖乖离开,冲浪娱乐的事情不能丢下。
“反正他拿不出办法,留这儿没用。咱们三个做决定。”
明芬得到这一缓和,情绪微微平复,“凤儿,我们不是已经约好,开学后就离开他。再过一段时间,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时间能够治愈一切。
“离开他,你还能忘记他吗?昨夜之前或许可以,现在我不能。”
“难道就因为他占有了第一次,你就一定要嫁给他?”
“只是原因之一。”
“那是什么?”
“这是天意。莹儿,告诉你,之前,我勾引过阿瀚几次,都没成。昨晚已经彻底放弃,离开你们。老天又把我给了他。这是天意,老天不让我错过第一个看的上的男人。即使分享,我也愿意。”
“这只是一次意外。”
“在你看来,或许是意外。我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即使你愿意,难道不管莹儿了吗?她会同意吗?难道要逼迫莹儿离开岳瀚吗?”
“我说过,只要莹儿同意,我没问题。如果莹儿反对,或离开阿瀚,我会退出。我还没那么坏。”
“莹儿同意,你就不考虑其他。社会,道德,别人的看法,还有你们两边的家庭。”
“社会!现在是金钱的世界,人早被钱迷了心窍,我看透了。人面兽心都处都有,我不想再受伤害。难道美丽的女人爱情注定要多灾多难。我宁肯分享眼前这份的幸福,也不会去寻找未知的未来。”
“道德,我们在一起没什么,比那些人前君子人后垃圾,好多了。我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我为我活着。妈妈离开后,没有谁能决定我做的事。这件事只有莹儿和阿瀚能决定我的未来。”
“你就这么贱?非往别人身上贴!不就一次性关系。”明芬气急败坏,口不择言,“莹儿,你倒是说话。”
“你以为我不想找个如意郎君,双宿双息。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人生目标,生活目的。其实很简单,很功利,嫁个好人。或许我能成为有钱的女强人。可不管我多有钱,事业多强,总要嫁人。钱只会给爱情带上利益。与其先成为女强人,不如先找个好依靠。”
“我们才二十岁,有的是时间。”
“我的世界观很悲观。阿瀚之前,我从没遇到一个称心的。每个人不是图慕美色,就是贪图钱财。我说过,不想再受伤害。有个阿瀚在眼前,我希望能抓住。”
“你就能保证阿瀚会那么好?”
“我相信直觉。你可以问问莹儿,她怎么想。”
邓莹无声默认。她从没有怀疑这一点。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明芬对林凤儿坦然提出二女一夫很难接受。
“听我讲个故事吧。”轻吟低语的声音带出一丝沉甸甸的沧桑。她没正面回答。
“有个女人,很漂亮,很有才,在一家大公司做总经理助理。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爱上了年轻有为的总经理。那总经理虽没结婚,却和两个女友生活在一起。她知道的时候,已不可自拔。最终,她离开了这个男人,临去时把第一次献给了他,作为苦恋的结束。”
“她很快嫁给另外一个人,却发现怀了那总经理的孩子。结果,她生了一个女儿。她的第一次婚姻没维持多久,就离婚了。之后,她又嫁了两次,每次都不长,都不快乐。她的要求不高,只希望有一个疼她爱她的老公,却始终无法如愿。”
“人生快跨过四十的关口时,她得了绝症。临终前,她又见到那个总经理。二十年了,他和两个情人仍生活在一起,很幸福。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却很和谐。”
“她很后悔,当初离开了他。她爱的只有他,最快乐的时光是在他身边工作的时候。幸运的是,她在他的守护下,度过了最后时刻,幸福离开。她最后一次婚姻的丈夫,知道她得了绝症后,从没看过她,在她走后三天,又结婚了。”
“你们应该猜的到,这个女人是我妈妈。很奇怪,我居然又重导她的覆辙。只希望我没选错。”
二女头一次听林凤儿说起家庭,却没想到是这般情形,怪不得她从未提及家人,假期也不回家。她们站到她的立场,恐怕也会做出如此决定。
林凤儿眼中浮出一丝悲伤,随即隐没,又道:“妈妈说过,优秀的人总会得到异性青睐。她不甘心和别人分享,希望能拥有爱人一切。结果她离开了,再也没有找到知己爱人,徒然孤劳一生。”
“阿瀚身边有我们,甚至可能有我们不知道而关注他的,未来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新的。因为他优秀。我们身边同样满是苍蝇,从没断绝。因为我们出众。”
邓莹忽然想到苏婉君,又是个大美人。岳瀚任何事都不瞒她,和苏婉君的关系一样。两人维持着假恋人关系。她会真喜欢上岳瀚吗?
林凤儿母亲悲欢的一生,带给起无尽的感触。到底怎么做是对,怎么做是错?她们迷茫。
“小芬,你怎么想,离开这里,忘掉阿瀚吗?”
邓莹仿佛下了莫大决心,深深吸了口气,道:“这样吧,你们都搬这儿住。”
明芬诧异道:“莹儿,你怎么也...”
邓莹忙道:“别错意,我不是说让咱们三个嫁他一个。发生了这事,我不能独霸着阿瀚。你们来这里,让他选择。他娶谁,谁跟他。”放弃岳瀚,她做不到。三女一夫,她想不到。赶走二女,她做不到。林凤儿把球踢给她,她无法决定,只有踢给岳瀚。她心中隐藏着一点小小私意:如此选择,她希望最大。她实在离不开岳瀚。
她没有发觉最后那句“他娶谁,谁跟他”可以理解成娶一个,其他两个退出,也可以理解成娶一个,是一个,娶三个,是三个。她的理解是哪个,谁知道?林凤儿和明芬的理解是哪个,谁知道?
“小芬,你的决定?我肯定赖在这里的。”
明芬逃避的瞅着两人。她心中不是不想,而是不愿和别人分享,适才猛攻林凤儿,就是要坚定自己离开的想法。现在有机会博得爱人,她又踌躇,半响方微微点头,又猛得抬头道:“阿瀚的想法呢?他...”
林凤儿笑道:“他,大色狼一个。”她看着两人惊讶目光,接着道:“不用看我。那个男人没梦想过三妻四妾。差别只是是否去做,是否有控制力。酒壮人胆,喝醉之人做的说的,都是清醒时想做又不敢做的。我引诱时,他能无动于衷,脑子里说不定转什么龌龊想法。这到没有错,他真对我的身体没欲望,那才坏了!我的资本连他的性欲都引不起来,那能是好事!”
......
“阿瀚,从今天起,凤儿和小芬正式搬过来住。”邓莹看着岳瀚问询的眼神逐渐变为惊讶,诧异,又到某种掩饰不住的偷喜,哼哼道:“先别得意。你以为我们一起跟你,美的你!你要娶谁,自己选。这样虽然不合适,但别无他法。”
明芬插嘴道:“只准挑一个,便宜你了。”
林凤儿笑道:“我不反对多挑。你挑了她们,再挑我。我一样接受。”
岳瀚头又大了,心道:“谁想这主意!出这么个大难题!”
“老大,犹豫什么,当然三个通吃!”“你知道她们心意是什么,万一一个都捞不着呢?”“那你就选一个。”“凤儿和小芬怎么办?”“那你...干脆去死!”
三女看出他的犹豫为难。邓莹道:“我们给你时间考虑。她们暂时住这里,直到你做出决定。从今天起,你睡客厅。给我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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