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竹编厂的名字,再有了大致的位置,作为地头蛇的武警防暴中队,当然很快就查明了具体的位置。在陈老打完电话后一个多小时,两个县的武警中队同时开始了行动。不过因为路途比较远,两个武警中队都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赶到,从云南省过来的武警中队因为离得比较近一点先行到达,西南省境内的武警中队晚了十多分钟才到。
吕光辉的那帮手下,因为有的还做着毒品买卖,所以手里有枪。做毒品买卖的人,都是把脑袋提在手上过日子的,警惕性要比一般的犯罪分子高一些,虽然开始的时候放松了许多,但一当在楼上制高点站岗的人发现这个地方好像被许多人包围起来后,马上发出了信号,迅速地组织起来,向武警官兵开枪射击起来。
把手下赶走的时候,吕光辉就说过谁也不要来打搅他。吕光辉平常对自己的手下比较凶,他不让人去打搅,他那些手下就懒得去干扰他的行动了,想想这是他们自己的地盘,别人一般不可能找到这里来,第二天还得赶很长的一段路,不如找个清静地方好好玩一玩休息一下,免得吕光辉看着惹眼。有的人,比如两个日本女人那样的,猜测到吕光辉可能要趁机玩弄隋丽,在某种心理的作用下,干脆跑得远远的,来个眼不见为净。所以,虽然小房间里有的时候发出了比较大的声音,吕光辉的手下都以为吕光辉开始虐待李远方和隋丽,不仅不为所动,而且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一眼笑上一笑,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说起来也是李远方和隋丽的运气,除了将近三个小时吕光辉的那些手下都没有过来查看、让他们逃过了可能的劫难外,因为关押他们的小屋和吕光辉那些手下住的楼房有一段比较远的距离,武警部队把竹编厂包围起来后,一个班的武警战士顺着灯光摸过去,班长一脚踹开了小屋的门,第一个冲了进去,嘴里喝着:“不许动!”手里端着冲锋枪对准了屋里的所有人。
隋丽这个时候已经昏昏沉沉差点睡去,但因为还处在险境,强打着精神坚持着,但上下眼皮却不停地打起架来。迷迷糊糊之中,听到门被踢开的声音和武警战士的喝叫声,一惊之下睁大了眼睛。虽然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但因为和武器没有什么接触,隋丽心中并没有多少害怕的概念。武警和正规军的区别,隋丽也是分不清楚的,但看到武警战士的装扮,只是觉得这身打扮的人在此时让她感到特别亲切,激动地坐直了身体,叫道:“解放军同志,快救救我们
冲进这个房间后,武警战士们对里面的景象感到非常惊讶。房间里的四个人,没有一个是站着的,而且身上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血,最夸张的是一个光着上身的女人,胸口一片血肉模糊。等隋丽醒来开始说话后,领头的武警班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看了几下,再仔打量了隋丽几眼,然后问道:“请问你是不是隋丽小姐?”
武警战士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隋丽心想可能是郭海林找到自己的位置,所以派人来救了,喜极而泣道:“我就是隋丽,你们快救救远方!”证实了隋丽的身份,又从隋丽口里知道被她抱在怀里的就是这次行动要解救的另外一个人质李远方,武警战士们都把原来对着隋丽和李远方的枪放了下来。班长和两个战士朝隋丽走了过去,另外几个战士则走到吕光辉和日本女人身边看情况。
检查了一下李远方的情况,班长发现他只是晕了过去,暂时没有什么大碍,让两个战士从隋丽怀里把李远方接了过去,自己把已经坐得双腿发麻的隋丽扶了起来,问道:“隋小姐,那两个是什么人?”隋丽眼泪汪汪地回答道:“是绑架我们的坏蛋!
班长“哦”了一声,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被绑架的还清醒着,绑架人的反而一动都不能动了,而且身上都是血肉模糊的,但既然已经完成了据说是省总队首长直接下达的任务,班长的心情很好,马上拿起对讲机喊道:“01,01,我是06,两个人质已经全部解救成功,暂时没有任何危险,请示任务!”那边的指挥员听到呼叫后,命令班长迅速把两个人质送到指挥车上去。班长答了声“是”跟隋丽说:“隋小姐,我们先出去吧!”准备把隋丽等人都带到竹编厂外面去交给指挥官。
班长的话音刚落,已经坚持了很长时间的隋丽终于挺不住了,眼睛一闭晕了过去,软软地往地上倒了下去。班长慌忙把她扶住,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掐住她的人中把她救醒过来。看到光着上身的日本女人,一个武警战士在班长的示意下脱下一件上衣给她披在身上,然后给吕光辉和日本女人都带上手铐。
把隋丽救醒后,班长让两个战士扶着隋丽,正想向指挥员汇报说人质身体比较虚弱,让救护组作好准备,向自己班里的战士做了个手势打算马上出去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听到枪声,在情况不明之下,班长赶紧让已经出去准备在前面开路的两个武警战士退回到屋里来,向指挥员喊起话来,请示下一步的任务。
接到那个武警班长的报告后,指挥员马上直接向一直关注着任务进展情况的省总队领导作了汇报,领导刚指示他们清理现场在原地待命、还没有结束联络的时候,枪声就响了起来。枪声一响,在那个班长请示任务的同时,指挥员也从别的班排长那里得到歹徒手里有枪、正在对接近楼房的武警战士射击的报告。
这个武警中队驻扎在小县城里,县城的治安一向比较好,基本上没有执行过大的行动,对这些情况缺乏处理的经验,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反应还没有歹徒来得快,加上接近楼房的时候大都没有考虑到要采取什么隐蔽措施,很快被歹徒发现了。所以,虽然自己这边的人不少,都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只能原地卧倒胡乱地还了几枪,然后由各个班排长向指挥员请示。幸好是在黑天,歹徒的枪法也不怎么准,除了个别的战士在非要害的地方中了几枪外,别的人倒还没有什么事。
省总队领导下达任务的时候,只说了任务的重要性和目的,并没有说明太多的情况,所以这支武警中队对匪徒的估计不足,再加上缺乏实战经验,根本就没想到如果遇到武装抵抗会什么样,只图行动迅速,带的武器也都是没有太大的威力的。所以遭到抵抗后,不仅那些战士慌了神,连指挥员也发慌了,当场向领导请示起来,说歹徒手里有枪,有几个战士因此受了伤,他们应该怎么办?武警和正规军编制不同,说起来副司令并不是总队领导的直接首长,副司令在要求总队领导帮忙的时候也没有解释太多的东西,只是这么大的领导找自己帮忙,总队领导亲自指挥表示足够重视就行了,没有打算做得太夸张,更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有太大的伤亡。所以,在问清楚人质已经被救出,总队领导就指示只要保证人质的安全就行了,至于歹徒,能对付则对付,不能对付先围起来,等到天亮了他再派援军过去。
正当指挥员准备通知那个班长把李远方和隋丽先带出来的时候,西南省的那一个武警中队赶到了现场。和云南省那边不同,西南省武警总队的领导在接到副司令的电话后,马上就想到,从今天下午开始,警察和政府别的有关部门突然封锁了整个兴阳市,好像就是要寻找被绑架的什么重要人物,而且是中央一个首长直接下的命令。只是因为系统的不同,有关部门对武警部队只是照会了一下,暂时没有动用而已。所以接完副司令的电话并接到传真照片后,西南省武警总队的领导马上联系了兴阳市公安局的领导,从公安部门了解到他们要找的就是副司令交待的名叫李远方的这个小伙子。能把中央的领导和大军区的副司令都惊动的,在场的领导都知道这个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所以,西南省武警总队领导在给那个武警中队下达命令的时候,说法和云南省那边大不相同,他们的要求是:“只要能够保证人质的安全,可以使用一切可能使用的手段,如果遇到武装抵抗,格杀勿论!”因此,西南省这个武警中队出发的时候带上了不少威力比较大的武器,比如像枪榴弹这样杀伤力很强的装备。
西南省这个中队赶到之后,马上和云南省这边的指挥员碰了头,了解到最新的情况后,西南省这边的指挥员说,虽然人质已经在自己人手里,但为了防止歹徒手里有重型武器,在狗急跳墙的时候产生不确定因素,还是把所有的歹徒都制服了比较好。云南省这边的指挥员乐得让别人去担责任,再说人质已经救出任务已经完成,就以自己的人受了伤为由,干脆通知所有的人员都撤出来,把任务交给了西南省这边的人。
等到云南省这边的武警战士都撤了回来,连营救李远方的那个班都完全撤退后,西南省这边的武警官兵开始了行动。自己来晚了,任务被别人抢了先,西南省这帮人都在心里憋了一口气,想想领导指示“格杀勿论”,再说对付这种武装歹徒也是他们的责任,他们又占了火力上的优势,干脆毫不手软地拿那帮歹徒出起气来。
“轰、轰”地几个枪榴弹发射了出去,把几个歹徒轰得血肉模糊地飞了出来。被轰死的那几个歹徒,基本上都是刚才开枪射击的,属于顽固的死硬分子。有这几个人作为教训,意识到武警可能来了援兵,而且新来的人下手特别狠,还没有死掉的歹徒都害怕了起来。对有些人来说,虽然明知出去可能是一条死路,但终究还有一线希望,总比像这样稀里糊涂地死无全尸的好。所以几个枪榴弹过去,剩下的那些歹徒在武警部队高音喇叭的劝说下,都高举着双手出来投降
歹徒出来得差不多后,西南省这边的武警官兵对楼房进行了搜查,在被轰死的两个日本女人的尸体旁边,发现了好几箱的毒品,大概估计了一下,竟然有两百多公斤。
当枪榴弹开始发射的时候,可能是被巨大的响声所刺激,李远方竟然醒了过来,醒过来后,毒瘾马上又发作了起来,浑身开始痉挛,还口吐白沫。开始的时候,这帮没有经验的人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怎么回事了,所以采取的措施也没有一种有效的,隋丽则担心地痛哭起来。直到搜出了大量毒品,才有人意识到李远方可能是毒瘾发作,于是,云南省那个指挥员小心翼翼地问起隋丽:“隋小姐,李先生以前是不是吸过毒?”
竟然有人会怀疑李远方吸毒,隋丽觉得受到了极大的污辱,本来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突然变得像是一只孩子被人偷走的母狼似的,指着指挥员的鼻子说他血口喷人。指挥员被隋丽指得很没面子,又不好发作,一脸的尴尬。不过西南省那个指挥员头脑转得更快一些,说道:“李先生可能是被人注射了毒品,我们还是马上向上级汇报吧。
副司令一直没有睡觉在那里等消息,从云南省武警总队的领导这里得到消息说李远方和隋丽已经被营救出来后,马上通知了还在办公室里着急得团团转的陈老,陈老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喊了起来:“你让他们原地待命,等到我派去的人到达后把远方交给来人带回兴阳市,明天上午就坐飞机到宁波,我到宁波机场去接!”挂了电话后,陈老终于放松了下来,一下子瘫在了身旁的沙发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突然又站了起来,给梅山大学的保安队长打了个电话,要求保安队长一大早就挑出一个班最精干的人手,到时候跟他一起到宁波机场去一趟。所以,当两个武警的指挥员分别向各自的领导请示的时候,得到的命令仍然都是原地待命。
李远方虽然毒瘾发作很难控制自己,但别人的对话他还是能听得见的,证实自己确实是被人注射了毒品后,突然鼓起一股劲,从坐椅上坐了起来,对隋丽说了句:“带我回去见师父!”然后伸出手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竟然自己封住了自己的穴位,然后闭上眼睛侧身倒了下去。
看到李远方不知道怎么又闭上眼睛倒下了,隋丽又哭了起来,抱过李远方探了探鼻息,发现呼吸比较正常,哭声才稍小了一些。哭了一会,想起李远方的交待,向其中一个指挥员借了个手机,给郭海林打起电话来。
隋丽刚才用的那个卫星电话电池容量有限,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电源耗尽自动关机了,失去了信号后,给郭海林他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在这个时候,郭海林其实早就从陈老那里知道李远方目前所处的位置了,也早就已经通知了正亲自带人赶过去接李远方的戴逢春。但在陈老的指示下,为了迷惑梅奉起、马进军这些人,再加上想试一试“无支祈”的真正实力,郭海林还是不动声色地让大家继续工作,直到隋丽打电话二十分钟前才测出准确的坐标。
因为程乐天和董文龙是和郭海林一起行动的,所以测出来的坐标梅奉起也知道,梅奉起当场把结果向自己的领导作了汇报。接到梅奉起的报告后,已经在兴阳市待命的三架直升机载着早就由当地一支部队派来的两个班的特务连战士在向目的地飞去。
接到隋丽的电话后,听说李远方被注射了毒品、刚刚自己点了自己的穴位倒了下去,郭海林感到事情不大好办,只能交待隋丽说一定要把李远方照顾好,以戴逢春目前的车速,可能五六个小时后就能到达,到时候把她和李远方接回兴阳市,然后坐上午的飞机回梅山镇。
交待完隋丽后,郭海林马上联系了陈老,陈老此时正准备到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去小睡一下。听说李远方被人注射了毒品,陈老也很着急,不过想想既然李远方已经自己作了处理,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以后怎么办,只能等到把李远方接回梅山镇再说。从郭海林那里要了隋丽刚才使用的电话号码,陈老给隋丽打了个电话。从隋丽那里问清了李远方的情况并交待几句后,陈老让隋丽把手机分别交给两个武警指挥员,首先向两个指挥员表明了自己以前的职务和身份,然后要求他们等会不管是什么人要把李远方带走都要先给他打个电话,否则的话,谁都不能动李远方一根毫毛。
两个指挥员也当了十多年兵了,刚参军的时候就从报纸上看到过陈老这个经常出现的重要领导的大名,今天竟然接到了陈老的电话,都激动得双手发起抖来,身体站得笔直,嘴里不停地答着“是”。等到都接完电话后,两个人面面相觑起来,然后试探着问隋丽:“隋小姐,你们跟陈老是什么关系?”隋丽好像害怕这两个人从她怀里把李远方抢走了似的,把李远方的身体往自己身上贴了贴,有些木然地回答道:“远方是陈老爷子的掌门弟子!”
隋丽的回答让两个指挥员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陈老这个军队的高级将领怎么有个掌门弟子?但不管怎么的,李远方和陈老的关系非常密切是肯定的,他们这两帮人之所以会到这个地方来,肯定是陈老作的指示,所以相互看了一眼不再说了。然后,问隋丽吃饭没有。隋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了,虽然肚子感到有些饿,但李远方现在这个样子,她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发现李远方的嘴唇有些干裂,让指挥员给她拿来两瓶水,自己先喝了几口润了下嗓子,然后背转身体,口对口喂起李远方来。
过了大约五个多小时,戴逢春赶到了,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戴逢春被在外面站岗的武警战士带过来后,一看到隋丽就问:“你们现在怎么样了?”隋丽刚刚语无伦次地把所有的情况向戴逢春作了一下说明,天上突然传来直升机飞行的声音,不大一会,三架直升机就在附近落下来。
直升机降落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那些武警战士更是拉了下枪栓,将枪口对准直升机。直到发现从飞机上下来的都是跟他们差不多打扮的战士,才稍稍放松了警惕。直升机上的人早就发现了他们这一堆人,两个班的特务连战士一下飞机就向他们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指挥员报出了自己的部队番号,两个武警部队的指挥员迎了上去。一见到两个指挥员,特务连的指挥员就问道:“李远方是不是被你们营救出来了?”
从武警指挥员这里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特务连的指挥员就要求把李远方交给他们带回兴阳市去。武警指挥员凑到特务连的指挥员跟前,把刚才陈老的交待说了出来。作为一个准特种兵,特务连的指挥员对陈老这个国内特种兵部队的创建者和直接指挥者要比一般人更尊重一些,刚一听到名字就作出立正的姿势,然后由武警指挥员陪着走到隋丽身边。隋丽则按照陈老刚才的交待,往陈老的办公室打起了电话。
陈老虽然在床上躺着,但是一直都没有睡着,电话一响就跳了起来,听隋丽说明情况后,对隋丽说:“有飞机最好,你和戴逢春带着远方上飞机,让他们把你们送到最近的民航机场,然后直接回梅山镇来!”然后,陈老让隋丽把手机交给特务连指挥员,让他们负责把李远方送上飞往宁波的飞机。
陈老的命令,对这个指挥员而言比他自己所有的领导的命令还有效,听完后,“啪”的一个立正说了声“明白”,让自己的人抬着李远方上了直升机,连多余的话都没有跟武警指挥员说。
武警指挥员虽然为此感到很不舒服,但人家级别比自己高得多,还是正规军中不可一世的王牌部队,又是接受了更高领导的命令,只能低着头跟在后面把他们送上了飞机。心里则想着,陈老这个徒弟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连直升机都出动了,而且看上去陈老对直升机的出动并不知情,看来还是陈老这个徒弟本身有什么特殊之处。从刚才对吕光辉和那个日本女人检查的情况来看,两个人都被什么人做了手脚,由李远方把自己点倒的行为来判断,应该是李远方下的手。吕光辉除了浑身都几乎动不了之外,下身还被人刺了几刀,基本上已经变成了个太监。那个日本女人,刚在胸前被人刻了半朵牡丹花。李远方被人注射了毒品还做了这么多事,下手又这么狠,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些。想到这里,武警指挥员觉得,像这种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多管的好,免得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直升机飞回兴阳市是上午十点多钟,飞机刚一停下,戴逢春就接到电话,说苏晓雨回来了,目前已经被控制起来。戴逢春原来打算一直把李远方和隋丽送回梅山镇的,但总觉得有些没脸见人,一听苏晓雨被找到,心想还是先把苏晓雨的事情处理完,那样的话,也可以给大家一个交待,于是跟隋丽说他要处理苏晓雨去,过一两天再到梅山镇负荆请罪。因为李远方还在自己怀里躺着一动也不动,隋丽对别的所有东西都不大在意,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
那个特务连的指挥员接到李远方后就向自己的上级报告了,并将陈老要求把李远方直接送回梅山镇的新情况同时作了汇报。他的上级,当然要直接向发出命令的总部领导汇报,总部领导听说陈老要把李远方接回梅山镇去,明白他们这帮人都犟不过那个老头子,也稍稍料到了陈老的一些想法,心想反正李远方已经找了回来,从目前的情况看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再说了,现在李远方被人注射了毒品,如果他们这帮人处理不当的话,老头子肯定还要找他们的麻烦,不如把李远方给陈老送回去让他自己处理更好些。于是,就要求接李远方回来的那个特务连的指挥员带人把李远方送回梅山镇,同时跟有关部门协调,商量怎么处理那些绑架李远方的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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