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8)帮忙

  中午,二人又喝了酒。丁松倒炕便睡。笑文回自己炕上坐了一会儿,又躺下。躺了半天也睡不着。他白天是很少睡觉的。 

  他到房后上厕所。回到院子里,向门外看,发现有个人影转来转去。隔着砖墙,只能见到那人乌黑的头发,跟白净的额头。 

  笑文打开门一瞅,却是包倩倩。倩倩一见他出来,怔了一怔,便笑了。 

  笑文说:“有什么事吗?请进来说吧。” 

  倩倩说:“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笑文说:“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吗?” 

  倩倩皱眉道:“我的小狗不知为什么不肯吃食了。躲在窝里不出来。你给想想办法。” 

  笑文一笑,说道:“我对动物没什么研究,它见了我,也未必肯吃东西。我看,还是请丁大哥去吧。他主意多。他连猪都能制服,更何况是狗呢。” 

  倩倩摇头,坚决道:“不,我不要他去。我看你行。就要你了。” 

  笑文重复道:“要我?你要我?”望着倩倩那张俏脸,有了笑意。 

  倩倩声明道:“别乱想呀。我是要你帮忙的。你到底去不去呀?” 

  笑文说:“只要有钱赚,我当然会去试试。不过咱可说好,我去了,不管能不能成功。你都得给钱呀。没功劳也有苦劳的。” 

  倩倩说:“好了,给钱就是。这就走吧。” 

  笑文说:“你等一下,我要跟丁大哥说一声的。” 

  倩倩点头。笑文便进屋跟丁松说。丁松躺在那里,睁眼说:“你去吧。不过,你记着呀,别惹上这种女人。你要惹了她,就是捅了马蜂窝,你就要倒楣了。” 

  笑文点头答应,又问:“丁大哥,你怎么会这困呢?昨晚没睡好吗?” 

  丁松暧昧地笑着,说道:“昨晚贪大了些。跟你嫂子多干了几回。不行了,不中用了。你不知道,你嫂子那个迷人劲儿。”说到这儿,便止住了。 

  听得笑文嗓子干燥,他尽量不露声色。说句:“丁大哥,你接着睡吧,我走了。” 

  丁松合上眼,说道:“早点回来。”没等笑文出去呢,他的鼾声又发出来了。 

  笑文出门来,跟倩倩往大路上走。一上路,正有一辆港田经过。倩倩便叫住,两人上了港田。这路还好,等拐了弯,经过等活儿的楼下,再向北跑,路可有坑了。两人时不时地被颠得上上下下,难以安宁。 

  笑文还受得了,倩倩叫道:“这那里是车呀,这简直是一只蛤蟆在跳嘛。”正说着,又是一颠,倩倩落下来,一下坐到笑文怀里。这柔软的玉体贴上来,笑文闻着她的香味儿,感受着她肉体的美妙,无比享受。只是想到丁松的嘱咐,想到二人的认识程度,又想到这是在车上。有了种种顾虑,他还是把倩倩小心的推到旁边坐下。 

  倩倩有点不好意思,低头不说话。刚才那情形,好象自己是主动投抱的。希望对方不要会错了意才好。 

  下了车,倩倩把司机一顿数落,指责他开车技术太差,又说他的车状况太糟。瞧那架势,是不想给钱了。笑文便掏钱给司机,司机正要接,倩倩拉回笑文的胳膊,还是自己付的钱。说一句:“以后,我可不敢坐港田了。”便打头进楼了,笑文随后跟上去。 

  进了屋,倩倩上卧室换了紫色的薄纱裙。当她出来时,笑文看得眼睛直冒火。那雪白的肌肤,红色的内衣,清楚可见。圆圆的小肚脐,象是一个诱惑的符号。 

  倩倩撩一下秀发,提醒道:“你可是君子,不要胡思乱想呀。” 

  笑文诚实地说:“我根本不是君子。你还是多穿一点吧。否则的话,我怕会随时变成低级动物。” 

  倩倩笑道:“跟我那只小狗一样吗?” 

  她这一说,笑文站起来,便问:“对了,你的小狗呢,我去看看,看它怎么回事。” 

  倩倩离他一米外坐下,说道:“不用看了。它没有毛病。我是骗你的。” 

  笑文一听,不解地问道:“骗我?那你找我干什么呢?” 

  倩倩微笑道:“我今天闲着没事,想找个人聊天,唱歌。别人都忙着,我就想到了你。” 

  笑文说:“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要劫色呢。” 

  倩倩扑嗤一笑,说道:“你这个人脸皮可真厚。你是大明星吗?凭我包倩倩的模样,会去劫男色?你也太自大了点吧。 

  笑文道:“好了,既然你付钱,那么就开始唱吧。早完活,早拿钱。” 

  倩倩摆手道:“别急。吃完再唱。唱起来更有劲儿。”说着,把墙边的一张桌子上的纱罩掀开,下边是一桌好菜。 

  笑文上前,望着各样的菜,问道:“你还会做菜,真是想不到。” 

  倩倩递给他一双筷子,微笑道:“我不会做菜,可我会花钱。快吃吧,还没凉呢。” 

  笑文正要动手,倩倩站起来,又进屋取来一瓶葡萄酒。说道:“喝点酒,喝起歌来才有激情。” 

  笑文摆手道:“我不喝,我不喝。我刚才才喝过。” 

  倩倩说:“男子汉,大丈夫,喝点酒算得了什么?来,喝几杯。”不由分说,倒满一大怀,给他递过去。自己也满上一杯。 

  倩倩说:“为我们第二回见面,和以后做好朋友,喝半杯。”说着,主动跟笑文碰杯,一抬杯子,便是半下。 

  望着浅红的液体进入美女的小嘴,笑文怦然心跳。再瞅瞅她的美丽的脸蛋,纱裙中的肉体,笑文感到一种强烈的威胁。 

  笑文已经压抑好久了。他心说,如果出什么事,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到我。本来,我是个君子,是你让君子堕落的。 

  这样想着,他大胆地看一眼她的胸脯,将杯中酒喝下大半。暗暗地编织起酒红色的艳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