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雷震在都郡的友人正处于迷路的状态时,雷震则处于忙碌的状态。
自从雷震在雷理的全力协助下,荣登雷家热门的继任家主人选后,来军本部关心他的人一直是络绎不绝。而在他进行参选,成功地连任参军一职后,军本部更成了南城最热门的政治协商中心。
这一次的大选,雷家可说是再度展现南郡第一大家族的实力。
雷严再次顺利地当上议长,而两名参军之职也在雷家的同额竞选下,让雷家正式拥有两名参军。至于督军一职,因为没有适当的退职翼将可以继任,所以雷战又得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
至于司总与主簿的大座,依然由李家与凛家所囊括。
但是整体的主议士席位,雷家与凛家多了几名,李家却是渐行消退。
尤其是凛家,不停整合收纳较小的家族以提升家族的实力,并积极地在各地培植势力。同时还插手种种商队活动,与各界商人建立良好关系,不似一般的法人大家族以军、政为中心。这正是凛家在主议会增加席位的主因,以往“商士”都没适当的代言人,现在有凛家跳出来,正好吸收了商士的票源。
但不论如何,雷家在南郡的地位,还是没有其他家族可以动摇。
因为目前雷家还找不出人能在四年后接任雷严竞选议长,雷震非得四年后成功当上主簿或司总,八年后才有资格角逐议长的宝座。
现在的雷家正努力栽培雷震,一方面帮他建立人脉与威望,另一方面也给他处理各种事务的机会,希望他的能力不只光会打理军务,而能在将来有接任议长的实力。
这样的雷震,自然变得比以往更加忙碌。好不容易送走了今天的第四批客人,雷震终于有机会喘口气。
“司令大人,你要先批阅参军府的公文,还是要先审理军部的文案?”常侍官雷茗似乎非把他的精力榨光不可,一点休息的机会也不给他。
雷震反问道:“下午及晚上有访客或预定的行程吗?”虽然雷震对于自己的会客与行程安排相当清楚,但也不保证没有临时性的预约,他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声。
“没有。至明天早上九点的武议团见习员的选派会之前,都没有其他工作。”
雷震点点道:“原来如此。那就请侍从士泡壶好茶,让我先醒醒脑。”
雷茗笑道:“大人,你累了吗?”
“怎么会。只是要让头脑冷却一下,以免影响判断力。”
一杯醒脑茶泡好放在桌上,雷震却只是闭目养神,一点也没要喝茶的意思。沈静了一会,雷震才睁眼问道:“对了,这一次想要到武议团见习的人有那些?”
雷茗似乎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马上将一本人事资料递出。“请大人过目。”
“不了,你挑出能力与经历较适合的说来听听即可。”
“若要我说,就武术函而言,只有凛冰与凛凅两人够格,但他们的资历过浅,还只是校骑。除了这个,经历倒也都够了。”
雷震换了坐姿,把身子由大椅上撑起,靠到桌前道:“凛家人?近年来好象有不少凛家的人才投入军中,而且都有远超过任职军阶所要求的武艺,不知道领导及办事能力又如何?”
雷茗回道:“由奖惩的名单来看,虽不见得特别优秀,但在惩处的名单上,甚少见到凛家的人员。”
雷震道:“那就是拥有具水准以上的能力了。真看不出来凛家拥有这么多的人才。”
“大人您在担心吗?”雷茗试探性地问着。
“不,怎么会。若凛家人才辈出,也许雷家在南郡的领导地位会受到挑战。但就整个南郡、甚至法天而言,这是件好事。毕竟军中现在可用的人才实在严重不足,因为连绵战争让太多人坐上过大的位子,若能有更多的优秀军官、甚至良将,可以取代为了填补战亡的领导职务的空缺,对南郡可是一大助益。”
“大人,您不怕雷家在军中的绝对优势被凛家所取代吗?”
雷震冷静的说:“怎么会。即使凛家出了一大堆准将、锋将,但军队的根骨,基层的兵士与兵长还是雷家的子弟。最多只是让凛家在选择地方议士与主议士的参选人时,有更多的可用之人。若是因而排挤凛家的人才,那我与雷焰又有何不同?”
雷茗脸上却浮上一层忧虑,道:“话虽如此,但是凛家是打哪来这么多高手?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雷震点点头,想了一会,才开朗的说:“这个家族能在几年之间蓬勃发展,成为南郡的三大家族之一,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就算他们的势力超越雷家又如何,雷家也不见得永远都是南郡的第一家族。”停顿了一下,他又自信满满的说:“但,雷家也不会永居人后。”
雷震喝了口快凉掉的茶,才语气轻松地问道:“对了,这一阵子怎么都没看到雷义那小伙子?”
雷茗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道:“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他变得跟司令大人一样忙,才没空过来。”
“喔——”雷震开始表现出好奇及兴趣,问道:“怎么会呢?预备士能有多忙?”
“如果只是一般的预备士的话。”
雷震闻言知义,用看好戏的心情问道:“咱们南城武议团的小队长又有什么惊人的举动吗?”
雷茗道:“那大人可能要失望了。这回咱们的小队长并没有任何惊人的举动,只不过很努力地当一名『武议士』,而忘了他还身兼小队长的职务。”
“这是怎么回事?”雷震露出疑惑的眼神。由于忙于军务与选战,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季行云,对于他的近况不甚了解。最近一次有空去找他是在两个月前,却因他闭关而无缘会面。算一算,也已经超过半年没与他面对面说话了。
雷茗解释道:“季队长不知怎么回事,这一年多来几乎是过着隐士般的生活。”
“会吗?”由于雷震事忙,再加上季行云在大选之前每隔一、两个月都会去见见雷震,所以对于雷茗的说法感到相当意外。
雷茗用责备的眼光看了一下雷震,似乎在指责他不关心朋友。
“季队长可认真的很。除了每季的预备士考核外,除了闭门练功就是印证武艺。他的生活除了练功外,好象没有其它内容了。”
“怎么会这样?”雷震露出更加疑惑的神情。
“司令大人你才不知道呢!雷义为了应付一两个月才会出现一次的队长,可是累翻了。现在整个小队的公文几乎都是他一手包办的,甚至先预测可能出现的公文与状况,事先拟好所有可能会用得到的批文。”
“要预拟所有可能情况,这未免太累了。而且这不是违法的吗?”
“是啊,所以他可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雷震担心的说道:“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而且,前几日我接到之前在都郡武议团一位朋友的来信,他在近期会以武风士的身分来探查南城的武风,要是让他知道这个情形那还得了!“不成!马上把这个消息通知雷义,叫他小心。并且让小云暂时放下修行,回到南城驻守!”
雷茗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这恐怕来不及了!季队长前天才又出发跑到山里修行,要把他找回来绝非易事。”
怎么会这样?雷震略为思考,便开朗的道:“不论如何,先通知雷义再想其他办法!反正小云那小子也不会在乎小队长的职位。”
南城东北方的山区是一片尚未开发的原始森林,因为南城的南部是较晚开发的地区,又有狼祸的威胁,南城东部的地区几乎没有人有意愿开垦。这片地方就成了季行云在野外练功的好地方。不但人烟绝迹,又与自然紧密相连。
本来他锻炼内丹(质内丹)还要利用中队部的密室,可是他还是喜欢在野外。
一旦入定,野外的猛兽并不会把他当人看待。若坐定在大树下,就变成树干的一部分;若坐定在大石上,就成了一颗盘石;若坐定在草地上,也会变成茵茵青草。
即使是最凶猛的野兽,也不会没事去撕咬大树,去攻击石头。
在队上,容易听闻种种嘈杂的人声,也容易受到其他武议士放出的真气干扰。虽然生活上有些许的不方便,但要精进修行,这种原野山林可比队上好太多了。更何况,在这个地方随时都有野兽让他试招。虽然队上也有许多武议士,但总不能拿他们来当威力未知的招式的活靶。
这一次出外出现了不能长期入定的因素,让他不敢进行筋脉内息与丹田的修炼。
由于周荃硬是跟来。深怕她会在自己封闭六识时发生意外,季行云只好从事一些真气运用的技巧训练。本来他是想朝第八颗质内丹迈进,因为周荃的关系,只好把这个炼丹的计画加以延迟。
虽然是在山林之中,不过周荃在探望了几次季行云后,走起森林野道也变得相当顺手,甚至还能猎捕一些野免、獐子,为季行云做顿美味的餐点,只是这一次她待得也太久了。通常周荃不可能会在野外过夜,而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竟然还没有人来接她,这让季行云开始心生疑惑。
他们两人现在正坐在营火前面吃着野菜煮成的早点。
“小荃,你不是说小夜姊会来接你,怎么都没出现?”季行云终于忍不住地向她询问。
“啊……这个……今天就会来了!这个野莓很好吃喔!是我特别去采的。”周荃似乎有点心虚的样子。
“这样啊,可是你前天不是说昨下午就会来接你回去吗?”
“有吗?我记得是今天,应该是小云哥听错了!”
季行云收起轻松的神色,严肃的说:“小荃,你来陪我是很好,但是我不希望你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你爹爹见不到你会很担心的。”
不提起周礼还好,一提起小荃的父亲,周荃的小脸就开始抖动,然后眼睛马上变得水汪汪的,大大的眼眶开始充满泪液。
没想到一句较为严厉的话就让小荃眼泪盈眶,季行云马上慌了。他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对可怕的草原恶狼,可以谈笑风生地与致命的巨大螳螂对决,可是他却无法应付周荃的眼泪。
只见季行云着急慌张的说:“小荃——小云哥绝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我只是怕周老伯会担心!小荃先别哭,凡事好商量。”季行云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可是他一说完,本只是热泪盈眶的周荃,马上激动地嚎啕大哭。
“怎、怎么了,小荃!先别哭!”季行云对眼前的状况完全是束手无策。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季行云对她大哭的原因毫无头绪,只能不知所措地安抚她。
周荃哭了好一会,才渐渐平息,满脸委屈样的说道:“小云哥——爹爹不要小荃了——”
周礼不要小荃了?这怎么可能。爱惜这位心肝宝贝逾越性命的周礼,怎么可能会不要她!这比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可能性还小。
不过知道周荃哭泣的原因不是源于自己,季行云心情也轻松多了。他试探性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爹爹一向最疼你了,怎么会不要小荃呢?是不是你误会了?”
周荃笃定的说:“才没有呢!爹爹去一趟炎郡就请人捎信回来,要带一个女人回来当我的妈妈!爹爹有了新的老婆,又生了弟弟妹妹后,一定就会把小荃抛到脑后!”
原来是这样,季行云想起来了,上一次回到南城时有听方管家提到。
周礼近来担心小荃越来越“野”,虽然这代表她身体健康体力充沛,可是不能老玩些充满激烈而危险的运动,甚至偶尔还跟人打架,一点淑女的味道都没有。周礼提到如果有个温柔的女性陪在她身边,这个状况也许会有所改善。
基本上周礼想要续弦,也是为了周荃打算。
了解这一层道理的季行云便道:“小荃,你想太多了啦,有个新妈妈作伴不也很好?你可以跟她学做好吃的蛋糕,也会有人陪你逛街买东西。”
周荃嘟着嘴,悲惨的说:“才不是呢!小云哥都不知道后母有多可怕!后母不但会叫人去睡柴房、要人负责打扫还不给饭吃,还会化装成巫婆的样子卖毒苹果给人家吃!”
“这……”听到周荃的回答,季行云觉得又气又好笑。看来所谓的童话还真把“后母”彻彻底底的妖魔化。
天真无邪的周荃则完完全全把童话故事当成真的,对于还没嫁进门的后母已经充满恐惧感了。
“小荃,妳放心啦。多了一个新妈妈只会多一个人来疼爱小荃。”
“小云哥骗人!世上哪有好心的后母!”季行云话完全不被采信。
没办法,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又道:“这样吧,等会我带你回家,然后叫你爹爹先不要帮你找新妈妈。”
“真的?”
“真的!”
得到季行云的保证,周荃才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小云哥最好了!”
“那么你这一趟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吗?”
“才……才不是呢!我……我有留下一封书信放在大厅啦……”周荃的话越说越小声,最后则是低着头发出蚊声。
季行云叹了口气。他可以想象现在周府一定乱成一团,还有方管家四处跳脚的鲜明影像。
“好了、好了,小荃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快把早餐吃一吃,等会儿我们就动身回家。”
季行云顿了顿,语气一转却向周荃身后喊道:“两位朋友,如果你们需要帮忙的话就出来说话,要是只是路经此地,也请就此离去。”
“咦?有人在这附近啊!”
季行云点点头。早在开始用餐时,季行云就发现有人直挺挺地朝这里前进,似乎是冲着两人而来。现在已经进入他认定的危险范围内,为了周荃的安全,季行云先行道破,以防他们发动突袭。
林中传来回话。“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一下通往南城的路该怎么走!”
没一会,一位男子与男孩就出现在季行云眼前。
季行云只觉得那位年长的男士功力深厚而充满怒气,似乎带点危险的味道。另一位男生则紧盯着他们,还不小心地流出口水,也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没有恶意?就他们外表来看,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这两个人不跑出来,季行云还觉得不打紧。
他原本认为他们只是四处云游的武术家,恰巧路经此地。一站出来,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那种惯走山路的人物。身上既没有准备在外野营的东西,也没有任何野外求生的工具。而且看他们狼狈的样子,很显然是在这片野林中赶路已久。
若依白任的说法,这类人只有两种情况,没有危险性的是不小心迷路的人,有危险性的则是亡命之徒。
要说是迷路,季行云可不大相信。南城、南群的首府,只要沿着最大最宽的官道就能通达的都市,再怎么迷路也不会走失到这种原始森林。
那位年长一点的,很明显地可以看出是位武艺不凡的人。由他这种急躁不安的神情来看,八成是位以武伤人而犯案的亡命之徒。
另一位小的,眼中透露出贪婪的诡光,好象是针对周荃而发。这种眼神实在让季行云担心,不知道那个男生在打什么下流主意。
“大爷我叫雷叔迅,是南郡雷家的好手,出外多年难得要回家一趟。小兄弟,你可知道由此地要怎么走向南城?”
这两人正是武风士雷叔迅师徒。由于雷叔迅的“不小心”,让他们在山野中迷了路。经过两天两夜奋斗,雷叔迅心情自然相当恶劣。再加上武风士的尊严作崇,要他低头向一位陌生人问路,还是问“回家”的路,更让他觉得丢脸,脸上的表情自然不会好看。
至于陈清的渴望与口水可不是针对周荃。跟着雷叔迅在这种荒野走了两天,断粮一天,年纪尚幼的陈清早就饿得难以自己。见到有厨火与阵阵的食物香味,唾线不受大脑控制地分泌唾液。那种垂涎欲滴的样子,在不明所以的人眼中活像个小色狼。
雷叔迅不报名字还好,季行云原本只是很怀疑他们是藉山野逃亡的人,报了名字,季行云与周荃马上就把他们定位为捏造假名的恶徒。
南郡雷家的人会不知晓回南城的道路?季行云暗自摇摇头,要说谎编理由,也该讲不容易被识破的谎言。说这种连三岁小孩也骗不了的假话,也难怪他们要亡命天涯。
周荃见陈清那对贪婪的眼,不停往自己身上游走,心中就大觉不快,便悄声的对季行云说:“小云哥,快把这些坏人赶走,尤其是那个坏男生,好恶心喔!”
周荃的话虽然小声,但毕竟不是传音。这些话清清楚楚地传入武风士的耳中,让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陈清见两人交头接耳的,好象对他们小心提防的样子,忍不住解释道:“我们绝不是可疑人物。这位可是堂堂武议团的武风士雷叔迅大人,正好要到南城考核当地的武风,希望你们能指个路,武议团对两位的协助一定会给予适当的回报。”
陈清的话没有产生任何的正面效应,反更引起周荃的反感,她讥道:“武风士?他若是武风士?那我都可以当技研士了。算你们今天倒楣,冒牌货遇到了真正的武议士。你知道我身旁这位是谁吗?他就是南城武议团的小队长,季行云!”
周荃骄傲地介绍季行云后又道:“小云哥,这些人真过分,居然敢冒用武议团的名义,一定要把他们教训一顿再送官严办!”周荃的话听在雷叔迅与陈清耳中,一样也是没有说服力。
因为季行云的样子再怎么看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青少年。要说这样的人能当上武议团的小队长,那向来武风旺盛的南郡,岂不是已经武风衰败人才雕零?
陈清想要回骂之时,雷叔迅运起真力,发出慑人狮吼:“你真的是武议团的小队长季行云?”音爆震出!方圆数里内的鸟兽惊慌走散!
周荃只觉耳边一震,几乎站不住脚。还好季行云及时放出真气帮她护住心脉,才没让她受到内伤,但也让她一时喘不过气,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
对方骤然发难露了一手,季行云可不高兴了。只有他一个倒是无所谓,但是要是伤了他的朋友,那可就触动到他的逆鳞。
季行云也是真气流动,束气成音一声吼道:“大丈夫坐不改名,行不改姓!”
音波由他口中射出,虽没有对方那种霸道,但也声势惊人。更难得的是,雷叔迅的震音由丹田发出向前方四散,而季行云却出自丹田,经由口舌形成一道圆柱的音波,正好直击对手。在这音柱之外竟无声响。
就威力,季行云是弱了一点,但以技巧与难度,却比雷叔迅高上数倍。
双方出手试探,便知深浅。季行云突然有种觉得可惜的遗憾,这位“冒牌”的武风士应该足以位居小队长之职,却是走入歧途,令人叹息。
看到他,季行云想起了玖千山与李魁,眼神中便流出同情的光泽。
对于季行云的表现,雷叔迅甚是惊奇。这位年轻人还真是深藏不露,不可以外貌观之,小小的身躯中竟然蕴藏如此高明的技巧与实力。只是光这样,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位未脱稚气的青年会是季行云,那位大队长特别交代要注意的小队长。
“你似乎会一点功夫。不过这样就自称为武议团的小队长,未免过于自大。”雷叔迅道。
季行云却回道:“可惜,你有这份能力却不行正道。”
周荃这时顺了气,气呼呼的说:“小云哥,这人好坏!震得我耳朵好痛,你一定要把他捉去关起来!”
陈清回骂道:“无礼的小丫头!虽然师父他有时粗心了点,偶尔会不顾别人的感受,但他好歹也是名武风士,竟然说要把他捉起来关!你算哪根葱啊!”
“把坏人抓去关有什么不对!拜这种人做师父,看你这副德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我是坏人!你才是泼妇,母老虎!”
两个大的正用真气进行着无形的争斗,而两个小的也不停打着口水战。
雷叔迅自觉功力高出对手不只一筹,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压制对方。加上两天来迷路造成的心烦气躁,他心想堂堂的武风士怎么可以输给一个小队长,非得在武功上夺下一城,再风风光光地叫他领路进城!
于是便出手,一场因误会而生的比试,就在这野地上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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