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邺见人都走了,回头对承焕道:[丫头他爹倒会躲清静,把老头子我支在这了,别的不说,这耳根子就不得安宁!我还没法说!真是!]司徒邺一个劲地晃脑袋,看来是呆的够够的了。
承焕笑道:[这些人也就爷爷能压住阵脚,不请你过来也说不过去啊!爷爷可要受些累喽!]
司徒邺唉了一声道;[真是不愿答对他们,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的,实则多半是沽名钓誉的主,就是嘴好!会白话!]
承焕象征性地搀着爷爷往外走,道:[爷爷,那个一脸麻子的人是谁啊?挺直快的一个人!]
司徒邺回想了一下道:[哦!那是地魈常青,听说是个山大王,不过如你所说人很爽快,交朋友他还算一个!]能被司徒邺这么夸讲,不知道地魈常青知道了会不会感激呢!
送爷爷回到住处,承焕道:[爷爷,我有个事一直想不出个头绪,望爷爷能为我指点迷津!]承焕就把遇到厉鬼的那一段讲给了司徒邺听。
司徒邺听完沉吟了半晌,道:[地狱真火,那好象是矛山一派的法门,对那些鬼画符我也不太懂,不过照你所说能够有新的异力在身体里产生那么一定和这些事有绝对的关系了!这等事情最是奇妙不过,你想找它时它不来,你却会在无意中得到,爷爷我当年悟道的时候也迷惑过,知道这种事是机缘,绝对强求不得,你呢也别太在意了,得失本就是相关联的,读书人不是有句话吗?功夫在诗外,你这段时间好好体会一下没有武功在身对武功是怎么理解的,对你日后大有裨益啊!]
承焕从司徒邺那出来,感觉受益良多,心境开阔了不少。想起张大力,承焕又来到他的住处,给了他二百两银子让他回去自己弄个车干,也好过给别人扛活,张大力千恩万谢磕头作揖自不必表。回来的时候见涟漪正对着镜子画眉呢!笑道:[姐姐,这不早不晚的化哪门子的妆啊!]
涟漪回头横了承焕一眼道:[本来就不如别人漂亮,再不收拾收拾恐怕就被人休了啊!]
承焕来到涟漪的背后,接过涟漪手中的眉笔,道:[姐姐是清水出芙蓉,不需要画这些东西的,那倒毁了姐姐的美貌了,来让我看看画丑了没有!]
这话听在涟漪的耳朵里甜到心上,娇羞一笑道:[就会拍马屁,是不是和她们也这么说啊?]
承焕心里一颤,道:[姐姐冤枉,这可是我的心里话啊!不信你摸摸看!]承焕故意把胸膛挺到涟漪身前。
涟漪真的把手覆在上面,道:[还算老实!]
承焕把嘴贴到涟漪的耳朵上道:[姐姐,我这么老实有没有奖励啊!]边说边往涟漪的耳朵里吹气,弄的涟漪心痒痒的。
涟漪推开承焕羞道:[要死啦!大白天就这样吗!]
入夜,承焕和涟漪自然是百般的温存万分的恩爱,加上涟漪刻意逢迎,弄的承焕真是如登仙境,到了早上也高卧不起。
玉天香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回来,女儿玉兰病的着实不轻,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现在弄的脸色蜡黄,形消骨立,完全失去了颜色,玉天香是急在心里疼在心里,也跟着瘦了一圈。
自从经历了南宫事件的风波,在承焕走后司徒府把原先散去的人又调了回来帮忙筹备英雄大会的事,所以玉天香打发走车夫一进来就有人上前帮忙搀扶玉兰,都知道这位是姑爷的女人,哪敢怠慢啊!
玉天香把玉兰安顿好,回头就去找更好的大夫,当得知承焕回来了,就像离水的鱼又回到了水里,心里那个透亮劲就甭提了,也顾不得涟漪愿不愿意就来到承焕这,她真的想找承焕好好谈谈心啊!
承焕和涟漪刚起来,两个人还在床上闹呢,就听敲门声响,得知是玉天香,涟漪一吐舌头道:[玉姐姐稍等,马上就来!]一手掐着承焕的腰上细肉道:[都怪你,害的人家睡的那么晚,让人家堵到屋里了吧,狠死你了!]
承焕疼的直哼哼,心里说话跟女人可没法讲理,昨晚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瘾头,都快疯狂了,现在倒埋怨起自己来,真是里外都是错啊!
二人匆忙穿好衣服将玉天香让到房里,玉天香一头扎到承焕的怀里,啜泣着!涟漪倒也会做人,用手比量了一下,意思是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聊聊!
承焕见姐姐走了,把玉天香扶到床沿坐下,道:[好好的怎么哭了,玉兰不是回来了吗?不要紧吧?]
玉天香点了点头道:[我……我就是想你!你走以后我的心就像是空了一样,好难受,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离开我好吗,哪怕让我远远地看着你也好!]
承焕把玉天香搂紧,右手一边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一边道:[我答应好香儿就是,来,让我好好看看!]把玉天香的下巴托起,见玉天香多少有些憔悴,心疼道:[看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照这样我还哪敢让你再离开我啊!]
玉天香是个坚强的女人,可越是这样的女人越在心底里渴望有个可以依偎的胸膛,可以依靠的臂膀,也只有在承焕面前她才可能毫不保留地呈现出女人家的娇弱姿态。
承焕见她如此模样自然是百般呵护,道:[好姑姑,不要再哭了,不然我会难过的!]知道玉天香最受不了自己这么称呼她,承焕使出杀手锏。
果然玉天香不哭了,泪眼望着承焕道:[不许你这么叫我!我害怕!]由于记挂着玉兰的病,玉天香也没敢在这呆多长时间就去找郎中去了。
在洛阳城找了个掉渣的老大夫回到司徒府时已经过中午了,这老大夫一步三摇跟着玉天香进了大门,还不时看着玉天香的背影,一看就是老不羞,希望他的医术可别这样!
转过门,玉天香和一个人险些撞到一起,紧忙错开,对方不由惊咦一声,玉天香也不禁抬头看了看对方,这不看便罢,一看之下她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暗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不成!
对方也很惊讶,但随之是一阵冷笑道:[是嫂夫人吧?你还是那么漂亮啊!啧啧!那小模样还是那么标致!]
玉天香记得自己亲手将刀扎入了他的心脏,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听闻对方如此说,不由怒向胆边生,柳眉倒竖道:[洪三,你的命可真够长的,今天就让你重新受死!]
对方哈哈一笑道:[嫂夫人,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会这么绝情吧!我可还没有成家呢!]
玉天香实在是怒到了极点,提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的心都碎了,没想到这个杂碎居然还活着,自己当时真应该把他的脑袋也摘下来,免得受今日之辱,怒极之下,双掌翻飞劈向对方,威势骇人。
这可把后面的老郎中吓坏了,哪见过这个啊!抱头就往回跑,这个银子也不想赚了,回去还得吃些压惊的药,真是白来一趟,得不偿失啊!
对方冷哼一声,道:[贱人,真是给脸不要脸,洪某就再回味回味你这身皮肉的滋味!]说着双拳如蛟龙出水,与玉天香战在一处。
玉天香面对的这人正是当年侮辱自己的人,玉天香记得很清楚,那把刀都没入他的胸膛了,他绝对没理由活着,却不想真的是祸害遗千年,他居然没有死!玉天香这会心里乱极了,既恨洪三,恨不得真的向告诉承焕那样剐了他,又怕,怕承焕知道这个人还活着,不只承焕,就是自己看见他都犯恶心,那难保承焕不多心。再说这毕竟是自己的污点,留这个人在世上自己就不得不面对过去,所以玉天香每一掌都痛下杀手,想要将洪三劈于掌下。
洪三自从当年死里逃生后就没再敢继续留在那个地面上,流落江湖倒也迭逢奇遇得遇名师学了一身的能耐,改名洪坤创建翻天堡,日子过的倒也逍遥快活,今次英雄大会奉师父所差来和稀泥,没想到竟然遇到了玉天香,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都想把对方一拳打死。
洪坤心中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自己跟随师父学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拾掇不了一个娘们,真是太窝囊了,不由把压箱底的绝活都抖搂出来了,看架势不把玉天香放倒出不了这口气。
玉天香也暗暗吃惊,没想到洪三的武功变的这么高,自己还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心里一急手上就乱了起来,顿时被洪坤压在了下风,急的她不知如何是好。
两个人打的这么热闹哪能不惊动旁人,早有人飞报有关人等。也是赶巧,涟漪出来给承焕和玉天香倒地方后就去了袁正哪里,呆了有一会,出来时正赶上玉天香和洪坤打的火热,她一看,玉天香不是洪坤的对手,不出二十招就得落败,心里说话,是亲三分向,这时候不帮忙还什么时候帮忙啊!娇喝一声:[狂徒找死!]挥粉拳加入战团。
涟漪早已经不是吴下阿蒙,她一加入形式马上逆转,打的洪坤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苦苦支撑,不知道这又冒出的是谁。
玉天香见来了帮手,心里挺感激涟漪,也想趁着这股劲把洪坤毙于当场,可惜天不从人愿,一声佛号好喊:[阿弥陀佛!几位这是为什么啊!自己人怎么还动起手来了!]随着话音,一股祥和的劲气直冲战团,将里面的三人冲了开来。
来的正是无际,他想着凭借自己的功力分开这三人不费吹灰之力,哪曾想出乎他的意料,一股强大的气劲竟然如山回转,将大意的他也震成了暗伤,不由惊诧万分。
涟漪一扶玉天香免得她摔倒,道:[玉姐姐,你没事吧?]
玉天香咬着银牙道:[没事!]
洪坤心里也有点发虚,刚才要不是无际那一嗓子自己可坚持不了多久,不知道这后来的小妞怎么这么厉害,那掌风刮的脸都疼,他还不知道要是涟漪手上有剑,这会他估计也就变成十七八段了,哪还有功夫感慨啊!
洪坤虽然心下吃惊但嘴上可不落后,道:[怎么嫂夫人,这位敢情是大哥的女儿吗?那我可占了半拉亲爹啊!]
玉天香的心里是矛盾的,想要过去杀了洪坤以解心头之恨,可又不愿意别人知道这个事,正进退两难之际,涟漪听着话茬不对,道:[玉姐姐,他是什么人?]
玉天香见这会人越来越多,道:[洪三,你的项上人头暂且留着,我不会让你活的太久!]说着一扭头跑了回去,众人见不打了也都散了。洪坤马上去找孔秀研究对策,这个玉天香看样子不会让自己好过,得早做准备才是!
涟漪到了承焕这没见着玉天香,道:[你看到玉姐姐了吗?]
承焕道:[她不是去找郎中为玉兰看病吗?怎么回来了?]
涟漪就将刚才的事讲述了一遍,承焕也着急了,和涟漪来到玉兰这也一样没见着玉天香,这人还丢了!
玉天香哪去了?这会正倚在司徒家的院墙外掉眼泪呢!她自己很清楚,在承焕的女人中就属她最没有优势,不但年纪最大还有一个女儿,虽然承焕对自己真的不错,可自己也时不时想着这些事,心里也不是滋味。那个年代对一个女人的贞洁看的是最重的,也难怪玉天香会觉得没脸见承焕,那种身心的创伤是很让人自卑的!
玉天香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这还是她担心病床上的玉兰,要不然也不愿回来。玉兰这一下午不能没人照顾啊!承焕和涟漪找不到她只好在这照顾玉兰,她这一进屋,承焕就有些不高兴了,心里说话,这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呢,非得你自己闷在心里,那有没有我不是一样吗!不过看见玉天香眼泡红肿,面无光彩,心下也是疼的要命,想要责备的话又咽了回去,道:[看你,穿这么少出去能不冷吗?快上床躺着!]说着就要上前来。
玉天香下意识地一退,躲开了来搀她的承焕,自己坐到了床沿,现在承焕一碰她就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洪坤,身上就是一阵颤栗,难过已极。
玉兰这会也醒了,见娘这个样子,弱声道:[娘,你怎么哭了?]想伸手去摸娘的脸,终因没有力气举到半途的手又落了下来。
玉天香接着女儿的手看着女儿,想着自己受侮辱的时候正是怀着玉兰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扑到玉兰的胸前呜呜直哭。
她这一哭把承焕三人都哭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承焕想上前却被涟漪拦住了,涟漪那会就听出点什么来,好象那个洪坤和玉天香有什么过节,而且是男女上的一些纠葛,那承焕上前去不是让玉天香更放不开吗!所以她把承焕拦了下来自己过去,道:[玉姐姐,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商量啊!你别一个劲地哭啊!]
玉兰也摸着娘的头发道:[娘……你究竟是怎么了?]
玉天香哭的承焕心里一阵发酸,也不顾姐姐刚才拦自己,上来就把玉天香扯到怀里抓住她的双肩道:[你到底这怎么了?]见她仿佛一个泪人相似,心下更是没着没落的!
玉天香见承焕晃着双肩盯着自己,脚下一软倒在承焕的怀里泣道:[他……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在承焕的安慰下,玉天香总算把事情讲明白了,听的承焕三人反应各不相同,涟漪听的也跟着掉下了眼泪,因为玉天香的命实在太苦了,让人不得不同情;而玉兰呢,仿佛五雷轰顶,以往自己怎么问爹的事娘都不告诉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有个禽兽不如的爹,加上母亲的遭遇让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而承焕呢?简直气的肺子都炸了,心间的怒火都要把身体烧熟了,无处发泄之下手掌狠狠拍向身侧的桌子,只听一声巨响,紫檀木的桌子被承焕击的粉碎,如细末般淌了一地,把所有人都惊呆了,连晕过去的玉兰都被震醒。
承焕推开玉天香转身就往外跑,不把那个洪坤碎尸万段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涟漪首先清醒过来,看着一地的紫檀木屑,嘴巴都合不上了,这是什么鬼功夫啊!简直骇死人了!见承焕要跑出门了,上前一把把承焕拽住,道:[你干什么去?]
承焕一甩胳膊险些把涟漪横摔出去,道:[我定要剐了那洪坤!]
涟漪一使劲道:[你怎么这么糊涂,洪坤现在不比从前了,乃是翻天堡的堡主,不说你能不能杀得了他,就是这里的人也不会看着他被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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