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钟华说了吴越父亲的身份,若云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盯着钟华冷声问道:“为什么要去查越姐?还有,吴伯父既然是安全局的工作人员,当年的事你们怎么解释?他去世后,你们是怎么对待他的遗孀和孤女的?如果...如果不是...”
说到这里,若云幕地想起吴越说到父母忽然撒手尘寰时那孤苦无依的神情,登时说不下去了,哽咽了几声,泪水还是夺框而出。他忽然感到十分的后悔,后悔没有先回去看望吴越,如果...如果吴越这次有了什么问题,那自己只怕肠子都要悔青,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了。他“腾”地站了起来,凝视着钟华站在窗前的背影,涩声道:“华姐,我想先回西部市去。”
钟华沉重地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无奈和忿怨,柔柔地看着若云略带扭曲的俊面,低声说道:“你要走,姐姐不拦你,但你总得听姐姐把话说完吧?”
其实钟华心里比若云还要难受。上次西部之行,她从妹妹和李楠的口中听闻,加上自己的观察,吴越,那个清丽如仙一样的女子,已经在她和若云之间留下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看着若云听到吴越时的神情,钟华知道,或许若云自己并没有觉察,但自己看得很清楚,在若云心底,吴越实在有着无法替代的位置。可自己呢?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心里,已经降到别人的后边了?钟华有些凄苦地道:“姐姐进安全局,身居要职,也不过是最近这六、七年的时间,十年前的情景,姐姐又怎么会经手?”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若云抹去眼泪,两人收拾情怀,对外边道:“进来吧。”
两个年轻秀气的女服务员推着小餐车进来,一人把各种菜盘摆上桌面,一人在旁边拿了把刀,剔着烤鸭,待一切都弄好了,两人才微鞠一躬,推着小餐车退了出去,顺手拉上了房门。
钟华道:“先吃饭吧,别说那些扫兴的话了,好不容易陪人家出来一趟,高兴点好不好?”
若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坐在桌前发了会呆,眼睛余光偶然发现钟华不时地侧过头抹眼角,心里不由一酸,遂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的,拿起筷子道:“姐姐,这个烤鸭怎么吃?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个玩意儿,怎么摆了这么多的东西呀?”
钟华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俏笑嫣然地给若云夹着菜,顺便教他看北京人怎么吃烤鸭。
吃完饭,钟华并不急着回家,愣是拉着若云陪她在街上溜达来溜达去的,嘻嘻哈哈地跟他嬉闹着,像极了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若云忍住焦躁的心情,耐着性子陪她在街上嬉闹。
回到家里,钟华缠住若云的脖子柔声道:“云儿,今晚好好陪姐姐一晚上,明天姐就送你回西部,怎么样?”
若云扶住钟华的柔腰,道:“姐姐,别说一晚上,一辈子云儿也愿意,只要姐姐高兴。”他刚才在德福居已经觉察到钟华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又不愿对自己讲,心里多半也不好受,但她不同于吴越的外柔内刚,是个外表刚强,内心柔韧异常的好胜性子,她不说,自己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只能想着法来旁敲侧击,让她把心底的顾虑说出来。
钟华闻言吻了若云一下,双臂缠住他的脖子,一缩腰,已经贴在若云身上了,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双手捧着他的头,就是一个长吻,若云一手扶住钟华的腰,一手抚摩着她丰满的美臀,一步一步向卧室移动。钟华撕开衣领,把若云的头按到酥胸上,然后趴在他耳边道:“不去卧室。”
若云一愣,但嘴里被钟华的柔软填满了,只能“嗯嗯”地用鼻腔发出两声呻吟,钟华在他耳边妩媚地道:“我要你在客厅里弄...”
先是站着,然后移到沙发、椅子、餐桌,客厅里能利用的地方和两人能想出来的姿势都换了个遍,最后钟华趴在地毯上,撅着肥美的香臀,若云在后面。
从浴室出来,两人没有回卧室,都只穿了件睡衣,坐在客厅里,想着方才在这里销魂蚀骨的情景,钟华不由又紧紧偎入若云的怀里,把头靠在若云胸膛上,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他心跳的声音。
若云低头看着她娇媚温润的玉容,沉吟了一阵,轻柔地对她道:“姐,跟我走吧,云儿一定能让你幸福一生的。”
钟华眼帘一颤,良久,才幽幽地道:“你就不能让姐姐在你胸前多做会儿梦么?”
若云心里不由叹了口气,没有接话。
钟华依然静静地靠在若云怀里,轻声道:“越妹妹的事姐姐能帮的都帮了,那份报告现在就在姐姐的皮包里夹着,你走的时候带走。”
若云心里一动,抱着钟华的双臂不由紧了紧,钟华继续轻声说道:“你身边那个美丽非凡的女人叫程砚,是钱风的妻子,巨商程家的大小姐,日本黑道组织赤峰在中国大陆的负责人之一,和黄家的黄静韵合称赤峰的左右双使,对不对?”
不等若云有所反应,钟华已经轻伸玉手轻轻按住了若云,依旧闭着眼睛道:“你不必回答我,听着就是。”
若云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强压住内心的不安,坐在那里没有移动,听钟华继续讲下去。
顿了顿,仿佛在整理思绪,钟华道:“疫病爆发后不久,西部市的百草堂私立医院就研制出对应的疫苗和治疗药品,引起某些人的注意,随后我这里就收到百草堂是越妹妹的产业的报告,谁知道,上面马上就转来越妹妹父亲的档案,她家里的事情,上次你曾经跟我说过。”
钟华的身子竟微微有了一丝颤动,低声道:“我曾经质问过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没有任何结果。加上光盘忽然莫名其妙地遗失,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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