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乱说话。您不怕他抢人吗?”傲海一边护了后方一边小声提醒。
“怎么?难道你们认为保护不了我,怕我被抢了么?”
滕灵不屑地别过耳朵,从怀里抽出精巧的匕首,顺手一扬,带起一道金色的弧光。
“你的本钱如何,等我试过了再说。钱和人都在这里,到是看你有没有本事拿。”
滕灵娇喝一声,欺身飞进,金色的劲风笔直往剌甲心口插去。
糟糕!傲龙脸色刷的就白了,公主要是掉一根寒毛,做侍卫的就得赔上一条性命。这是极其不对称的买卖,可谁让人家是娇贵的公主,咱是一个生来要拼命的侍卫。
当下抽出随身佩刀,带起一道明黄,当头向强盗劈了过去。
剌甲身子一旋避过匕首,一眨眼龙纹刀又到了眼前。女的没什么力道,那个护卫可是不能小视。
剌甲身子急侧,闪过刀风,藏龙刀往上一挡,顿时爆出连串火花。
“上!”一声呼哨。众山贼纷纷杀了过来。
山谷中刚被大雪困扰了一天的群鸟好不容易攒了点力气努力的出来觅食,原以为今天总能舒舒服服过上一天,不料震天的喊声杀了过来,“扑扑扑--”大大小小的鸟儿惊的飞上半空--看来该今天仍旧不得安宁了。
“前面有群鸟飞起,他们就在前面!”滕广焦急的低喝。
“灵,你千万不要出事,要不父皇回要我的脑袋的。”滕广急的不停的甩鞭子,不再顾及纪颜,策马狂奔。
滕广不待招呼,刷的一声抽出长剑,从马上高高越起,如同雷霆一般杀进人群。
长剑名为临渊,取其长如钓干,亮如白溪为名,是滕广成年时皇上御赐之物,能轻易斩断五枚叠在一起的铜板,端的是神兵利器。
当当当当当当——一连串刀剑撞击之声,带起火花一闪而没。临渊剑斩向藏龙刀,居然旗鼓相当,两人心中各自一凛,“好刀!”“好剑!”
剌甲猛挥一刀,抽身退后一步,仔细看这半空杀来的家伙。
英俊不凡,穿戴高雅,这样的人本应是自己最痛恨的纨绔子弟,没想却能和自己一战。
自己手中的藏龙刀是师门宝刀,传到自己手上以来,从未有败绩,今天倒可放手一战!
“杀——”剌甲一声暴喝,着式大变,浑然不顾自身安危,疯狂杀向滕广等人。
这时一匹矮马如疾风般冲了过来。
小矮马能跑到这样的速度已经令人惊异了,更何况它的背上还稳稳当当的坐了个轻松自在的人。
可惜大家忙着杀来杀去,完全没看到这样奇异的场景。
打架了——打架了——
纪颜心中欢呼雀跃,在月老山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观看打架表演。不过在他十五岁以后就被所有人禁止到旁观看,不为别的,只因为只要纪颜到场,所有人的着式都会变异,想打的打不到,不想打的却往往狠狠的撞上去,就如同现在!
纪颜险恶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片。
画符这么高深的事纪颜是不会做滴,不过会用而已。
手上的符其实只是简单的障眼符,纪颜暗暗灌入些许灵力,看了上面的符号有的深了些,有的浅了些,总之变的象被虫子咬过一样坑坑洼洼的。
纪颜口念咒语,手一扬抛了出去,那符在空中飞过,噼啪一声炸开,化为无形。
场地上众人开始上演毫无悬念的滑稽戏。
一个强盗突然背转身子,对了大树猛砍:“我砍死你,我砍死你……我砍不死你我撞死你!”
剌甲和滕广就更邪呼,两个人居然用刀背互砍,脸上是穷凶极恶的表情,结果终于用刀背砍上对方的脑袋。
不一会,场地上唯一立着的只有几匹莫名其妙的马了。
轻巧的跳下马,纪颜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
嘿嘿,这下安静了。
众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足有四五十人之多,比月老山打架小猫三两只壮观多了!
纪颜,满意点点头,开始验收成果。
尖下巴滕灵,刚才还打了自己一巴掌,不可原谅,要欺负回来。
纪颜大手大脚把滕灵从人堆里拣了出来,狠狠的想着:女的?女的很了不起吗?
转眼看看地上所有的人,恩——不错,是很了不起,包括自己在内所有的五十来号人,就只有滕灵一个女的,而且还这么可爱。
滕灵的额头上刚长出两个包包,不知道是被谁打的,可爱的小魔女就是这模样吧?长长的睫毛盖住眼裣,小小的脸因为剧烈的运动红的象山上的山茶花一样。
想把她抱到干净点的地方,突然想起滕广曾郑重的告戒过绝对不能抱她。
奇怪了?纪颜把滕灵平着放在自己腿上坐在地上纳闷来,为什么女的不能碰呢?就算是稀有人类,总可以研究研究吧!
遇到不懂的就研究,这是天道门一大传统,也是纪颜自认为的最大优点。
迄今为止,已经研究透彻的有:为什么天道门的茅房只有一个?因为是要集中能源,收集肥料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为什么师傅炼丹的时候不让别人靠近?原来是那老头自私又好吃,怕别人偷吃他好不容易烹调出来的一点点食品,哪像自己,一做就是一大锅,人人有份!只是那老头真是不可救药,自己都以身作则带了那么好的头,希望师傅也大公无私有些,可还是没纠正他秘密炼丹的习性。
现在比较方便,可以研究一下什么是女人!
纪颜用食指戳戳滕灵柔软的脸颊,好软哦……戳戳嘴唇,也好软……
突然想起师傅的话:食色性也!
纪颜大惊,怎么吃啊?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心跳加速,于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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