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哥将野鬼开到起跑线上时就推上档,踩着离合任由发动机空转到自己满意的速度,当发令员挥下手掌的瞬间才将离合松开,野鬼瞬间加速的轮胎和柏油地面摩擦了几下后,就如同被困很久意图驰骋山林的猛虎般窜了出去,似乎是有心和我们一比,赵可风的那辆法拉利也几乎是同一时刻冲了出去,或许是抢占了先机,我们超出了他的车头足有一尺,我隔着车玻璃瞅了瞅他那张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激动而扭曲的,心里就有种要暴揍他的冲动。
“前面转弯,注意一下左右。”因为这是在环城公路上,没有交警不意味着没有别的过路车辆,我这个副驾驶的作用除了给他指点捷径之外,就是不断的提醒处于紧张状态的盟哥小心小心再小心。也不知道我是乌鸦嘴还是怎么,转弯的时候迎面过来一大卡车,幸好盟哥眼疾手快,有惊无险的将野鬼拐到旁边,而这辆卡车同样让赵可风忙乱了一下,我们的差距更因此拉大大一米左右,因为启动稍慢而落后的车辆们也穷追过来。从后视镜里看的话相当壮观。
由于野鬼和赵可风的法拉利跑车拥有着相同型号的发动机,尽管野鬼的车型或许会比跑车产生更大的阻力,但同时我们也对车重进行了必要的调整,想来赵可风是没有勇气和胆量将价值四百多万的名牌跑车随意改动吧,这样抵消一下的话,我们还是占有一定优势的,假如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此次的第一绝对非我们莫属。为了烘托一下气氛同时也激发盟哥昂扬的斗志,我精选了一张节奏更加火暴的摇滚碟片塞进CD机,在轰鸣的音乐声中咋呼着:“野鬼必胜。”向前冲去。
车程过半时,车辆性能的差距已经清楚的突显了出来,除了赵可风的法拉利之外其余的车已经再没有能力追上来了,只是在后面激烈的争夺第三名的排行,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了。
“一会儿左转。”我将音乐的声音关小了一点后告诉盟哥该怎么走,同时很得意的道:“看来这次咱们赢定了。”可转过弯我却瞅见四五百米外摆放着几个栏杆,前面放着一木牌子,上面写着:“前方施工,请绕行。”,真他妈的点儿背,赵可风他们选的这是什么破路呀,我瞅了瞅赵可风见他早他妈的没影了,而后面的车辆也相继转弯。操,合着所有参赛的车辆里就我们没有被通知到改变了行车的路线,操乌龟风他大爷的。要不是爷们的眼神好,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呢。
“盟,前面右转,咱们抄近路追他们去。”幸好我白天长了个心眼多瞅了瞅辛集地图,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盟哥仍然毫不犹豫的听从了我的建议,拐进一条连个路灯都没有的小公路里。当听到我咬牙切齿的控诉了赵可风的卑鄙行径后,盟哥边破口大骂,边狂加油门,驾驶着野鬼呼啸而去。而此时我的夜视就起了大用,每每能够在车灯照亮道路之前看清正确的方向,指引着夜鬼畅通无阻。
当夜鬼在大约三分钟后冲进大公路时,险些和赵可风的车撞在一起,我能够看出他目光中的诧异,而我除了很得意和嚣张的笑了笑以外,还扬起了双手的中指朝他做了一特窝心的下流动作。同时龇着牙却没有出声的道:“爷们鄙视你。”我相信他能够看的出我的唇形,因为他的脸上瞬间被愤怒覆盖,我更加欢快的笑了起来。
自从上次在广东和流氓们混战了一次之后,我时刻在等待着新的战斗,要不是害怕给爸妈为难,我早就去轰炸找事去了。从我老爸给赵可风下跪的那一天起,我们的恩怨就算是结下了,我说过无数次自己不是大度的人,而且永远是只记仇不记恩,所以不管怎么样折腾赵可风,我都不觉得解气,而且我会将这个游戏一直玩下去,直到他主动来找我过招,我就用会正当防卫的名义把他给废了,经过老头的训练后我有这个自信和能力,欠缺的只是一个正当的理由。
“操。”盟哥凑热闹似的也甩过去了一句经典粗口后,就随手换上了最高的档位,将油门逐渐踩到了底儿,因为我俩都知道余下的全是笔直的公路,现在依靠的只有速度。在车上的音响放肆而疯狂的歌声中,我们以微小的优势赢了赵可风。欢呼着走下车我们俩一起过去,异口同声的对赵可风道:“真是不好意思,谢谢您让着我们,买首饰的钱只有您自己掏腰包了。”看着他的脸跟变色龙似的一连换了好几个颜色,我俩爽到了心坎里。对此盟哥曾经有个相当精彩的论点:“拳打脚踢所带来的皮肉之苦很容易就会被忘记,只有象猫一样的玩弄你的仇人才是报仇血恨的最佳手段。”本来我在车上时酝酿了几句够劲的话准备恶心秦宝的,可惜发现她象和琥珀约定好了似的没有了踪影。
因为此次有七辆车参赛,共有三十五万元的奖金,作为第一名独得三十万,而余下的第二名和第三名也不过分别象征性的拿了四万和一万,去除了我们参赛时掏的五万元,轻轻巧巧的就赢了二十五万,足足装了一小皮箱,随手扔在车里我和盟哥根本不管乌龟风的脸色是否好看,驾车扬长而去。盟哥又打手机通知始终没有露面的王赛我们得胜的消息,并托他将赌外围赢来的三百万元取出来,在我们的帐号上存进去二百五十万就够了,剩余的三十万算是对他的感谢,他推辞了几句后也就接受了,反正钱来的容易我们也乐的大方一把。
“盟,我问你个事?”
“说吧。”
“假如我死了,你能不能好好的照顾我爸我妈?”我从口袋里摸出天机来随手抖了几个刀花,将深思熟虑的话倒了出来。
“操,你脑袋撞门框上了,说他妈什么傻话呢?好好的死什么呀死,再他妈的胡说八道,哥哥我大嘴巴子抽你。”盟哥抬手狠狠擂了我两拳,要不是正在开车,估计早拳打脚踢上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很严肃的解释道:“你先回答我的话。”
“废话,他们跟我亲生的爸妈不他妈一样吗,你又跟煞笔似的瞎琢磨什么呢?”或许是看我不象在说笑话,盟哥将车停在路边,却没有熄火并将CD机一并关了,耳根顿时清净了许多。习惯性的摸出根香烟,点燃了抽了一口,长叹了口气将青紫色的烟呼了出来,道:“你是不是决定一个人去广东?”
“恩。”多年的兄弟,他能够猜出我的意图来并不奇怪,我解释道:“我猜着即便五月的父母全都已经去世了,WR公司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多半他们还会派杀手过来斩草除根,所以我……”
“所以你就想反正是个凶多吉少,干脆就这么着独自一人扛了算了。”盟哥根本不能我说完就将话抢了过去:“怕我心里不痛快就把家里的一摊子破比事扔给我,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去纵横江湖、大耍牛比去了,是吧?”
“我不是那意思。”
“操,你就是这么想的。光,我明儿告诉你,哥哥不答应。”盟哥把烟头掐灭,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道:“我问你,换成是我要你跟家帮我孝顺我爸我妈,你干不干?”我想都不想就摇了摇头,道:“可这回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于是我把日本忍者要追杀我以夺取“信条”的种种顾虑都说了一遍,有些是他知道的,有些则是因为某些刺门门规的缘故而始终没有对他讲的。
听完了以后,我本以为他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没想到盟哥把脑袋一甩道:“这样的话我就更轻易的放你走了,操,和日本鬼子斗其乐无穷,老头这回非(一定)把他们杀绝了不可。”盟哥搓着手,一脸嗜血狂魔的姿态。操,跟灵狐一个德行。
“随便你。”看他这么执着我只好无可奈何的放弃了原来的想法,心里却热乎乎的,当时我就想有个两肋插刀的兄弟这辈子就是死了也值了。就在我们俩说话的工夫,或许是瞅见我们的车大半夜里停靠在路边有点行迹可疑,一辆巡逻的白色的桑塔纳警车径直向我们驶了过来。俩警察按着手枪就走了过来,轻轻敲了敲车玻璃说是要安全检查。操,又不是车站,检查个鬼呀。盟哥笑嘻嘻的下车去给人家敬烟,并且搬了王赛出来拉关系、套近乎,结果俩煞笔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冷着个脸跟二五八万似的。
“那包里装的是什么?”一牛比烘烘的警察看了一眼车厢里的皮包冷冷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点钱。”盟哥仍旧是陪着笑脸和人家说好话,同时摸出几张老头票来请人家去喝酒。操,你说这是什么事呀!我早已经下了车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
“是抢来的吧?!”俩警察边问边把枪掏了出来,分别瞄着我和盟哥勒令我们抱着头蹲到地上。本着民不跟官斗的原则,我俩老老实实的听从指挥,但当一警察探手拎走皮包时,我听见他很得意的小声骂道:“俩煞笔。”当时我就得到有点不对劲,瞅见盟哥背后那警察举枪瞄准他的脑袋后就要扣落扳机,终于意识到他们绝对不是警察。大喊一声:“盟哥小心。”反手已经夺过了我身边警察的手枪,随着就当飞刀甩了出去……05.4.11
作者:希望大家踊跃的投一下票来帮虫子决定以后的日子里把精力投入到哪一本书里,要说的是,新版的豆蔻情人虽然人物依旧,风格依旧,却已经改成了都市版,基本上放在了我。五月乃至盟哥的生活上,算不上多么的与众不同,至少所有喜欢豆蔻的朋友们可以找到本书的默默温情。谢谢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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