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肥胖中年人张口欲说,却无可分辨。
那老大道:“你现在别想着报仇,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那肥胖中年人兀自分辨道:“可是,老大,这么多兄弟白伤了?”
那老大道:“现在是用人时刻,你要再损失十几个好手,难道让我一个人去接货!”
那肥胖中年人无奈道:“知道了,老大。”
那老大道:“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你连对方干什么的都不清楚,怎么斗!”
那肥胖中年人马上耷拉下头,道:“老大,我知道错了。”又道:“您得为兄弟们报这个仇啊!”
那老大道:“弟兄们的血自不会白流。只不过,现在其他暂时先放下,你找几个信得过的弟兄明天跟我去接货。”
那肥胖中年人道:“老大,这次的货怎么样,上次的G仔很受欢迎,就是我们存货太少。”
那老大阴阴一笑,道:“这你不用操心,这次运来的足够一段时间。”
那肥胖中年人道:“老大,您亲自出马就是不一样啊。”
那老大道:“宏民,你找的弟兄到时不要露面,带着家伙先去附近藏起来。”
那肥胖中年人道:“老大,还是上次那里吗?哪儿可不好埋伏。”
那老大道:“不是,这次换地方了。快捷公司的第十八号仓库,哪儿很偏僻,你带人先躲在附近。我们晚上九点交易,你到时候带人摸过来,在一边警戒。这次货多,我们要小心一点。”
……
文娉带着重要情报,和东方小秀汇合,然后撤离赌场。她们原路返回之时,赫然发现来路已经不可行。有人守住了出路,她们不能惊动敌人,只能放弃强冲出去的打算。
文娉招呼东方小秀道:“跟我来,我知道路。”
她们借着通风管,爬到一处无人的房间。文娉指着窗外道:“我们从这出去。”她搜寻通风管道,发现管道和地面楼房相连。她本以为赌场的人在楼上有房间,没想到上去一看,那只是用来做幌子的地方。不过好处是,这里和外界有窗户相连,并没有人迹。
东方小秀透过窗户,看到下面灯光耀眼,行人来往。她道:“下面都是人,我们就这样出去?”
文娉道:“当然不是。”她指着窗外正前方,道:“你看对面。”
东方小秀应声望去,对面也是一栋五层楼房,一层以上没有一丝灯光。到了那栋楼,在从一边下,方便多了。
文娉道:“我们到它顶上去。”
东方小秀目测那楼顶和她们之间的距离。她们所居的小屋只是在三楼,要纵身到对面楼顶,对她们的轻功是个不小的挑战。她道:“你有把握。”
文娉道:“以前或许要赌一睹,不过现在,我非常有把握。”
东方小秀道:“你也发现了。”
文娉道:“我们一起长大,练的功夫又一样,自然情形也该一样。”
东方小秀笑道:“你怎么不说我们和同一个男人做爱,自然收获也一样。”
文娉有些害羞地道:“我的意思就是这个嘛。”又道:“我们走!”
她爬上窗台,往斜上空轻身一纵。一个娇小的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冲上高空,然后轻巧地落在对面楼顶。东方小秀和她一般,同样轻松到达。
文娉兴奋地道:“我们做到了。”
东方小秀夜道:“是啊,我们做到了。”
文娉道:“真是多亏了阿瀚。”
东方小秀道:“阿瀚还真是个怪家伙,他到底怎么做到的,怎么会对我们帮助这么大?”
文娉道:“那谁知道,我觉着他恐怕也不知道我们和他做爱会有如此意外的收获。”
东方小秀道:“是啊,这个瓶颈困扰我们了二年。二年啊,我们未有寸进。”
文娉道:“现在好了,凝玉功终于突破第一层,我感觉实力至少提高了五成,没想到阿瀚会带给我们这么大的收获。”
东方小秀道:“是啊,我还怕我破身之后,实力大损呢。”
文娉道:“我也一直担心。不过,现在看来,我们的决定没有错哦。”
东方小秀道:“什么没错,那时候,你能做什么决定。你吃的可是春药。就算不是岳瀚,你恐怕也难忍住吧。”
文娉道:“谁说的,我觉得这春药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歹毒,好像那时候我的欲望也不是特别强。我想忍,应该能忍得住。”
东方小秀道:“那你当时怎那么猛,怎么不忍住?”
文娉道:“你不也没忍住吗。”
东方小秀道:“我不想再忍了,平时我都忍够了,那种时刻,再忍岂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我吃的可是‘春药’!”
文娉偏偏头,道:“我吃的也是‘春药’,你让我怎么忍!”
两个人互视对方,会心一笑。彼此的情意都明明白白,她们所生活的世家本就与世隔绝,她们的家庭观念并不被新时代的一夫一妻所束缚。两女对同嫁一夫,从根底并不是完全抵触。
东方小秀道:“你说当初老头告诉我们的,是不是骗我们的。”
文娉道:“可能吧。”
东方小秀道:“不是可能,我觉得就是。”
文娉道:“不一定吧,或许是阿瀚有什么特别之处引起的。”
东方小秀道:“不可能,阿瀚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不应该是他。”
文娉道:“他还是普通人,你见过那个普通人向他一样,每天只睡两个小时,和女人做爱却有三四个小时,就算这样玩,还比谁都生猛。”
东方小秀点点头,寻思着道:“好像还真是哦。”
文娉道:“我觉得说不定我们功夫没有大损真的是因为阿瀚的不一般。”
东方小秀道:“不会吧。”
文娉道:“怎么不会。”
东方小秀道:“我一直怀疑老头当初说的话,什么未突破第一层的境界,千万不能与男人交合,我觉得他是糊弄我们。”
文娉道:“爷爷糊弄我们干什么?”
东方小秀道:“让我们老实点呗。如果我们没突破第一层境界,就不能与男人交合,那老头当初要你嫁人干什么。那时我们可还处在瓶颈期,按他说的,你要是嫁人了,会功力大损的。”
文娉道:“嫁人,也不一定要做男女之事吧。”
东方小秀道:“我还是觉得老头狡猾一些。不过我们能突破第一层境界,肯定是阿瀚的功劳。这我绝对肯定。”
文娉道:“是啊,老天待我们真的不薄。”
东方小秀道:“说不定,老天开恩,看我们做出这么大牺牲,补偿给我们的。”
文娉道:“我们做的那算是什么牺牲。”
东方小秀道:“怎么不是牺牲,我们可是冒着失去武功的危险把身子给的阿瀚。”
文娉道:“我们是有失去武功的危险,不过我们当时要得到的是什么。为自己的终身伴侣付出一点代价不是应该的吗,那算不得牺牲。”
东方小秀道:“别管是不是牺牲,我们当初总是抱着失去武功的心,把自己交给的阿瀚。”
文娉道:“失去武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两者只能得一个,我愿意挑阿瀚。姐妹们不是和阿瀚过的挺好嘛。”
东方小秀道:“那到也是。不过,有功夫总比没有好。我们现在突破第一层境界,反正没有顾忌了。”
文娉如小女生般说道:“哦,怪不得你抱住阿瀚不放,原来没顾忌了。”
东方小秀嬉笑着道:“你自己不也一样,还说我。”
文娉道:“我最起码很知足,不像某人,死抓住阿瀚的宝贝不放。”
东方小秀道:“干嘛,好东西当然要抓在手里保险。谁让他不满足我。”
原来两女的第二夜,岳瀚和她们分别大战两度后就没再继续。当时,东方小秀很不满足,奈何岳瀚以第二天要工作为由,要先忍一忍。她们了解的接受。东方小秀很不爽地抓着岳瀚的大鸟过了一夜,按她的话讲:“从今以后,‘他’休想逃离她的魔掌。”
文娉小指刮着脸颊,道:“羞羞羞!这都说得出口。”
东方小秀理所当然地道:“我才不像某位岳夫人,心里不知道多想,嘴里却不说。本秀秀女侠,绝对想做什么说什么。我就是想和阿瀚做爱!”
文娉直翻白眼,忙阻止东方小秀道:“秀,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小声点。”
东方小秀道:“这里反正没人,我就要说。我想和阿瀚做一千次,一万次,我要天天和他做爱,时时刻刻和他做爱!”
文娉真是被这个“发情的小母猪”打败了。她道:“好了,别发情了。等回家后,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快走吧。”
东方小秀道:“好,等这件事完结,我们回家后,我要和阿瀚大战三天,看看谁厉害。”
文娉敷衍道:“那都是以后,我们现在快和阿瀚汇合,他该等急了。”
东方小秀道:“着什么急吗,让他等着呗。你没看今天的星光多好。”
她站在楼顶,仰望星空,今晚月色不明,星光格外的耀眼。
文娉心中苦笑,她还有心情仰望星空,抒发感慨。不过,她仍顺着东方小秀的指引,抬头望向星空。
那浩瀚的宇宙,点缀着颗颗银星。如同这星光的渺小,她们亦是沧海一粟。微微的星光可以绽放那一点点光辉,让它自己明亮。她们爱情亦如此,成为她们明亮的星辉。
两个人瞬间被星空的浩瀚吸引,片刻的失神后,两人尚未从那心灵短暂的震撼中走出。
东方小秀道:“我从没觉得天空如此之美。”
文娉道:“是啊。我现在才知道幸福的滋味,爱情原来这么好,我没挑错阿瀚。”
东方小秀道:“娉,我们功夫大进了,你说阿瀚有没有同样的收获?”
文娉道:“没看出来,他好像和往日一样。”
东方小秀道:“是哦,他功夫是没什么变化,应该也得有收获吧。我们获益这么大,他该获得同样的好处才是。”
文娉道:“他又不会凝玉功,怎么有大收获。他得会内功才行,凝玉功他又不能学。”
东方小秀道:“你说,让他学碎玉功会怎么样?”
文娉道:“这我怎么知道,他也没资格学碎玉功啊。”
东方小秀道:“他以前当然没资格学,不过他现在是我们老公哦,难道还没资格学。”
文娉道:“按他的天分,学起来应该会很快。”
东方小秀道:“等我们回去后就想法让他学。”
文娉道:“爷爷不一定肯教啊。”
东方小秀道:“等我们回去就知道了。”又道:“我们和阿瀚汇合吧。”她伸手做请的姿势,道:“岳夫人,请吧。”
文娉嫣然一笑,道:“岳夫人,你先请。”
两人默契一笑,同时行动,她们顺着楼房墙上的管道轻松回到地面,略一搜寻就找到岳瀚。
岳瀚道:“怎么样,没事吧?”
东方小秀把文娉推出道:“你的小老婆绝对完好无损,毫发未伤。”
岳瀚呵呵一笑,道:“那就好,赌场情况怎么样?”
东方小秀扬扬微型照相机,道:“全在这里面,他们死定了。”
文娉道:“我还听到另外一个消息。”她把那老大和肥胖中年人明晚九点去接货的事情简要一说。
岳瀚大手一拍,道:“他们这次真的死定了。”很明显,那老大是去接毒品。这可是大案。只要沾了毒品买卖,就不会轻绕。
东方小秀道:“我们怎么办,要不要他们交易时插上一把,来个人脏并获。”
岳瀚看她跃跃欲试的模样,呵呵一笑。他搓搓手道:“先回车里再说。”
车内,岳瀚道:“插上一把和人脏并获都要有。”
他话未完,东方小秀抢着道:“你放心,我和娉儿出马,绝对手到擒来。”
岳瀚得空隙道:“不是你和娉儿,也不是我,我们不出手。”
东方小秀道:“那谁干?”
岳瀚笑道:“警察呀,他们本来就是做这个的。我们只是兼职。”
东方小秀道:“警察能做什么?”她意识里根本就没有警察的地方。她做为一个我行我速的女侠,对制度的管理者从没注意。
岳瀚道:“这事只有警察出面才能把他们一窝端,我们动手,只是抓部分人而已,我们才三个人,再厉害也没用。”
东方小秀道:“话不能这么说,警察可没我和娉儿的本事。”
岳瀚道:“你们再厉害也只是两个人,而且还不能见光。再说了,这次他们接货肯定带着真家伙,你们再厉害,也不能对付几十条枪啊。”
文娉道:“小秀,不要逞强。”
岳瀚呵呵一笑,道:“这件事我们就做观众,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对手打倒,为什么要冒生命危险上阵搏命。”他见东方小秀兴致依然不高,道:“秀秀老婆,你总不能老是让我在后面担惊受怕吧。就算为了我,你休息一下。”
东方小秀听着大男人对自己如此说,无奈道:“好吧,听你的。”
文娉道:“我们怎么做?”
岳瀚道:“他们明晚就要交易,我们不能拖,现在就行动。”
东方小秀道:“我们还动什么,把罪证送公安局不就得了。”
岳瀚道:“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万一公安局里有他们内奸怎么办,这种事情谁敢保证。”
东方小秀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岳瀚道:“我们直接去找公安局的一号人物,这么个大功劳,我想他不会不要。”
东方小秀道:“你怎么去找?人家肯见你吗?”
岳瀚呵呵一笑,道:“这你不用担心,不见我,我想有个人能帮忙。”
文娉道:“小秀,可以通过林伯父。他是大老板,上海的名人,应该有这个面子。”
岳瀚道:“我不准备那么做,那样有可能把他们牵进来。”他开始拨着林琳的电话。
东方小秀道:“你不是不把他们牵进来吗?”
岳瀚道:“我们可不知道公安局长住哪里,这种时刻,他应该在家里。我问问林琳他家在哪里。我们直接去找他。”
电话接通,那边林琳几女都在一起。岳瀚先说明情况,安慰她们之后,方对林琳说明问题。林琳并不知道公安局长家在哪里,她又联系其他人终于找到确切地址。
岳瀚三人开车往公安局长家去。岳瀚又拨通干爸童兴的电话。
文娉道:“又打给谁?”
岳瀚道:“欣欣的爸爸。”
他看着两女问询的目光,道:“那公安局长不一定完全相信我,我要找个担保。”
文娉道:“那你不是把欣欣的爸爸扯进来了吗?”
岳瀚道:“他也是公安局长,这本就是他的工作,无所谓扯不扯进来。”
东方小秀道:“你让欣欣的爸爸担保,他和上海的公安局长认识吗?”
岳瀚笑道:“你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告诉你们吧,这个上海的公安局长和欣欣的爸爸是警校同班同学,我是偶然听欣欣说的。要不是这层关系,我还真的靠林伯父。”
岳瀚把自己的情况和童兴做了简要说明。疾恶如仇的童兴自不会落后,在岳瀚保证消息准确之后,他拍胸脯保证帮忙。
岳瀚三人很快赶到上海市公安局局长家中。之前,他已经打电话确认,局长大人徐盟黎正在家。
公安局长对岳瀚三人来访很意外。不过岳瀚挑明身份,并把接通童兴的电话交给徐盟黎之后,那徐盟黎立刻热情起来。同学的干儿子来访,自是热情。
岳瀚也不多说,直接把情况讲明,把证据拿出来。徐盟黎得到童兴的说明,知道岳瀚的话值得信任后,立刻重视起来。对于岳瀚的担心,他很明白。他没有吩咐赌场所在区的分局,而是用局里的人动手。
徐盟黎连夜准备行动,岳瀚留下联系方式后离开。
第二天,岳瀚、文娉和东方小秀又悄然为公安局长指引赌场情形。晚上,岳瀚等人在宾馆静待消息。岳瀚限制东方小秀不让她出去,说不定,耐不住的她又会去趁趁手。他既然已经把情况反映给了警察,剩下的就不必掺和。
消息很快传回,此次行动警方大获全胜。一天的时间,警方行动完全得到保密,徐盟黎最后行动时把任务说出,直接调用武警部队。他的手里早有犯罪者相关资料,此刻更得到直接证据。那老大收货之时,被抓个正着。赌场同时被突袭。岳瀚的敌人全部被抓,无一漏网。
他可以安心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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