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心里一直念着龙永的名字。自从那天和龙永在宿舍里亲昵之后,龙永就没有来联系过她。
不是说男人都是主动的吗?更何况龙永的花花公子名气在外。
萧灵手里握着一片叶子,缓缓地撕开,一片又一片。
今天她特意给自己穿了长裙,她知道龙永是喜欢长发、穿白裙的女孩。她看着自己的嫩嫩的大腿在长裙露出那一片雪白,心里颇为兴奋。龙永哥哥会慢慢地把她的裙子分开,向上撩起来吗?
脸羞得厉害,心儿如小鹿般直跳。
天呀,自己怎么会想这种事情?萧灵手里的叶子撕得更快。
早晨了。她在跑车上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可是天渊花园小区还是没有龙永的踪迹。
哼,懒虫,肯定睡懒觉了!萧灵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全然没有不耐烦的表情。
龙永哥哥一定不知道自己会守在这里呢,要让他好好吃一惊呢。
时间飞快,竟已经到了十点。萧灵有些焦急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想着今天龙永不会又到正午才醒来吧!肯定和他那里的几个侍女混得过头了!
死龙永!坏龙永!萧灵又摘了一片叶子,然后拼命地撕开一片片,似乎就把龙永当成叶子一样。
忽然间,萧灵看到了龙永的身影!她惊喜地要叫出来,可是就是此刻,她怔住了。
因为龙永旁边还有一个女子。
她居然是那个曾经拒绝过龙永的离倩!那次晚会上,离倩不是跟在宵冷雨旁边吗?
萧灵不敢想下去,她看到龙永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让离倩坐进去,也没有多说话。
离倩反而把脸靠在车窗上,盯着龙永。
龙永淡淡一笑,说:“我就不送你过去了,只是想劝告一句,生活是最可贵的,喜怒哀乐都是生活的一部分,总要去品尝一下,何必那么绝望呢。”
离倩露出凄然一笑。龙永没有送她回去,分明是和她划清关系,她如何不晓得?这种失落的感觉让她觉得跌入了谷底。
龙永是一个好男人,可惜直到昨天晚上她才知道。这一切已经迟了。
车子缓缓开了。离倩还尽力向龙永一瞥,想记住龙永的样子,可是她的双眼已经湿润了,龙永的影子越来越模糊。
原来生活是这样的残酷,也是这样的戏剧。有些事情只能后悔,不能再重新选择了。
萧灵看到龙永折回了别墅,心里忍不住酸楚起来。
龙永,你还记得那次舞会上你对我深情款款吗?记得你吻我的时候,你的表情是那么生动,可是你为什么变了呢?
离倩不是已经把心附在宵冷雨身上了?可是你还和她藕断丝连,难道你是拿什么去要挟了她吗?否则离倩怎么会那么心甘情愿。
推开车门,盲目地走着,不时地从树上摘一些叶子,然后拼命地撕成两半,之后是四段,然后八片……把叶子扔出,然后用脚狠狠地踏上去。
哼,我身边优秀的人又不只你一个!以后才懒得理你呢,即使你打电话向我道歉!
踩着大理石的纹路,一步,两步,三步,心里茫然地数着,控制着自己的脚步。
哼,硬下心不理你了!
哼,坏哥哥!都忘记我了!
哼,真的不理你了。
萧灵不觉间发现已经绕了一圈,到了自己的车子旁。她向天渊花园小区的门口又看了一样,这才不舍地坐进车子里。
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出来马上向我道歉,向我解释,我就原谅你。
等了两分钟。萧灵有些气苦,心想,昨天一定是那个离倩小妖精偷偷去找龙永,然后龙永不理睬离倩……
那为什么离倩会在那里过夜呢……
哼!
萧灵嘟着嘴,心想着一定是龙永哥哥心肠太好,然后安排她住单人房,不对,应该是住储物房!
萧灵明明知道自己猜测不是真的,可是却偏偏要猜测下去。她倔强地想着,却发现时间已经是正午了。
肚子都饿坏了。开车离开,却又回了一下头,龙永你在吗?一直开到道路的尽头,总觉得龙永会出来,拼命回头,发现什么都没有。
手机一直放在座位上,可是萧灵却默然了。
龙永回到了房间,开始查看股票行情。最近几天股票虽然还是升,可是速度已经明显慢了下来,从一百七十升到一百七十六足足用了三天多时间。
历史上太龙企业的最高价格是一百七十四点七五元,此刻价格已经到了一百七十六点四,而且谁都知道股票还在狂飚,此刻太龙企业当真是火极一时。
龙永从目前的局面判断,隐约觉得神龙肯定有后手,既然要狂赚一把,此刻上升的速度变慢则是一个缓兵之计,甚至再过一两天反而会跌下来一点,而之后必然还有一个大的飞跃!
他倒不着急起来,以前订的一百八十大关已经不在他的眼下了,此刻的他已经让夏儿去全盘监控龙来企业的运作,和一些重要人物。
他和四个侍女操作股票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
而此刻,付秋潮却陷入了沉思。若对方是普通人,此刻在他有意停止速度的情况下已经见好就收了,太龙企业的总资产只有数亿,对方能投入五百万,可见并不简单,而那几个帐号就单单对这个太龙股票感兴趣,不得不让他心生疑虑。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他忽然想提前计划,直接让太龙企业崩溃了,虽然利润不是很大,可是已经足够了,再说可以把这个未知的黑马套牢,也可以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没有后手。
只是这个计划一闪而过,他心里猛得有新的念头——舍不着孩子套不到狼,那五千万的资金不过是这次股票风波的部分,何必需要对他产生疑虑?只有赚到更大的利润,这才是商场竞争的最终目的!
自己的计划既然天衣无缝,也不妨给别人分一杯羹了。
天衣无缝?等一下,这次计划还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梦暗惜,她现在固然没有举动,可是她若通过别人去操作呢?另一个则是付龙永。
只是他既然对执掌HZ的分公司也不敢兴趣,怎么会走股票这么风险的一着呢?
就在此刻,他心里有种奇怪的念头——自己也许从来没有去了解这个儿子的性格。以前的龙永,只是没日没夜在女人身上疯狂,最近居然能收起心来,难道说他真正成熟了?
梦暗惜的身份始终是个谜,那个谜团一直缠绕着付秋潮。她绝对是不简单的人物!
付秋潮忽然发现自己有些老了。
龙永淡淡地坐在电脑前,沉思。
窗外云淡风清。
何谓成功之本?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虽然比较顺利,可是却在武功上存在巨大的缺陷,在竹屋那里,若不是凭着自己的聪颖,根本不是那些高手的对手,而黑手帮越发增加了他的压力。
四象五行只有逃命用的,而且若是“色”功耗尽,则自己就没有防守的能力了。
龙永忽然想到一样宝物——那就是天外竹翁交给他的千机面具!
——“这个东西唤为‘千机’,就是说当戴上面具后,他会引发体内的异变,瞬间激发你的能力,因为牠有违天和,所以若施展次数多了,会损耗自己生命。
若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千机,不过你记得,武林里本来有个千机神功,可惜失传了。若你日后机缘巧合下学会,在使用千机的时候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不会损耗生命。”
这就是说施展次数多了会损耗生命,那只施展一两回还算是正常的。龙永把那张薄膜一样的面具取出来,心里想着,真不知道戴上后会有什么反应。
这一日龙永并没有去上课,他在家里老实地呆着,不过对几个侍女可就不老实起来。此刻龙永左手在春儿的体内游走,右手还拿着鼠标在网络上浏览,忽然间龙永停了下来,然后顿了顿声音对着网络上的一行词读:“一张新床,两人同睡,三更半夜,四脚朝天,五五乱摸,六亲不认,七上八下,‘九九’不开,十分痛快……”
龙永和几个侍女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春儿纠正说:“其实那个五五乱摸可以改成五内俱焚……”
龙永摇头说:“改了就失去味道了。”然后他回头对春儿轻笑说:“这个俗语写的很好,我都想实践一下了。”
春儿轻轻点头,然后手一撩,轻薄的睡衣已经掉在了地上。那雪白的肌肤已经呈现了出来。
龙永只是随便说说,此刻看到春儿如此乖巧,笑着拍了拍她的臀部,说:“好春儿,晚上再宠幸你,好不好?”
“我不知道能不能抽到最大的牌呢。”原来昨天几个女孩已经决定以后每天抽牌来分配了。
龙永笑笑,说:“我有特权,可以特别允许的。晚上我就预约你了。”
春儿柔柔一笑,靠在龙永的背上。
当天晚上十二点钟左右,在龙永奋力大战里,四个女孩都疲极而睡。龙永含笑着看几个女孩,她们明知道每个人都会和龙永纠缠,可是还是希望能抽到最大的牌,让龙永住进她自己的房间。
依旧精神奕奕的龙永面对着镜子,缓缓地从怀里取出面具。
深处的灵魂诧异地问:“这是什么?”
这个灵魂在白天的时候几乎不会出来控制龙永的动作和心神,只有在夜间和做爱的时候才会活动。龙永暗暗把面具的事情说给灵魂听,那灵魂也迫不及待,说:“我向来是无法习武,算是武学废人,此刻可要让我尝试一下高手飞檐走壁的感觉了。”
戴上面具,忽然间,那面具里似乎有一种巨大的能量在包围着龙永的脸,随即是整个身体。龙永手脚都颤抖了一下,渐渐发现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那能量似乎瞬间充斥了龙永身上的任何穴道,然后强行在体内飞翔,也就是比现在拥有第三层“色”功的龙永多了四五倍。
龙永此刻忽然觉得全身大汗淋漓,之后顿时轻松了许多,知道转变过程已经结束。
他回忆起当初自己修炼“色”功的情况,推算出第一段大概是让人神清气爽,体内产生真气,第二段心法是人接近寒暑不侵了,第三段心法则是排去晦气,人身轻如燕,第四段是让人的耳力和听力大为提高。而每一段都会让人体内的真气提高一倍有余。
想到当初菊昔若只是进入到第六层,可是武功却超过少林高僧等人,而且“色”功还可以蕴含进眼里产生巨大的诱惑作用,龙永心下不由产生兴奋的感觉。
而此刻的千机面具让他的真力提高了四五倍,就等于在“色”功上提高了两个档次,和第五段的功力匹敌!
龙永看着镜子里,那个白色的面具,额头部分有痕迹很深的皱纹,好像老人一般,而面具的脸部还勾勒了几条伤疤,看起来有些恐怖。
这张老人般而且异常狰狞的脸,加上自己的一袭黑发,看起来颇为古怪呢。龙永露出一个冷笑,发现冷笑的时候,面具的肌肉也颤抖了一下,显得阴森可怕。
倒可以吓唬别人呢。龙永心想。
此刻龙永马上跃入窗外,人在半空上扶摇而飞。
那灵魂享受着御风的感觉,也兴奋之极。
龙永不知道面具是否每一次都有戴的时间期限,但是此刻人在高空轻飞,那种快感铺天盖地,他根本顾不得其他事情了。
那种凌空飞翔的感觉,风吹刮在脸颊和衣服上,披风簌簌飞扬,恍如在高歌一曲一般。而自己就像古代的英雄,指挥着地面无数的军队。
眼睛一开始是睁不开的,后来龙永也慢慢习惯了。而心里的灵觉更加清明,能判断出空中飞翔的那些虫子鸟儿之类。
龙永吸一口真气,人如闪电般掠过,一直向宵冷雨的别墅飞去。
深夜探入宵冷雨的别墅,再看看梦暗惜和他究竟有什么阴谋,算是龙永此刻的期待了。
在空中长驱直入,龙永根本不用顾忌那些摄像头。
空中自然是摄像头的死角。
平平地飞到上空,缓缓落到了顶层。龙永先凝神而听,发现周围一片寂静,当下也不客气,用灵觉探测出周围几个摄像头的照明位置,再分析出几个死角的位置。
一般别墅都是在顶层设定了一定难度的锁,目的是为了防止一些人破坏摄像头后,用绳索掠到顶层进入。
而此刻龙永自然不会笨得去开顶门的锁,那个入口位置至关重要,不可能不设摄像镜头的。他凝神查看了一会,然后感觉到三楼的一扇窗户并没有关好,当下龙永毫不迟疑,凌空跃起,然后平平落下,然后在瞬间用双手搭在窗户上。
用目光先向里面一扫,发现是一间装扮的颇为清新的房间,床上的人的呼吸悠长而甜香。龙永顺势掠入房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当下心安了下来。
此刻忽然想到若对方忽然醒来,被自己的面具吓坏了,而且也认出了面具怎么办?当下责怪自己不够精密,忙从怀里取出一个头巾,包在脸上,免得泄漏面具的秘密。
宵冷雨的武功远在他之上,不过此刻龙永已经达到“色”的第五层功力,就利用自己超级的听力吧。
龙永下定主意,小心地推开门,然后定神探测周围的情况。
忽然间,感觉到二楼似乎传来一阵轻微的震荡。龙永心下一喜,感觉到那是床在摇晃,分明是做爱的声音,当下走到二楼,然后缓缓贴近那个房间。
他不敢用耳朵贴在门上,那样容易被宵冷雨察觉。于是他把身体贴在墙壁上,发现墙壁太厚,隐约能听到声音却非常模糊。
龙永心神一动,掠回到刚才房间的位置,再从窗户外掠出,用真气吸住,然后顺着刚才的范围,缓缓爬到了那个房间的窗户旁,用一只手抓住铁栏。此刻他知道若有人在下面巡逻,若一抬头就可能会发现他的身影,心里不由有些惴惴。
房间里传来肉体接触的声音,呻吟一浪又一浪。龙永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因为那呻吟声竟像是梦暗惜发出来的。
然后听到宵冷雨急促的喘息,而梦暗惜发出猫在叫春般欢快而压抑的声音。龙永知道他们这一波的肉战接近了尾声。
当下马上听到梦暗惜轻笑的声音:“冷雨好厉害呀。”
可是奇怪的是,龙永忽然从“色”功判断出此刻梦暗惜异样的声调,好像带着生理厌恶一样。
梦暗惜从宵冷雨身上移开,忽然间觉得有一种厌恶。她厌恶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们只是因为彼此的利益才如此结合。在肉搏战里,她渴望受到撞击,可是当完事后,她又忍不住想起了龙永来。
每次空虚到极限或者满足到极点的时候,都会想起他来。
宵冷雨淡淡叹了一声,说:“可是你每次都不开心。”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和梦暗惜都是利益结合,此刻他竟然无法掩藏住内心的失望。
难道自己爱上了这个女子吗?宵冷雨心里顿时一惊。
窗外的一片叶子惊然落下。
梦暗惜懒洋洋地看了一下宵冷雨,用这个话题掩饰而过:“你对最近那个太龙企业有兴趣没?”
“应该还会涨吧?”
龙永这回反而吃了一惊,对方怎么会无端说起这个话题,不过他心里也惊喜,想不到一来就可以听得机密消息。
梦暗惜淡淡地说:“你为什么不去插手?”
“现在市场的股票几乎很难买到了,谁也知道这个太龙现在是水涨船高,不知道要飞到什么地步呢。”宵冷雨的话音里竟然有些惋惜。
龙永马上明白宵冷雨并没有神龙企业的资料,他心里警觉更深,梦暗惜似乎一直在透露这些宵冷雨不知道神龙资料的情况呢,难道她发现他的到来了,所以用言语套话给他听?
若是如此,宵冷雨的武功更在她之上,为什么他没有觉察?
梦暗惜浅笑一笑,声音里藏着无数的诱惑:“你会怎么样对待离倩?”
“她……”宵冷雨踌躇了一下,说:“利用来当棋子吧,或者还有用途。怎么,你平时都不会和我讨论这些事情的。”
梦暗惜站起,赤身裸体在月光下,显得婀娜多姿,她淡淡地走到窗户边,看着月光,轻叹一声说:“月儿圆了。”
宵冷雨走到她旁边,说:“你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此刻他发现梦暗惜越排斥他,他越想进入梦暗惜的内心。
梦暗惜忽然看着他吃吃一笑,说:“我若不是先一步遇到了他,也许我真的会爱上你。”
宵冷雨吃了一惊,说:“他?谁?”
此刻龙永早就用一口真气吸住,缩回抓住铁栏的手,然后全身平贴在墙壁上,根本不敢发出一点声响。他知道自己最多只能坚持两三分钟,即使轻轻呼吸,则必然会被宵冷雨发现!
在宵冷雨的地盘里,若是被宵冷雨抢先出击,他自己则势必难以幸免了。
梦暗惜把胸部靠在窗户上,压得胸部勒出一道痕出来。宵冷雨从后面轻轻环住她的身体,柔声说:“你说你爱上了谁?”
龙永知道宵冷雨此刻声音固然温柔,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不会翻脸!
宵冷雨的心机实在太可怕了。
龙永忽然想到,若是此刻宵冷雨要杀梦暗惜,自己是否会上去救她?童年那一夜的缱绻,可是成年后她对自己的威胁……
不知道呢。
梦暗惜轻微叹息着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句话一出来,龙永惊吓得差点要掉下去。一口真气在体内振荡着,几乎要爆炸开来!
幸好他的“色”功此刻在体内源源不息地运转,强行遏制下来。
龙永心里暗暗叫苦。却是宵冷雨淡淡地说:“你是爱上了小时候的我吗?”
龙永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宵冷雨不够警觉。
其实并不怪宵冷雨,谁能想到在自己和女人做爱的房间窗户外,一直藏着一个敌手。
宵冷雨又接着说:“每个人总会变的,小时候每个人都是单纯的,不是吗?”
他忽然回头去,说:“夜深露重,早些休息吧。”此刻他还以为梦暗惜喜欢小时候的他,心里一阵失落,又一阵欣慰。
那些日子总是回不来的,他蓦然想起小时候在酒席上,他彬彬有礼地向别人敬礼喝酒,大概是那个时候梦暗惜为自己心动吧。
梦暗惜忽然把头伸出窗外,然后手已经向下一抓。
这一抓轻轻碰到了龙永的手,而龙永抬头时,发现梦暗惜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似乎是千年之前守望的目光,就在月光下静静地看着他一般。
龙永忽然感觉到梦暗惜眼里闪过的自嘲,闪过的惊喜,闪过的愤恨!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眼神,让心机深沉的她心潮如此起伏!
龙永猛得想到了那个天台的缱绻。
两人的眼神默默相对,仅仅相差半米,就在那瞬间,可是让龙永已经觉得过了数年。那一眼的深邃,忽然让他心悸!
他刚刚差点被梦暗惜的举动吓飞。可是自己不是带上面具又带上头巾吗?梦暗惜怎么回认得出来?龙永百思莫解。
梦暗惜收回手,刚才龙永过来的瞬间,她凭着以前和龙永身上纠缠时的心动,已经判断出龙永的到来。
龙永能掩住呼吸,掩住声音,可是他掩饰不了身上那种对女孩有独特吸引力的阴霾之气!
梦暗惜走到床上,甜腻地说:“冷雨,我们再来吧。”
看到梦暗惜脸上忽然露出无限的温柔,宵冷雨怔住了。这还是梦暗惜如此亲昵的表情,此刻他肯定了刚才梦暗惜喜欢上的男人必然是他了。他掩饰不了眼里的激情,说:“惜儿,让你感觉一下‘瀑布九尺’好不好?”
龙永顿时明白梦暗惜早觉察到他的到来,所以才透露这些机密给他听。可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梦暗惜轻声一笑说:“你觉得雪梨花这个女孩怎么样?”
“是你安插在付龙永身边的那个雏儿吧?她的诱惑术可是你传给她的……”
龙永心头重重一跳,下面他们说什么再也没去仔细听了。
拥有诱惑术的雪梨花,那个在自己面前那么纯真的女孩,原来竟然是安插下的一个棋子!
而自己还茫然不知。
顿时明白了一些事情——当初自己侵犯了梦雪,雪梨花根本不必出卖色相来找他,她肯定有更好的方法。然而她利用和他的身体接触,让自己对她产生了感情!
只是此刻,梦暗惜为什么会故意告诉他?而宵冷雨又怎么会知道?
床上的声音更加疯狂。彷佛梦暗惜知道龙永就在旁边窥探一般,强烈的喘息呻吟着,声音一直侵入龙永的耳朵里,里面带着报复的快感。
床板在颤抖,而宵冷雨的身躯在强烈的旋动。
梦暗惜激情的声音响起:“我要……我要……”
梦暗惜让宵冷雨每次都完全抽出把儿,然后用最强烈的速度和力度碰撞!那种最刺痛肉壁的方式,此刻让梦暗惜感觉到无上的快感。
她要把这一切在龙永面前展示!
她脑海里只有疯狂两个字。
龙永乘着宵冷雨在发泄的那瞬间,这才偷偷换了一口真气。这口真气几乎让他窒息,幸好宵冷雨和梦暗惜走开,否则必然会被觉察。
龙永贴墙离开,临走前,猛得听到宵冷雨咳嗽一声,他顿时心下大惊。
但是宵冷雨并没有下一步举动,反正在拼搏中战斗,龙永当下马上爬开。待和宵冷雨的房间有了一定的距离,他这才施展真元,凌空跃起。
梦暗惜感觉到龙永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远,她内心升起了失落。自己的报复是成功了,同时也让雪梨花进一步打击了龙永,可是她忽然觉得失去了更多的东西。
轻轻叹息了一声,转了一个身子,离开了宵冷雨的怀抱。猛得回想到刚才和龙永对视的那瞬间心里起的波澜,此刻竟然有些刺痛了。
回去的路上,大概是戴上面具半个小时后,龙永已经觉得头晕脑涨,急一步回到房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面具取下。
顿时天旋地转,自己的思想似乎被掏空一般,疲倦的要命,龙永忙把面具塞进怀里,勉强到了床边,已经扑腾一下跌倒,人已经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却是春夏秋冬四个女孩一起围在龙永的旁边。龙永正觉得阳光刺眼,而自己已经在床上,身边女孩都惴惴地看着他。
正奇怪着,却是春儿小心地说:“爷,是不是我们四个女孩昨夜要求太过分了?”
龙永一头雾水,说:“何出此言?”
“爷昨晚摔在地板上了?”
龙永心下恍然,说:“没事的。”
“后来怎么叫爷,也都不醒,还把我们吓坏了。现在看来,爷肯定是疲倦到极点了。”
居然叫不醒?龙永暗想:看来也是有些后遗症的,居然睡了十多个小时。
龙永以前在练“色”功第四段的时候,每天只需要睡四五个小时就足够了,而从转生后,睡眠时间更少。
当下龙永一笑,拍了拍春儿的臀部,说:“担心什么,你们的爷现在还不是生龙活虎的。”
几个女孩这才安心地露出笑容。
吃罢中饭,龙永吩咐春儿开车去雪梨花的房间。此刻他心里带着一丝愤怒,自己居然被雪梨花外表的单纯给欺骗了,她可真会掩饰自己。
春儿感觉到龙永少有的怒气,顿时有些战战兢兢起来。
来到了小区,龙永自行进了电梯,强忍下怒气,敲了敲门,却是雪梨花在门眼里看到是龙永,露出欣喜的表情,开门后温情地看着龙永。
龙永淡淡地看了屋子一眼,不想惊动里面的其他人,说:“你跟我出去。”
雪梨花吃了一惊,龙永那不怒自威的表情让她感觉到一阵阵寒意。
跟在龙永后面,到了小区的一个花园旁,雪梨花一声都不敢吭。龙永冷笑了一下,说:“雪梨花,你的诱惑术从哪里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