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个城门口的形势因亚芠而紧张万分时,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同时一阵呼喊随之传入众人耳中:“紧急军情,闲杂人等不得挡路!”
随着脚步声跟呐喊声,一个模样相当隆异的人,从人群里冲出来。
那是一个有着人的上半身,下半身却有着类似马一样的双脚,而且胸前还有着一颗怪模怪样、类似马头似的突出物,一看到这模样就知道,这是泰龙帝国军队培养出来,专门用来传递军情的信使这些信使的幻兽,清一色都是最善奔跑的马形幻兽。
而且经过特殊培养后,这些信使的幻兽一旦与主人合体,其产生的功用,与其说是兽化恺,倒还不如说是一种兽灵具,一种使人具备长途奔驰的移步工具。
虽然为了要长途奔驰,使得这些信使除了奔跑之外,再无任何的能力,但是依照泰龙帝国的法令,任何人只要伤害到这些信使,最好情况也是下大狱。
如果因此造成讯息传递延迟或丢失,造成军情受到影响,那更是有可能被诛灭全族,不管是有意无意都一样!
也因此,这些信使们虽然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但是泰龙帝国这个国家机器,却赋予了他们超出本身应有的可怕防御力量,没有人敢伤害他们,甚至就连信使们行进的路线,都不敢有所阻拦。
不过这次,这位信使可真的是碰到了头一次有人拦住他的去路。
当信使跑进人群里之后,这才看到,在城门口处一个白发黑衣的男子,手上正抓着一个一看就知道是本国中级军官年轻人的脖子。
信使不加思索的大喝道:“大胆!竟敢伤害本国军官!”
亚芠根本不理会这个信使,只是用着冷酷的眼眸看着年轻军官,直到这年轻军官近乎室息而昏厥时,亚芠那双不含任何感情的瞳眸,己经深深的印入这个年轻军官的脑海当中了!
亚芠随手像丢死狗一样的,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军官,丢给了刚刚跟他交谈的士兵,不理会士兵感激的目光,眼角略微看一下那个隆模怪样的信使一眼,招呼其他人便要往外走。
信使不禁叫道:“你们几个士兵搞什么?任由人欺负你们的长官吗?还不赶快把这人给我拿下!”
所有的士兵心里不禁再一次的叫苦。
刚刚他们还提得起勇气来面对亚芠,毕竟自己的直属长官如果真的当着他们的面,被亚芠给杀了的话,那他们的下场绝对是会相当凄惨的,因此再怎样不敢,也不得不拿着武器面对着亚芠.而现在信使竟然还叫他们要把亚芠拿下?
这岂不是要叫他们去送死?
因此,对于这个虽然官阶比自己高,但是没有什么直属关系的信使大人的命令,士兵们根本就当没听见般,眼睁睁的看着亚芠带着凯特等人扬长而去。
眼看着亚芠等人消失在人群当中,信使怒极的叫道:“好!你们几个,我记住你们的样子了,你们竟敢放纵伤害自己长官的凶手离去,我一定要……”
“信使大人,您不是有紧急军情要传递吗?在这里耽误时间可适当?”
还是那个刚刚与亚芠交谈,现在抱着年轻军官的士兵,他实在有点不忿这个信使的作威作福,因此忍不住出言提醒,顺便讽刺一下。
听到这个士兵的话,信使下面的话也梗住了,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只得狠狠的看了那士兵一眼,随即转身往城内飞奔而去。
等信使消失之后,旁边的士兵们纷纷聚集了过来,围住了那个士兵议论道:“老大,这下可糟了,万一那个信使在长官面前议论我们一下的话,那我们可就惨了!”
被称为老大的士兵苦笑道:“不然还能怎么办?你们也看得出来,刚刚那批人根本就不是我们可以动得了的。
“小心人家一个手指头,就把我们这群小兵给捻碎了,就算接受再严重的处罚,也总好过被人家不明不白的杀了好吧!”
听到老大这么一讲,众人也是一副心有戚戚蔫的模样。
是呀!就算被处罚,也好过被人家不明不白的杀掉,丢了性命来得好!
经过了这么一场小小的风波之后,亚芠众人来到一处远离千万大军大本营的空旷所在地,随手整理一下,就是一个很好的露宿营地。
经常在外露宿的众人,很快的就找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睡不着的亚芠,则跟水妖王聊夭,聊天的内容可说是无所不谈,谈着谈着,不禁谈到了今夭入城时的遭遇。
说起今夭入城时的遭遇,水妖王也忍不住的叹气道:“唉,这辈子就属今夭窝囊到底,竟然被几个小朋友耍得团团转!”
亚芠轻轻一笑道:“话虽如此,不过光是从今夭的情况,也可以看得出来,这里的情况,真的己到了最恶劣的地步了。
“看来我爷爷跟血兽皇这段时间来,也没少受气,否则以我爷爷的脾气,不可能会下达这种完全是扰民的政策。”
说到最后,亚芠也不禁严肃起来。
“亚芠,你怎么不换个角度想想,我想这一定不是你爷爷下的命令!”
水妖王看着亚芠,邪邪一笑后,继续说道:“毕竟你爷爷是这千万联军的总指挥,像这种设立关卡的小事,恐怕你爷爷自己都不晓得,应该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张设下的。
“再说好了,我都心知肚明,这种关卡除了有点警告喝阻的作用以外,如果真的碰到有心人想要进去,那还不简单?
“因此我想,依你爷爷的聪明才智,绝对不可能会做这种既不讨好又没有作用的事情!”
亚芠同意的点点头,水妖王所说相当合情合理,依亚芠对自己爷爷翰罗的了解,如果不是这样,反倒奇怪。
正想在说些什么时,忽然,亚芠与水妖王同时抬头往夭空中望去。
夭际一片晴朗,月牙高县在夭边,而点点繁星布满了整个天空,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但是亚芠与水妖王与众不同的锐利目光,却注意到了隐藏在繁星底下,一颗小小的亮光,正急速的横越天际!
水妖王喃喃道:“是哪个这么臭屁的家伙,飞就飞,干嘛还放出这么大的势来?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了吗?”
亚芠轻叫道:“前辈……”
随着水妖王的一点头,瞬间,亚芠跟水妖王的身影从原地消失而不见,不知所踪!
泰龙帝国与斯达帝国联军的最高指挥部,是设立在尔赓擎烈城西边的一处大宅院里。
这处大宅院原本是属于城主所有,但为了方便联军的高阶处理公务及休息,便主动的让出给联军指挥部使用。
因此,虽然征战在外,但是联军指挥部的高层,也不需要在外面承受风吹雨打,直接便住进了这间占地宽敞,景致优美的豪华大宅中。
此时虽然己经入夜许久,但是在指挥部所属的大宅里面,依旧是人声鼎沸。
毕竟身为千万人数的联军指挥部需要办理、协调、处置的事项实在太多了,从大至联军演练作战实施计划,小至每个官兵的吃喝拉撒睡,都需要指挥部来做出指导与规画。
尤其是如果牵扯到了泰龙与斯达两大帝国之间的各种军务推行时,那更是让所有人都会弄得焦头烂额的。
别以为指挥部的高层住的是豪华大宅,睡的是柔软大床,吃的是美味大餐,就以为他们过得很舒适。
事实上,打从联军成立以来,每一个高层的军官都足足瘦了一大圈,不是旁人所想像的那样舒爽。
而在这么一个繁忙急促的单位,当然不可能在入夜没多久之后便安静无声,人人都去睡大觉,尽管外面的市街人声己经逐渐的消退。
也因此,当天空中一颗仿佛来自遥远天际的白色流星,夹带着盛气凌人的成势,炫目的从高空中直接往这宅子直落而下时,不但是警戒的卫哨看到了,其他在外面走动的人也全都看到了。
理所当然的,也同时引起了众人的骚动。
尤其是当这颗怪异的白色流星,来到指挥部的花园上空处,直接停顿在半空中时,众人这才看清楚原来那不是什么流星,而是一个白发白须,身穿白衣,一个一身是白的人。
面对如此奇异的景象,顿时更引发指挥部一大群人的骚动,甚至连在房间里面也有不少人纷纷探出头来瞧个究竟,同样的也被这个悬浮在半空中的白衣人给吓到了。
更诡异的是,这个白衣人完全无视底下乱纷纷的一群人,突然大声的喝道:“我晓得你己经知道我来了,为何还不出来见我?难道要我把这里夷为平地,才肯出来?”
面对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众人不禁为当中所蕴藏的杀气,感到一阵胆颤心惊。
同时,一些见识比较广阔的人也想到了,能够全凭一己之力在听空中飞翔,那己经是传说中的人物,是属于绝世高手一流。
这些人物平常是难得在大众的面前现身,往往只有在那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中,才能够略微窥视其踪迹,没想到今天,竟然这样的一个高手会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但是在听到了这白衣人的话之后,众人倒宁愿不要见到他。
开玩笑,凭他这样轻松的悬浮在半空之中的力量,说要夷平这里,可不是随便听听的玩笑话,这白衣人是真的有这个能力办到,而且从话语间怒气腾腾的样子,众人更是不敢怀疑他所说的真实性!
就在整个大宅里面一阵鸡飞狗跳的时候,突然一阵大喝传来:“慌什么!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去!”
“来人!将这院子封锁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
众人纷纷转头一看,原来发出这声大喝的人,是联军最高元帅翰罗。
站在主厅台阶前的翰罗,跟几年前比起来,丝毫不见有任何衰老的样子,依旧是一副威猛无俦的模样,像是正处于顶峰的狮王般,虽然有点年纪,但是还是一只统领群兽的王者。
可见虽然军务繁重,但只会刺激他更加的振奋,磨利他的锐爪而己。
在翰罗的身旁,站着一个瘦小的老人。
白衣人根本不理会底下纷闹的众人,也不把翰罗看在眼里,反而那老人一出现,白衣人的全部注意力便完全投注在他身上。
因为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传说中的夭下第一高手血兽皇。
白衣人身上的白色光芒一闪,一瞬间来到翰罗跟血兽皇的面前,直直盯着血兽皇,一字一句的说着:“你应该知道我今夭过来的目的吧!”
相较于白衣人带着愤怒的神态,血兽皇倒是显得相当轻松,耸耸肩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问你,你为何将我的徒孙打成伤残?”
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血兽皇突然转过头来对着翰罗道:“老弟,来来,我先跟你介绍一下,你眼前这位,是我们十大高手里面仅次于我跟水妖王,排行第四位的飞云道君。
“他最出名的,除了喜欢白色以外,就是到处乱飞,曾经夸下海口,说终生要如夭上白云般永不沾地,因此被人称为飞云道君。
“不过在我们老一辈里面,他的性子是最出名的,可以说比任何人都要护短,不是谁对谁错,只要有谁伤害了他的门人子弟,这老家伙就会像疯狗一样冲过来咬人!”
听到血兽皇这种完全不给面子的明白讽刺,翰罗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这种谁都听不下去的话,血兽皇竟还讲得比什么都大声,不怕眼前这个飞云道君跟他拼命吗?
其实翰罗也想太多了,同为十大高手的血兽皇跟飞云道君,数百年来就算再怎样不相往来,以往还是累积下了相当深厚的战友之情,因此,两个人之间绝对不会因为这短短的几句话,就翻脸成仇家的。
更何况,翰罗所不知道的是,飞云道君护短的心态,在老一辈的十大高手之间可是人尽皆知,虽然人人见面都少不了一阵冷嘲热讽,但飞云道君从来不会因此而生气。
不是因为他的修养够,而是飞云道君自己认为,他护短是事实,他就是喜欢护短,关他人什么事?因此他从来不为此而生气的。
而且,就跟飞云道君护短的坏脾气一样出名的,血兽皇也有着一张令人受不了的臭嘴,同辈之间跟血兽皇说话,往往会被血兽皇那张嘴给说到恨不得把他给掐死。
因此很多人有事要找血兽皇,往往都是宁愿透过圣灵魔导师转达,而不愿当面跟血兽皇说。
这些都是在老一辈之间公开的秘密,也算是这些绝世高手们与众不同的怪异之处吧!
因此,仿佛是没有听到血兽皇的话,飞云道君直直的盯着血兽皇,等着血兽皇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血兽皇两手一摊,一副相当无奈的样子说道:“不是我喜欢欺负晚辈,不过你的那几个门人子弟也太过分了些,连续好几次偷偷跑进了联军大营中,企图窃取我代人保管的一批古代兽卵。
“本来嘛!看在我们两个的交情上,加上这批兽卵也确实为数不少,所以我看出他们的来历之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是送晚辈一点见面礼,这也不为过。
“不过就算我老人家脾气再好,你那几个晚辈也不该得寸进尺啊l一而再、再而三,不断地过来偷兽卵,这像话吗?
“而且既然要做小偷,那就自己安安静静的当个小偷嘛,竟然还敢在尔峊擎烈城的公共场合里,大声的宣传自己的杰作,还扬言要多来几次,简直是不把我老人家放在眼里,也把这联军视如无物,你说我老人家能不生气吗?”
“就算是这样,那也只不过是几个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你有必要把他们打断四肢,还丢到城门口,让他们颜面尽失吗?”
面罩寒霜,飞云道君冷冷的逼问着血兽皇,对此他感到相当的不满血兽皇则同样回以飞云道君冰冷的语调道:“错就错在他们把我的宽容当成了驴肝肺,仗着你飞云的字号,以为我老人家不敢拿他们怎么样,自己做出小人行径,偷窃兽卵也就算了,竟然还食髓知味的带其他人过来。
“对于这种自大狂妄,而且又被贪心蒙蔽了良知的家伙,我老人家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既然你认为打断四肢丢出去有失颜面的话,那么好,从此时起,不论是谁来,只要胆敢妄想我保管的兽卵者,一律杀无赦”
听到血兽皇如吐冰渣般杀气腾腾的宣言,飞云道君不禁一阵怒极。
他之所以只身前来兴师问罪,固然是因为自己的晚辈被血兽皇打断四肢的缘故,但是飞云道君自己也知道,对于妄想用不正当手法窃取兽卵的人,血兽皇这番作为,己经是看在他这个老友的面子上,不算过分,今夭如果换成是他的话,恐怕手段还会比血兽皇要来得残酷。
只是这种面子上的问题,再加上以往一贯护短的想法,使得飞云道君还是忍不住跑了过来,当然最大的原因,也是想要试探一下血兽皇的态度。
哪里知道,血兽皇明知他己经被推选为冒险者们的主令人,要向血兽皇交涉兽卵的事情,但是对此血兽皇却摆出一副完全不知情,而且完全不给他面子的态度来,怎么能不令飞云道君火冒三丈?
正当飞云道君气得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拍掌声传来,同时一道邪魅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中:“好没想到老家伙你这张臭嘴,还能够说出让我觉得相当顺耳的话来。就冲着你这一番话,今夭我就跟你合作合作,给那些不知所谓的宵小们一个痛快!”
飞云道君、血兽皇及翰罗不禁一惊,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无声无息的,侵入到他们的身边这么近的距离!
一时之间,倒也忘了这声音听起来,怎会是如此的耳熟?
很快就探测到声音来源的方向,血兽皇、飞云道君立即转身。
面对声音的来源,翰罗慢了一拍,到底翰罗的经验及功力,都比不上这两个高手。
从花园阴暗的角落里,一黑一蓝两个身影,慢慢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蓝色的身影在漆黑的阴影下,固然是显得那么邪魅诡异,而黑色的身影却也不输蓝色身影的散发著令人畏惧的气息。
这两个身影乍看之下,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走出来的邪恶妖王与恐怖魔王,双双降临人世。
这两个身影虽然令人望之生畏,但是当三人看清楚他们的样子之后,显然是松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来,而且三个人的目光注视的对象也不太一样。
飞云道君脸上的表情,是古怪莫名的望着蓝色的身影,喃喃道:“怎么你这家伙也来了?”
血兽皇则是先对着蓝色的身影说道:“好家伙,原来是你!”接着又对黑色的身影说道:“呵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兄弟你回来了。”
而翰罗则是神情惊喜的望着黑色的身影,喃喃道:“亚……亚芠,是你吗?你回来了?”
黑衣人亚芠直接来到翰罗的面前,半蹲跪下来,恭敬而充满着孺慕的说道:“爷爷,好久不见了,孙儿让您担心了!”
连忙伸手扶起亚芠,翰罗忍不住上上下下看了亚芠好一阵子,仿佛在确认亚芠完好如初,这才无比欣慰说道:“好好好!好孩子,回来就好,你哥哥他们一定会很高兴你回来的!”
亚芠则用力的跟翰罗来个热切的拥抱。
对亚芠而言,这世间唯有与爷爷、哥哥们之间的亲情,是他绝对无法割舍的情感,与家人相处的每一刻,都让他心中充满喜悦。
而与亚芠一同追踪飞云道君,而来到这的水妖王那蓝色的身影,则与血兽皇淡红的身影站在一起。
他对着一身是白的飞云道君,邪笑道:“怎么?老朋友,很惊讶我会过来吗?”
飞云道君奇异的望着站在一起的血兽皇跟水妖王。
这两个家伙虽然称不上是仇敌,不过以前两个不都是见一次面,都要斗上几回合的吗?怎么现在好像很要好似的?
这种无法理解的情景,让飞云道君的脑袋一瞬间似乎当了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血兽皇好笑的看着飞云道君,两手一摊道:“好了,别这这这那那那的了,人家兽卵的主人己经回来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去跟他说好了!”
说着,血兽皇伸手指了指正跟翰罗谈笑的亚芠,很千脆的就把亚芠给出卖了。
随着血兽皇的一指,飞云道君转头看向了亚芠.刚刚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水妖王的身上,还没仔细的看过亚芠,如今这一看,可让飞云道君越看越是吃惊。
从亚芠的身上,飞云道君很清楚的察觉到,一种只有在他自己以及其他老朋友们,像是眼前的血兽皇、水妖王等人身上所拥有的一种压迫感,那是一种功臻化境、反璞归真后,才会在不经意间具备的一种凌驾于天地万物的威压。
而且他也感觉不出,更查探不明亚芠的底细。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亚芠是个普通人,但是飞云道君想都没想,就把这个可能否决掉,一个普通人再怎么夭赋异察,也不可能拥有这种会打从心底压迫人心灵的威压。
而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亚芠具备有跟他同一水平的力量,这才让他无法探知亚芠的底细,但是有可能吗?
就在飞云道君心中充满震惊与不信的同时,听到了血兽皇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出卖了,亚芠不禁瞪了一下看起来好像有点乐的血兽皇,转过身来面对飞云道君。
在飞云道君还没来得及开口前,亚芠己经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突然对飞云道君半跪而下行了一个大礼,同时口里朗声道:“曾徒孙亚芠.斯达克,见过祖爷爷!”
亚芠这突来的一手,别说是当事人飞云道君了,就是一旁的水妖王、血兽皇也跟着愣住了!
好半晌,飞云道君这才想到什么似的,急忙往前一趋,伸手将亚芠扶起来,同时柔声道:“快起来,快起来!”
老实说,飞云道君虽然搞不懂亚芠为何会行此大礼,但是对于这个自称是他曾徒孙,功力又高深莫测的年轻人,心里己经产生了相当大的好感,因此,不论在神态还是语气上,自然对亚芠相当的和蔼起来。
不过,他还是急于弄清亚芠跟他之间的关系,因此忍不住的问道:“年轻人,你怎么会自称是我的曾徒孙呢?”
顺着飞云道君的手势站了起来,亚芠恭敬的说道:“曾徒孙的外婆玛莲是您的弟子,小舅里昂更是您的再传弟子,所以,晚辈才胆敢大言不惭,自认是您的弟子晚辈。”
亚芠此话一出,飞云道君不禁眯起眼来。
血兽皇更是一个击掌道:“对峰,老头子我怎么忘记了,玛莲那妮子确实是小伙子的外婆,这么说来……”
血兽皇跟水妖王不禁相视一笑。
他们发现对于亚芠的喜受又更进一层了。
老一辈的他们,对于像这类尊师重道的事情,当然是远比一般人来得重视,而亚芠对于飞云道君辈分上的尊崇行为,当然是让两个老人家无比的喜受,并不会因为此时飞云道君是来兴师问罪,彼此立场不同而有所影响。
当然了,若非出于亚芠的本心而只是表演的话,是绝对不能瞒过他们精明的眼睛的,也不可能会获得两人的赞赏。
既然血兽皇跟水妖王都如此了,飞云道君这个受了亚芠大礼的老人家,当然更是心里喜孜孜的,对于亚芠的好感又更是往上提升。
再加上经亚芠的提醒与血兽皇的间接作证下,知道亚芠是自己最喜受的小徒弟的外孙,顿时,亚芠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一旁的翰罗也见机的跟着上来,朝飞云道君一拱手道:“晚辈泰龙帝国大元帅翰罗见过前辈!”
联想到翰罗的身分,飞云道君也不再托大,虚扶了翰罗一把,哈哈大笑道:“别多礼别多礼,恕老夫刚刚失礼了!”
水妖王突然用手肘顶了顶血兽皇的肋下,话中不无酸溜溜的味道:“喂,血魔!咱们跟亚芠小伙子平辈论交,是不是亏大了?你看看老家伙那副得意的样子!”
耳尖的飞云道君立即转过头来,咧嘴一笑道:“无妨无妨,咱们各交各的!”
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水妖王跟血兽皇忍不住的一齐翻了翻白眼。
鬼才不晓得飞云道君心里打什么主意,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两个人突然有股冲动,想要痛打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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