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
成笙带着数千的士兵包围了韩家庄,将韩家庄围得如铁桶一般。
对成笙而言,泰山上的耻辱要以娶到冰姬做为一个补偿。
虽然是黑夜,但韩家庄里却烛火通明,韩庄主焦虑的在厅中走来走去,不时的看着外面,似乎在等着什么消息。冰姬坐在一旁,小雪站在她的身后,两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韩庄主身上。
“爹,我知道你担心潘公子,可此时,也许我们只有等了。”
“想成笙的武功,还有那么多人,我怎能不担心,如果少轩那孩子出了什么,我如何对得起潘夫人,她只有少轩一个孩子。”
“老爷,外面又传话过来,他说他只有最后一柱香的时间了,如果到时不交出姑娘,恐怕就要血洗韩家庄。”一家奴怯然禀道:“而且他们还说,要你断了求援的念头,那冲出去的人已经中了毒箭。”
听到此话,韩庄主不由颓然坐下,半晌说不出话来,而冰姬与小雪的脸色皆变了颜色。
突然韩庄主站起身来,抽出跨下长剑,冷冷道:“老夫就是拼了一死,也不能逞了此人的心愿。”
冰姬亦跪下,流泪道:“是女儿不好,是女儿令韩家蒙受此劫,女儿愿以死了结。”
话到此,冰姬亦欲拔剑,小雪眼快,猛冲上前,死死的拖住冰姬的手,亦哭叫道:“姑娘不可如此,姑娘若要走,奴家亦随姑娘而走。”
韩庄主见此情形,不由一跺脚,喝道:“你以为你死了可以让成笙就此罢休吗,此人心胸狭窄,他得不到活的你,恐怕也不会放过死去的人。”
听到此言,冰姬站起身来,银牙一咬,对韩庄主道:“女儿誓与此贼一搏生死,哪怕同归于尽!!”
庄外,火把通明,成笙与韩庄主展开生死恶斗。
成笙在久战不决之下,故技重施——他又一次的利用暗器偷袭。
见到父亲身中暗器,且是致命之处,冰姬怒目圆睁,恨道:“成笙,我与你不共戴天,你定不得好死。”
“哼。”成笙冷笑:“抬举你等,才叫这老东西一声岳父大人,想不到如此犯贱,不过你放心,我成笙一定要娶你入门,且夜夜将你侍候得快活无比。”
“畜生!”冰姬听此不堪之言,扶住韩庄主怒骂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想不到你如此的不识时务,”成笙一摆手,对那些兵士道:“给我上,除了这个女人,庄中的财物和女人,谁得到,就归谁。”
此言一出,个个士兵皆红了眼,向前狂涌,却听一声长啸,一白衣人竟冲过层层包围,向庄内冲来,其剑过之处,鲜血飞扬。
发现身后遭袭,成笙回头,不由大笑道:“好好好,平日里你如此难找,想不到你竟自动送上门来,今日不将你千刀万剐,我誓不为人。”
“你本就不是人,泰山之上,我搅了你的好事,结梁子的人是我,与他们何干?”白疾风冷面疾色。
“哼,你不是早知道得罪我没有好结果吗?他们一样,若在泰山之上早一点识相答应此门亲事,这个老货还能赚得一个如意的女婿,等到今天,就是讨饶,恐怕也晚了。”
“到底今夜谁生谁死还不定知,韩姑娘,你快先扶庄主进去!!”白疾风喝道。
“姓白的,我知道你武功厉害,可你再厉害,难道杀得了这数千勇兵吗?”成笙狂笑一声,对那些兵丁道:“你等听着,你等给我将此人的肉一两两剔下来,剔下一两,我就给你等一两的银子!!!”
兵勇们一听此言,现是发疯一样的冲向白疾风。白疾风亦狂笑道:“想不到我一介浪子一条烂命,如今如此的值钱了。”话未完,剑光寒,碧血溅。
看着白疾风越战越勇的身姿,成笙从身后一士兵的手上接过弓箭,搭上三支金翎箭,瞄向白疾风,箭头在火光的映照下带着幽绿的色泽,如鬼眼一般阴毒。
当成笙欲发箭之时,场中风波再起,成笙不管事情如何,放弦出箭,当箭带着成笙的一腔恨意直向白疾风时,只见一人已为白疾风扫去两箭,而第三箭,那人竟用口接住了箭杆,成笙注目一看,场中分明又添了一个少年,一身黑衣,横眉冷对。
“你是什么人,竟敢和我过不去?你知道我是谁吗?”成笙觉得此人实在不知死活。
只见那少年吐掉口中箭,冷冷道:“剔了你的肉恐是一钱不值的,不过今天在下倒会做此无本的买卖。”
“你如何来了?”白疾风一脸惊讶,他万想不到竟在此时此地再见辛可儿。
辛可儿却不答他,只是全力对敌,就在此时,只见冰姬如疯了一般的持剑冲杀出来,口中尤叫道:“成贼,陪我爹命来,我与你拼了!”
一听此言,白疾风知道韩庄主定已死了。再看那冰姬面对失亲之痛,如疯了一般的冲杀而进,直向成笙扑去,恨不得将成笙食肉寝皮。
虽然此时韩家庄内人人奋勇,以一敌十,可是毕竟敌我悬殊,那冰姬竟是悲怒攻心,与成笙三掌对决之下,一口鲜血喷吐而出,昏倒在地,幸得白疾风将她及时扶住,虽使冰姬未落入成笙之手,可场上形式更对他们不利。
就在白疾风欲与辛可儿协力杀出一条血路时,只见一队人马再次冲杀过来,白疾风见此情形,暗暗叫苦,因为现在的人马已战得他精疲力竭,若再来的还是成笙的帮手,恐怕今夜,真要横尸在此了,不料那后来的人马,一见到成笙的兵勇,举刀便砍,成笙正在吃惊,只听他手下报道:“主人,李将军竟带了人马向我等杀来。”
成笙一听,不由恨道:“想不到这老匹夫也搅进来。”
只听他一贴身的手下人对成笙道:“主人还是小心为是,此处毕竟不是我等的地盘。”
在黑夜中也不知李将军领来的多少人马,成笙只听到杀声震天,不由恨道“此次竟又便宜了他们,撤!!!”
冰姬跪在韩庄主的尸体前,哭得无比哀切,李将军叹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你是如何得到消息的?”白疾风问。
“潘公子拼死杀了出来,向我求援。”
“那潘公子呢?”小雪急问。
“他中了一箭,虽不是要害,但箭上有毒,现在正在我府上救治。”
“可有性命之忧?”小雪再问。
“我不知道。”李将军摇头。
一听此言,白疾风急道:“我去看看。”却见辛可儿面无表情欲要离开,白疾风追上她道:“你不去看看?要不我等一起去。”
“我要回去了。”辛可儿的口气里未有见潘少轩的意思。
“他也是你师兄。”
“我此次只是路过,顺便也还了你上次的搭救之恩。”辛可儿话音未绝,人已远去。
韩冰姬成为了韩家庄的当家人,一身素缟的她,呆呆的跪坐在父亲的灵位前,只听小雪惊讶的声音:
“潘公子,你如何来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多谢关心,我的伤只是皮肉伤,当初只是中毒,因此只要解了毒也就无什么大碍了。再说我无论如何都要来拜祭一下韩庄主。”话音未落,潘少轩已经走了进来,白疾风也跟了进来。
待潘少轩礼毕,他走到冰姬面前,安慰道:“请姑娘节哀,以后姑娘还要把持庄中事务,若有可效劳之处,潘某自当尽力而为。”
冰姬跪拜回礼,寒声道:“冰姬别无他愿,只待家父入土之后,定要亲手刃那成笙,用他的头祭我父亲。”
“就算你不找他,我等也不会放过他。”白疾风道:“此人心思恶毒,此次若不是李将军,他定得手,要除此人,定要从长计议,只是此段时间,姑娘还是要小心为是,恐怕此人不会就此罢休。”
“姑娘现在孤苦一人,也确实要靠公子多多帮衬。”小雪话中有话。
“此段时间,我就在庄上叨挠了,少轩伤势虽不重,但是毕竟中了毒,还是小心为好。”白疾风自告奋勇。
冰姬悲哀的眼中闪过无尽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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