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钟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是个奇怪的混合人,或者说混合人全是如此的奇怪?我对混合人了解的不多,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混合人。”娜柔继续说道,宁钟没有反应,让她有些失望,如果不是身体受伤,对于一个传说中的混合人,她还是很有兴趣的。
“没事了吗?如果没事我要走了。”宁钟淡淡的说道,这个梦他不想再作下去了。如果是梦,自己应该醒了,如果是幻觉,那就让它离开好了。
“等一下,我没有钱,或者用别的东西代替。”娜柔说道。
“你很烦啊。”宁钟站起身来,心中思考着,如何才能从幻觉中清醒过来。这段日子以来,自己经常会产生幻觉,可那时候他还没有收到青苹果。
幻觉的种类复杂,有好有坏,有惊有喜。有时候,宁钟也会知道,自己正处于幻觉之中,只是那些幻觉从未有如此清晰过。
如何从幻觉中清醒过来,这可是个新问题,自己从未试过。听传说,有外人国作过试验,在梦中也可以杀人的,看来自己不能用太过激烈的手段,从幻觉中清醒,还是回到宿舍好了,只要倒在床上,无论什么样的幻觉,总会清醒过来的,而且这样作的好处在于,绝对不会有危险。
“真的有东西给你,你看看这东西如何?”娜柔随手拿出一颗白色的珠子,有中药丸那么大,将它丢向宁钟。
宁钟下意识的接过来,两人的距离不远,宁钟的身手还可以,倒没有接空。在手中掂了掂,感觉这颗珠子很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宁钟也不准备再问了,反正等自己一觉醒来的时候,这一切都不存在了,问与不问,根本没有什么不同的。
“我可以走了吗?”宁钟问道,心里却感觉自己真的好笑,居然在幻觉里,问一个自己想象出来的女人,真是够无聊的。
看来自己真的得去看心理医生了,虽然这样的幻觉很美,而且还有一点点的刺激,长期生活中出现幻觉,对人体的伤害还是很大的,特别是对精神上的损害更大。
宁钟不是学医的,但他已经是一名大学生了,对于这些普通的常识,还是了解的。自己已经输了一场,不能再输下去了。人们常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现在自己可是情场失意了,不知道自己的赌场在哪里,也许可以得意一回也说不定呢。
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白色珠子,一边抛动着,一边向回走去,心想着,明天一早就去看心理医生,自己已经病得不轻了。
“记得,明天晚上,还是这个时间,你要带盐来哟,不要这种,要大颗粒的,至少还要这么多的盐。”身后传来了娜柔的声音,不过宁钟不准备回答了,同幻觉中的人对话,这太无聊了。
“唉…………头好疼…………”宁钟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睛。从窗户向外看去,天已经大亮了。抬手看了看电子表,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看来自己这一觉,睡了不短的时间。
桌子上,青苹果依然还在,不过那已经不成称之为苹果了,或者叫苹果尸体更合适些。白色的果肉,经过一晚上的氧化作用,变成一种铁锈样的红色,让人感觉有些恶心。特别是宁钟看到那一小团白色的东西时候,更不舒适,青苹果代表着友谊,可这只青苹果里,居然有虫子,真令人失望啊。
宁钟猛的摇了摇头,让自己尽可能清醒一点。记得昨晚上,自己又产生了幻觉,可那到底是幻觉还是梦境,到现在宁钟也搞不清楚。只是这个幻觉或者梦境,他可以清楚的记得,详细到娜柔的每句话,每个动作,也详细到自己的所有心思想法。
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了,这个时间,医生们也该上班了,就算昨天是情人节也一样,这里是中国,昨晚无论怎样狂欢,今天同样得去工作,情人节,只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丝愉悦,就象愚人节一样。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宁钟更愿意昨天过的是愚人节。
“张漠…………”看着另一张空空的床位,宁钟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这次并非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来自于精神上的。
张漠的床很干净,很整洁,可越是这样,越让宁钟痛苦。宁钟还清楚的记得,从未如此清楚的记得,在昨晚上,自己离开宿舍之前,在张漠的枕头上,放着一本高等数学。而现在,那本高等数学依然躺在那里。
张漠昨晚上根本没回来?宁钟觉得自己头在嗡嗡作响,一阵阵的耳鸣,让他感觉难受极了。张漠昨晚上去哪里,宁钟是很清楚的。事实上,张漠根本就没有对他隐瞒什么。
吃饭,只是同赵洁出去吃饭,居然一晚上没有回来。宁钟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剧烈的运动,并没有让宁钟的头部充血,事实上,他的大脑里,早已经充满了血液,多一点少一点本就无所谓了。
“关瞳,我是宁钟,赵洁在吗?”宁钟深深的呼吸了几次,用平静的声音问道。
“赵洁?她昨晚上出去了,和张漠一起吧,你不知道吗?他们没去你们的宿舍?”关瞳嘻嘻的笑着,对于这样的事情,她是很看得开。去年的情人节,她也有类似的经历。
“哦,知道了,没事就好,我以为他们去你那里了。”宁钟尽量用自己认为最平静的声音说着,两只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混蛋,全是混蛋。青苹果,自己可以接受,张漠得到红苹果,他也可以接受。三人自小一起长大,相互之间非常了解。可他们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太无耻了。这个世界为何总是这样的现实?
宁钟不承认自己有处女情节,更何况赵洁并不属于自己,但他更看重道德,也许这样的道德早已经落伍了,可他还是很看重。宁钟不是道德先生,也可以接受婚前同居。可他们居然在昨天才表明了心意,当天晚上就把事情搞定了。
目的是什么?宁钟实在不愿意去想,可那样的想法,却根本不必他去想,自然而然的就从脑海里生了出来。为了自己,为了防止自己,这样的答案,实在让宁钟心疼啊。怎么会这样呢?大家不还是朋友吗?
是的,昨晚上自己的确在生气,也的确有些失落,甚至有些嫉妒张漠,可难道那样不应该吗?如果换作自己接了红苹果,张漠就能坦然面对吗?将所有的心思表露出来,还不是因为自己信任他们,他们是朋友吗?但他们显然并不这样想,现在他们已经成了一体,而自己只是个局外人了。
宁钟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宿舍里只有两张床。这间大学名气不大,招考上来的学生也不是很多。处在烟台新区的校园,环境很好,离海边也很近,宿舍楼足够大,到搭两人一间还有富裕。
屁股下有些不舒服,即使宁钟现在的心情极差,还是可以感受到这种外在的触感。用手在屁股下一摸,一颗圆圆的珠子落入手中。宁钟木然的将珠子拿到自己的眼前,而不是转动眼珠去看。
“嗯?”宁钟挑了个高音,眼前的白色珠子马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颗珠子他当然记得,那是在昨晚的幻境之中,名叫娜柔的女人给自己的,宁钟可以清楚的记得,娜柔长的同赵洁是如此的相似,一定是因为自己心中一直在想着赵洁的原因,才会在幻境中制造出一个如此神似的女人来。
在幻境之中,在自己的幻境之中,宁钟当然可以想制造什么,就制造什么。可现在呢?现在难道还是在幻境之中嘛?
宁钟伸出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掐了几下,昨晚上,他正是用同样的方法,证明自己是在幻境之中的,现在他要用同样的方法,来证明自己并非在幻觉里,这里是自己的宿舍,现在是情人节后第一天的早上十点,这一切将是真实的。唯一不真实的是,手中的这颗白色珠子。
“啊……。”用力太大了,宁钟有些后悔,不过这种痛感真不错,不但可以证明自己的确是在现实之中,也让自己的头痛好过了许多,似乎肉体上的痛苦,可以冲淡精神上的郁闷。
珠子还在手中,在宁钟的手心里转了几圈,慢慢的停了下来。这是一颗中药丸大小的珠子,至于它属于哪种珠子,宁钟根本无法分辨得出,对于这些他一点也不懂。
是珍珠吗?珍珠的价值宁钟也不清楚,不同于古代,人们已经知道珍珠是如何产生的,甚至可以人造出珍珠来,因此这类东西,应该并不如何值钱吧。可宁钟还知道,有些珍珠还是很值钱的,特别是天然的珍珠。
珍珠不仅仅可以用来给女人装饰,它还有另一个作用,那就是药用价值。宁钟懂的不多,也不知道珍珠到底能治什么病。可如此大颗的珍珠,他不但没见过,而且似乎也没听人提起过。
更为重要的是,这颗珠子目前就在自己的手心里,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它是如此的真实存在着,那代表着什么?难道说,昨晚的一切并不是幻觉?娜柔也同样真实存在的?
宁钟甩了甩头,将这种可笑的想法甩到一边,那怎么可能?谁见过可以踏着海面行走的人?就算是武侠小说里,也不存在这样的高手吧。何况还有更古怪的事情呢,她要了许多的盐,看起来好象是在治伤,从她嘴里流出来的是淡绿色的水,不知道那什么液体。
自己掐大腿不知道痛,光脚走在礁石上不会破皮,娜柔可以平躺在海水上面,而且自己也可以在海水上行走。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可能是真实存在的?绝对不可能,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宁钟象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在床上翻了几把,将被子丢在一边,找到自己的裤子,从裤兜里找出钱包,翻开一看,宁钟呆住了。钱包里,静静的躺着两张百元大钞。
真的,昨晚上的一切都是真的,不但娜柔是真的,海水是真的,礁石也是真的。那间超市,超市里的服务小姐,还有那八百袋的精盐,这一切全是真的。
“今天晚上…………”宁钟喃喃说道,他还清楚的记得最后临走的时候,娜柔不停的咛嘱自己,今天晚上,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自己一定要去帮她,而且还要带上八百公斤的盐,只是这次需要的是大粒盐,而不是那种经过加工的加碘盐。
象雪花一样溶化,宁钟清楚的记得那一刻。娜柔将雪白的身体,躺在精盐之中,慢慢将自己埋在里面,就象人们在沙滩上常玩的把戏一样。但她不同,她那是在治疗伤病。在娜柔的身体全部埋进精盐之中后,那些精盐象溶化的雪一样在快速的减少着,直到消失。
前后一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自己花大力气背过去的八百公斤盐,被娜柔全部吸收得一干二净。昨夜里,自己以为一切都是幻觉,因此无论多古怪的事情,自己都可以接受,可现在不同。宁钟知道,那是真实存在的事情,可那真实吗?
混合人,对,就是这个词,自己以前从未听人说过,人居然还是混合的人,虽然人本来就是混合的,却从不会有人这样说。而娜柔,那个奇怪的女人,可以踏在海水上行走的女人,就是如此说自己的。
宁钟感觉毛骨悚然,周身寒风四起,鬼气森森。娜柔是什么人?她一定同自己不同,从她说话的语气之中,宁钟已然想到了。可她到底是什么人呢?在地球上,难道还有另一种人存在着?
或者她根本就是外星人,偶然间来到地球?这个想法很快被宁钟否定了。仔细回想着昨天的每一句对话,宁钟几乎可以肯定,娜柔绝对不是来自外星的生物。
可是地球上,地球上怎么还可能有另一种人?她称自己是混合人?那她自己呢?她难道没有血肉?没有毛发?不可能的,自己昨夜里都看到了,月光很明亮,宁钟看得很清楚。娜柔的外表,同人类是一模一样的,无论是头毛,眼睛,嘴脸,还是身上的衣服,只是她的衣服有些怪异,更象是戏文中出现的那种,看起来很美。
去,还是不去?
宁钟在宿舍里走来走去。阳光从窗外暖暖的照射进来,宁钟的心安定了许多,无论什么事,什么人,在阳光下,都会被净化。
宁钟不相信鬼魅之说,也不相信吸血鬼伯爵之类的无稽之谈,他相信科学,却也同样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夜里发生的一切,他可以用幻觉来解释,可手中的珠子呢?它是如此真实的存在着,幻境里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手中,这不需要谁来告诉他。
“好吧,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宁钟自言自语道,将珠子紧紧的握在手中。快速的穿好衣服,看来今天他是有事作了。
钱,宁钟可不是有钱人,他打工,他赚钱,而且足够自己花用,甚至还有会节余。一千元钱,对宁钟来说,那已经是个大数目。这些钱,可以保证他半个学期的生活费。在这半个学期里,他甚至不需要再打工,也足以应付。昨夜,就在昨夜,他居然花了整整一千元钱,去买精盐,那些盐足够他吃一辈子的。
现在他仍然需要钱,大粒盐也许更便宜些,两百元能买多少?娜柔是生命的中的一段插曲,无论她有什么古怪,无论她是什么人,自己还是要活下去的,活下去就需要钱。
宁钟对昨夜里的每一句对话,都只可以清楚的默念下来,他知道,这颗珠子,不仅仅是娜柔用来报达自己的,更是担心自己没有钱买盐,还真看不出,娜柔满机灵的,知道自己并不富裕。
烟台算不上大城市,但珠宝金店还是有的。宁钟看着眼前的这一家容氏珠宝,犹豫了两分钟,最终决定还是进去看看。珠子紧紧的握在他的右手里,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珠子在手心里滑腻腻的。
这里的珠宝很多,大部分都镶嵌在黄金,白银和白金之中,从外表上,宁钟根本无从分辨它们的价值,只能从珠宝下面的标签上,一串串的零来分辨它们的质量。看了半个小时,也没弄明白,它们的价值到底在哪里。
珠宝不同于黄金,黄金有国家牌价,也有业内的行价,每克黄金值多少钱,那是个定数。商家可以靠珠宝饰品的外型来吸引客人目光,也可以耍些花样,比如在里面加入一定量的铜。
珍珠不同,除非是一些特别的珍珠,否则,只有行家才能分辨出来它们到底价值几何。而且还需要大量的先进仪器,同样的,珠宝类是很难作假的,黄金里注入黄铜可以,珠子里却无法注放东西。
“先生,有您看中的手饰吗?可以拿出来看的。”服务小姐热情的说道,并不会因为宁钟的衣着而看不起他。这年头,最肯花钱买珠宝的,就是眼前这样的大学生,他们宁愿一个学期去啃咸菜,也愿意买一件漂亮的珠宝手饰,来取悦女生的一笑。
“请问……这里的经理在吗?”宁钟犹豫了一下,服务小姐的态度很好,让他安心了许多。
“您有什么事吗?普通的事情,我就可以做主的。”服务小姐好奇的问道,自己并没有得罪过他,因此并不担心会被投诉。
“请问…………你们这里收珍珠吗?”宁钟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热发胀,他相信,自己现在的脸一定很红。他有一种作贼的感觉,这颗珠子并不是自己的东西,虽然说是娜柔送的,宁钟还是有些担心。
“收的,是什么样的珍珠,我可以看看吗?”服务小姐笑了起来,这里是烟台,大海就在不远处,总会有些好运的人儿,能够在某些特殊的条件上,得到一两颗珍珠。
这样的情况很少见,现在大多数使用的是人工珍珠,真正的海珠已经比较少见了,特别是在浅海地区,更是难得一见。如果眼前的男孩运气真的那样好,也许自己可以为店里增加不少的收入。
通常而言,这些运气好的人,对于珠宝都是外行,而且这些海珠是他们偶然而捡到的,本身未花一分钱,所以,只要开一半的价格,就足以让他们非常满意了。真正的海珠,特别是那些品质极高的海珠,是很少见了。
它们不但漂亮,而且还有些特殊的功效,在医生的眼里,它们还是最好的止血药物之一,同时对于治疗伤疤也很有作用。当然,没人肯拿一颗上好的海珠,去作这种事情。
“就是这颗。”宁钟伸出右手,将珠子放在柜台上,右手在裤子上搓了几把,将上面的汗水擦干。
何蕊好笑的看了看男孩,他看起来很紧张,而且还在极力的掩饰着这一点。其实,无论是谁,一眼都可以看得出他的紧张来。看来他对于这颗珠子的希望满大的,也许指望用它来换一副上好的手饰,来讨好女朋友吧。
由于职业的关系,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那个男孩是个大学生,而且应该是入学不久的新生。何蕊对于大学生很有好感,她的家里比较困难,她拿到了入学通知书,却不得不到城里来打工。
三年了,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将她从梦想中拉回到现实。珠宝店的活不算累,要的是眼灵手巧,嘴勤话甜,人长得再漂亮一点就可以了。何蕊恰好符合这里的要求,而且一干就是三年,从小小的营业员,作到今天的值班经理。
三年里,她见过太多的客人,大体上只有三类。一种是真正的有钱人,他们根本不在乎花多少钱,只要能让他们身边的小姐满意,就足够了。这样的客人最好应对。
第二种是新婚男女,他们看起手饰来很麻烦,会挑来捡去,大多数最后会买走几件。第三种就是情侣,而这些人里,尤以大学生情侣最多,男生们省吃俭用,就为了能讨女朋友欢心的一笑。
从开始的刺痛,到现在的平常心,何蕊看到了许多,同时也对那些大学生失去了以往的羡慕。自己现在的情况也很好,绝对不会比那些大学生差,也许当他们毕业的时候,还远不如眼前的自己吧。
象这样卖东西的,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比较少见,直接卖海珠的,何蕊只见过一次,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颗极品海珠,只有指甲大小,老板只给了对方价值的一半,已经有四万元人民币了,对方高高兴兴的拿钱走的时候,老板也笑歪了嘴。
八万块,仅仅是海珠本身的价值,再经过加工,它的价值可能再翻上几翻。而且一件镶嵌着海珠的手饰,拿来作镇店之宝也不夸张的。真正的海珠,现在差不多绝迹了。
“这是哪来的?”何蕊看了看柜台上的白色珠子,碰也没碰一下,只用鼻子轻轻嗅了嗅。这颗珠子实在太大了,大得根本不象海珠。如果它真是海珠的话,相信一会自己得请保安公司派人来接了。
何蕊有三年的营业经验,普通的珠宝,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颗珠子实在不象海珠,海珠的所有特点它都没有。难道说,这小伙子是也来骗钱的?看他紧张的样子,倒象是知道自己拿的是假货。
“先生,这颗珠子您先收好,我得去请专家来鉴定一下,当然,会在您的面前鉴定的。”何蕊冷静的说道,如果真是骗子的话,自己碰到珠了就会有麻烦的,而且在鉴定的过程中,一定要让他全程观看,省得到时候他说珠子被调包。这年头,什么样的骗子都有的,越是看起来老实的人,骗起人来越是厉害。
“好的,这颗是珍珠吗?”宁钟小心的问道,这位小姐给他的印象很好,否则宁钟是不会这样问的。他知道,这样问很傻,等于明白告诉对方,自己并不懂珍珠。
宁钟也是没办法,这种行业不同于别的,自己的确不懂,而且也很难装得象懂的样子,只要几句话,自己的底就会被对方摸透,还不如直接说出来比较好些,而且这位小姐看起来即和善,又能让宁钟放心。
“现在还不好说,你不懂珍珠吗?”何蕊问道,心里在捉摸着,他到底是什么人?看起来的确象是个大学生,可是大学生作骗子的也不是没有。他直言自己不懂,这是不是新的欺骗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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