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河,黄垠市人民的母亲河。农业社会时代,潇河的水哺育着黄垠市周遭百万顷良田。工业社会时代,潇河的水汲养黄垠市百万居民。潇河,它是黄垠市不可或缺的组成。
潇河自西向东,从黄垠市正中穿过,把黄垠市一分为二,几座高架桥横跨大河南北,联络交通。这其中,唯有居中的那座大桥,得名潇河大桥。
它尚是计划经济时代得产物,之前,黄垠是没有一座可通行得大桥。共和国建立前得战争,摧毁了一切。数十万黄垠人民,行动起来,捐钱出力,在被炸毁的旧潇河大桥上,共同修建了这座唯一的新潇河大桥。
半个世纪过去,新潇河大桥,已经变成旧潇河大桥,但它依然健壮挺拔,兢兢业业工作着。人民没有忘记它的功勋。世纪之初,潇河大桥一边,潇河大桥二号正式完工,完全替代老潇河大桥,承接起南北交通的工作。
现在的潇河大桥正式禁止机动车辆通行。它只允许自行车和步行者通过,它已经转变为一座旅游和纪念意义的大桥。它仿照卢沟桥,雕塑起的数百根望柱上,是集合黄垠所有工匠雕刻出的千形万态的石师,桥两侧,四座革命战争时期,解放人民的英雄,伟大的四巨头,守卫大桥。
潇河大桥已经成了黄垠纪念那两个时代的最佳见证。它被黄垠市人民公投保存了下来。
潇河大桥以人力为主修建,它带有那种方法独有的印记,一个高高的桥拱,有两边巨大的斜坡支撑着。那是长近千米的大斜坡,全有土石堆积而成。
“One 二 One,加油!还有一百米就到了,使劲!”
一辆自行车晃晃悠悠,如何喝醉的老汉,前轮急速的左扭右转,它似被长长的斜坡拖垮,已经没了力气走上最顶端。
一个青年男子,努力把住车把,拼了性命,使劲蹬踏,自行车似停还走,一点点往前蠕延。这男子文字彬彬打扮,长相俊俏,是那种极遭异性关注的帅哥型。
一个年轻女子,侧坐后座,两手紧紧抱着青年男子的腰,脑袋从他肩后露出。正是她在大喊加油。女子一身白色制服裙装,双腿紧夹,防止窄裙走光。
甜美的女声似催化剂,催发那青年男子的潜力,每每让摇摇欲坠的自行车,重新踏上征程。
“还有八十米就到了,加油啊!如果你实在不行,就放弃吧,我是不会难为你的。”年轻女子前面为那青年男子加油,后面却鼓弄他放弃。
“休...想,今天...你...输...定...了!”青年男子全身气力都放到自行车上,只能从其中间隔中,挤出一点时间,断断续续说出心中想法。
“别充英雄了,你现在还叫骑车,整个车子自个在走。”年轻女子话却是未错。自行车狂扭的前轮,靠着车胎的摩擦,一点点往前移。青年男子使劲踩住的踏板,更像是刹车,只负担起自行车不往后退的责任。
“瞧你...说的,没我...你让它...走试试。”青年男子反驳。他是决不会放弃的。
“我可怜的车子,这次可真被你蹂躏坏了。”年轻女子声音透着无尽怜惜,让人止不住产生同情。
“蹂躏...它,总比...蹂躏你...好吧。”青年男子听出年轻女子调笑的意味,反击道。
“要死呀,你说什么呢!”年轻女子粉面一红,前面揽住年轻男子的双手,为了人身安全,暂时不敢搞小动作,后面的脑袋可就不安分了。她噘起小嘴,冲年轻男子耳后,呵出一口热气。
青年男子浑身一颤,猛的打个激灵。有些失去控制的自行车,整个的左右狂扭起来。青年男子连忙控制住车。那年轻女子也被适才的动静吓住,紧紧抱住青年男子,不再乱动。
“婉君,你这下该老实了吧!”
他们二人正是岳瀚和苏婉君,一对恋爱中的师生。
岳瀚嬉笑发话,他为苏婉君作茧自缚得意。他感受到后背,隔着三层衣物紧贴的两个肉球,那种精神上的快感更是其乐无比。
他挑衅的道:“真爽,婉君再来下呀。”
“想的美,你给我老实点,把好车子。摔到我,你赔的起吗!”苏婉君别样方式反击。
岳瀚信誓旦旦的保证道:“相信我的技术,摔到谁,也不可能摔到你!”又道:“还有五十米,我可是胜利在望了。”
“你肯定会倒在,距离终点,零点零零一毫米的地方,想胜我没那么容易。”苏婉君赖皮似的嘴硬。她不敢再乱动。他们是在千米长的大斜坡顶端,一个不小心,滚下去可不好玩。
“还零点零零一毫米,就算我身子未到,只要我探探舌头,就算抵达重点,你一样输。”岳瀚嘴上是永远不会没词的,他回应了更夸张的结论。
苏婉君被他勾的展颜一笑,道:“你狗舌头啊,这么长。”
岳瀚嘿嘿一笑,道:“什么舌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臭家伙!”苏婉君俏脸展露红霞,转而道:“先说明,你抵达终点,得是把自行车完全带过去,前轮包括你那条舌头触线,都不算赢。”她尽力争取每一点能得利益和优势。
“你又耍赖,我可没听说赛跑时,还得身体全部过线,才能算抵达终点。”岳瀚叫起撞天屈。
“那我不管,我们又不是比赛跑,你又没说明,现在晚了,我跟你赌得就是要全部过去。”苏婉君发挥女生得特长,撒娇耍赖起来。她和岳瀚在一起,总像小女生,她放下所有外面的伪装,以真性情走在岳瀚身边,去体验那久违的感觉。
岳瀚一副哭腔,道:“你可真会坑人,我跟你赌的是空车爬上大桥,你赖在车上不下来不说,到了终点居然还算计我。真是没天理啊!”
“那我不管,我可不是算计你,我赌的是带我骑上大桥。”苏婉君嬉笑道:“你总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面,自己跑上来吧。那样,你还的跑第二躺,我这可是为你好。”
“你是为我好,可要没你这一百多斤,我早上来了。”
“嘿嘿,加油吧,加油放弃吧,何必这样辛苦,只要认输,我可以下来帮你推车的。”苏婉君温柔的诱惑。
“休想,你等着满足我的愿望吧!”岳瀚嘎嘎直笑,心中不停加劲:“还有二十米,努力努力,再努力,你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他们的赌约很简单,胜者满足对方一个合理愿望。岳瀚想到能拥有一个随意支配苏婉君的愿望,浑身立刻充满气力,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一样能成。他从未品尝过苏婉君的滋味,他可是梦想已久,今天终于让他抓到机会。
“别得意,就算只有一米,我一样有机会赢,那时可就是你要满足我的愿望了。”苏婉君察觉到胜利正慢慢远去,她嘴上仍是不认输。那边输了,这边嘴上不能再输。
“你还真是不承认失败啊!”岳瀚感叹,道:“终点我可是触手可及,你是不是该多想想,满足我什么愿望了。”
“越接近终点,越可能失败,你现在到了强弩已末的境地,可不要倒在距离终点零点零零一毫米的地方哦,那样我可不会怜悯你,认输的。”苏婉君又想出新的说法,口不退缩的回应。
“那你看着!”岳瀚大叫道:“十、九、八、七。”他开始最后的倒数,身体最后积攒的力量全部放出,自行车明显流动起来。突然的加速,让苏婉君抱紧了岳瀚。
“一!”岳瀚倒数的结束之时,成了他骑上潇河大桥之时。他赢了。
他垮掉似的把车子倚靠桥栏边。苏婉君自他上桥,就下去了。赌赛既然完成,可不能再累到岳瀚。
苏婉君待他喘够,方道:“怎么样,歇够了,咱们走吧。”
岳瀚翻身下车,把自行车靠到桥栏上,道:“我们观赏观赏风景再走,时间来得及。”他一把拉过苏婉君,道:“还有,我们的赌约还没完成呢”
苏婉君柔顺的飞入岳瀚怀中。每一次,走进他的怀中,都令她忘掉一切。他的其他,他的女友们,她的烦恼、忧愁,她的迷惑,什么都不重要。徜徉在他爱的怀抱中,才是最大的幸福。
她虽然理性的认识到这行为的不妥,不论是她老师的身份,还是他身边早存在的女人,她都不应该如此做。只是,感性的驱使,却让她无法自拔,她已经深陷爱情的泥潭。
岳瀚搂着她,站在大桥顶端,轻风吹过,颇有泰坦尼克号中浪漫男女主角的味道。那种大地之上,天空之中,唯有你我独存的幸福;那种大地之上,天空之中,全都凝聚于你我一体的感觉;那种大地之上,天空之中,紧贴在一起飞翔的两颗红心,深深令人迷醉。
岳瀚盯着苏婉君,道:“婉君,记得我刚才说的吗,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舌头是什么样的!”他轻声笑语,一片温柔。
苏婉君含羞微点螓首,她立刻明白岳瀚的赌约愿望。
岳瀚体味道苏婉君自动奉上的眼神,他扳起她嫩红的脸,噙住她那对红唇。火热的气息通过两人架起的桥梁传播。苏婉君的小舌和玉齿,替她感觉了岳瀚舌头的模样。岳瀚同样知道了苏婉君香舌的滋味。
良久,唇分,两人已是情眼迷离。
岳瀚咂吧咂吧嘴,品尝其中余味,他舔舔嘴唇,望住苏婉君,道:“我还要。”
“小馋猫!”苏婉君探出头,再次主动奉上。
大桥之上,一对恋人独若无人粘在一起。他们的爱意可以溶化所有注视的目光。
这一段时间,岳瀚和苏婉君早晚接送宁怡上下学,两人难的有了独处的机会。往日,岳瀚身边的诸女,苏婉君身边的甜蜜,总会有一边出现,今时,他们是真真正正的,两人牵手压马路。感情在亲密的独处中迅速升温,他们之间越来越亲密了。
苏婉君完全承担起宁怡新妈妈的责任。她检查过宁怡的起居和所有物品之后,实在诧异于宁怡的简陋。这个有父有母的小女孩。所有的家当,除了学校里的一大堆书,没有什么。
从宁怡明显小同龄人一号的衣服,可以看出,她那些衣物都拥有三年以上寿命。似乎她的父母因为她长的慢,把衣物的更新也同样放慢了。
苏婉君不能无视这些。她今天挤出空隙,专门为宁怡去商场采购。宁怡学习时间紧张,她只有比量宁怡的身子去买。至于岳瀚,御用印钞机和搬运工,却是不能不带。
岳瀚对于如何抵达目的地,采购衣物,提出了极有建设性的构想。他骑脚踏车带苏婉君去。
苏婉君对于体验学生时代,坐在男生兼男友的后车座上,很感兴趣。两人一拍即合,踏上征程。到潇河大桥,苏婉君本要下车,帮岳瀚推着上去,未曾想,岳瀚豪气盖天的宣称,他可以轻松骑上大桥。由此两人萌发了这个无限制后果的赌约。苏婉君主动把自己献了出去。
岳瀚意犹未尽的松开苏婉君,他已被她小嘴里的甜蜜香液灌醉,他看着扭头张望的苏婉君,问道:“怎么了?”适才若非苏婉君明确表达出,放嘴的意愿,他可不会放弃。他眼睛不愿离开那张樱红的小嘴,她的滋味真是太美了。
苏婉君呆在那里,眼望向南方。
岳瀚随着她的目光瞅去,他看到一个老者骑着电动车正掉头过来。他忙问苏婉君道:“怎么了?”他见苏婉君没有反应,推醒她。
苏婉君慌不迭身的从岳瀚怀中挣脱出来。岳瀚连忙抓住她,他不明白苏婉君怎么突然会由此反应。他直觉感到南边掉头回来的老头,是此事的元凶。他问道:“那是谁,你认识?”
岳瀚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那老者已经来到他们身边。苏婉君停止了行动,对那老者道:“爸爸,你干什么去了?”
岳瀚立感五雷轰顶,他抓住苏婉君的手电闪缩回,他心中狂晕怎么在这儿遇到苏婉君的父亲。他打量那老者。
老者虽满脸皱纹,但头发却染的漆黑,不见一丝白发,加上铮亮的发油,显得整个人颇为年轻。这种无声凸显的气度,贵态,显示,他应该是领导阶层的人物,只不知哪里工作。
“婉君,真是你!”老者同样一脸惊讶,他可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女儿,而且她还是在一个男人怀中。
他刚刚经过两人身边时,无意扫视一眼。虽然因为闹别扭,他们父女很少见面,但女儿常穿的衣服,骑的车子还是知道的。他第一眼就感到太像,太熟悉了,不论时那车子,还是那男人怀中的人。
他虽然感到不太可能,她的女儿他知道,为了两个不相干的孤儿,放弃了一切。谁会要一个带着两个“女儿”的未婚“妈妈”,她身边怎么会有男人。他放不下心中的疑虑,特意停下车,调头再验证。
事实胜过一切。他不禁要打量那怀拥自己女儿的男人了。个头很高,长相很出众,外表绝对配得上自己的漂亮女儿。他看着岳瀚,心中猜测:“这个人知道婉君的真实情况吗?他什么人?”
苏婉君感受到她父亲目光所指,她介绍道:“爸爸,这是我朋友岳瀚。”刚才一幕都已经落入她父亲眼中,她没什么可躲藏的。不过,她还是介绍说是朋友,而不是“男朋友”。
她又对岳瀚介绍道:“阿瀚,这是我爸爸。”
岳瀚反应过来,忙上前,伸出手,热情的道:“伯父,你好。”
老者迟疑一下,最终和岳瀚握了握手,他虽然想先看看这个刚才怀抱女儿的男人,值不值得握手,但岳瀚已经如此表示了,而且他俊秀的外表,爽朗的笑容,的确很有亲和力。老者感到眼前的人的品德应该不坏,他道:“你好,我叫苏天胜。”
苏婉君抢掉苏天胜后面的话,问道:“爸爸,你干什么去了?”他们父女虽然几次闹翻,但一旦时间久了,冷静下来,却仍是父女,这是无法割舍的亲情。所以他们虽然不咬弦,却也不是陌路人。
“我刚开完会。”
苏婉君急着道:“爸,我和阿瀚还有事,有空再和你说话。”她拉着岳瀚就走,她和岳瀚之间的事情,算禁忌之一,她还是让岳瀚离她父亲远一些比较好。她连向岳瀚打眼色,两人几乎是逃一般离开。
苏天胜目瞪口呆的留在原地,他再见有了男人的女儿,可真有不少话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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