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垠市祥瑞花园小区,某屋。
“啊!”。
一对裸体男女激烈运动。女人的淫声浪语,男人的沉重喘息,充塞室内,构成淫靡的堕落画。
......
“快!快!我!”
……
男人似失去魂魄,软瘫在女子肚皮之上,那女子同样没了筋骨,如一滩烂肉摆在毡上。两人就那么胶着在一起。“啪!”一株火苗出现在女人面前,她吸着一根香烟,高仰着头,随着烟雾的进出,深深呼吸。
她看上去三十露头,玉容妖娆,眼角间透着一分狐媚,那赤裸的身体,白肉晃眼。她算的上是一美妇,只是跟人那外散的形象,跟人一种浪荡的感觉。
她身边躺着的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他喘着粗气,似弥补刚才的亏失。他长的挺英俊,外形亦是壮硕非常,是那种有外部资本的男人,只不知为什么和身边大姐级的女人搞到一起。
同一时间,黄垠市福临小区,某屋。相同的一幕正在上演。
一个女子趴在男人身上,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室内气氛淫靡,那女子通体潮红,显是与那对“姐弟交”一般,刚刚激情云雨。
与方才那对不同,这对到是“哥妹交”,那男人得有三十多岁,此刻怀搂女子,口喷香烟。那女子面部侧贴男人胸膛,看她娇嫩的脸庞,不过二十露头,她本应是青春靓丽的大姑娘,走在朝阳之路,不知为何与身下大龄男人走到一起。
祥瑞花园小区,某屋。
那青年男子歇息半响,似回复精力,他跳下床,转身走到床边,抱起那妇女。妇女自如的揽住青年男子脖颈,凤目含媚,眼光含春,冲青年男子喷出一口香烟,嘴唇挑逗似的一探,方道:“抱我去浴室。”
青年男子盯住妇女红唇,重重吻上去。片刻唇分,青年男子呼出一口香烟,咳嗽连连。妇女放肆的荡笑,媚眼瞅着青年男子,道:“小宝贝,味道还不错吧。快抱我去洗澡,出一身汗,难受死了。”
两具赤露的肉体,目若无人的离开卧室,走进客厅,转进浴室。
黄垠市福临小区,某屋。
中年男人搂着青年女子,喷云吐雾。
青年女子轻声道:“有文。”
中年男人无谓应道:“嗯。”
“你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做到。”青年女子话语虽是询问,又似在责问。
“很快,你再等等。”中年男人宽慰道。
“等等,我都等多久了!”青年女子语气不善。
“我也是为我们以后考虑吗!”
“为以后,你就不考虑现在吗?”
“玉珠她占着房子,我没办法啊!”
“赵玉珠,那个贱货不答应吗?”
“除非我给她那套房子,否则她绝不签字。”
“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知道我们的事,就是想多讹我。”
“你不是也知道她不干净吗?”
“她一个荡妇,才不在乎这些,我不能由着她闹啊!”
“那怎么办?”
“你等我想个好主意,我不但要让她房子拿不到让她,还要她吐出私偷的我的钱。她想沾便宜,没那么容易!”
“有文。”青年女子幽幽的道。
“嗯,小宝贝,怎么了?”中年男人看出青年女子有些不对劲。
“实在不行,你把房子给她吧,反正咱们的钱够花。”
“那怎么行,这所房子,是花我一个人的钱买的,现在值几十万。这两年房价长的快,我那儿又是好地方,那房子肯定还能长,怎么能便宜赵玉珠那贱货!”
“可是,有文,我不能等了。”
“怎么,小宝贝,出什么事了。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中年男人扳起青年女子的脸,凝望着她。
“我,有了。”
“什么?”
“我怀孕了,我有了咱们的孩子!”青年女子大声道。
“怎么会,我们不是一直。”中年男人一脸疑惑。
“你别想我打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我非要不可。”青年女子截断中年男人的话,打消他可能提出的建议。
中年男人尴尬一笑,似被青年女子说中心事,敷衍道:“看你说哪儿去了,我咱怎么会让你打掉孩子,这也事我的孩子嘛!”
“我不管,你现在就回去,马上跟赵玉珠离婚,不然我跟你没完。”青年女子语气坚决的道。
“丽云!”中年男人似欲再说。
“你不是怕丢人吗,你要不去,我去,我不会再等了。”
“可是赵玉珠,她明摆着在讹我的钱啊!”
“那我不管,我只要你,我要堂堂正正嫁给你,我不能等到肚子大了,你让我怎么出门,你总不能让我抱着孩子跟你结婚。”
“丽云,你再忍一忍,我只要一拿到房子,立刻跟你结婚。”
“我不听,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还不离婚,我就死给你看,免得我苦命的孩子,出来跟着我受苦。”
“丽云,你这是干嘛,这日子过得好好的,说什么死。”
“这日子还好,我一个大姑娘,没名没份的跟着你,有了孩子,你是不是不想管了!你要不要我们娘俩,你吱声,我们去死总可以了吧!”
“丽云,不要老提死字,我这不也再想法。”
“宁有文,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现在去不去离婚?”
“离,我离还不行嘛!”中年男人看情势不许,低头投降。
“你马上回家,去找赵玉珠。”
祥瑞花园小区,某屋。
浴室内,水声嘎然而止。青年男子为妇女擦着身子。那妇女瞅着青年男子壮硕的身躯,媚眼迷离,雪白的肉体贴了上去,两唇相交,一片缠绵。
妇女手下移到青年男子下身凸起之处,挑逗起来。
那青年男子止住,道:“我该走了。”
“不要,我还要。”妇女学着小女生,向小她十几岁的青年男子撒娇。
“我们以后有的事时间。”
“我现在就要,你不知道女人三十如狼,你让我怎么忍。”妇女回复风骚女子模样,浪荡的摆弄青年男子下身,道:“怎么,小宝贝,你是不是不行了?”
“小骚货,我会不行!”青年男子一把抱起妇女,妇女配合的纵身上去,双腿盘住青年男子的腰。
青年男子噙住妇女一边巨波,呜哝道:“我是怕你家那个回来。”
妇女双手使劲揽住青年男子脖颈,把他的头压在胸部,她道:“他有什么可怕的,我早和他挑明了,那个没用的男人。我看见他就腻歪,他不想给钱,没那么容易。外面有了狐狸精,想这样甩了我,没门,我就是要他先提出来,他别想要这房子。我就是要让他看到咱们。”
青年男子道:“你个小荡货。”他抱住妇女肥臀,下身用力一挺。那妇女啊的一声,舒爽发泄,她道:“咱们去外边。”
青年男子抱着妇女,一步一动,走进客厅。
妇女指示道:“到桌上。”青年男子依言而行。
妇女发烫的肌肤接触冰冷的玻璃,一阵轻颤,那股凉意让她啊啊直叫。
青年男子站在桌边,扳住妇女两腿,狂野运动。
不知何时,房门锁动。青年男子欲抽身而退。妇女止住道:“肯定是那个废物,别管他!”
宁有文打开房门,正见最香艳一幕,他的老婆,赤身裸体,仰躺客厅正中桌上,正被一个青年男子抱着猛干。
他似受莫大屈辱,瞪着赵玉珠,丢出一句:“贱货!”
赵玉珠不以为意,反而挑衅的迎合青年男子。
宁有文真是一点也不想多待,他道:“贱货,我马上跟你离婚!”
赵玉珠这才停下来,道:“好啊,我就等你这句话,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归我。你带着那个小妮子,走人就行了。”
“好好!”宁有文气急而笑,道:“这屋里东西你既然都要,那你生的女儿也自己养,休想扯到我身上。我不会等她长大,再像你这样刮我!”他猛然转身,快步走出屋。
门又重重关上。
赵玉珠媚眼看着青年男子,“小宝贝,你还行不行啊!”
云雨未收,风云又起。
黄垠第一中学。放学铃刚刚响过,整个学校笼罩在嗡嗡声中,喧闹的年轻人带走任何宁静。童欣和宁怡,一大一小,出现在通往食堂的路上。
童欣咬着耳朵道:“嘿,小怡,你到底那个喜欢哥哥,还是一般喜欢哥哥?”
“嗯。”宁怡似有若无的应了一声。
“喂,你嗯什么,我问你话呢?”童欣很不满意宁怡的反应。
“嗯,那个。”宁怡仿佛被万千利眼盯住般,嗫嚅道。
“哪个呀?”
“那个。”
“噢,我明白了,那个,是那个喜欢哥哥。”
“不是的。”宁怡急着扯住童欣。
“怎么,哥哥哪里不好?”童欣奇道。
“哥哥没有不好,哥哥都很好,对我非常好,他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宁怡连忙分辨。
“那又为什么?不说那天医院里你亲过哥哥,在哥哥家里那次,哥哥主动亲你,你可也没反对哦?”
“我那是,那是。”急促的解释后继乏力,走到中途,没了声息。
“那什么,小怡,不是我说你,你该改改你的性子。有什么就是什么,有什么可羞的。我们俩有什么不能说。有些事情你应该主动点,不然谁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是说哥哥这事,我是说你这种隐忍的性格,一旦有事,受伤的总是你。”
“嗯。”
“你看,又来了,你不能少几个嗯,明明白白回答我。”
“欣欣!我改,我尽量改还不行吗。”宁怡似像撒娇。
“那你先明确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童欣眼珠一转,又绕了回来。
“嗯,那个。”宁怡话到一半,童欣猛然打断,嚷道:“不要嗯那个,我都听这么多年了,你给我换点新鲜的。”
“哥哥是很好,我知道他很好,可是,他已经那个了嘛。”
童欣投降的问:“哪个?”她盯着宁怡,直到宁怡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她似有所觉,试探道:“你是说姐姐们?”
“嗯。”宁怡声音低微的回应。
“唉,这到是,姐姐们都那么好,一点也不比我们差。”童欣一下子没了兴致。
“你呢,欣欣?”宁怡瞪着大眼,盯着童欣,试探问。
“我没有退路了。”
“怎么?”
“我和哥哥那个过。”童欣小脸红扑扑的,她想起那次岳瀚帮她爽的情景。
“那个?”宁怡讶然的望着童欣,看往日大方的她,今时如此忸怩,她张大了嘴,道:“你和哥哥,那个,那个,睡过?”
她声音最后压的极低,到童欣耳中却似雷霆万响。童欣忸怩道:“嗯。”
“你们真的?”刚才的试探变成了肯定。
“嗯。”童欣肯定的回应。
“那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哥哥说过会给我机会的。”
“可是哥哥身边已经有好几个姐姐了。”
“那没办法,哥哥那么优秀,有人围着不奇怪。”
“那你?”
“我相信哥哥真心喜欢我,等我上了大学,我可以和哥哥解决这个问题。”
“你想怎么解决?”
“谁知道,我怎么知道一年后的想法,我现在先好好学,考上黄大先。”
“那到是。”
“我不会放过哥哥的。”
“你好狡猾呦,居然偷偷把哥哥吃了。”
“我也没想到嘛。”
“嘿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那个,就是这个暑假,补习时。”
“那时我们不一直在一起吗?我住在你家,怎么没发现?”
“你来之前。”
“嘻嘻,你能告诉我,那个和岳哥哥,那个,那事,那个什么吗?”宁怡的话语虽然颠三倒四,不知所谓,童欣却是明白其中意思,宁怡是在问她怎么吃的岳瀚,或者是岳瀚怎么吃的她。她羞红着脸,追打宁怡,道:“你要死呦!”
两人有说有笑,打打闹闹,随人流前进。半路人流分开,童欣和宁怡走在人少的一边,未几步,她们来到一处,大红大黄涂染的门面之前。门厅正上方,橙黄招牌横挂,“甜蜜快餐”四个大红字,清晰醒目,旁边是小一号的,“第二号店一中分店”几个蓝字。
这是岳瀚,提前启动甜蜜快餐扩张计划的战果。岳瀚上一次来一中参加教研会,童欣和宁怡,加上她们班里的其他学生,对快餐店的需求,触动了他。他回去之后,立刻召开高层会议,确定了甜蜜快餐一中分店计划。
甜蜜快餐总店刚刚开张,并未准备好大规模扩张。事实上,他们的条件很不成熟。最重要的,快餐店的拳头食品,八大样,距离完美卖像和口味,还差很远。公司刚组建,从高层管理到普通员工,仍未成熟。
岳瀚启动计划的主因,是一中分店算不上扩张,和黄大总店一样,更多的是试点。黄大总店外部营业面积超过二百平方米,是大型快餐店。一中分店计划中不过四五十个平方,是小型快餐店。
两家店经营方式不一样,一中分店主要原料都在黄大分店加工好,它只需要做最后一道加工工序即可。它的厨房面积要求不高。客户主要是打包带走。
岳瀚未来的扩张中,大型店和小型店比例相当,黄大总店和一中分店都成了试验品。更何况,总店人员严重超编,能分流一些,就能让更多的人得到上岗机会。实战的培训是最有效率的。
几十平方的地方,很容易找到,当然,得到就不容易了。校内食堂一方,肯定不愿意。这可是未来的竞争对手。岳瀚没有愁这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阮桂云既然是甜蜜快餐总经理,事情当然有她负责。有岳瀚提出的,赠送给学校,快餐店一成的利润,做为底线,阮桂云很容易拿到许可。在别人的地盘,为了长久生存,总要付出点代价,对于除了正常管理租赁费用,额外付出一成的利润,众人都赞同。
一中分店迅速开业,也迅速取得成功。一中的学生很满意“八大样”的质量,它们虽未达到岳瀚期望的精品口味,但也算中上等品。物美价廉之下,想不火爆都难。
童欣和宁怡挤过汹涌的人潮,走进快餐店。她们走到往日就餐的地方,刚刚坐下。漂亮的女服务生,来到跟前,道:“你们来啦,今天炸鸡翅又送来了新样品,你们什么时候品评。”
“又有新的啦,我们现在就吃。”童欣急促的道。她现在可是享福了。
原来,快餐店是由阮桂云打理的,岳瀚不能随便让人不花钱的吃喝,他不能挑头破坏快餐店的管理。另一方面,岳瀚还得为童欣和宁怡两人的肚子着想,她们毕竟是他未来的“老婆”。
由是,他创造了一个新职位。童欣正式成为甜蜜快餐首席品尝师,宁怡则是次席品尝师,她们以后在甜蜜快餐的消费,全部记在品尝师账上。她们是奉旨不花钱吃饭。总店每当有什么新花样,都要第一时间送她们面前试用。这真是乐坏两人哉!
四个鸡翅立刻被送上,两人开始大朵快颐。她们努力长翅膀的时候,有人来到身边。
“欣欣,怡怡,你们又腐败起来了。”一个她们班的女同学,提着饭盒,对她们说话。
“啊,小静。”童欣呜哝着,礼让道:“你也坐下来吃。”
“我可没你们这么好运,有这么个好哥哥,你们还是自己奢侈吧。”那女生又对宁怡道:“怡怡,我来是告诉你,刚才我出教室时,有个中年男人找你,他说是你爸爸,我告诉你在这里。本来我要带他来,反正顺路,我也上这儿来。你爸爸说还有点事,一会自个来。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先走了。”
那女生一走,宁怡的动作事缓了下来,她疑惑的道:“爸爸来这儿干什么?”
“等一会就知道了,反正小静说了,你爸爸一会来找你,我们等着就是了。”
“我爸爸会不会还你钱来了,交学费时,他说手头一时没钱,过两天就有。我才借的你的钱。现在都好一个多月了,爸爸应该有钱了吧。”
“或许吧,反正我家里不缺那两个钱,你还不还都一样。”
“那可不行,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可不能赖你帐。”
“好吧,我们先消灭它们先。”童欣指着面前的剩下的两个鸡翅,道:“这次的比上次的还要好那么一点点。”
“嗯,是有点进步。”
两人刚重上战场,又有人走近身边。
“宁怡!”
宁怡抬头一看,道:“爸爸。”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长相普通,是那种扎在人堆中,看不出什么的人。只是如果有个人在场的话,会认得,他叫宁有文,马上就要和她结婚了。
“叔叔,你请坐。”童欣礼让道。
“不了。”宁有文转而对宁怡道:“你回教室和宿舍收拾一下东西。”
宁怡讶然道:“收拾东西,干什么?”
宁有文道:“我刚才给你办了退学手续,你去收拾东西回老家。”
“退学!”宁怡瞪着眼,愣在那里。她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童欣大讶,道:“叔叔,小怡上得好好的,退学干什么?”
宁怡急道:“爸,怎么了?”
宁有文道:“想知道原因,问你妈去。你回家收拾好衣物,打电话给我。”他转身欲走,似不愿多待。
“爸,你等等。”宁怡叫住宁有文,道:“到底怎么回事,妈怎么了?”
“我和她离婚,她不要你了。”
“妈不要我了?”
“她勾搭上一个小白脸,不要我们这个家。我现在都进不去家了。”宁有文一副受伤者的嘴脸。
“爸爸你现在住哪儿。”
“我能找到地方。”宁有文有些心虚不愿多谈,道:“你回家,收拾一下东西。我送你回老家。”
“爸,我不回老家,今年我就要高考了。老家连个正经学校都没有。”
“没有就没有,女孩子学那么多有什么用!你马上收拾东西。我这就去买车票。”宁有文不再多言,直接走掉。
“怎么办,欣欣,我怎么办,怎么会这样?”宁怡六神无主的道。
前一刻,她们还憧憬未来,享受幸福现在,这一刻,天仿佛塌了下来。宁怡完全垮了,父母离婚,她要退学回老家,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别急,现别忙着收拾东西,回家,找你妈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好吧。”宁怡想不出其它办法,唯有回家一问。
“你拿着我的手机先走,我去找哥哥,让他想想办法。”童欣又道。
两人分头行动,宁怡急匆匆赶回家。她甫一进门,就感受到不同。往日或许还有一丝温暖,今日依然如同走进陌生人家。
赵玉珠穿着性感妖娆的睡袍,躺在沙发上。她看都不看进屋的宁怡,自如的抽着香烟,看着电视。她现在是心情舒爽了。
她昨日察觉,宁有文似有事急着要离婚,隧以此为要挟,逼迫宁有文单独抚养女儿,否则不离婚。她现在很满意的得到自由身,得到了房子,得到了偷偷拿宁有文的一笔钱。美好的生活即将展现眼前。
宁怡的露面,只让她感到厌烦。她冷冷的道:“你房间里的东西随便拿,其他地方的不许动。”
宁怡诧异的望着她妈,“为什么说话如果陌路之人,她是她亲生女儿啊!”她走上前道:“妈!”那声音仿佛是哭出来的,让人心痛。
赵玉珠不为所动,道:“我和你爸离婚了,不用再叫我妈,你快去收拾。”她话语依然不带感情。
“妈!”宁怡已是泪流满面,她回来的路上,抱着莫大的期望,妄想妈妈会不舍她走,她希望妈妈能像天下的慈母一般,不让她走。她没想到,得到的比爸爸离去的冷漠还甚。妈妈还是往日的妈妈,甚至比往日更加冷漠。她做错了什么。
“哭什么。”赵玉珠似很厌烦的看了宁怡一眼。
宁怡无言收起缀泣,默默流泪。
赵玉珠道:“不是妈不疼你,为生你,妈当初老下病根,现在都不能工作。你爸到好,一句话都没撂下就走,留下我怎么办!当初我不想要你,是你爸非逼着我要。他现在在外面又找了个更年前的,不要我了。他离婚了,拍拍屁股走人,我怎么养你?走吧,孩子,跟你爸过去吧。”
“妈!”宁怡实在说不出话,她脑子都木了。
赵玉珠道:“我今年才三十多,又不能工作,不能不为以后打算。你爸一分钱都没留下,要不是这房子,是我结婚前存钱买下,现在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小怡,跟你爸去吧,他有钱,能养得起你,你就当没我这个妈。”
“妈,这到底为什么!”那声音如杜鹃滴血,悲怆莫名,让人听着流泪。
“她要找小白脸,你妨碍她了,当然不愿意要你。”宁有文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宁怡进来时,急匆匆的,并未关门。
“你怎么来了,现在这是我家,这里不欢迎你。”赵玉珠冷视宁有文。
“我不来,只不定你怎么败坏我,我能不来!”宁有文针锋相对。
“我怎么败坏你,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在外面没有狐狸精迷着,能成天不回家,我败坏你,你现在只不定刚从那只狐狸精的骚X里出来,跑这儿来充君子,宁有文,我早看透你了。”赵玉珠恶毒的揣测,丝毫不顾忌宁怡在场。
“呦呦,昨天是谁抱着小白脸不放,今天说说话就成贞妇了,你也是个人,张口就会喷屁。”宁有文话语之恶毒,丝毫不逊于对方,他道:“你拍着自己的心窝问问,这房子是谁买的,它花你一分钱了!”
“你才满口喷粪,宁有文,你跟小狐狸精抱暖被窝,让老娘睡大街,没门。这房子以前是我买的,以后也是我买的!”赵玉珠站了起来,似要增加说话的力度。
“你买,你上哪儿挣钱,难道靠你骚X赚!”宁有文寸步不让的反击。两人唇枪舌战,人类世界能听到的不堪入耳之话,仿佛开起了展示会,在他们口间相传。
宁怡反被晾在一边。她无言站立,她这一刻听到的污言秽语比十几年的都要多,都要难听。这还是她的父母吗?她默默走进自己的小屋,环顾屋内,往日每一件视若珍宝的物件,今日都失去了光环,变成可有可无之物。收拾东西,还有什么是值得收拾的。
她只是把自己所有的书敛在一起,她没有多余的玩具,没有多余的衣物,没有多余的一切。大包装上所有的书本笔记,仍是空荡荡的。
她的衣物都在学校,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因为,她只有几套校服可以穿。两套白衣方格短裙是她初中的校服,她没长个,至今仍穿着。再加上高中配的纯白校服,就是她夏日仅有的外衣。
她以前以为家里穷,不能乱花钱,现在看来,或许是她不受喜念,不值得买。
她拖起大包,留恋的瞧了长大的小屋,最后一眼,走出屋。宁有文和赵玉珠争吵的声音没有一丝降低的欲望。
宁怡梦游的独自走向门口,走出她曾经的家。这里不属于她,或许这里从没有属于过她。她已经不记得,上次在这个家里,享受欢乐的时刻。她每次回来,总是被撵着干这干那,干到最后的结果,不是是她独自一人留在家中,就是被派出屋玩。
她唯有去找最好的朋友,在那里,她能体味到家的温暖。她每一次离开童欣的家,都恋恋不舍。那里,实在是让她心中温暖,心有所依。
家,她的家到底在哪里!她就那么惹人厌吗?为什么爸爸妈妈如此待她?童欣的父母又为什么待她那么好?即使初次见面的岳瀚,都比生她养她的爸妈关心她。她不知道。
“臭娘们,你休得意!”宁有文恨恨的道。
“现在这里我做主,你个老龟公,老娘还不想放过你呢!”赵玉珠双手卡腰,站在沙发上,气势汹汹道。
“你等着!”宁有文奔出屋,扯着宁怡离开。
“老娘就在这儿,看你能怎么着!”赵玉珠尤是骂声不绝。
“爸爸,你慢点,我跟不上。”宁怡娇小的身躯,拎着一个大包,她跟不上宁有文下楼的速度。
“没用的东西。”宁有文抓过宁怡的大包,速度并没有放缓。
“爸,我们是去哪儿?”
“火车站。”
“现在就走,我。”
宁有文打断宁怡,道:“你别给我添麻烦了,就算爸爸求你了。”
他受赵玉珠要挟,独自抚养宁怡,本就憋气。他新家中的那一个又明确表示,有宁怡没她,她绝对不能见到宁怡,他们之间只有尚未出世的小宝宝,一个孩子。
今天因为送宁怡走,又跑赵玉珠这里受了一肚子气,他正没地方发泄呢。
宁怡不再说话,她实在说不出什么来了。两人默默下楼,上出租车,到火车站。宁怡走进候车大厅,兜中手机响了。她这时才想起,童欣的手机在她手上。童欣去找岳瀚了。
“喂,小怡,你在哪里?”喇叭内传出童欣焦急的声音。
“我在火车站。”宁怡声音低沉的道。
“什么,火车站,你等着,我找到哥哥了,我们不到,你别上车,千万别上车!”那边童欣命令道。
“嗯。”
童欣合上手机,看到父亲盯着手机的眼神,忙道:“这是我同学,她一会要来拿,我得等着给她。”
“我不管,只要别误了火车。”
等待的时刻是最漫长的,宁怡现在是度日如年,她想见童欣和岳瀚的心,从没有如此迫切。她不想就此走掉,失去过往一切,包括她最珍贵的友情,还有“初恋”。如果那算的上是的话。
“你就是宁怡的爸爸?”
并坐在椅子上候车的,宁有文和宁怡的面前,突然现出两个身影。宁有文抬头一看,是一个高个青年,和那个在学校见到和宁怡的同学。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显是奔跑而来。
“哥哥。”宁怡一边叫道。
来人正式岳瀚和童欣。童欣打电话没有联系到岳瀚,她通过甜蜜快餐店总经理阮桂云,转折找到。童欣把事情一说,岳瀚立刻火上心头,他立刻和童欣来找宁怡。
宁有文见宁怡认识来人,应道:“我是。”
“那你知不知道宁怡今年就要高考了?”岳瀚语气不善的道。
“知道,怎么?”
“那你还让她退学,你想耽误她一辈子!”岳瀚不友善的态度显露无疑。
“你谁啊?”宁有文对莫名的责问很恼火,他刚和赵玉珠吵完架,正不顺气呢。
童欣一边道:“他是我哥哥。”
“小怡是我女儿,你管什么。”宁有文不满道。
岳瀚道:“这事我管定了。”他转而对宁怡道:“小怡,他不供你上学,我供你。你必须要上大学。”他不能眼看着一个人被耽误,尤其宁怡名义上还是他“女朋友”。
宁怡不舍。
宁有文道:“我的女儿我做主,你管不着。你有钱爱怎么花,怎么花。管我们家事干什么?”他很是不满岳瀚的霸道。
岳瀚问宁怡道:“小怡,你什么意思。”他先考虑宁怡的意愿。
“我想上学。”宁怡低声道。她当然不舍的离开这里,不舍的离开她的学校,更不舍的离开她的朋友。
岳瀚瞅着宁有文道:“你听见了,她,想上学。”他在“她”字上重重的顿了一下,似着重指出宁怡的意见。他又继续道:“你,既然不舍得花这个钱。那我出,你也管不着。我愿意供她上学。”
宁有文嚷道:“我女儿,你凭什么出钱。你安的什么心,你跟她非亲非故,你想干什么?”
岳瀚冷笑道:“我想干什么,我就看不惯你这种样人,眼里只有钱。为了几个臭钱,居然耽误女儿一生。”他气之已极,不再顾忌宁有文是宁怡的父亲。
“我这样的人怎么了,我愿意。她是我女儿,不是你的。”宁有文点指着岳瀚胸口,横声道:“你管不着。”
“好,OK,你开个条件,你想怎样,你怎样才满意,说!”岳瀚调转策略。
宁有文冷笑着,口不择言的道:“呵,没想到,真没想到,死丫头年纪这么小,就赶上她妈了,居然也吊上小白脸了。”
“爸,你说什么!”宁怡听出宁有文话中所指,委屈莫名。
宁有文怒道:“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跟你妈一个德行,都他妈没人要得贱货。”
“闭上你的臭嘴,你也配当她爸。”岳瀚真是惊讶了,世上居然有这种父亲,这样说自己得女儿。他厌恶的道:“说吧,你什么条件才肯让小怡回学校。”
宁有文反到笑了,他道:“你既然这么想要我女儿,那好,拿三万块出来,人你立刻带走。”
“爸,你!”宁怡如遭雷噬,僵在哪里。她居然成了爸爸手中的货物,被明码标价卖了。
宁有文道:“我养你这么大,岂止三万。够便宜这小子的。我不会再等你长大,像你妈那样来刮我。”他转而对岳瀚道:“怎么样,臭小子,答不答应?”
岳瀚气愤的道:“你行,你真行。”他真是无话可说,世上还有这种人。
宁怡抢道:“哥哥,你别给他钱,我宁愿回老家。”她真有点万念巨灰。她起身就要离开。
岳瀚挡住她,道:“小怡,先别走。”
宁怡看看岳瀚,又看看宁有文,她猛的撇下东西,呜呜跑开。这次却是跑向里边。岳瀚连忙让童欣追过去。
“臭小子,怎么样,我女儿这么漂亮,三万可是便宜你了。”宁有文对宁怡的离去似未所觉,仍和岳瀚谈起条件。
岳瀚看着宁有文,浑身感到恶心,他居然把自己的女儿随随便便当货物卖掉,还如此心安理得。养条狗养久了,还不舍的杀呢。他又庆幸,宁怡没被这个混帐老爸卖掉,那她可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觉不能再让宁怡靠近这样的父亲,那可能的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他想马上答应宁有文,不就三万块钱,那只是小意思。可是,他看到宁有文嚣张的嘴脸,又不甘心,他不想让这个老混蛋,如此轻易得逞。他脑中一转,道:“三万,我一时是拿不出。你能不能让我先考虑一天?”
宁有文打量岳瀚,似想窥破他的心思,他寻思片刻,道:“好吧,明天我等你消息。我女儿可先交你手里了,你不能委屈了她。”他一天还等的起,至于宁怡,他还没地方留她。
“好,你等我电话。”岳瀚扛起宁怡的行李,转身就走,他寻着宁怡跑开的路线追去,他是一眼也不想多看那个禽兽父亲。宁怡真是太苦了。
火车站台一角。宁怡蹲在墙边哭泣。童欣一边陪劝。岳瀚走到她们身边。
童欣看到岳瀚,道:“哥哥,怎么样,你答应了?”
岳瀚道:“回家再说。”他拉起梨花带雨的宁怡,道:“先去我家,有哥哥在,什么都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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