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拿云猎豹开荤

  “啊?师父,这是什么啊?”王晓斌拿着土陶瓶不解地问道。

  “是毒药,虽然你已经是苗族白巫师圣男了,可你毕竟不是苗人,难保你不残害苗人,所以……当然了,作恶多端的黑巫师不在此列。”五长老解释道。

  王晓斌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拔掉土陶瓶的塞子,然后仰脖子把瓶子里的粘稠液体倒进了口里,甜甜的液体顺着王晓斌的喉咙滑进了胃里,王晓斌倒转空瓶抖了两抖,示意已经一喝而光,然后问道:“师父,那怎么发誓言呢?”

  “如果我妄自残害苗人,将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王晓斌跟着五长老发誓道。

  “好了,阿斌,你可以走了。千万要记住,把白巫术发扬光大!”五长老满意地点头道。

  王晓斌匍匐在地上又叩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谢谢师父的救命恩情,谢谢师父的教导,弟子一定将白巫术发扬光大,不负重托……”

  说完后,站起身来抽神庙反方向的丛林走去。

  五长老望着王晓斌离去的背影,眼睛渐渐湿润,感叹道:“此子必将光大苗疆巫术,是苗人之福啊……”调转身子,走过神庙,朝其他四个长老走去的丛林深处缓步而去。

  第二天,新的白巫术长老接替了他们的位置,他们开始进行漫长的等待,等待下一任白巫师圣女的出现。

  一路上,王晓斌问了好几个猎人,文教找到了乌鲁族人聚居的部落。

  “爷爷,我回来啦。”王晓斌和乌娜的叉叉房前,王晓斌看到了乌鲁族族长,也就是乌娜的爷爷乌塔,连忙问好道。

  “阿斌,你回来了?这么快就学完了?”乌鲁族族长不敢相信地望着王晓斌。那么晦涩艰深的白巫术,他就三个月学完了,简直太神奇了。

  “是啊,爷爷,长老他说我已经全部学会了。对了,爷爷,任儿和乌娜呢……”王晓斌笑答道。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走,快进去看任儿啊。”乌鲁族族长眼睛眯成一条缝,连忙让开一条路。

  “好的,爷爷,娜娜在里面吗?”王晓斌呼乌鲁族族长闭口不提乌娜,焦急地问道。

  “娜娜她是黑巫师圣女,现在啊,正在黑巫师神庙学黑巫术呢,快回一了。呵呵,如果你等不及,那就见过任儿后一块去看她吧。”乌鲁族族长笑着说道。显然他对王晓斌对乌娜的挂念很是高兴。

  “是这样啊。爷爷,那我先进去看任儿了……”王晓斌连忙说道。

  “阿斌,快进去,你就要做爹了,任儿那孩子有四个月的身孕了……”乌鲁族族长连声说道。此刻他彻底把任儿也当成了自己的孙女儿。

  “什么?爷爷,你说任儿有四个月的身孕了?你说我就要做爹了?”王晓斌惊呆了一下,然后兴奋得跳了起来。马上就跑进了叉叉房。

  “任儿……老婆……”王晓斌一进屋,连声喊道。

  “在啊,老公,你回来啦?!”任儿看到王晓斌,眼泪刷地就流下来了,不过脸上却挂着开心的微笑。三个月的相思啊,是那么的痛苦啊。

  “是啊,老婆,我回来了,别哭了。老婆,乖。”王晓斌一边擦去任儿的眼泪,一老婆婆吻着任儿道。

  “啊,老公,你的头发怎么变成了绿色啊?”任儿躺在王晓斌的怀中。忽然大叫道。

  “呵呵,老婆你说什么啊,绿色?头发是绿色的?怎么可能啊?”王晓斌摇头不信道。可看任儿一脸的惊讶,连忙用力拔下一根头发,可一看果然是绿色的,这下可就真的是郁闷万分了。

  “是啊,老公啊,你顶了满脑包草,呵呵,草包老公……”任儿破涕为笑道。

  “怎么这样了,老婆,有没有镜子啊,我要看看啊。”王晓斌开始在心里咒骂起老天来了。

  “来,给你,自个好好看吧。”任儿从旁边的化妆台上递给王晓斌一面小镜子。

  王晓斌一把接过镜子,连忙找开来,然后调整好角度,开始仔细打量起自己的头发来。

  “老婆,你说什么啊,基本上是黑色的啊?怎么说是绿色的呢?”王晓斌仔细地照了老半天,如释重负地说道。

  “老公,是真的啊,是绿色的,而且是深绿色的。只是这里光线太暗,从镜子里看去是黑色的啊,要不你去闆自个照照去……”任儿说道。

  王晓斌连忙连滚带爬地冲去叉叉房走进了院子,借着太阳光,他终于看清楚了,心就如同掉进了冰窖一样——拔凉拔凉的。

  虽然是常绿色,虽然接近黑色,可它却千真万确的是绿色。

  头顶满头绿发,那不等于顶个绿帽子,这成什么事啊?王晓斌大叫一声:“我要自杀,谁也不要拦我,我不活了。”

  一声大喊,引得旁边的乌鲁族族人如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们的圣女女婿。

  “喂,你有剪刀没有?没有的话,菜刀也行,借我一下……”王晓斌冲到注视他的乌鲁族族人面前大喊道。吓得那些乌鲁族族人连忙跑了,躲进了自己的叉叉房,把房门掩起来,再也不肯出来。

  “老公,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绿色就绿色好了,我和妹妹又不会背叛你……”任儿看王晓斌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还以为王晓斌真个要自杀,吓得焦急地喊道。

  “老婆,快帮我找个剪刀,我要剃光头。满脑袋瓜绿头发。都什么事啊?”王晓斌拉着任儿叫道。此刻,他可是崩溃到极点了,就这脑袋瓜顶着个绿帽子,能出去见人吗?还不被人家笑话死?

  经过任儿好说歹说后,王晓斌总算是放弃寻找剪刀或菜刀之杰的东西的念头了。不过心情显然是受到了影响。看起来非常得不好。毕竟在中国,有谁原意顶着个大绿帽子而置之不理的呢?

  这个时候,在黑暗不见光的黑巫师神庙中,胖和老望着乌娜,缓声说道:“圣女,你已经将黑巫术全部学完了,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了。”语气中充满了尊崇。

  “学完了吗?那好,我今天晚上就回去。”乌娜冷声说道。此刻,她的心早就插翅飞到了王晓斌身边。由于长时间修炼黑巫术,乌娜的心已经变得非常冷血,就连说话都非常的冷漠。

  “今天晚上?圣女,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恐怕……”胖长老连声劝阻道,可话说到一半他停薪留职住了,因为他看到乌娜脸上已经完全是冷若冰霜了,双眼中射出仇恨般的愤怒。现在,乌娜的黑巫术早已超越了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着任何一种动物。他还是乌娜的对手吗?

  “长老,谢谢您的教导,我要回去了。”乌娜冰冷地说完,然后转身就朝外走去。

  “恭送圣女!”胖长老望着乌娜的身影跪拜了下去,恭敬地喊道。此刻,额头的汗珠大滴落了下来。声音非常清晰。

  走出山洞时,月亮已经渐渐西坠。借着月光,乌娜快步朝阴森的丛林中走去。

  “吼!”此时三头曾经袭击了王晓斌的云猎豹从树木中窜出来,拦在了乌娜的身前,它们摇摆着尾巴,就像小狗一样乞怜着乌娜。

  “哼,很好,还没等我去找你们就送上门来了。上一次,你们竟敢抗令伤害了晓斌,今天就给我纳命来吧……”转瞬间,的身体就被浓浓的黑雾笼罩了。声音变得无比寒冷,吓得那三头云猎豹就一动都不敢动。

  “吼……”终于,有一头云猎豹再也无法承受乌娜给它带来的阴森恐怖,极度恐惧之下开始爆发出惊天怒吼,然后开始撒蹄就跑。只可惜……

  “畜生,你还想跑?给趴下!!”乌娜怒哼道。那头可怜的云猎豹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抽离身体,身体就再也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地顺从了乌娜的命令,四肢瘫软地趴在了地上。

  “把它给我拖回去……”乌娜骑上了一头云猎豹,然后冷冷地命令另外一头云猎豹道。

  收到命令的云猎豹听命地咬住了那头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的云猎豹,跟着乌娜快速向乌鲁族跑去。一路上,地上突起的石子和荆棘将那头被拖着的云猎豹腹部割的是鲜血直流,可有谁去理会它,就连它自己都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姐姐,我回来啦。”乌娜回到乌鲁族聚居地时,月亮已经落下了山,不方便打搅其他族人,于是就直奔自己的叉叉房,还没进房,就开始大喊起来。

  “妹妹,你回来啦!”朦胧中,任儿听到乌娜的喊声,不好意思地从王晓斌的臂腕中挣脱出来,出声问道。

  借着微弱的月光,黑暗中乌娜看到任儿身边睡着一个男人,连声问道:“姐姐,他是谁啊?”

  “傻丫头,他是你老公啊。”任儿听出乌娜口中的火药味,连忙解释道。

  “老公?”乌娜听了任儿的话,连忙叫着就扑了上,只可怜了王晓斌,不仅好端端的觉没睡好,还被压了个跌肉实。

  王晓斌也是今天才从白巫术神庙返回乌鲁族部落的,白天又被绿发折腾的闷闷不乐,往日里又因为刻苦学习白按劳分配主,那是辛苦万分。此刻实在是疲倦万分。好端端的觉被弄醒了,没好气地吼道:“老婆,别闹啦,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鼻子闻了闻熟悉的味道后,迷糊地脑袋瓜彻底又迷糊了,直接一把搂着乌娜,继续睡了过去。

  “臭老公,人家才一回来就欺负人家……”感觉到王晓斌的手搂上了自己的双峦,乌娜颤抖了一下连声抗议道。

  “傻老公,妹妹回来啦。”任儿笑着揪住王晓斌的耳朵,使劲一提。

  “啊!哎哟,老婆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们了,我发誓……”极度疲倦的王晓斌叫了一声疼后,嘟哝了几句梦话又睡了过去。

  “老公,妹妹回来啦。”任儿把嘴巴凑到王晓斌的耳边大声喊道。

  “妹妹?什么,娜娜回来了啊?在哪里啊?”王晓斌总算是睁开双眼,结果自然是看到了揪着自己耳朵的任儿和如小猫一样趴在自己怀里的乌娜。

  “哈……老婆,你回来了啊?哈哈,可以开荤了哦……”王晓斌一把翻过身子,把乌娜压在身下,然后又趁机用“袭胸龙爪手”偷袭了一把任儿。

  “老公,你好坏啊。别闹啦,我把上次伤害你的云猎豹抓回来了,你想要怎么样处理啊?”乌娜素有洁癖,赶了整夜的山路,难免是香汗淋漓,连忙绕开话题说道。

  “什么,云猎豹,不管它啦,先吃了我小宝贝再说啦……”王晓斌开始毛手毛脚起来。最后乌娜气愤中,一把把他推开,然后站起了身,拉着任儿就走了出去。

  “老婆,你欺负俺啊……”王晓斌叫屈。此刻,他才明白乌娜把那三头把他整治得好惨的云猎豹抓了回来,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问道:“云猎豹?娜娜,你抓回来了?在哪里啊?”起身便出了叉叉房。

  “老公,姐姐,就是那三个家伙,你们看……”出了房门,乌娜指着三头可怜巴巴的云猎豹说道。那三头云猎豹哪里还有一分森林之王的模样,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尤其是那头被拖回来的云猎豹,明明是血流不止,眼皮已经耷拉得不行了,可就是不敢睡过去,也不敢清理自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