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寻命 第六章 黄雀在后

  

  幸好事情还不算非常糟糕,随着灵渡每次按“天媒”上的图像修习念力,灵渡经脉中包含的总念力量在慢慢增多,虽然增长的速度非常慢,但总算不会每天停滞不前了。

  灵渡今天突然会有变强的意愿,主要是之前耶莉亚脸上的那股决然带给他的触动。在这个看似和平安稳,实则处处透露着危险的世界,只有拥有绝对实力,你才能保护身边的人。

  念力照着图中裸体男子身上的红线运转,一直流至小腹处才被迫停下,并没能完成一个大巡回。

  灵渡知道,那是姆拉特暂时封住蜥蜴怪冷寒阴元的原因。灵渡不禁心想,念力要是能通过小腹,完成一个大巡回,又会有什么效果呢?

  想了想,灵渡轻叹一声,那个还是等以后再考虑吧,再过十多天被封住的蜥蜴怪阴元就要破封而出了,自己有没有实力安全度过都还不知道。

  修习完念力后,灵渡准备练“观玄八识”,一件件脱去衣服,这时灵渡忽然想起母亲,两人相处的那短暂时光是那么的舒服。

  灵渡心中有了个愿望,以后一定要把父亲找到,到时一家人坐在一块,吃顿真正的团圆饭……

  灵渡醒来时,天已大亮。

  赖狐一如既往的蹿入他怀内,这是灵渡每次修习完念力后,赖狐必做的事,不过,再过一会,它又会回到老样子,对他不理不睬,只趴在他的肩头。

  灵渡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也不多想,反正不是坏事就行。

  灵渡推门而出,大家都已起来,在院子里弄着各自的事。

  阿蛮手里拿着根近两米长的狼牙铁棒,上面的每根尖刺都直挺光亮,粗略估计怕有八九十公斤,可阿蛮却舞得呼呼直响,吓得钱招财躲在一边,嘴里直叫。

  “灵渡真懒,现在才起床,雨合姐姐都教会阿茵折纸飞机了呢。”阿茵取笑灵渡一下,转回头,又继续折着自己的飞机,完全没看到凌雨合脸上红得跟苹果似的。

  耶莉亚见灵渡出来,从桌上端起一个瓷杯,走上前温柔地道:“这是我借酒楼的厨房煲的蛇羹汤,你尝尝。”

  灵渡一脸幸福地接过,甜甜地喝了一口。

  看得旁边的欧来宝大叹不已,心里想不明白,为什么鲜花总喜欢插在臭狗屎上。

  自从昨天回来后,灵渡就发现耶莉亚看向自己的眼神与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灵渡说什么,她便机械地做什么。

  而现如今,耶莉亚冰冷的脸上时常会露出小女儿般的娇羞,看得灵渡食指大动,心里坏坏地想着,等完成这次卖药行动,是不是要找个闲时,跟她……

  嘿嘿,想到这,灵渡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坏笑,尽管灵渡常对着欧来宝吹牛,号称自己是情场杀手,可事实上,他仍然还没从少年进级为一个男人。

  忽然,一声大吼打破灵渡的意淫遐想。阿蛮一脸兴奋地道:“灵渡老大,今早钱老板出钱帮俺买了这根铁棒棒,欧老大亲自帮俺挑的,你看看怎么样?”

  灵渡心里怪他打搅了自己的幸福幻想,没好气地道:“什么钱老板出钱,阿蛮我告诉你,记住了,现在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赚多赚少都是大家共有的。”

  阿蛮愣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一脸惊恐地道:“你是说,那么多金币俺也有一份?俺也能有钱了?”

  灵渡摇了摇头,没再理他,找过欧来宝问道:“昨天照空那边谈好了没有?”

  欧来宝得意地道:“废话,老子办事你还不放心。都说好了,今天晚上在集市北头交易,货物一到他们就运往回城。”

  “很好。”灵渡道:“招财,下午你陪同梅桀去交易时,记得留心查看他们收到药后存放在哪。嘿嘿!今晚,将是我们第一笔生意的开始。”

  “我现在就去,做生意讲究抓住机会。”钱招财道:“这可是关系到白花花金灿灿的问题,要是搞砸了,我自己往墙上撞。”边说边大笑而去。

  离下午还有些时间,众人互相随意地聊着家常,笑料最多的话题,当然还是围在凌雨合身上。

  伴晚时分,灵渡等人皆坐在小院内等钱招财回来,这等关键时刻,灵渡也不禁有些紧张,如果交易时真的有古陵的人把那批药认出来,那便不好收拾了。

  不久后,钱招财沉着脸,脚步迟缓地走进。

  大家都没说话,如同等待宣判般,等着钱招财开口。

  “交易,唉,”钱招财一脸黯然:“交易,”突然灿烂一笑:“非常成功。”

  “喔……啊……别敲了,轻点,要死人了……”

  欧来宝一把抓住钱招财的脑袋猛敲道:“死了更好,丫的,竟敢糊弄老子,你以为你的那张鬼脸好看呀,照照镜子去,晚上出去非能吓死个把人,奶奶的……”

  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灵渡扯走欧来宝,拎着已临半死的钱招财问道:“交易时古陵那边都有些什么人在场,他们对药有没有怀疑?嗯,最主要的,钱你收到了没有?”

  钱招财一边喘着气,一边道:“这么多问题,等我先歇口气,再慢慢回答。”一会后,道:“印月的管家当场就给了钱,那批药我们赚了一万金币,不过那么多钱,我担心路上不安全,所以和他们立了个字据,暂时没拿。关于说他们有没有怀疑药……”又忍不住卖了个关子:“呵呵!可能是老天在帮忙,交易时,我发现红十已经把那批药从里到外,全都换了个样。”

  欧来宝讶然道:“嘿!活见鬼了,他们没事换那些东西做什么?”

  钱招财没有回答,接着道:“红十的信誉确实非常好,印月那边根本没在意,随便验了一下就搬进去了。不过,如果我判断没错,交易时,有几个人的样子和你昨天形容遇到的那几个人很像。”

  灵渡浑身一震道:“你是说交易时有个带着白毛猴子的中年人,和一个拿着长铁耙的在那里?”

  灵渡知道,这下晚上如要把药偷出来便有点困难了,哪知道那两人会不追巴克转而留在集市。

  其实库力和扎基并不是不想追,而是见巴克已经朝照空城跑走,追下去无用,二个又听说会有很大一批城内急需的伤药要交易,两人思考之后还是决定留下,毕竟回去的路上盗贼、佣兵众多,保护伤药也是很重要的。

  见大家都露有担心之色,灵渡鼓气道:“就算那两人在也没什么,反正只要收到钱,这次交易就不算亏,最不济就是偷药不成。我们不是早计划好了,偷药不成就把特意留下的卖给照空,最多就是亏一点罢了。”

  接着,钱招财把他们存药的地方画了出来,灵渡上回侦察地形时也知道那里。

  于是,众人商议了下人员安排,阿蛮负责赶车,灵渡、耶莉亚和欧来宝三人负责偷潜进去搬药,钱招财和阿茵留下。

  当灵渡看向凌雨合时,凌雨合嫣然一笑道:“我还是留在这里的好,祝你们成功。”

  灵渡也不勉强,最后特别提醒,道:“一旦情况不对,就快速逃离,绝不能迟疑。”

  吃过晚饭,行动的四人回去休息,养足精神准备晚上计划已久的行动。

  黑夜终于来临,一辆豪华马车从天府仙境酒楼的后门,悄悄而出。为了把声音降至最小,众人在马蹄上裹了一层厚厚的布巾。

  马车逐渐从热闹的商业街转入静谧的住宅区。

  离印月城驻地百多米远,阿蛮把车停下,灵渡、欧来宝、耶莉亚鱼贯而出。

  三人皆一身黑衣,朝着印月城驻集市总部屋舍悄悄潜去。

  天空中,一轮弯月遥挂高空,透过厚厚的云层发着微弱的光芒。

  三人一兽小心地躲在屋后的房檐上,注视着下方环境。

  存放药物的后院是一个传统的四合屋舍,在钱招财之前所指处,有两个彪形汉子立在门外,虽然夜已深,正是睡觉的好时候,但这两人眼神炯炯,丝毫没有睡意。

  灵渡拍拍两人的肩,示意先退到屋下。三人一兽就这样蹲缩在墙角低声交谈,一道月光照在上面,这画面是如此怪异。

  灵渡轻声道:“要不露声息地解决那两个守卫,也不算难事,只是那么多药,搬来搬去要做到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有点麻烦。”

  欧来宝点头表示赞同,耶莉亚想了想道:“不如我们接力搬,一人搬一段路,灵渡负责把箱子从里面搬出来,欧来宝从院内搬到墙角,我再搬出去。这样,一来速度会快点,二来,万一有什么事,我们搬多少是多少。”

  三人再一合计,只有这个办法最合适,便不再多说,灵渡轻跃而上,开始行动。

  这边,那两名守卫内心也是意气风发,今天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因为终于有人重视他们了。管家库力大人把看守药物如此重要的任务交到他俩手上,这是否预示着,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就在这时,“叭!”一个不明之物落在院中,两人顿时浑身一震,天杀的!下午刚到的伤药,晚上就真有人来抢?

  扯出兵器,两人颤颤惊惊地走过去,突然一声尖细怪叫响起,吓得两人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等回过神一看,不禁轻声暗骂起来。原来竟是一个巴掌般大小,全身碧绿的小狐狸,害得虚惊一场。

  两人站起身,拍去屁股上的尘土,其中一个怪笑着朝赖狐走去,嘴里说道:“小骚狐狸,明天把你送给春花楼里的姑娘们去。”

  可没等他碰到赖狐,脖子处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昏倒前的一刹那,他仿佛领悟到人生的真谛:“名利呀,财富呀,一切都是那浮云。”

  灵渡利索地把他搬到墙角阴暗处,转头看到欧来宝那边也已解决。

  赖狐哧的一声,跃回他肩头,嘴里不时哼几声,发泄刚才把它扔下的不满。

  时间紧迫,灵渡迅速地跃到门前,小心地检查一番,确定门上没有机关后,捉住门上的大铜锁,手上稍一用力,门锁应声而碎。

  推开门,屋内光线暗淡,可却难不倒灵渡的眼睛,一些兵器随意地堆在一边,中间摆了些杂物,上面皆布满灰尘,唯独有处墙角整齐摆放了十多个干净的箱子。

  灵渡猜测那些应该就是今天的目标,不过因为红十交易时曾换过外包装,保险起见,灵渡还是打开了其中一个检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忽然响起一阵银铃声,没等灵渡反应过来,一道红芒夹杂着呼啸风声穿过窗户,朝他射来。

  “火箭?”灵渡险险地避过,心下大骇。这一箭,既疾且狠,如果不是在箭上绑有响铃,灵渡还真不好避过。

  来不及让他感慨,背后突然一声爆炸,虽然并不剧烈,依然把灵渡惊得一身冷汗。

  这又是怎么回事,虽说那些伤药都是易燃物品,可也没到遇火爆炸的地步吧,轻微的爆炸接连而起,药箱顿时一个个连着起火,眨眼间,火势便旺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灵渡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又是一记炸响,一个冒着烟的小瓷瓶滚到他脚下,阵阵刺激的硫磺味涌入灵渡鼻内。

  硫磺?不顾瓷瓶内正冒着烟,灵渡一脚踩烂,瓶内装的哪里是伤药,却是淡黄色的硫磺粉末。

  大门突然被人撞开,火光映照中,欧来宝左手亮起钢之盾脸上紧张地道:“要来人了,还不快跑。”

  “怎么会是硫磺呢?”灵渡仍在发呆,欧来宝并不知何事,一把拉着他的手道:“妈的,要发愣死回去发,现在逃命要紧。”

  “红十联盟?对,一定是他们做了手脚!”

  灵渡回过神来,脚上一运劲,朝外蹿去。

  耶莉亚姿态淡雅地立在墙头,看着灵渡和欧来宝从浓烟滚滚的屋门跃出。

  灵渡两人刚一跃出门口,背后便传来一声嘶吼,却是库力身边的那头白毛猴子扑了过来。在它后面,库力、扎基、四小鬼,还有上回被灵渡击败的土之炼金术师迪鲁。

  灵渡心内大叫,乖乖!要是被那猴子缠上,后面那些人非得把他皮剥了。

  灵渡忽然诡异地看了肩头赖狐一眼,脚步不停,一把抓过嚣张的赖狐,第二次扔了出去:“嘿嘿,人家最多不过是个六段毛猴,肯定难不倒你老人家。”

  在赖狐不断的怪叫声中,成功撞上扑上前来的白猴。

  灵渡两人也跃至墙头,虎头蛇尾地结束了这次偷药大计,和耶莉亚一同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中,只留下扎基抓狂的怒吼声:“灵渡,跑得了这次,跑不过下回。就算把赖斯特彻整个翻过来,我们都要把你找到。”

  叫上阿蛮,灵渡众人特意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蹿,斯卡波罗集市不比其他地方,晚上才是一天的开始。

  确定后面没人追来后,灵渡四人才敢回往天府仙境,马车因为太碍眼,在路上已经扔掉了。

  从后门悄悄回到小院里,钱招财、阿茵还有凌雨合都没有睡,等着他们回来。

  灵渡没跟他们打招呼,直接奔入屋内,一面说道:“大家敢快收拾一下,这里很快就不安全了。”

  “怎么,没偷出来?”钱招财见灵渡一脸匆忙,不解地道。

  欧来宝一边跑去搬药,一边骂道:“叫你收拾,就别罗嗦,不然把你留下,让他们剥皮抽筋。”

  就这样,众人以最快的速度把东西全部整理好。之后,凌雨合说要跟着大家一起,灵渡想了想,与其让他在暗中跟踪,还不如让他跟在明处,也就答应了。

  临出门前,钱招财依依不舍的看了小院一眼,可惜地道:“唉,才住了三天,早知道就不交一个星期的房钱了。”

  灵渡笑道:“都说你吝啬,你还不承认,那么点钱你都不舍得。”

  欧来宝忽然插嘴骂道:“奶奶的,在这里脚都还没站热,就又得逃跑,你俩小子还有心思想这些东西。”

  灵渡神情一哂,无所谓地道:“谁叫我们实力不如别人,打不过当然得逃了。不过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这叫转移阵地,总有一天,我们能理直气壮回来的。再说了,这次除了暴露了身份外,收获还是很丰盛的,古陵花了钱又没得到药。”

  “对了,”欧来宝奇怪地道:“那支火箭是怎么回事,威力也太大了吧?”

  耶莉亚也好奇地附过身,灵渡沉吟了一会道:“不是火箭的威力大。”接着,把在屋里看到硫磺粉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又道:“待会我和招财去红十取钱,顺便再看看能不能以此事要挟到什么,你们先去与照空城约好的地方。”

  欧来宝知道时间紧迫,再不过多久印月城的人或许就要找到地头上来,点点头驾着马车走了。

  灵渡一拍钱招财道:“我们也赶快走吧。”

  两人刚抬腿,一个小黑影无声而至,眨眼间撞到灵渡脑袋上。

  灵渡只觉头上如被巨石击中一阵头晕,等回过神来一看,竟是赖狐丫丫怪叫地踩在他头顶跳来跳去,灵渡的头发也被它弄得乱七八糟。

  赖狐也拿灵渡没办法,胡乱发泄一气后,依然是懒懒地趴回肩头,只是偶尔看向灵渡的目光中,带有几分警惕。

  灵渡好笑地朝它看去,碧绿光滑的毛皮上如今多出了些小斑点,看样子刚才逃脱时吃了些苦头。

  时间已然不早,灵渡不再耽搁 ,一手提着钱招财,朝着红十联盟总部方向纵跃而去。

  红十总部的大门紧紧地闭上,无论灵渡、欧来宝如何敲门,都无人应答,气得钱招财大骂不已。最后,灵渡也不管那许多,一手夹住钱招财翻墙进到里面。

  进到一个较为空旷的厅堂,上面装有一牌匾,写着四个大字:“以诚相待”,可除此之外,偌大的厅堂一个人影都没有。

  灵渡大为奇怪,纳闷道:“不会是和我们一样,携款潜逃了吧?”

  一个大嗓门从不远响起:“我们红十联盟在集市里怎么说也薄有名气,怎么会跟你们一样。”接着,一个马脸女人出现在灵渡眼前。

  灵渡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钱招财一手指着那人的鼻子道:“祢个臭婆娘,偷换了我们的伤药。”

  灵渡这才知道她就是红十的主事梅桀,上前道:“先别说那许多,把我们的钱拿来。”灵渡倒不怕她赖帐,一切有字据为证。

  梅桀看都没看钱招财一眼,有趣地看着灵渡:“果然是绿皮肤,你就是那小龟眼所谓的老板吧。嗯,灵渡!联邦悬赏八十万的通缉犯。”

  被人说成是小龟眼,钱招财不禁火冒三丈,拂着衣袖就想上前,却被灵渡抓着衣领拎了回去。

  灵渡冷冷问道:“我们的身份,祢早知道了?”

  “当然,一个从没听过的豆泥湾运联社要跟我们做生意,我们当然得先,呃?”梅桀稍微一怔,便猛然一个后翻,跳到那写有以诚相待的牌匾上。

  原来灵渡趁她说话时率先出手了,右手成爪朝她而去。明知好好问问不出什么名堂,那就当然得取得优势后,对话才有效果。

  哪知这个梅桀看似乡下村姑模样,实力却是不俗,跃上牌匾的同时,左手从背后掏出一个雕有花纹、做工精美的短弓。

  “叭!叭!叭!”连续三响。

  “念力弓箭手?”灵渡心下骇然,脚上却不敢停滞,把空冥径幽步法施展到极至,变换几次身形后,才险险避过三道无影无形的念力箭。

  “看来你挺有空的嘛,还有兴趣跟我玩耍,一点都不担心印月城的人追来。”梅桀从牌匾上跳下,语带嘲弄地道。

  观其刚才所发三箭的威力,梅桀就是之前射火箭的那人。

  念力弓箭手不但可以发出无影无形的念力箭,熟练者还可以把念力附加在实体箭上,从而射出威力骇人的缠念箭。

  如此看来,在武力上一时间是别想取得优势了。又看了眼那乡下人模样的梅桀,灵渡不禁暗叹口气,原本他是打算一次货物重复利用,不但赚两次钱,还要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两城中去。

  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从没引起注意的红十阴了一下,不光吞掉那批伤药,还让灵渡充当了替死鬼。

  还好万幸的是,那一万个金币是跑不掉的,灵渡懒得再与她纠缠,冷哼道:“这次算你们狠,这个暗亏我吃了,快点把我们的钱拿来吧。可别告诉我,你们想懒帐,我手上可是有你们红十联盟立的字据。”

  “当然不会,我们的信誉比一万个金币贵多了。不过,”梅桀慢条斯理地轻抚套在手腕处的精美短弓:“那么多钱,我怎么可能摆在这阿猪阿狗,甚至小龟眼都能进来的地方。想要钱,明天我就去花旗取来。只是你们有时间等吗?”

  呃!这回灵渡是真的怒了,如果连这一万个金币都拿不到,那他们第一笔生意算是完全失败。

  怒归怒,灵渡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逃跑就越不利。

  这时,一直得不到机会插嘴的钱招财突然大叫一声:“臭娘们,别得意,老子今晚不走了,就等祢明天给我把钱送来。一万个金币,一亿联邦币了……”

  灵渡又是一愣,看着好友道:“你不会是想钱想疯了吧,等到明天我们肯定会被印月的那批人找出来,到时怕是有钱没命花。”

  钱招财一挺胸,豪气地道:“我只是说我留下,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到时我拿到钱躲到上回那房子里去,等你们回来。”

  灵渡想了想,如果梅桀不说出去,的确没人认识钱招财。

  灵渡把目光盯向梅桀,梅桀淡然道:“我的药都是一个叫豆泥湾联运社提供的,灵渡?我从来都没听说过,当然也不可能见过了。”

  灵渡一想也是,红十联盟从中私吞伤药,经过今晚已经把印月的矛头很好的引到了灵渡等人头上,自然不会再多生是非。

  “那就这么办。”灵渡给予好友鼓励的眼神道:“你待在这也不要闲着,利用那些钱壮大实力,过会我叫阿蛮也留下陪你。以后,你们就是熊灵狐团队驻集市的第一个重要据点。嗯,我一定会回来的,而且还会带着大批人马光明正大的回来。相信我!在我们两边发展下,不久的将来,我们会成为赖斯特彻的又一颗新星。”

  钱招财看着好友坚定的眼神,好生感触,忽然幽幽地道:“要是换成耶莉亚处在我的位置,你会不会也让她留在这个危险地方?”

  “这个嘛,”灵渡眼光闪烁,突然蹿出门外道:“你傻啊,她可是我未来的老婆。放心吧,你要是挂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