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再遇故人

  雪一片片的落在地上,可以听到雪片击打在树枝上所发出的轻微响声穿着一件厚重的青缎子棉袄,吕风有点萧瑟的把手揣进了袖子里面,喃喃的说到:“这次的感觉不太好呢。伤天害理的事情做过也不少了,就这次感觉有点奇怪!水老怪啊,是不是我报应要临头了呢?”他吧嗒了一下嘴巴,轻哼到:“可是我吕风虽然是伤天害理,可还没有恶贯满盈的地步吧?”

  水元子身上套着一件貂皮大氅,两层丝绵大衣,三件厚重的夹衣,整个人穿得彷佛过冬的狗熊一样圆滚滚的。听到吕风的问话,他有点艰难的从头上抓下了那火狐狸皮做的帽子,满脑袋的热气顿时就飘了出来。“哎呀,不会的了,老天爷要劈了你也要给爷爷我面子是不是?怎么说也要等我从你身边走开了才能劈了你呀?否则爷爷我不是跟着你倒霉?唉,今年的天气真怪啊,都大雪天了,怎么还这么热呢?热死老子了!”

  跟在吕风身边的火甲、火乙、火丙、火丁四个傻傻的看着水元子,他老人家穿得也太多了吧?你不热才怪了。

  抽抽鼻子,水元子用那戴了三层皮手套的手狠狠的擦了一下鼻头,叹息到:“我这也是为了演戏逼真呀,是不是?普通人在这种天气里面都穿了棉袄了,所以爷爷我就多穿上他好几件,就没人怀疑爷爷我是修道之人了吧?呵呵,我水元子果然是聪明过人啊。”说完。他从额头上擦了一把汗下去,嘀咕了一句:“真的好热啊!”

  吕风有点看不下去了,他从马背上弯身附到了了水元子耳朵边,低声喝道:“你不用这样罢?别说你穿了几件皮衣而已。就算用火炉子把你给烘烤着,你也不会热成这个样子罢?水老怪,你到底想干什么呢?装佯也不用装成这个样子啊,那些扶桑地使节,是不会看出你的本来身份的。他们不过是修炼了一点点的巫术,还是那种入流地巫术,你怕什么?”

  水元子的嘴巴扁了一下,从嘴里喷出了一大口热气,无奈的说到:“我也不想呀,可是。你们吃了一颗而已,很容易就被消化掉了。老子可是一口气吃了五颗。那五颗丹药正在转化我的身体,弄得我想运功控制一下都没办法!诶,幸好上次被那几个家伙用域外天火锻炼了一下,身体内的杂质全部被炼化了。要不然,你这次就会看到我身上在流水出来的!奶奶的,好难受啊!”

  吕风哑然,看样子神丹果然是能多吃。以水元子的这般修为,一口吃掉五颗都变成了这样子,那要是自己吃下五颗的话,会成什么样?

  摇摇头,水元子鼻头上的汗珠子乱飞,他很有点沾沾自喜地,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吕风笑道:“恭喜我吧,熬过了这几天,我地先天水灵之体就会真正的转为半神之体了。虽然说功力不会增加太多,可是一些我以前害怕的东西,可就再也拿我没辙了。”他嘻嘻哈哈的怪笑起来:“他娘的。以前那天界的紫花天火可以烧化我的,等过了这几天,我可是什么都不怕了!”

  他眯着眼睛地笑起来:“到时候,没事做的时候就潜入仙界,去他们的丹炉里面偷药或者偷法宝,嘿嘿,他们的那炉火可再也拿我没办法了。”在马鞍上扭动了一下身体,水元子面色有点狰狞的说到:“那群王八蛋仙人,八千年前我偷偷的进去过一次仙界,差点被他们的炉火给烧融了,下次我再去,不把他们的丹药法宝给连锅端了,我就不是水元子。”

  重重的打了一下自己地额头,吕风用无法形容的语气,扁着嘴朝着水元子拱手到:“原来如此啊,水老怪,恭喜你了,实在是恭喜你了……好处均分啊,你三我七,嘿嘿!要这样看着我嘛,我的好处不是也给了你很多么?是不是?我地手下人多,是不是?你也知道,我如今就是欠缺这些基本的东西,是不是?我们什么交情啊?你拿三成,我七成,很合理嘛!”

  水元子叽叽咕咕的诅咒起来,和吕风不断的讨价还价的。“不行,你四成,我六成。怎么说也是爷爷我动手去拿东西的,怎么你能分得比我多呢?你手下人多是没关系,我们的关系也的确是不错,可是怎么说呢,我拿六成后,再分给你一点,这是我给你面子呀!直接送了你七成,岂不是我水元子想要做人情都做不出来了?”

  吕风嘻嘻的笑起来:“那感情好啊,您拿六成,然后送给我三成,这样我承您的情,好吧?得,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也不罗嗦,伤感情呀!”

  两个人没正经的谈话中,大队人马缓缓的顺着长江往东南方向行了过去。马蹄的印子深深的没在了寸许厚的积雪中,马背上的人,是吕风从禁军中精选出来的三千精锐。马队的后方,长长的一溜儿两百三十几架马车,上面坐着的是斋藤家的使节以及一些货物等。最后面殿后的,则是皮一千精锐的步弈,他们紧紧的围在了马车的附近,斋藤家的使节们哪怕去路边出恭,都会有大群人马跟上他们。

  三天前,朱棣接见了斋藤,冷冷热热的说了几句相互友好的客套话,请斋藤吃了一顿酒宴,许诺他说只要他能把斋藤家的特产运到中原,通商也不是不可商量的事情。

  斋藤趁机提出了要大明朝卖给他们军火兵器,他们愿意用大量的黄金白银来作交易的时候,朱棣就有点犹豫了。可是在吕风以及兵部尚书的示意下,朱棣立刻欣然答应了这个要求。为了体现大明天朝的大方和公平。数千套从库房内提出来地,快要作废的兵器、铠甲、弓弩等物被交给了斋藤等人,把斋藤感激得是都说不出话来了。

  吕风还记得朱棣说的话:“贵使远道而来,却也受了一番惊吓。逗留日久,这身上的银钱想必是不够了地。朕为了两家友好,却也不逼你如今就付出银子来。唔,吕风吕卿家,你带人护送斋藤先生和他的属下以及这批军械去港口罢,装船了把这些东西运回扶桑。唔,顺便看看扶桑有什么好东西,要是有希罕货色,倒也可以交易一批过来,多少也可以让斋藤家的百姓富足一些罢。”

  这话说得多好啊。简直就是一切为了斋藤家着想了。看,你身上的金银不多了。这点我知道,都被锦衣卫给敲诈光了嘛,所以也不用你现在付帐了。你手下的人手够,百来个人,数千套军械没办法带回去呀,我还派人护送你们去港口。知道你们斋藤家的百姓生活困难,所以我还派船队去和你们交易。你们弄点毛皮、海产什么的,我们就用金银收购下,看,多有大国风范啊!

  斋藤家的欢喜不尽,连忙叩拜着谢过了朱棣,真心实意的赞颂朱棣,把他说成了天下少有的伟大君主。朱棣倒也吃他这份马屁,呵呵笑着说到:“如果斋藤家能一统扶桑,那日后我们还可以加强往来嘛!不过呢。毕竟扶桑有天皇、将军等人在,我们大明朝私下里和你们斋藤家交往过多,却也是不符合国体地事情。所以……”

  那茹太素眯着眼睛,上前一步把朱棣的话给补充完毕:“如果斋藤家能成为大将军或者关白等重要职位地拥有者,我们大明朝是很愿意和你们通商的。可是如今,斋藤家在扶桑四岛上不过拥有两国之地,就算和我们大明朝通商,怕是也没有什么利润可图的,所以还请斋藤先生回去后,好好的和你们家主商议一番!”

  宴会时,吕风更是把话头给挑明了:“我们给你们这么多的兵器铠甲之物,嘿嘿,啊,这个意思,你们是明白的,你们是应该明白的。你们斋藤家放手地去烧杀抢掠,放手的去争权夺利,啊,不要害怕他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就算是天皇,也可以拉他下马让你们做天皇嘛。等你们一统扶桑了,家底子厚了,我们相互通商,这才有利益可图嘛。”

  斋藤的脸色很尴尬:“嘿,这将军是可以推翻的,可是这天皇么,却是万万不能动的。吕大人怕是不知道我们扶桑的情势,将军家族换了好几个家族了,可是这天皇一脉的血统,数千年来是没有人动过他的……只要有大明地支持,我们斋藤家是有信心和将军家较量一番的,这以后要是动起手来,还要贵国多多照顾一二。”

  斋藤看了吕风一眼,满心里的解:“这大明皇帝和那几个大臣,似乎对我们扶桑国内地情势极其了解的,可是这吕风,怎么就是个草包一般?怎么连我们天皇家族是没有人敢动的这一点都知道呢?……唉,可惜大明朝的草包就他一人,如果再多一些的话……哼哼!”他又想到:“唔,不过这次还真的是不错,虽然受了一些惊吓,可是居然得到了这么多优良的兵器和铠甲,我们家的军力,当可以提升十倍不止了。”

  这就是吕风他们护送斋藤家使节出京前发生的事情,斋藤家的使节们是心满意足的离开应天府的,吕风、水元子也是满心希冀的带着大批好手出京的。除了那浑浑噩噩,全部精神都被控制住的宅国胜雷等七人,所有的人心情都不错。甚至就连那随行的四千士兵,他们也是满心欢喜的,这回可是出公差,朝廷出银子让他们去异国逍遥呀。听说那扶桑的女子从来穿亵衣,又无比的火辣热情。听说他们那边的浴池,都是男女群浴的呢……

  风雪漫漫,吕风他们越行越远,但是距离扬州则是越来越近了。等到年关的第一声爆竹响起的时候,吕风他们已经踏入了扬州地境。

  第一个迎上来的不是马和的属下。厉竹带着属下金龙帮地十几个堂主、数十个舵主,引着大批的属下在扬州边上的清云镇迎上了吕风。兄弟二人也没有什么多话说。吕风把一批新炼制的丹药和飞剑交给了厉竹,厉竹给吕风介绍了几个新收入宗派地资质很好的弟子,两人就此告别。虽然厉竹身上有锦衣卫的功名在,可是他毕竟是江湖豪强一流。吕风和他是不能公开的多做交往的,否则迟早要被御史给参上一本。

  扬州城外最大的船厂内,吕风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马和。身材高大的马和满脸的风霜之色,可是气色却是极好,带着几个属下笑吟吟的把吕风他们迎进了船厂。还可以看到占地巨大地船厂内,大概有三十几具龙骨已经铺好,大部分龙骨上已经钉上了船板等物,眼看就要完工了。而在船厂外的水面上,则停泊着数十艘巨大地船舶,最大的那几艘。首尾怕不有三五十丈长短。

  斋藤他们已经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那巨大的战船。吃惊得说不出话来。龙三郎等几个将领的脸上,除了吃惊还带着浓浓的恐惧,浑然不能理解这么巨大的船是如何制造出来地,也不敢想象这样的舰船在大海上,能够发挥出多恐怖的战斗力。

  马和笑嘻嘻的挽着吕风的手,指点着说到:“新造成的特大号的宝船三艘,长四十五丈;大号宝船十五艘。长三十丈,大号战船三十艘,长二十丈。这船台上的,还有特大号的宝船两艘,大号宝船十艘,大号战船二十艘。杭州、泉州那边地船厂,造的则是舰队中的其他船只,如水船、货船、兵船等等。”

  看着眼前地舰队,马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很豪气的说到:“看如此舰队。哪日能率领他们披风破浪,直下西洋,却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看得出来。他对这些战船充满了感情,并且对那战船所代表的蓝色海洋也是充满了激情。

  吕风则是对出海远航并无太大性质,他笑嘻嘻的说到:“这感情好呀,看陛下的意思,倒是可能要让小子我跟着马大哥一起出海的。到时候可就有乐子好玩了!不过这次来,还是奉了陛下的谕旨,向马大哥借几艘大船,我们运载一些货物什么的去扶桑办事。这密,马大哥应该已经接到了罢?小弟我也不在这里罗嗦了。”说完,吕风飞快的看了一眼斋藤。

  马和会意,他瞥了一眼带着人围着一艘宝船龙骨看个不停的斋藤,点点头说到:“一应物事都已经准备好了,山海关、居庸关那边抓了两千三百蛮子过来,我已经派人把他们给看守紧了,每天给他们正常分量一半的口粮吃,免得养肥了他们闹事……唔,如果是要去扶桑,那正好把如今手头上有的舰队全部开出去,我也正好趁机锻炼一下属下的水手和士兵。”

  他大笑道:“可是要好好的锻炼一番,不要到时候出海,一个个给我吐得晕天黑地的,可就丢脸了。”他拍着吕风的肩膀大笑起来,突然问到:“过,冬季出海,这天气可不是很好啊。虽然冬季海上的大风,比不得春夏之交的那种飓风,但是如果一旦起风,那威力可是吓人得紧,管你多大的海船,都难得抗过去。吕兄弟,你会是这个时候出海罢?”

  水元子摇摇摆摆的,彷佛一个皮球一样的走了过来,得意洋洋的吹嘘到:“怕甚么?怕甚么呢?有水爷爷我在,看什么风浪能把你的海船给打翻了。哈,不就是海浪么?水爷爷我可是先天水灵之体,只要我一入海,这方圆千里之地的海水都得乖乖的听爷爷我使唤,害怕怎地?要说冬天了,就算你夏天最大的海浪冲起来,爷爷我也包你没事。”

  说完,水元子又狠狠的擦了一下脑袋,甩下了满手的汗水。他的脸色突然的闪了一下,从那晶莹近乎透明的肤色中隐隐的透出了一丝银光,然后又转为了正常。马和呆呆的看着水元子那大汗流淌的脸,有点惊咦的问到:“水前辈,您,您这是怎么了?”

  水元子挥挥手,嘿嘿直笑,懒得回答。吕风哼到:“还能怎么?吃错了药,正在犯病呢。不要管他!”吕风喝令几个锦衣卫过来,让他们带着水元子去营房里面吃喝去了,自己盘算了一阵,这才说到:“我属下有士兵四千,高手护卫三百,加上扶桑的使节不到两百人,一共是四千五百人。唔,那些抓来的蛮子两千三百,那就是六千八百人。马大哥,你看这船能装下这么多人么?”

  马和冷酷的笑起来:“放心,绝对装得下,我调几艘特大号的兵船过来,一艘兵船就可以运八百蛮子。看兄弟你的意思,也是不顾他们的死活的,那一艘船挤一千人都不成问题。只要给他们吃喝的东西了,在海也就是几天的功夫,他们死不了的……你带了四千兵马?唔,马可不好办,就不要上船,我这里再带两千士兵过去,六千士兵,也不怕遇上什么麻烦了。”

  吕风想了想,没错,两人加起来有六千精锐士兵,加上自己带来的三百心狠手辣的高手护卫,如果斋藤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这样的兵力怕是可以横扫整个扶桑了,的确不用害怕什么。至于那八百万神明么,他们失去了肉身,就元神还能有什么作为?要知道,没有了肉身的修道人,他们的法力起码削弱了九成九的。而且他们这次过去是骗那些灵体,又不是去强行收服的,所以哪怕他们的数量再多,也不怕什么。

  当下吕风和马和计议定了,决定就在这几天选择一个良辰吉日,凑起五十条大船后,整个舰队就准备出海了。马和看得要正式出海,虽然目的地就是不远的扶桑,可是他还是兴致勃勃的开始了万全的准备。那些因为天气寒冷而停工的船工被他驱赶了出来,一门门的火炮架在了战船之上,大量的火药和炮弹也从附近的卫所运调了过来;大量的弩箭、弓弩被积蓄在了船舱之中,那原本用来守城的车弩、大型的连弩,也都被布置在了宝船的个个高处,整个舰队立刻就变成了一队杀人的利器。

  他得意的向吕风介绍到:“这种特制的车弩可以发一丈的弩箭,射出一千八百步,不管是在海上还是在城墙上,杀伤力都是极其惊人的,比起如今所用的威力更大。这次虽然是去和他们‘通商’的,可是正好用来操演一番士兵,所以一切都按照日后正式出海时的预备来做了。”

  站在最大地那艘宝船的船头上。马和狠狠的用巴掌拍打了一下面前的火炮,乐滋滋地看着吕风到:“有这样的战船两百艘,我大明水师当可以横扫天下,无人可当。”但是他立刻又黯然到:“不过。这天下,又哪里去找可堪如此舰队一击的敌人呢?唉!”

  吕风笑起来,抚摸了一下那厚重的大炮,点头说道:“没人可堪一击,虽然是我等身为将领者的幸,却是天下百姓的大幸啊。马大哥,我倒是宁愿天下永远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们大明水师,却也不愿意人家天天来和我们打仗的。”

  马和的精神又起来了,他连连点头说到:“还是兄弟你说得有礼啊,可是。虽然没有仗打,是有点烦闷。可是也总比战火喧天,百姓们受苦的好。”他咬着牙齿的笑起来:“以前没有这些船地时候,我只想在陆地上拼个痛快就是了。可是如今有了这批战船,却知道怎么的,这心思突然就大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就横渡大洋,去海洋那边去看看啊。”

  吕风看着眼前淡黄绿色地海水。点头说到:“说得也是啊,知道海洋的那边,到底是什么模样。”他心里突然动了个心思:“唔,这样可真的不错,日后和马和一起出海,干脆我分领一支舰队,直接航海去到西方大陆看看也好。哈,不知道白小伊他们在西方发展得如何,不过。按照时间来算,他们怕是还在路上吧!一路上盗匪极多,他们一路杀过去。却也要耗费很多时间的。”

  不过,开着战船去西方看白小伊他们,已经是吕风的一个愿望了。虽然自己可以御使剑光非过去,但是想想看遮天蔽日的舰队,在西方百姓们的惊恐中慢慢地靠岸,可以给爱德华那小子带来多大的名望啊。说不定自己舰队一到,爱德华那家伙就立刻会被奉为君主罢?吕风在心底笑起来:“哪里有这样的事情?那边的贵族却也不是傻的!”

  拖延了几日,饮水、粮草等物都已经齐备了,马和领军誓师之后,大队的精锐士兵欢呼着跑上了这新造的,前所未有过的巨大海船,在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中,大队海船硬着东方地朝阳,缓缓的行了出去。

  马和站在最前方的特大号宝船地船头上,迎着那朝阳大声的呼喝起来:“兄弟们,此乃我大明新一代水师的第一次出海,你们可要把精神都给抖擞起来了,万万能落了我们大明朝的威风!……今日之后,我等当远下大洋,把我大明朝的天朝天威,让那些四荒的蛮夷好好的见识见识!”如雷的欢呼声从后方的数十艘大船上传了过来,震得海水都翻起了涟漪。

  水元子坐在桅杆上,汗如雨下,他一把又一把的擦拭着汗水,不断的说到:“诶,忍着点,忍着点。本来起码还有两千年才能修成半神之体的,可是现在一夜之间就成功了,狼狈点也是应该的。唉,凭什么人身修炼神体就这么容易,老子水灵之体,比人的肉身强悍百倍,修练起来却这么艰难呢?吕风那小子,可是已经练成了不灭金身了。”

  嘀咕了几句,他仰天长叹:“人比人,气死人啊。夏颉这老不死的,他要把自己的功力送人的话,不如送给我,怎么说我们也是老交情了不是?偏偏便宜了吕风这个王八蛋,哼,吕风真的是个王八蛋,一辈子没做过好事的,偏偏运气这么好,老天爷真的瞎眼了。”

  脑袋左右晃了半天,水元子突然看到面色如土的斋藤站在了船甲板上的一个隐蔽角落内,眼光闪动的看着马和和吕风他们二人。水元子看了看斋藤,脑袋扭了过去,突然间觉得不对,又回头朝着那斋藤看了半天。“你小子发什么狠呢?大明朝本来就比你们扶桑强大太多了,这样的舰队,你们扶桑国是怎么也造不出来的呀。”

  突然间,水元子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嘿嘿,除非大明朝的这群人脑袋傻掉了,自己烧掉了这些战船,否则你们扶桑国永远别想造出大的海船来。不等你们地海船出海,这大明水师都会把你们给打碎了……唉呀呀。除非是大明的人傻了,烧了自己的船,否则你扶桑国永远不会出头的哦。”水元子却哪里想到,他今日地感慨。日后就成真了呢?马和死后若干年之后,大明朝失去了在海洋上进取的动力,竟然真的一把火把那时候天下最强大的舰队烧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连造船的图谱都给烧了,以至于让西方列强以及扶桑的舰队凭空座大。

  那斋藤看着东方初升的朝阳,突然跪倒在了那角落内,喃喃的不知道发起了什么誓言。水元子耳朵里面听得真切,奈何却听懂斋藤所用的扶桑言语,只能是挤眉弄眼的苦叹奈何。“娘地,看样子老子以后要象那吕风一样。多学几门外国话了,起码他现在就能听懂西方那群胡人说些什么嘛……哎呀。我疯了么我?我水元子多么的英明神武,干吗要学吕风那臭小子啊?”

  船队扬起了巨帆,在波平如镜地海面上缓缓的前行。水元子猛的从桅杆上跳了起来,大笑道:“马和小娃娃,准备好了没?这风太小了,船速太慢呀,爷爷我给你来点风罢!…天枢倒转。疾引风!”他一个灵诀发出,天空中突现一个巨大的银色灵苻,顿时大风对,又回头朝着那斋藤看了半天。“你小子发什么狠呢?大明朝本来就比你们扶桑强大太多了,这样的舰队,你们扶桑国是怎么也造不出来的呀。”

  突然间,水元子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嘿嘿,除非大明朝的这群人脑袋傻掉了,自己烧掉了这些战船,否则你们扶桑国永远别想造出大的海船来。不等你们地海船出海,这大明水师都会把你们给打碎了……唉呀呀。除非是大明的人傻了,烧了自己的船,否则你扶桑国永远不会出头的哦。”水元子却哪里想到,他今日地感慨。日后就成真了呢?马和死后若干年之后,大明朝失去了在海洋上进取的动力,竟然真的一把火把那时候天下最强大的舰队烧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连造船的图谱都给烧了,以至于让西方列强以及扶桑的舰队凭空座大。

  那斋藤看着东方初升的朝阳,突然跪倒在了那角落内,喃喃的不知道发起了什么誓言。水元子耳朵里面听得真切,奈何却听懂斋藤所用的扶桑言语,只能是挤眉弄眼的苦叹奈何。“娘地,看样子老子以后要象那吕风一样。多学几门外国话了,起码他现在就能听懂西方那群胡人说些什么嘛……哎呀。我疯了么我?我水元子多么的英明神武,干吗要学吕风那臭小子啊?”

  船队扬起了巨帆,在波平如镜地海面上缓缓的前行。水元子猛的从桅杆上跳了起来,大笑道:“马和小娃娃,准备好了没?这风太小了,船速太慢呀,爷爷我给你来点风罢!…天枢倒转。疾引风!”他一个灵诀发出,天空中突现一个巨大的银色灵苻,顿时大风缓缓的从他们的身后吹拂了过来,船速顿时加快了很多。

  斋藤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声音,顿时吓得差点滑倒,他看了看兴奋地在桅杆上乱崩乱跳的水元子,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他轻声的用中原官话嘀咕到:“此人好是可怕,居然举手之间就能招来如此大风。神啊,昔日元朝大军东侵。我扶桑却是舍弃了一千名神官的灵魂,这才招来了破敌神风呀。莫非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家伙,居然比我们一千名神官联手还要强大么?可能的!”

  水元子站在了最高的桅杆顶上。低声的咕哝着:“唉,果然逆天行事是很难地事情,这分明刮北风的时候老子给他刮南风,硬是比平日里要耗费十倍的法力不止。哈哈哈,不过幸好老子半神之体就要大成,这点点法力算什么?”他欢呼雀跃着,手中一道道地灵诀飞出,顿时海面上一道道的水柱升了起来,彷佛灵蛇一样,随着他身体的扭动而扭曲飞扬着。

  超过一万根水缸粗,足足千丈高下的水柱把大明水师包围在了里面,一路朝着东北方急行。时不时的,有水柱突然的破碎,顿时无边的水珠,水雾飞溅,在阳光中反射出了一道道绚丽的彩虹。‘轰隆隆’的水柱炸裂声不断于耳,水师士兵们欢呼雷动,为了这难得一见的奇景而兴奋不已。水元子看得数千士兵高兴,顿时更是手舞足蹈的,无数奇异的景象出现在了海面上。

  吕风和马和相视苦笑,有了水元子这个万年老水妖坐镇,他们这一路上想要锻炼士弈,看样子都是无法的事情了。

  一路无话,风平浪静的就到了扶桑诸岛附近。除了路上水元子执意要船队去追杀一群海鲸,结果浪费了七八天时间外,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情。所以当他们行入那濑户内海的时候,站在桅杆上的水元子,手里捧着的,是一块足足有五十斤的烧烤鲸鱼肉,啃得正高兴呢。

  几艘不过三丈许的海船远远的从一个小港口内行了出来,有点惊恐的远远的跟着大明水师前行。斋藤站在马和身后,点头哈腰的说到:“马和将军,看这家徽,那是西圆寺家的战船。他们家和我们家的关系可不好,如今他们的战船出来了,肯定也是不怀好意的。您看,是不是把他们的战船给打沉了,显示一下大明水师的威风呢?”

  马和深深的看了斋藤一眼,突然淡笑起来:“如你所愿。不过斋藤公子,我马和下令干掉这些战船,可不是为了你们斋藤家和西圆寺家的恩怨,纯粹就是因为他们敢在我们水师附近出现,这才是我消灭他们的原因。”他冷哼一声到:“我大明水师附近,不容任何外人窥探。要么臣服我等,要么远远的滚开,明白了么?…象想借我大明的军力给你们斋藤家显威风,嘿嘿。你想错了主意。”

  宝船上地火炮同时开火,十几发炮弹命中了那几艘小战船,当场就把他们砸进了海里。看到海面上那挣扎着乱叫嚷的士兵,马和手一挥:“放一条小船下去。让他们自己划船回去。哼,教训一下他们就是,本将可不是胡乱杀人的人……不,过,如果有不识趣的东西地话,本将不介意腰间宝刀多饮颈血的。”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腰间那六尺长刀,哈哈的大笑起来。

  吕风坐在船舷上,笑嘻嘻的看着斋藤那尴尬的模样。“唉,马和马大哥可是一个唯大明至上的人,偏偏又是一个精明得可怕的厉害人物,陛下属下大将之中。要说文才武功,实在是以马大哥为最。奈何他是个阎人而已。呵呵,你斋藤的这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他?要是招惹得马和发火了,一刀直接劈了你也是可能的。”

  笑了笑,吕风突然狠古怪地想到:“奇怪,小李子和我那便宜父亲,他们修炼的都是极其阴柔地武功。怎么这马和练出来的,却是极其阳刚,甚至有些暴虐的雷霆刀法?看样子内功心法不仅仅和人的身体条件有关,那内心状态才是最重要的因素啊。哪怕是一个身体不全的阉人,只要心中有一股阳气在,照样是可以练出这样威力宏大的刀法吧。”

  吕风抿着嘴笑着:“这种心里有如火山地人物,我喜欢啊,起码不用害怕他在背后捅你一刀的。他们只会在正面砍你一百刀,却是屑于在背后动手的………唉。为什么偏偏我认识的人中,绝大部分都是那种喜欢背后捅刀子的人物呢?皇帝如此,我义父如此。僧道衍更是如此!莫非是因为,我自己也是这样么?”

  嘀嘀咕咕了半天,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那平地里被削去了大半山头的高山了。山头上还在冒着黑烟,那是火山还在活动的表现,可是山头附近依然是白雪皑皑,这景象就很是算得上奇观了。斋藤已经兴奋的指点到:“马将军,吕将军,那就是我们斋藤家领地内地富士山了。那可是我们扶桑的神山啊,可是数月前天神震怒,结果把山峰给削去了大半,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过却也更加奇伟了,是么?”

  水元子和吕风互相看了看,再看看身后地周处,三个算得上罪魁祸首的家伙嘿嘿的阴笑了几声。这话可不能在这里说出来,否则说不定扶桑国的百姓会气急败坏的围欧他们三人,那可真的是千军万马都没办法救他们的。屠杀平?唔,也许吕风可以下手,但是水元子一定会打晕了吕风,扛着他落荒而逃的。

  船队在一个很小的码头附近靠岸了,那码头实在是小得可怜,三艘宝船靠了上去,就没有地方了。其他的战船等等,就只能靠着沙滩停了下来。四千精锐士兵立刻冲上了海岸,派出了巡逻队四处巡查,大批的士兵在码头上整队,开始整理自己的兵器军械等等。

  吕风看得直皱眉,低声向马和说到:“不用这样罢?我们是来‘通商’的,虽然这通商是假,可是也不要摆出一副大兵压境的势头罢?弄得人家还以为我们是来抢他们地盘的。要说扶桑这么个小国度,有什么好抢的?地无三尺平,抢来了干什么?”吕风看着岸上那简陋的木房子,嘴巴都快撇到半天里去了。

  马和有点尴尬的笑了起来,抓抓脑袋到:“哈,我这是成习惯了……来人啊,传令下去,叫他们要摆出这么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脸上都带出笑容来,这次算这群小杂毛走运,算是朝廷出银子让他们来扶桑逍遥快活来啦……唔,带着刀剑弓箭就是了,那些连弩、车弩的就要动了……你,干什么?你们移动火炮干什么?我们是来‘通商’的,不是来攻打城池的,去,全部给我下去。”

  斋藤在旁边看得满头冷汗的,他还真害怕马和一时性起,就下令大军把他斋藤家给平了。要知道他全家的足轻武士也就三千五百人,很多人说白了就是地里的农民呢,哪里堪得大明如此精锐奋力一击的?直到听到马和命令士兵们逍遥快活的声音了,斋藤才回过神来,连忙笑道:“是,是,这次我们是来通商的,可是来打仗的。”

  吕风很古怪的看了斋藤一眼,斋藤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笑道:“是啊,马将军和吕将军是带着人来通商的,呵呵,这兄弟们要开心,那可是好极了。这富士山附近,自从那火山爆发之后,平地里出来了无数的温泉汤泉,在这样的冬天能够找到一个温泉泡澡,那可是无上的享受呀。至于……嘿嘿,其他的享受么,我会派人安排的了。”

  吕风嘿嘿的笑了笑,兹兹牙齿没吭声。其他的享受是什么,是男人就会知道的,这就由得斋藤去安排了,他是不会理会的。不过,吕风很想知道,斋藤派了几个大美女去到了马和的房间里面,马和是会如何做。唔,也许会拔出自己的大刀,把附近所有的人都干掉罢?吕风不无恶意的猜测着,朝着斋藤又是阴恻恻的几声诡笑。

  斋藤被吕风笑得浑身直冒冷汗,他不敢多说什么,连忙指挥属下的护卫去给自己的父亲报信,给大明的军队带路啊等等的杂事。同时他还要操心那船舱内的几千套的兵器铠甲,央求吕风派人帮忙把那些东西给运下船去。他知道,马和是绝对不可能容许太多的扶桑人靠近这些战船的,就凭他手下这点人手,要花费多少功夫才能把那些并且给搬走啊?

  忙乱了小半天的功夫,留下一千马和直属的士兵以及船上的船工等人看守船队,吕风、马和率领五千三百名属下。押送着两千三百名抓来的俘虏,跟着满脸欢喜地斋藤朝着他们家的主城行去。

  大队人马行出了几十里路了,吕风回头看着那在暮色中显得无比高大的富士山,低声的说到:“唔。那封印应该就在山体之下吧?这么说来,这山却也不是自然生成地了,而是用法力平地里拔起的。我就说这么一个小岛,怎么可能有这么高耸的山头,敢情是这样的。”

  水元子也是回头看着那富士山,嘀咕着到:“不知道那些自诩神明的家伙,他们如今还在山下的岩浆里呢,还是已经去扶桑各地装神弄鬼了?唔,要是我,一定是去他们的神庙啊什么地方吃肉喝酒去了。”

  火甲他们四个好奇的左右乱看乱望的。根本就没有听到吕风他们再说什么。他们啧啧有声的用一种晦涩难懂地语言相互交谈,似乎很是为附近那一个个的小村落。那小河流水、茂密树林地景色所吸引。那扶桑国的风气又极是古怪,路边有很多的神龛、佛像等,上面还放着很多的供品之物,火甲他们时时的就策马离开了队伍,去那神像边打量半天,然后再嘻嘻哈哈的跑了回来。

  水元子则是更不堪了,那路边的佛像、神龛上有些供品似乎是刚刚放上去地。还是热气腾腾的带着扑鼻的香气的,他老人家也不客气,遥空抓来了就吃。一边吧嗒着嘴巴,水元子一边赞叹到:“不错,这扶桑的口味也还可以,做得不错。唉,这饭团撒的是什么东西?唔,呸,是老子最烦的海藻……不过。这饭团是还可以的,虽然配料很少,但是口味还是很清新的嘛!”

  斋藤他们在旁边差点就疯了过去。天啊,有这样敬神明地人么?这都是附近村落里或者是过路的行人奉献给神明的东西呀,从来没有人敢从神明地手抢东西吃的呀,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好吃,也不能好吃成这样样子啊。

  却听得水元子在一路扫荡了三十几个饭团之后,很奇怪的策马到了斋藤的身边,不解的问到:“冬子,你们扶桑是怎么回事呢?给神仙上供,怎么都用的是米饭团子呢?你们的神仙莫非都是和尚,都是吃素的么?可是就算是佛像,我们中原也是用猪头上供的呀……你们这里没有猪么?猪头呢?怎么不见呢?”

  斋藤强吞了口吐沫,很艰难的说到:“这位大人,我们扶桑的物产不是很丰富,有饭团给神明供,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供品了。这,猪头,这可是奢侈的照西,一般百姓家也是难得有的东西,他们就算是想要用这样的东西供奉神明,也是有心无力的事情呀。”

  水元子点点头,说了一句极其伤人的话:“原来都是一帮子穷鬼啊,嘿,穷鬼供穷神,你们这里的神明一定是饭都吃不饱的。每天嚼米饭团子,吃多了也会腻味的嘛……你们这里的百姓可不行啊,就算养条狗,也要让他好吃好喝的不是?就算是狗,也不能让他每天吃屎的嘛。你们怎么供奉神明,就每天吃饭团呢?”

  斋藤的脸紫帐得快要滴出血来,半天说不出话。吕风、马和呆呆的抬头看天,彷佛根本没有听到水元子说了些什么。“哇,好大的月亮啊。”明明是乌云密布的天空,这天色还没有黑下来呢,马和居然已经发出了这样的赞叹声么。

  那边火丁突然叫嚷了起来:“水前辈,那里,好东西啊。”他指着路边竹林里突然钻出来的三条精瘦的大黑狗。那三条黑狗不知道灭顶之灾就要降临,摇晃着尾巴吐着舌头,呆呆的看着行经的大队人马。

  水元子的眼珠子猛的亮了起来,他怪叫了一声:“好东西啊,好东西啊,那鲸鱼肉虽然好吃,可是也没有狗肉好吃的呀。好东西,带了走呀,带了走呀。”他也不顾四周这么多人看着,左手的袖子一挥,那袖口突然膨帐到有两丈许大,一股白气喷出,三条黑狗发出了一声惊叫,被吸进了他的袖子里面,声息皆无了。

  水元子嘻嘻哈哈的朝着斋藤笑:“谁说你们扶桑国物产丰的?还是很丰富地嘛,有人可以揍着玩。有黑狗可以吃,这就足够了,还要什么呢?”他摇头晃脑的说到:“其实嘛,我这个人活着是很简单的。只要每天有好吃的好喝地,想要揍人的时候有人走过来让我揍,这就是再好不过的日子了。你们扶桑,好像这几件东西都齐全了嘛。”

  说到揍人的时候,水元子狠狠的看了一眼吕风身后十丈处鼻青脸肿的宅国胜雷他们七个,在海上的这些天,每次要揍人的时候,可都是他们七个倒霉啊。突然之间,他的脸色又变了一下,整个皮肤里面似乎都透出了一抹金光。一闪即逝的光芒除了吕风和火甲他们四个,都没有人注意到。而吕风更是发现。水元子脸上地汗水已经少了许多了,五官形容更加的精致了些。

  水元子朝着吕风露出牙齿笑了笑,继续缠着斋藤胡说八道起来,斋藤地脸色从紫帐变成了铁青,从铁景变成了惨白,又从惨白变成了紫黑色,两个眼珠子快要从眼眶里面瞪出来。那模样不知道有多难看了。马和在旁边看得直摇头,斋藤也算是很潇洒的英俊少年,硬是被水元子的胡说八道弈成这样,水元子的一条舌头,也可算是剧毒之物了。

  夜间休息了一夜,等到天明的时候,吕风他们继续前行,又走了大半天的功夫,前方一个三条河流交汇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城池。城池不大,大概长宽也就是一里多不到两里地模样,那城墙。面向河流的三面都是用土垒、竹扎的,只有对着道路的这边,才是用石头垒起来的。高不过两丈,宽过一丈许的城墙,让吕风有种错觉,这城池似乎就是一个玩具,风一吹就可以被刮走的。

  马和凑近吕风的耳朵,低声的笑起来:“这等城池,却是有什么用?我们船上地火炮,却是一炮就可以轰开了他。”

  吕风淡然而笑,也是有点得意的说到:“所以说这扶桑小国,却也是不值得介意的东西。此番要不是另有要事,我们怎么会巴巴地跑过来和他们通商呢?这简直就是好笑的事情了……我可真的不知道,这么的小国之中,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我们来交易的,女人么?”吕风和马和同时低声的笑起来,摇摇头,浑然不以眼前的小城为然。

  突然间,吕风、水元子、火甲四人以及周处同时抬头看向了天空,天空中有四道剑光飞射了出去。三青一白,看样子却也有了几十年的火候,剑上的气息虽然纯正和平,但是却带着几分的柔弱气息,不是什么太厉害的功法。吕风看了看那四道远远的飞开的剑光,点点头,这里已经是东海之外的范围了,想必是到了海外散修们的势力范围内,这些人,说不定还是丹青生、飞仙子他们的门人呢。

  想到这里,吕风心里又是一热,知道那一对趁火打劫,把整个海外散修的基业全部侵占的夫妇如今的情况如何了。自己可是真的对他们有点思念了,虽然飞仙子刚开始强行收自己为徒,打得如意算盘就是通过朱棣和无涯老祖他们争夺利益,可是毕竟自己承了他们的少好处,而且丹景生对自己还是尽到了师徒之情的。

  “这几天可要小心点,要是能抓到一个人问问他们如今的情况就好了。管怎么样,我也是双仙宗的掌门大师兄啊,从双仙宗里面弄他几百个师弟听我的使唤,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吕风眯着眼睛思忖着,已经跟着队伍走进了这座小城。

  马和留在了城外,喝令那随行的五千兵马在城外空阔地方扎下了营盘。虽然有把握扶桑国土上没有军队可以对这支大军造成威胁,马和还是命令他们按照最高的戒备规则布置营地。连续下达了几十个命令,看到自己的副将带领人去了,马和这才带人赶上了吕风他们的队伍,一同走进了城门。

  按照斋藤的介绍,这座三河之城是他们斋藤家的主城,拥有好几万的居民,在扶桑也算是有名的城池了。斋藤看到吕风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补充到:“当然,和中原天朝比较起来,我们的这城池规模就显得太小了。不过。这毕竟是我们斋藤家地主力所在呀,是我们耗费了好几代人的心血,才顺利建起的城池呢。”

  看得出来,斋藤家在这个城池里是下了一份功夫的。马路都是用石板铺成地,虽然狭窄了一点,可是还是很干净。有那举止极其卑微小心的人,正拿着扫雷在清理积雪,看到吕风他们行了过去,立刻就跪倒在地上磕头行礼。斋藤冷冷的看着他们,低声的向吕风说到:“这群人都是贱民,有一些是背叛主公的臣,被惩罚成贱的。有的是北方那些小岛上的岛,哼。是最卑贱的人。”

  吕风没理会斋藤的解释,在吕风看来。这扶桑国人也就是岛,却也高等不到哪里去。他低声叹息到:“唉,如果中原有人嫌弃自己地身高不够,觉得有点低人一等的话,来扶桑可是最好不过了。呵呵,满大街地矮子,我们这里最矮的人都比他们高了一头啊。”吕风很谨慎的没有让斋藤听到自己的叹息。怎么说斋藤也是地主,要给人家一点面子不是?

  可是水元子突然大惊小怪的叫嚷起来:“哎呀,你们这里的人怎么这么矮呀?嘻嘻,哈哈,真有意思,一个矮子也就算了,满大街的都是矮子。诶,斋藤小子,你怎么长这么高呢?倒是有点像是正常人……嘿嘿。是不是你是你爹地种啊?可是真奇怪,要是你不是你爹亲生的,你娘又是从哪里把你生下来的呢?”

  斋藤的脸色立刻变得极其的怪异。他半张的嘴巴,似乎想要晕倒过去了。可是斋藤毕竟是心机极其深沉之人,他露出了一丝苦笑,摇头说到:“水大人您说笑了,若我不是我父亲的儿子,又能是谁呢?我父亲却也是身材很高大的,他号称猛虎,在我们扶桑也是有名的武将呀!”

  水元子‘哦’了一声,点点头,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三条烤狗腿,很大方地塞了两条给火甲他们,自己抱着一条最香嫩的后腿大口的嘶啃起来。他含糊不清地说到:“原来如此,过你父亲是武将,你怎么却又去练习法术呢?过要我说啊,你们这五个家伙的法力浅薄得一塌糊涂,练了也是白练,还不如回去跟着你父亲练武,半路改行还来得及啊。”

  斋藤和他身边的四个白衣老者互相看了看,立刻恭维到:“您目光如炬,自然是看得清楚了。过我们乃是把自身全部都奉献给了神宫的神官,虽然自己的法力低微,可是侍奉神明乃是神圣的事情,我们却也不能脱离神宫的呢。”

  水元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乱说话,吕风则是断的打量路边的那些建筑。最高也不过两层楼的建筑基本上都是用木头建造的,高条的厚檐看起来有一份极其特别的风味。百姓们虽然个字矮小,面孔也不能算是好看,但是也有一股心满意足的喜悦在脸上。那些穿着古怪服饰的女子则是一大风景了,她们一个个风姿婉约,说话都是极其的谦卑的,虽然听不懂她们的言语,可是那谈吐中的温柔气息却是扑面而来。

  吕风很古怪的笑了笑,低声向马和说到:“中原武林之中,听说很多地方大豪都是害怕老婆的人物,哈,以后不如介绍他们都来娶扶桑女子!看这些女子走路说话的方式,却一个个都是温柔得很呢,如果我们能贩运大批美貌的扶桑女子回去,中原武林自此不再闻狮子吼了。说不定就此一件功德,小子我也换一个武林盟主当当。怎说我也是把那些武林大豪从悍妻骄妾手中救出来的呀!”

  马和抱着肚子笑起来:“你,你,吕风,你说话不嫌太不积口德么?中原的那些大豪如是知晓你今日的言语,定然联手铲除你这个武林祸害再说。”他眯着眼睛想了半天,突然又笑了起来:“不过,还,还真的是有道理的事情,哈,哈,哈哈,好,今次我们回去中原,就带数十美女回去,看看是否有人需要的。就算武林中人不要,我们也可以送给那些王公大臣,他们也是喜欢这个调调的。”

  那周处听到好处,由得也插上了一句:“可不是么?大人,我们锦衣卫的密探可也要推陈出新呀!总是从江南选那些小姑娘卖入大臣府中,那些大臣玩腻了可也不见得再有兴趣了。他们总喜欢新鲜口味的,所以么,从扶桑弄一批女子过去,好好训练之后却是能博取那些大臣的欢心的,到时候探听消息也灵验多了。”

  马和点点头,为周处的这个想法叫好。他也是吕老太监的心腹出身,当然通晓锦衣卫、腾龙密谍一系中的种种手段,自然不以为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好的。他笑道:“那,临走之时就叫那斋藤家的人挑选一批女子跟我们走就是。不过,一定要是那些不会武功和法术的才行,否则怕是训练出来的是他们的密探,却不是锦衣卫的了。”

  吕风点点头,正要开口说笑几句,突然觉得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立刻扭头朝着那边看了过去。路边一个小小的杂货铺里,一个手里抱着一个大酒坛子的,看起来起码有七八十岁的扶桑老人正惊喜的看着自己,嘴唇哆嗦着的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吕风看到那老者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欣喜、激动、不可置信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由得心里微微的诧异了一下。

  “奇怪,这老家伙我认识么?不认识啊?噫,的确不认识啊!我以前可没有在扶桑国内转悠过,不可能有人认识我的。可是这老家伙,他怎么看我的模样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一样?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我怎么能这样想呢?不是自己骂自己么?……哼,这老家伙估计是认错人了吧?看他这样子,已经老糊涂了,想必是把我当成了他的亲人,哼!”

  吕风眯着眼睛,狠狠的扫了那老头儿一眼,两道凌厉地目光让那老头儿手一抖。酒坛子就差点摔在了地上。那老头儿满脸吃惊的看了吕风一眼,低下头不知道想些什么,抬头又看了吕风半天,脸上渐渐的有了一些惊疑。转身就走到那杂货铺子里去了。

  吕风心里暗笑:“呵呵,知道自己认错人了不是?哼,罢了,和你一个老家伙计较什么呢?按照马和的说法,我们怎么也是天朝上国地朝廷重臣,在扶桑之国的地位,可就相当于他们的幕府将军了,怎么能和你一个普通百姓计较?……要是在中原,你这样看了我就走,不挖出你的一对招子。算是你的运气。”

  街道前方的百姓纷纷退散,很小心的退到了路边的屋檐下。低下了脑袋敢抬头少看。一个比起普通扶桑人要魁梧极多,身高在九尺开外的虬髯大汉穿着一套黑色的铠甲,身后跟着十几个骑马地武将,快步的走了过来。吕风初始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自己步行,却让属下骑马,可是等他看到那些战马地块头后,这问题也不成为问题了。

  扶桑的战马。与其说是马儿,还不如说是一头驴子。这虬髯大汉要是骑上了这样的战马,两条腿就会耷拉在地上,他还要自己提气提起两条大腿,这马儿才能跑得动,那简直就是活受罪的事情。吕风不由得暗笑,看样子,这大汉上战场的时候,也只能是步战了。

  斋藤已经跳下了马背。快步的迎了上去,跪倒在地上后用扶桑话低声的说了几句。斋藤不断地回头,似乎是在向那大汉说明吕风、马和等人的身份。那大汉发出了大笑声。点点头,拉起了斋藤,快步的迎了上来。他竟然也是一口流利的中原官话,大声笑道:“原来是马将军、吕将军、水将军大家降临呀,我斋藤虎……哦,我斋藤次三,以及我们整个斋藤家,这都是莫大的荣幸呀。”

  他居然就朝着吕风他们躬身,想要跪拜下去。吕风皱了下眉头,马和已经跳下马背,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呵呵呵,斋藤家主客气了,我虽是大明朝的将领,可是你也是扶桑一方诸侯,不用行此大礼的。末将马和,忝为大明禁军内一小小统领。这位吕大人,乃是我大明朝的锦衣卫统领,有国公地爵位啊。”

  吕风跳下了马,和那斋藤虎,又叫做斋藤次三的大汉见礼过了。他看到那些扶桑武将听得自己是锦衣卫的统领后,一个个脸色都有点难看,不由得皱眉到:“莫非我锦衣卫地名头就真的是顶风臭了十八里,连这扶桑国的官儿,都知道我锦衣卫的大名了么?”这语还真不假,扶桑和中原还是有商船往来的,谁不知道大明朝锦衣卫的恐怖?无数大臣全家,十几万人头‘叽里咕噜’的一夜之间就滚到了泰滩河里,十几万人呀,这几乎就是扶桑某些大名属下全部的百姓人口了。

  锦衣卫在扶桑国,可也是威名鼎盛的,百姓们也许知道锦衣卫的厉害,这些大名、家臣,可都知道大明朝的皇帝属下有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们就叫做锦衣卫。那吕风身为锦衣卫的头领,想必就是大天魔王级别的人物,更是招惹不得的。

  这些扶桑的武将,连带着斋藤虎在内,看到吕风那比起常人高了许多,但是一点都不显得瘦弱,浑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势笼罩的身体,脸上竟然都带着一丝的崇拜。斋藤虎赞叹到:“果然是大明朝的武将呀,吕将军和马将军这样的风姿,我们整个扶桑都找不出第三个人的。果然不愧是大明朝的武将呀,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您的高深剑道的。”

  吕风淡然的笑了起来:“剑道?那是什么?我只会杀人的剑术罢了。”手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脱手飞出,‘嗤啦’一声,地上的石板上出现了一条两丈长,一掌宽,深一尺的剑痕。扶桑的武将们一个个吐出了舌头,半天缩不回去。他们可再也不敢说见识领教的客气话了,一个个用那种信徒膜拜神明的狂热眼神看着吕风,恨不得当场就跪倒下去啊。

  看到吕风显示了这么一手不可思议的武功,斋藤虎他们更加小心谨慎地逢迎起来。把吕风他们让进了三河之城的内城。一座高十几丈,有无数大三角屋檐挑出的全石堡垒中,斋藤虎立刻就吩咐摆上了他们力所能及的最盛大地宴席。相比起中原那些富商士绅家的豪宴,这斋藤家的宴席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可是毕竟主人家的热情放在那里的,吕风他们也算是宾主尽欢了。

  吃喝到热闹处,斋藤虎命令下人抬上来了几盆盛开的菊花,赞叹到:“这些花也知道有贵宾降临,所以前几日才突然盛开呀。这都是两位大人给我们带来的福分呢,以往只要一下雪,哪里还能看到这样美丽的菊花呢?”说到高兴处,斋藤虎如此高大的一条汉子,居然起身离座挥动起一把小小的扇子,载歌载舞起来。他属下地武将有几人自然而然的抓起了乐器。给他配上了音乐。

  吕风、马和地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虽然知道这扶桑国的风俗古怪。可是身为一个家族的家主居然亲自跳舞娱宾,这让吕风和马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们还以为斋藤虎是要显示出对自己一行人的重视和欢迎,所以才委屈自己的身份亲自跳舞的,可是却不知道,这的确是扶桑地风俗,那些家主、大将什么的,在出征前或者酒宴欢快的时候。都会起身放歌狂舞一番以尽兴的。

  不过,看到主人家如此热烈的气氛,吕风和马和也渐渐的放开了身量,和属下的十几员将领一起,合着他们的曲调大声的喧哗起来。这时候,最安静地反而是水元子和火甲他们几个了,他们扑在那条案上,总之就是一通狂啃大嚼,哪里还顾得上说话?最多就是水元子嘴巴里面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唔。饭团不错,鱼干不错,味道都好……这肉酱也可以……诶。怎么又是海藻呢?爷爷我吃了一千年海藻,烦死了!”

  一坛坛的清酒断地端了上来,饶是这酒不甚浓烈,好几坛灌下去,吕风和马和也感觉着有点头脑发昏了。那斋藤虎也是满脸红光的叫嚷到:“这次大明的两位大人领军前来,和我们商议通商的事情,这是给我们斋藤家多大的面子啊?各位一定要好好的打理这件事情,看看几位大人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要大量的采办出来,嗯,采办出来。”

  晃晃脑袋,斋藤喝了一碗酒,笑着说到:“有了大明朝的铠甲和兵器,我们就可以对武田家下手啦,哈,哈哈。他们仗着兵力比我们多两千人,可是一直欺负我们斋藤家呀。可是现在我们有了明朝的精良军械,可就不怕他们啦。”

  吕风笑嘻嘻的看着斋藤虎,大声说到:“斋藤家主,你放手打,拼命的打。哈哈,哈哈,只要你出得起金子,我吕风做主,这次我们带来的连弩,就卖给你们一百张,弩箭两万支。哈哈哈哈,唔,便宜点算,五百两黄金一张连弩,你看你能要多少?那宝贝可是用来屠杀士兵最好的兵器呀!……飕飕飕,敌人的士兵就死光了!嘿嘿!”

  斋藤听得吕风要买给自己连弩,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可是听得是五百两黄金一张,顿时又露出了难色。但是他喝下去一碗酒后,猛的喝道:“一百张,我们都要了。五万两黄金,有点困难,我们库房内的金子没有这么多,可是我们可以用白银和其他的物品替代么?……唔,只要吕大人您想要什么物产,我们一定努力筹备就是。”

  吕风眯着眼睛笑,看着斋藤半天没说话。斋藤一肚子的酒意顿时全部化为冷汗出来了,一百张连弩都这么贵了,何况其他的数千套的军械铠甲呢?虽然大明朝的皇帝开出的价钱很低,可是毕竟也要花钱的呀。

  寻思了好一阵子,斋藤这才突然笑起来:“哈哈哈,我想起来了,我们三河之城的附近,有三条银矿不说,还有一道金矿就就是以前需要用金银的地方实在太少了点,所以没有大力的开采啊。吕大人你们请多等候几天,我会派人加快开采的进度,到时候开采他十几万两黄金,应该足够付清这次的花费的……另外,斋藤家还有一点点小心意给两位大人。还请不要嫌弃我们地礼物太薄啊。”

  吕风和马和对视了一眼,马和轻笑,这种时候他是不好开口的,要说起敲诈勒索。一万个马和都不是吕风的对手啊。吕风笑吟吟的看着斋藤虎,笑道:“这么说起来,可就实在是太见怪了。不如这样吧,黄金白银地来一点,斋藤家不是靠海么?你们的渔民要是有什么珊瑚、玳瑁、珍珠之类的,可以折算成很多的金银的。”

  斋藤大笑,他立刻就放下了心来,点头说到:“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的库房里面,正好有大量的珊瑚、玳瑁和珍珠呀。珍珠可以赏赐给家臣们,可是这珊瑚、玳瑁的。我们扶桑喜欢的人可是不多,既然大人们喜欢。那就随意拿去吧,哈!”他很高兴啊,这货款一事可就算是理清了,只要自己手上有了那大批的精锐军械,只要等到一开春,路途好走了,他就要武田家地好看。

  吕风点点头。漫空里说瞎语到:“那就好,那就好啊!哈哈哈,斋藤家主,我们也是朋友嘛,我吕风个人是支持你们斋藤家的壮大地。以后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吕风我是绝对不会推辞的啊。”吕风得意的笑起来,呵呵呵,你斋藤家一打仗,就要消耗那些军械什么的。到时候还不是要向中原购买么?金龙帮又多了一条财路啊,运送军械到扶桑,秘密的卖给这些大名。你们就拿着这些军械相互里打死打活,银子和金子,金龙帮全部要了。

  听到吕风这般话,斋藤更是欢喜,连连敬酒不提,宾主尽欢啊!

  夜里,吕风躺在了一口巨大的风吕中,下面是熊熊地烈火,四周是滚滚的热水,风吕四周有六个美貌的扶桑女子给自己按摩身体。屋外是呼啸的风雪,甚至可以听到院子里面的松树被冻得炸茗的声音,也可以听到那鱼汤里的水透底的结冻后冰块发出的‘嘎嘎’声。吕风躺在这巨大地澡盆里,曼声的呻吟起来:“唉,果然是越有权越腐化啊,他娘的。老子在这里享受,那些士兵还在外面挨冻,唉!”

  拉过身边地那个扶桑少女,搂在怀里狠狠的揉捏了几把,吕风眯着眼睛想到:“倒是不错,手感挺好的,嘿嘿,住在海边的女子,这皮肤就是嫩滑呀。可惜吕风我修习的是双修大法,却也不想学那邪道之人采补阴元补充自己的真阳!算了,没来由破了她们的身体干什么?留着带回中原,稍微训练之后,这六个丫头都是一等一的狐狸精的角色,正好送去李景隆和茹太素的府上,哈哈!”

  那少女的呼吸渐渐的沉重了起来,两只手偷偷的在吕风那肌肉发达的手臂上轻轻的抚摸着。吕风却是丝毫不动情,眯着眼睛享受那热水浸泡身体带来的舒适感觉,嘴里哼着他自己都知道来历的小调。他感觉着那几个少女的身体都开始有点颤抖了,不由得暗笑到:“我都没有发情,你们却是快了呀?哈哈,可惜我如今精关紧锁,一点阳气都不会胡乱外泻,如果我不想,你们再抚弄我也不会冲动的,你们能奈我何?”

  笑嘻嘻的眯着眼睛看了看几个小丫头,吕风幸灾乐祸的想到:“你们就抚弄吧,反正最后睡不着觉的肯定不是我。”他耳朵里传来了远远的一些细微的声音,其中就有水元子大惊小怪的尖叫声:“嘻嘻,哈哈,这里不能摸的……哎呀,你摸我下面干什么?我告诉你啊,爷爷我这宝贝几万年都没有开张过,早就坏掉了,你不要摸,要摸呀……嘿嘿,你摸我,那我可要摸回来了。”

  至于周处那边的房间里面,早就传来了沉重的喘息声,吕风耸耸肩膀,思忖到:“罢了,我这几个弟子没有一个是可以守身如玉的角色。巫族密法中有吸阴之术,赶明儿传授给他们,最起码亏耗出去的都要吸补回来,否则这道行如何能精进呢?”

  听了老半天,吕风有点诧异的想到:“古怪,这马大哥那里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哎呀,他不会真的恼羞成怒,一刀子把这些小丫头都给劈了吧?那可真正的浪费了,这种档次的丫头,卖去泰滩河的画舫上,都可以卖数千两银子的!呵呵,斋藤虎要是知道,一个小姑娘的身价就顶得过一张连弩,他会不会直接用美女来换呢?绝对会的,我敢打赌啊。”

  躺在风吕内煮了半天,浑身通红的吕风终于站起身来,用旁边的粗布毛巾狠狠的擦拭了一下身体,他把六个伺候他洗浴的少女全部赶了出去。穿上一件内衣,他走到了外面的寝室内,极其舒坦的倒在了那地上柔软的床榻上。“唉,扶桑人也真会享受啊,摆明了是方便和十几个女子连床大战的布置,嘿嘿,整个地板都是床铺,多方便啊。比较起来,中原的床可就太小了一些了。”

  胡思乱想了半天,吕风诡笑了几声,翘着二郎腿,身上胡乱的盖上了一床被子,眯着眼睛盘算了起来:“游仙观、金龙帮、锦衣卫、禁军,这四个地方加起来,我黄龙门可堪使用的弟子可就多了呀。要是没有什么高手,就这份人力,在中原道门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吧?唔,冥龙会,这也是一股很大的力量,会法术的刺客,就连神仙都要害怕的。”

  “西方的那五百门人,他们只要努力些,可以在西方创造不小的局面吧?不过到必要的时候,是不能动用他们的,那是我埋伏下的火种啊,要是在中原失败了,起码还有西方可以东山再起。嘿……说起来我吕风也算不上好人,拿着皇帝的俸禄给自己办事,呵呵呵,我手下的这些人马加起来,可以比得过半个大明朝的军队了罢?”

  “哼,小寰天里面还有那些自杀性的法术在。老子在冥龙会培养地那批冷血杀手是干什么的?就是这么用的!只要他们修练出了金丹,到时候就让他们去修炼小寰天里记载的那些法术。等到日后和元圣他们正式交火,就让这些杀手发动法诀,冲进元圣他们地山门里面就是。一百个‘魔焰滔天’一同发动,你大罗金仙都要被烧成铁水的。”

  眼里闪过了几道阴冷的光芒。吕风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唔,还要继续努力啊,这势力是越强越好。也许我现在觉得自己发展得还不错,但是也许在元圣他们的宗门看来,我这样的实力,不过是小小的一只蚂蚁呢?……哼,除了我自己发展的一元宗弟子,还要把中原道门尽可能多的绑在我的身上,到时候就让他们去做替死鬼罢。龙虎山三十七名,茅山三十五名。中南山四十一名,哼。等开春了他们许诺的门人弟子一到,我立刻就给他们洗脑子,非要让这些精英弟子变成我地心腹不可。”

  想到阴狠的地方,吕风死死地咬了下牙齿,这才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唉,师傅老婆要是知道我这么胡作非为,怕是会狠狠的踢我几脚吧?她肯定要说。一元宗祖师爷的脸面都要被我丢光了,一元宗从来就没有出过我这样心狠手辣择手段的弟子啊……可是,如果一元宗都继承不下去了,你还守着清规戒律干什么?”

  “师傅不知道在游仙观干什么啊,泰道子那王八蛋不要给他老人家添乱的好。师傅虽然悟通了大道,可是毕竟根底太浅,碰到高手还是不是对手的,泰道子可不要太嚣张,招惹了修道界地人找上游仙观了……噫。老家伙们可就师傅一个人留下来了,其他的人,死得可真惨……不过。死了也好啊,他们死了一了百了,哪里象我,还要在世上费脑筋。”

  吕风用手臂撑着脑袋,斜靠在了枕头上,撇着嘴巴哼到:“老子做不来这个开山祖师的,做个混世魔王还差多。唉,等恢复了一元宗,我就一个人满天下的去转悠吧,让师傅他老人家留在素云坪教授徒弟的好。哼,这次教训过后,他不会再偷懒了吧?”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吕风才仰天叹息了一声,眯着眼睛准备睡觉了。“想得再多、再好,也是空想啊,这事情还是要一步步的做下去的……老天爷,奠基的灵丹,飞剑,法宝,你从天上给我掉下来一批吧。门人弟子是越来越多,可是我从哪里去找这么多的奠基用地丹药,门人们使用的飞剑和法宝呢?除非是打劫啊……”

  “诶,打劫啊……打劫!”吕风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找到了一张书案,抓着笔墨在一张粗糙地纸上就是一通疾书。“打劫,为什么呢?不仅仅是打劫啊,还有很多事情可以作啊。娘的,四川是一个好地方,自己有好几个修道门户在说,又是中原道门去南洋海外的必经之地。加上南疆百越之地的那些邪门宗派,来往的修道人太多了。”

  “开设几家黑店,秘密的配置一些特效的药物,哼,你们这些修道之人到了四川,总是喜欢寻幽揽胜的,总要住店的。到时候,一杯药酒毒翻了你们,把你们扒干净了再说。唔,高手是不能动的,可是那些晚辈门人却是可以下手抢劫的。了仑,中南这样的厉害门户是能动的,但是其他的小门小派的入流的弟子,抢了就抢了,怕甚?”,当

  “只要在四川境内犯事……没错,下得药物是要可以控制的,等他们出了四川再发作,然后派人蒙面了上去抢劫就是。这个么,师傅他老人家应该是可以胜任的吧?虽然欺负晚辈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谁叫我们自己没有这些飞剑法宝呢?抢劫他百多号人,飞剑就有百多口,法宝应该也有几十件,奠基的灵丹起码也有好几百粒的,勉强足够应付过现在的局面了。”

  “等到过一阵子,有了机会的时候,就去东海之外的大洋去找丹青生和飞仙子,要他们支援一批丹药和飞剑等,这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好极,就是这样,抢劫么,谁说神仙不能抢劫的?谁说神仙门徒不能被抢劫地?我抢了他们又能怎么的?”吕风发出了几声阴笑,把那信函折叠了起来。度量了一下方位后,一缕青光脱手飞出,飞剑传书朝着游仙观那边去了。

  第二日,还是风雪不断。看个三河之城笼罩在一股很古怪的气氛之中。大明朝的军队要收一些古怪地货物,并且为了这些货物愿意用金银来收购,这对三河之城的百姓来说,是很好的事情,在新年之前,他们可以大大的赚上一笔了。可是,城主突然要从整个领地内选取美女,这可就让那些家中有妙龄女子的百姓心里有点憋闷了,可是城主就是城主,他们能怎么样呢?

  吕风披着一件青色的披风。慢吞吞的背着手从内城走了出来。他也不带护卫,就这么一个人在三河之城的大街小巷里随意的走动着。一缕隐隐的寒光在他地右手指头缝隙中跳动着。彷佛幽灵一般。那是他的指刀,以前在苏州府偷包时用地家伙。这三河之城似乎也是比较富庶的,有钱的,也就是那些身上穿着中原的绸缎货色的商人少,吕风就是冲着他们去的。

  在应天府,每次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实在是没有机会体验这童年时自己最熟练地技巧。如今到了三河之城。四周都是扶桑的子,没有人认识自己,也没有人会怀疑自己的作为,吕风的那颗贼心又活泼的跳动了起来,恨不得把街上的所有钱袋都给扫空了。

  唯一让他觉得郁闷的,就是这些扶桑百姓的身高了。他必须微微的弯下膝盖,自己地手才能碰到这些人腰间的钱袋,才能用那快速而微不可查的动作从他们地腰间掠过,把他们的钱袋轻轻的勾进自己的手中。不过。吕风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没有人可以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以他如今的身手。偷几个钱袋,实在是太小儿科的事情了。

  一路上笑嘻嘻的走着,看着那些所谓的贱民打扫街道,看到街面上的人往来行走,看到他们都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自己,吕风就觉得心里很畅快。“嘿嘿,你们怎么也想不到,你们如此敬畏的人物,居然在偷你们的钱包吧?”吕风带着三分恶意想到。

  有几个敞露了胸膛的浪人佩戴着长刀,手里拎着酒坛子,放歌走了过来。看到吕风,他们小心的避到了路边上,这些没有家族势力撑腰的浪人,可敢胡乱的招惹是非的。尤其,吕风是大明朝的武将,这些浪人的胆子再大,也不敢触火吕风。他们恭敬的站在路边,直到吕风走过了这条大街,他们才一脚踢开了一个杂货铺的大门,冲进去大声吼叫起来。

  吕风听到了一个老头子无奈的叫嚷声,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昨日进城的时候,那个盯着自己不断打量的老头儿被丢了出来,沾染了满身的雪水。几个浪人兴奋的把杂货铺内的一些乱七八糟的货物给丢了出来,胡乱的践踏着。他们走到了趴在地上的老头儿身边,得意洋洋的指着他的鼻子胡乱喝骂着,却是不知道他们在叫嚷些什么。

  吕风皱了下眉头,他的眼睛尖,看到了那老头儿那沉静如水的表情。一个糟老头子,一个正在被地痞无赖欺凌的糟老头子,可能拥有这样的眼神么?那是透查了世情,近乎上窥天道之后,那淡然、淡泊,清如水,明如镜,飘然世外的眼神啊。

  好奇心起,吕风又转了回去,站在人群后看热闹。那几个浪人看到围观的人多了起来,更加兴奋的叫骂了起来,冲着那老头儿就是一通捶打。不过他们也不敢闹出人命来,只是狠狠的用脚踢了那老头几脚而已。等得他们看到吕风又走了回来看热闹了,立刻就斯文了起来,老老实实的站在了那里,对老头儿说话的口气也降低了一个声调,变得极其的小心了。

  那老头儿抬起上半身,看到吕风站在人群后,不由得眼里一亮。他似乎有点迟疑,又有点纳闷的看了吕风一阵,顾那些浪人的罗嗦,很低声的说到:“采阴补阳嫖的是女人,我们……嫖的是这个天地而已,大家嫖的对象不同罢了,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呢?”他很小心的含糊过了几个字。但是言语却是清晰入耳,让吕风听了个真切。

  吕风呆住了,‘我们一元宗嫖地是这个天地而已,大家嫖的对象不同罢了。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呢?’,这,这似乎是很早以前,自己在某个地方,和某个人说过的话呀。这个天下,能知道这番话的人,加起来过三四个人吧?就是这一番话,把自己地那位老好人师傅,气得吐血晕倒,差点就气散功消了呀。

  身上涌出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庞大的气场把他身边的人全部给推了开去。吕风慢吞吞的走到了那老头儿的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他半天。这才低沉的说到:“当年有一群老牛鼻子,坑害小爷我,想着的是让我赶快修成后下山,让我代替他们收徒弟的,不知道……”

  那老头儿露出了灿烂地笑容,低沉的,很轻微地说到:“小风子。真的是你么?真的是你?呵呵,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师伯我呢?我邪月子怎么说也是一番好心呀,唉,还亏我耗费了三年的道行,给你引动了天地灵气,让你渡过了第一道炼气的难关呢。”紧接着,那声音变成了呆头呆脑的:“啊,你就是那个风子么?诶,我是你大师伯诶。”

  吕风呆了一些。灵光子和邪月子,他们怎么进了一个人地躯体里了?借体重生,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两个人的元神进入了一个人的躯体,这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啊?可是,他已经顾得说什么其他的了,心中的狂喜,已经冲散了他心头的一切疑问。‘碰’的一声,吕风跪倒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朝着这个矮小枯瘦的老人磕了八个响头。

  那几个浪人吓呆了,他们不知道,一直被他们欺负的这个老头儿,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地来头。当他们看到吕风带着满脸的雪水,抬起头来冲着他们发出一声狞笑的时候,他们整个的吓得软在了地上。

  也不多说什么,吕风把邪月子他(们)扶了起来,把自己的披风给他(们)裹上了,朝着那些浪人冷哼了一声,一股素色的狂飚突然从他的手上卷了出来。‘小天星掌’一掌击出,那几个浪人一声惨嚎,整个人被那凌厉刚烈的掌风震成了粉碎,血浆喷满了半条大街。附近围观的扶桑百姓大叫一声,惊惶失措的胡乱奔跑了开来。

  吕风发出了几声冷笑:“你们这群杂碎,要是今日老子高兴,就下令大军屠城。哼,看在师伯和我重会的面上,老子今天放过了你们。”

  邪月子叹息起来:“风子,你却是变了太多了,你个子怎么长这么高了?功力似乎也……我居然看不透你到底有多深的道行,我甚至看不出来你是否是修道之人了。古怪,我和你大师伯遭逢大难,好容易托了个人身,虽然因为这里的百姓肉身有古怪,不能使出任何的法力来,可是我却在那生死之间悟通了大道所在,按道理说,我应该能看清你的功候的呀?”

  吕风紧紧的搂着他的肩膀,满脸说不出是悲是喜的说到:“不用多说了,等下弟子会把一切都向您解释的。您悟通了大道么?那实在是太好了,他娘的,我师傅,也就是你们的师弟萧龙子啊,他也看破了一些道理了,如今也不知道有多深的法力了……天,您说什么?您是悟通了么?悟通了?怎么可能?”吕风突然明白了邪月子所说的淋义是什么,彻底的悟通大道?那就可以白日飞升了呀!

  邪月子则是尖叫起来:“什么?萧师弟他,他还活着?老天,老天有眼啊……”紧接着,他的话又变得呆头呆脑的:“唉,萧师弟没死啊?噫,奇怪了,他怎么没死呢?老道我是运气好才跑掉了,他怎么跑的?”立刻,他又变成了邪月子那流畅的说话声:“师兄,你让我来问。萧师弟他真的没有事情么?那真的是邀天之幸了……可是风子你,你怎么又变成了这般模样?似乎你还当了大官了?我听这边的人说,说是大明朝的大将军带领的无数兵马来了,莫非就是你么?”

  吕风也没听清楚他们两个问题,自顾自的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等到两人发现实在是鸡同鸭讲,半天都没有说清楚事情时,这才发出了欢欣的大笑,同时摇头到:“你先说!”两人同时了出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又是一同大笑。

  扫了一眼那些在门缝后、窗棂缝隙后偷看的扶桑百姓,吕风二话不说的挥出了十几道强横的剑气。‘哗啦啦’一阵巨响,路边的几座房厚倒塌了下来,十几个头破血流的百姓尖叫着从废墟中爬了出来,连连磕头后,忙迭的朝着远处逃去。立刻,那些门缝后面偷看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吕风他们方圆百丈之内,那是一个活物都没有了。

  哼,倒是要想办法杀人灭口才是,否则如何找借口说明今天的事情呢?师伯,你们到时候什么都不要说!唔,我倒是有了个主意了,对其他人,就说我从你的杂货铺里买了个好宝贝,所以才对你们如此的恭敬的。唔,只要骗过了……呸,骗不过又怎么的?如今老子在朝廷里一手遮天,随行的士兵也都是我的心腹,莫非害怕什么?“

  吕风嘀咕了几句,对着邪月子说到:“我们先回城主内城,把这些年来的事情大家都说说看罢,然后么,想办法给你们脱去这个肉身,得找两个根基好的肉身给你们换上呀。唔,这不是问题,到时候随手宰两个根基好的,夺了他们的躯舍就是。”邪月子听得眼神发楞,呆呆的看着吕风说不出话来。这还是一元宗的弟子么?怎么说话的口吻简直比起那些魔教的门人更加凶残一些?

  到了城主内城内,吕风招来了周处,淡淡的说了几句,周处惊奇的看了邪月子一眼,敢多说什么,带着一百锦衣卫匆匆的出去了,随行的还有几个通扶桑语言的通译。吕风要他把刚才看到自己向邪月子磕头的百姓,一共是三十九人,全部给干掉了。如果从他们嘴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的百姓,也要全部杀掉。理由么,随便找个理由就是了,需要理由么?

  烧了一大锅水,吕风和邪月子一起泡在了水里。吕风先急不可待的把这几年来自己地努力和成绩,以及碰到萧龙子的事情说了个清楚。邪月子和灵光子则是满脸的吃惊。不断的念颂‘无量寿佛’感激老天地护佑。听到最后,邪月子摇头苦笑到:“风子,难怪你变成了这样,却是苦了你了……唉。本门,本门……他娘的,我一元宗却也有功德无量,怎的就得了这样的下场?”

  他叹息到:“罢了,我们一心清修却不得好结果,也许你这样做,才能恢复我一元宗的威名……嘿,我们也该改改了,否则一元宗的道统,还如何能继承下去呢?你说得对。等回到中原,看如果运气好。就找两具根基好的肉身让我们使用罢,故意的夺人躯舍的话,却是要再提了。哈,到时候我们师兄弟三人就去游仙观,一心训练本门的新生门人。”

  他咬着牙齿到:“等得这批门人有了成就,就是我一元宗向他们报复地开始……师傅他们死得好惨,我邪月子要让什么元圣、右圣比师傅他们死得更惨百倍。”他死死的握着拳头。指甲划破了掌心,一滴滴地血流淌了出来。

  灵光子突然又冒了出来,呆呆的说到:“可是,师傅他们的元婴居然都被夺去了,我们给师傅他们报仇,还算是一元宗的弟子么?哎呀,有了新的肉身可就好了,这几年可是憋坏了我,一点法术都用不出来呀。这里的百姓都是怎么回事呢?三魂六魄他们少了一魂两魄。这样的人怎么能活下来呢?唉!”

  吕风和邪月子纯然就当作没听到灵光子地话。这位一元宗的大师兄虽然道法高深,可是脑筋实在是糊涂了一些,听他说话。那是越听越糊涂的。邪月子仔细的向吕风问清楚了如今一元宗的情况之后,这才把这几年自己的遭遇给说了出来。

  那日灵光子的肉身被毁后,因为他的道行极深,元婴十分的强大,饶是右圣也没有来得及把他地元婴给拦截下来。他茫茫然的飞出了数百里地后,不知道往哪里走才好,迟疑了一阵,又朝着青云坪飞了回去。在他想来,元婴不要了就算了,自己最后发动一项与敌同归于尽的法术,还是很合算地。如果他彻底的毁去自己的元婴,发动那一招秘传法术的话,估计整个华山山区都要被轰平了。

  可是正当他的元婴在高空中偷偷摸摸的念了几声咒语,准备着发出那一招的时候,邪月子自爆的元婴被右圣丢了上来。元气大伤的邪月子元婴炸裂,最后的一缕元神眼看就要消散了,灵光子看到这般模样,顿时又忘记了自己的咒语,仓惶的冲下来用自己的元气护住了邪月子的最后一缕残魂。哪知道那右圣随手的一丢,一缕很阴毒的真元已经印在了邪月子的元婴之上,灵光子护住了邪月子,弄得他的元婴立刻受到了那一缕歹毒真元的轰击。

  失去了肉体作为寄托的元婴是何等脆弱,灵光子却又正在全力发动攻击法术的时候,根本没有防备,当世就受到了重击,两人的元气大伤,被罡风摇摇晃晃的吹到了东海外。眼看事不可为,两人无奈之下,就想找一个肉身胡乱寄托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重新修炼起来。那夺人躯舍的事情,两个迂腐的老道又做不出来,白白的在外面耗费了几天的功夫,结果耗去了最后的一丝真元。

  眼看得这两缕残魂就要被罡风吹散的时候,那杂货铺的老板外出采购货物,半路上被贼人背后一棍打死,正好便宜了邪月子他们二人。可是等到两缕魂魄进入肉身之后,他们这才叫了一声苦,才发现这岛国岛民的肉身有古怪,他们进驻之后,却是再也无法正常修炼了,并且一点法术都使唤不出来。,当

  两人的元神在生死之际,已经参悟透了冥冥中的那一丝至理所在,原本以为只要有了一具好的肉身,凭借着自己以前的根基就能很快的修练回去。哪知道却碰到了这种完全不适合修炼的身体,只能叫一声苦,搜索了一番这老头儿脑袋中的记忆,回到三河之城,没奈何的做起了杂货铺的老板。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稍微地恢复了一点元气之后。能重新元神出壳,再去找一个适合的肉身。

  吕风听得邪月子的话,不由得喜到:“好,好。好,虽然两位师伯吃了少苦头,可是毕竟是悟通了大道,这也是意外之喜。等回到中原,找到适合的肉身,不,只要找到了肉身,我以神丹洗伐那身体之后,两位师伯就可以元神归位了。虽然看师伯你们地元气大伤,元婴已经消散了。可是我这里有西王母一脉流传下来的灵丹在,又从一个前辈高人的那里得了神丹的用法。恢复元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邪月子欣喜万分,正要说话时,外面传来了水元子嘻嘻哈哈的笑声:“风小子咧,你在说爷爷我的好话呀?哈哈,客气了,客气了,不就是告诉你那些药怎么吃么?你怎么总是挂在心上呢?我都不好意思了……诶。你在哪里啊?床上没有,桌子下没有……唉呀呀,你大白天的洗澡干什么?大白天的洗澡也不稀奇,你的水桶里面放了个男人,还是一个老男人,还是一个又老又丑的矮个子男人,这就奇怪了。”

  水元子跳进了浴室,歪着脑袋笑起来:“吱吱,嘎嘎。你原来喜欢这个调调啊,嘿嘿,哈哈。回去了我给你好好地宣扬一把,啊呀呀,锦衣卫大统领吕风喜欢老男人。嘿嘿,到时候那些京城的官儿一定会箐着把自己送上门来地。嘻嘻,最近不是有好多大臣硬是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你么?到时候,哈哈,他们就把自己送上门说:”哎呀,吕大人,你娶了我得了罢!‘“

  水元子笑得口水四溅,吕风听得心里一阵的恶寒,恨不得一爪子抓死这个没正经的家伙。谁说自己喜欢又老又丑的男人?自己还是喜欢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啊!可是这老家伙说到做到,他还真的敢去京城里这样宣扬地。吕风想到这样的风声传出去的后果,不由得惊呼到:“你敢胡说八道,就再也没有狗肉吃了……水老怪,这位是我的师伯灵光子和邪月子。两位师伯,这位就是我所说的那个前辈,天生水灵之体的水前辈。”

  邪月子连忙从风吕中爬了出来,穿好衣服后和水元子相互见礼了。水元子知晓吕风的事情,听得是吕风的师门长辈,却也装出了三分的斯文到:“哎呀,是黄龙那小子地晚辈呀?嘿嘿,你们不要太客气了,虽然说我和黄龙真人是老熟人了,你们太客气,我也是不好意思的。呵呵呵,奇怪,你们分明是一个人,怎么说是两个人呢?”

  他眼里透出了一丝白光,自上而下的扫过了邪月子他们地身体后,这才点头说道:“唔,果然稀奇,两个元神占据了一个肉身啊,果然是希罕事情。唉,你们的元婴,怎么都消散了呢?这可不好呀,过你们师侄手里有神丹,什么样子的伤都能治好了……唔,你们两个说话可要小心啊,这小子身边有四个古怪家伙,可是他们的属下。”

  邪月子的眼里凶光一闪,冒出了一丝杀气,可是他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顿时又气馁了。吕风看得心里一酸:“师伯他们昔日在景云坪是如何的潇洒自在,那是真正的神仙中人,如今却也是心有杀气了。唉,这年头,这世道,莫非真的是好人不长命,只有做恶人才能活下去么?”

  吕风也跳出了风吕,穿好衣服后,和水元子他们一起在外面大厅内座下了。水元子手一挥,一道禁音结界笼罩了整个大厅,笑嘻嘻的说到:“唉,你们如今是同门重逢,又是好事情。风小子,你今天是好日子,可要给爷爷我一点好处啊,你的神丹呢,再给我几颗是不是?”

  吕风横了他一眼,哼到:“你倒是会做人啊,那天在皇宫里,毁了这么多的神丹,一点都心疼么?”

  水元子摇晃着身体,嬉皮笑脸的说到:“哎呀,这不能怪我不是?那天也是一下子想起来,神丹是不能多吃的,所以就随手毁掉了嘛。管你这么多了,到时候记得给我几颗就是……诶,你是叫灵光子和邪月子罢?哈哈,这回告诉你们啊,这次我们来,可是有好玩的事情地。我们带了两千三百个倒霉鬼过来。用他们来骗人家元神回去的。都是你们的宝贝师侄想出来的好主意,骗了人家扶桑神明地元神回去炼制丹药啊。”

  邪月子呆了一下,连忙问清了这次的事情之后,由得低声喃喃说道:“这是天意啊。八百万强大的元神么?那。也就怪不得我了。”他看着吕风,凝重的说到“风子,如果你能尽可能多的收服那些元神的话,给师伯我一百零八万元神罢,师伯的法宝什么的都被毁掉了,这回准备炼制一件法宝使用。嘿,原本以为这样的法宝是不可能炼制成功的,但是有这么多地元神撑着,想必希望很大罢。”

  水元子愣了愣,很小心的看着邪月子问到:“你要炼制什么东西?需要动用这么多地元神?你。你不会是想要……”

  邪月子看着水元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到:“一元宗典籍中秘密记载的。号称修道界威力最大的‘九阳碎星钺’!”

  水元子翻了个白眼,连连摇头到:“你们疯了,你们一元宗的人都疯了,黄龙那小子要是知道他的门人变成这个样子,一定也会疯掉的。”但是他立刻就大笑了起来:“不过,我喜欢啊,‘九阳碎星钺’。昔日神魔大战地时候,也就只有巫族的一个长老炼制出了一个半成品呢,因为他找不到这么多强力元神作为献祭,那是不可能成功的。嘿嘿,我也想见见那九阳碎星的威力啊……号称一但使用,天地迸裂的九阳碎星钺,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呢?”

  他小心的咕哝道:“诶呀,这样的法宝,想必是可以把南天门给一刀劈碎的吧?这样就好。用象上次那样,被人关了南天门,堵在门口一通围欧了。哼哼,几十个大罗金仙打我一个人,他们也好意思么?”

  吕风心里一阵阵的发寒,老天,被复仇地怒火烧昏了头的邪月子和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水元子碰到了一起,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啊?他不敢想下去了,就希望老天爷自己多长眼睛,不要让他们做出什么不可收拾地事情来吧。

  灵光子突然呆呆的说到:“师弟,这九阳碎星,虽然典籍上有记载了,可是那些材料太难得了呀。要上万种珍奇的材料,才能炼制出钺体的,可是很多材料,只有在瑶池神山等仙境中才有出产,怕是我们弄到吧?”

  水元子听到这般说法,不由得也愣了一下,有点愁眉苦脸的坐在地上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想不出好办法来。他嘀咕到:“哎呀,瑶池神山啊,要是这次没有西王母的门人出现,我也许可以跑去帮你们找材料的,反正那三千世界,我也能找到出入的门户呀,当年我也没少去瑶池偷东西的。可是,既然有西王母的门人留在了瑶池,我可就不敢去了。她西王母说过呀,我水元子敢再次的靠近瑶池,就要打断我的腿……我不过吃了她一只青鸟,至于这样么?”

  吕风彻底哑然,他无聊的在藏天印内搜罗了好一阵子,找出了一个直径尺许的怪异法宝,随手丢给了邪月子。那法宝中间是一颗巴掌大小的圆形蓝宝石,上面镶嵌了无数银色的颗粒。三道流线型的支柱从中心的圆盘处朝外探出,每个支柱伤都带着一枚精美的月牙。三枚月牙,刚好组成了外面的大圆。三枚月牙的六个齿之间,有细微的银色电流在往来流转。

  整个法宝发出了细微的‘嗡嗡’声,轻轻的飘浮在空中,缓慢的旋转着。每旋转一周,那三枚月牙上就有无数璀璨的银星洒落,充满了一种神奇的优美感觉。

  水元子、邪月子呆了半天,水元子这才大声叫嚷起来:“哈,我说呢,那夏颉老不死的把巫族的道统传给了你,你小子掌握着巫族八成的秘宝啊。不过,这九阳碎星钺应该是一等一的宝贝,要是完成了,其中纯粹的毁灭力量比起盘古开天斧有过之而无及呀,怎么会落入你手中呢?唔,感情就是因为它是没有完成的,所以才被划入了巫族的二流法宝之中罢。”

  他兴奋的搓搓双手,笑道:“这下可好,不用四处去找材料了,这宝贝元体已经完成了,只要加入足够多的元神祭炼之后,就可以得到完成体的九阳碎星钺了。哈哈,这宝贝可是直接抽取异界的毁灭性能量,和我们这个世界的任何物体一接触,那就是轰隆隆的乱暴呀。只要你抽取的能量足够多,把看个人间毁掉也不是难事。”

  邪月子把那法宝贴胸收好,点头说道:“没错,这是借助异界的力量进行毁灭的东西,盘古开天斧,还属于这个世界的范畴,比较起来,这九阳碎星钺的威力更大。只要有足够的元神注入,就有足够的力量撕开异界的大门,从中抽调能量了……贫道就不相信,那元圣他们的主人,身体不是血肉之躯,受这样的法宝轰击后还能不死。”邪,子的眼睛里面,再次的露出了几道凶很的光芒。吕风叹息了一声,点头说到:“那,就这样罢。我们也不能做得太露骨了,能直接带着人去他们的神宫哄骗他们的神明是是?所以呢,过两天我们找个借口,去他们的神宫参观一下,把那些神官都赶走,这才方便我们行事的。”

  三个人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小心商议起来。他们不像是三个道高德隆的修道之人,反而像是三个准备杀猪屠狗的屠夫,正在密谋怎么下手杀得更快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