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奇特的气息从龙永身上蔓延出来,让她几乎不能自拔。那正是龙永身上的阴霾之气。而江梅瘦此刻被龙永抱着,忽然感觉像所有时间都在一刹那停止了一般。
感觉不到身边风沙的肆虐,只是龙永的体温一阵阵传递过来。
拥抱里,忽然感觉到龙永的嘴唇在她脸上搜索着,从眼睫毛到鼻子,让她感觉到一阵阵炙热。
他是在寻找自己的嘴唇吗?江梅瘦仰起头,双臂也用力抱住龙永。
彼此拥吻,感觉到快感在飞翔,而情欲却变得越来越淡,最后转化成一种圣洁的感觉。
是感情的升华吗?
拥吻里,江梅瘦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感觉到自己丰满的胸部被龙永顶住,连乳头都勃起了。
彼此单薄的衣服似乎变得不存在一般。
龙永的舌头在她的嘴里轻轻地旋动游走,两舌尖先是一触即分,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然后彼此开始亲昵地接触、卷合。
觉得内心都被抽空一般,那吻狂乱地在发泄着内心的情感。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被别人接触过的身体,从来没有表达出的情感,在吻里完全释放。
江梅瘦慢慢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飘出空中,而自己的身体变软,慢慢向后靠去,而此刻,却是龙永的一只手轻轻挽住了她。
风沙过后,天地间一片清明。栅枕看着眼前两个火辣接触的人,露出淡淡的微笑,温柔,而体贴。
龙永在接吻里,感觉到内心的灵魂已经完全淡去,似乎在体内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但是此刻他已经不愿意和江梅瘦分开。
这个吻,是献给爱他的江梅瘦的,而不是为了那个灵魂而作出的牺牲。
“色”功开始蔓延,让彼此的体内的气流更加汹涌。
江梅瘦并不懂武功,只是以为内心的情欲开始蔓延,而龙永却在接吻里,感觉到“色”功在充盈着。
甚至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梅瘦这才清醒过来,还发现自己躺在龙永的怀里,而且周围还站着栅枕,便脱身出来。
内心纵然有再不舍得,此刻却已经到了必然分手的地步了。
忽然好像觉得自己衣冠不整一般,内心的情欲似乎赤裸裸地体现在自己的衣服上,江梅瘦娇羞地站着,双手环在胸前,脸上飞起一片片红云。
栅枕从江梅瘦眼里的毅然里知道,此刻江梅瘦准备离开了。栅枕走上前,轻轻拉着江梅瘦的手。
江梅瘦在栅枕的目光里,变得手足不安起来,和龙永的肆意接触后,她内心的激烈和勇敢忽然一下子飞光了,最后只剩下娇羞。
而看到这个冰山美女居然变成了如此样子,龙永和栅枕不由都觉得莞尔。
而就在此刻,龙永忽然感觉到江梅瘦虽然这次离开了他,但是隐约觉得以后还会相遇。
那种感觉非常强烈地覆盖着他。
不仅是龙永,甚至连栅枕和江梅瘦都有这种感觉,只是此刻他们都没有把这种感受说出来。
龙永和栅枕一起回到江梅瘦的房间,然后一起帮她打点行李,最后送她到了机场。
江梅瘦已经和BJ那边的一个学校联系好,而且在BJ还有一些亲戚,所以并不需要担心。此刻的她看着龙永的身影,忽然感觉到眼里有了泪。
那拥吻,大概是今生也无法磨灭的印象吧。
上机的最后一刻,江梅瘦强忍眼眶的泪不掉落出来,回头勉强向龙永一笑。
那个笑容,要刻意露出美丽,可是却变得如同憔悴的哭一般。
当天下午学校里沸沸扬扬,江梅瘦辞职离开学校的事情揪紧所有人的心——四大美女之一的江梅瘦事先居然不打招呼,而且走得那么决裂,不和任何人打招呼。
于是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龙永,因为当天早上的两节课是龙永和江梅瘦的诗歌接龙,唯一和江梅瘦有接触的就是龙永,而且以前龙永追求江梅瘦失败是大众津津乐道的事情。
此刻所有的人心里都有这么一个疑虑:江梅瘦是龙永逼走的!
下午上课前,有个学生忽然捋起手臂,大声对龙永说:“江老师是不是受了你的欺负?”
龙永根本就懒得理他,自行摊开一本书看着。
那个学生刚才在群情激扬下猛得冲动,此刻既然站了出来,自然要强撑下去,他回头看了一下,以为别人会附和他,结果那些学生个个都怕得罪龙永,只是在一旁观望。那个学生此刻势成骑虎,心下痛恨那些学生刚才说的好听,此刻都如缩头乌龟,他只好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此刻他只是希望龙永轻轻回答一句他就可以下台,而同时他内心决定下次再也不听别人的怂恿着,可是龙永根本无视他的存在,手里拿着一本周作人的书,看着“初恋”那篇——这是龙永唯一喜欢周作人的地方,这篇给他带来浓浓的韵味,看到最后结局的时候,他的心一紧,然后缓缓松下去。
那个学生尴尬地站在那里,他自然不会指着龙永的鼻子大骂,不然今天晚上他肯定找不到自己的“氮弹”,以后再也没有飞机可打。
就在此刻他完全准备投降屈服的时候,栅枕出现了。栅枕依旧是一脸柔柔地笑着,走到龙永身边。
此刻任何人都心下一喜,此刻栅枕出面,必然是猛力斥责龙永,而龙永喜欢栅枕,自然落了下风,尤其是那个学生,此刻几乎是把栅枕当成菩萨。
可是栅枕却轻笑着,说:“这件事情不关系龙永的事情,江老师她是因为工作调动的关系去了,今天我和龙永还一起去送她……”
这句话一出,所有的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栅枕补充说:“江老师因为时间关系没有来得及通知,而且她也不想大家分别的时候伤感,所以没有预先通知。”
那些学生看到栅枕居然替龙永出面说话,甚至还亲昵地称呼“龙永”而不是“付少”,都心头一沉。而有一个暗恋栅枕若久的男生忽然大声说:“那你怎么知道江老师今天要走?”
栅枕听出他语气里的怀疑,心里有些微怒,可是面上却保持微笑:“我是班长,和江老师又走得很近,我真的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么怀疑我?”
那个男生被栅枕抢白,心知说错了话,但是既然说出,则顾不得了:“那付少怎么知道?”
“我通知给他的,不行吗?”栅枕毅然抗下了“大旗”。
“你……”所有的人都哑然。
龙永微笑地看着栅枕,彼此的眼神里都闪过了一丝轻柔。
下午下课后,龙永等在教室门口,直到栅枕走了出来,便微笑着说:“今天多亏你替我解围了。”
“你根本不在乎被别人围住呢。”
“但是你肯替我说话,实在让我很激动呀。”
“怎么没有从你脸上看出激动的表情?”栅枕打趣着。她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已经可以做到轻松自如,那感觉就像前世的露水鸳鸯转世一般。
龙永知道栅枕在他面前已经打开了心扉,此刻便说:“激动是表现在心底的嘛。”
那个喜欢栅枕的学生今天刚好轮到留下来扫地,此刻看到龙永和栅枕一起离去,当下把扫把扔在地上,然后用脚狠命地踩:“我踩!我踩!踩死你!……”
周围一个经过教室的女生听到声音,向里看了一眼,看到那个学生手舞足蹈,吓坏了,急忙逃走。
后来。
“你知道吗?那天我去付少的班级里,看到一个学生发疯一样地踩扫把呢……”
……“你知道不?那天我一个朋友去付少的班级里,看到一个学生有神经病一样的在玩扫把呢……”
……“你还没听说过呀?那天一个学生在教室里,真是惨不忍睹呀,他和扫把玩到天黑,像傻瓜一样……”
……“事情大条了,听说以前有个学生进过神经病医院,那天在教室里狂性发作……”
……“特大新闻!听说江老师走后,他们班级的有个学生那天在教室里赤裸着身子跑来跑去……”
……“内幕暴露!听说那个学生公然在教室里对一个女孩子耍流氓,他赤裸着身体,身上皮肤粗糙,而且还有伤疤……”
这些都是后话。
此刻龙永和栅枕并肩走出学校,龙永二话不说打开了车门,说:“今天无论如何要请你吃晚餐。”
栅枕用手捋了一下头上的刘海,说:“我要是拒绝呢?”
“那我就吃霸王餐,这里‘霸王’的意思就是一定要逼迫你去。”
“哈……我……去。”栅枕调皮地一笑,坐进后座。
龙永几乎忍不住要把手在栅枕的鼻子上一刮,但理智控制了他。而栅枕看到他的一只手指在空中颤动,说:“这个手指代表什么意思呀?”
“一旦它想惩奸除恶的时候,它就会颤动。”
栅枕回头四顾,说:“没有什么事情呀?”
却是那手指闪电般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龙永说:“手指一号袭击成功,手指二号准备。”龙永伸出了中指。
“你……”栅枕忽然感觉到龙永刚才手指亲昵刮她鼻子的时候,一阵阵的温馨,似乎龙永就像亲人一般,只是此刻她忙用手保护自己的鼻子,说:“不准这样欺负我……”
龙永收回中指,说:“一号已占便宜,二号随时戒备,防止对方偷袭。”
“哈……”栅枕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中午时分送江梅瘦去机场回来后,她能感觉到龙永对她炙热的目光。忽然间回忆起那天夜里,碰上了那个乞丐,隐隐记得他说那天是他生日,可是却没有人给他祝福……人生不该是时刻珍惜所得的东西吗?
记得她和龙永同时为那乞丐喊出“生日快乐”的时候,她忽然有一种想把自己的手交给龙永的感觉,而此刻她心里已经默许了龙永在她内心的侵入。
龙永看着栅枕笑得如此开心,不由心里一荡,就在此时,栅枕的手指已经闪电般伸到了龙永的鼻子上,用力一刮!
龙永明明可以避开,可是他偏偏装成反应不及,一直到栅枕刮到后,他才抓住栅枕那只“罪恶”的手。
“该当何罪?”龙永觉得栅枕的柔胰轻嫩,此刻肌肤相亲下,已然舍不得放开。
栅枕要缩回手,可是没有成功,她忙说:“为什么你可以刮我鼻子,我就不可以……”
龙永拿着她的手不放,却把脸移到栅枕面前,说:“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吗?尽量刮,我不还手。”
“那你放开我的手……”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放就不放……”
栅枕忽然像是来到了小时候,和楚云也这般嘻戏,可是时光已经不再。而此刻忽然体会到这种孩童般的温馨,鼻子顿时一酸。
春儿开着车,忽然感觉到身后话声里温馨的味道,猛得对龙永感觉到一阵依恋。
到了酒店后,龙永笑笑说先去洗手间,可是老半天仍然没有回来。菜也端上来大半时,栅枕疑惑着,而此刻龙永才翩翩来迟。
栅枕轻轻一笑,她知道如果有些事龙永不想说,问了也没有用,当下就放下这个疑惑。
龙永开了一瓶法国香槟,把玻璃杯放在灯光下,那酒在酒杯里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龙永把杯子轻轻摇了摇,然后先啜了一口,说:“佳人在侧,风月无边,酒醉金迷……”
“听说你可是品酒大家呢,平时是不是无醉不休?”
龙永脱口而出说:“怎么敢?难道栅枕小姐喜欢以后嫁了一个酒鬼?”
栅枕此刻脸马上刷地通红,嗔道:“你说什么呀……这和我扯得上关系吗?”
龙永连连点头,说:“是呀是呀。”当栅枕还以为龙永的意思是同意她的话,可是龙永马上补充说,“当然扯得上关系了……栅枕总不会嫁给一个酒鬼吧,所以我一定要改正……”
灯光下,栅枕的脸显得娇嫩欲滴,她转过头说:“不和你说了……”这句话说出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什么感觉。
也许是甜蜜吧……
一顿饭却是吃了接近一个多小时,当中时间栅枕想站起来离开,可是龙永却举杯对她说:“今天难得这么开心,你多陪我一会好吗?”
“留下我有企图吗?”
“那看你肯不肯上钩了……”
“哼。”话这么说,栅枕却留了下来,她隐隐感觉到龙永有意拖延时间。
龙永拿着酒杯频频向栅枕敬酒,栅枕喝着可乐,有些担心地说:“你喝了很多拉,会不会醉呀?”
“不醉的话,怎么向你表白呀?”龙永似笑非笑地看着栅枕。
“你这人……我要回去了……”栅枕脸有些在发烧。
“我送你……”龙永惺忪着眼睛,仿佛醉了一般。
“应该我送你才是……都醉成这个样子……”
“那就送我回去吧……”
“哼……早知道你不安好心了,黄鼠狼给……”
龙永含糊着接着说:“我是黄鼠狼,你是鸡,亏你说得出来……”
栅枕用力在龙永左手臂上一捏,而就在此刻他们已经走到了酒店前面的广场上。
就在此刻,龙永右手忽然高举起来,而随着他的举手,忽然间旁边几十道烟花猛得向空中飞去,绽放开来。
而龙永和栅枕就身处在烟花的中间!
万花丛里,五光十色闪烁着。
周围的人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一起围观着瞧热闹。能让几十道美丽之极的烟花同时绽放,这等手笔实在非一般人能做得出。
他们也同时看到在广场中间的龙永和栅枕。一个英姿勃发,一个美若天仙,而两人还亲昵地在一起,如同金童玉女一般,顿时让许多人起了羡慕的心理。
烟花在空中变幻着各种形状,而一筒烟花的时间后,忽然从两侧的大厦窗户上,无数的烟花再度飞跃,一起奔向龙永和栅枕的头顶上空。
灿烂夺目,光彩耀眼。
流光异彩让所有人都眼晃了。
而此刻任谁也明白了这烟花必然是为广场中间的少男少女所放。
此刻无数女孩都羡慕起了栅枕——万花丛里,那该是多么浪漫的场景呀?
烟花过后,忽然间周围响起了美妙悠扬的旋律,然后龙永忽然从怀里取出那随身携带的箫,放在口边轻轻吹奏了一个旋律。
就在此刻,旁边的音乐顿时停止,似乎是为龙永的箫声作为铺垫。
箫声腾空而起,忽然间,周围的树木、风都静止了,因为是禁止机动车辆的广场,所以没有大型车子,但是只要听到这旋律的人,全都停下手里的事情,停下自己的脚步。
月光皎洁地射在大地上,广场中间的灯光忽然熄灭了,一种轻柔的意境在箫声里徜徉。箫声里,无数的爱呼啸而出。
那是爱呀,那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袅娜隔江倚箫声,夕月晨露醉,千里垂情,绛楼相思。
旧庭院晚寒,唇香自怜,烛影弹指唤伊人,惊起便多情。”
箫声里奇妙的意境在表达着,爱意浓厚,缠绕着栅枕的身体。而周围的人也感觉到那份激情的爱,就那样摆在面前——此刻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了——这份爱应该在箫声里永恒……
这样真挚而浪漫的求爱,又有谁能拒绝呢?
箫声里,忽然从对面的大厦上垂了巨大的帘幕——我爱你,栅枕。落款是龙永。
那些人对照上面的字和听到的箫声,顿时明白这个广场中间的男子,就是付少付龙永!
此刻这个风流公子如此大张旗鼓地向一个女子求爱,这当真是匪夷所思的。
所有人就更期待了,无数人知道那个女孩叫栅枕,都在心里说着:“栅枕,答应她!”
箫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也许是大家太沉迷于箫声,所以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而此刻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句:“栅枕,答应他……”
于是汇成了一个大的潮流,几乎每个人都喊了出来。
任谁在这种局面下,都会变得手足无措的,栅枕不可置信地听着人潮喊着她的名字,让她答应龙永的爱,此刻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就在此刻,龙永的手轻轻挽在她的腰上,然后龙永半屈膝向栅枕伸出了手。
栅枕知道若接过了龙永的手,就说明接受了他。脑海里闪过龙永最近的所为,此刻在万人中,感觉到那帘幕上的深情,明白了刚才龙永是让别人在筹备这件事情,而从龙永此刻清明的眼神里,说明他根本没有醉!
栅枕把眼睫毛轻轻挑起,然后猛得睁开眼睛,露出璀璨之极的微笑,甜蜜的微笑里,她接过了龙永的手!
所有的人都激情鼓掌着,掌声几乎要掀翻一切一般。
无疑,这种求爱的浪漫已经到了极限!
栅枕依偎在龙永的怀里,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群众的疯狂,感觉到龙永澎湃的爱意。
龙永轻轻吻在栅枕的额头上,然后顺势而下,彼此嘴唇亲昵地接触着。此刻栅枕意乱情迷,已经无法阻挡。而龙永的舌头轻轻挑开了栅枕的牙齿。
栅枕觉得全身都被着灼烧过一般,此刻忍不住反手抱住了龙永!
此刻似乎天地间只剩下了她和龙永!
周围的一切猛得变得缥缈,而只有对方的身体才是最真切的。
他们拥吻着,甚至忘记了时间,周围的人早已走开,然后是新的过客凝视他们的热情,然后淡去。
月光跳跃着在他们肩头上飞舞。可爱的月光,幸福的月光……
此刻龙永所能感觉到的,看到的,都是幸福的。他和栅枕陷入在爱的呼啸长河里,此刻,任何事物无法分开他们!
送栅枕回家后,临别时,龙永用力地拥抱着栅枕,在她耳边说:“小宝贝,我们明天见。”
“嗯。”
“可是我恨不得时时刻刻见着你呢。”
“我……我也一样……”迷醉在龙永的阴霾之气,以及龙永的真挚的感情里,栅枕知道自己已经不能自拔。
两人拥抱良久,龙永轻轻吻着栅枕的耳朵。
“小宝贝,我吻着你的耳朵的时候,你会不声不响呢?那可是女孩子非常敏感的地方呀。”龙永抬起头,却是看到栅枕满脸通红,感觉到栅枕的身体半软在他怀里。
原来如此……
此刻栅枕瘫软着身体,刚才从耳坠传来强大的酸麻和情欲,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蓦然,栅枕的内心美妙的温柔忽然绽放,她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依偎入龙永的怀里,天长地久。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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