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智终于从荧屏上消失,叶荣衡叹了口气,看来,这些武器,从单体角度来说,毁灭力或许足够。
Y可以轻易地切断百米内的一切,射穿百米内的所有东西,但这种破坏力尚不是足以自傲的,重要的是,Y有着不怕任何武器的特性,不论是斩击,枪击,爆炸,辐射,冰冻,对Y几乎都没有影响,若是看准地方,Y甚至可以斩断或弹回子弹,乃至导弹。
而且,Y还有一个特别的功能,可以变成任何同体积形态的东西。
而R可以腐蚀一切,更有超强的破坏力,力大无比,就是钻石也经不起他的一捏。
如果说Y是利刃,那么R无疑是毒药,这样的武器,乍一看来,似乎比之导弹尚且不如,但是他们和导弹有着完全的区别,他们几乎不可能被消灭,他们是活的,这两点,正是他们的可怕之处,好好利用的话,这比任何武器都将危险。
和宫智这一轮,R输了,输在飞行和道术上,若是Y,应该能弥补飞行这一点。
在凡人的眼里,宫智这层次的人,绝对不比超人差劲,中国的道术,和现代的高科技相比,谁更厉害呢?
无疑地,如果真的有神,那么在传说中那么夸张的神面前,科技势必变得荒谬可笑,犹如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但是,这里没有神,道术毕竟还不是仙术,没有神奇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所以宫智这一游戏之战,并未决定道术是否强于科技,因为他还没能消灭R。
既已到千米多的高空,已经不可能有人看到自己了,宫智索性直飞目的地。
城市的夜色在宫智的脚下掠过,仿佛在欣赏一幅图画一般,宫智一派悠闲地立于剑上,微微低头看着美丽的灯景。
忽然间,宫智想到一个问题,自言自语道:“哎呀!飞在上面,上哪找华仔的家去啊!”
说完,宫智驱剑下降,在诸多的大楼间做穿梭飞行。
城市灯光在身边快速地掠过,宫智却毫不轻松,大厦间的空隙对某个人来说,可能很大,但是,在御剑飞仙的状态下,就未免显得狭小了点。
七弯八拐下,宫智还未看清正飞的是什么路,就已经到了下条街,宫智摇摇头,极度郁闷道:“真是麻烦,这城市还真是拥挤得不行。”
急急地,太极剑突然消失,宫智横空一跃,落在附近的大厦顶端。
四周审视一番,宫智突然发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哎呀!我这是飞哪来了?这次可大条了,连方向都摸不清了!”
宫智在天台上来回踱步,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路也摸不清了,搞不好一不小心飞到城市另一头了也说不定。
之前找宫蝶时就耽搁了不少时候,本该在一周前就找到宫蝶的,可是他一不小心飞去了香港,还以为是C001市,在香港流浪了一整天。
那一天,宫智正飞在香港的上空,还是那一派自得的悠闲姿态,自以为飘逸。
流云在身边掠过,丝丝凉意沾在他的道袍上,沁湿衣角,宫智正享受着这神仙境界,忽然间,宫智眼前一黑,一阵刺痛自鼻梁传来。
紧接着,宫智身子一歪,急急地向下坠去。
啊……
绵长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宛如飞机坠落一样,划破长空。
砰地一声巨响,宫智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一座小别墅的屋顶上,冲势不止,一道护体剑气护住宫智的身体,撞破屋顶,直撞入屋内二楼。
在剧烈的坍塌声中,响起了震人耳膜的女性尖叫声。
烟尘四起,迷茫中,宫智闻到一丝特别的香气,这香气让人闻着非常舒心,宫智不禁深呼吸了一下。
他的眼睛已经被烟尘和一个不明飞行物合力蒙住了,只能听到好象有一个女人突然尖叫起来。
原来自己压在女人身上了,宫智这么认为,好在落下来及时用了柔劲缓冲,不然此刻就不是尖叫,而是只有半截的惨叫了。
不过,这感觉,这柔软,这温度,宫智深呼吸享受了一下沁人心脾的滋味后,连忙用手擦拭眼睛。
宫智这一动可不好,立刻察觉到这感觉为什么这么舒服了,他的手摸在了一条光滑的肉臂上,不,这粗细,该是大腿。
女人似乎不再叫了,反而惊恐地望着压在身上的人,可惜,她看不到那人的头,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跨下。
先前的尖叫是惊吓,此刻女人所有的,只有恐惧与害怕。
仔细一看,这个女人虽不是十八年华,看年龄似将步入中年,但尚是风韵十足。
柔腻光滑,白里透红,红中透粉的鸭蛋脸,弯细长短,疏密浓淡恰到好处的眉毛下,有一对水灵灵的丹凤眼,微微有点翘的鼻子下边生就一张不大不小,唇红齿白的樱桃小口,右腮上点缀着一颗美人痣。
一头似墨的长发,像青缎一样,闪闪发光,额前自然地斜掩着刘海儿,整张脸更蒙上一层水汽,莲藕般的手臂因为紧张和惊吓朝身前勾拢,却又因为宫智叉开双腿,而抱着宫智那粗壮的大腿,只是她自己还未察觉罢了。
胸前那两座不知大小的乳房被宫智压在小腹之下,不晓得会不会压扁,身下俱被宫智压了个正着,无法看到,不过,看起来,这女人就是一个正洗澡的美妇。
倒是宫智,缩手擦拭眼睛,不想手一拖,就摸在了滑不溜手却又弹性十足的大腿上。
这一下宫智双眼立刻亮了起来,宛若漫画中的人牙齿闪光一样,只是宫智却是呆住了。
另一只手迅速地擦去眼睛的白色灰尘,揪下眼前的黑色不明物,他呆住了。
他是呆住了,不过,他的血液却没有呆住,鼻血顺着他的鼻孔流了下来(多余,不从鼻孔,怎么叫鼻血),但,不是滴在地上,而是滴在……
身下美妇的隐私部位。
美妇不敢稍做动弹,大概是以为男人是罪犯或是什么吧!惟恐稍一不慎,引起男人不高兴,一下把自己给结果了!
这个时候,可以大胆地说,就是宫智现在要强奸她,恐怕她也不敢反对。
二人这样呆呆地定住,将近一分钟后,见身下还是没有动静,美妇有些怀疑身上的男人是不是死了,试探性再收拢了一下手臂,把宫智的腿扳动了一下,突然间,她的眼前多了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在男人的跨下,直直地顶着美妇的脖子,美妇立刻知道男人还没死,因为死人是不会有生理反应的。
宫智受这一摆动,回过神来,嗖地一下吸回鼻血,定了定心神,翻身下马。
大口喘着粗气,这回真是歹运,居然一下摔在女人跨下,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女人裸体。
脑中浮现出刚才所看到的黑森林,伸手抹去口水和鼻血,突然间,发觉手中还抓着一撮毛,仔细一看,原来是只不知名的小鸟。
都是这小鸟累事,宫智不由怒从心起,甩手一下把这被自己撞晕的小鸟扔了出去。
小鸟啪地一下摔在浴室的墙上,顿时变得血肉模糊,粘着羽毛慢慢地从墙上滑下,一点一点,流进浴盆里,这一下,顿时让浴室增加了一点残忍危险的氛围,那美妇却更感到害怕,惟恐这男人是自己的情敌派来杀自己的。
突然,快感从宫智的体内传来,不禁让宫智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哇!舒泰啊,体内莫名其妙的火焰像是得到宣泄一样,全数朝下体涌去。
这幅画面十分有趣,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坐在浴盆旁,两手撑在背后的地上,保持着斜坐之姿,闭上眼睛,似乎非常享受于此刻的状态。
而一个裸体的美妇人和他面对面躺着,纤纤玉手正撩开道袍,隔着裤子抓住男人最要命的地方,一对丹凤眼露出祈求和害怕的目光望着男人。
这样的光景原本也没什么特别,不就是一男一女调情准备做爱嘛!
可是特别的是浴室的顶部穿了,二人全身白灰,男人穿着道袍,而一旁的浴盆里还躺着一堆一看就知道是稀烂的死鸟。
“噢……喔……”宫智的喉咙里发出表示愉悦舒畅的声音。
见男人仿佛很享受,美妇人的心开始定了下来,说不定,只要把这个神秘的男人伺候舒服了,他就不会杀自己了。
这想法似乎有点傻,试想一下若真是她情人的老婆派来的杀手,哪会以这种方式出场,这个美妇人并不是香港人,是内地到香港来的,可是,无文凭,无能力,无工作经验,无关系的她来香港又能做什么呢?
初期只是做一些工资少,工时长的工作,但她渐渐吃不起苦了,之后成功吸引到一个颇有点钱的老板包了她做二奶。
可是,无端端竟被那老板的老婆发现了,现实可不是电视,那母老虎才不会笨到自己上门,先是派人警告于她,她则求救于男人,可是,如果那男人敢负责任,也不会只是包她做二奶,玩地下情了,二择其一的话,男人当然屈服在自己老婆下,第三者终归是第三者,不然也不叫第三者了。
但是,这样的男人总是不知足的,能花那么多钱包二奶也不可能是全无感情的,钱也不甘心白花,只得给她换了间别墅,为了钱,也为了对这个懦弱的男人产生的感情,美妇还是没有离开,自然就要防备那男人老婆的加害了!
也正因如此,被宫智突顶而入,美妇人的反应才会如此反常,竟然希求能以自己换回生命。
身上的男人在自己身下定了半天,紧接着就是起了男人反应,翻身过来又甩死一只奇怪的鸟儿,但是那下面还是一柱擎天,柱子还不小呢!
美妇人一伸手就拨开道袍,抓住裤子下的那根柱子抚摩蠕动起来,宫智也是毫不挂心,有舒服就享受一下,下面被人抓住的地方温热无比。
下面,下面,宫智突然想起来,这回是在干吗了,不是吧!千年道行一朝丧,自己的老处男不会破在这个美妇手里吧!
清醒过来,宫智立刻低头看着正用另一只手摸自己裤腰带的裸体美妇。
一对风骚挑逗的丹凤眼在宫智的脸上打着转,玉体横陈眼前,宫智已经全无所觉了,看着美妇厉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美妇一惊,动作停了下来,就那么握住宫智的命根子,呆呆地看着宫智,眨了两下眼睛才说道:“你不舒服吗?”
宫智还是挺舒服的,没有动作,只是继续问道:“我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美妇犹豫了半晌,突然慌张起来,一边爬到宫智身上,一边说:“求求你别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宫智急忙说:“喂喂喂喂,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你你你,你别……别上来啊!”
不知道为什么,宫智只是说话,却不伸手阻拦,任由美妇爬到自己身上,难道……他只是做做样子,其实是突然开窍想做个淫僧,再次破掉自己的老处男之身?
说时迟那时快,美妇人的樱桃小嘴已经封住了宫智的嘴巴。
这回,宫智是真正的天上掉下的艳福,看这架势,国宝级的处男今天要在此献身了。
宫智喉咙中发出闷声,他不是不想动,而是很难动,从天上被那破鸟撞中,一下让他气走岔了,一时掌握不住平衡,若非如此,也不会直掉到地上,半空中就可以再飞起来了。
但是如果只平息走岔的气,他势必会活活摔死,千米高空落下,那冲击力非凡人所能抵受,时间仓促,好在宫智功力过人,百忙中还是缓下了冲势,本来应该没事的,但是刚才那一动,加上美妇给他的性欲刺激,没防备下,一下就让他走岔的气再度一岔,这可好,宫智除了说话,没力气动了。
美妇人急切中捧住宫智的脸蛋,一吻住宫智,就用她那丁香小舌紧敲宫智的牙关。
宫智哪经过这种阵仗,顿时幼稚地用舌头去挡,妄图来个唇枪舌战,趁自己堕落前把美妇那滋味无穷的舌头给赶出自己的领地。
不过,在美妇来说,这却是对方的回应,保命有望,男人也算得上英俊,本钱也不错,倒也不委屈自己。
霎时间,两条舌头你进我退,你中我侧,缠绵悱恻,战得是如胶似漆,难分难解。
糊涂中,二人呼吸渐重,美妇也似乎进入了状态,扑倒宫智在地,一边不停地在宫智嘴里搅动,一边开始扒宫智的衣服。
这可不得了,宫智拼着受点内伤,也不能任其施为,吃力地抬手推拒。
这不推还好,一推不得了,手中立刻多了两个柔软的肉包,酥麻温暖的触感让宫智再度一愕,美妇却是快感顿生,香唇终于离开了宫智的嘴巴。
宫智连续地喘上几口气,终于大喊道:“你住手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美妇再次停下来,眨巴两下眼睛,像是吓坏了,说:“你不喜欢吗?那我们换个方式!”
说着,美妇就急忙退下去,准备解开宫智的裤子,宫智立刻大叫道:“住手啊!你到底是谁啊?怎么我一掉下来,你就想害我破身啊!”
美妇楞了半晌,这才明白过来,问道:“怎么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杀你啊?你最好快把衣服穿上,哎呀……”宫智连忙别过眼睛,不去看那雪白而曲线优美的胴体。
“那……”美妇眼珠乱转,好一会,她又大叫起来:“啊!”
接着急急忙忙拉过沾了灰尘的浴巾,遮在自己身前,靠到角落里,戒惧性地望着道士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怎么会……会……”
说着,指指天空,又指指宫智这样比划了两下:“会从上面下……下来!”
宫智舒了一口气,总算保住了童子之身,暗暗调息,望着被自己撞破的屋顶,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被那只破鸟给打下来的!吓到你了,真是对不起!”
朝浴盆努努嘴,宫智自己都觉得好笑,堂堂御剑飞仙,居然撞到一只鸟,他这恐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杰作了!
美妇仿佛惊魂未定,听得不明不白,再次想确认道:“那……那你……真不是……来杀……杀我的?”
宫智觉得奇怪,反问道:“怎么有人要杀你吗?”
美妇点了点头,宫智继续说道:“能不能麻烦你扶我到好点的地方躺下来,骨头都摔散了,我只需要一会就能走了!”
“那……那等我穿上衣服先!”说完,美妇飞快地跑出浴室,跑进卧房,先用略有些脏的浴巾擦拭了下身子,正要拿衣服,斜眼看了看床头的电话。
需要报警吗?这个奇怪的男人,这么撞破屋顶都死不了,还趴倒在自己身上。
犹豫再三,美妇放弃了报警的意图,继续穿衣服,一会儿,美妇穿好内衣,又套了件睡衣,再走向浴室。
宫智还是那样躺着,见美妇来了,先前是没穿衣服,此刻穿了衣服,却是更添妩媚,美妇有点畏畏缩缩的,宫智宽慰道:“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真的道士。”
看看头顶的破洞,看看宫智,为什么会从上面摔下来,美妇还是想不明白,问道:“你的衣服都脏了,破了,要不要先帮你换件衣服或是擦一下?”
一边扶宫智坐了起来,美妇一边这么说着,宫智正用内力接通走岔的气道和经脉,但要一次过震掉身上的灰尘,却是有所难为,只得说道:“那就麻烦你擦一下好了,换衣服恐怕有些不方便!”
美妇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俏脸绯红,手下一松,宫智迅速地朝后倒下去。
嘣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宫智不禁哀叫起来:“哎呀!”
美妇急忙又扶起宫智,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宫智说道:“没事没事,摔不死我的!”
美妇又慢慢地放下宫智,从墙上拉下一条毛巾,帮宫智擦拭起来。
秀眉如月,水汪汪的美目内,正闪烁着两点星眸,仔细地在宫智的身上探索着,将毛巾略为沾湿,一点点地帮宫智擦拭着身上的灰尘,是那么温柔,那么小心,就像惟恐宫智身上有什么伤痕,会触疼宫智一样。
对着她现在的情人,或许有些作假,但此刻的她,应该是真正的她,为什么如此温柔可人的女人,踏入社会竟会是如此遭遇呢?
宫智的眼光一刻也未离开美妇那认真而让男人充满愉悦的脸庞,难怪她的反应会那么反常,她将自己看成了要杀她的人,以图能用身体换来性命,多傻的女人,若真是要杀她的话,她那样,只会让男人爽过之后再杀她罢了,可又是为什么会有人杀她呢?
真是走到哪都有麻烦事,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好,还是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件好呢?宫智实在不知。
正思考着,美妇略做擦拭,再度扶起宫智。
宫智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真是麻烦你了!老道我会报答你的!”
恢复了状态,宫智才重新自我称呼起来,他不仅是老处男,还是上百年的老处男,这件事,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
在美妇处逗留了许久,宫智才算完全恢复,看看天也黑了,美妇也挽留起来,宫智了解了美妇的事情,也劝说着,这种事帮也不好帮,不帮吧!自己毕竟也受到人家好好的招待,宫智也觉得挺棘手的。
第三者的存在总不是永远的,迟早也要有个结果,自然,第三者的结果通常是伤心分别,或者是达到目的即离。
(本章内容属于外加篇,本可以多加精彩,但是为怕读者不喜,所以本章不做过多延伸,只叙述宫智是如何倒霉和凄惨,若是有读者想要将此章延伸,或是来个宫智失身,请参加投票,视投票情况,决定此章内容是否作为OVA继续延伸,谢谢大家支持。)
作为报答,宫智想了个办法,给了一道符给美妇,此符入水即化,无色无味,更无黑乎乎的符渣,只要美妇将此符化水给那男人的老婆喝下,就可以让那男人的老婆和气以对,同情美妇,这样,当不会加害美妇了!
做完这些,宫智就离开了,虽然知道此地是香港了,他还不能立刻离开,还得找到太极剑才行。
走在别墅小区的街道上,宫智掐指一算,找准太极剑的方向,避开人群,急急纵跃而去。
在别墅区靠近路口的地方,此刻灯火通明,五辆警车停靠在一边,大型的探照灯正照着一旁的别墅小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因为太多的人头了。
内里正有无数拿着照相机、摄影机的人在拍摄着什么。
小院内有一个小狗屋,狗屋内的狗正朝着什么不停地吼叫着。
“各位观众,目前,这把奇怪的剑已经在这里呆了五个多小时了,但是它的光却越来越亮,警方依旧没有办法将它起出,更有一名警员已经负伤送至医院,现在我们再来采访这间别墅的主人。”一名漂亮大方的女主持人正对着摄影机滔滔不绝地报道着。
镜头一转,已经转到一对应该是夫妇的人脸上。
原来,太极剑落在这对夫妇的家里,在狗屋的门前直直地插入大半截,白日里,仍发出那夺目的剑光。
狗门被奇怪的东西挡住了,那小狗左看看,右看看,又吼叫几声,见这东西还不让路,不由一口咬向太极剑,哪知道,怪东西突然爆发一道光亮,把小狗给震回窝内,自此,小狗只敢象征性地叫唤了。
这一把剑顿时引来了路人的围观,这家的主人也跑出来看,一时议论纷纷,记者相继涌至,造成了骚动,警察也跑不掉,迅速赶来,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于是警方下令,要把这把剑给起出来,交给相关部门处理。
但是太极剑非平凡之剑,人们俱都不能靠近,好不容易一个警察全副武装,穿上装甲靠近,却也是步步艰辛,最后更被暴起的剑光划破重机枪都无法穿透的装甲,喷血飞出。
现在这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周围的别墅上都围满了人,都要看看这神奇之剑接下来的发展,这把剑更是轰动全港。
警方目前只能尽力维持秩序,另外就是联系研究部门派人来想办法处理。
在远处见此情景,宫智不禁头痛,怎么就引起骚乱了呢,现在可怎么办?
难办的就是宫智不想自己引起任何注意,他乃方外之人,在这么多人的围困下,就是他,也很难无声无息地把太极剑取走。
急切中,宫智也顾不得许多,先跑进去看看状况吧!
一念及此,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奔上前去,可是此刻都拥挤着,他宫智在不能施展武功之下,也是举步为艰。
“喂,挤什么挤?”
“闪开闪开,别插队。”
在诸如此类的声音中,宫智挤了进去,左一人,右两人,前三人,后四人,前面人看腻了又出来,宫智一个不小心,前进的他又被其他人给挤了出来,不禁烦躁不堪。
“妈的,搞什么飞机啊!有这么好看吗?”气急之下,宫智也不禁口吐恶言。
今天真倒霉,先前撞了只破鸟,接着又差点把童子身断送,现在还得受这门子挤气,宫智也顾不了许多了,用道袍遮住脸大喊道:“都给老道我让开,我来拔剑的!”
这一声喊,动地惊天,声震全街,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转向声音发源处,期待地看着这个方向。
周围的人看见是一个道士,不由信了三分,立刻分开道路,让宫智过去。
宫智左手道袍遮住眼睛以下的部分,大步朝前走去,想不到这么简单。
刚走了两步,宫智就大叫不妙,前面涌出了大量的记者,照相机,摄影机,全朝自己冲了过来。
“请问你是谁?”
“这位道长是你说要拿剑吗?”
“这把剑是你的吗?”
“你真的能拔出这把剑吗?”
……
问题一大堆,把个宫智吵得头都快炸了,更有甚着想拨开宫智的手或从底下朝上拍要给宫智照个全相。
当然这些方法都是多余的,在宫智的功力下,手把道袍紧紧贴着下半张脸,怎么也拉不动。
宫智则是一言不发,低头前行,记者们自然要退,但是依旧不死心地边退边问各种各样的问题,新闻,要的就是新啊!至于这个新有没有心,就不是这里可以看到的了!
好不容易走到剑前,仿佛共鸣一般,太极剑光芒一盛,一众人等立刻被一股剑气排斥开。
场中顿时宁静下来,近千人全部屏住呼吸,就连警察也没敢出声一下,都看着唯一接近剑光的宫智,就是电视机前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望着电视。
街头大荧屏就更别说了,饭碗端在嘴边,张大嘴巴准备接饭,可是手却定住了,桌旁的人都转过头盯着屏幕一动不动的,收银员把找的钱递了出去,可是钱停在她手中,就是没人接,她也不急着递,都那么呆呆定着,红绿灯似乎失去了指挥的作用,人行横道上的人都站立不动,汽车也不再开动,都望着附近大厦的大银幕,更有在餐馆吃饭的人连叫几声发呆的服务员都没反应的,千姿百态,无所不容,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宫智那抬起的右手上。
蹲下身子,宫智一把抓住剑柄,顺势一拔。
清脆之音震撼鼓膜,剑终于被拔出来了。
本应是众人期待的光芒大盛,但此刻却是光芒暗淡下去,进而宫智把剑插入自己衣袖,消失不见了!
饭终于从口里掉出来了,掉回碗里,眼睛终于会眨了,钱终于找出去了……
记者们立刻朝宫智涌去,这个时候,宫智哪敢多留,脚下加劲跑了起来,迅速翻过矮墙,见众人不让路,一股柔劲迅速挥出,当先围观的人立刻感觉到一阵飓风袭来,不由都是一退。
在旁人的眼里,还以为是众人给宫智让路,挥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缝隙来,宫智仿如泥鳅一般,穿梭过去,任凭众人伸手想要拉住他,也无法数十只手在身边擦掠而过,明明都抓到衣服了,可不知为什么,就是那么一滑而过。
宫智开始了他的香港大逃亡。
关键是宫智想尽量不引起更大的奇观,不然早就飞上天跑了,或者直接消失,此刻也只能以略超过刘翔的速度跑上大马路。
警察在这一大片群众面前等于无物,所有人都奔了出去,追赶宫智而去。
千人大狂奔,宫智这个神秘人这回是出尽了风头。
太极剑所落下的地方已经是路口了,要不了几步,宫智就到了十字路口,此时也顾不了那许多,哪还能分方向,只管前冲,只要以现在的速度拉开大家的距离,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他就可以轻易脱身了。
突然间,宫智发觉身侧闪出强烈的光线。
吱……地一声长音,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哼,一辆汽车,把宫智给撞地飞向路口中央,这里已经是交通拥挤了,这下,来看热闹的,过路的车都停了下来,宫智倒在路口中间,后面那一票人也追了上来,亲眼看到宫智被车撞飞,那司机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众人也都吓得惊呼起来,呆了一下,都楞在原地,只有记者们,双眼发亮地猛冲向前,而警察则被众人挡在后面,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宫智再吐恶言:“妈的,又被车撞了,今天霉到家了。”
说着,宫智迅速爬起来,浑像个无事人一样,继续逃跑。
众人反应过来,更觉惊奇,千人大狂奔再度上演,冲啊!
虽然奇怪,但是剑和人处处都透着神奇,人们哪肯放过这大好机会,更别说这里面还有最喜欢凑热闹最年轻的所谓潮流一族,整条马路的交通,顿时瘫痪起来。
本打算拉开距离的宫智再度暗暗叫苦不迭,这一路奔来,千人狂奔大队不见丝毫减少,因为路上的人立刻就看到宫智了,全港都轰动起来,人群是越滚越多,要不是宫智的速度够快,动作灵活,左钻右突,恐怕早就被完全围困了,但是,饶是如此也已经是十面埋伏。
跑着跑着,宫智看见前面路口摆了一个牌子——前方施工,车辆绕行。
到处都是人,也幸好到处都是人,不然宫智也早被后面的车给追上了,宫智也顾不了许多,纵身一跃而入。
正在施工路口打滚,突然间,人不见了!
咦!怎么人不见了?
及至众人推到施工牌,一拥而上,才看到,一个下水道口。
宫智正在里面跑呢!
“妈的,今天倒足了霉,臭死了!”全身掉在水里的宫智三度口出恶言,迅速地跑着。
这回好了,只要能从下水道里跑,追自己的人就没那么多了,在这里也容易消失一些。
宫智刚一想完,后面就传来大量的脚步声,一大群的吆喝声。
“追啊,追啊!千万别让他跑啦!”
……
到这个时候,众人已经忘了到底追上了有什么用,想干什么,只是要跟着宫智,人往往就是这样,顺着一时的兴奋和感觉勇往直前,其实却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这群人里恐怕只有当先边跑边报道的几个记者知道他们的目的吧!
宫智终于苦下脸来:“不是吧!这还要追?到底想干吗啊?”
十分不想出名的宫智这回可真是骑虎难下,到底要跑去哪已经完全搞不清楚了,反正是见空就钻,下水道里是四通八达,可是他清楚地看到身后的追兵,有的还来句兵分三路包抄,这什么跟什么啊!
他更清楚地听到,不单是自己身后有人,上面还有人顺着下水道和探听器随时在地面上跟踪自己的行踪,这让宫智更为发晕!
这些个人真是法宝尽出,无所不用其极,可是,任后面怎么呼唤,怎么喊叫,宫智就是不停下来,这样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啊!
警察已经完全控制不了形式,宫智又没犯法,全港警察只好总动员,把守住各交通要道,尽量避免交通上的意外事故。
宫智的嘴里已经不知道发了多少牢骚了,他的火气已经彻底飙升上来,可是……
他的去路也已经逐渐被锁定了,每每跑到下水道的路口,就可以听到有一两条路口里已经有了脚步声,看来他跑得快,人家人多,分得更快。
终于,宫智再也耐不住这样的围追堵截,再度打算到地面上去。
下水道里阴暗潮湿,偶有恶臭,宫智先前沾的污水早已干涸,此刻见到前方终于有口同地面了,迅速跑去过,一下跳向对面的梯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滩污水自上面的缝隙流了下来,把跳过去的宫智淋了个满头满脸,宫智不禁呆在了梯子前大骂道:“这是谁啊?”
他已经快要崩溃了,多年的清修也即将到修养底线了,声音在整条下水道传了开来,以他的修为,自然也听到了,只是他听的不是回音,而是逐渐靠近的人们的吆喝声和脚步声。
顾不得这许多,宫智甩手一掌推向上方厚重的铁盖,在宫智的掌力之下,铁盖硬生生被推开,好在上面还没被围,宫智深呼吸一下。
跑了个把多小时,就是他也有点累了,内力虽深,但肌肉承受度却是有限的,这一点,他也不得不服那些马拉松脚力的追逐者。
轻轻一跃,宫智已经趴在了圆形的洞口,喘了两口气四周望望。
这一望不得了,不禁大叫:“妈的,还让不让我活啊!”
原来,这是个大十字路口,其中两面都正有人狂奔而至,在路口守卫的警察们也被那股气势给吓到了,这种群情汹涌的程度,哪里还拦得住啊!
宫智立刻爬上路面,哪还管是什么地方,只管朝人少的地方钻。
“疯了!疯了!全香港人都疯了!”一边咒骂着,宫智仿似段誉的凌波微步一样,几下扭啊转啊的,越过中间挡路的人,一头钻进了路口一栋大几十层高的大厦里。
“喂!喂!”那门口的营业员早看到情形了,也认出这个道士是什么人,他这一进去还得了,虽然大厦下面几层是商场,人多是好事,但是人家要的是顾客,平时就算有逛的,起码也看看,可不要又不看又不买的。
这道士要是一进去,后面那群人,还不把这个大厦给撑爆啊!
可是这个当门面形象的营业员又怎么能拦得住宫智呢!
咻地一声,就被宫智给滑进去了。
“各位观众,现在这个神秘的道士已经跑进了有八十多层高的商汇金融大厦,到底,他要跑到哪里呢?会带给我们多么奇特的现象呢?请继续关注我们奇闻追……哎呀!”率先追到门口的一个记者一边朝大厦内跑,一边侧过头来,对着摇摆不定,气喘如牛,满头大汗,全身湿透,汗如雨下,总之就是热得不行的摄影师扛着的摄影机镜头报道着,不过说到半途中,这个记者砰地一下,一头撞在大厦中间的门柱上。
也来不及呼痛,记者一边对着镜头道歉一边继续朝前跑,大概他也不会想到现在电视机镜头前的笑声了。
也真难为这摄影师了,做他们这一行有时候真的是挺累的,为了生活这么拼命,虽然是难得一次,但搞得要到达人体极限的,恐怕他也是平生头一遭了。
“各位观众,寻幽探密伴随着千人狂奔的队伍已经到达商汇大厦,到底这场奇特的事件会演变成什么状况呢,那拔剑者又要到何时才会到体力极限呢,时间不多,请继续收看这前所未有的盛举,我们会尽力为大家搜索追踪大队里面的笑料和追踪大队的人们恐怖的一面!”另一个记者,在众人的推挤中,对着时而向着他,时而被推开的镜头,一边报道,一边被挤进里面。
这样的工作态度,让人不得不说一句尽职尽责。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以年轻人为主,中年人和青少年为辅,个个都是大汗淋漓,气喘如牛,但是,一股兴致还是高昂无比,到底他们追到要干什么,估计他们还是不清楚,也许只是觉得好玩,热闹,也许,只有那些职业如此的,才知道他们追上去,是为了拍摄更多的景象,更多的超现实资料,以及更多的头条新闻。
然而,警方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在之前,就有相关研究机构对太极剑的异常剑光进行了探测,让警察去取出剑来,以免造成严重后果只是对外的托词,实际上,几个小时,政府当局早已对这把从天而降、散发着奇怪频率光线的神剑有所察觉,相关研究机构也已经发出指令,务必要将此事调查清楚。
可是,突然出现的拔剑道士,轻易地就将剑拔了出来,而且以非同常人的速度和几近浮光掠影的身法逃跑起来。
在这已经超过千数的狂奔大队中,除开警察外,还有不少是具备有特殊追踪器的特种部队人员,也因此,狂奔大队一直没有跟丢宫智,哪怕宫智飞天遁地,也难逃更高的卫星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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