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儒边想边一阵恶寒,再看看对面,当年那个小姑娘一脸的痴迷之情 联 系下她还是自己宝贝徒弟未婚妻的姑婆,有这关系在其中,狂儒此时心中的惧意就更甚了,一个强烈的预感,那就是事情要大条,脚底不好抹油了!
而其他的众人,包括最后来的泰念然,无不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两位当事人,听着姑婆口中娓娓道来的想当年,从一个小姑娘的故事,到后来直接以第一人称的叙说,还有那痴情神往的语气,就像是又回到了当年那一幕般,又目睹着狂儒潇洒而来,潇洒而去的身影……
泰念然没想到这么多年姑婆口中念叨的书生爷爷居然会是楚天域的师父,此时,就算以她的智商,也有了种头大的感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过在场之人,虽然都是震惊不已,但除了泰念然心情复杂以外,恐怕就要数楚天域了。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复杂之极,既喜又忧。喜的是今天看来暂时没他什么事了,否则没有三师父狂儒和泰念然姑婆这档子事,他肯定要成为今天被批判的主角,毕竟按照一开始泰念然姑婆叫门的那股气势,肯定是替泰念然来兴师问罪的,而楚天域在感情方面的问题连他自己都感到心虚,估计到时候也只有点头称是,低头挨批的一个局面。
要说忧吗,这他和泰念然的事情总归没有解决。本来他迂回路线地设想就挺不错,相信泰念然终有一天会想明白,可是现在不禁加上了一个姑婆,又把师父给扯了进去。一时间,本来已经开始明朗的事情,再次变的扑朔迷离,充满了变数,到时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局面!
按说看现在的情形,三师父地魅力足够影响到秦念然的姑婆,但前提条件是三师父要和人家“沟通”好,否则……否则下面是什么,楚天域已经敢去想了,估计外乎二罪加一。秦念然的姑婆把对三师父的爱,变为恨转嫁到他的身上。而他和泰念然之间的事也就到此为止,就算泰念然自己答应了,那也是一份不受祝福的爱!
“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当年的风采,所以刚刚我在你们开门的时候,就一眼把你给认了出来。”秦念然的姑婆略微羞涩地继续说道。
“呵呵,你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哎呀,多年一别,真是物事人非啊!”狂儒也是借机接口,故作感慨地说道。“是啊,我都老了,你可是一点都没变!”
“对了,呃,这个。那个……”狂儒突然发现,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好了。
看见狂儒欲言又止地样子,泰念然的姑婆也是慧质兰心之人。哪有不明白地道理。遂等狂儒这个、那个完,就连忙道:“我叫泰紫绮,你,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就行了!”
“哦,好的,呵呵,紫,紫绮,我刚刚是想说,你哪里老了,我看和当年的模样差不多!”狂儒客气地恭维道。
秦紫绮听闻狂儒的随口赞赏后,禁当即就是两眼放光,整个人也仿佛神采飞扬地像是在发着光,同时不禁用手抚着脸庞,口气更是激动心喜地道:“真的吗?在你眼里,我真的还跟以前一样吗?”
“嗯,一样,一样,哦,对了,那本秘笈你后来练了吗?”狂儒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题了。
说到秘笈,泰紫绮不禁又是一脸地激动,两眼深情地看向狂儒,把个狂儒看的心中是大呼吃不消,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说什么不好,居然又提这碴,明显人家是把那本“秘笈”当成了件特殊意义的信物,他还提,真是没事找事。尽管那本“秘笈,当时对他来说也有着特殊用途……
“你知道吗,就是凭着‘你’送我的这本珍贵的秘笈,才让我真正了解什么叫修为,什么叫功力,而且后来我把它和自身的特异功能联系起来,没想到居然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功力更是大为提升,你看,念然这丫头现在都已经超过我,达到了第七重了,令人骇然,呵呵,她可是从小就开始修练的,比我的起点更高。过这些都要感谢你给我地那本珍贵秘笈!”泰紫绮仿佛跟狂儒有说不完的话,有掏不完的心窝一样,特别是有几句话地语气,就好像是跟多年的密友在聊天似的,显得那么亲切,那么随意,一点也不像是两人才刚见面的样子,而且临到最后说完,那脉脉含情的眼神依然传递着无尽的话语,永远也说不完的话语…… 海别人也许会有点奇怪,但泰念然却是深深地了解,姑婆的这番话,也不知道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说过了多少遍,想过了多少次!
看着姑婆兴奋的就像一个初恋中的小女孩,泰念然居然破天荒地眼眶都湿润了,她是在替姑婆感到高兴,感到开心,多年夙愿一朝实现,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不经意的时间,怎么不让她高兴和激动呢?
“来,来,念然,来见过你书生爷爷!”泰紫绮说到泰念然,不禁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连忙拉过泰念然的手,兴奋的说道。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夸耀自己手中宝贝的小女孩,那意思就好像在告诉泰念然,看,我说的没错吧!而且经过这么多年,他还是那样的洒脱,那样的迷人,那样的魅力无限……
“阿嚏 吕,楚天域突然狠狠地打了个非常破坏气氛的大喷嚏,让众人的目光不由转向了他。楚天域连忙揉了揉鼻子,示意纯属这鼻子惹的祸,你们继续。
泰念然嗔怪地看了眼楚天域后,就给姑婆口中的书生爷爷好好见了一礼,狂儒连忙道:“好,好,真正个好姑娘啊,也别这么客气,都不是外人,紫,紫绮,以后也别叫我什么小小书生,又是书生爷爷的,就叫我狂儒吧!”
“狂儒……狂儒……好,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行如其风,果然透出股我自踏歌仗剑行的豪气、傲气,好啊!”泰紫绮边念叨着,边品味着,仿佛狂儒说的每一句话,对于她来说,都是那么的弥足珍贵,都是那么的悦耳动听,都是那么的值得品味。 秦紫绮的这一忘情而言不要紧,可把被“表扬”的狂儒给尴尬坏了,暗道:“唉,虽然话说的不错,但在如此多的小辈面前,还是应该低调点、含蓄点嘛!不行,如此下去,她还指不定会再说出什么来,还是赶紧转移注意力才是王道!天域这坏小子刚刚不打喷嚏,还忘了他了。臭小子,别想在旁边看戏,该把矛头还给你喽!”
想到这里,狂儒精神就是一振,咳嗽了声,引得大家注意后,这才向秦紫绮问道:“呵呵,紫绮,说实话,今天能见到几十年前的故人我真是高兴,能够在这个地方再次碰面也真是太巧了,更是有缘啊!咦,对了,紫绮你到这里是来找人的吗?”
前面的话楚天域还饶有兴趣地听师父怎么忽悠,可没成想师父最后话锋一转,居然把矛头直接给引了过来,楚天域当即就在心中悲吟一声:“师父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真正太不讲江湖道义了!为了自保,居然把徒弟给推下河。”
想着,楚天域不禁把怨念的目光投向了师父,狂儒一见之下,也是传来一个无奈地眼神,像是在说:“天域,你也别怪师父了,师父都一大把年纪了,实在受不了这些刺激了,师父这块挡箭牌也老了,而且她们本来就是找你的,现在师父只是还给你,你,你好自为之吧!”
暗示完,狂儒就不禁把脸转向了一边,同时拿起杯茶,若无其事地品了起来。
“没义气!”楚天域在心中唾弃了一番后,也只有无奈地做好了接受下面即将发生之事的准备。
果然,经狂儒一提醒,秦紫绮像是突然想起了她这次来的目,由张口问道:“谁,谁是楚天域?”
“我,我,我就是!”楚天域硬着头皮举手答道。
秦紫绮听闻,禁上下打量一番楚天域,众人也都非常八卦地期待下面即将发生的精彩故事,就连狂儒也是一脸兴奋地端着茶,用余光时刻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而当事人楚天域和泰念然两人,则紧张地看着姑婆秦紫绮,揣摩着等下将会发生怎样的狂风暴雨。
可是令所有在场之人大跌眼镜的是,泰紫绮在打量完楚天域后,只是简简单单说了句:“你的事我们以后再说,我现在没有空!”
而且一说完,就将脸又转向了狂儒,双眼含情脉脉,道:“狂儒,我们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吗?
“噗哧 吕‘狂儒当即就是一口茶水喷出……
“好啊,好啊,太好了,紫依,赶快把书房准备准备!让两位老人家好好聊聊,动作要快哦!”一边的楚天域真是悲喜两重天,见此情景,连忙一脸兴奋地高声说道,生怕再起什么变故。看来关键时刻,还是老挡箭牌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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