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该死的……”柯吉拉已经在指挥手下安放炸弹了:“这些全都要毁掉!”
“有人来了!”
莫利斯警觉的向着西方的一条过道听了听,手一挥,两名狼人迅速的窜了出去。很快,就听见过道的拐角处中传来两声仓促的枪响,然后便是几声凄厉的惨叫。
两名狼人双手满是血迹的走了回来,轻声道:“5个人,都干掉了。”
水靖安向四周看了看,这个大厅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条过道,大厅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的位置上,而南方的那条通道正是他们来时所走的。
“看来我们必须分成三组前进。”水靖安提议道,看众人都没有异议,他继续道:“这样吧,碧利斯你的人向东。”
水靖安指了指东面那条道路,看到碧利斯点了点头,他接着指了指自己:“我们的人向西。”
“仑布,你们的人和虎族的人向北走,没问题吧?”水靖安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的蛇人。
“嘶~完全没有问题,嘶~”
“柯吉拉,这儿只有你们熊族的人会摆弄那些爆炸装置,所以你带来的人就平均分到三队里去吧,沿途布置爆炸装置。”
柯吉拉点了点头,转身指派自己的手下分入三组。
和众人分开后,水靖安带着人走进了西面的过道中,过道很长,头顶上每隔一定的距离就可以看见一顶白色的冷光灯。据奈格说这条路他也不曾来过,这个地下基地很大,而他们这些基因战士只被允许在很小的范围内活动。
水靖安进展的很快,前方是一片互相连通的实验室,分别建立在过道的两旁,这里的设计非常的前卫,通道两旁的墙壁已经被钢化玻璃替代了,从过道上就可以直接观察到实验室内的情况。
不时有一些手拿轻武器的研究人员从实验室中冲出来向水靖安开火,还有一些妄图隐藏在那些仪器的后面躲过这些杀神的追杀,不过,两者的命运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对于五感比普通人类灵敏数十倍的兽人来说,这些没有经过战斗训练的研究人员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挥手将一名打一旁冲出的研究人员连人带枪抓成两截,莫利斯面色阴冷的环视了一圈四周,在他身旁不远处的电脑台上,几名身穿白大褂的人僵硬的趴着,尚未干涸的鲜血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流淌下来,滴落在地面上。莫利斯龇了一下口中锋利的锐齿,转过头望向正在四处观察的水靖安:“少爷,这里的都已经清理干净了。”
水靖安看了看正在这间房间的中央正在设置爆破装置的熊族战士:“还需要多少时间?”
“大约还需要五分钟。”一名略微矮壮的熊族战士做了个十的手势:“这里已经是最后的一片了,是块好地方,角度不错,我们准备在这里放一个大的,只要这里一炸……轰~”
熊族战士两手一分做爆炸状,然后笑了起来。
“那好,这里就拜托熊族的朋友们再费点心,其他人跟我去前面看看,大家小心些,解决掉最后的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没问题,我们会尽快的,愿荣耀与你们同在~”熊族战士伸出大拇指竖了一下,低下头去继续手上的工作,动作却是有了略微的加快。
在继续检查了五间实验室后,走出不远便是通道的尽头了,那是一间紧紧闭锁着的金属门,水靖安上前查看了一下,发觉这扇门需要特殊的身份识别卡片和指纹才能进入。
不过这并不能阻挡他们的步伐,只见水靖安五指张开对着金属门,口中念念有词,迅速的,一个黑色的能量球在他的手中凝聚了起来,这是最基本的暗黑系攻击魔法之一,威力不大,不过胜在简单,即使以兽族的体质也可以没有困难的使用。
能量球脱手而出向金属门击了过去,暗黑能量特有的腐蚀属性对金属的破坏力无疑是强大的,毫不费力的便穿透了金属门,在门的中央侵蚀出了一个西瓜大小的圆洞。
站在一旁的几名狼战士挥爪在圆洞的边缘猛烈的撞击,撕扯,圆洞迅速的被扩大,直至达到一个人可以走进去的程度。
“啊~”就在水靖安进入房间的一刹那,随着一声说不清是恐惧还是疯狂的嚎叫,手枪的射击声响了起来。
“砰~砰~砰~砰~”只见一个有着一头蓬乱灰发的中年人正手持一把小口径手枪疯狂的扣动颁机。
水靖安早在枪声响起的前一瞬就已经消失了踪影,那名中年人在连开数枪后发觉面前已经没有了目标,尚未来得及恐惧,就觉得喉咙上一阵巨力传来,巨大的窒息感瞬间淹没了他。中年人手中的手枪落在了地上,双手捂住喉咙倒在地上,垂死的痉挛着。
“似乎是用力了些。”水靖安看了看地上会咽软骨被击碎的中年人,轻轻嘟囔了一声。
这个房间很大,大约有上百平方米大,设备非常的精良,有许多仪器甚至在别的实验室都没有见到过。心中暗探一声可惜,这些价值数亿的设备等一下将在一声爆炸中化为乌有,不过水靖安也明白,这里的东西体积太大,而且因为时间关系,他们是不可能搬走的。
“咔嗒……”一声轻响,一个银色的小匣子从已经停止了挣扎的中年人的衣服兜里滑落了出来,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轻响。水靖安捡起这个匣子,匣子是用纯银打造的,雕刻非常的精美,通体雕刻着教会风格的天使像,水靖安心中一动,伸手搜了搜那名中年男子的身上,又找到了两个相同的银色匣子。
水靖安将其中的两个银色匣子放进随身的小囊中,将一个打了开来,只见匣子里面放着一个用绿色玛瑙雕刻的蝎子,这只小小的蝎子雕像几乎在一瞬间吸引了水靖安的注意力。倒不是说蝎子雕刻的有多么精美,事实上,这只蝎子显然是有着非常古老的历史了,有写地方甚至因为长期的接触而磨损了。这只蝎子真正吸引他的地方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当水靖安用手接触到这枚雕像时便敏锐的察觉到了这股力量,一种霸道而强悍的力量。
水靖安尝试着运起一股真气探了进去,接下来发生的事是水靖安所无法想象的,就仿佛油锅遇见了水一般,当他的真气接触到雕像内那种强大力量的一刹那,巨大的轰鸣声响了起来,紧接着,整个世界都仿佛破碎了……
***
这是哪里?
水靖安疑惑的望着四周,大脑还停留在半当机状态。天空中烈阳高照,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入目一片黄色,黄色的沙漠,然而,水靖安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索诺兰沙漠,这里更加的荒凉,几乎可以说是寸草不生,入眼就只有黄沙和黄土。这里倒是更像是埃及的那种沙漠。
“该死的,这儿究竟是哪儿?”水靖安几乎要呻吟出来,他竭力的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为了探询雕像中的秘密,他将一小股真气输了进入,然后便是一声巨响,接着……他不明不白的被送到了这儿。
那个蝎子雕像呢?水靖安意识到一切的的问题一定于那个小小的蝎子脱不了关系,他张开自己的手掌,空的,那枚雕像居然不见了!
忽然,一声巨大的号角声从远处传了过来,许多浑厚而悠远的牛角的声音从远方响了起来,带着一丝苍凉和壮烈的味道,让人的血脉不禁为之沸腾起来。
水靖安转过脑袋,他的右边是一片高地,声音便是从高地的后面发出来的,水靖安顺着声音走上了高地,向前望去,这才发现这里原来并不是什么高地,而是一座陡峭的高崖。
崖势高耸,呼啸的山风吹的地上的小石子打着滚的四散翻动,向下望去,远处是一马平川巨大荒原,一座巨大的城市在荒原上屹立着,这座城市令水靖安全身猛的一怔,这绝不是一座建立在现代的都市,用巨大的方石建筑的高大城墙,耸立在城墙上的箭塔,和城市里密集但却低矮的建筑,这无不表明这是一座古代的城市。
这倒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水靖安郁闷的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
更令他感到震撼的是那高大城墙前的原野上此时正泾渭分明的排列着两块声势浩大的古代军阵,互相对峙着。
其中面向着城市的军队竟然不是由人类组成的!与普通的人类士兵相比,他们的个头非常高,大约有两米左右,而一般的人族士兵的个头只能到他们的肩膀,在举起盾牌的一瞬间,粗壮的臂膀上结实的肌肉夸张的凸现着,这些战士的把圆盾平举过胸,浓眉下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岸上,随时准备举起圆盾保护自己。他们的头颅也非常奇怪,完全是一副犬科动物的容貌,尖长突出的口鼻,裂出唇外的犬齿,竖立的三角形双耳……
“狼人?!”水靖安几乎就以为他看见了自己的同胞了,然而再仔细看,却又发觉了自己的不对,首先,这些士兵青一色的通体漆黑,没有一丝的杂色,而这样的毛色在狼人中是非常少见的,不要说一次出现这么多。其次,这些士兵的毛明显要比狼人的皮毛短的多,远没有狼人变身后鬃毛浓密柔软,看起来倒有些像野猪的毛,粗硬且短。再次,这些士兵的身高普遍要比普通的狼人高半个头,但他们的身材却比狼人来的瘦削,最明显的区别在于他们的头部,相比之下,狼人的脸盘更加的宽阔,而这些士兵的面部则尖长的多,更像是那些豺狗的头部。他们的脚爪和膝盖与狼人也存在着区别,虽然狼人在变身后腿部和脚背会长出长毛,但总的来说,大体上还是保持了人脚的结构,而这些士兵则不然,他们的膝盖则更像是一些鸟类的膝盖,是向后弯曲的,而那些没有赤裸的脚掌也明显不是人脚的结构,他们的脚姆指特别的粗大,上面生着一个巨大的弯曲的锋利勾爪,不时的敲击着地面,让水靖安想起了图片上恐龙时代那些迅猛龙的脚部,简直如出一辙。
这些奇特的士兵穿着简单的铠甲,一条斜跨带从左肩到右腰,跨带的中间是一个金属制成的护胸,好象一面护心镜一样。而背部也有一个类似的“护心镜”,和正面的金属护胸正好相对。这些士兵的下体穿着用金色甲片编成的“短裙”,左手圆盾右手长刀,整支队伍散发着一种浓烈的死亡气息。
而另一边,背靠着城市城墙的是清一色的人类骑兵的身影,这些骑兵所骑胯的并不是马匹,而是一匹匹比马更高大的单峰骆驼,在沙漠里,骆骆虽然在速度上不如马匹,但在持久耐劳和对环境的适应方面却是马所不能比拟的。数万人的方阵排成了布成标准的骑兵冲锋方阵,身上仅仅护住胸步的甲片和手中长长的标枪都让水靖安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是古埃及时期的军队!无论从那些士兵们棕色的皮肤,还是他们的穿着打扮都可以看的出这便是当年法老时代古埃及的骆驼骑兵。
只是,自己怎么会跨过几千年的时间和空间来到这儿的?水靖安越发的迷惑,再说,那些绝对不是人类的军队又是些什么东西?
很久之前在和索洛盗取拉大英博物馆所收藏的“穆塞斯六世的面孔雕像”的时候,水靖安也曾经了解了一些古埃及的知识,他依稀的觉得,那些奇怪的士兵和在古埃及墓葬已及金字塔遗迹的壁画中出现的非常多的一个形象有着惊人的吻合之处!
豺狼人——埃及神话中死亡的引导者。(为了之后叙述方便,这里姑且就将这些神秘的士兵称做“豺狼人”士兵。)
此时,一个高大的“豺狼人”冲着身后的士兵挥动了手臂,高呼了一声,那是一种怎样的狂野的吼叫啊!凄厉而野蛮,响掣大地。一面巨大的战旗在队伍中竖立了起来,那是一只巨大的鲜红色蝎子图案,狰狞无比,直似要爬动起来一样。
水靖安猛的一怔,他敏锐的感觉到,这只血红色的蝎子旗帜和那只碧绿色的小蝎子雕像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所有的士兵按照战斗队列向人类军队的阵营发动了冲锋,“豺狼人”士兵全部是步兵,凶恶的面孔,高大的身躯,加上手中挥舞的锋利武器,如此呐喊的狂奔而来着实是声势惊人!如果事先没有准备,真是会手忙脚乱,心惊胆战。而且它们速度很快,奔跑中更是不断的纵跃向前,腿步特异的结构让他们更擅长纵跃,眨眼功夫,已经冲到了人类军队的前面。
而那些人类军队也应该是训练有素的精锐,虽然面对冲击而来的“豺狼人”军团骑兵们跨下的骆骆都显得有些慌乱,不过在受到主人的呵斥后还是很快的稳住了阵形。
列在阵前的骑兵们整齐的取出弓箭,拉弓,放箭,一阵猛烈的箭雨迎头向着奔跑而来的“豺狼人”射了过去。“豺狼人”的速度很快,很快便冲过了两军前二分之一的距离,此时,放出弓箭后的骑兵们挂回了长弓,取出了近战用的武器,开始最后的准备。
冲在队伍最前头的“豺狼人”们受到弓箭的洗礼,惨叫着倒下去,“砰”的化为一阵烟雾,然后便消失不见,没有一个尸体留在地上。后面的头给了“豺狼人”仍悍不畏死的冲上来。而一些轻伤的头给了“豺狼人”也带着插在身上的箭,继续往上冲。部队的强悍可见一斑。他们无不狂热的舞动手中的兵器,嘶吼着,努力接近人类的阵地,这些士兵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冰冷的,根本不畏惧死亡。
一名人类的骑兵长官长枪一挥,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进攻的战鼓擂响了,中央的骆驼骑兵们放开四蹄,向着前方恐怖的魔鬼般的军队逼去,骑兵们一个紧挨着一个,如同一排奔腾的浪涛,最前排的骑兵手持长柄标枪,枪身平放伸出马首足有一米,后排的骑兵手持式样怪异的战刀,挥舞中闪动着阵阵寒光。他们身后是大队高举标枪或长刀的骑兵战士,响亮而整齐的脚步声犹如天边的闷雷。再后面是督战队准备随时砍杀敢于后退的逃兵!左右两个千人中队的轻骑凭借优势的速度已从两翼突前,犹如巨鹰伸展的两只翼尖。
战鼓声越来越急促,正中骑队的速度已从轻跑转变为疾驰再转变为冲刺了,如同从山顶崩塌的雪崩,在下落的过程中逐渐凝聚起了无可匹敌的力量,隆隆的铁蹄声淹没了激烈的战鼓,伴随着前方“豺狼人”士兵冲刺的巨大踏地声响成了一片,整个战场上响起了一阵阵闷雷般的沉闷响声。
血肉喷溅中,两道巨大的浪头终于撞击在了一起……
猛烈的嚎叫声中,“豺狼人”的士兵们仿佛完全不畏惧死亡,他们直接用自身的肉体正对着骑兵撞击过去,巨大的冲击力通常能将人类骑兵从骆驼上撞飞下来,当然,在骑兵巨大的冲击力下,这些强悍的仿佛如同魔鬼一般的战士也不时有人灰飞烟灭。
水靖安此时终于发觉了这些“豺狼人”士兵与狼狼战士的最大不同点,一名变身后的狼人战士其战斗力是这些普通的骆驼骑兵所无法比拟的,两者的差距几乎无法用数量来弥补,一般情况下,以一敌百绝对不是问题。而这些“豺狼人”的士兵的战斗力便远远不如狼战士强大,虽然他们在力量和速度方面也都较人类士兵来的强大,但是总的来说,一名“豺狼人”士兵的战斗力相当于五名训练有素的人类士兵,而且当他们在受到致命的伤害时,他们会立即灰飞烟灭。
双方兵力正面冲撞,就如同两个浪头正面碰撞,激起无数的飞溅浪花,那就是双方士兵在厮杀间刀枪相击时溅出的火花!在陷入僵持阶段后,人类的骆驼骑兵逐渐发挥不出冲击力强的优势,以惊人的速度纷纷倒下,百人的前锋排几乎全员尽没。最前线的战事没有太久的挣持。在“豺狼人”部队的步兵的狂猛冲击之下,骑兵团的脚步被凝滞了下来,无法向前一步。
一旦骑兵的攻势被胶着住,单兵战斗力的差距就立刻显示了出来,这些狂野而悍不畏死的“豺狼人”士兵狂烈的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开始在战场上横冲直撞起来。他们手中的兵器都是清一色的超长战刀,开刃面长,锋刃青辉晃耀,一看便知极是锋利。加上这些兵士膂力过人,手中利刃可轻易将人类骑兵的简单铠甲斩裂,颈骨砍折。而且这些“豺狼人”的跳跃力惊人,身上又没有过多的装备,这就使得他们的战斗力变的极其恐怖,大批的“豺狼人”士兵纵跃着冲进人类骑兵的战阵中,大肆砍杀,造成巨大的伤亡。
杀红了眼的士兵在阵地上寸土必争地互相劈砍着,伤口的灼热与剧痛反而鼓舞着士兵们发狂般战斗着,一刀下去不是我死便是敌亡。锋利的战刀和锐利长枪带起的风声不断的呼啸着,血花加杂着肉块飞溅在周围人的身上、脸上。不断的有人类士兵从骆驼上哀嚎着倒下,粗野残忍的吼杀声冲荡着整个战场。
烧着、杀着、将人的躯体斩成碎块,相对于那些灰飞烟灭的“豺狼人”士兵,人类骑兵的伤亡要大的多……阵地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尸体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同战场的硝烟气味混杂在一起。
战场中的局势迅速的仿如倾斜的天平,迅速的向一边倒去,随着人类的骑兵部队的阵形逐渐的被撕裂,他们灭亡的脚步也被加快了,虽然这些士兵们仍旧在舍生忘死的抵抗着,但是失去了阵形保护的他们显然不是那些凶猛的怪物的对手,越来越多的士兵倒在地上,他们已经无法再阻止住这些“豺狼人”进攻的步伐了。
成千上万的“豺狼人”士兵冲破了骑兵们的阻挡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城墙冲击。嚎叫声震天撼地。令人惊讶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这些怪物们的速度没有一丝一毫的减慢,仿佛一些永远不知道疲倦的机器一般不断的向前进攻。
城头上出现了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双手间是拉得极紧的强弓。
一名指挥官的长刀斜仰向天,面色激昂的怒吼着什么,接着,猛的将手中长刀挥下。
倾刻间数千枝箭以斜角向天空仰射而出,在划过千万条银光闪闪的弧度后,如雨般倾泻在“豺狼人”的队伍中。
自天而降的箭雨对正在冲锋的“豺狼人”士兵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在落体中增加了速度的尖硬箭头穿透了它们身上没有铠甲覆盖的地方,一些士兵们灰飞烟灭了,但更多的“豺狼人”仍旧悍不畏死的进行着冲锋。
随着一声大喝,指挥官的长刀又一次从空中劈落。
射!射!射!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轮番不断的密集射击,几千把强弓不停地以窄角度向天仰射,使弓箭落到最远的距离。
在箭雨倾泄间,如果换成是一般的人类军队,也许此时真的会考虑退兵也未可知,只是他们面前的敌人并不是有人类组成的。这些灵活且力量强大的怪物们以行进的速度非常之快,不断的躲避着弓箭,在这种情况下,弓箭对他们造成的伤害事实上是有限的。
身穿金甲的指挥官看出敌人已极速逼近,便把射击范围定在冲得最前的敌军上。
“嗖!”的一下又再有千余枝箭射出。数队弓箭大队连续急射,箭像连续的暴雨一样倾泻到“豺狼人”第一线冲击队头上,可是他们照旧在前进,这些可怕的士兵已经来到了城墙之下,他们不需要任何的云梯之类的东西,只凭借惊人的跳跃能力就能够跃上高耸的城墙。
近身后的战斗是几乎没有悬念的,这些精锐的弓箭手根本无法抵挡“豺狼人”的士兵们,随着越来越多的怪物跳上城墙,城墙上的人类士兵开始向后溃逃,恐惧让他们忘记了双方在速度上的差异,所以,这种行为只能使得死亡来临的更加的迅速。
浓重的黑烟开始在城市中升了起来,不仅仅是对方的士兵,这些恐怖的怪物屠杀着他们能够看见的一切活的生物,惨叫和鲜血在城市中蔓延,巨大的都市已经陷落了……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军团啊?!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水靖安紧紧的盯着呻吟中的城市,心中却是震撼不已,额头上也沁出了粒粒汗珠。
***
“少爷,少爷~”一阵急促的呼唤声在水靖安的耳旁响了起来,水靖安全身一震,猛的转过头去。
“少爷,您怎么了?”身后是莫利斯关心的目光。
“哦,没什么……”
水靖安随口回答了一句,猛的四下张望,四周依旧是那个实验室,那名中年科学家的尸体也还在微微的抽动着,他又回到了地球圈实验室的地下基地内。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水靖安不禁又想起了那一片浑黄的沙漠,高眩的烈日。那浓重的血腥和凄厉的惨叫声仿佛就在眼前,水靖安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枚碧绿色的蝎子雕像仍旧静静的躺在那儿。
一旁的莫利斯倒是不疑有他,笑了笑就转身往一旁去了,水靖安又看了看手上的绿色蝎子,小心的将它放回银匣子内,放进小囊里收好。
“好了,我们回去吧。”定了定神,水靖安决定暂时不再去想这件事。
………………
就在这天晚上,美国西部亚里桑那洲的索诺兰沙漠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位于沙漠中心的美国地球圈实验室包括周围上千平方米的建筑群完全移为了平地,巨大的冲击波甚至使得爆炸中心区域的沙土融化成了类似玻璃的结构。而在巨大的火光中,数十条黑影迅速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
于西元1841年开放的伦敦肯辛顿花园,虽为肯辛顿宫的旧有庭园,且现已并入海德公园为其东边的一部份,但整体设计却较海德公园为正式,内有林荫道及古老碎石改建的洼地花园,这个于1909年建造的洼地花园位于东边角落,是由3个花坛形成的矩形围住中央的小池塘,此外还有菩提树围成穹苍的步道;至于西元1728年闢建的圆塘,则位于皇宫东面,週末假日经常会挤满不少孩童来此放模型船。
位于肯辛顿花园内的肯辛顿宫,传统上是查理王太子的宅邸,现在由克里丝汀公主居此,並将一半的宫殿对外开放,参观重点有装饰精美的谒见厅及宫廷服饰展览。曾统治英国长达64年的维多利亚女王,于西元1819年是在肯辛顿宫诞生的,她同时也是在此得知将继承王位的消息。
肯辛顿花园在以前曾经很长一段历史时期被作为皇家禁地,禁止外人入内,而现在,作为伦敦最高档的住宅区,这里依然受到许多伦敦上流社会的精英们的追捧。
肯辛顿花园25号,这里是情哥王子安德烈·朱利亚在伦敦的住宅。和许多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一样,安德烈·朱利亚颇为喜欢这里的风景和时常举行的上流社会的交际舞会,不惜重金在这里购买了一处住宅。
已经是深夜了,安德烈·朱利亚的卧房里还亮着微弱的粉色灯光,卧室内的一切都是专业设计师设计的,在灯光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充满情欲的粉红色。
房间里此时只有两个人,安德烈·朱利亚与他刚认识的女伴潘尼洛普小姐。
一阵柔和而暧昧的音乐响了起来,潘尼洛普冲着正坐在沙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安德烈·朱利亚眨了一下美目,一股妩媚而野艳的风情自然而生,她此时身穿一件宽松的红色长袍,因为刚洗完澡还显得有些湿露露的长发垂挂下来显的异样的性感。
安德烈·朱利亚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个床上的尤物,那野艳的眸子,湿润而柔软的嘴纯,丰满的胸臀,纤细却异常有力的腰肢和大腿,这几天来着实让他明白了什么叫“欲仙欲死”。她可以轻易的挑起他的情欲,在她的面前,纵横花丛的情哥王子直如一个初尝风月的少年般需索无度。相比起这位潘尼洛普小姐,安德烈·朱利亚以前的那些美丽情人们就如同清茶般索然无味。
潘尼洛普伴随着音乐开始扭动起来,仿佛一条妖媚的白蛇,红色的长袍一寸一寸的缓缓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了里面一件蕾丝的红色肚兜和小巧的内裤,那怒耸而坚挺的胸部和不断扭动着的腹部构成了一个落差巨大的弧线,异常的诱惑。
安德烈·朱利亚的目光已经恶狠狠地像狼一样地盯上了女人那裸露在外的晶莹白嫩的肌肤,双手也已经死死地揪紧了沙发上的软垫,仿佛揪在他手中的就是女人那柔软的玉乳……
潘尼洛普忽然轻盈地转了一个身,飘了开去,背对着安德烈·朱利亚、扭动着腰肢,硕大的盛臀便向安德烈·朱利亚致命地召唤着、诱惑着……
安德烈·朱利亚一声低吼冲了上去反手从身后抱住了潘尼洛普,用自己的下体紧紧的贴着潘尼洛普那充满弹性的臀部,拼命的亲吻着对方,双手用力的仿佛要将眼前的女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潘尼洛普咯咯的笑着,也不躲闪,臀部却是有技巧的磨动着,给与身后的男人更大的刺激,挑逗的安德烈·朱利亚体内的火焰直线上升。
“嗯,好结实……噢……”
淫荡的声音激的激的男人双眼发红,再没有一点平日里情歌王子的绅士风度,两人如同野兽一般纠缠着,粗重的喘息着,不知不觉中,身上的衣裳已经被褪得乾乾净净、一丝不挂了。
安德烈·朱利亚的一双大手用力的揉搓着潘尼洛普那丰挺的胸部,另一只手则一把扯去了她那条小小的内裤。而此时的潘尼洛普则娇笑和,臀部调皮的躲闪着,滑腻的大腿有意无意的撩拨着男人的下体。
安德烈·朱利亚被引逗的几乎失去理智,低吼一声,发力将女人翻转抱了起来,托住两条修长的大腿,前冲几步猛的将其抵在墙上,用身体压住后,下体猛的用力……
一声扣人心弦的兴奋尖叫在卧室内响了起来,紧接着便是陆陆续续的粗重呻吟声和喘息声。
安德烈·朱利亚正当兴头,将潘尼洛普赤裸的身躯上死死的抵在墙上,猛烈的抽插着,胯下的美女也极力配合着他,将白嫩修长的大腿紧紧缠住安德烈·朱利亚腰际,扭动着腰肢,满头的秀发也随着舞动,享受异常的兴奋呻吟着。
“呃……”安德烈·朱利亚只觉得下身仿佛有一张小嘴在不停的吸吮着自己,不一会便忍受不住了,大量灼热而劲健的液体猛烈的喷射出来,多得连她的身体内几乎容纳不下,只能将多馀的挤到外面,流到大腿上。
软缩的下体脱离了潘尼洛普的身体,安德烈·朱利亚只觉得双腿一阵发软,不由得跪倒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一阵娇笑声中,潘尼洛普一下将正想爬起来的安德烈·朱利亚扑到在地毯上,轻轻地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一只纤纤玉手却是在他隆起的胸肌上转着圈,偶尔轻轻地拈着那摄黑黑的胸毛。
“还没完呢……”女人极妖媚的在安德烈·朱利亚的儿边吹了口气。
在一阵极有技巧的挑逗下,安德烈·朱利亚的呼吸声很快又沉重了起来,潘尼洛普自他的怀里坐起身来,分开了玉腿跨坐在他的腰上,两人的下体依然还保持着亲密的胶合姿势,她丰满的肥臀便如磨盘一般地转动起来,一头秀发正好披撒下来,散乱地拂在安德烈·朱利亚的脸上……
“安德烈~”潘尼洛普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莫明的光彩,媚声道。
“什……什么?”安德烈·朱利亚喘着粗气,双手在潘尼洛普柔软而坚挺的双乳上用力揉搓着。
“哦……”又是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自潘尼洛普的嘴里散发了出来:“下周的……哦……那个舞会……带我去参加好么?”
“舞会?”安德烈·朱利亚已经被潘尼洛普那不断旋转着的臀部磨的有些晕头转向了,只是亢奋的喘着粗气,略有些苍白的面孔上带着异样的笑容。
“就是一周后的女王陛下的生日舞会啊……”潘尼洛普媚惑的笑着,腰部扭动的更加的用力,双手也富有技巧的在男人身上一些刺激情欲的穴道上恰到好处的刺激着,将男人的欲望进一步推向高潮。
巨大的刺激冲击的安德烈·朱利亚几乎无法思考,只是一味的答应着:“没问题……只要你喜欢……”
“哦~安德烈……你真好~噢~”妖媚的呻吟着,潘尼洛普的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身体却更加狂野的律动起来,就仿佛一条正自在捕食猎物的美女蛇,幅度之大甚至让身下的男子都有些受不了了。
“哦~哦~宝贝儿~停~停下~我不行了……”安德烈·朱利亚猛的呻吟了起来,那嘶哑的嗓音哪还有一丝情歌王子那温柔的富有磁性的味道。
潘尼洛普却是充耳不闻,腰部更加剧烈的旋转了几圈后,猛的向上一抽,然后用力向下一坐……
“噢~”
“哦~”
两声强烈的哼声同时从两人口中发了出来,安德烈·朱利亚的大腿猛的绷的笔直,双眼翻白,双手用力的扣住潘尼洛普的纤腰,臀部用力向上抬,死死的抵住。潘尼洛普则是满脸通红,一脸享受的样子。
在腹肌不断的收缩了十几下后,安德烈·朱利亚的身体在一瞬间瘫软了下来,就仿佛一滩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烂泥,偶尔的痉挛一下。不一会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没用的东西……”潘尼洛普拍开男子还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轻巧的站了起来,姿态依然是那么风情万种,仿佛刚才的剧烈运动没有带给她任何的疲劳一般。
捡起刚才滑落在地上的红色长袍轻轻的披在自己身上,潘尼洛普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极妖艳的笑容。
“水靖安……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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