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收云散,大地一片泥泞,高山平原草地上凝结着无数细密的汗珠。
我跟樊玉做完了第二次结盟运动,她已经疲累不堪,脸上红润却浅浅扩散开来,从那尚未褪尽的春潮可以看出她有多么的满足,她慵懒无力地枕着我的手臂,尖尖的手指在我胸肌上划着圈,而我两腿叉开,全身放松,惬意地享受着这必不可少的事后烟,青烟缭缭,如裸体艳舞女郎一般扭动着腰肢肥臀,我熟练地吐出一个浑圆的烟圈,然后举起烟头对准烟圈中央插去,烟圈立即变成了水中丝草般杂乱无章的烟气。
这是一个暧昧的动作,樊玉看在眼里,轻轻的将我拧了一把,道你还是人吗,又想要我了?我将烟头在烟灰盅里摁灭,笑道这不关我事,想不想要那你得问我兄弟。她说它又不会说话,你要我怎么问?我笑了道它是聋哑人,只会打手势,你摸摸,摸摸就知道了。她果真伸手下去一把抓住,故意捏了捏后说嘻嘻,两颗小坏蛋。我说两颗小坏蛋是派不上用场的,冲锋陷阵还得靠香肠。她假装不好意思地道它真奇怪,象金箍棒似的,可大可小。我说它大了就叫勃起,小了就叫软缩,勃勃生机这个成语就是指这玩意变大后意味着充满生命力,所以啊,这个勃勃生机成语你最好别乱用,它属于黄色用语。
被她这么摸过来摸过去,小兄弟又不安分了,蠢蠢欲动起来,她还在如获至宝般地玩耍着,我嘿嘿淫笑着,做势要翻上她身子,她吓得慌忙松手并推我,道甄甄,别,我不行了。我摇头道那怎么行,是你把它给招惹了,它下令进攻,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她求饶道我真的累坏了,要么再等等吧。我义正词严地道军令如山倒,违抗军令要杀头的啊!
笑闹了一阵后我看她实在累得不行,也就作罢了,她亲热地吻了我一下,然后注视着我的脸说甄甄,你毕业后来广州上班吧,我不想你离开我。我轻笑一下说好啊,正好找不到工作,干脆帮你打工得了。她信以为真,忙道真的?那说定了,我们拉勾。我笑了,说我幼儿园已经毕业十八年了。她把我打了一下,我双手枕着头,她又开始数我的腋毛,并且仔细研究我胳肢窝里的那颗痣,嘴里还自言自语道甄甄,它还在藏猫猫呢。
身上粘粘的,十分不舒服,我又冲洗了一个澡,等我出来时她已经把战争遗迹打扫干净了,随后她也洗了澡出来,穿着一身薄纱睡袍,胴体隐隐约约,突然我脑海中闪现出那个“清风解语”论坛首页上画的那个女孩,我本能地把樊玉和那个画中女孩相比,樊玉妖艳而妩媚,有若一枝绽放在大道边的桃花,正被我抓在手上,而那个画中女孩却是旷谷中一丛幽兰,仅仅存活在虚渺的网页上……
或许是我盯着樊玉的身子看得出神了,樊玉扑在我怀里道甄甄,你的眼神好古怪,看不懂哦。我回神过来了,就瞪大眼睛看着她,道喏,你仔细看看,我的眼睛里只有你。瞳孔中映出樊玉自己的影子,而我也从樊玉的瞳孔里看到了我黯淡无光的面孔。樊玉忽地抱着我道甄甄,你别读书了,就跟我去广州好么?
她这句话让我吃了一惊。坦白说我从决定和她见面直到现在,我都把这事情当作是一夜情,也就是两个男女彼此为了排遣内心寂寞和满足生理需要就在一起度一个春宵,天亮后就说一声保重道一声再见然后各自走各自的路,这样的事情我干过很多,特别是这两年我在深圳流浪的日子里,据陆子亨统计,不下三十个,每个都只过了一夜后就再也不做第二次,我玩一夜情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坚决不去沾染牌友圈子里的女人,尤其是通过邵刚而结识的女人,我的打牌就是为了赚钱,我不想在我打牌的圈子里有和我发生性关系的女人,这是没法子的,并不是我不想操她们,要勾引她们上床其实更加容易,相反我还得想法子拒绝她们对我的勾引。要说有例外,那就只有一个,凤姐,除此之外再无第二个女人,华菱、邓姐、刘太太等等她们都暗示过我,可我不能和她们上床。而且在深圳我也只和凤姐发生过两次以上的性关系,在我眼里,对这样容易上床的女人,只需要一次就足够了,一夜情的性价值也就只价值一个晚上甚至几个小时而已。可现在樊玉突然如此动情地对我说要我和她去广州,她什么意思?
我抽着烟问她你在广州难道没老公吗?她犹豫了,还是老实地回答道不瞒你,我是有个男人和我在一起,他在香港,这广州德茂公司只不过是他户下的一个小公司,而我也只是他在广州的一个情人,我以前是公司里的小职员,他来公司视察就看上了我,你也知道在广州那大城市里要想活得好就得有钱,我不想自己再这么苦下去,所以我就和那在山东的男友分手了,他给了我很好的生活,还让我当了副总经理……
这又是一个跟凤姐差不多经历的香港二奶三奶,凤姐和她都长得很靓丽,可都是因为金钱的关系而选择当有钱人的性工具,跟我发生过一夜情的女人中有很多都长得不错,有很多也有大学学历,甚至她们也都有男友,可最终她们选择了金钱。爱情很脆弱,禁不起物质的诱惑,就肉体的美丽而言,它的美丽就是商品,商品都有价格,就看购买者如何去购买了。
我呵呵笑着,又问道那你要我跟你过去,又是什么意思?她把头埋在我腋下,低声道我的意思你知道的,甄甄,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想你离开我。我哈哈笑了,道那好,不过我不做吃软饭的小白脸,你嫁给我得了,不过我可申明,我身高一米七九,房子没有,车子没有,票子更没有,一年四季,药不离口,你要是想嫁给我就得想清楚,结婚后我老妈还得跟着我……
她抱得我更紧了些,过了好久才道你要是有钱的话,那该多好啊,我想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算了,甄甄,就当我没说过,你这两天好好地陪陪我,好吗?难得遇上这么好的性用品,和她来个两夜情三夜情也无所谓,我不过就是多耗费一点液体而已,她和其他深圳的一夜情女孩不同,她跟我谈话满谈得来,我说好,我要为南京的旅游事业做贡献,让来南京的游客满意而归。她听了这话后,马上掀开被子,臻首埋在我胯下,语声有些悲哀地道甄甄,来要我,疯狂地要我!
我兵精将良,弹药再生效率极高,性反射也极为敏感,俺兄弟在她舌尖柔软的刺激下,三十秒钟后就已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一动一动,她素白的小手给它穿好衣,然后跨坐在上面,痛苦而又兴奋地摆动起来,我神秘地注视着她每一个毛孔每一根肌肉的变化,并情不自禁地大声背诵起了一段神秘的诗句:“先知何西何书已经被告知,去吧,去找一个巴比伦卖淫的娼妓做妻子,生一堆卖淫的孩子,因为这片土地已经远离我主,成了一个卖淫嫖娼、崇拜邪神的地方……”
七点钟的时候我就起床走了,回到宿舍里傻坐了会儿,跑到校外吃了一海碗牛肉面,去了图书馆呆了一个小时,又来到实验室大楼,可我还没进实验室就转身离开了,我对我的学术研究极度厌恶,随后我又跑到网吧里,打游戏,一个小时后我就又登陆那个“清风解语”论坛,我莫名其妙地想把自己的一些感触发贴说出来,我甚至暗暗地想,如果我发了贴,那么会不会被姚瑶看到?姚瑶如果看到这帖子,她会不会猜到是我写的呢?
我想通过这帖子来暗示姚瑶,这几年来我过得很辛苦,这几年来自从她离去后我就活得浑噩而迷茫,我还想告诉她我变了,变得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我想问她,这一切到底是天之灾还是人之祸?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走到这一步,这究竟是她之幸呢,还是我之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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