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结交

  普济和尚真是出手豪阔,一下子给了司马平那么多宝贝,司马平用半个月的时间才完全搞明白了那六道錾和莲花的秘密,而心里的惊颤却有增无减。

  这六道錾的六片花瓣每一个都是一件利器,而属性各不相同,中间那个花蕊更是一件威力奇大的法器,难怪普济说是佛界的宝贝。莲座却是中空的,除了原来他坐的那个之外,其余几个都空无一物,就如一间空着的房子。带着它旅行就如同随时带着壳的蜗牛,再不怕风吹雨淋了――这些菩萨可真会享受!

  天空如墨染的一般,遥远处星星的闪光如秋夜的飞萤,闪闪灭灭。偶尔有一片片发亮的尘埃掠过眼前,使司马平想起以前在满月之夜和妻子一起在黄山看月的那一晚――夜很凉,天光透亮,只有最亮的星星才能和明月共处,山风过处,不时有片片云雾飘过,就如同现在穿越的太空尘埃。

  “谁能伴我共明月!”脑海中闪过苏月、素兰、媚儿的俏脸,心儿禁不住轻轻颤动——若有人相伴,这旅途一定更加有趣。

  小霖天在得自大罗金仙的水晶球中也有记录,在极遥远的一隅,有一片蓝色的光斑。这水晶球中显示黄色的星球好像是已被探过了的,而蓝色的星体可能只是大概的位置而已,因为所有的黄色光点都有淡淡的线连接,而蓝色的大多是游离在黄色光点的远处。想想人类穷数百年的心智,至今还在争论这宇宙中太阳系是不是独子,真是可笑之至。

  这莲花宝座真是不错,就如一艘宇宙飞船,穿梭在茫茫的太空。司马平躲在花体里面,真是安谧自在。莲花宝座变成透明的,还可以欣赏美丽的星空,这可是司马平从小就梦寐以求的。但是星际的距离实在是遥远,开始的好奇很快就消失了,眼前的景色好像从不改变――照这个速度何时才能到小霖天呢?很可能一百年也到不了最近的星球。司马平静下心来,把能量散入宝座,莲花宝座猛然放出万丈金光,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地波动,原来好像静止不动的星光如旋涡般旋转起来。一会儿的功夫,星光又静止下来,司马平惊奇地发现已到了第一条连线的尽头――刚才那一瞬间的速度,超出了人类所知的极限,妙啊!

  眼前是一个小小的星球,司马平粗略地估计了一下,直径不会超过一百公里,表面坑坑洼洼;在远处,一个巨大的红色太阳发着幽暗的光。这颗小星球可能是这个星系的一个行星。司马平降落后的第一个念头是要把这颗星星搬到地球上去――这里每一块砾石在地球上都是无价之宝!钻石!这竟然是一颗钻石星球,直径上百公里的钻石,该有多少克拉?看着晶球中密密麻麻的光点,司马平不禁有点头晕,这中间有多少是这样的宝贝?等将来有空闲的时候,一定和小月一起来探上一探――还是小月,那月下慢舞得倩影在司马平的脑海中闪动——她在恼我吗?

  到小霖天的路,中间隔着无数的光点,要照这样一个一个探下去,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呢。司马平只能在中间找几个节点,在水晶球中标明方位,莲花宝座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波,穿破青冥。时间被无限地拉长,当莲座再一次停下来时,司马平也从冥想中醒来。

  这是一个蔚蓝色的星球,遥遥望去,竟像是他生息了数十年的地球。司马平感到了四周能量的波动――竟然是个有人居住的星球。心莫名地激动起来――外星人到底长什么样呢?天际不时有流光闪过,不是流星,而像是修真者的剑光。远看城郭乡村竟有点像中国的古代,看来这里的居民也有相当发达的文明。司马平不想被人发现,收起莲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降了下来。

  这里的人类和地球上的居民并无不同,或者干脆就是地球人。你看他们的服饰,长袍皂靴,就像回到了古中国;司马平身上的服饰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款式,T恤劲裤,如果就此现身,说不定会变成众人眼中的怪物。好在身上还有一件白云谷长春教的道袍,披在外面虽然有点不伦不类,总胜过穿T恤招摇吧!

  前方是一座大城,城墙高垒,城门洞开,好像也没人把守。就在城外百米处,有一处茶亭,门面还挺大的,有两间,放了六张八仙桌;炉子上一把巨大的铜壶正冒着热气。看着这铜壶,司马平想起了北方的大碗茶,心里有一阵温暖在涌动。此时正是正午时分,茶亭内已有四、五个人在小憩,分占了两张桌子。其中两个人好像是弟兄俩,正一边喝着茶一边在窃窃私语。而听他们的口音竟然说的是山东话――难道刚才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

  俩人正谈得起劲。只听一个问道:“哥,你的风雷引是不是真的到了第七重?”另一个答道:“前几天刚刚进入的。”先前的那个兴奋起来:“太好了,天助人也,这次你一定能娶到傅家小姐。”看见司马平进来,那年轻的投来充满敌意的一瞥。司马平收敛内息,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人,只是太普通了也惹人怀疑,因为这里的好多人都有极好的修为。司马平估计那两兄弟中较年长的那一个,可能即将到炼婴期,此时不知为何愁眉深锁。向司马平投来警惕的一瞥,示意其弟不要多话。

  老板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见司马平进来,连忙招呼司马平坐下。司马平坐下了又站起来,一脸的尴尬:“老板,我的钱丢了,您能不能给我一碗凉水?”

  老板一愣,随又笑道:“没事,没事!坐吧,一碗茶我还请得起。”

  司马平不好意思地坐下来,慢慢喝着老板送上的香茶,这时那两个小伙站起身来,哥哥把一颗碎银扔在桌上,说道:“老板不用找了,这位兄弟的帐也算上吧。”向司马平一拱手,往城里而去。司马平连声道谢,看他们使用的流通币还是银子,难道真到了古代!

  老板也在不停地道谢,一直送出了十多米。看这老板热情好客的样子,司马平和他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很快就搞明白了大概。

  初夏阳光温柔中带着热烈,轻风过处,,在墙角边卷起轻微的扬尘。走进这座名叫五梁的大城,司马平好像在游览21世纪的中原古城。只不过现在更原汁原味,店铺、行人没有那么做作。城里的街道相当开阔,在不通行汽车的年代,应该说是特别宽敞了,粗略估计该在6米以上。两边店铺林立,一派繁荣景象。

  城中心是一片巨大的广场,长、宽都有数百米,铺着巨大的花岗岩,在只有几十万人的城市里,给人有奢侈、浪费的感觉。广场的中心有一座高大的平台,面积有数百平米,。此时紧挨着平台的一边,搭着一座高大的彩楼,有许多人正在忙碌着。广场上人很多,大多是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三三两两,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在广场的一角,司马平遇见了熟人――茶亭中的那对兄弟。此时兄弟垂头丧气,大哥也浓眉深锁,满腹心事的样子。司马平见他们拐进旁边的一家小酒店,于是也跟了进去,就在哥俩的桌前一立,不好意思道:“兄台能不能再请我一次?”

  制止兄弟不耐烦的眼神,哥哥勉强地笑了笑:“坐吧,相遇就是缘分。”

  “在下司马平,从孔雀城来此找人的,路上银两掉了,真是不好意思。”司马平解释道。

  兄弟两人的眼睛都亮了一下,看着司马平。“孔雀城距此有数千里,一路上有许多怪兽出没之地。你单身来到这里,可真不容易啊!”

  “行囊就是在路上丢失的。”司马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别的方面不行,跑的速度还可以。敢问俩位兄台怎么称呼?”

  “我叫高平,这是我兄弟高常。”哥哥介绍道,又分咐小二添上碗筷。

  “高兄,我看今天这里极是热闹,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司马平好奇地问道。

  把眼光转向远处的彩楼,高平叹了口气。高常看了看兄长,对司马平道:“明天开始,这五梁的首富,荣记珠宝行的老板唯一的女儿公开在全城选婿,所以有这么多人。明天还要热闹呢!”

  这时酒菜上来了。高平回过神来,对司马平歉意地一笑:“请恕我失礼了,您请慢用,不要客气。”

  “高兄为何心神不定,莫非有什么心事?”乘着高平走神的时候,司马平偷偷地问高常。

  “你不知道,那傅家小姐和我哥乃是同门兄妹,平日里情投意合,已互订终身。现在傅小姐又要公开选婿,你说哥能高兴吗!”高常愤愤地说。

  “别胡说,芝华不是那样的人。”高平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高常一眼。

  “高兄没有去提亲吗?”司马平问道,碰到这种只有在古书上才有的稀奇事,司马平来了精神,禁不住刨根究底起来。

  “怎么没去过,去了好多次了,每次都碰壁!”高常很愤怒。

  “你不知道就不要多嘴。”高平制止兄弟的牢骚,叹了一口气,对司马平说道,“芝华的父亲有弟兄两人,这五梁派的掌教是她家的祖宗;她家又是这城中的首富,门不当户不对。”

  “那你丈母娘是什么态度?”司马平问道。

  脸微微地发红,高平把眼光移向窗外:“芝华的母亲是我们一派的长辈,对我们俩相处并不反对的。如果没有她母亲的支持,这公开选婿这一节也不会有的。”

  “高兄有没有把握?”

  从窗外收回眼光,凝视着桌上的酒杯,眼中闪烁着坚毅的神色,嘴角轻微地颤动:“定出这个方法就是要我知难而退,我能吗?”

  “刚才我在广场上走了一圈,发现好多人的修为已经很高了,估计竟争会很激烈。”司马平轻声说道。

  高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光又游向窗外的彩楼,对司马平道:“今天我不宜多饮,以后有机会再谋一醉;我们暂住在那边的青叶门,司马兄如找人无果,可到青叶门找我。”

  司马平轻叹一声:“让你请了两次,我心里实在是不安,不还礼我今天肯定睡不着觉。不管能不能找到人,今晚我一定会再找你的。”手上多出两颗金色的丹药,塞到高平的手中,“马上找地方用功,对你的功力凝固会有帮助。”不管目瞪口呆的弟兄俩,一个挪移来到大街上,现在他要好好地参观这座城市。

  街道两旁除了酒肆茶楼之外,其余的店铺最多的是一些买卖修炼器物的商店。司马平发现他们出售的大多是炼器的原料,也有一些粗炼的半成品。也有一些商店出售练功用的晶石,不过大多数成色一般。偶尔有几个品相稍好的,标价高得惊人。荣记珠宝行就在广场的北侧,七间高大的门楼,九级花岗岩的台级,台级旁还蹲着两只石雕的巨兽。司马平走进去时,里面客人很多,不过好多人只是观光而已。大家指指点点,幻想着成为这里的主人。

  司马平浏览了一下底层陈列的东西,大多数也是极普通,只是比外面小店铺里的东西稍好一点而已。二楼的东西就好多了,甚至还有仙剑出售。宽敞的店堂里光售货员就有二十多位。临街的窗口摆着几把藤椅和一张长形的茶几,此时一个中年人正在独自品茗,眼神不时地从窗外移到室内,又从室内转到窗外。司马平在他前面坐下时,把他微微地惊了一吓。目光凝视着司马平,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也是来应试的吧!”

  司马平摇了摇头:“我是路过此地,恰逢盛会;我看贵店精品极多,不知是不是也收购东西?”

  “当然要了,不过如果东西不好的话,是值不了几个钱的。”

  司马平犹疑了半晌,探手取出一块巨大的紫晶石;透过窗户,正有一缕阳光照在茶几上,司马平的那块晶石恰好放在阳光里,室内突然间充满了淡紫色的光,所有人的眼光都注向坐着的两人。不等司马平说话,中年人探手抓过晶石,也不细看,站起身来说了声:“请跟我来。”穿过诧异的人群,径自向内堂而去。

  天井旁边的一间静室,还是在楼上,司马平品着下人送上的香茶。天井很大,一棵不知名的大树占据了大半的空间,刚才那个中年人现在正在仔细地查看那块晶石。

  能量晶石是修道者最基本的辅助品,晶石越好帮助就越大。这晶石一般有白色、无色、黄色、红色、蓝色、紫色,品质不以颜色论,但极品中最好的还是紫色。而极品的紫晶石现在极少见了,刚才司马平兜了一大圈,就是没有看见一颗。而晶石越大能量越充足,不是简单的翻倍,而是按几何级数递增的。一般的晶石能有鸡蛋大小就是极品了,世上已极少见到。但现在司马平拿出的这一块足有碗口大,即便是中年人的见多识广,也还是平生第一次看见。

  中年人的脸整个地笼罩在淡淡的紫光里,眼神游疑不定,好久之后才抬起头来,看定司马平,试探地问道:“老弟多少钱肯出手?”

  “我也不太懂,您看能值多少呢?”司马平反问道。

  “价钱不太好说,说实在的,这么好的晶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中年人答道。

  “那你就给个价吧,这东西也是我无意中得来的,意外之财。”司马平假装无所谓的样子。

  中年人沉吟了半晌,看着司马平试探道:“我给八千两黄金你看可以吗?”

  八千两黄金是什么概念司马平一时还搞不明白,心里正默默地算着合多少斤时,中年人迫不及待地说道:“一万两!”见司马平还是没有反应,眼角轻轻地跳动,身体微微前倾,手臂也稍微地颤动:“一万两千,再也不能多了!”

  “好吧,你说多少就多少吧!”司马平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大树,树上还开着一串串白色的花,每一朵都像牵牛花,而浓烈的香味又像极了茉莉。

  “好!兄弟真是爽快人。你是要现银还是银票,我马上去准备。”中年人也轻松起来,看来这笔交易他有得赚。现在司马平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这里的老板――荣记珠宝行的东家。一万两金子可不是小数,不是老板哪个敢轻易地就这么交易。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要现金。”司马平答道。

  “方便!不过一万两千两金子可不是小数,我是不是给你送到什么地方?”中年人问道。那么多金子上千斤重,一个人是绝对背不走的。

  “这样吧,您先给我二千两,余下的请您送到青叶门去。”

  “青叶门!”中年人眼睛一亮,“小兄弟是青叶门的?”

  “不,我不是青叶门的。我的一个朋友是青叶门的人。他家境不是太好,但结交的女友却是富家女,听说她家里很反对他们交往。这是我准备送给他的,一万两黄金作彩礼应该够了,您说是吗。”司马平轻轻答道,看着花叶间一对黑色的蝴蝶。

  一万两黄金就这么送了!中年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莫名地一颤:“够了,够了。不知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高平。”

  “啊!高平!”看着司马平吃惊的眼光,中年人努力收拢自己O型的嘴巴。

  “您认识他吗?”司马平假装好奇地问道。

  “不,不认识!”中年人连忙否认,“那年轻人真幸运,有你这样的朋友。”司马平笑笑,不可置否。

  怀里揣着两千两金子,再踏进广场的阳光里,司马平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轻松。好久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真是爽啊!回想起傅大老板那张O型的嘴,司马平就忍不住想大笑。

  五梁城中河道密布,城市的布局大体呈井字形。四条交叉的主干道,无数的小街小巷,那个大广场就在井口的中间。城市的建筑物大多是江南风格的徽派建筑――不知山东人何时学到的!司马平走街串巷,仿佛回到了地球,回到了家乡的小镇。那份亲切感真是无法形容。

  一个人影在眼前一闪而过,拐进旁边的一座小院。本来司马平也不会去注意他,谁让他在进门时还回头望了两眼,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而那脸司马平下午见过,在珠宝店曾个司马平送过一道茶――竟然是傅家的一个小斯,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是一座普通的三进小院,比北方的四合院就多了中间一进房子。第一进和门厅一般都是下人住的,中间常用作待客,而内进是主人和内眷的居所,外人是不得入内的。司马平听得的脚步声却是直奔内堂而去,这小斯难道是这家的人?

  这整个一座房子里通共只有七个人,还连带刚才进去的傅家的那个小斯;所有人都在内堂的客厅,全是男子――这明显不是正常的一家人。司马平隐到近处仔细观察,只见客厅正中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身高在1米75以上,两条浓眉几乎连成一线,眼睛大极,不时反射出白光,原来是眼黑少眼白太多。肤色细腻,唇红齿白,可惜嘴偏大了点,有点像西方滑稽里的小丑。偏座上坐的是一个老者,三缕长髯直垂胸口,穿一身灰布长衫,身上透出一股仙气;另外四人都很年轻,论修为倒是那居中的年轻人最低。而那老者,司马平估计不会输于长春教苍松多少。看他们背面的墙壁隐隐泛着光,显然是使了封闭的结界。司马平不敢靠得太近,那老者功力太高了。

  这时那年轻人正瞪着一对白眼捶桌子:“一万两黄金!哪里来的疯子,师叔你看怎么样?”

  老者轻捻着胡须,眼睛眯成一条缝,左手中指轻点着桌子。猛地把眼睛睁开,双目中彩光闪动,说道:“宽儿稍安勿躁,总有办法的。”回头问傅家的那个小斯,“他确实是那么说的吗?”

  “是这么说的!”小斯肯定地说道,“当时我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的,那个人就是说送给高平作聘礼用的。”

  老头沉吟了半晌,又问:“小姐和夫人有什么变化没有?”

  “小姐还是被老爷禁止出门,整日在家找茬;我出来的时候,看见夫人去了青叶门。”小斯回答道。

  “那姓高的小子是在青叶门吗?”老头问座在下手的一个年轻人。

  “是的,午后进去了就没见出来。中午在酒楼是看见他们和一个小道士在一起,没想到那道士来这一手。”

  老头点点头,对傅家的小斯道:“你回去吧,有情况随时禀报。”小斯喏喏应声,退出门去。老头收回目光,对那年轻人道:“以傅荣的贼性,绝不会放着这一万两黄金不要的。但比武招亲的告示早已通告全城,断然取消也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是抬高报名的条件,这一万两黄金就是条件之一。”

  “那怎么办?”小丑有点急了,“我们五个人不是要五万两黄金吗!这一下子到哪里去找。”其余的四人也点头附和。

  老头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条件要改变,那么比试的日期肯定也会顺延,明天绝不会开始的。”环顾了一下众人,又说道,“今天广场上的人你们也见到了,修为高于你们的我看也有不少。虽然我们有火凤,但是只有一头,而且能不用尽量不用。这样吧,小四回家一趟,其余的人就在这里用功。”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司马平看看没有什么再好听的了,悄悄地退出庭院。街道上一片寂静,再无行人,城市的上空亮起一道弧形的光环,应该是布置了阵法。司马平不敢飞行,生怕触动了禁制,找准方向,向青叶门缓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