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班主任的宿舍里,见他仍旧聚精会神的使用计算机为我解答疑问呢,就连我走进屋来他也没有意识到,晚饭时我招呼他去吃饭,结果他不耐烦的拒绝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去食堂打好了饭给他端回来。路上几个学生很热情的向我打招呼,其中还有我在班主任门外遇到的聪明女孩,她叫安心儿。
委婉的谢绝了他们邀请我共进晚餐的好意,然后在所有人包括心儿炽热而失望的眼神中仓皇溜走,这群孩子呀!我上学时怎么就不喜欢和老师纠缠呢?!
回到教师宿舍后,发现班主任正靠在电脑椅上闭目养神呢,听见我进来递给我一张软盘,然后解释说他将涉及到的各种类型的参数列成了表格的形式,这样只要我知道了其中的某几个指标的数值,通过查表很快就能够找到其他的数据值。这就意味着我可以选取来做弹头的金属材料范围更加宽阔了。
我千恩万谢的告别了盛意款款邀我一起吃晚饭的老师,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急急忙忙的离开夜幕笼罩下的母校。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我再次看见两辆汽车风驰电掣般的驶向远方,赵可风那得意而狂妄的笑声从敞开的车窗里钻出来,夹杂在呼啸而过的风中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里,宛如在刻意的嘲笑我连帮老爸洗雪耻辱的胆量都没有。
“操你大爷的,总有一天我要你连哭都找不着门。”我朝着已经消失在远处的汽车振臂高呼。等了很久后终于上了一辆出租车,我装做好奇的问赵可风在这里赛车的事情,这司机也是个话篓子,被我挑起了话头就口若悬河的讲起来。原来赌车的规则并不复杂,除了车主之间的赌博外,外围的观众和轰炸里的顾客也都可以下注,一注至少一百元。
“不同种类的车辆怎么比?破夏利就是累吐了血也跑不过法拉利的。”
“你这一张嘴就外行了,车辆不行可以改造的吗!”司机回头白了我一眼,一副很鄙视我的意思,然后不以为然的解释道:“况且这赌局从头到尾都是咱们辛集数的上号的有钱人在这里斗气,拿出来的全都是数一数二的好车,尤其是那个轰炸的赵可风,居然是辆法拉利什么型来着,这几天就没有输过,我昨天还投了他几注呢,赢了不少。”然后他就给我解释各种汽车的不同赔率,本来我就不喜欢算帐再加上他说话千头万绪,夹七杂八,弄的我头脑昏沉差点没有死车上。
我回到家把表格用五月买的打印机打出来,然后胡乱的吃了两口剩饭就跟爸妈说我出去,不等他们问我的去向就溜出家来到老房子里。依照班主任早就替我计算好的弹头长度,将早就买好的钢筋截成等长的钢条再使用车床把它们车成需要的长度和形状。
一般说来弹头的形状越趋向尖形,截面密度越高则在空气中高度运动时才可以飞的更加稳定而且更遥远,但是由于枪械本身的原因,手枪子弹很少选用尖头的,于是我就不得不在截面密度上下工夫了,所以我将车好的弹头底部镂出形状整齐的小洞,然后填入融化的铅锡合金,这样不但能够增加它的重量而且可以提升击中人体后产生的杀伤力。
当我把第四个弹头做到一半的时候,木制的屋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依旧穿着黑色皮装的琥珀如疯狂黑豹般扑了过来,左右手中各自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军用匕首。水影果然没有说错,她终于还是来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五月。看着她一点点的靠近,我飞快的把手探入口袋里,然后掏出了那把我亲手做的54式手枪,于是她的身体象冻结了般瞬间僵硬。
“卑鄙。”琥珀冷艳的面孔上滑过不屑的神色,然后从整齐而洁白的牙齿缝迸着俩字,不用我吩咐已经把手里的军用匕首丢在了地上,然后冷冰冰的道:“你亵渎了武者的尊严,只凭这条就足以死一千遍。”
“先谢谢你的评价,在生活中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只要能够舒舒坦坦的活着,你所谓的武者尊严在我的眼中一钱不值。”我把一副从老爸那里咪来的手铐扔给她,看着她慢吞吞将白皙的手腕伸进亮晶晶的手铐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平时人们开玩笑时总说的话来,脱口说道:“等哪天我有钱了送你一副手镯。”
“就这个呀?!”琥珀抬抬手,扬扬只铐上左手腕的铐子,然后冷冷道:“我看还是算了吧……”话说完时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前两尺处,右手直击我的面门,左手带着叮叮铛铛的手铐扣我握枪的手腕。其实我已经算定她不会这样甘心就范的,必定要做一次无谓的试探,但我总不能开枪把她崩了吧。一来我没有那样的胆量,二来周围的邻居都不是聋子,枪一响我就算完蛋了。
“拼了!”我在心里喊道。骤然把手枪掷向她的冰雕玉砌般精致的面孔,爱美之心美女更甚,54式手枪全重0.85千克,被我用力投出去的杀伤力可想而知,我就不信她真有胆量拼着挨枪砸一下而不闪避。
“无耻。”她满是嘲讽的叱骂道。如我所料,瞬间的犹豫后她终于还是选择了侧头闪避,美貌是件锐利武器的同时也是巨大的拖累。
“谢谢。”眼前的情景宛如那天梨树地里的简单重复,而结果似乎也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了,所不同的是今天爷们绝对不会让她伤我一根寒毛,否则我就把她就地正法。
甩出手枪后我的右手已经顺势反抓在空中摆荡的手铐,左手重重的砍她的右腕,很明显她并没有低估我的手臂的力量,乖乖的沉腕坠肘闪避的同时反拿我的右腕。她有这样的反应真是我想要的,不动声色的装出忙乱的模样,左手急急忙忙的回救,而右手拽着另一半手铐拼命下拉闪避。或许她已经忘记了我是一卑鄙的人,居然没有识破我的诡计,象个眼中只有目标而不顾一切危险的小孩似的,继续拼命的向前探出白皙的右手,整齐而光整的指甲在日光灯下闪着迷人的光泽。
我忍不住笑了,因为我布置的陷阱即将捞到香艳的猎物,只要是男人都会浮想联翩的,关键在与我是不是能够付诸行动。看她的身体已经完全靠了过来,我反手将手铐推了回去恰好送到她伸过来的右腕上。喀喀喀……几声手铐里的牙齿推动时发出的声音过后,她就算是的阶下囚了。而当我得意洋洋的准备羞辱她时,却没有提防到她的惹火的身体会狠狠的撞过来,我根本就没有来得及闪避就倒在了地上,而她再次从天而降,手肘毫不留情的砸向我的脖子,现在我有点迷惑到底是谁上了谁的当?
但紧迫的形式却容不得我自己考虑这些烂七八糟的事情,此时被爸妈训练的成果就显现了出来,腹肌用力收缩已经将上身从她的肘下移开。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她的脚居然也可以踢的,一不留神胸口上重重的挨了一下,操她大爷的,差点把老子的肺子震碎,要不是有这些日子有爸妈玩命似的折腾我,估计还真扛不住。
我身体被她一脚踢的在地面上滑行开来,但我怎能就轻易认输,看准她的脚腕毫不客气的就抓在了手里,这只是瞬间的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抬起另外的脚踢我,就已经从天而降掉落在冰凉而硬邦邦的地面上,活该你这是。不等她再做出什么令我意想不到的狠招来,我叉开双腿紧紧的将她的右腿夹住,随后就是学自于老爸的摔交里的扭身压制。令我没有想到的她很快就从落地的重摔中恢复过来,马上就把左腿并过来,这样她也同样夹住了我的右腿,所不同的她使用的似乎是柔道中的招数。
妈的,谁怕谁呀,看看谁更加牛掰一点,爷们我要让你知道,中国老百姓解闷的玩意都比日本鬼子的什么柔道要厉害的多,哪怕我的腿被你扭断也要挣回这口气来。无声的较量瞬间就可以分出胜负,尽管她差点没把我的右腿掰断,但我还是将她牢牢的压在了身体下面,然后把嘴巴凑到她的耳朵边道:“我很早以前就告诉过我,在我的面前你最好老实一点,爷们不是你所谓的武者,那些陈规陋俗和我没有关系。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然后不顾她发了疯似的挣扎,将她小小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头舔了舔,然后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
“你流氓……”琥珀嘶着嗓子叫骂,只是没有流出眼泪来。
“错了,爷们不是流氓,否则你现在已经是一丝不挂了,但我警告你,别他妈的鬼哭狼嚎的,真勾的爷们有了那想法也怨不得我。”我嬉皮笑脸却恶狠狠的恐吓道。我这老房子是三十年以前盖的,不透气冒风就很不错了,当然根本谈不上什么隔音,她这么扯着嗓子喊多半就会把四邻八家的给招来,到时候我爸妈的脸面可就没有地方搁了。
“你别得意,我师兄很快就来救我了。”
“我还就得意了,怎么着吧你?!”我叉着手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恐吓我,怎么看怎么不象先前的冰山美人,难不成女人面对流氓时都这副傻不愣登的德行:“得了吧你就,还你师兄来救你,估计他现在正忙着找五月呢,救你,等下辈子吧。”我一边打击她求生的欲望,一边指指放在不远处的那把西班牙之鹿道:“为了它你也至于回来一趟,我真就不明白你们女人都是怎么想的?”
“至于!”不知道我的话触动了她哪根敏感的神经,本来平静的她歇斯底里的喊道:“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唯一纪念……”
“啊,对不起。”我下意识的抱歉。这时候屋里的灯骤然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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