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吉的京都虽在三十年前遭到战火的洗礼,却是经过国王的大力建设,已经远远超出了三十年前的规模。为了不让悲剧重演,国王在平定内部天亲王武装叛变后,对京都的建设投入了很大的一笔资金。经过多年的建设,京都已经一跃成为格鲁吉防御能力最高的城池!
京都共由外城、内城、王城组成。
在格鲁吉国王居住的王城内的书房内,身为一国之君的他满脸凝重的神色,目不转睛地盯著手中纸张上写得字体!大概是两日前,国王在看完一本书后,正要伸个懒腰舒坦一下之际,惊骇的发现身前桌上多了一封信。先不论信件的内容,仅是送信人能将信件无声无息的摆在身前,这份本领就很可怕的了,如果送信人是刺客,恐怕国王已经性命不保!
吱呀一声,书房的大门被推开。国王知道这时候能推开书房大门的,除了王后以外,没有人敢在此时打搅他。
“陛下,您还在为那封信担忧啊?”王后虽是年过四十却是貌如二十,一份成熟女人的姿态的魅力,令人不禁会引发思想犯罪。
“这个刑天到底是什么人?”国王一脸愁容地望了望王后,视线重新凝聚在信纸上,“刑天信上说要我配合他撒谎,还列下了几十条谎言。唉,这些离奇的谎言先不说,最后一条最令我担忧,他说我收到这封信以后最多三天时间,我就会收到郭海瑞的信件,而郭海瑞的信件上会说把他任命为南港的财政官,还说小雪也会来信,这、这……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未卜先知?”
“陛下,郭海瑞会不会来信我不知道,不过小雪却是来信了。”王后由怀中掏出一封信,摊开来置于国王身前的桌面上,解释著:“小雪已经把他们在城堡书房里面的谈话写了下来,小雪还说了,如果刑天当时抢夺《傲天录》,她是没有能力抵挡的。”
“陛下,南港郭海瑞伯爵的紧急信件!”一名近卫军得到国王的容许后推门进入,将信件呈交后躬腰退出。
看著郭海瑞伯爵的来信,国王不停地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这……这简直让我不敢相信,郭海瑞来信的内容几乎和刑天说得差不多。”
国王缓缓地放下了郭海瑞的信件,拿著刑天送来的信件,“刑天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自信不输他的狂傲,还说如果不和他配合,我的王位最多也就是三年时间就会易主。呵呵,他还说不怕我动心机,要我在外人面前装作极度宠信他的样子,这……这句话简直就是在命令我,他、他把我当成什么人?”
国王心中虽是愤恨不已,然而当他想起送信人那鬼神能避的能力之际,彷若被人浇了一盆冰水一样,他不难明白一件事情──以送信人的能力,取他相上首级实在是太容易了!
“陛下,我能说一句吗?”得到国王容许,王后指了指秦小雪的信件,“陛下,刑天能把《傲天录》拱手送给小雪,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些问题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你真是我的贤内助。”虽是心中还有疑虑,国王却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他一把搂住王后,将手伸入了王后的衣服内,“试一下我的新功夫。”
“陛下,这里是……”
一阵怪异的咕噜叫声把刑天由睡梦中唤醒。他捏了捏眉心,“战狼,我睡了多长时间?”
“主人,差不多三小时了。”
又是一阵怪异的咕噜声传出,不过是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发出的三重奏。
刑天开朗的哈哈一笑,出言让车夫将马车驶到最近的一家餐馆。没过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就停在了离贫民窟不远的一处餐馆。此餐馆是大众化的,又离贫民窟比较近,其内的饭菜价格自然不能与南港的相比。
刑天明白狼女还不习惯素食,点了十道荤菜却只花费了一个金币,如果这些菜在南港内最少要花费六个金币的。
丰盛的午餐开始了,狼女克制著以往进食的举动,学人的样子进餐……虽是餐馆内同时进餐的客人较多,声音也比较杂乱,刑天仍是未受环境影响,闲然地品著杯中红酒,进食著丰盛的午餐。
可能是因为睡眠不足的缘故,刑天的胃口不是很好,肚子在五成饱后取出一本书籍翻看著……
按照刑天原来的计划,下午是要去拜访特使的,如今早上与他相见时已经达成目的,午饭后顿觉无事可做,索性继续坐在马车内兜风。
寻得一棵葱绿的冲天大树,刑天坐在毯子上,背靠著树干,很是闲暇地阅读著书本上的内容,而狼女彷若一只乖驯的绵羊一样,以刑天的大腿为枕头,玉臂搂著刑天的腰,入睡以后还不时地传来咂嘴声。
战狼好似永远不知疲惫一样,他默不做声地站在刑天的身边,肩负著保护刑天的重要使命。蓦地,战狼感觉到空气中有异味,陡然地睁开眼睛,在确定来者身份后眉头方才舒展,“主人,是阿康。”
“属下德川康康参见主公。”德川康康稽首的小声说道,他可不想因为惊扰了狼女的睡眠而引起刑天的不悦。
“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刑天淡淡地问道。
“主公,查到特使秘密接见的人的身份了。”
“哦,说来听听。”
“是。”想了想,德川康康恪言地说道:“与特使会见之人的名字叫阿克,年龄在二十五岁,阿克是圣克拉佣兵团的团长,其战斗力已经达到勇者高阶段的级别。根据属下得知的情报,圣克拉佣兵团大概有三百多人,是一个成立没有多久的佣兵团,佣兵团行会里面没有他们接收佣兵任务的记录;大概是一个月前,圣克拉佣兵团曾经在阿尔及利的边界山区附近出现过一次,其后团内佣兵的行为一直飘忽不定。”
“一个月以前?阿尔及利的山区?三百多人?”皱眉地思索了一会儿,刑天嘴角忽然扬起笑意,“战狼,你想到了什么?”
“主人,难道是我们看见的骑兵头领劫货杀人的事件?”
“有可能是那些骑兵。”
得到刑天的示意,德川康康继续说道:“主公,大概是午饭的时间,阿克去特使馆拜访过特使,下忍回报说,他去的时候是拧著一个包裹,出来的时候包裹的重量有异,下忍不敢肯定阿克交给特使的是什么物品。根据潜伏在京都的上忍回报说,两个月前格鲁吉国王派出一队人马带著贺礼前往阿尔及利,祝贺该国国王的生日,而那对人马至今没有返回京都,属下怀疑他们已经出事了。”
“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刑天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主公,京都上忍传来消息,招贤馆昨天失踪六个人,而这六个人是效忠国王的,不过现在没有证据指明是谁做的。”
趁著说话的机会,德川康康抬眼看了一下刑天,心中无由的一颤,“主公,雾阴雷奘今天早上以扶桑浪人的身份,混进吕嘉诚的宅院内。属下估计,雾阴雷奘是冲著吕嘉诚宅院内的那个地下金库去的。”
“地下金库大概有三百万金币吧,如果雾阴雷奘要招兵买马重返东瀛,这笔钱差不多够了。”顿了顿,刑天淡淡地问道:“阿康,知道我为什么清楚地下金库的金币数目吗?”
“属、属下不知,请主公教诲。”德川康康心里很乱,刑天既然明白地下金库的藏金量,不难说明刑天还有另一套情报系统,而这一支暗藏的队伍比忍者还要可怕!
合上了书籍,刑天的眼睛似乎要看穿德川康康内心一样,语气平平地说著:“阿康,昨天夜里和雾阴雷奘谈的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说要和我誓不两立呀?”
一句话,吓得德川康康魂不附体,不解刑天是如何明白昨天夜里的谈话内容,难道他与雾隐雷奘密谈的时候,有人躲在暗处偷听?
“主、主公,属下想劝说雷奘……”德川康康没有勇气说下去了,四周的空气彷若凝结成一把把无坚不摧的利刃,重重地削砍著他的身体,“恳、恳请主公赐我武士之道。”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德川康康的衣服背部已经湿了,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面上,四周彷彿没有一点声响一样,他等待著刑天的答案!
过了好久,刑天柔声地说道:“起来吧,你还有很大的发展前途,不要自己毁了自己。”
“多谢主公。”德川康康激动不已地叩首言谢。
战狼忽然扭头望向远方,“主人,有三十几人正在快速接近,没有杀气。”
挥手示意德川康康退下,刑天轻轻地拍著狼女的肩膀,似在哄小孩睡觉一样,含笑地望著狼女的俏脸,“战狼,她在睡觉,告诉来人的声音小一点。”
点头离去,战狼没过多久就领著郭海瑞伯爵、巫老和秦小雷等众位铁血步兵团的战士前来。郭海瑞伯爵看了一眼狼女,一脸急切地蹲在刑天的身边,“南港的军队都要开始行动,你怎么还在这里悠闲?”
“怎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如果不是伯爵夫人苦心的劝说,郭海瑞是不会来找刑天的。听到刑天淡然的口气,郭海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小天,国王陛下的车队在格鲁吉和阿尔及利的边界真空地带出事了,阿尔及利国王给的回礼也不见了。这件事情关系到两国邦交,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大麻烦的。”
“事情已经发生,急也没有用,保持冷静的头脑才是最重要的。”
接过战狼递来的《玄经》,刑天翻看著第一页上的文字,不紧不慢地说道:“中途丢失回礼等于不尊敬他们的国王,其引发的后果有可能是关闭边界贸易,这样格鲁吉的经济自然要蒙受损失。回礼究竟是什么样子,恐怕知道的人不会太多,抢夺的幕后指使者应该不会留著他们。”
郭海瑞伯爵眉头一皱,没有好气地问道:“小天,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伯爵大人,如果你信任我,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你处理。”
刑天脸上抹过一丝淡笑,眼中神光清澈无比,“伯爵大人,回礼的事情你们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剩下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至于国王陛下那边,你们不用担心,国王陛下知道该怎么做。”
郭海瑞伯爵听得是满脑浆糊,他怎么想也不会明白,国王为何会知道该怎么做?他乾笑了一下,“小天,这种玩笑可不能开。”
“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刑天淡然地说著:“伯爵大人,民政官怎么样了?他应该差不多了吧。”
郭海瑞脸色异常难看,一言不发地盯著刑天的脸,似要看透刑天内心一样!
巫老示意郭海瑞坐下后,眼中透著不可置信地问道:“小天,你怎么知道民政官死了?”
“死因看上去是自杀吧。”
“你怎么知道?”巫老和郭海瑞同时张口惊呼,因为民政官在寓所自杀一事已经被严密封锁,他们也刚刚从现场离开。
打出噤声的手势,刑天望著狼女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抚摸的时候轻声说道:“伯爵大人掌管南港的军政,几乎没有什么用武之地,除非是爆发战争。过几天我就管理南港的财政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可以让南港内的任何一个部门陷入半瘫痪的状态,这个时候民政官就可以跳出来说话了。”
顿了顿,刑天继续说道:“南港有地亲王的亲信且是特使身份,我和伯爵大人又站在国王陛下的身边,在这种情况下,已故的民政官还能保持中立的心态吗?你们可不要忘记了,民政官的手中还有一批警卫队可以使用。”
郭海瑞一惊,未曾想过此事还要牵扯到民政,“小、小天,你是说民政官不是自杀?”
“看上去是畏罪自杀,实际是另有黑手。”闭目想了想,刑天眼中透著笑意:“如果我没有记错,特使身边的一名高手是幻术士吧。”
巫老心下一震,他非常明白幻术士的能力;一个高阶段的幻术士足以制造出梦幻般的场景,简单的来讲,幻觉中的是翻云覆雨,而在现实中就是迈向死亡之路!
“小天。”巫老强找理由地说道:“在这个节骨眼上,特使应该不会节外生枝吧。”
“是谁做的已经不重要了,也没有必要去追查。”
刑天深吸了一口气,合上书本,“民政官的案子很快就会了结,不过却留下了很大的后遗症,那就是谁来坐上民政官的位置,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据我所知,南港的警卫队的人数达到了一千人,虽是不能和军队抗衡,却是维持治安所不能缺少的。想一想吧,一千人的作用究竟有多大?”
郭海瑞陷入了深思,虽然他负责南港的军政,掌管著南港的三万大军,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南港如今还算稳定,不可能在短期内爆发战争,大范围的暴动也不可能出现,就算出现大范围的暴动,一千人的警卫队足以应付。现今民政官在府中自杀身亡,新上任的民政官就成为焦点──是国王陛下的人?还是地亲王的人?或是教廷的人?
郭海瑞不敢妄自猜测民政官的人选,其中的变数实在是太多了,说不定还会出现朝令夕改的事情。他吁了一口气,“小天,你认为民政官的位置会是谁来坐?”
刑天微微的一笑,没有说话,但是,其脸上的表情已经让巫老等人心生寒意,因为巫老等人的心中逐渐的清楚了一件事情──刑天已经知道答案了。
狼女幽幽地醒了过来,她见四周多了不少人,不由得把身体靠向了刑天的怀中。刑天温柔地拍了拍狼女的肩膀,站立起身后活动了一下筋骨。
蓦然间,刑天看见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秦小雷好像穿了三四件内裤一样!想起今晨秦小雷被其妹秦小雪训练的画面后,刑天噗嗤一笑,来到了秦小雷的身边,故意瞄了一眼他的臀部,“队长大人,请教你一个问题,你的伤口是怎么包扎的?”说著,刑天不待秦小雷回话,仰头哈哈大笑地返回了马车内。
在众人听闻刑天的话语后,都将视线凝聚在秦小雷的臀部上,模样好像皆有一种怪异的毛病一样的似笑似不笑,弄得秦小雷十分尴尬,而他的心中则是恨透了他的妹妹──秦小雪!
无法报仇雪恨的情况下,秦小雷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去写调职报告了,因为他要远离他心中的瘟神……
一个星期的七天时间眨眼就过去了,郭海瑞顺利的将南港的财政大权移交给刑天。一切事情正如刑天所料想的那样,他虽然在名义上管理著南港的财政,实际南港的财政却是操纵在伯爵夫人、巫老等人的手中,而刑天所作的事情只有一样──签字!
三天前,隶属民政局的执法部门公布了前任民政长官的死因:涉嫌贪污受贿,害怕东窗事发,前任长官畏罪自杀。
仅是在次日,又如刑天所料想的那样,商会会长吕嘉诚代理南港民政长官的职能,直至国王陛下下达新一任的民政长官的命令为止。
对于吕嘉诚能坐上民政执政官的位置,部分人表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也有人怀疑内部的黑箱作业……
南港特使馆副楼顶层的财政执政官的办公室内,刑天正坐在椅子上,在文件上写著再也熟悉不过的名字了。虽是工作有点单调,也没有什么实权,刑天却是天天都来办公室内办公;办公室内也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一张办公用的桌椅,一副招待客人所坐的木质长椅和长桌,一些四季花常在的盆花,虽是室内的摆设不多,却是托出了清雅的格调。
“主人呀。”战狼一脸受不了的神色,道出了心中的苦水:“不是说当官的很威风吗?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坐牢一样,难道那些当官的每天都要这样吗?”
挥指示意秘书离开,刑天把羽毛笔放回了原处,“多少年来,我们四处寻找我们的族人,可是很多人都……为了夺我族人修炼的内丹,满足他们内心的欲望,多少族人在修炼成人形时被杀,战狼,我们看得够多了吧。”
战狼不知刑天为何伤感的提起往事,但一想起族人修炼内丹被夺、凄凉的曝尸荒野等,战狼就无法克制心中的怒火,“主人,忍耐也要有个限度,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族人会越来越少的。”
徐缓地摇头,刑天背靠椅背的叹了一口气,“我的妈妈告诉我,生命的旅程中是少不了跌跌撞撞的,也少不了恩恩怨怨,但是这些都不是生命的主题。”
说著,刑天由抽屉中取出一张纸,熟练的画出了一个图案:圆形的中间是一个五角星,而五角星的每一个角却是离圆边有一些距离,在角与圆之间的距离中都有一个小圆点连接。
看了一眼图案,战狼眉头一皱,“主人,这个图案您画了多少年了,战狼始终不明白图案中的意思。”
“沙姆巴拉。”
“沙姆巴拉?”战狼疑惑不解地问道:“主人,沙姆巴拉是什么意思?”
刑天扭头看了战狼一眼,见他知错般地垂头后呵呵一笑,“战狼,我不会怀疑你对我的忠心,嗯,也应该是时候告诉你其中的秘密了。”
示意战狼坐下,刑天理了理思路,“沙姆巴拉是炎狼一族世代守护的一个洞穴,也是这个世界的轴心。只要掌握了沙姆巴拉的力量,就等于拥有了扭转时间的能力,那时将不再是时间的奴隶,而是时间的主人。”
“主人,这、这怎么可能?”战狼根本就无法相信,他虽然知道神话中的天神具有万物所遥不可及的力量,却是没有听闻在神话中,有哪一位天神具有扭转时间的能力,如果真的具有掌控时间的能力,那不是等于拥有了一切?
“沙姆巴拉蕴藏著极其强大的力量,负责守护的炎狼一族也没有敢靠近的。”刑天吁了一口气,淡淡地说著:“谁接触过沙姆巴拉,不仅能成为时间的主人,还将拥有神奇无比的力量,可以获得生物保护场,同时也得到了长生不死。”
抬指示意战狼噤声,刑天继续说道:“族人在守护沙姆巴拉的时候,也受到了洞穴内力量的辐射,血肉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虽是不能达到长生不死的境界,也脱离了自然死亡的范畴,达到了世人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
战狼仍不相信,问道:“主人,您有没有进去过?”
苦笑地摇摇头,刑天望著纸张上的图案,“我当时还没有成年,根本就没有能力抵抗沙姆巴拉的力量,呵呵,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
“主人,如果沙姆巴拉是真的,等您有能力以后,不就可以挽回……”
刑天摇指打断了战狼的话语,一脸正色地说道:“沙姆巴拉是神圣不可亵渎的,不管是谁想要染指沙姆巴拉的力量,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战狼明白了。”
战狼跟随刑天多年,从未见过刑天用如此语气说话,也明白沙姆巴拉在刑天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不过,战狼对刑天不使用沙姆巴拉的力量多少感到惋惜,因为只要掌握了沙姆巴拉的力量就可以挽回五百年前的那场悲剧!
多年来,刑天一直处在痛苦中挣扎,不敢亵渎沙姆巴拉的时候,又想著利用它的力量改变历史──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饥饿的大汉望著眼前的美食而不能吃!
刑天将历史的痛苦深深的埋在了心中,“战狼,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尊重历史吧。”
敲门的声音传来,在得到刑天的容许后,一名年约二十五岁的帅气男子推门而入,反手将门关好后侧耳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走到刑天的身边小声说道:“主公,有消息。”
“阿康,这是执政官的办公室,没有人敢胡乱闯进来的。”
战狼面露不自然的神色,“主人,您好像忘了一个人。”
“唉……除了她以外,恐怕没有人了。”刑天看了一眼德川康康,问道:“阿康,助理的工作还习惯吗?”
德川康康身为忍者的现任指挥官,其各项技能自然要高出普通忍者。他得到助理的头衔后办事是方便了不少,却是增加了一个令他也头疼的人物,“主公,秦小姐太乱来了,能不能约束她一下?”
“有办法我早就用了。”刑天喟然的苦笑一下,他问道:“阿康,有什么情报?”
德川康康回道:“根据一周以来的调查,吕嘉诚等数位商会干部,确实是在暗地里贩卖奴隶,卖给阿尔及利商人的奴隶经他们转手后贩卖到各地,同时,他们也在暗地里开采一些军事矿产,如今掌握的开采情报只有一个铜矿。”
顿了顿,德川康康继续回报:“上个月吕嘉诚船队被扶桑浪人劫杀是确有其事,不过属下等人在调查中发现不少疑点,虽是没有足够证据证明船队被劫一事是吕嘉诚指使,但是吕嘉诚也脱不了干系。”(注:格鲁吉国家法律严令禁止任何民间组织或个人开采矿产。)
德川康康见刑天毫无动作,思绪一转,“主公,我们有足够证据扳倒吕嘉诚,何不现在就动手?收拾掉商会的几位干部以后,培植一些效忠主人的商人……”
刑天摇指否定了德川康康的建言,“阿康,还有什么情报吗?”
德川康康不明白刑天心中是何种想法,却再也不敢建言刑天收拾吕嘉诚等人,“主公,特使密令一位高手前往京都,而在京都的上忍回报说,此位高手已经与昨日下午进入地亲王的王府,他还背著一个背包,出来的时候却没有包裹。根据属下等人的推测,圣克拉佣兵团的团长阿克所送之物,如今已经到了地亲王的手中。”
“嗯,阿克这个青年怎么样?”
“回主公,特使曾经救了阿克一命,属下想这大概是阿克为特使卖命的原因之一。”德川康康偷偷抬眼瞄了刑天一眼,见他垂头闭目的不言不语,眉头不由一皱,暗想主公定是在分析所得情报,甚有可能还有秘密情报系统送来的情报。
挥手示意德川康康退下,刑天仰头叹了一口气。
“主人,为什么不收拾吕嘉诚?”战狼不明其中道理,索性地开口问道。
刑天既然能将沙姆巴拉的事情告知战狼,自然就不会对战狼有所隐瞒,他想了想说道:“
私人开采矿产不仅要上绞刑架,还要连累他的亲人,吕嘉诚哪来那么大的胆?”
“主人,您是说有人在为吕嘉诚撑腰?”
“背后有人是肯定的……”敲门声打断刑天的话语,由秘书的口中得知吕嘉诚前来拜访,刑天自然要装出一副热情欢迎的样子,例行的寒暄后主动开口询问吕嘉诚:“民政官大人亲自登门拜访,应该有大事商量吧。”
吕嘉诚拿起长桌上的水杯,并没有喝水,一脸为难的长呼了一口气:“子爵大人,您是不知道民政的难处呀,我才上任没有一个星期,差点跑断了我这两条腿,光是忙预备金的事情就已经头大了。”说著,吕嘉诚又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水以后不住地摇头,似乎是在等待著刑天的开口。
自从刑天坐上财政官的位置后,多少也瞭解了一点财政方面的事情。对于预备金的事情,刑天自然知道。按照惯例,南港每月的四分之一的税收金币要入熔炉重新炼化,铸成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的一公斤的金砖后,由警卫队负责押送运往郭海瑞伯爵的城堡内,在郭海瑞清点预备金无误后,便由军队直接押送至京都的国库内。
刑天装作一脸沉重神色,“嗯,上任民政官贪污了很多金币,至今执法部还在追缴赃款。”
“对呀,执法部的长官告诉我,那家伙一共贪污公款有一百多万枚金币,到现在才追回来不足十万枚金币……”吕嘉诚摇头叹息,似有后悔地说著:“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当年我真是看错他了。”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和伯爵大人说的,相信伯爵大人也会宽限几天。”话锋一转,刑天板著一张脸,“预备金的不能久拖,久了国王陛下会很不高兴的。”
“知道、知道……”吕嘉诚似乎不想再多言,起身说道:“子爵大人,我这就去催他们。”
“战狼,送大人一程。”
没过多久,战狼就回来了,他看见刑天重新坐在办公椅上后,上前说道:“主人,这老小子明显有问题,我能感觉到他正在准备一些什么坏事。”
“远东有句话──将计就计再就计。”刑天脸上闪过一丝阴毒的笑意,淡淡地说著:“雾阴雷奘不是要得到吕嘉诚的地下金库吗?嗯,如果他再多点耐心,或许可以成就一番霸业。”
战狼听出弦外之音,“主人,雾阴雷奘迟早都会对主人不利,甚至他现在已经部署力量了,主人不对付他已经给足他面子了,为什么还要帮助他夺得地下金库呢?”
“战狼呀,雾阴雷奘继承了族人的血统。”刑天背靠木椅,仰头叹口气:“不管怎么说,雾阴雷奘是我们的族人;再说了,族人之间是不该发生自相残杀的事情的,就算是族人夺王的时候也要光明正大的挑战。”
战狼心知说不过刑天了,不禁叹道:“雾阴雷奘也真是不知好歹,如果他不是流著族人的血,我早就废了他。”
忽然,战狼感到异样的空气波动,瞬间将警戒心提至最高,在嗅到空气中独有的族人气味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小夜呀,下回出现的时候能不能给点声音提示一下?你不要老是这样来去无踪的好不好?”
墙壁背阴一面,夜狼走了出来,他还是一套夜行衣的装饰,眼透异光地望了战狼一眼,“
阿战,我可不像你那样去硬碰硬,我可是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成果。”和战狼斗了一嘴,夜狼恭敬地来到刑天的身边,单膝跪地,“夜狼参见主人。”
“起来吧。”
“主人,野狼炼制的药物拿来了。”说著,将一个小盒子呈交到刑天的手中,夜狼抽个机会瞪了战狼一眼,似乎在说有空再较量。
打开盒盖,一股扑鼻的药香传来。刑天闭目深吸了一口药香,满怀期望地说道:“希望这次管用。”
“主人,您……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战狼看著药丸怪异地说著。
“爱拚才会赢。”刑天一口吞下龙眼大小的药丸,低头闭目地感觉著体内将会出现的感觉……好长时间过去了,刑天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药丸起了作用,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叹道:
“好像只是一般的补药。”
说话间,刑天取出纸笔,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了考虑很久的药方,“把药方转给野狼。”
夜狼接过药方后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主人,您再这样吃下去就要变成药罐子了。”
“唉……我早就习惯了。”咂咂嘴,刑天回味著药丸的味道,“治病的药没有炼出来,倒是给我做出来不少疗伤的药,你们说,我有没有资格开铺医人呀?”
战狼与夜狼对视一眼,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心中却想著刑天能找到令人起死回生的药方,为何就找不到医好他的药方呢?不会是天神和刑天开玩笑吧?如果开玩笑,那这个玩笑就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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