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向坚毅冷静的斯利芬含羞而去,在场的几个斯家长辈跟着微笑起来。
斯家族系中辈分最老的斯无乐呵呵笑道:“真是难得见芬丫头当众显露女儿娇羞之态,呵呵,看来有一句话真是很有道理:爱情中的女人特别可爱。”
其实在我和斯利芬以目光传递“精神信息”的交流中,彼此目光牢牢凝视对方,兼之在精神交流中斯利芬深深被我为她所做的一切所感动,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也难怪旁观者会有所误会。
正自胡思乱想中,一旁的斯长风神态和蔼地看着涟漪:“涟漪小姐。”
涟漪神情淡然,如兰花般细致柔嫩的小手依然轻轻抚摩着“银色鼠”小巧身躯上细软的绒毛,听到斯长风的呼唤,才轻轻地抬起那双清澈无尘的明眸。
斯长风微微一笑:“涟漪小姐既为长平的学姐、导师,也算是长平的长辈了,老朽有个不情之请,正好请涟漪小姐帮下忙,不知可否?”
“请说。”涟漪淡然地道。
“八天后就是明纪元428年9月19日了。”斯长风感叹道:“这是‘剑武院’每五年举办一次‘剑门’三院‘剑武’、‘剑锋’、‘剑芒’各族系竟夺‘掌院’大宗长位的日子。”
说着,斯长风眼神逐渐迷茫起来,陷入往昔回忆中的他神情有些沉痛和愤恨:“已经不知多少次五年一届的‘剑门’‘夺宗大会’成为斯家族系的耻辱了。”
斯家族人的感受我当然能够理解,可以想象他们当时是在什么样的屈辱下为家族的名誉奋战的。
“可是这一切!”斯长风目光蓦地锐利起来,语气也充满着无比的坚定:“我们斯家族人将从此舍弃往日的屈辱,重新夺回我们斯家所有的一切。所以……为了长平能在这次‘夺宗大会’名正言顺地出赛,我们决定在明纪元428年9月15日,也就是四天后为芬儿和长平完婚,让长平真正成为我们斯家一族今后不离不弃,荣辱与共,同生死的亲人。”
斯长风诚恳地看着涟漪:“长平在‘明王星’并无亲人,刚好涟漪小姐是长平的学姐、导师,可算是男方的亲长,因此老朽想请涟漪小姐为主婚人,为他们两人婚姻的合法做个见证。”
听到是这个要求,涟漪淡然的表情刹那间显得有些吃惊,跟着是迷惘,似乎斯长风的这个要求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而一旁的我同样身体一震,虽然和斯利芬终成眷属是我最大的希望,却也没想到这一天竟会来得这么快?
下意识地我看了一眼涟漪,那向来充满智慧清雅的女郎此时神情却显得有些迷惘,不知怎的,我心突然感觉一阵空荡荡的,没了着落。
按说听到这个消息我应该大为振奋才对,可是……?为什么此时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心里头似乎压着什么东西似的,沉甸甸的。
“我……”我脱口地说了个字,却又马上停了下来,因为我突然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斯长风讶异地瞥了我一眼,见我没再说什么,跟着注视着涟漪,再次唤道:“涟漪小姐……”
“哦。”涟漪迷茫地抬起了头来,刚好和我的目光交接,她的身体似乎一震,却出乎意料地冷静了下来,迷惘的眼神再度恢复清澈无尘,清新睿智的神采来。
涟漪以一种令人心折的风采浅浅一笑:“能主持一对有情佳偶成为眷属,涟漪自当义不容辞。”
听到这个淡然的回答,我心没来由的一阵失落,但马上强迫自己意志坚定起来。可隐隐之间我更似乎有一种在斗气的感觉:“涟漪学姐能亲自为长平主持婚礼,长平真是无比的荣幸……”说到这里我兀地停下话来,因为我突然想到这好象是我第一次当面直呼她的名字,一时间心里竟觉得有些莫名的酸楚。
“怎么回事?”眉头紧紧皱起,我使劲地甩了下头,好想把心里这些莫名异样的感觉同时甩个干净。
“族长你没事吧?”斯长青见我一脸不自在的样子,忙关心地问。
“没事,只是突然间想起很多难以排解的事情。”我僵硬地笑了笑,走回自己的座位,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绿茶,喝了一口,才觉得心神稍稍平定了下来。
“为什么在涟漪的面前我老是会心神不能宁,难以自制呢?”我不由默默思忖着。
“能得‘空中城市’的导师涟漪小姐为小女主持婚礼,老朽真是喜出望外。”斯长风呵呵笑着,跟着转过头来对我说道:“族长,那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我会马上叫人发喜帖到宗门的‘璞皇宗’和三大宗系的‘罗工世家’、‘月令陵武门’以及‘明氏武学院’中公布这个消息,至于颜木罕……”说到令所有斯家族人都恨得刻骨铭心的仇人,斯长风脸上闪过一股恨意:“本门的大宗长当然也是要请的。”
“没错。”斯无乐一旁冷笑道:“到时候我倒想看看颜木罕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
坐在厅堂下座的斯长春和斯长青同样一脸的振奋。
在我显示了力量直逼“明王星”其它五位“强者”的气势之后,所有的斯家族人都不怀疑我有带领他们重新夺得“剑武院”掌院大宗长位的能力。
而我自己同样有着绝对夺魁的信心,就算听到力丹君和关博韩这两大宗门“强者”将有极大可能联袂对付于我的消息,我也丝毫没动摇过击倒关博韩夺取“璞皇宗”宗主位,最终挑战“明王府”权威的决心。
想到未来将面临的挑战,我嘴角扬起不在乎以及充满自信的笑意。
“族长,你在想什么?”斯无乐的询问打破了我的沉思。
“事与至此,我将以最颠峰的状态来面对今后的一切,来保护我所爱的女人以及她的家人。”在心里我坚定地对自己说。
当我缓缓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的整个身心已完全恢复冷静,此时涟漪浑身虽然依旧散发着女神般圣洁的光彩,虽然依旧是那么的震撼人心,在我心里却已不再存有任何杂念。
霍地站了起来,我沉稳地道:“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长平当完全配合岳父的安排,八天后将是我们‘斯家族系’重新执掌‘剑武院’的日子,长平在这里向大家保证!”豪迈地哈哈一笑,我大踏步地走向涟漪的跟前,蹲下去微微注视着她手中的“银色鼠”,淡淡地道:“看来你是不打算离开涟漪学姐了,终于放下了你心中的仇恨了吗?”
在我以人的语言说这句话而蜷伏在涟漪细腻嫩滑手中的“银色鼠”再度懒洋洋地回瞥我的时候,我凝视着“银色鼠”的双眼同时向“银色鼠”传递过去同样的精神信息。
仿佛安详平静的湖面陡然掉进一块陨石,刹那激起剧烈的波动一般,原本安详慵懒蜷伏着的“银色鼠”一接收到我的信息,瘦小的躯体微微一震,竟然灵巧腾起,疾快地向我飞窜而来,灵敏地立足于我的左肩之上,就在我的耳朵旁边“唧唧唧唧”地叫着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鼠类语言。
轻轻安抚下站在我肩膀上显得十分急噪的小东西,我环视了下厅堂中众人一眼,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显露出诧异的神色看着我,可是我并不想解释。
微微一笑:“诚如你们现在心中所想的一样,‘银色鼠’确实是一只非常通灵性的小老鼠,我现在能告诉大家的仅此而已。”
微微一顿,我继续说道:“还有我准备在结婚的日子到来的这几天前,于‘静心室’中潜心温习胸中所学,以期精益求精,涟漪学姐就请各位叔伯代长平好好招待了。”
“族长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让涟漪小姐感到就好象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然。”斯无乐哈哈大笑。
“还有……”深深地凝视了一眼飘逸若仙的涟漪一眼,我哈哈一笑:“难得‘空中城市’最为优秀的导师莅临,各位兄弟姐妹可千万要把握这次良机,多多向涟漪学姐讨教一下武学上的知识,长平相信,如果你们能得到涟漪学姐指点一二的话,于武学上的领悟一定足以胜过你们自我摸索几十年……哈哈……”
顺手给了涟漪一个难题,我豪迈地笑了起来,在涟漪面前,我心情第一次难得如此的轻松,就连直呼她的名字也觉得顺口了许多,不再感觉别扭。
就在这个时候,叫五娘的中年妇女进来禀告宴席已准备好,我随势结束话头,在斯长风等一些嫡系长辈的陪同下和涟漪前往“素方斋”吃饭。
对到达“强者”级数的武术家来说,纵然一两个月不吃东西也没什么所谓,吃东西也只是胃部器官需要从食物中摄取一些营养和能量而已。
不过涟漪到底是来自远方地球的贵宾,斯家族人自然也要尽到所有分内的礼仪。
菜肴倒是挺丰富精美,“银色鼠”在桌上吃得津津有味,连我看了也不由食指大动,涟漪却只是稍微动了下筷子,意思地吃了几口清淡的蔬菜。无时不散发出女神般风采的她连吃饭的动作都是不带一点尘世间的烟火气,让旁边的人又是看得目瞪口呆。
宴席散去,斯语和即将做新娘子的斯利芬方始过来招呼涟漪进内堂看她们为她收拾好的房间。
而我和斯家几位长辈略一打了个招呼,也带着“银色鼠”回到正院内堂中另一处偏院的“静心室”内。
所谓的“静心室”只是坐落于内堂最为偏角处独立的一个单间房屋,里面除了一张用细长的竹蔑编织而成的竹席外,就只有一个蒲团,空荡荡的再无他物。
盘膝坐在“静心室”内唯一的一个蒲团上,蹲伏在我肩膀上的“银色鼠”在我耳边“又唧唧”地叫了几声,才从我的肩膀处窜到我前面的竹席上,一双黑溜溜圆滚滚的小眼睛动也不动地瞪视着我。
从它的小眼睛里我看收到了不满的信息。
朝它微微一笑,我知道两个完全不同种类的生命再一次毫无隔阂的心灵交流是必要的。
随着意念的跳动,大片的精神能量刹那自我的脑部周围游离而去,随着我意念的指使,瞬间弥漫“静心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并和我布置在“剑锋院”内大范围的“精神磁场”联系在一起,顷刻之间,在发觉哪一片的“精神能量网”稍嫌薄弱或力量即将消失时,从“神经海”里即刻游离出新的“精神能量”弥补了这一缺陷。
在我和斯利芬成亲的日子到来之前,在我还没挫辱颜木罕,夺得“剑武院”掌院大宗长位,击败假仁假义的关博韩,夺得“璞皇宗”的宗主位,真正以实力势压“明王府”,为我所深爱的女人斯利芬和斯家众族人赢回自由、尊严和地位之前,我绝对不能松懈大意,以种下不可弥补的错误。
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要保护我所关心的人的安全。
“精神磁场”再度恢复强劲感应势态,为我守卫着“剑锋院”的每一个角落,我才安心地释放出我的心灵,和“银色鼠”的精神体交融在一起。
我把目前我面临的处境完完全全地让“银色鼠”了解,连我为了它而再度神游“明王府”并见到它为明王少主捕获的一幕也完全以记忆画面的信息形式展现在它眼前。
当我自己再次目睹“银色鼠”被某种力量营救而破空飞去时,我心不由一动:“那到底是什么力量?又是谁在操纵这股力量?”
我心里浮现的信息“银色鼠”马上就接受到了:“我不知道,当我以为自己将和我的老婆孩子一样成为‘突鳞兽’的腹中餐时,我惊恐极了,当时我好痛恨你们人类,痛恨你的不守信用,痛恨你们人类的残酷无情,我感到彻底的绝望和无助,就在我感觉自己一步步地往‘突鳞兽’那血腥的大嘴里掉落,闻到那股恶心的充满臭味腐烂的食物气息时,我仿佛觉得自己的肉体也已经在‘突鳞兽’的腹中被慢慢地腐蚀了。可是就在我已经确定死亡的气息已经覆盖了我的时候,我却发觉时间似乎突然静止了,空间也突然冻结了一般,跟着我只觉得自己晃悠晃悠地飞了起来,那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已经被吃掉了?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感到周围弥漫着一股无比祥和无比温暖的气息,怨恨、仇戾,所有一切不开心的事仿佛都离得我远远的,我怀疑我是否到了天堂?可是等我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我才发现你就像现在这样静静地盘膝端坐在我面前,而我竟然蜷伏在一个浑身散发出神一般令人感觉安详平和气质的女性人类的手里,我知道原来我没有死。然而沐浴在安详平和气息下的我此时只感到慵懒疲倦,就连你对我的不守信我也不放心上了。”
接收到“银色鼠”的这些信息,我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时候“银色鼠”的信息又跟着传递过来:“当然现在我知道错怪了你。我懒洋洋的蜷伏在‘女神’的掌中,满足地沐浴在‘女神’的光环下,只感觉无比的安详舒适,但这时候我却又接收到你传递而来的信息,你问我‘终于放下心中的仇恨了吗?’我才想起血海般的深仇还等着我去讨还,我完全醒了,也完全地摆脱了那令我眷恋的温暖手掌,我很感谢你,你的处境我理解,也相信你,你尽管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你能理解我,我很感激,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亲眼看着我送那三只‘突鳞兽’下地狱的。”
“可惜我的力量太弱了……”“银色鼠”伤感地说:“我连保护自己的力量都没有,每天只配躲藏在阴暗的角落,在无人的时候四处寻觅残余食物维持生计。”
我沉默了下来,虽然人类千百年来就习惯老鼠过这样的生活,却完全没想到老鼠本身是不是愿意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而不想光明正大的接触阳光?
“我知道你的事情多,我也不能一直跟着你……”
“你要离开?”我诧异地道。
“是的。”
“其实你不用离开的,这里有的是人可以照顾你……”
“我不想被你们人类当成宠物。”“银色鼠”的信息带着不悦的味道。
“银色鼠”的脾性到现在我总算我有些了解,老实说“银色鼠”如果是那种得过且过的普通鼠类,对仇恨就不会那么的执著。
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它,在我的心里已经没办法把“银色鼠”当成一只平凡的老鼠看待,“银色鼠”已经是我的朋友,一个我可以信任的伙伴。
想到伙伴两个字,我心蓦然一动,一个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的想法迅速地在我的脑海里酝酿成形。
“没有人会把你看成宠物,如果你愿意,我想你成为我的伙伴,一个不离不弃,祸福与共的兄弟朋友。”
“银色鼠”显然被我传达过去的信息震住了:“我能做什么?能帮你什么呢?”
“你忘了我们曾经有过一次合作了吗?”
“你是说你以后还想再借用我的躯体?”
“没错,而且我有预感以后将借助于你的地方很多,你愿意吗?”
“银色鼠”沉默了半晌,最后终于坚定地传递回信息:“在我的妻子和孩子被吃掉之后,我就已经觉得生无可恋了,唯一支持我继续生存下去的力量就是我要为它们报仇,现在报仇有望,我愿意留着有用之躯帮助你。”
“太好了。”我欣喜地回应:“不过你的力量确实太小了,我希望在这两天之内能找到方法改造你的躯体。”
“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会配合你的。”“银色鼠”同样愉快地回答。
就在我和“银色鼠”正式达成合作契约之后,斯利芬的声音在“静心室”的门外轻轻传来。
和“银色鼠”断离精神之间的交流,我才把斯利芬迎进屋内,并告诉她我的打算。
对于我这个我最心爱的女人,什么事我都不想隐瞒她,而听到我的打算后这个冷静飘逸的女人斯利芬一脸的振奋,彼此之间毫我隔阂的精神交流她曾多次体验到,但都是由我带着她精神漫游于浩瀚的穹苍之中,却从未曾和其它生命物种的精神产生交流过,因此一听到我的打算后就一脸的跃跃欲试。
一看到她的表情,我就完全明白她心中的想法,柔情地从后面拥抱着她,发热的双手情不自禁地轻按着她的腹部,我微笑道:“你是不是也想亲自体验和其它生命物种进行精神之间交流的体验?”
斯利芬温柔地点了点头,颔首轻轻地向后靠在我宽厚的肩膀上。
我自然不会令我心爱的女人失望,当我交代完一切必须注意的事项之后,我的“精神意识体”附带小部分的“精神能量”方始进入斯利芬的脑部神经系统中,并慢慢地和她的精神意识联系起来,我的声音自她的脑海深处响起,我再一遍交代该注意的事项:“不要心生杂念,因为我们的意识将联系在一起,与另一个意识进行交流,你的一点杂念都可能造成我的影响,现在摒除杂念,神定气静,感应着我的精神存在,跟着我……”
终于带着斯利芬的“精神意识体”游离出她的体外,我们跟着向“银色鼠”的脑部游离而去,向它传达我们将进入它脑部神经的信息。
“银色鼠”十分配合地让我们的意识进驻它的神经系统中,并和我们交流起来。
三个意识就这样毫无界限地以精神的联系交流了起来,斯利芬十分惊奇地感受着这一切,当然在我亲密伙伴“银色鼠”的脑部“能量区”中她完全可以畅所欲言了。
听完“银色鼠”亲自向她讲述的悲惨遭遇后,斯利芬很是感动,她确实没有想到一只银鼠真的也有像人类这样至情至性的完美情操,还是那么的执著不悔,她深深被感动了。
同样地,在“银色鼠”听完斯利芬的遭遇后,“银色鼠”同样很是感动。
“我相信你是真的很爱罗工少宗,所以才不惜奋力反抗,那你现在还爱他吗?”“银色鼠”完全以它公正的角度发表它的观点,可是却令我和斯利芬一时间陷入短暂的尴尬中,可是,在纯精神的交流下,没有人能回避这个问题。
“是的,我承认我还对罗工少宗有些感情,毕竟我们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风雨,有着许许多多难以磨灭的回忆,可是那已经是过去了,只是一段回忆,我现在深爱着我的长平,还有我的家人,我只想尽我最大的力量去爱他们,而不再留恋以前,那对我来说,是一场噩梦,我只希望当醒过来之后,这场噩梦将彻底消失,而叫醒我从黑暗中醒来面对阳光的就是我最深爱的男人……长平。”
我十分的感动,为了不使大家继续围绕着这些伤感的话题,我说道:“芬,我想和你探讨一个问题;我们人类的体质应该不算坚强?在普通的状态下,五十公斤左右的力量往往就足以使我们的肉体遭受损伤破坏,可为什么在我们掌握了应用宇宙中的某些能量元素后就可以使用出远远大于我们平常肉体所能承受的力量呢?甚至是几百倍、几千倍的力量,我们不算坚强的肉体为什么能够蕴纳这么巨大的力量?”
“长平,这一方面你可能理解错了,能量没错,它确实是经由我们肉身以某一种形式的凝运下被释放出来的,然而我们的肉身和肉身蕴藏的能量并不能算是处于相同‘质’的关系上,我们的肉体只能算是释放能量的一个管道,一个途径而已。其实这个道理就如同科技界上的激光制导武器,能量就好比那道威力至强的激光,而我们的肉体就像那根喷射出激光的机器管子一样。”
“说得没错,所以我在想,既然我们人类可以释放和操纵比我们肉身强达数百倍甚至是数千倍的力量,那为什么‘小银’就不可以呢?”
在平等的精神交流中,我自然地把“银色鼠”亲热地称呼为“小银”。而“银色鼠”对这个新的名字也没有表达任何反对的意见。
“长平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找出令小银同样拥有像人类一样控制能量的方法?”斯利芬有些难以相信这会成为现实。
一只小老鼠真的能够像人类传承了千百年的方法那样吸纳天地之气吗?
“其实我们人类不是有许多流转了许久而又相当古老的神话故事吗?而且许多还被搬上了荧屏,有所谓的蛇或者狐狸,一些在地球已经灭绝了的动物甚至是大树吸食什么天地正气,日月精华,到后来修成仙道,呼风唤雨的神话,这些故事可能并不是真的,但起码表明其它种类的生物确实有可能拥有同我们人类一样的能力,只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知识而已。”
斯利芬无言了,再怎么说她还是无法想象这会成为现实。而银色鼠却很是振奋。
我同样不能肯定我的想法能够实现,只是心里既然有了这个意念,我就忍不住地想去尝试研究它。
再者说,如果“银色鼠”真的能够达到我所乡的话,那今后它将不啻成为我的第二化身,我随时可以以不引人注目的“银色鼠”形象出没敌人的周围。
其实我到现在依然不确定今后将面对什么样形式的战斗,只是下意识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却又非我一时之间能够想清楚的。
斯利芬没再说什么,只是好奇地接收着小银的感知系统传达回意识的信息,到最后我和小银的意识体干脆退居而线,令斯利芬完全以她个人的意识体驾驭小银的老鼠躯体。
我从没想到一向冷静坚毅的斯利芬有着这么爱玩的一面,看着她一会窜上跳下的,在室内翻滚,一会儿鼠爪的尖锐迅速地顺着墙壁窜上天花板,在天花板上绕一圈又迅速窜下来的举动,我就感到一阵阵的好笑,完全没办法和现实中的她联系在一起。
好不容易等她玩累了,小银的瘦小鼠躯也已疲倦得快动不了了,她才停了下来。
“我真还没见过你这么疯的一面呢?”退离小银的躯体,我和斯利芬各自回归本体,却留下小银去承受斯利芬给它留下的极度疲累感,我忍不住抱着她,充满柔情地取笑说:“难道这就是你送给小银的礼物吗?”
看着小银四脚朝天,疲累不堪地卧倒在竹席,好笑中不由又感极大抱歉,毕竟它可是无辜的。
斯利芬轻轻一笑,清丽的脸上浮起不好意思的神采,却突然说道:“你那个涟漪学姐好美。”
我怔了一下,但马上苦笑道:“你这个小脑袋瓜子是不是在想什么呢?”用力地抱紧,我说道:“涟漪学姐的美是那种令人不敢亵渎的美,其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她对我来说就好象谜一样让人看不透,她对你们说是我的学姐,其实是她过于谦虚了,她不但是‘空中城市’的导师,还是‘智者’那可潘的亲传弟子。”
斯利芬浑身一震,惊讶地看着我:“不可能吧,‘智者’和‘明王’都不知道已经逝世了几百年了,涟漪姐姐怎么可能是‘智者’的亲传弟子?”
“这个我也不懂。”我摇首道,“不过‘智者’乃一代伟人,拥有着人类历来最颠峰的大智大慧,不是我们凡夫俗子所能够想象的。”
说到这里,我不由回想起“明王”遗留下来的“明王潜在力场”,明王已死,为什么还有“潜在力场”遗留下来守护着“明王府”,这同样是一个人们所无法想象的谜。
“那涟漪姐姐的实力比起你又如何……”斯利芬看着我。
苦笑了一笑,我说道:“我只知道她可以轻易化解我愤怒下释放出力量达三十五层的‘守护能量’,而我却完全看不透她,我有信心和实力比我强的人奋战,却没有信心和她交手……”
“这么厉害呀?”斯利芬咋舌地说。
“其实她可以算是我的一个良师,因为她确实指点了我许多武学上的不足。”我感叹地道。
“我不也算是你的老师吗?”斯利芬嘴角扬起一缕笑意地说,跟着想到什么似的,脸蓦地一红。
“是是是,以前你是瑞芬老师,可现在你是斯利芬,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我才不会再叫你老师,我只会喊你一个字——芬。”哈哈笑着。在她白了我一眼,娇嗔地说:“谁是你的女人”时,我重新搂抱住她,对准她那散发出芬芳气息的小巧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直到久久,久久。
原本打算就此在“静心室”闭关几天的计划也告临时取消,带着一股浓浓的化不开的柔情和密意,我们相拥着回到了身为“剑锋院”掌院居住的卧室,再一次身和心牢牢的结合在一起,一齐攀向快乐的顶峰。
翌日。
天还没蒙蒙亮的时候,我就醒来了,睁大着眼前看着床顶,我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试过自然入眠了。
耳边传来均匀轻微的呼吸声,我轻轻地侧转过身,温柔地看着躺在我身旁的可人儿,睡梦中的她清丽的脸上犹自带着满足的笑意,温暖柔腻的手放在我的胸膛之上,我才轻轻一动,她就醒了。
“你醒了。”轻轻地在斯利芬的额头上一吻,我轻声地说。
“嗯。”斯利芬温柔地点了点头,蓦然俯过头来,在我嘴上一吻,又娇笑着把头埋在我的胸膛上:“长平,早安。”
双手搂抱住斯利芬那光滑柔腻的背部,雄腰微微一扭,已反身把她压在身下,右手不知觉间攀附上那温暖尖挺充满弹性的双峰。
“嘤咛”一声低吟,斯利芬的娇躯震颤了一下,浑身酥软地躺倒在我身下。
“长平你干嘛?”斯利芬娇喘地。
“你说我想干什么?”低笑着,我不由轻咬着她的耳垂,舌头忍不住顺着她耳朵的轮彀舔动了起来。
“不要,长平,我快没力气了。”斯利芬浑身更是无力,娇喘吁吁地呻吟着说,双手却使劲地抓着我宽厚的背部,娇软的身躯也不住地蠕动着。
“真的不要吗?”我低头谑笑地看着身下她。
清丽的脸蛋飞起一抹红云,斯利芬的颔首使劲地朝我胸膛埋去,躲避我的眼神,一边还嘴硬地说:“不要,你坏死了。”
看着心爱的人儿秀发蓬乱,俏脸含羞带怯,红云满面的样子,不由我情欲大动,右手微微一用力,温暖柔挺充满弹性的触感刹那传遍掌心,在斯利芬忍不住娇躯再次一颤的时候,我左手穿过她滑腻的背部,一下就搂了个满怀,头一低,一把啜住那散发芬芳甘甜气息的唇舌,疯狂地交缠起来。
“唔唔唔唔……”动人的唇舌交缠的喘息声中,我雄腰微微伏起,往前一挺,在斯利芬动人的娇吟声中,我再次进入了她的体内……
一番剧烈的灵和欲的亲密交集,在肉体和灵魂一齐攀上快乐的顶峰时两颗牢牢结合在一起的心灵再次向着外界散发而开。
美妙的心灵畅游使我们在肉体享受快感后心灵同样得到奇妙的旅行。
灵魂仿佛已经脱离了肉体一般,两颗心灵不住地向着外界散发开来,我们似乎能够感受到空气的流动,云层轻飘的质感,心灵的触感顺着“明王星”的轨迹畅游而去,顷刻间已再度回到原点。
从浩瀚的虚空中俯瞰这个充满生机的“绿色星球”,我和斯利芬一齐享受着比“心神触动”更大范围的天地。
“长平……”斯利芬从心灵深处传递来的信息如从四面天际而至:“为什么我们每一次肉体结合的时候心灵都会自己向外界散发开来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我心灵回应说:“不过这样的心灵畅游真的很奇妙,整个星球,整个天地,整个宇宙似乎都要被我的心灵所包容,这是我个人在‘心神触动’的时候从来没有体验到的感觉……”
“对了,长平,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在云层中……做……的时候我曾经和一起感受到的那股超强的能量波动?我记得那时候你说那就是一举消溃你和其他五个强者‘强者气息’的‘神秘力量’,你说还以为它已经匿迹无踪,离开‘明王星’,没想到竟然匿藏在‘明王星’的地底深层?而且还怀疑究竟它是什么形式的存在?匿藏在‘明王星’又有什么目的?这事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不会忘记,不过斯利芬这信息倒是提醒了我,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似乎那股“神秘的力量”感应到我和斯利芬心灵散发在苍穹时的状态,所以才会产生波动,却没想到同样被我们察觉到它的存在。
想到这里,我不由兴起趁此机会搜索“明王星”寻找“神秘力量”的念头。
彼此心灵牢牢结合在一起,斯利芬自然同时接收到我的想法,我能够感受到她心灵传递的兴奋信息。
心灵的触感再次向整个星球的周边散发蔓延而开,不住地往虚空拉伸,再向四面八方扩展,逐渐地向整个星球的轨迹扩张开来,直至密实地包容整个星球。
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心灵不知不觉间已经穿越出了“明王星”的大气层,徘徊于浩瀚的宇宙太空之中。
“好美啊。”面对着宇宙中四处闪耀着光芒的星河,以及不时飞越而过的流星,我们完全忘记了要向“明王星”内部探索“神秘力量”的存在,心灵不自觉地改变轨迹,反向外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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