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韵把宝马车开回到比登大门前,已经是华灯初放的时间了,看着陆续从俱乐部开出的一辆辆轿车,洛桑恍然若梦;他已经分辩不清什么是自己最需要的了。如果说在草原时,洛桑最希望的就是对这个新世界的深入了解的话,现在的洛桑对于眼前的一切感到了深深的失望。
社会的发展,除了有更多的物质享受外,似乎也没有特别吸引洛桑的地方。现在的比登,几乎就是洛桑少时经常游玩嬉戏的地方,但洛桑怎么也找不到一丝儿时的记忆了;山还是那座山,但是围绕着香山的溪流、小河早已经枯竭,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二百年的光阴洗礼过后,所有记忆中的景色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旧时的辉煌宫阙,也已变成断壁残塬,没有了目标的洛桑真想找个地方隐居算了;想起来,还就是草原生活最适合洛桑的脾胃了。
洛桑的思想已经跟他往日的生活观念与世界决裂了,正使旧时的一切葬入于过去,着手进行他的自我改造。成长着的精神也是慢慢地静悄悄地向着它新的形态发展,一块一块地拆除了它旧有的世界结构。但是现存世界里充满了的种种粗率和无聊,洛桑对某种未知的东西的模模糊糊若有所感,这些在都预示着有什么别的东西正在到来,但是洛桑根本就把握不到那是什么东西,洛桑陷于一种徬徨状态。
宝马车一停到十二号别墅的门前,洛桑就对王思韵说:“晚上别等我吃饭了,我去山上转转,散散心。”说完也不看王思韵就向比登的深处走去。
站立在香山的高处,四周一片黑暗,只听到风的声音,远处依然能看到点点灯光,北京城里的灯火把半个夜空给渲染了,洛桑想要逃避的就是这无处不在的灯光,在这大都市的边缘,想要找到一点漆黑都是奢望了。
也不知多久了,渐渐的,风的声音急迫起来,“呜咽”着穿梭在枫树的枝叶间,剥下了串串枫叶掉落在洛桑的身上。
随风飘落的枫叶渐渐少了,风的力量也开始收敛,几片冰凉印在了洛桑的眉目间;迎着灯光看去,漫天飘舞的白色精灵充斥了天空,北京的初雪降临了。
当雪慢慢在脚下积成薄薄的一层时,手机鸣响起来;洛桑接通后,每天的功课精神恋爱又开始了;“洛桑大哥,我们这里下雪了,你们那里开始下了吗?”真是废话,相隔就十几公里,还能有两样的天吗?“你在哪里啊?没在屋子里吗?我怎么能听到刮风的声音呢?我看到黑格尔的比赛了,它可真给我们草原争光,现在同学们都在说它呢(‘咕咚’好象是喝了口水);还有,你也不错吗,上报纸、闹绯闻也就算了,现在还上海报了,校园里到处都是,你真要去参加那个什么北京的深秋演唱会?都下雪了还是深秋?北京的秋天可真深;就你的水平,去和天王巨星同台演出,多丢人啊,我都想象不出你能表现出什么样;还闹姐弟恋的吧?幸福还是苦恼多?洛桑大哥你在听吗?”“恩”“没什么不方便的话就多聊会儿?”“恩”“你帮我弄几张票吧,我们的同学们都想去看你的傻样儿,可是那票也太贵了,要八百多一张;算了,别管她们,她们肯定是冲着那个天王巨星去的,我还不知道她们?我找几个老乡去捧你的场好了,明天去找人赞助去,再给你准备一个大大的条幅,印点什么呢?这要好好想想--------。”
“叽里旮旯噼里啪啦”,整个时段都是杨悦在说话,洛桑的任务就是在她喘气的时候恩一声,提醒她自己的存在;等到杨悦说累了,今天的精神恋爱也就结束了。
洛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巨大的垃圾箱,每天要承受着废话篓子杨悦倾泻过来的花样百出的精神垃圾的污染,以前洛桑从不知道杨悦这么多的废话,但奇怪的是这么一来,洛桑的自己的精神也好了起来,抑郁的情绪也得到了疏解。
雪越下越大,当草坪变成一片银白时,王思韵终于看到了洛桑的身影,只穿着一件毛衣的洛桑,被变成了雪人,但是看来情绪已经好了很多,白天笼罩在洛桑脸上的阴郁消散开去,似乎以前的那个洛桑又回来了。
洛桑这一逛就是三个多小时,现在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了;回到温暖的房间里,王思韵忙扫净洛桑身上的散雪,洛桑这才看到:餐厅里的一桌饭菜没有动过的痕迹,少女组合可怜巴巴的坐在餐桌旁,这顿饭谁也没吃,都在等着洛桑呢。
“我让她们先吃,她们非等你不可,” 王思韵解释着,小心的看着洛桑。
洛桑看着这个从前的豪杰如今变的这般小女人样,也有些心疼了,轻轻抱了抱她,“吃饭,喝酒,睡觉。”
寒冰解冻了,屋子里的气氛活跃起来,少女组合马上欢叫着跑去拿酒杯,王思韵也从酒柜里找出了洛桑爱喝的青稞酒为洛桑斟满,又拿出一瓶红酒倒满五个高脚杯。
举起了酒杯,王思韵恢复了常态:“这第一杯酒为什么而喝呢?”
“为了喝酒,今天只为了喝酒而喝酒,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洛桑说完,“咕咚”一声,半杯酒下去了。
今天洛桑表现的豪迈满腔,不用别人劝,自己唱起了酒歌;再一次听到酒歌,少女组合随着洛桑哼唱起来,她们还没有到满腹忧愁的年龄,被酒歌感动的也快,连带着王思韵也开始跟着洛桑闹腾起来,三瓶青稞四瓶红酒很快被干掉了。
一个多小时后,别墅里的喧闹结束了,只见洛桑一手一个,夹着两个少女把她们送到客房,直接扔到床上,拉开被褥盖上;再返回楼下,一手一个,夹着两个少女,把她们送进另一间客房里安顿好;最后把王思韵从地板上抱起来,送回卧室撂到床上。
真是疯狂,这几个女人喝起酒就像喝水一般,没多久就把自己全灌晕了;五个美人都摊倒在地板上,红红的脸上满是妩媚,小嘴里还在哼唱着酒歌的旋律,真不愧是歌星啊;她们也不想想:洛桑的酒歌岂是人人都能消受的了的?
洛桑刚想收拾餐厅里的残局,客房里传出呕吐声,洛桑赶去看时,天天正抱着头呻吟,被褥上是红白一片;洛桑把她拎到卫生间,擦去她脸上的呕吐物,酸臭的酒气把洛桑熏陶的直想逃跑。
天天又开始呕吐了,边吐还边哭,显得痛苦不堪;对于一个女孩子,有很多地方洛桑是不敢碰的,只有轻轻的槌打着天天的后背;刚吐完一会儿,天天爬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就睡着了,时不时还会打出一个酒咯出来,污染着空气;一件紧身毛衣在勾勒出迷人的曲线的同时,也挂满了秽物,散放出刺鼻的酒糟味。
给天天又洗了把脸,脱下毛衣,换一间客房安顿好,另一个美少女呕吐者又开始发作了。
这一夜,洛桑奔走在各个房间里,为五个自己的受害者服务着,只是客房就换了个遍,床也不够用了,女人喝醉了,比男人都麻烦,吐了一床又一床,吐的十二号别墅满地酒糟、酸气熏天;最后四个少女身上差不多都只有内衣了,全被放到主卧室的水床上,好在水床够大,好在她们的大姐没有吐,只是时不时的要水喝,然后就唱几句梦歌小小的刺激洛桑一下。
等忙完了,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洛桑看着自己床上肉香四溢的五个美女,压抑一下旺盛的那个什么火,到书房研读佛经败火去了。本来服侍人就不是洛桑习惯做的,再加上要面临着种种的诱惑,洛桑终于出了身透透的大汗,真比对垒千军万马还累。
第二天的早晨,雪还在下着,在书房打坐败火的洛桑很早就去训练飞虹了。在无人的雪地上疾弛,把一串串蹄印印在雪地上,飞虹舒服的直打鼻息;呼吸着被白雪净化过的清新空气,洛桑也觉得神清气爽,现在十二号别墅里的气味实在难闻。
等洛桑把飞虹送会黑格尔故居里,清洗完它身上的雪泥,又给黑玉扳指里的人送完吃喝,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想到醉酒的人也该清醒了,洛桑才往回走。
洛桑回到十二号别墅,看到四个少女每人一个卫生间,在清洗着自己污染的被罩、床单等,王思韵在用吸尘器清洁着地板,别墅所有的门窗大开,任凭北风夹着雪花穿堂而过;见洛桑回来,从王思韵到少女组合,都红着脸不敢说话,看来女人喝醉了酒至少有一点和男人不一样,她们还知道脸红。
洛桑想打电话叫比登的服务生帮忙,五个美女就是不答应,谁都知道现在这里住的是几个人,让外人看到如此暧昧的场面,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绯闻了?洛桑那本来就够受了的色狼美名,肯定要升班为淫棍了,这可不同于黑格尔的升班,那可是好说不好听啊,接近于犯罪的边缘了。
整个白天,洛桑都清闲了,也能安静的坐在书房里安心的翻译起杨悦交给的经书,只有时不时不知道谁哼几句酒歌的旋律骚扰一下洛桑那点佛心。
说起来,现在洛桑最喜欢看的还就是这些东西,报纸和电视洛桑基本上不看,书房里的电脑也从没有使用过,田小姐推荐的书也看完了,看着十多天没接触过的佛经,洛桑感到很亲切,没多久就翻译出了半本。
下午洛桑又去三剑客的居林别墅转了一圈,刚加他们还在入定修炼。洛桑把护持着他们的金刚伏魔阵加强了一下,顺便感受了一下他们的进展。
刚加的境界最稳定,他已经从几个月前刚进入九重境界的锋芒中转为颖实,这代表着他体内的真气已经能配合起自己的境界了;顿扎错活佛在能控制自己的真气后,对于泥丸宫内的变化,表现的最坦然,那里面的气旋已经能自行旋转,看来这个自己修炼成功的活佛,比卡瓦轮寺的僧人们,心中的传统观念要少很多。洛桑对刚加的悟性感触良多,这个刚加,肯定能成为一代宗师。
由于大雪的影响,乔影乘坐的飞机改停天津,又乘航空公司的大巴回到北京,她赶到比登时,天已经快黑了。
在比登餐厅的包房里,洛桑和乔影开始共进晚餐,见了面,两人间的尴尬反而少了很多;乔影把洛桑的藏袍带来了,洛桑把雪莲给乔影带来了,这是她唯一坚持的要求。
雪莲已经恢复了活力,在补充了水门变化的微型五行阵中,雪莲的花瓣渐渐的充实起来,现在看起来就像刚从雪线上采集来的一样,本已干枯的白色绒毛已经恢复,洁白的花瓣上,似乎凝结着一层细小的水珠;每天早起,洛桑都要关注一会儿雪莲,补充真气维持着阵型的运转已经成洛桑的习惯了。
王思韵也知道洛桑、乔影和这朵雪莲的故事,那个时间,雪莲花已经成为京城里的爱情花了,王思韵只是仔细的欣赏了一会儿,再没有打开过白玉匣。
洛桑刚到北京时,多少女孩子要求男朋友给自己送雪莲花,并且还要代表爱情的并蒂雪莲;天知道那些男孩子是怎么熬过去的,雪莲就见不到了,这并蒂雪莲就更难得了,幸亏洛桑和乔影的爱情童话破灭了,使京城的男人们都长出了一口雪莲气。
现在洛桑和乔影专心的观看着雪莲花,几个随便点的小菜已经放凉了,谁也没有吃一口。
“看来你是对的,雪莲花是更好了,看来它已经复活过来了,谢谢你能这么好的照顾它。”乔影衷心的说,“我希望能经常看到它,可以吗?”
“你回到北京就给我打电话吧,我应该都在比登。”洛桑也很感激乔影,乔影是把工作放到了一边,专门回来给自己送藏袍的;一会儿她还要赶到机场,坐夜班飞机回去,因为明天还有黑格尔的比赛要直播,真是太难为她了。
“好啊,唉,都是你的黑格尔,忙的我一点时间都没有了,回北京也要看它的时间,它要是一直这么跑下去,我根本就没时间再回来了。”说着乔影的神色暗淡下来。“不过黑格尔真的很棒啊,香港的朋友们都看好它,他们都希望黑格尔快点到香港去,你知道吗?现在香港最红的赛马是一匹日本纯种马,叫什么帝国天龙,只要是它参加比赛,肯定能赢,把香港的四大马廊的英国马和澳洲马都给盖了,好多日本人都专门到香港来看它的比赛,黑格尔到了香港,只要能打败帝国天龙,一定能参加‘东方明珠杯’;现在看来,如果没有黑格尔,这届的‘东方明珠杯’肯定是帝国天龙代表香港参加了。”
“为什么是一匹日本马代表香港参赛?”洛桑不理解了,奇怪的问。
“帝国天龙是香港的马廊里的马啊,虽然它是日本纯种马,但是它属于京丸红马廊;每年参加这种比赛的马,在赛前都有个比赛,现在香港的所有马都不是帝国天龙的对手,它前天跑出了千米58秒的成绩,大家都看好它,只有看黑格尔能不能争气了。”说起帝国天龙,乔影也为黑格尔担心。
“没问题,你现在就可以把黑格尔的比赛成绩签进你的合约里去,如果黑格尔在今年输掉一场比赛,你可以不收广告费吗?要是它赢了的话,也能多收点钱,这个注意不错吧?”黑格尔能否跑过帝国天龙,洛桑一点也不担心,他知道黑格尔的实力,就凭黑格尔的修为,什么宝马良驹在正常情况下也跑不过黑格尔;只是洛桑的这个注意出的太鬼了,简直是挖个坑等人来跳。
“太冒险了吧?不过也可以试试,看他们的反映怎么样,对啊,黑格尔跑出过千米55秒,一定能赢,回去就这么干!你怎么能想出这种鬼注意?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呢?”乔影审视着洛桑,她感觉到洛桑的变化太大了,从上一次叫她买断转播权开始,乔影就感觉到洛桑像一把渐渐出鞘的宝剑,开始散发出锋芒了。也许自己真的从没有了解过这个人,也许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没有注意洛桑的存在,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的花招呢?乔影在检讨着自己的从前。
“这也是赌博,我是昨天才想到的,我在黑格尔身上下了一百万,谁知道才挣了七十万,听说第一场下注的人,都发财了,可惜机会不会再来了,你在黑格尔身上下注了吗?”洛桑一说起赌马,神情一变,像个孩子一样的激动起来。
“我就是幸运的掘到第一桶金的人之一,我在那一场赢了三百八十多万,黑格尔身上以后这种机会不会再有了,它已经成为大陆人的骄傲了,我看今后追随黑格尔的人会很多,能挣个翻倍就不错了。”乔影对于钱的热爱被激发了出来,开始向洛桑传授赌马的经验,她作为如今最火节目赛马的主持人,身边有大批的马迷,只十多天,乔影就快成赌马专家了。
两个分手才十几天的情人,在比登的包房里兴致颇高的交流着,要是不知道的人看到,又要误会他们是否要重归于好了。可惜他们谈论的不是感情问题,而是在谈论赌马心得;乔影口吐莲花说的眉飞色舞,把一条条从别人处听来的绝世秘籍说给洛桑;名主持的嘴皮子就是利索,把各种江湖诡计、传闻描绘的栩栩如生;洛桑更是心领神会听的摇头晃脑,喜的眉飞色舞,很有把这些异想天开的东西在黑格尔身上实验一下的冲动。
正在两人谈兴正浓的时候,乔影的电话响了;电话是她的助手打来的,提醒乔影现在要开始赶去机场了,再晚就赶不上明天的节目了;这是乔影助手怕乔影有什么意外,特意提醒她,听到乔影的声音很正常,她放心了。
乔影和洛桑十分遗憾的握手告别,表示有时间一定要加深交流一下,洛桑早把钱老板的奔驰叫到了餐厅外等侯着,对于钱老板的东西,洛桑用起来越来越随意,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心安理得了。
奔驰车开出了比登后,洛桑和乔影的神色都变了。
洛桑捧着藏袍和白玉匣往回走着,他脸上的神情变的漠然了,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是在演戏。
乔影却一上车就沉默起来,刚才的满脸笑容都不知道飞到哪里了,其实现在乔影到希望和落桑之间依然保持沉默状态,那样也能给她更多的希望,现在见了洛桑一面后,乔影痛苦的感到:洛桑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回到十二号别墅,洛桑意外看到秦闲人也在,忙把藏袍交给王思韵,拉着他来到书房。
一进书房,秦闲人就问洛桑:“你没有在找别人对付宋翰源吧?”
洛桑奇怪的看着秦闲人,微摇摇头:“对付这个笨蛋,有那么复杂吗?”
“这是我所遇到的最离奇的案卷了,昨天刚递交的起诉书,今天就被批准立案,下午四点,法院查封了宋翰源的银行帐户,还对他发出了限制出境的通报,这样快的效率,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呢。”秦闲人只在电视里看到法院如此高效的办事效率,现实中他还真少见。
“这代表什么?我们告他,不就是希望能把他给弄垮吗?我看没什么不好的。”洛桑没有在意这些。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肯定有人在背后帮你的忙,按照我对宋翰源的了解,他没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扳倒。”秦闲人边说边看洛桑的表情,想要在洛桑脸上看出点什么。
事情的发展在秦闲人看来,一点也不好玩儿,他生怕自己被卷进莫名其妙的旋涡里去,一惯低调的他,只是想平安的享受财富带给自己的生活。丰富的阅历和对危险的直觉告诉秦闲人:仅仅凭借洛桑个人的影响,不可能这么快就击倒宋翰源,没有很大的势力的帮助,洛桑和宋翰源之间到最后比拼的不是实力而是金钱,谁能承受得起长久的诉讼耗费的巨额资金,谁就能获得胜利。
秦闲人想:现在洛桑一定是被一种要毁灭宋翰源的势力所利用了,宋翰源被毁灭后,洛桑肯定要面对或明或暗的来自宋翰源阵营的报复。秦闲人知道,自己的历史是经不起任何势力的调查的,他害怕了,他怕对付洛桑的人把自己也牵连进去。
“会不会是因为媒体的报道,使他们害怕了呢?”洛桑问;这几天由于洛桑抛出的由天马律师事物所对宋翰源的挑战书,各个媒体都在挖掘着事情的起源,甚至宋翰源和王思韵之间隐秘的地下恋情也被报道了出来,其中还夹杂着各种乱七八糟的臆想和编造,把洛桑对宋翰源的挑战描绘成了三角恋、四角恋、姐弟恋、横刀夺爱恋、马背激情恋,王思韵这几天的反常也和这些大有关系,幸亏洛桑没看报纸和杂志,他还以为事情都像周一两个闲人拿来的报纸上说的那样呢。
“要是报纸也能代表法律宣判的话,现在你已经死了。”秦闲人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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