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国际刑警组织总部,梦真收到三妹通过网络发来的消息:
各方面的情报显示,浩天已乘上偷渡澳大利亚的船,现下落不明。
一年前,梦真作为中方代表,调到国际刑警组织,协助调查暗中操纵圣洁的国际洗钱组织。她国际刑警组织的顶头上司泰姆,第一天见梦真就直言道:“我们请你来的目的,并非仅仅是为了调查这个洗钱组织,最为关键的是挖出幕后的指使者——邪王。”
“邪王?”梦真听说过这个人。
“是的,邪王是新一代恐怖世界的领袖,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包括性别、年龄、职业、国籍,他自接替上一代恐怖大王释修之后,建造一个更为庞大的犯罪王国,他的恐怖理念是无政府,无秩序,崇尚个人力量,因而更具破坏力。梦真,你可听说过恐怖岛?”
“恐怖岛是一个专门训练恐怖分子和杀手的地方。”
泰姆说道:“是的,那个地方,是全世界恐怖分子和杀手向往的圣地,从那里出来的都是顶尖的高手,可惜,至今为止,我们还不知道恐怖岛的准确位置。”
梦真疑道:“难道从过去抓获的人口中,没有得到一点有关信息吗?”
“没有,从那出来的人很少有活着被我们抓获的。五年前,我们凭借一鳞半爪的消息,派出我们最优秀的警探伍德卧底,最终成功混入恐怖岛,可自从他进入岛之后,就再无联系,所以,我们只大约知道恐怖岛在太平洋地区,除此之外,我们依然是一无所知。”
“就是那个号称现代007的?”
“是的,你也知道他?”泰姆微笑道:“邪王大量从事暗杀、绑架、恐怖活动获得的钱财,肯定需要洗白,所以我们密切监控各大洗钱组织,这次的圣洁幕后洗钱极可能就与邪王有关系。”
调查随即展开,梦真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但进展缓慢,没想到在这时,出了这事,梦真心有些乱了。
泰姆进来的时候看梦真魂不守舍,问道:“梦真,你怎么呢?”
梦真抬起头,说道:“哦,没什么,泰姆,有什么新情况了。”
泰姆兴冲冲地说道:“我们有恐怖岛的消息了。”
南太平洋未知纬度、经度的海域,偷渡船上。
黑暗,好像是无穷的黑暗化成了数不尽的黑衣,一层一层加在我身上,使我动弹不得。我累了,想睡觉。有时,会感觉有一丝清凉流进身体,那是有人定时给我补充营养液,每天的这个时候我就会恢复些许知觉,迷迷糊糊中就觉得大地在摇,不停地摇,摇得我头直发晕。
我没想到,上船之前,末节师给我催眠,催眠后他问方子哥:“方少,要不要我控制他的思维?”方子哥说道:“不用,保留他的自主意识,他应该会是个极聪明的猎物,恐怖岛培养的是顶尖级猎手,愚笨的猎物只会训练出愚蠢和自以为是的猎人来。”
末节师诺道:“方少说的对。”
方子哥:“黎浩天的身体没什么异样吧。”
末节师沉吟了一会,说道:“黎浩天身体经脉大多堵塞,和常人没什么两样,这样看来,上次在医院偷袭我的应该就是我那个小师弟。”
“马医生真的有那么厉害?”
末节师说道:“他是我师傅的关门弟子,一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我倒不是怕他,只是怕惹出那老鬼来,那可有些难办。”
方子哥指示道:“叫那边随时传黎浩天的情况过来,我要看看他在那的表现,”说完,方子哥哈哈大笑走了出去。
事情还是出了一些变数,没想到惊动了上层,派了两个不知什么来路的女子,这两个女子的身份要赶快彻底查清,与此同时,方少知道香港各黑道都得到警告,正在通力协查黎浩天的下落,看来这个人背景也不是自己原来想的那么简单。事情开始有些好玩了,方子哥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处一片漆黑,难道我双眼瞎了?我心里有些害怕,那些人心狠手辣,随时可以卸掉我身体的某个部分,他们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我默查了一下身体,还好,四肢完整,眼睛应该也是完好,虽然仍是看不到东西,但这时已经感觉到自己大约是在一个地下室,或者地洞。
摇,是不停的摇,我难道是在船上?香港,难道我现在是在海上?脑袋无数闪星终于碰在一起,形成一副波澜壮阔的大海的画面。冷静,首先要分析清楚自己目下的状况,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我暗自警告自己。
我后悔了,后悔自己在功力失去后无所谓的态度。在赛马场上,若是我功力还在的话,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我现在应该是在底舱,这时,耳朵的听力慢慢恢复过来,能清晰地听到船拉响鸣笛的是声音,再细听,底舱不只我一位,还有三位。
“咣当”一声,我立时闭上眼睛,有人叫道:“开饭了!”听那脚踏在铁梯子上的声音,是两个人。我微微张开眼睛,正是两个人提着饭菜下来了,强烈的光线打了进来,幸好我是先眯上了眼,否则一下子还真受不了。
底舱确实还有其他人,舱盖掀起来的时候,他们也都用手捂住眼睛,有一个人叫道:“我要见方少爷,我要见方少爷!”竟是阿三,不想他也在船上,想来利用价值完了,被主子给抛弃了。
一个船员走过去就是一脚,踹得阿三东倒西歪的,那船员嘴上骂骂咧咧地说道:“每次就你小子来劲,吃饭就吃饭,到了这,还想做梦见什么方少爷,我们这没什么方少爷,只有毒焰老大。”
甲板上,毒焰老大和船副正聊着天。毒焰说道:“他娘的,又是叫我送猎物,上次花狼那王八蛋往岛送的可是花货,一个个长得水灵灵,每日每夜的享用,真他妈的舒坦。”
船副在那苦着脸说:“谁说不是,什么时候这个好差使才能落在咱们弟兄们头上。”
“娘的,跑完这趟,下一趟我就向当家的请示送趟花货。他奶奶的!你说岛上那些人,哪是人生的,一个个水灵灵姑娘,用完后通通大卸八块,扔到死亡湖里喂鳄鱼了。我毒焰,纵横江湖,谁不说我一个狠字,可在那帮小子面前,提鞋都不配。”
毒焰拿起望远镜望了一望,说道:“叫弟兄们精神一点,马上要进口子了。”
船副应了一声下去吩咐去了,毒焰站了一会,想到这批猎人,质量还真不错,有特级保镖,有卧底神探,有黑帮老大,都是一方能手,说不定够岛上人喝一壶的。毒焰恨岛上的人,巴不得这些猎物反过来能给那些猎人些教训。虽然,毒焰老大的这一伟大心愿一直没实现过,但他从来不放弃,那帮龟孙子,狠的邪门。毒焰老大每日给底舱人好酒好菜,有伤略微治治,这样他们才有精神当猎物啊。毒焰望了一望,差不多了,就跑到驾驶室开始指挥,紧张刺激的航行开始了!
恐怖岛在世界各国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实际上,在这一片区域,地图上标记是一片汪洋。这里是海洋寒流与暖流的交汇,常年大雾,加上海底情况十分复杂。百年来,许多船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误进这里,却没有一只能跑出来的。现在,最近航道也离这里有五百公里,因而这里成为一个极隐秘的所在,从前一代恐怖大王释修发现这里到开始经营恐怖训练营,到现在已经有五十年历史了。毒焰是这条线三大船长之一,对该处水域了如指掌,虽然航道十分凶险,船在他手里操纵,却是有惊无险。
大雾在海面漫起来的时候,两个船员正好从底舱返回甲板,底舱重归一片黑暗。沉静,没人说话,每个人都在想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一个粗鲁的声音喊道:“要去什么鬼地方,要老子马上死,老子眼睛都不带一下眨的,可要像这样不明不白的,真是憋死我了。”应该是那个黑大汉说的。
黑大汉的话没人搭茬,过了一会,黑大汉又说道:“我说你们哑巴了,上船后,你们连一个屁都没放过,只知道叫屈,不管我们过去是谁,眼下我们得团结起来。”黑大汉话虽粗,却在理。
又是一阵长长的寂寞,黑大汉再忍不住,跳起脚来骂:“你们这些软蛋,都死到临头了,还......”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不是阿三,是另一个人:“我叫胡柯,香港一级警司,卧底被发现后送上船。”
“原来你是条子啊!”黑大汉嘿嘿地笑了,说道:“有趣,有趣,香港九龙一带混的都叫我鲁仔,斧头帮老大,这次不知道被哪个瘪三暗算。”
阿三道:“人家都叫我阿三,兴中保安公司一级保安。”
黑大汗说道:“我们队伍还真是有意思,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是谁?”半死不活的人指的当然就是我了。
阿三开口道:“他是......”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叫黎浩天,见过各位老大。”阿三惊道:“黎总,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我没说话,黑大汉叫道:“你就是黎浩天?”
“是啊。”
黑大汉一定是很吃惊的模样,他叫道:“就是那个段家的女婿!他娘的,上次在街头跟人砍的时候,就是一张登了你头版的报纸迷了我的眼,害我受了伤,娘的,我要长的有你这样小白脸,也用不着整天打打杀杀了。”
我笑道:“鲁老大过奖了!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卧底神探胡柯说话了:“他们要把我们送到一个岛上去,船上人叫恐怖岛。”
说话间,船身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我们几个都没被绳子绑定,船在礁石间左转右转,我们则颠来倒去,七荤八素的,好不难受,就这样持续了大约四个半小时,船才稳定下来了。
我说:“看来目的地要到了。”果然不到一刻钟,底舱盖被掀开了,两个船员吆喝道:“到了,到了,收拾一下往上走。”
我上了楼梯,站在甲板上,海风吹来,很是凉爽,此时正值日落时分,海天上下是一片耀眼的红,大家不适应阳光,都皱着眉头,我心略有些紧张,不知道将要受到什么样的礼遇?
正前方,是一巨大的岛,张开着臂膀似要欢迎我们,比我从前到过的蛇岛还要大上一倍,左手边的还有一个小岛,地势却显得要比大岛要高出许多,有悬崖立于海边,隐在黑暗中,显得有几分阴森和凶恶。
船已停靠在一个小港口里,我们都没绑着,但四周的船员,看样子也很闲适。这应该是我们所遇到的第一次逃跑的良机,但船员的有恃无恐让我们每一个人都犹豫了。
我看到了所谓的毒焰老大,正和一个妩媚的女子在不远处聊得起劲。那女子不时把眼睛瞄向我们。过了一会,那女子就轻轻袅袅地走了过来,脚走在甲板上,却不出一点声响。
不一会,女子走到我们面前,一股浓郁的香风猛烈袭击了我们的鼻子,鲁仔忍不住打了个巨响的喷嚏,女子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女子穿的是紧身衣,乳沟清晰可见,这一笑身子就跟着一抖,顿如波浪一般,大家都有些晕船的感觉。女子想是习惯了这场面,张口说道:“我叫风浪,欢迎大家来到快乐岛!”这叫风浪的女子显是胡诌了一个岛的名字给我们。
“快乐?”鲁仔一副见色心迷的模样说道:“怎么个快乐法?”
风浪手轻拂鲁仔胡子茬茬的脸颊,笑道:“当然是欲仙欲死了!”鲁仔的小弟不争气地顶起帐篷。
风浪转身与我正对面,眼睛停留在我脸上,叫道:“哟,这还一个小白脸,我怎么就没看到!”细嫩的手在我的胸口不停地抚摸。我脸上现出猥琐的表情,讨好道:“小姐好。”
风浪的手在我们四个身上一一抚摸,然后转身和毒焰老大说了几句,就走了。我知道,风浪实际上在搜身,看我们身上藏了什么没有。
毒焰老大踱着步过来了,笑得很诡异,说道:“风娘子有半年多没碰男人了,你们中有一个走运,被她看上,好好享用今夜吧。”
不会是我吧,我身子往后躲,毒焰老大无视鲁仔高昂起的胸膛,一指我说:“你,就是你,往后缩干什么?你留下,其他人押往基地。”
马上四个彪形大汉立时冲了过来,给我们蒙上眼睛,各自拖走,鲁仔犹不心甘,叫道:“为什么不挑我,她娘的,女人就喜欢小白脸!”
毒焰老大叫道:“浑小子,你以为他中了头奖啊,你也不好好想想,全岛就她一个女人,半年都没碰男人,不是岛上缺男人,而是岛上的男人不敢碰这女人,这女人专吃男人,看了让人心急火燎的,但千万不能下手,小子,放聪明点,这个地方,不够聪明,不够狠,过不了两天就得翘。”我相信毒焰老说的是事实,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我被人推着走,下了船,走过约莫五百米的过道,进了应该是港口那幢似宾馆的建筑,我心里一路默算着,不知道这样默算有什么意义,但还是默算;上到七楼,应该是最高一层,进了左手第三个房间,接着被那大汉一推,大汉然后跑了,“噔噔”跑得很急。
我进到了房间,立时被一种奇异的香笼罩,有刚才那叫风浪女子身上喷洒的成分,更有的,应该是她身体上天然发出的,我猜测她正站在我眼前,虽然我听不到呼吸。
我木然地站着,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过了一会,仍没有动静,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就在这时,银铃一般的笑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一个软香的身躯满满地抱着我,几个移动,勾住我脖子的手一带,我们顺势倒在松软的床上,女人的舌头如灵蛇一般钻了过来。从外表看,我们像极了一对一年没见,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出来偷情的情侣,激情地床上翻滚,实际上,我所有的动作都是被带动,我泛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难道要被这女的强奸?
一阵激情口舌缠绵过后,我平躺在床上,眼罩仍没取下来,女人温柔地逐一剥离我的衣裳,动作很慢,却很有节奏,若有若无地触到我的肌肤,又每每是我敏感处。可是,平时的敏感处,这会却不敏感了,很奇怪,那种在睡梦中仿佛被什么包裹的感觉又来了,不同的是那时我是睡梦中,这时候却是清醒的。我想,要是换作任一个正常的男人,此时恐怕早已一柱擎天了。奇怪,难道经过上次化蝶,我的身体就开始在发生变化,我的皮肤就像是厚厚的岩石,任风浪如何抚摸,都不意动。
抚弄了一会,风浪抬首望我,讶道:“你还挺能扛的啊。”风浪低下头去,加大力度,我有点感觉,但完全可以忍受,我眼神一派清明地望着她。
半个小时后,我们俩都已经全裸了,风浪已经情难自禁了,檀口微张,发出迷人的喘息声,无疑,她是我见过的女人中床上经验最丰富的女人,看得出,她精通媚术,难怪毒焰老大说她能吃了男人。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我还是没反应,风浪有些忍不住了,说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说道:“你精通媚术,观男人之术自不用我说,你说我是不是男人?”风浪笑得波涛汹涌,说道:“你当然是男人,而且是百分百的男人。”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风浪几乎用遍自己的招式,手开始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眼神中开始带着一丝愠怒。
这夜,真是漫长,一向猫玩老鼠的风浪终于怒了,吼道:“你给不给我!”
半个小时后,风浪开始哀求道:“求求你,给我吧,求求你了。”风浪流泪了。我扶着她的双肩,说道:“你望着我的眼睛!”
风浪望了我的眼睛,一双她从未见过清澈见底的眼睛,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说道:“你不会像末节师一样会催眠吧。”“你说呢?”风浪一点我的鼻子,说道:“我说啊,你的眼睛只对女人有用。”
一整夜,海浪不断地冲击礁石,而礁石屹立不动。到下半夜,风浪彻底换了另一副模样,从衣柜里抽出一鞭子恶狠狠地鞭打我,很奇怪,不疼,相反还有一种快意,晕,莫非我有了被虐待症?其实,那时我并不知,突破“化蝶”状态后的我,竟然自动逆行修炼,此时我进入“成茧”境界,因而身体各方面对外界的感觉度锐减,这也就是我睡梦中为什么总有被层层包裹感觉的原因。
第二天我被押往基地的时候,风浪望我一眼,幽幽道:“你会后悔的!”那时,我并不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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