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金库。
见过蚂蚁吗?知道蚂蚁是怎么工作的吗?如果你没见过,那不要紧,因为坑道内的一群人正在像蚂蚁一样工作着,几乎在半个小时内,金库里堆积的一千多万金币被“洗劫”一空。
这就是闪银团结的力量!值得一提的是,沙利吉这个老大的完美调度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已经全部装车了!可以出发了吗?”
塔尔瑞斯面前这个裸露肩膀,身体壮硕的白发男子就是沙利吉,他刚刚也和同伴们一起扛运装金币的袋子。
“留一部分人清理尸体,一定要把墙壁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沙利吉点了点头,随后他吩咐留下一队人负责善后工作。
“大人,您要的东西。”黑狐走了过来,她将两张本票交到了幕僚的手中。
说实话,黑狐这个女人原本是很喜欢发泄情绪的,遇到不满她也会大声的说出来,可自从到塔尔瑞斯手下后,她的性格变的有些沉默了。难道这就是人常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撕了?!
黑狐眼睁睁的看着塔尔瑞斯将自己辛苦弄来的本票撕毁了。他想干什么?他不是想要这个吗?
“大人?”
“这本票本来就是假的。”鲜少说话的他这时开口了。
“假的?可是帝国银行的主管不是鉴定过了吗?怎么会?”
“那个老头是雷纹大人的人。”
他也是假的?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么深的计策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呢?看着眼前脸色青白的冷脸男人,黑狐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能想出如此的计策。
“计划是大人定的。”看透了黑狐的想法,幕僚转身说道:“很不错,不是吗?”
“……”
“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幕僚喃喃道,随即阴沉的低笑了起来,“第一次想感谢神,感谢她把我生在如此有趣的时代,一个另人热血沸腾的时代。”
※※※
赌场内。
就在贵族们还沉浸在纸醉金迷的游戏当中时,一个侍应摸样的人连滚带爬的从边门冲入了大厅。他混身是血的装束很快引起了贵族们的注意。
“他是谁?他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他好象是赌场的侍应。”
就在贵族们纷纷猜测原因的时候,那侍应大声的喊了起来:“贝…贝齐把钱卷跑了!”
他的声音很大,大的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
“贝齐?”
“谁啊?”
贵族们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更不明白侍应所说话的含义。
见众人都不明白,他焦躁的骂道:“赌场的老板把钱卷走了,卷走了!”!?
乱,开始了……
※※※
宰相府,前厅。
回冬馆的雷纹遇见了正准备前往书房的宰相以及管家,雷纹习惯性的行了礼节,不过宰相看起来很匆忙,只是说了句:“早点休息,明天和我一起去接王国来的吉鲁菲斯元帅。”说完,他就离开了。
他应该发现什么了吧。雷纹嘴角边扬起一丝微笑。
确实如雷纹猜想的那样,耳目众多的宰相已经发觉了异常,当然,他并没有得到了什么确切的消息,一切只是凭借他的感觉和经验。此外,管家的钥匙“丢失”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回来了,这一反常的情况更让宰相担心不已。
书房外的走道上,亲兵们让开了一道缝,好让宰相和管家通过。
“钥匙是什么时候丢的?”宰相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书桌前。此时他很害怕,怕打开保险柜发现里面是空的,如果是那样,那么库哈特家族也就完了!
“昨天中午的时候,当时我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在意,可是今天早上才发现钥匙不知怎么的竟然在我的书桌上了。”
“在这中间你都没有确认钥匙是否丢失吗?”
“……”管家很惭愧,也很内疚。
很快,保险柜打开了。
钱!?
※※※
冬馆。
环绕在花园中的这所古典别墅古朴美丽,在月夜下更显出醉人的宁静。
怀抱着不同的心态,这对冤家对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终,阻隔他们的就只剩下一道门而已。当雷纹停下脚步的瞬间,卧房的门被从内拉开了,穿着长裙睡衣的秋雅哭着扑进了他的怀抱。
之前的时间里,在恐惧中被煎熬的秋雅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等丈夫回来,她害怕,真的好害怕。
“你…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虽然还是难改埋怨的语气,但她的泪水却为这句话添加了另一份温情和期盼。
雷纹没有说话,他只是挽住妻子的腰,好将她拥进自己的怀抱,而秋雅也确实感觉到了来自丈夫的温暖。这一刻,紧紧抱住丈夫的秋雅哭的更大声了。
“最讨厌你了。”
“是、是。”
走廊的转角处,女佣萨斯娜面露微笑的站在那里,在她看来,少爷和小姐终于和好了,而且感情也会越加稳固,对了,今天晚上他们会不会……
会吗?
那还要继续往下看。
一位是处于青春期的丈夫,另一位则是情窦初开,对老公心存爱慕的妻子(感觉自己写的不是人,是野兽,汗|||),此外古来就有人说,女子身体上的香水味是最好的催青剂,在这种外部和内部的双重作用下,如果这两人之间不发生点“问题”,那才叫不正常呢。
走廊上没有开灯,淡淡的月色透过窗户照亮了这里,同样也将这对年轻的夫妻紧紧的包裹起来。
在雷纹的眼里,怀中的秋雅很美,虽然不像银那样美的窒息,但却是让人百看不厌的美丽。
丈夫灼热的目光同样感染了秋雅。
她原本白皙的脸颊此时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连雪白的脖颈都变成了粉红色。她一直低着头,胸前的睡衣微微的起伏着。
“我去洗个澡。”
“我帮你。”
秋雅的这句话后,雷纹愣在了那里,而秋雅自己更是羞的低下了头。
“我…我困了…我…先睡了。”秋雅独自跑回了卧房,并钻进了被窝。
啊秋雅,你白痴了吗?你怎么能说出这么难堪的话。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秋雅略微平静了下来,不过一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她的心跳顿时加快了数倍。
怎么办?难得这么好的机会。
秋雅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事实上她的脑子里一直都在想“那些”事,可是一个女孩子家又不好直接开口。
“啊…啊…啊…啊…”
秋雅急的在被子里打起滚来,“他要是个色狼该有多好。”趴在那里的她开始幻想丈夫主动的、温柔的对待自己,越想她的脸颊越红,最后都开始发烫起来。
这时……
丈夫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脚步声被秋雅听的清清楚楚。
他要来了!秋雅的小手立刻握成了拳头状,脑海中想尽一切可能,事实上秋雅已经忘记了如何和雷纹对着干,此时她能想到的就是和丈夫和好,并且永远的让他爱自己。
“我是不会输给星雪还有真红的!”
秋雅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那就是像新婚夜那样,故意让出一个人的位置给丈夫,希望他可以回应自己。
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不可能再做的露骨。秋雅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祈祷丈夫可以在黑暗中睡到自己的身边。
沉静……
秋雅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可就在她认为雷纹又睡回沙发上的时候,床边却响起了丈夫的声音。
“睡了吗?”
“嗯~嗯~”秋雅连忙摇了摇头。
“我可以睡在你的旁边吗?”
“……”
这句话秋雅不知道等了多久了,可当丈夫真的说出来的时候,秋雅却高兴的呆坐在了那里,眼眶中的泪水随即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夜,宁静的仿若另一个世界。
“雷纹?”
“嗯?”
“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公?”
“……”
“老公?”
“怎么了?睡不着吗?”
“老公,我可以靠着你的肩膀吗?”
“嗯。”
将脸颊轻轻的靠在雷纹的肩膀上后,秋雅又将雷纹的手臂紧紧的拥在怀里。虽然事情并没有像她期待的那样,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她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老公?”
“……”
“老公?”
女神啊,我是不是又做错了?牺牲睡眠换来的温存怎么就那么“痛苦”呢?那一夜,雷纹第一次失眠了……(可怜)
※※※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的未必真的欢喜,不过愁的可真就愁死了!
也就是在闪银洗劫了赌场金库的一个小时后,空若无物的赌场内站满了警卫队士兵。这些人都是北督的手下,和克雷泽一起来的还有雷克以及元帅的亲信。
事实上,当霍克在听到贝齐将金库的钱全部运走这个消息后,差点晕了过去。
因为身份的关系,他不便亲自前往,不过他还是派了一名亲信和雷克以及克雷泽同去,当然,他幻想着可以拦下那些钱以及秋雅送来的本票。地下金库。
熄灭的油灯被点燃后,漆黑一片的走道内终于亮了起来。
“你怎么看?”克雷泽微微打了个哈欠,一脸困意。
“从表面上看应该是贝齐把钱洗劫了。”雷克的目光比鹰还锐利,他很快察觉到了几点可疑的之处。
克雷泽懒懒的说:“表面?什么表面?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贝齐那个混蛋把这里的金币全部搬空了,然后人也跑了。”
“你认为他有这个胆量吗?”
贝齐是什么人雷克还能不知道?这个贝齐只是混混,没太大胆量,即便真的想偷金币,那么他也不会拿走那么多,更不可能连元帅最想得到的那张本票也一块拿走,这么做无非是找死。可是,不是贝齐又会是谁呢?
见雷克往墙壁的方向走去,克雷泽有些厌烦了,“现在我们应该去贝齐的老窝,他一定把金币藏在那了!”
雷克摇了摇头,“这件事不是贝齐做的!”
“不是?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这!”
雷克用手一指墙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克雷泽注意到那粗糙的墙壁上残留着一些污迹,有些黑,看上起很像是被擦拭过的血迹。
“这?”克雷泽用手摸了摸,果然是血。
“这里一定发生过战斗,不过应该不是很激烈。”雷克同样也嗅出了空气中残留迷药的味道,“对方一定有很多人,组织很严密,他们先是迷倒了这里的守卫,随后对这里进行了屠杀和洗劫。”
“那贝齐呢?”
雷克没有说话,不过见到血迹的克雷泽已经明白了——他死了。
“那现在…”
就在克雷泽询问对策的时候,一名警卫队士兵跑了进来,“报告!”
“什么事?”
“回大人,今晚北门当值的千夫长大人要我告诉您,南督的幕僚领着一队马车出城去了。”
马车?难到是?
“有多少辆?马车上是否装了东西?”雷克忙问。
“十六辆,每辆马车上都有很多大箱子,看样子份量很沉。”
雷纹这个混蛋!原来真的是他!雷克双拳紧握,一脸杀意,“北督大人,请下命令,立刻派出骑兵进行堵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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