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是一个很乖巧的女孩子,很体贴,很温柔。有了他的跟随和陪伴,我一颗冷酷了一年多的心,又开始温暖起来,目光又中又开始有了暖意。
赶了一天的路,我们终于在日落前到达了一个比较大的城镇——肯塔镇。在当地比较热闹的一间酒馆里面,我们坐了下来,准备好好慰劳一下空空如也的胃肠,也松弛一下紧张了一天的精神。
只有我,由于只是精神体,所以不用进食,我的身体是由液态金属构成的,也用不着补给,所以我就有着充裕的时间观察一切。
用了很短的时间,我就观察完了酒馆里的一切,判断出酒馆内并没有特别扎眼的人物后,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晓晓的身上。
她正轻轻的用手捏起了一只卖相不错的小点心,雅致的放到爱笑的小嘴里轻轻的咬了一块,然后很快乐的,用力鼓动两腮畅快的品尝起来。
用力的咽下嘴里的食物后,她的眼睛又落到了一盘酥饼上,大概是食物的造型不太合她的要求,所以她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拿了一块。
她先是眨了眨那双修长的睫毛,然后一脸渴望的,试探着用她那偏贝似的牙齿在那丑陋的小酥饼上咬了一小块,小心的咀嚼了数下,然后象发现新大陆般,睁大了眼睛,一边咀嚼着嘴中的食物,一边紧张的盯着盘中剩余的部分,好象怕别人会突然把它抢走似的。
但是她无论是轻轻的咀嚼,还是毫无顾及的开怀大嚼,她的姿态和神情都是那么的雅致,美丽,娇俏绝伦。甚至还带着一点天真,可爱。这真让人难以理解,毕竟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
这么娇俏绝伦的吃相是我以前所没有见到的,我不禁痴痴的看着她,忘记了身边发生的一切。我发现,晓晓对于吃好象很挑剔,也很喜欢,可以说是沉醉在其中,这也许是她的一大弱点吧。
如果有人告诉我,晓晓被人用一盘好吃的给骗走了,我大概也会相信,因为现在我面前的她,实在是太喜欢吃了,让我忍不住想象,如果她吃到我做的点心时,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我很想知道。
就在我沉醉于她娇憨的吃相时,门口一暗,近来了一队人马,大概有十来个人的样子。
引起我注意的是,这十来个人中不乏高手的存在,没想到这样偏僻的小城镇会有这样的高手。
在我的注视下,正在用目光选择食物的晓晓,忽然浑身一紧,好象很害怕的样子,但是她的一双嫩白的小手,扔不忘再拿了一块刚才那种丑陋但是很美味的小酥饼。
我顺着她的目光,朝刚进来的那些人看去。他们坐在靠近柜台的一个大桌子周围,要了几样简单的饭菜,然后又要了很多酒,开始吃喝起来。
“难道?他们和尹乐的失踪有关?”我心中忍不住怀疑起来。
我忍住了马上去一探究竟的欲望,强迫自己老实的坐在座位上,我必须得让封奇等人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累垮的。反正人已经到我们眼前了,想跑也跑不掉,什么事都等等再说吧。
但是我不惹人家,并不代表人家就不惹我了,这里虽然差不多是镇内最大的酒馆,但是就整个大陆来说,这个酒馆还是太小了,所以很快的,晓晓就被那些人发现了,并且向这边走了过来,显然是想弄个清楚,看来我的愿望要落空了。
最先感觉到对方迫来的气势的是封奇,他马上停下了进食的动作,警惕的注视着对方,当确认对方的目标是自己一方后,马上立了起来,右手也抓住了平放在地面上的巨大斩马。汹涌澎湃的杀气,海浪般的朝走来的对手迫去。
对方一色穿的红色套装,看起样式,一般是出自矮人工匠打造的红龙装,整个队伍看起来极具杀伤力。
当他们被封奇迎面逼来的杀气激的倒吸一口冷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忽略了坐在晓晓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现在看起来,好象不是自己能够惹的起的,不过事到如今,也不能退缩了,不然以后还怎么在外面混啊。
再说,他们怎么说也是铁血佣兵团的成员啊,而且带队的还是一个千骑长——马德烈。俗话说的好,输人不能输阵啊,所以,马德烈也只好硬着头皮,顶着不断增强的杀气向我们的桌子走来。
马德烈头皮发麻的看着分布在两个桌子上,大概有20个人的可怕团队,他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自己可以应付得了的,真要将对付,恐怕要佣兵团的团长来,而且就算那样,也不见得一定是人家的对手。
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一天,何况只是在这么一个小小的酒馆里呢,所以当马德烈回过神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立在了对方的面前。
一时的走神和判断失误,使得他大为慌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样来个开场白。
我没有给他太多考虑的时间,以我一年多来一贯的冷酷强调向晓晓问道:“他们是曾经去找过你的人吗?”
晓晓显然是还没有从上次这些人给她带来的恐惧里走出来,瑟瑟颤抖着回答道:“是……是的……就是……就是他们。”
看着可怜西西的晓晓,我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忍,竟然把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吓成这样,看来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毫无理由的,我开始厌恶起眼前的这些人来,这在我还是第一次。
我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步朝马德烈走去,一边走,一边冷冷的,一点感情也没有的问道:“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属于哪里,我只要知道你们找晓晓的原因,不要想敷衍我,如果你们那么做了,我会让你们非常的后悔。”
虽然我知道,我这些说话都是废话,根本就不会引起对方的重视,但是我还是照例说了一次。我想,我这样做了,最起码他们死了后不会怪我没有给过他们机会。
果然,我话声刚落,他们就群情激愤起来,仿佛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我真的很不理解,我只是以我本身的实力去说出我能力范围内的事,为什么他们会感到那么气愤。如果想不被人这么说也可以,那就是你比对方强,那样就没人敢这样对你说话,这是我在一年多的铁血生涯中体悟出来的一个道理。
果然,对方带头的人好象受了什么刺激,一反开始时的小心翼翼的样子,扬起手中的长剑朝我当胸刺来,如果谁被他刺中了,肯定活不了,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所以当他的剑,轻易的没入我胸口时,除了封奇等见识过我本领的人外,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不能相信我这么容易就被对方收拾掉了。坐在我身后的晓晓,更是发出了120分贝以上的尖叫声。
就连当事人的马德烈,也不敢相信这么轻易的就解决掉了一个强敌,忍不住朝对手看去。
他看到,一只巨大的手掌,正迅速的朝自己的咽喉抓来,透过歧张的手指,从对方头盔的缝隙里,他看到了一双不属于人类的,火红的眼珠。
过度的惊骇,让他忘记了躲闪,再加上那一手抓来的速度太快,而且是在他得手的一刹那,旧力刚消,新力未生的时候,所以他的咽喉一下就被面前的敌人抓在了手里。
随着对手的用力,马德烈开始喘不过气来,并且逐渐被对方举了起来,四肢忍不住挣扎着,抽搐着,现在他终于醒悟过来,对方是绝对有资格说刚才那些话的,最起码对自己这些人有这个资格。
我右手抓住马德烈的咽喉,把他擎在半空,左手在晓晓关切的目光中,缓缓的拔出了插在我胸前的长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盔甲上长剑所造成的缺口上,弥漫起一层淡黄色的雾气,然后下一刻,一前一后两个缺口消失不见了,就象从来没有受过损害。
让所有人最感到恐惧的是,自始至终,我的身体都没有流下任何一滴血,就人类的知识而言,绝对无法理解这样的情况,就算是魔族和神族最强大的人,被人从前到后次、刺了个透心亮也不会一滴血都不流。
所有人都升起了无法于其对敌的感觉,这样的敌人该怎么去对付?他没有血肉,连刀剑都无法造成伤害,那么该用什么消灭他?
封奇嘴角再次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这样的场面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见到,他都一样的无法接受,如果他没有肉体,那么他的灵魂何以存在?这是无法解释的,在他的认知里,云是不能想象的。
封奇层不只一次的研究云天空的弱点,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的绝望了,因为他发现,云是没有缺点的,是不可消灭的。
当然,也并不是说他是不可战胜的,也不是没有见过云消灭不了的敌人,但是就某种程度上讲,他是无敌的,因为就算杀不死对方,对方也绝对没有办法把他杀死。
封奇曾经亲眼见过云天空被一个魔族资深的老魔法师一闪电劈出几百米,当时他以为云死定了,因为人体是无法直接抵抗住那么强大的攻击的,换了是他挨这一闪电,肯定会被击的灰飞烟灭。
但是让的吃惊的是,云从土堆里爬了出来,摇了摇头,又走了过来,好象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样。这场战斗最后的结果是,魔族法师在连续释放了所有高阶魔法,消耗光了所有魔力之后,狼狈的逃跑了。
这个老魔族看来是一个极有经验的魔法师,因为如果他再晚走一会,他可能就要被云杀掉了,他把握的时机太好了,这也成了云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一件憾事。
还有一次,是在半兽人的陵墓里挖掘宝藏时,被巡逻的发现后发生的,当时遇到的是号称半兽族第一勇士的挑战,他的名字已经忘掉了,但是那种力量,连封奇这种力量性的剑手都胆寒。
当他一次次把云的身体劈到土里的时候,每一次,封奇都以为云再也起不来了,可是每一次,他都顽强的站了起来,仿佛力可开天的攻击不是落在他身上一样。
这长战斗最后的结果不言可知,那个所谓的第一勇士,最后活活被累到不能动时,被云一刀割去了头颅,真是死不瞑目啊。
这些都已经是快一年以前的事了,这一年内,云天空取得了让所有人都自愧不如的进步,如果说原来的云天空只是凭着一副打不死的身体在拼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已经成长为一代顶尖高手了,再有一段时间,封奇相信他完全可以成为一代宗师。
封奇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发现云天空手中的马德烈由于长时间缺氧,脸已涨成了猪肝色,如果再不让他喘气,恐怕就要挂掉了,于是懒洋洋的对云说道:“兄弟,你想要他说就放下他,不然他死了可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听了封奇的话,我诧异的看了看手中的人,确实是一副快要挂掉的模样,于是把送开了手指,把他放到了地上。
由于太过心急,我竟然忽略了这么关键的问题,真是可笑啊,试想,被我抓住了喉咙要怎么说话。不过如果他还继续给我拖延,那么他大可不必再说话了,我实在是没有那个耐心去慢慢等了,我总有办法摸到他的老巢去的。我就不信这么张扬的一个团队会没有人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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