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队整编之后,教皇乌尔班二世的信使来了,欧洲军队开始向法国集结。二十万正规军队经过了一年的集训,由布荣的戈佛雷,罗伯特等几位贵族共同带领,向亚洲进发。在君士坦丁堡,所有的人向罗马皇帝宣誓效忠后,乘船进入了亚洲。在那时,尽管罗马皇帝穷困潦倒,权轻式微,依然深受尊重。
阿德带领两万人暂时随大部队开往利比亚。
“还有多久靠近陆地?”阿德仔细研究了地图。
“明天清晨,殿下。先头部队已经在利比亚登陆了。”
“转帆!北东三十度。我们独立行动,去克里特岛。”
“什么?教皇会杀了我们。”
“他是个白痴,但我不陪他送死。召集所有的人开会!”
军事会议上,阿德发布了命令:“我们不走陆路,先建立海军基地。肯,你负责打通和雅典,威尼斯间的航路,将供应渠道在两个月内形成。然后将给养运到克里特岛。乌拉克带三分之一舰队三千人从北面登陆,其余跟我在一天后从中部登陆,务必在一个月内控制克里特岛。”
“为什么我们不跟大部队行动呢?”
“第一,我不是杀人狂,陆路阻力巨大,到不了耶路撒冷时给养就不够了,强盗让他们去做吧!到时我会施舍一点粮食给他们。第二,克里特岛位置居中,从海路可以直接到达耶路撒冷,可以很好地牵制敌人,等待机会。说不定,我们会先进入耶路撒冷。”
“这样做,教皇会不高兴。”
“那就让他用头去撞墙!”
会后,阿德在自己屋里找到了克瑞斯:“天界怎么样了?”“米加勒和迦伯列互相牵制着,不敢轻举妄动,都注视着地面的形式发展,目前只有先前散布在地上的独眼巨人和牛头怪,都已经被融入了穆斯林军队,和他们统一行动。目前大多分布在叙利亚。”
阿德点点头:“等它们比较集中时,一举歼灭,余下的驱逐回灵界,到时候还要靠你寻找入口。”
“有把握吗?”
“前一半不难。问题是当我们封闭所有通道后,将成为双方的共同敌人,那时,能不能对抗到底才是最大的问题。”
几天后,克里特岛攻防战开始了。十字军战士不善于海战,面对强大的克里特海军,阿德却吩咐全军穿上盔甲。
“呃,殿下,”詹姆斯表示了疑虑,“我是无所谓了,但是海仗轻装是不是更有力?”
“我们不打海仗!”
士兵通报:“即将进入魔法射程。”
“停船。克瑞斯,看你的了。”
克瑞斯站在船头,念起咒文,紫色的头发随风起伏,眼睛里放出骇人的光芒:“北风听我召唤,永冻极寒!”立刻,一股寒气随着狂暴的北风成扇面向敌方蔓延,竟然在海面上结成厚厚的冰。敌方一阵大乱,不断有火球从魔法师手中放出,但又怎能阻挡北欧圣女的冰壁蔓延。转眼间,已经快冻到岸边了,敌船被固定在海面上。
“海水盐分大,我们有三个小时时间,全力进攻!”
船在瞬间被摧毁,穆斯林水手纷纷跳到冰面迎战,然而当骑兵队站到面前时,都明白大势已去,纷纷向岸边逃去。骑兵队在后面无情的追赶,攻城车直接撞在海防炮塔上。一个魔法师使用了火墙术,穆斯林士兵纷纷把可燃物丢下去,希望融化附近的冰面。赛德里克在风雷骑士掩护下靠近,使出风系法术,将燃着火的物品卷起,火雨一般撒进城墙里。
战斗在一个小时内结束了,克里特岛的防御被撕开一个大缺口,十字军潮水一般涌入,扎下营寨,一步步向东推进。穆斯林士兵顽强抵抗,他们的执政官希望军队三面包围,将侵入者吞掉,但是乌拉克成功地从北方港口登陆,破坏了包围,将穆斯林赶往南面。当伊拉克利翁和和圣尼古拉奥斯陆续落入手中时,穆斯林军队已经全部集中在东端最后的城市锡地亚,准备做最后的反扑。
“暂时停止攻击。派出信使。”阿德用土耳其文写了信,信中提到给予穆斯林安全撤退的机会和安民告示的内容,使对方军心动摇。克里特岛执政官明白大势已去,打开城门,带领士兵和大批难民从港口撤往大马士革,于是,二十天内,阿德占领了克里特全岛。
“詹姆斯,派出士兵,维持治安,严禁抢劫。乌拉克,你去做伊拉克利翁总督。大汤姆,在伊拉克利翁建一座城堡,许诺移民可以拥有自己的土地。歇兵三日,然后进行大规模练兵,我会亲自操练!书记官,麻烦把一切报告给教皇,当然,委婉一点儿。”
一个月后,肯的物资到了,信使捎来了教皇乌尔班的书信,夸奖了战事的成功,海军将在近期增援,建立航道。信中提及大部队在叙利亚,土耳其和利比亚遭遇的顽强抵抗,但是殖民地逐渐落入十字军的控制,几座新的城堡正在加紧建设,新的移民计划已经出台。
“哼,伊斯兰海防线过长,暂时失利是正常的。等敌方援军到了那边就会惨败下来。克瑞斯,你去注意一下叙利亚的情况,自己小心。”克瑞斯走了,阿德开始担心移民问题,肥沃的土壤吸引着大量的移民迁来,克里特岛物资充足,物产丰富,完全可以容纳,但是也有大量的原住民居住,文化差异也许会导致大量的流血。但是,担心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一切都要等到移民到来之后。
静下来的时候,阿德心中有太多疑问。进入伊斯兰领地的时候,安拉几乎是立刻就知道异教徒的侵入,而在基督教领地,陆续与天使发生冲突,耶和华却从未显露过神迹,连天使都是莽莽撞撞的办事,行迹诡秘。最不可理解的是,许多争端仿佛是故意被挑起的,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两家的仇杀,竟持续了百年。
在众多妻子中,高文娜的问题最大,毫无疑问她的基督教信仰根深蒂固,也许胜利女神的真正身份觉醒后会改变这一现状,但是目前,不但发挥不了引导胜利的作用,还要防备她不要参加自己这支独立军团内部经常举行的反动会议。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城堡建成了,移民和商人从威尼斯和雅典蜂拥而来。凭着对东罗马帝国和亚美尼亚广大基督徒众的热爱,士兵们把这里建成了繁荣的乐园。阿德在锡地亚建立了大规模的练兵场,按照宋军的操练方式训练兵团,大量打造诸葛弩和小炮,并将炮身加上铁轮子,虽然威力欠缺,灵活程度却大大加强了。
“他在干什么?”大部分时间,高文娜都和妹妹阿特鲁特奈在一起。阿德不允许她进入议事厅,但是练兵场没有规定过。阿特鲁特奈在这段时期表现出了惊人的学习能力,骑士们的小绝活儿被她毫不费力地学会,此刻对阵法变换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说什么一字长蛇,二龙出水的,好像很好看。不管这个,你有没有发现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最近每天吃过晚饭他就会以研究战略为名在自己屋里关上门窗呆上一个钟头,有时长些,有时短些。”
“那有什么不好,他很勤奋呀。”
“从不点灯。”
“……好像是这样。”
吃过晚饭,高文娜和阿特鲁特奈先行退场:“我们去散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后门,躲进阿德的卧室床下。
“我们这样不好吧?”高文娜很不习惯。
“小时候捉迷藏还不是常常这样——别出声,他来了。”阿特鲁特奈和高文娜趴在床下,找了个好角度,一动不动。
阿德走进屋里,抱着一叠文件,将它们任意扔在桌子上,然后关上门窗,拉上窗帘,拎起一把椅子在很大的铜镜前坐下来,开始照镜子,一照就是二十分钟,还偶尔发出让人恶心的笑声。
“不会吧?”阿特鲁特奈在高文娜手心写了“自恋狂”,高文娜点点头,表示同意。秘密的结果正让两人失望,阿德自言自语了一声:“终于开始了!唔,还是这么精彩!”说着抱着镜子,很享受的样子靠在椅背上,床下的两个人发现镜子微微闪光,里面好像有影像出现。
镜子里是移动的室内景象,晃来晃去,让人有点儿头晕,但终于停下来,黑了几秒钟,固定下来,照着一个浴盆。一个丽人进入场景,开始脱衣服。
“喔!这次角度正好!”阿德叫出声来,镜子里清楚地看到丽人每一个动作,正值夏天,诱人的胴体很快在镜子里完全呈现出来,阿德一只手在镜子边上不断摩擦,好像在调整角度,姑娘的每个部分都清晰地在镜中放大显示出来,阿德目不转睛,盯住肥臀,似乎在流口水。姑娘试了试水温,缓缓迈足,坐进水中,开始往自己的酥胸上撩水,不断抚弄擦洗——正是丽贝卡。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非得送枚钻戒给人家——真是用心良苦啊!”阿德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小电影,阿特鲁特奈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把他吓了一跳,扭头看时,阿特鲁特奈满面怒容,高文娜正涨红了脸,从床底下爬出来。
“呃,干得好,阿特鲁特奈,我要组建一个侦察大队,你就是队长!怎么样,高兴吧?”
“别扯开话题!丢人!我当时还感动了一下!”
阿德软的不行立刻变成硬的:“私闯军机重地,拿下!”一把将阿特鲁特奈拉进怀里,不断爱抚,一面亲吻一面将手从衣襟伸进去。阿特鲁特奈无力地挣扎着,渐渐有了感觉。“你好卑鄙!”阿特鲁特奈牙根有点痒痒。“哈哈,我知道你所有的关键部位!”阿德一面将阿特鲁特奈驯服,一面偷偷瞅着镜子里的丽贝卡,说不出的得意,不料阿特鲁特奈发现了,“不行!不许看别的女人!”伸出一只手抓住镜子用力摇,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偏了,照在对面拉着窗帘的窗子上。
“可恶!补偿我!”阿德恶狠狠,和阿特鲁特奈上演着狼和小羊的游戏,突然发现高文娜蹑手蹑脚地就要离开房间,“给我回来!我还没处罚你!等一下就轮到你了,帮我把裤子脱下来!”
高文娜红着脸走过来,帮腾不出手的阿德宽衣,无意中看到镜子里:“好象不太对啊?”阿德顺着手指望去,窗帘晃动,一个男人正从窗户爬进去,这一惊非同小可。阿特鲁特奈正进入状态,突然被扔在地上,扭头看时,阿德竟然钻入铜镜消失了。“太过分了!”阿特鲁特奈在地上嚎啕大哭,用手砸着地面。
且说丽贝卡,突然发现一个陌生男子从窗户爬进来,立刻用手挡住胸口,缩进水里,镇定地大声说:“请出去,否则我要叫了。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但如果你伤害了我,我的朋友会抓住你,不管你逃到世界的任何角落——他们是风雷骑士,你也许听过他们的大名。放过我可以使你富有,欺凌我只能让你的后半生痛苦,别干傻事!呀——!”
丽贝卡的大叫不是因为闯入者有所行动,而是因为赤裸裸的阿德突然从浴缸边的桌子上出现,直接摔进了浴缸里。丽贝卡不但吃惊的程度超出了心理所能承受的范围,而且——阿德砸得她很疼。
侵入者是个好色的青年,只不过象猪哥一样流一点口水而已,此刻被突如其来的变化下了一跳,疑惑地看着阿德。阿德从浴缸爬出来,挡在丽贝卡前面,回头说:“是我!不用怕!”
“你是谁啊?”丽贝卡见到的阿德多半穿着盔甲,带着头盔,此刻事出突然,认不出来。
“哈!”侵入者用手指着阿德,“真可笑,你比我还可疑!”阿德刚刚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没法反驳,忙着向丽贝卡解释:“我是送你戒指的人。”丽贝卡立刻认出了,在阿德身后缩成一团,用手扶着阿德的双肩,将头露出来小心翼翼地打量侵入者。侵入者高大威猛,但似乎彬彬有礼。
“啊!我来晚了!戒指,你们已经订婚了!不,还不晚!小姐,怎么能爱一个像他这样无能的人呢?衣不蔽体,手无缚鸡之力……”侵入者正为丽贝卡的未来重新打算,突然发现阿德轻易地把桌子腿掰下来撅成两段,然后用手指在桌面上象戳纸一样戳小洞,立刻退缩了:“对不起,我只是路过,我在追逐幸福的蓝鸟,追到这里来了——我蓝鸟,你在哪里……”说着,慢慢退回窗口,打开窗帘,爬了下去,也不关窗户。
阿德和丽贝卡松了口气,突然发觉不对。丽贝卡一把将阿德推开:“怎么会这样?”
“嗯,我从戒指里看到你有危险……”话说出口,阿德就知道说错了,丽贝卡脸色发白,抓起戒指扔了回去:“我,我以为你是个正派的人……”
“不,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我只是不时想看你一下——我发誓,是为了你的安全,我发誓,是后来才偶然发现你有饭后洗澡的习惯……”阿德发现又说错了话,丽贝卡立刻知道他整个夏天到现在都在偷看,又羞又怒,用力向外推他:“你这个肮脏的家伙!你走,你走!”
阿德光着身体,无论如何不想到门外去。而且,如果不能让丽贝卡原谅自己,恐怕今后都没有机会了,他无论如何不想让丽贝卡恨自己。“不不,丽贝卡,你听我说……”两个人推推搡搡,突然一齐滑倒在地上,阿德借机压住丽贝卡,想要吻她的嘴。丽贝卡偏过头,不张嘴,任凭阿德如何,只是用手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来。阿德不能达到目的,但也让丽贝卡安静下来,阿德的身体一抬起来,她立刻用手护住胸口,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丽贝卡,请你听我说,”阿德缓缓站起来,“我对你的仰慕之情已经存在很久了,也许你认为这种仰慕是不道德的,但在我心里,你确是一位公主。本来这种感情可以随着时间逐渐消失的,但我看见你不时亲吻戒指时的表情——不要否认,那是不诚实的行为。”
“你走!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做了!”丽贝卡紧闭着双眼大声说。
“我本该一死以求你的原谅,但我的命不完全属于我自己。既然无法求得你的原谅,我走了,你保重,丽贝卡……”
丽贝卡听着脚步声远去,门打开又关上了,睁开眼睛,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上帝,我赶走了他,他甚至赤身露体,而我还未报答他的恩惠。”丽贝卡从地上爬起来,检查窗帘后面,浴缸后面,每个可以藏人的地方,希望他像很多故事里那样只是为了听女主角的心声而暂时躲起来等候时机,但是她失望了,阿德确实走了,至少不在屋里。丽贝卡不住责备自己,如果在屋里找到他会怎么样?再一次把他赶出去?还是说一些绝情的话?一种空洞感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阿德光着站在门外,非常尴尬。夏天白天很长,走廊里还很明亮,一只乖到完全不叫的狗在门外,看了阿德一眼,又继续睡自己的觉。阿德轻轻走向楼梯,楼下却传来脚步声,一个女佣就要走上来。阿德想从走廊窗户跳下去,发现下面是菜市场,很多人在栅栏外面叫卖。“不会这么背吧?”阿德后悔没向碧姬讨教过变衣服的方法,根本不知自己在那里,也没有时间寻找合适的地方了,打开传送门不是个好主意,但有时必须冒险一试——也许会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出来。
就在阿德走投无路,打算孤注一掷的时候,门开了,丽贝卡把他拉了进去。“怎么还不走?”丽贝卡的语气有一些嗔怪,但是没有生气。阿德呐呐回答:“我在走,在走。”丽贝卡仍然没穿衣服,才来得及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他拉回来,此刻新浴佳人身上还带着露珠,头发有些散乱地贴在一起,脸上带着红晕,说不出的娇艳,阿德不由得看痴了。
“既然不想走,就别走了……”丽贝卡的声音越来越低。阿德闻言大喜,得到暗示,他试着将丽贝卡搂进怀里,后者没有反对。当甜蜜的吻证实了彼此的心意,两个赤裸的身躯渐渐纠缠在一起……
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兰斯洛特在外面拼命地敲:“殿下呢?出事了!大家在议事厅里!”门开了,阿特鲁特奈满面怒容:“找他?在这里!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议事厅里,少壮军官济济一堂,镜子被挂在墙上,大家一起研究指挥官的下落,只是听起来不像——“哇,好高难度!”“别碰我!想体会回家去!”“听不到声音,遗憾。”“丽贝卡真的是第一次吗?”“当然,你注意看那里……喔,又开始了!”“受不了了!谁敢去叫些姑娘们来?”“想死吗?喔,精彩!精彩!”“歪了!快调一下!”“用浴缸!浴缸!”“椅子!椅子上!”“喔,厉害!墙上也行!”
屋子里尽是淫秽的声音,然而,就在曲终人未散之时,有人发现了线索——“窗子外面的建筑好眼熟啊!”“听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儿……”“是我们现在待的地方哪!笨!是官邸后面的那栋小楼!快去!”“不好吧?让他们再歇会儿……”
阿德和丽贝卡筋疲力尽,搂在一起,彼此都感到十分满足。然而,有人敲门——兰斯洛特在外面:“殿下!衣服放在外面!出事了,请尽快到议事厅来!我先回去了!”
“怎么可能!”阿德站在门外,眼珠子几乎蹦出来——对面就是官邸的后门,“你不是在英国?”
“嗯,我爸爸说这是一个好机会,不但可以赚钱,而且出了事可以得到你的保护,所以和许多商人一起来了。”
“你肯定不是你自己的主意?”
“不是!”丽贝卡咬着嘴唇,显得十分肯定。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才到,爸爸去拜访同族的商人了。你天天看,没发现我们在坐船?”
“呃,我只看到你——不对啊!那些混球怎么找到我的?还知道我缺衣服!”
阿德急冲冲回到议事厅,果然看见镜子被挂在墙上,议事厅几十将领脸上都笑嘻嘻的。“阿特鲁托奈!给我出来!我要打你屁股!”“殿下,顾不上这个了,叙利亚来信了,罗伯特陛下在那边遇到异常的强敌,吃了大亏,受了点轻伤,现在全线溃退!”
“异常的强敌?是不是独眼巨人和牛头怪?”
“不,听说是敌将异常厉害,诡计百出,穆斯林称为军神,我军在当地的部队已经吓破了胆。虽然那个军神从不出战,但是确实牛头怪和独眼巨人都听其指挥,而且传闻有骷髅和僵尸部队。罗伯特陛下的武勇您是知道的,不是吃了大亏不会求救的!”
“这样啊!”阿德觉得有点邪门,“那个军神叫什么?”
“不知道,名字,相貌,年龄,一概不知,他从不露面,好像是个不擅打斗的智将。”
“这么神秘!”阿德考虑了一会儿,“叫罗伯特陛下把伤残先带回来休养,我去会会那个军神!一天后出发!”
众人答应了,研究了分工,连夜去准备。阿德叫住了詹姆斯:“还有一件事,把这个淫贼给我抓起来!”用念力在镜中呈现出对方的面孔,“在我的城里,这种放肆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这个人……好像是鞋店的老板,叫阿基,是个专门做鞋子生意的家伙。我们有很多军鞋是向他买的。”
“噢,既然如此我和你一起去抓他。”
不到一个小时,阿基被抓住了,“我还什么也没有做!”阿基并不承认自己是淫贼,但承认自己爬进了丽贝卡的房间,“我怎么知道那是浴室,而且还有美女洗澡!”
“还狡辩!”詹姆斯作为执法官员对此十分愤怒,“知道给诺曼殿下带来多大困扰吗?”
“呃,这个就别提了,阿基,那么你解释一下你在干什么?”
“我的嗜好是收集鞋子,我刚得到一双壁虎鞋,可以在墙上行走,非常兴奋,到处试验而已!”
“试到别人家去了?那一样有罪!”詹姆斯更生气了,“把他拉下去打一百皮鞭!”
“等一下!”阿德饶有兴趣地观赏阿基的收藏品,这家伙好像对鞋子有特别的执念,确实可以开一个鞋子展览会了。发现阿德对收藏感兴趣,阿基仿佛感到一丝希望,挣脱了卫兵,为阿德介绍:“这是东方的虎头战靴,那是绣花鞋——听说那里的女人脚特别小,这个是可以弹出刀刃的暗杀鞋,那个是防水的……”阿德环顾四周,至少有几百种鞋子,象名画一样挂满了墙,鹰爪鞋,弹簧鞋,蛙鞋,什么奇怪的鞋都有。
“好像没有凉鞋?”
“是啊,我不喜欢把脚面露在外面,我喜欢结实的。”
“你最喜欢那一双?”
“是这双!”阿基洋洋得意,掀开袍子——就穿在脚上,这双鞋镶满了宝石,金缕制成,十分华丽。“这双不但十分舒适,大小随意,而且千年不坏,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上面织有梵文,可以施展神行术,上面的宝石防任何魔法,抗冻,抗火,抗脚臭,抗脚汗,抗黑暗,走夜路可以照明,鞋垫有按摩作用,让人神清气爽,还可以根治脚气……”
詹姆斯被说得很妒嫉:“这样啊!用鞋子免除皮鞭吧!”
“不要啊!我宁可挨皮鞭!”
“少废话!脱下来我试试!”
“救命啊!抢劫!”阿基的反应非常强烈,詹姆斯干脆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整个儿倒拎起来,来回晃,想把鞋子脱下来,但是鞋子竟然牢牢地脱不下来,阿基被倒提着,不住挣扎。这副样子让阿德想起古希腊英雄阿基里斯被母亲倒吊入圣河中浸泡。“是了!”阿德灵光一闪,“别闹了,放下他,你是不是没受过伤?”
阿基流着鼻涕:“受过啊!七岁时扎破了脚,十岁时骑马扭伤脚,十五岁时被蛇咬伤脚——不过后来我得到这双鞋,就没受过了。”
阿德突然拿过剑,一下砍在他的胳膊上,阿基大叫了一声,脸色发白,但没有受伤。阿德拎着他的衣襟,一头把他撞晕,思想随之进入了阿基的身体。在心灵深处,阿德找到了一个满天是鞋的地方,一个黑影在里面喃喃自语:“如果当时有一双好鞋的话……”似乎对被阿波罗用毒箭射中脚踝致死仍念念不忘。“基琉斯!是你吗?醒过来!”阿德大叫着,将阿基里斯的灵魂唤醒了。
“谁叫我?”
“是我!奥丁的后裔理查德,你已经有好鞋子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治脚气……现在是战争时期,跟我去打仗吧?”
“我们打谁?”
“谁都打!”
“好极了!我喜欢!”
詹姆斯惊异的看见阿基倒在地上的身体迅速膨胀,肌肉像火山爆发一样鼓出来。“是谁想抢我的鞋?”阿基站起来的时候,高了一头,声音仿佛洪钟,眼中大有喷火的架势,吓了詹姆斯一跳。“没人抢你的鞋!我们去练武场,让我看看你的本事!”阿德及时把阿基拉走了,“詹姆斯,帮他搞一套好盔甲来……”
一天后,阿德和阿基里斯带领一万精锐登上了战船,告别了高文娜和丽贝卡,直插叙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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