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一声长叹,露出为难之色,说道:“不是我不肯救,实在是我水平有限,实在没有办法!”听到那医生的话,镇长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伤心,哭泣不已,就连旁边的达琳秀也不禁神伤不已,的确,断腿对一个七岁孩子实在太残忍了。
这时候,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天降缓缓走到那个孩子的身边,微微一笑看着他,然后伸手去触摸刚包扎好的伤口。镇长,医生和达琳秀等人一看天降的行动,不由的大吃一惊,连忙阻止,断喝道:“天降,不要啊!”
但是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在天降的手中发出柔和圣洁的金色光忙慢慢的渗入包裹住那孩子的腿上,整条大腿完全笼罩在柔和的光芒之中。
那个孩子也面露舒服享受的神色,似乎十分的舒坦,刚才的痛苦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等到那金色光芒消失不见,那个孩子居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完全恢复了。众人一脸惊讶之色,镇长连忙冲上前去,问自己的儿子道:“孩子,你怎么样了?”
那小孩微笑着说道:“好了,一点都不痛了!”那位医生连忙检查那孩子的腿,发现那孩子的腿已经完全的康复了,甚至比原来更加强壮,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众人心头都闪过同一个念头,魔法,天降施展的是魔法,只有魔法才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达琳秀惊讶的望着天降,说道:“你会魔法,你怎么会魔法?”
天降也疑惑的望着自己的双手,英俊的脸上浮现一片茫然,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会!”为什么会,他却说不出个所以来。要知道魔法并不是每个人可以修炼的,魔法师在那里都是十分受人尊敬,而现在天降居然会,也难怪他们惊讶。
那镇长自然是对天降等人千恩万谢,这才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而达尔文定睛望着天降说道:“虽然你不记得任何事情,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以前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
经过这件事情,天降在这小镇的名气传了开来,都知道,酒吧客栈里的天降还会治疗魔法。而为了招揽生意,达琳秀居然想出了一个主意。第二日就在酒吧客栈门首贴上告示,自称酒吧客栈内的天降精通治疗魔法有什么伤痛都可以到让天降来治疗。
时当七月份,正是盛夏,但是在这里却一点都不令人感到酷暑灼热。天降傍晚时分,总要去酒吧客栈不远左侧,一片小松林前,在一座拱石桥上立着,桥下一弯绿水,长满了荷花,圆叶在水中不住地飘动,松涛夕阳衔山,红霞漫天,真个景如图画。
天降一人有时仰望云天,负手长立着,呆呆的望着天空,有时坐在桥上凝视桥下流水,似是无限幽思。天降心里总是升起两个人的身影,总有什么事情萦绕在他心头,但是他却怎么也记不起来,总是看不清楚那两个人的身影面貌。自己的心头总有一种浓浓的哀伤缠绕着他,无法摆脱。
每天,天降都在问自己,自己到底是谁,自己什么地方,那两个浮现在自己脑海的身影到底是什么人,一切都让他烦恼不已。
天降在这家酒吧客栈中,入缘倒搞得挺好的,上上下下见着他,有的称他魔法师也有称作天降,他总是淡然一笑,算是打招呼,众人都知道他失去记忆,倒出不以为杵。头几天,来就治疗的人当然不多,慢慢的一天就有十来个,因为天降以及达琳秀等都对金钱看得不重,遇上贫穷的病人,照常施展魔法救治,无不灵验如神。
慢慢地名头传开了,这小镇周围百十里地,无人不知这个小镇有一个魔法师天降,医术魔法如神。
半年后一日,天降在酒吧客栈柜房中,和达尔文,达琳秀三人喝着美酒,面前摆了三四个小菜,正在喝的起劲,忽然听闻店外响起了几声马匹嘶叫之声,继之门帘一开,闪进三条虎背熊腰大汉。头上戴着宽边绒毛帽,其中有个年岁比较大的,大着喉咙嚷道:“达尔文老板,你们这儿有个医术魔法十分精湛的天降么?”
达尔文一见,登时哦了一声立起,笑道:“原来是白家的三爷来了,这位就是天降”,用手指了天降一指。天降一脸的漠然,缓缓立起问道:“请问阁下有何事?”
三爷打量了天降两眼,心里也为天降的风采所折服,眼前的男子英俊飘逸,更是有一股尊贵的气息流露在外,于是哈哈大笑道:“天降先生,你可走了运了,我们白家大爷的孙女患病,请你去瞧病,只要你本事真好,大爷一喜欢,无数的金币赏给你,够你舒服一辈子。”说着,豪迈地又是一阵大笑。
天降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淡声说道:“医生有割股之心,无论贫富,一视同仁,若为金钱,我未必肯去。”听到天降的话,无论达琳秀等人还是那三爷几人,都是一片楞然,想不到天降居然丝毫不给白家的面子!当真是铮铮傲气,面不改色,只看的达琳秀心动不已。
那三爷哈哈大笑道:“天降先生,想不到阁下如此清高,当真让我佩服,我们大爷白付宁,人称白山鹰,住在白山天鹰峰,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这你总该知道了,大爷专程派遣我等三人,迎你进山。”
天降依旧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也难怪他,他失去记忆,连自己出不记得了,怎么还会记的别人。其实,说起白家,在这一带也是势力大的很,任何人都买三分薄面,不过由于白山鹰生性疏财仗义,倒也十分得周围山村,小镇百姓拥戴。
于是,达尔文把有关白家的事情告诉给了天降。天降这才明白了白家的事情,说道:“原来是如此,既然这样,各位请稍待,我这就去收拾一点东西。”说着,淡然一个转身走进屋内,接着又步了出来,身上加了一件狐皮大褂,手中拿着几瓶好酒,而那小狗依旧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
三爷笑道:“虽然听闻天降先生是魔法师’但是山上奇寒风又大,比不上我们专练斗气的还抗得住,天降先生你是个魔法师,文丝丝地,弱不禁风,不多穿点衣服,还没有见到病人自己反先病了,那不成天大的笑话啦。”直说得同来二位及达尔文都笑了。
天降出不禁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放心便是了,这点风寒,我还是应付的了,这一点都不懂,哪配称魔法师?”继接又道:“老板,我这就去了,等事了,我立刻赶回来。”
达尔文老板连忙应诺,而他的女儿可就一脸的不舍,眼中更是直盯着天降不放。
天降随着白家三爷三人走出了客栈,只见有四名壮汉拍着一架山兜这种山兜只有这里才有,像个无顶轿子,不过它可背躺着,兜下铺得厚厚一层绒毛,柔软温暖,天降见了这个倒也一楞,说道:“就让我坐这个上山。”
白家三爷大笑道:“天降先生你怕这,干脆闭上眼睛,不就得了么。要是大爷知道我慢待了贵客,非教训我不可。”
那白家三爷也是误会了天降的意思,以为是天降害怕,其实是天降根本就不喜欢被入抬着走。这完全是一种没来由的感觉,仿佛生来便是如此一般。
天降摇摇,似是无可奈何的样子,上了山兜躺着,四名壮汉一声吆喝,快步如飞的抬去。
天降坐在上面,很是平稳,只感觉到稍有起伏颠簸,不禁暗暗点头道:“这四人训练有素,腿上功夫倒十分轻捷,看来快可以成为初级斗士。”想到这里,天降也不禁心里奇怪,怎么自己好象可以一眼看透别人的实力到底如何,真是奇怪,真不知道,以前自己是什么人。
天降摇了摇头,挥去自己脑海之中的杂念,努力使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白家三爷三人乘骑在前,带头走去,一出小镇不足五里,就到了白山入口,入口中就有人闪出,问道:“三爷,天降先生请来了么?”
三爷回道:“接过来啦,烦你传报总堂。”那人答应了一声“是”,又闪进入口内。白家三爷三人离鞍下骑,往前窜去,俞云山兜出随后赶着,忽然入口那边飞起三支响箭,四山均起了回声,清澈悠亮。
一进山,山势分外的陡削,仰面见人,云从脚起,白家三爷三人斗气修为倒很是不错,只在山间小径跳跃起落,只苦了抬山兜的脚夫,努力追赶,衣裤被汗水浸透了贴在身上,天降则是一脸淡然,丝毫没有害怕之意。倒也看的白家三爷心里直点头佩服,一个青年魔法师就有如此胆量,当真是不简单。
渐行到半山,四外黑压压地,密林重莽,藤萝蛇虬,兽蟒虫豹不时出没,山风威力加强,呼啸怒吼声往耳旁掠过,沿途响箭冲霄而起,却不见半个人影出现。
三个时辰过去,天降等人已经置身在山顶走着,远远望去,高峰仍然积雪末,一片白皑皑的景象,寒风扑面生寒,天降双手自然的放在山兜内,问道:“白三爷,还有多久可以到达?”声音虽轻,但是却依旧清晰的传到白三爷的耳中,白三爷也没有注意,为何在怒风之中,一个普通人居然可以把声音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中。
白三爷转面笑道:“天降先生,这不是到了,请你低头看看就知道了。”天降本是半仰着的,闻言坐直身子低头一看,却见谷底隐隐现出屋宇,树木枝叶遮蔽,不是穷极目力,是无法看出,但是天降却是看的清楚,这山谷天然是一个广阔盆地,怕不有屋房千百间,白家总堂设在此地,常人是万难发现。
下山的时候,天降只觉腾云驾雾似的,耳朵边寒风呼啸,如同厉鬼恶嚎一般,不一会儿,到达平地,进入古木参天树林,这声音才消失不见。白家回首见天降神色镇定从,淡然自若,丝毫没有流露出畏惧的样子当真是让他心折,看来,这个天降魔法师绝对不简单的人物。
山兜只在林间左转右弯,仿佛是迷宫一般,明明有路不走,反而朝无路径的方向行去,看来,这白家的外围防卫也是相当的严密。走出林外,豁然开朗,面前呈现的是一片连绵屋宇庭阁,鸡犬相闻炊烟绕绕四起,这是一个村庄的格式,谁也不会想到是一个帮派的所在。
白三爷三人在前疾行着,七拐八弯,来到一所气派很大的宅厅前停着,那宅第被高耸的青砖围墙围住,八字门头高耸,重朱铁环,金松两个虎头,但是此门紧闭着。人们反而从旁边侧门出入,门首虎气森森四个大汉亮刀把着,一见白三爷来到,立时一个大汉飞跑入内,锣声响三响,朱漆大门隆隆开启,天降一看就知是主人以贵客之礼迎接于他,但见一位老人,年约七十,率领着数人快步如飞地朝大门走来。
天降细细端详这老者长相,一张威武的国字脸,须眉雪白,尤其是两道白眉长及耳须,宛然寿者之相,目光如电,心知来人必定是白家大爷白付宁。天降淡然一笑,说道:“在下天降,阁下相必就是白家的大爷,白山鹰白付宁吧!久闻大名”。白山鹰白大爷呵呵一笑,晶亮的眸子闪电似地,打量天降一眼,也被天降的绝世风采所折服,一眼就知道眼前的英俊男子是个出众之人,说道:“天降先生,好说,小孙女病势沉重,故而屈驾来此,一路而来,还好吧?”
天降一脸的淡然,说道:“哪里,哪里,救病如救火,还是请白大爷先带在下去看看令孙女的病情如何吧。”
白大爷一捋须,脸上流露出焦急切之色,立刻请天降入内,天降快步走进里面,小狗则是一路跟着。
只见里面好大一所宅院,院内奇松古柏,桂子飘香,花叶在山风里婆娑起舞,白石铺成一条小道,夹道十数巨枫,时正秋季,叶红似火,灿烂又绚丽。
天星突然脑海浮现出一句诗句来,“停车坐爱霜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自己也不禁奇怪,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来。
在那阳光照耀之下,枫叶晶红夺目,枝叶丛中,隐隐现出,崇楼奇阁,飞丹流檐,不亚于王侯所居。
天降被引进在一间书房内落坐,这间书室倒也布置的清雅淡致,有一番高尚的风雅之意。壁间挂得有多幅名家油画,琳琅满目。献茶己毕,白大爷即陪天降朝内院行去,这大宅子布局不凡,回廊九曲,琉璃水阁碧砂轩,走来在一间屋内,只见一个小女孩约在六七岁,昏睡在床中,全身被厚被所掩盖,只露出小脸庞,灰白无神。
这屋内还有三人,一个白发如银的老太太,凤目晶光闪烁,手中拿着一支洁白如玉的法杖,另外是一个年约三十的少妇,姿容艳丽,还有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环,端坐床上,一见二人进内,连忙盈盈起立,白大爷为天降一一介绍,指着老太太道:“这位便是老妻。”天降礼貌的施礼道:“在下天降拜见老太太。”白大爷接着又指着美艳少妇笑道:“这是儿媳。”天降微笑的点了点头,道:“参见少夫人。”
老太太笑道:“天降先生,不必多礼,就请看看小孙女的病吧。”天降也不多言,走到床边,侧坐床沿,一疑神,双目立刻看透那小女孩体内一切,不禁一切都明白于心,这个本事,也是天星不久才发现的只要把精神集中在双目就能看透一切病症。
明白了那小女孩病症,立刻正色说道:“其实都没有什么重病,只是身子虚弱,被这里寒风一侵,这才变的严重,两位一着急,给她输了斗气,由于她身子虚弱,经脉被斗气一涨,这才加重!”
那老太太一听,立刻恼怒的看了白大爷一眼,看来,输斗气的一定就是白大爷,说道:“看你,你干的好事,”接着急声问天降道:“可有危险”。
白大爷本是看了小女孩昏睡不醒,紧皱双眉,听说是由于自己的原固才会如此,更是恼急,急不择言问道:“有治么,天降先生?”
天降说道:“放心便是,在下保证不过一天,即可痊愈。”
白大爷等人一听此言,不由欢欣,连忙说道:“那就有劳天降先生妙手回春了!”
天降一脸平静说道:“放心,在下这就尽力施展救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