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宏和紫蔷离开大队,灵圣的天兵与魔尊的鬼卒距断肠峡已不足十里,从半空看去,一白一黑两条长龙,翻山越岭风驰电挚,带着一路烟尘滚滚而来。
一看还有些距离,天宏开始不老实了;对他来说,像这样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如果白白放过,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
被天宏搂抱在怀中的紫蔷,此时的注意力仍在接近的敌人身上,暗自估计了一下速度,心中暗惊,提醒沉迷的天宏道:“宏哥你看,他们耍的是甚么把戏?怎么看起来像两条巨蛇?速度惊人哩!‘天宏抬头看看,道:”用的应该是联气飞行大法,只要将人手合理编组,互相联气通力,可把整体速度提升两到三倍。正因为联气通力,外气不能进入,所以从远处看像是一个整体,动起来像是巨蛇。’紫蔷似乎想起甚么!皱眉又问:“联气通力,可否用之联手对敌?‘天宏这时已收眼低头欣赏怀中的娇妻,见问,不在意地顺口应道:”当然可以,不过照我看,此法对一般高手或许能管用,对像咱们夫妇这样能凌空蹈虚的人多半不灵。你看,先逗它直着走,然后从半空突然越过七寸,他岂不要自己打结了?’紫蔷娇媚地白了天宏一眼:“你看你,自以为是的老毛病又犯了。你甚么时候见蛇自己打结的?我只知蛇遇强敌,会盘成蛇阵自守。再有对方已经吃过咱们夫妇的亏,这次还敢再来,必然有所仗恃,你还是小心点的好!‘天宏道:”唔,有道理,快猜猜,对方凭的是甚么?’话落噘嘴吻向紫蔷的樱唇,要把斗嘴的失败找回来。
紫蔷扭脸逃避着,樱唇躲过了,粉颈却落入了天宏的魔口。随即一边享受爱侣的温存,一边轻声道:“排除时地的因素,那就只有人多这一优势了。我想除了联气通力大法,他们仗恃的可能还有阵法和妖术,也有可能会用上毒物和火器。不知你是否记得,我可忘不了衮州道上差点没被大炮轰死的事,那次你也被震得吐了一口血。‘天宏头也不抬,吐字不清地接话道:”怎么不记得?那是我出道后第一次吃亏。’他一说话,热气顺着粉颈吹了进去,吹得紫蔷浑身发痒:“嘻嘻……你那次吃亏不是吃在大意上?第二次是让劳尔被龟妖害了命,第三次是前些日子中掌吐血。‘天宏终于抬起了头,噘嘴道:”好了,好了!别尽揭我的老底好不好?这次我一定小心行了吧?’‘看你委曲的。’紫蔷说着在天宏腮上轻轻一吻,眼看天宏又要低头,急忙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了,一会怎么对付他们?‘天宏先在樱唇上狠吻两下,这才抬头:”我想,先用以气驭剑远攻探出虚实来,然后逗他们在原地转圈耍宝,等慧妹她们和群雄来了,再一起下手。’‘以气驭剑怕是不够看哩?’‘一样一样试,实在不行,还有新悟的玄幻大法。如果连玄幻大法也吃不住他们,咱们最好是开溜。’天宏说完又低下了头,毫不浪费时间。
‘嘻嘻,看你说的。’‘可不是?白白送死的傻事我可不干。对了,带着金子没有?’‘干甚么?
‘’弄两把金精飞剑玩玩,丢了也不可惜。‘’没带,不过,你可以弄两把石精飞剑充数。‘’好主意,只是改叫五行飞剑更好听。‘’随你啦,快弄吧,敌人快到了。‘两人落地,天宏选找石块,不一会儿已经完工。
紫蔷要过一把一看一掂,无论样式还是份量,都与她的射阳飞剑不差分毫。先扑进天宏怀中送上一吻以做奖赏,随后指点进至百丈外的两队敌人:“咱们一人一路,实在不行,再联手。‘’小心点!‘天宏话落,新制成的五行剑不翼而飞,拽着一道青光迎面射向左路白’蛇‘。与此同时,紫蔷的五行剑也射向黑’蛇‘的蛇头,而她的人也脱出了天宏的怀抱。
大家都站在地面上,他们能看到对方,对方自然也能看见他们。
黑、白两‘蛇’竟吐出一黑一白两道儿臂粗的寒光,与迎面射至的五行剑对抗,内力之强,招式之精,皆为天宏和紫蔷首遇。
紫蔷一边挥手控剑变式应招,一边间天宏:“宏哥,他们用的是甚么?怎么有形无质?‘’是无量剑气,聚气成形,凝形为质,形质合一。要不是咱们出招变式比他们快,五行剑真还吃不住!‘天宏顺口回答,想起自己的猜测:”来,咱们试试,看他会不会打结?’不料,剑还未至,七寸处先冲出一道剑气,对面迎击五行剑,要不是天宏变招快,五行剑不保。剑是保住了,对方的剑气却由一道变成了两道,内力却丝毫末减。
天宏夸张地叫喊道:“好家伙,真有一套!‘’嘻嘻,七寸是要害,没防守才怪呢?让我来试试他的尾巴,看是不是也会放剑气?‘紫蔷话落,控剑刺向蛇尾,结果与天宏相同,变成了与两道剑气相抗。
‘走,到空中跟他们斗,看他们能放几道剑气?’天宏说着已腾身空中,操控五行飞剑不断向‘白蛇’的全身刺落。刺来刺去,竟刺出四十八道之多。满天的剑气相互交织成气罩,不仅把整个‘蛇身’护得泼水难入,还逼得悬空的天宏和紫蔷无法驻足。
‘宏哥,快想个办法,这样下去可不行。’紫蔷一边不停地闪身换位,一边催天宏想主意。
‘上天不行就入地,不信他们还能守得住!’天宏话落控剑钻入地表,出奇不意一下将‘白蛇’斩成两段,地上横尸四具。
紫蔷的动作也不慢,不过尸体比天宏少了两具。当他们想故技重演时,被斩成两段的‘蛇身’突然扭在了一起,组成一个中间交叉的‘十’怪阵,开始在原地旋转,五行剑竟无法钻入其脚下。
‘宏哥,这招也不灵了。’‘用对付漩涡的办法,他转咱们也转,再试试!’天宏随说随做,这一次,敌人位于交叉点上的四人遭了殃,黑白两‘蛇’断成了八截。
随着两声一高一低的鬼嚎,八段‘蛇身’扭到一起,黑白交叉混合编组,看上去像是一黑一白两股绳子编扭在一起。
由‘蛇身’射出的九十六道剑气,劲力猛增两倍,差点没伤到天宏和紫蔷,逼得他们后退三十多丈。
他们随后连换了几种办法,五行剑始终无法攻入,气得两人连呼奇怪?大费脑筋。
其实,只要天宏用出开天剑,此阵立即可破,只怪他一心想研究对方的绝技,所以不做此想。左试右试,他终于看出了一些眉目,遂以他心通对紫蔷道:“蔷妹,你看,他们所用的阵法是不是与虚、实两府的壁刻有关?‘’唔,让我想想……想起来了,在虚、实两府上层第二洞中各有一半,难怪一下子看不出来。真想不到,两洞壁刻竟然可以合参通悟,这又是甚么道理?他们用的这个阵法又代表甚么?
‘’无非是阴阳、正反、顺逆、虚实和动静合运悖行,与我自创的那些功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现在所排出的阵式,暗合前些日子咱们传给群雄的轮回大法,发出的剑气阴阳循回,故能久施而不疲。‘’用甚么办法破他?‘’用咱们的龙卷风,正反同动悖行。‘’好,走!‘’慢点,加上我们四个。‘最后一句是慧儿所发,她和三凤赶到了,紧接着黛丽丝又至。
天宏见情大喜:“好,你们各占六爻右转,我独居中间左旋,咱们给他们来个大龙卷,先收他一半功力再说!‘一男六女随即开始施功,在’花蛇‘的上空,立刻现出一个外白内灰、如虚似幻的巨大光盘;旋转着慢慢向下罩落。
由‘花蛇’身上发出的剑气,被光盘吸聚成下圆上尖的七彩光锥,投入光盘中心隐没消失,景象怪异,千古难得一见。
后到的三十多名祖字辈高手不知先前的变化,不知‘光盘’和‘花蛇’的出处。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上空的光盘发光罩住了下面扭在一起的一黑一白两条巨蛇。诡秘的情景,令众人魂不守舍,如醉如痴。
‘老天!哪来的这大的两条巨蛇?那悬在空中的又是甚么东西?张公子和那几个丫头呢?’君子剑省过神,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住四下打量。
‘地上的不是蛇,是两队怪物,快现形了。’金霞仙子两眼紧盯着不住扭动的蛇身,总算看出些名堂来。
‘金霞说的对,两队怪物快吃不住劲了!’另一老者点头认同:“空中多半是张公子他们夫妇弄的玄虚。
走,咱们围过去,别让一个怪物漏网。‘这时司徒老庄主带着神剑盟和其他各派也到了,闻言一起包了过去,在外围成一圈,准备打落水狗。
最后到的是负责押俘靖志、靖业二百多人和被押的一百多俘虏。别人不知地上的黑白两蛇是甚么东西?
被俘的夏国师却知之甚详,见情先是惊骇欲绝,随即又变得歇斯底里,跪在地上嘶声狂呼道:“你们骗我,你们骗我!说甚么天下无敌,怎么反被人家制住了?谁来救我?谁来救我!谁来救……‘喊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靖业在旁骄傲地说道:“他们本是天下无敌的,但从我宏弟出世,他们就不是了,直到永远!‘夏国师闻言抬头:”你宏弟是谁?’‘他嘛,告诉你也无所谓了,贵为七驸马,爵封逍遥侯,相貌随心变,天地任遨游!’‘你说的是大明七驸马和百变神魔?他们是两……我明白了,那位凡尘金仙也是他了。
唉,要早知有他暗中主事,我早就带人回南安了,谁又会自寻死路?晚了,现在说甚么都晚了!老天,真的是他!‘夏国师后一句感叹,是因看到场中的变化而发。
此时,光盘上已现出天宏亦魔亦佛的怪异法身,华英缤纷,瑞气千条,头上七彩祥云盘旋如盖。在他的周围同时现出六尊天仙幻象,各具特色,美艳不可方物,娇娜夺人心魄。
尤其是黛丽丝,此时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岁,桃花映面,眉目如画,肌肤幻彩,依稀可见,丰乳肥臀,迷心勾魂。
凡是在梦中曾与之相会的人,无不心火举天,神疯情狂,西夷三剑派的男女高手尽皆跪地膜拜,祀祷赐福。
对于地上群雄的疯狂,紫蔷她们不知是怎么回事?天宏心里却一清二楚说道:“雷姨,快让他们起来戒备,我就要打散阵势,不然大家甚么也捞不到了。‘黛丽丝娇笑着刚把她的信徒叫起来,天宏已运掌将黑白两’蛇‘轰碎,顿时像是打破了蚂蚁窝,人怪乱窜,呼喝四起。而天宏七人却现身于靖志、靖业的身旁。
司徒玉瑛对两兄弟道:“哥,你们带大家快去,这些人我们替你们看,绝对跑不了一个。‘’好,交给你们了,走啊,都去活动一下手脚,去晚了可就没份了。‘靖志话落,纵身抢先奔向斗场,其余蜂拥而去。
斗场形势极为混乱,近四百的人精鬼怪虽然功力失去大半,但群雄要想一口吃下他们也非易事。
尤其是其中有几个厉害角色,因为掩饰得好,没被天宏他们发现,不时在暗中做些手脚。好在有天宏七人在旁监场,不时出手帮忙,不然群雄很可能会转胜为败。
恰好天香妃子和武林二仙又带来三十余名祖辈高手和四十多名老辈高手,及时加了进去,这才稳占上风。
看到天香妃子等人,天宏不由想起成祖,急向她们的来路打量,果见一队人马风驰电挚般地向这边急驰而来,急带六女迎了上去。
请过安,紫蔷噘嘴问道:“您老怎么来了,路上要是出点事可怎么办?‘成祖笑道:”知道你和宏儿在此,我怕甚么?对了,慧儿、瑛儿、黛儿和琳儿我都认识,这一位是……’站在一旁的天宏急忙把黛丽丝介绍给成祖。
细看黛丽丝,成祖不觉心旌摇动,魂不守舍,而黛丽丝听说他是大明朝的皇帝,也自媚目幻彩,偷偷地多看了两眼。
天宏察觉,暗叹这位‘世伯’怕是在劫难逃,而黛丽丝又要夜启虚实节,款待到访佳客了。照理两人都是他的长辈,只要他们自己高兴,他又能管得了谁?
一行人来到天宏等人先前所站之处,护着成祖,细看场中变化。
此时场中激战正酣,群雄或以一对一,或以众斗寡,兵刃暗器大小齐上,只求杀死敌人,不管手段如何。
而对方困兽犹斗,不但用上了妖术,有几处还用上了飞剑,五花八门,尽用其极。
一个时辰后,场中除了三十几处斗飞剑的,其它地方已结束打斗,群雄各自退出,休息疗伤。人数虽已减少,可拚斗的激烈却有增无减!
剑气纵横,五光十色,旁观者无法在侧驻足。
参加比拚飞剑的对方人物不明,群雄这边却是天香妃子、武林二仙、五帝尊中的四位、六君中的五位、四僧八道中的九位,加上百毒、百草、神剑、神医、神偷、四妖仙和天南三剑,以及八名红巾蒙面人。
紫蔷看到八名红巾蒙面人武功不弱,诧然道:“咦?这八个蒙面人是谁?‘成祖目注斗场,道:”
都是冲天宏面上来帮忙的义士,因不愿暴露身分,所以用红巾蒙面。快看,胜负将分,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大场面,亲眼目睹,此行不虚!‘成祖话落不久,场中惨叫连声,渐渐不闻,满天剑气随之消隐。
揭开尸体的蒙面巾,群雄才真的开了眼界,大多数似人非人、丑陋无比,看了让人恶心欲呕。
尽管看着恶心,可群雄仍然翻找如故,因为这些怪物的身上带有不少古怪的物品和武功秘笈,谁找到,就是谁了。
令群雄惊疑的是,其中有八具只剩外罩衣帽,内中却没有尸体,不知是化水渗进了地下,还是真身逃走了?
打扫完战场,天色将晚,成祖只好和群雄一起就近设帐安歇。
第二天一早,成祖颁旨,封天宏为山海王,并对参战的各派高手大加赏封。黛丽丝被成祖封为奉圣大士,并赐金镶玉如意一根,别人只当是冲着天宏的面子,只有天宏和她自己才明白其中究竟。
随后,成祖在此地一住十日,对外说是要研学新得的几本古怪秘笈,原因何在,只有他自己清楚。
要不是天宏暗示黛丽丝,从第八天开始关闭虚实节,只怕他会留下住一辈子。
第十天,成祖一行所带的粮草亦尽,只好在群雄的保护下启程出山,临行前还不忘下旨邀西夷三剑派到中原游历,并在路侧岩壁御笔亲书‘梦奇’两字。
送走成祖和群雄,天宏带紫蔷五女和黛丽丝返回太虚古洞,精研两府洞壁所刻。
第五天,他独自先行出山,寻找各派群雄,计划安排下一步的对敌行动。
群雄此时已经学乖,竟傍成祖军营落脚。
天宏先见过成祖,随后拜会各派掌门和首领。
当他来到月魄门时,接待他的竟是满脸愁容的陈素娥。进入主帐落坐,陈素娥悄悄告诉天宏,天香妃子和五位师姨竟于前天夜里失踪,不知她们是追查敌人去了,还是出了甚么意外?等他再去拜见金霞仙子,仙子及其两位师妹竟也一起失了踪,因两派严密封锁,其他各派皆不知消息。天宏愈想愈觉不对!
要是一派一人还好说,同时失踪九人,可就大为不妙。
当下对外谎称天香妃子她们已先去追查敌踪,让各派立即启程在后跟进,并向成祖借调三万轻骑在后支援,尔后独自先行向东,重入大漠。
他的目标,是人皇的老巢──楼兰古城,这是他目前所掌握的唯一追查线索。
二十多天前,天宏曾跟踪鹞鹰找到楼兰古城,可那次进出都在空中,可此时为了给群雄标路,只得舍空就陆,徒步深入浩瀚的大漠。
虽然心急找人,但天香妃子她们如果真出了意外,时间已过三天,即使立即赶去,只怕尸体早就凉了,何况她们并不一定在楼兰古城。
进入大漠后,天宏一边凭记忆辨认方向,急速前进,一边寻找明显目标,为群雄标定方位。看看已深入三百多里,天边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吼,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向他飞速奔来,转眼即至跟前。天宏不用看也知道是三个多月没见过面的大漠神驹和雪麒麟,自动来找它们的主人。
‘公子,快去救天香妃子和金霞仙子她们。’说话的是男精灵楚云。
小东西站在神驹的背上,看上去实在不成比例。
在雪麟的背上也站着一个红色精灵,天宏认识,那是他在落雷峰顶所救的长白血蔘. ‘她们怎么了!
‘’前天夜里,她们先后追赶几个怪影钻进了前面不远的月神湖,倒是抓住了对方,可是刚一出湖,又被新赶来的几个怪影轻而易举地抓进了大魔城。‘’甚么是大魔城?‘’噢,就是你们说的楼兰古城,我们叫它大魔城。其中有不少古怪和凶毒之物,我们都不敢靠近它。‘’月神湖又是怎么回事?‘’月神湖是大漠十奇之一,据传说是天上的月神老人所留,但凡雄雌成双成对至湖中沐浴,自可成为眷属,到底其中藏着甚么秘密?谁也不知道。‘’我的天!走,快带我到月神湖看看。‘月神湖座落于一处避风的沙谷,湖水微温,带有淡淡的异香,湖边碧草丛生,百花争奇斗艳。天宏在四周没有发现甚么不对?
只得潜入湖中查找,当他重新现身时,手中多了三个暗泛华彩的小皮囊,不知装着甚么?
‘公子,你找出原因了!’‘可不是,湖底用仙法禁制锁着一座洞府,洞中有雄雌两株自天地初开时留下的混沌还本草。幸亏是我一个下去,不然也得被它们打回原形,天大的功力也使不出,除非大行周公之礼。’‘可找到了解药?’‘也是天缘巧合,今年正赶上它们结果,要是错过,得等上一万年。
雄株之莫可解雌株药力,雌株之莫可解雄株药力;服下一粒,可抵六甲子苦修,同服可抵千年。怎么样,你们四个要不要尝尝?‘’谢谢公子!‘混沌还本草的莫实只有绿豆大小,天宏分发时,多分了楚云一对,引得神驹、雪麟和血蔘在旁一个劲的翻眼踏脚。
天宏见情诧然,道:“那是分给秦梦的,怎么,你们三个也有伴当?‘一看三个家伙点头,天宏一边为它们补发,一边笑着骂道:”你们这三个滑头,跟我也藏私?再有下次,看我还理你们。’待看到神驹和雪麟将草□藏在嘴里,又道:“你们可小心,别自己偷吃了,再要可没有。本来三百六十五对,一下就被你们打劫了十六对,我蔷妹她们还没见到呢。‘楚云又盯上天宏手里的另外几个小囊,以为是甚么好吃的曰公子,那几个袋里又是甚么?’‘这里面的东西你吃一下,就再也甭想见到秦梦了,不信你尝尝。’天宏说着将一只小皮囊解开一个小口,一道电芒暴射而出,吓得楚去赶紧闪开。
待天宏系好囊口,楚云才敢过来:“公子,是甚么东西?这么厉害!‘’我也不大清楚,只知是与开天神剑同质的东西,共有八片,正好可拼成一个圆形,具体有甚么用,只有以后再慢慢研究它了。你们几个在此等候群雄,领他们去楼兰古城。记住,天香妃子她们被擒的事,千万不可泄露,连蔷妹她们也不能告诉!我先走一步去救人,你们四个多加小心!‘天宏说完,腾空直奔东北方向。
楼兰古城,表面上断壁残垣,黄沙一片,死气沉沉,实际上却是城下有城,栖隐着无数生灵,暗藏着人皇和他的万余手下。
来到地头,天宏也不找进出门户,干脆用真身穿阻,钻地而进。
深入五十多丈后,他终于听到了人声,还有铲锅相碰的炒菜声。
有人正在发牢骚:“……都这么晚了,还要酒菜,只顾他们痛快,却不管咱们的死活,照这样下去,非被累死不可。‘’小声点,你不想活了?连主上都不敢得罪他们,你我辛苦点又算得甚么?把命丢了才冤呢。‘仍是先前的声音:”哪是辛苦点?都两天两夜了,明明打了败仗,却不知从哪找了几个婊子回来臭表功,害得咱们陪他们受罪。’‘你没听说那几个女的来头可不小,都是……’先前的声音:“听他们胡说,一派掌门,哪有那么年轻的?最多不过三十四、五岁。再说一派掌门也不会……‘恰好有脚步声传来,两人立即住口。
只听一个细嗓子喊道:“老陈,准备好了没有,老仙们等着呢。‘先前发牢骚的声音:”原来是翠姑娘,别急,马上就全好了,你先将这几盘端过去,然后再回来端剩下的。’藏身壁中的天宏听到此处,不由心中暗喜,随即舍弃厨房里的两个,转而跟踪端菜的翠姑娘。
老陈嘴里的翠姑娘其实是个半老徐娘,端着九盘小菜走出厨房后,沿甬道西行百余丈,来到一座站有四名警卫的大门前。
一名警卫过来检查了一下盘中的食物,乘机在翠姑娘胸腹掏摸了两把,这才放她开门进去,而天宏已先看到了里面的一切。
门内是一座灯火辉煌的大厅,四壁画着五彩缤纷的春宫秘戏图,随着烛光摇曳,画上人物活灵活现,似乎要脱壁而出。
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红毯,上面共有九对男女正在大行周公之礼,每一对的旁边各站着一名裸身少女,不时为男的喂菜送酒。
在厅内的一角,另有十八名裸身少女在弹奏演唱,曲调低迷缠绵,歌词浪荡秽邪,加上时高时低的呻吟和喘息声,实在不堪入耳。
天宏本想离开到牢房去查找天香妃子等人,恰好一女呻吟转高,及至大呼小叫,听来有些耳熟!仔细一看,老天,正是他所要找的天香妃子!再看其她八女,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全都在场!
可怜的九个女人,一生守身如玉,怎知此时不仅被人夺去了童贞,还当众按在地上随意奸淫、凌辱。
一个个神情如痴,披头散发,骨软筋酥,任人蹂躏,那健如少女的胴体上布满了黑紫色的瘀痕,四肢蠢蠢挣动,呻吟时断时续。尤其是天香妃子,此时摆头摇颈,乱喊乱叫,浑身抽搐,辗转挣扎,显然正处于身心崩溃之中,即将髓竭精枯。
天宏见情心中大怒,正想出手毙敌救人,突听骑在天香妃子身上的男人得意地说道:“我的小美人儿,你的功力真不弱,本圣苦战两天两夜还没掏尽,这回非把你掏干不可!别人收我的,我来掏你的,看你还能挺多久?看你说不说内功心法?说!说!说……‘随着他不停地吼叫逼问,天香妃汗出如浆,声息渐弱……听了这家伙的话,看到他隐泛红光的身躯,天宏才明白他们不仅是在淫辱九女,更重要的是采阴补阳,摧毁九女的意志,以便逼她们说出自己的内功心法。看样子,九女元阴已经枯竭,如果此时毙敌,她们的一身功力亦将随之而去,自己灵药虽多,却也无法使她们复元如故,最好的办法是帮她们把自己的功力收回来。
这边天香妃子呼声末息,那边金霞仙子又喊了起来,随后其她七女被一一送进身心崩溃的绝境。一时间,厅内呼声不绝,此起彼伏,而九名淫徒却开怀大笑,乘机逼供,天宏亦开始自己的救人计划。
已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天香妃子,脑中突然响起天宏的声音:“邵前辈,我是天宏,若能听清暗辈的声音,请勾动右手中指,晚辈当奉上报仇之计。‘天香妃子心神略清,遵言照做,脑中声音又起:”好极了,不要住声,不要停止挣扎,听我说,意守紫府,神行百汇,过天地桥,直下命门‥…’厅内看上去没甚么变化,九妇哭喊挣扎如故,九名淫徒施暴逼问依旧,一角的十八名裸身少女仍然在哪里弹奏歌舞,为厅内的九名淫徒助兴。只有站在九对男女身边的裸身少女,除了频频为淫徒们喂酒,亦开始为淫徒们拭汗净身,这是她们两天来第一次见到他们出汗,第一次见到他们如此畅意忘形……一个时辰后,淫徒们终于察觉不对劲?可此时他们已欲罢不能,欲停难止,一个个脸露惊惧,骇然狂呼,一角的十八名裸身少女还以为他们是因极度兴奋而发,弹奏得更起劲,歌舞得更放肆,更浪荡,厅内气氛更加疯狂……歌声、乐声、哭喊声和喘息声高扬了近一个时辰,随后渐渐转低,慢慢消失。
二十七名裸身少女,一个个傻呆呆地站在当地,紧盯着地上的九对男女不知所措。厚厚的红毯上,九女容光焕发,肌肤泛彩,而骑在她们身上的九名淫徒却黑皮包骨,气息奄奄。
厅内空气一振,二十七名裸身少女已成言行不能自己的木偶,墙壁中走出了天宏。来到天香妃子身边,伸手提开只剩皮包骨的淫徒,天宏低声问道:“前辈可能自己行动?‘’浑身真气乱窜,骨头像是散了架,动一动都会酸麻挠心。‘天香妃子红着脸闭目回答,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也难怪,她一生守身如玉,结果不但失身于人,还当着其他人的面演出了一场裸体拚斗的闹剧,让她怎能不羞,怎能不窘?她人本就长得美,此时功力倍增,返璞归真,再加上羞霞窘色、雪白如脂,汗珠犹存的迷人胴体,看上去真像是刚刚出浴的新婚少妇。不仅是她,其余八位哪个不是如此?谁又不羞,谁又不窘?谁又敢面对天宏这个后辈?
‘行道江湖,入世历劫,有失有得,机缘天定。来,我帮前辈净身穿衣,再运功九周天就能恢复了。
‘天宏帮天香妃子等九人擦净身体,竟找不到她们的衣服?无奈何,只好用找出的几件纱披为她们遮体。
随后将人扶起,再帮她们收腿坐稳,进入功境后,这才转身处理其它事。九名淫徒尸体已凉,不必再管,倒是活着的二十七名裸身少女让天宏为难,思索再三,一狠心,先消去她们的部分记忆,然后再点睡穴放到一边,让她们尽情做梦。
想起找衣服的事,天宏非常奇怪?要说九女的衣物被毁或有可能,可这批‘老仙’平时总不会不穿衣服吧?随即运动这起‘贼眼’四下打量,发现靠里的两个壁角各有一个暗门,一个想来是那些裸身少女的出入之门,另一个却不知通往何处?
由于有劳尔被害的先例,所以天宏只得压下好奇之心,留在原地为九女护法,静候她们醒来。等了近一个时辰,九女先后醒来。这一回,尽管心里仍然羞得要死,表面上却只得厚起脸皮与天宏见礼。
说起来才知大前天的夜里,她们一起到营地附近的小湖去洗澡,中间发现有五人藏在暗中窥浴,随即追出。五人功力全都不弱,她们一直追进沙漠中的一个小湖才把人抓住,可身上的真气也随之散乱不聚,一出水即被早已埋伏在湖边的九个淫徒擒获。被抱到此处后,九名淫徒二话不说,先破去她们的童贞:随后在施暴的同时,一边吃菜饮酒做乐,一边逼问她们的内功心法,还召来二十七名少女在旁弹奏助兴。夜以继日地两天两夜下来,她们被折磨得身疲心衰,要不是过去喝过灵泉石乳,早就不成人形了,对方误以为她们真力未歇,依然无止无休地采伐。
后来的事天宏已亲眼目睹,天香妃子不再重复,最后红着脸轻声问道:“天宏,我们不但收了他们的真气,还收了不少……东西,会不会因之……身体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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