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蒋振华谈笑论英雄

　　论名臣群豪识贤才

　　光阴似箭，转眼至公元203年中。在过去的三年中，我推行新政颇有成效。四州日渐财力充裕、粮草足备，兵势极威，已有能力助我争霸天下。又得蜀中人才张松等。我知道来年曹操、袁绍将至决战，我必须趁此时机相机取事。若错过吉时，待曹操平定袁氏,我再想与其争锋可就太难了。故我召集众人，共议大事。

　　此时，天已近冬，我命人准备温酒佳肴相待。我举杯道：“三年来，有赖诸公能够忠心竭力，相扶于某。如今四州昌盛，冠绝天下。我在此代表四州黎民敬诸公三杯相谢！”诸人纷纷起身还礼。酒毕，我笑道：“今日请诸公前来议事，诸公可知为何事耳。”诸人中，田丰随吾最早，能知我心，故道：“主公是否见曹、袁相争已至极致，欲东出乘乱争雄中原乎？！”我鼓掌赞道：“符皓知我心也。近得情报司回报，曹操准备明年来春即与袁绍决一雌雄。我认为此必乃袁、曹间最后一战，最终得胜者必曹公无疑。曹公若胜，必席卷冀、青、幽三州。若如此，其手中便握有司隶、充、徐、豫、冀、青、幽七州及淮南等地，我等再与其争锋，势比登天矣。故我决定趁其二虎相争时，用三十六计中之‘趁火打劫’之计袭取幽、冀两州，再与曹操争雄。然则今日一来欲告之诸公我已决定趁势东征，二来我欲与诸公在征伐在下前一谈天下群雄，一则以娱酒兴，二则使诸公尽识天下群雄，日后免得相遇不识而挫败耳。”郭嘉喜道：“近年事忙，久未听主公金玉良言矣。今日我等愿闻其详。”

　　我笑道：“‘英雄豪杰’四个字仍是形容天下之杰出者，万人之首则为雄，千人之首则为豪，百人之首则为英，十人为首则为杰。当今天下英豪辈出，诸公不可不识。天下群雄，首推四大明主。诸公可知天下有哪四大明主耶！”贾诩道：“大将军威镇四州，贤传天下，当仁不让。曹孟德用兵如神，收服群雄，亦可为其一。另二人愿闻其详。”我道：“非某自夸，吾亦自认为其一也，曹公确可为其二。其三便是威镇江东的孙权孙仲谋，诸公切莫以为其年方二十余，便与以轻视。孙权为人礼贤下士，素有决断，且善服人心，胸藏良谋。可为其三耳。刘备刘玄德可为其四。”说着，我顿了顿，看了看诸公。果然，郭嘉问道：“近闻刘备汝南兵败，逃奔刘表。其奔波半生，尚如此狼狈，如何可称天下英雄耳。”我笑道：“吾知诸公必有此言耳。诸公不知啊，刘备为人极有野心。言则口称仁义，标榜其大汉皇叔之身份，善于收买人心，故天下仰其名者不知凡几。其先事公孙瓒、后事陶谦、吕布、曹操、袁绍，皆能主倒而其不灭，屡败而屡战，一可见其坚忍，二可知其狡诈。之所以屡遭兵败，皆因为其未得一优秀谋士矣。其若能得一良谋，加上关羽、张飞之勇，必能成为一方霸主。所谓天道酬勤，恐不久必有贤士相归耳，潜龙即将翔于宇宙，我不能不忧虑啊。我料刘景升之荆州基业不久必属于刘备。诸公或可不信，但不久便可知真假，日后相遇此数名明主，切切小心。”诸公称是。我又道；“天下有名谋士众多，我选其中最杰出者十名告之诸公。”郭嘉等谋士闻言，皆正经危坐，欲知其详。“天下十大谋士，郭公奉孝有大局观，善能稳坐于中军帐，决胜千里外。可为三甲之列，另有二人，皆为荆州名士司马徽之弟子。一名诸葛亮、字孔明，二名庞统、字士元。诸葛亮号‘卧龙’，善理内政，天下无双，虽大局观不如奉孝，然其知识广博、精于机关弓弩、奇门遁甲，此点胜于奉孝也，可为三甲之一。庞统号‘凤雏’，其最善于临机决断，计谋迭出，阴毒狠辣，常能一计置人于死地，亦可为三甲之一。（开玩笑，要不是他向曹操献连环锁船计，曹操也不会被一把火烧了八十三万大军，可见其狠毒。）其二人之师司马徽有言曰：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实乃谋士中之翘楚耳。”郭嘉不服道：“谢主公对奉孝如此抬爱。然诸葛亮、庞统即如此厉害，却为何至今皆未闻其名耶？”我笑道：“诸葛亮目前刚二十出头，庞统亦未及三旬，都极为年轻，且尚未出仕，故诸公未得其名。但其二人心系万民，欲安乱世，其不久必出，不知何人有幸，能得其相佐耳。诸公日后相遇，切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付。”诸人见我对诸葛亮、庞统二人如此推崇备至，皆知吾善能识才，暗暗记住。我接着说；“其它的七大谋士吗，吾麾下荀文若、荀公达、田符皓、沮子正、贾文和五人智谋出众、皆可入列。另有一人姓徐名庶，字元直，颍上人，极有智谋，少时行侠仗义，大时弃武习文，才华横溢，极为了得，堪于文若、文和等相敌。另外曹操麾下戏志才亦极善用兵出谋，可堪于诸公敌对，可列其中。另外如现镇益州的程昱程仲德、法正法孝直、江东的鲁肃鲁子敬、张昭张子布、曹公的刘晔、袁绍的审配亦可堪大用。”诸麾下诸多谋士被吾点到名者皆面有喜色。因为吾善识才，故才学能得吾肯定，甚感为荣。我接着道：“再谈谈天下‘十大名将’，诸公，是‘十大名将’。”麾下诸将听我欲评论天下名将，连忙将耳朵竖起，渴望能听见自己之名字。我道：“天下‘十大名将’，吾之麾下赵子龙忠义无双、智勇深沉，太史慈勇猛过人、善纳忠言，高顺指挥若定、士卒归心，张文远有胆有谋、独当一面，马孟起威名卓著、铁骑无敌，皆能统军出征、独挡一面，皆可入列。另水师大都督甘兴霸智勇双全，善于水战。虽目前无大功，实是时机未到。其才亦可入列，诸公不可小觑其。”诸将听得自己姓名者，面欣露喜色，未得者，面有失望。然知吾评论客观，故暗暗努力，欲待赶上。“还有曹公麾下徐晃徐公明智勇双全、决断有度，可以入列。曹仁曹子孝虽不善攻，但极善守，欲攻其守御城池，难于上青天（不是吹的，曹仁守樊城，累得关公屡攻不下，终被吕蒙吕子明所趁，可知其能），亦可入列。江东的吕蒙吕子明，其人虽目前并不出名，然其人善能自省，闻过能改，且于行伍中亦读书不倦，境界往往一日千里，诸公日后不可忽视。另有一人乃长沙太守韩玄治下，姓黄名忠，其人现在虽大名不彰，乃其命运甚窘耳，不得其主。其人忠心不二，刀法出众、箭法如神，且进退有度，善能用兵，亦可入列。此‘十大名将’诸公切须谨记，休得忘怀，日后相遇极需谨慎。”诸将于是将其牢记在心。“另外像曹操麾下夏侯渊，其人号称速攻大将，人称‘三日已五百，六日就一千’，极善远途奇袭，亦不可轻视。于禁于文则善能练兵、治军有方亦不可轻敌。还有吾益州镇守之张任，极有胆御，善能守御，亦不可小视之。蜀州李严其人有大才，计谋百出，亦善防守，堪称为大才。其余像江东的蒋钦、凌统、曹操的李典、乐进等亦各为所长，不可轻敌。”

　　我顿了顿，歇了歇又道：“至于天下‘十大勇将’吗。原以温侯吕布为当世第一，赤兔马、画天戟，纵横天下，所向披靡。可惜自傲过度，自寻死路。但自温侯吕布故后，典韦之勇，冠绝当今,可为当世第一勇将。”典韦在我身后，听得我首推其勇，高兴得哈哈大笑。我笑道：“当今天下如论武艺确无人能超越典韦者，老典你可引以为傲啦，哈哈哈！另外像子龙、子义、孟起、兴霸亦可入列。曹公麾下的许褚、夏侯惇，刘备麾下的关羽、张飞，还有前面提过的老黄忠此十人之勇猛冠绝当今。文远和高顺论用兵可是好手，但要勇可就排不到天下其十喽。庞德公亦勇是勇耳，但要排恐亦只能排第十一啦！”庞德不以为意道：“能入主公法眼，休说十一，就是二十一，庞德亦深感为荣。”我顿了顿又说道：“天下还有数人，其才学超越了‘十大谋士’、‘十大名将’，为罕见的文武双全之人。若其有野心，再得其时，皆可成为一方霸主耳。”诸公听闻，皆大吃一惊，急问其详。“其一，曹操治下宛城司马懿司马仲达，此人鹰视狼顾，极有谋略，又深具野心，但极善隐藏，为天下极为危险之人。此人决不能为人臣下，若为人臣，他日必会夺其主之位也。现今其羽翼未丰，若遇之休要多问，立即杀之，吾必有重赏。切切谨记。”当然啦,司马懿这种极度危验人物，不能用，还是尽早杀之为妙，以免给后人留下颗大大的不定时炸弹。诸人互视一眼，见我不是说笑，说得严重，暗暗震惊，点头谨记。“另有一人，江东孙权麾下，周瑜周公瑾，此人风流儒雅，腹藏良谋，又善临阵机断，冲锋陷阵，有谈笑间令樯橹灰飞烟飞的本领。此人誓保江东，此乃日后我军攻夺江东之头号大敌也。孙权若无周瑜，尚不足为惧。其得周瑜，犹如龙生利爪，虎生双翼，再难制也。他日若遇周瑜，诸公千万小心。”我说得有点口干舌躁，端起酒杯，遥敬诸公。诸公方回过神来，急忙回敬。“另有一人，亦为江东人。姓陆名逊字伯言，此人现年方二十。然则却意思深长,长堪重负,观其规虑,终可大任.吾知其现今统兵之能便不下‘十大名将’中任何一人，且深有谋略，前途不可限量。其父陆骏亦是江东名士耳。”说到此，我忽道：“陆骏曾为汉九江都尉，但此时尚未出仕。我欲召其委以重职，诸公看可乎。”郭嘉笑道：“主公之意吾等皆知矣。此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耳‘。想来陆骏之才并不能入主公法眼，主公惟欲重其父而得其子也。对乎！”我笑道：“奉孝，听吾心矣。陆逊虽年幼，然十分忠义，可堪重用。我欲收其为义子，使其一心辅佐，以抗周瑜。诸公谁可即日赴江东为我招陆骏父子来归，告知其吾盼其若三年大旱盼甘霖也。愿授其父益州刺史，南郑侯，并愿认陆逊为义子，招其来归。此职重大，谁可担当此任，为吾成此大功。若能成功，吾必有重赏！”旁边荀攸、田丰站起，皆欲争先，欲先睹陆逊风采。我笑笑道：“这样吧。公达平日极善学习，接受新事物极快，且口才甚佳。符皓名望甚著，办事稳重，亦是人选。反正吾尚未出兵东征。汝二人同去，速去速回。典韦，你率一百精锐虎豹骑护送二位先生上路，一路上切不能有失。”典韦今日心情甚好，大声应允。(这里补充一句陆逊时年方二十岁,但其十岁时已经丧父,故陆骏此时早已应不在人世了,但为剧情需要,只好让陆骏他老人家多活几年吧!)

　　最后我密令雍州潼关守将高览、并州壶口关守将臧霸、河内郡守将张燕秘密屯集粮草，整顿防务，修筑城防准备争锋中原。同时，我多派细作暗探探听袁、曹军情，有备无患。又令荀或、贾诩秘密屯集大量粮草、军需以备大战；秘密抽调各州军士聚集长安附近，准备调集二十万大军突袭中原以成霸业。如此加上壶口关及河内郡的六万黑山军，潼关高览的三万最早的虎贲军精锐，共可随时出动三十万大军。以此庞大兵力进击久战疲惫的袁、曹二军，对胜利我是踌躇满志。

　　却说典韦保护荀攸、田丰等人，乔装改扮，轻车简从，快马往吴郡。当然要快了，因为陆逊马上就将出仕于孙权，不快点下手，后悔晚矣。却说荀攸、贾诩等星夜兼程来到江东陆府。令门人传报，言：昔日同僚数人来访，望请赐见。陆骏不知为谁，遂命请入。入见，见荀攸方悟。陆骏与荀攸乃旧日相识，对其道：“汝好大胆，怎敢轻易往江东而来，不惧孙氏一门乎。”荀攸笑道：“吾有大将典韦相护，且有征西大将军蒋公为凭，孙氏有何惧哉。来，吾为吾介绍，此乃巨鹿田符皓也，此乃征西大将军虎豹骑亲卫大将典韦也。”陆骏知其等名望，忙和子陆逊还礼。陆骏请诸人落坐，命婢女奉上香茗，即令退去。陆骏道：“公达密来江东见吾，必有大事，直言无妨。”荀攸道：“吾主蒋公闻陆公才高，特令吾请陆公出任益州刺史，南郑侯一职，代掌益州，可乎。”陆骏惊道：“吾之才学，甚为平常，但为一郡守足矣，怎敢执掌一州。公达是否说笑！”荀攸道：“实不相瞒，此确乃大将军意，攸岂敢玩笑也。另骠骑大将军闻公之子陆伯言少有大才，聪慧过人，欲认为义子，付以重任。不知陆公意下如何。”陆骏听得呆住，因吾此时雄镇西方四州，兵精粮足，民丰地广，声势当世无俩，虽曹操、袁绍亦稍有不及也。今如此见爱，令其疑惑。陆骏道：“大将军如此相爱，怎敢相拒。奈何吾之才确不堪任一州之首，恐误大将军事耳。还请再议。”田丰见其惶恐，不肯接受。便道：“公勿忧也。主公知公之才，足可堪一郡之守，但任君执掌益州，有深意也。盖因汝子陆逊，聪慧异常，主公深喜之，欲倚为栋梁。今主公欲出潼关争霸，恐有人袭益州，议吾后也。故令汝为刺史，陆逊辅之。主公认为可保益州无忧。”陆骏、陆逊皆惊：“原来如此。然吾子年纪尚浅，见识浅薄，恐不堪此大任耳。”陆逊亦道：“恐逊年幼，无人相服，何以处之。”田丰道：“无妨。主公在诸公面前力荐伯言之才，言：陆伯言乃天下少有之全才，儒雅机智，可敌百万雄兵。我等深信大将军言，有伯言在足可保益州无恙。另则再有主公相托，辅以重权，授以令符，众人焉敢不服。待汝得成大功，诸公焉会不服乎？”陆逊称善。遂与其父曰：“儿虽江东之人，原正欲出仕孙仲谋，今却蒙大将军不以吾为不才，如此厚爱，不可却之。父亲意下如何。”陆骏当然并无不可，遂同意出侍。荀攸、田丰大喜，道：“但恐孙权处知道，不让汝等相投，且公父子与吾等快马先往长安，汝等宗族其后借探亲为名，分批潜往成都。主公已令人于上墉、新城等地接应，护送其等往成都去。公等意下如何。”二人称善。于是陆骏与陆逊各骑快马与田丰等星夜潜往长安，宗族数百人乔装由典韦相护缓缓由荆州而奔成都而去。却说陆骏父子快马二十余日抵达长安，吾见之深喜，深勉二人。令陆骏为益州刺史，南郑侯，由程昱、沮授、法正、张任、李严、魏延等辅之。陆逊被吾认为义子，为镇东将军，成都侯，领吾将令掌益州军事。

　　至此，逐鹿中原前的准备工作皆已就绪，万事俱务，只欠袁、曹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