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侯罗尊者看灵山神佛王子厚没回答,走近一步问到:“灵山神佛,敢问下界是要到哪里消遣?外面现在很乱,要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还是不要下去,回头罗侯罗必有回报。”
罗侯罗说的客气,其实含义一点也不客气;对于这个灵山神佛,罗侯罗虽然不怎么在乎,但是王子厚的家族势力毕竟很大,得罪了他们也是个麻烦事儿;玉皇大帝没有儿子,闺女倒是生了一堆,七个女儿脾气各不相同,但是做派都差不多。
她们都是十分爱面子的,要是真把王子厚弄急了,跑到他母亲那里搬弄是非,惹得七仙女来大闹青牛广场,那就不好收场了;弥须山虽然不在乎灵宵宝殿,但是大面上还是要尊重灵宵宝殿的权威,现在是非常时期,九重天的稳定是最重要的,能让这些仙人不下界、不在弥须山掀起是非就行。
灵山神佛王子厚对于这些从没操过心,在他的眼里,实力第一,出身第二,关系第三;实力不如人家就看出身,出身再比不上就看各自的朋友亲戚;这三条都比不了,就只有认倒霉了。
但是他还是不甘心就次撤退,提着胆子问了一句:“我只下去一会儿行吗?我的灵山寺里有事情求助,在那里有一件修炼了几百年的法宝,我怕出什么意外;你知道,我这个灵山神佛到现在也没一样象样的法器,罗侯罗尊者,很快的,魔界的那些人不会这么巧就在迎仙侯外吧?”
“在不在迎仙侯外我不知道,但是东天王和北天王正在准备出兵寻界,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麻烦吧,不如这样,回头我请师傅找一样好些的法器给你,你那个什么金鱼就算了吧,我看也没什么前途。”
罗侯罗也知道这个天界超级废物法器的事情,这个笑话已经留传了几百年,不知道的人真没几个。
想到这个九重天贵族闹出的笑话,宝龙树微微笑了起来,刚才看到灵山神佛的旗帜,宝龙树马上躲进了迎仙侯;浮云君是王子厚的门客,这谁都知道,自己这么折磨浮云君,宝龙树也怕灵山神佛的报复。宝龙树刚笑了一下,立即不笑了:罗侯罗尊者,这个小和尚就是佛祖的儿子罗侯罗尊者吗?我的天,自己竟然和佛祖的儿子呆在一起这么多天,竟然没看出来他就是身份尊贵的罗侯罗尊者;可怕的是这几天自己还经常拉着这个小和尚说东道西的胡扯,有时候还支使罗侯罗尊者为自己端一下茶盘什么的,真是不长眼睛啊。宝龙树手一抖,茶盘差点掉了,身边一个慈眉善目的罗汉僧袍袖一动,一股柔和的力量托在茶盘下,宝龙树的心情也平静了。
这个罗汉僧也不简单,这个神通王子厚知道;王子厚打量一番伫立在罗侯罗身后的六个罗汉僧,身体又开始抖了;这六个罗汉僧离开了众罗汉后,竟然都有不差于罗侯罗尊者的气势,但是灵山神佛王子厚竟然一个也不认识,这才是最可怕的,难道说弥须山还有隐藏的实力?
王子厚再不敢坚持了,能得到弥须山的一件法器,那个废物九孔金鱼就是毁了也没什么了,还是早些回去取罗侯罗答应的东西吧,想来号称弥须山二圣的舍利弗或目犍连,不会拿个平常之物打发自己,他们收藏的都是好东西。
想到这里,王子厚恭身一礼:“谢尊者成全,子厚这就回弥须山,不打扰尊者了;浮云君是子厚的门客,还请尊者高抬贵手,让子厚带回去管教吧。”
“于法实无证,不取亦不离;法非有无相,内外云何起?灵山神佛如此大度,罗侯罗感念于心,浮云君就请带去,还请灵山神佛多多谅解。”
罗侯罗唱起的佛偈是他在成道是感悟到的,这次罗侯罗施展起独门心法,把这四句佛偈已无上神通送打灵山神佛心底,为灵山神佛开释传法,也是对王子厚的回报,王子厚虽然也是佛位,但是和尊者相比相差太远,得到罗侯罗的开释,灵山神佛也算不需此行。
心灵被洗涤后的灵山神佛,马上把下界大屿山的灵山寺抛出三界外,那里的事情再和灵山神佛没关系了,九孔金鱼也不算什么了,满心欢喜和满足的灵山神佛王子厚,带着浮云君和自己的门客,打道回弥序山下的灵山庙了。
回去的路上,灵山神佛王子厚一直沉浸在圣洁的微笑中,那罗侯罗尊者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神圣啊;浮云君开始可惜自己的钱财了,他刚对王子厚提起这些琐事,就被灵山神佛一脚踢出车外:“钱财乃身外之物,大道才是根本,罚你叩拜回灵山庙,路上好生想个清楚,”
云车绝尘而去,浮云君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仙人们都不怎么会哭了,能让他们哭的一定是可怕的事情;现在这件事情就十分可怕,浮云君甚至想回到青牛广场,就是再被绑上仙榜也是天堂了。从这里叩拜到弥须山,那可不是说笑,弥须山在哪里?最少在五万八千里外,这叩拜到那里,就是磕长头到那里,就是用自己的身体一米米的量到那里,那岂不是要好多年吗?
迎仙侯内,灵山神佛王子厚刚走,宝龙树就跪拜下去,对着罗侯罗尊者连连叩头:“尊者莫怪,宝龙树实不知尊者法身,多有失礼,请尊者责罚。”
罗侯罗呵呵一笑,伸手掺起了宝龙树:“你这个滑头野和尚,又说莫怪,有说请我责罚,到底想怎样?不要拘束了,既然相间也是有缘,我还想多喝几次你泡的好差呢。”
宝龙树骨头都酥了,能让尊者掺起来,那是多么大的缘法,世界马上光明起来,宝龙树福至心灵,马上知道尊者已经把自己当成自家人了。这个罗侯罗,平时对人清淡的很,常人能见他一面也是艰难,但是只要得到他的认可,那弥须山上哪里都能去得了;宝龙树心想:就是跟着罗侯罗尊者当个跟班,也是十分威风的事情了。
罗侯罗于宝龙树进了迎仙侯内殿,云一真人正在比对着曹玉琅在下界的位置,他也知道跟着宝龙树进来的就是佛子罗侯罗,连忙施礼迎接。
罗侯罗尊者挥手制止:“今后再不要这样,你们的缘法比罗侯罗尊贵,今后在佛祖身前,也有你们的位置了;现在只要保护好下界的曹玉琅,就是你们最大的功德了。”
宝龙树和云一真人心头一松,自己的宝压对了,那个炼魂石果真是佛祖弄出来的东西。
罗侯罗看到案子上摆放的下界地图后,心中暗叹:还是师傅计算周详,今天要不是自己在这里,王子厚还真能闯下去;这个曹玉琅还真能折腾,把灵山神佛的神庙都快给拆了;要是王子厚闯下去,能把曹玉琅给吃了!
时间已经是正午时分,守在大屿山灵山寺后院的僧、道众人,还是没能进入偏殿。
明信和尚还是一点好转也没有,释仁老和尚也没办法解除洛桑对他的禁锢,大家都看着偏殿内的两个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人家不出来,谁也进不去;里面的声音外面听不到,这外面再怎么叫骂,想来里面也一样没什么感觉。
明云和尚和丹阳子开始叫战了,他们都是心有愧疚,这样做也是为自己找回点面子。
九大神僧开始表现的很淡然,似乎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也开始不安了。释彗叫过一个灵山寺的和尚,低声说的几句,和尚飞快的出了后院向后山跑去。
灵山寺的钟声又响了起来,这一回是肃穆的七十二声;大屿山的僧众都惊呆了;灵山寺的钟声最多也不过是三十六响,这七十二声钟声从来就没响起过,灵山寺到底怎么了?
灵山神佛王子厚怀里用锦囊裹着的小钟又开始鸣响了,数到七十二声后,王子厚暗自叹了口气:大屿山灵山寺里的和尚真是笨蛋,想自己留下的功法何等高明,那个降妖伏魔阵更是厉害,什么厉害的妖魔能让他们如此紧张?不管了,就是管也管不了,有罗侯罗尊者在,谁也下不去。
明云和尚刚发表完一番豪气干云的演说,对于偏殿里的两位指画贬低个够,那个披者灰色僧衣的青年人竟然走了出来。
洛桑仔细的研究着手中的血红色玉丸,只看出它是一团充满能量的物体,但是这些能量象是有生命般,围绕着一个核心旋转着;洛桑拿不定主意,是炼化吸收掉,还是送回九孔金鱼内,也许九孔金鱼没了这个血红色玉丸,神通就消失了。
所有高明的法器都有内丹,这是混在天界的人都知道的常识;处于地球上的洛桑可不知道这些,但随着境界的提高,洛桑对于法器的认识,也渐渐有了些明悟:就象所有的阵行需要有阵眼一样,这个包含两个奇阵的奇妙法器一定也有核心阵眼,可能就是这个血红色玉丸了。
想明白了,洛桑却没办法把血红色玉丸再送回去了,装进鱼嘴里,稍微一摇晃,血红色玉丸又掉了出来,真是头疼。
听到外面的和尚在叫阵,洛桑有心实验一下弟子的神通,就让勒莎旺去见识一下和尚们的本事到底有多高。
勒莎旺一出偏殿,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勒莎旺右掌护住胸前,左掌挥舞,罩向明云和尚面门。
明云和尚心头真是后悔啊,要是知道里面的人能听到自己的话,他才不敢出这个头呢。
但是人家的巨掌已经到了眼前,后悔也没用了,明云和尚抖擞精神,双拳架出;一声闷响过后,明云和尚飞出去好远,把刚才茶宴的桌子也撞倒了一片,只一招,明云和尚就被人家撂翻在五仗外。
头昏眼花耳边嗡嗡作响的明云和尚,一口血喷出,再也爬不起来了。
释仁和尚知道这些人上去也是白给,手势一领,把勒莎旺继续追杀的招数接到自己身上,口中劝道声:“施主且主手,听老僧说几句话。”
勒莎旺稳住身子,收回了双掌,刚才充斥整个后院的劲气消失了;被勒莎旺一招逼到墙角树后的各位大师,这才舒了口气:这个人太厉害了,招式间隐含风雷声,劲气中寒意森森,大屿山灵山寺惹上这个麻烦真不好办。
洛桑这个时间也出来了,他看出来这场架是打不成了,勒莎旺表现的太厉害,在场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刚才叫勒莎旺停手的老和尚还有几分真功夫,但是也被勒莎旺真气撞得退了两步。
释仁和尚平复一下真气才开口说话:“不知两位来我灵山寺为了何事?大家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也就算了,此乃佛门圣地,动起拳脚多有不便,也不合我佛教化众生的本意。”
洛桑意念到处,解开了对明信和尚的禁锢,“一切因他而起,是这个和尚请我们来,不是我们想来捣乱,世界上有几多寺院,在今天前,谁知道这灵山寺在什么地方?佛门讲究清净,招惹那么多是非干什么?既然招惹到我们这些尘世游子,说不了要给我们个交代了。”
明信和尚刚恢复过来,就看到九大神僧围住那个千年妖精,那个厉害的洛桑正指责自己;他还以为自己是被释仁和尚给救了,当即精神起来:“你们这两个妖精,不在山中修炼,跑到这尘世做恶,我佛有好生之德,却也容不下你们为害人间。”
接着就把事情说了一遍,灵山寺后院的各位南国高人总算知道事情的原委了,释仁和尚和九大神僧更是心头火起,妖精竟然猖獗到如此地步,当真是不可忍受。
等明信和尚说完,洛桑才说:“和尚,你怎么看出我们是妖精?”
“他身上有妖气,在太平山下,他在与一人间女子欢好时,和尚刚好路过,当时就感觉到他是妖精变的。” 明信和尚指着勒莎旺说。
“和尚,你又怎么说我也是妖精?你又在什么地方发现我的妖气了?”洛桑止住勒莎旺的冲动,继续问到。
“和妖精在一起的,不是妖精还是什么?虽然没发现你身上的妖气,那也是你掩饰的好,在我佛门圣地灵山寺,不由得你着妖精不现出原形来。”
明信和尚想起钟声已经敲响,更加信心十足;以往每次敲起钟来,那灵山神佛都会显灵,在厉害的妖魔在灵山神佛的光辉下也挺不过三招两式去。
“既然和尚说我们是妖精,敢问在和尚的法眼中,我是什么变的?他又是什么变的?”洛桑开始喜欢这个游戏了,说我是妖精,我到要听听我的前世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明信和尚答不出来了,他可没那么大的神通看出他们是什么妖精,他只是察觉出勒莎旺身上的妖气来。
灵山神佛王子厚为了使自己的九孔金鱼尽快修炼出鱼丹,特地传授给大屿山灵山寺一种搜神术的神通,任何妖魔鬼怪在此心法下,都能显示出妖精的真身来;但是昨天晚上明信和尚被林小姐的美色迷惑,被林宝芝小姐娇艳的玉体吸引住了大半心神,还没仔细勘察勒莎旺的真身;现在再运起搜神术,眼前的两个明明是人身,再看不到半点妖精的样子了。
释仁和尚也皱起眉头,他也用搜神术探察了一会儿,没发现这两个人是妖精啊,这个明信和尚是怎么了?凭空为灵山寺招惹出这么大的是非,说人家是妖精,总要拿出点证据吧。
明信和尚强辩到:“反正你们是妖精,只不过不知道用什么妖术掩盖了真身。”
洛桑气急,世上还有如此不讲理的和尚,勒莎旺是妖精不假,自己怎么也成老妖精了?当即沉了脸来:“和尚说话要想清楚了,佛门最戒妄语,诬陷凡人为妖孽可是大损功德的。”
“你等妖精扰乱人间才是自取灭亡,降妖伏魔是我灵山寺传统,再不授首,你就是躲到天边也是枉然。”
明信和尚发起狠来,这妖精太猖狂,算时间灵山神佛显灵的时间也该到了,他想在灵山神佛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卫道忠心。
“敢问和尚,我等妖精怎么为恶人间了?和尚可有证据?”洛桑被气得笑了起来,这个和尚有什么后台靠山,如此狂妄!当即下了黑手,把明信和尚的精神给扰乱了些,这个和尚太也气人,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勾引人间女子,在野地宣淫,大伤风化。”
明信和尚指着勒莎旺辩说着,把那晚香艳的事情细细说了一回,大家都听得心驰神往,明信和尚的口才也真好,洛桑竟然听得高兴起来,拍了拍徒弟的肩膀。
等明信和尚说完了,洛桑才说:“和尚看的真仔细,想来在降妖伏魔前也是先欣赏了半天,原来和尚神通广大至此,别人在自己的车里欢好也瞒不过大师的法眼如炬,佩服啊;洛桑感问,在这花花世界里,每天有多少人在野外欢好,就在这佛门胜地大屿山,洛桑听说有野外乐园的美称,是不是所有在野外欢好的都是妖精变的呢?想来大师这些年也看了不少妖精的表演了,灵山寺的神通果然厉害。”
洛桑话一出口,惹得众位高人大为不满,这些有伤风化的事情在这大屿山还真是不少,世风日下,佛国里也没几处清净地方了,被人当面戳到痛处,真是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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